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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新妻:hi,总裁老公-第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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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前几年在你眼里或许是荒唐了一些,但是那些女生我连碰都没有碰过我对你说这么多是想你明白,在我眼里心里你跟他们不一样。”

    他说的时候眼睛一瞬不瞬的注视着她的,薄十安从小就知道他长了一双极其多情又很好看的眼睛,仔细盯着看着的时候好像能看到夜晚璀璨夺目的星空。

    他深情凝视你的时候,让你顷刻间就可以失去所有反抗的心思,就像她此刻一般

    薄十安张了张嘴,但是却没有能发出一句的声音,他的目光诚挚的让人看不出一丝一毫的虚假,好像无论她的怀疑还是质疑都是对他的玷污。

    看得越久,薄十安就越加觉得自己的心逐渐开始跳动的很快,于是她慌忙错开视线。

    虽然最近他已经有所表现,但是今天发生的一切还是让薄十安有种心惊的感觉,她有些措手不及,她原先只当他是喜欢闹她,可是现在他却跟她说——

    他喜欢上她了。

    这种感觉就好像是——我拿你当兄弟,可你却想着怎么睡我一样的让人感到心烦意乱。

    慕一寒:“你不喜欢我对你用强是吗?”

    薄十安都不知道他是什么脑回路能光明正大的问出这种问题,她又不是抖m。

    抿着唇,“难不成你喜欢?”

    慕一寒笑笑,“如果你想对我用强的,我可以任凭你处置皮鞭,蜡烛,口塞随你挑选。”

    薄十安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不正经,满嘴跑火车只会耍流氓,“没兴趣。”

    她没兴趣,他却是兴致盎然的很,一个箭步上前,大掌再一次的按压在她的肩上,这一次薄十安有了准备,见他扑了上来,就准备直接踹过去。

    但是却没有想到,被他敏捷的闪了过去,并且顺势压住了她的腿。

    只是这一眨眼的功夫,她又被他困住。

    薄小公主对他动不动就禁锢她,压着她的举动很是恼火,双眼好像能喷火一样的看着他,很想要一口咬在他的脸上,看看他的脸皮究竟是有多厚。

    但是还没有等她动作,当四目相对她看到他眼底的隐忍与克制之后愣住了。

    他说:“薄叔叔不是找人教了你防身术,怎么连一点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现在在她面前的是他,如果有一天是图谋不轨之人她这样怎么能行。

    此时的慕校草已经是忘了自己也是图谋不轨的那一类人,而且他天生对这方面吸收快得惊人,身手好到变态,薄十安只是学过几下防身的功夫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这就好比你让学过两天长跑的兔子,跟鸵鸟比赛,这还没开始就已经输掉了先天优势,哪里还有什么比试的必要。

    慕一寒皱起眉头,“回去以后我监督你训练,免得以后我真的想做些什么的时候,你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薄十安额前好像有一群乌鸦飞过,他说的倒是很理直气壮啊。

    怎么着,他还准备以后不顾她的意愿强来?

    薄十安恶狠狠的瞪他,“我觉得还是以后不见你更保险。”

    那她也就不用苦学什么防身术,更不用担心有人对她动手动脚了,简直就是一箭双雕。

    慕一寒摸了摸她的头,“听话,让你好好学是为了你好。”

    薄十安简直要被他给气笑了,“慕一寒你难道不觉,你要是真的想要为我好,就应该管好你自己的第三只腿,不让它出来祸害人吗?!”

    慕校草对此显然是有些苦恼,一本正经道:“我如果能管住它,还用得着让你好好学防身术?”

    轻叹一口气,也不管她听不听得见,低声说道:“现在看到你,恨不能就直接上去撕碎碾碎,揉进骨血怎么还管得住”

    薄十安真是被他气的内伤,她就没见过把自己的无赖说的那么冠冕堂皇的人,“我以前怎么没有发现你无赖起来简直就不是人呢。”

    慕一寒竟然赞同的点了点头,“我以前也没有发现。”

    但是当他发现自己对她的感情之后,就开始发现了,当然这些话,他是不会告诉她的。

    薄十安不想要再跟他继续这个话题,不然她直觉自己会被他给气死。

    翌日,薄十安正在上课的时候,接到了一条消息提醒,打开一看是一张男人赤裸上身的照片。

    照片中没有露脸,只露出了弧度完美的下巴,他扯开自己的衬衫,露出结实性感的人鱼线,浑身的皮肤不是当下流行的奶白色,而是一种仿佛是涂抹了蜜汁的颜色,在灯光的照映下,显得野性而迷人。

    瞥了眼上面正在专心致志讲课的教授,薄十安只觉得自己受到了一万点的暴击,如果不是照片有限

    薄十安看着他露出内库边缘的角度,莫名的感到一阵脸红。

    联想到某人找这张照片时那副野性而又散漫的模样,薄十安心里有股说不出的味道。

    但看他抓起衬衫那随意的燕子,在看他紧绷的下颌,薄十安单从照片上好像都能感受到那股子的色气。

    她不禁开始神游的胡思乱想起来,这种照片如果发给哪家的经纪公司模特公司什么的,想必会是一笔不小的劳务费吧。

    而经纪公司或者模特公司想必也会想方设法的找到照片的主人,到时候发现是慕大公子,想必画面感一定很强烈。

    下课铃声响起的一瞬间。

    薄十安的手机也同时响了起来,看到来电显示,薄十安犹豫了下还是接了起来。

    “在干什么?”电话那头传来慕一寒清晰的嗓音,但是接着又补充质问了一句:“怎么这么慢接电话?”

    薄小公主樱唇微启,嗓音带上了抹肆意的慵懒,“那以后还是不接好了。”

    慕一寒前脚刚被她慵懒的音色迷惑,下一秒就好像是跌进了黑暗,他沉了沉,说道:“你敢?”

    薄十安一边向外走,一边轻笑,“要试试吗?”

    电话那头慕一寒的呼吸明显的加重了几分,显然是在生闷气了。

    薄十安只要想到他气愤不已,却又打不到她的样子就觉得有趣,让他一见面就欺负她,现在他不在,她可是要逮着这个机会好好的整治整治他。

    “薄十安!”她听到他咬牙的声音。

    薄十安放慢了声音,原本就得天独厚的嗓音加上了一股魅色,“一寒生气了吗?”

    慕一寒呼吸加重了起来,如果她在他眼前,他真想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薄十安顿了顿,笑道:“人家在看你的照片啊。”

    说完之后,还尤嫌不够的加了句,“越看越觉得秀色可餐呢。”

    “”慕一寒喉结滚动,嗓音变得沙哑起来,“你在,惹火。”

    现在这么嚣张,昨天晚上她忘记自己是怎么个楚楚可怜法儿了?

    听出他话语里的忍耐,薄十安有种恶作剧成功的喜悦,将唇瓣贴近手机,故意压低了声音,听上去就像是在耳边低语的咛喃,“惹火,又怎么样?”

    话语里的张狂模样,慕一寒脑海中就浮现出了她现在笑的张扬,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样。

    “薄十安,惹了火,你就确定我不会找你来灭?”慕一寒低沉的嗓音带着威胁的味道。

    “慕一寒,你敢强迫我,一辈子都不要妄想当我男朋友。”薄公主抿着唇,娇纵道。

    慕一寒性感的唇角一勾,“如此,不强迫你,就给我正名,嗯?”

    “那就看你表现”

    手机那头传来慕一寒低低沉沉的笑声,薄十安不知不觉红了耳朵

    青春最美好的意义在于,它纯真而美好,爱一个人就是他她的全部,不带任何的杂质。

    那年夏天,有个少年,是个坏人,霸道好欺负人,但也笨的可爱,脑海中是他无赖的模样,脸颊依稀感到了他残存的余温。如今微风不噪,阳光正好,他还在,你还未老,何不肆无忌惮爱一场?

第157章 厉风起番外:我与亡妻感情甚笃。reENs。() 
周灵韵去世的第七年。

    厉风起在完美的处理了边疆的安定问题后被提拔到了中央,他如愿以偿的成为了华国最年轻的将军,他的形象极其的正面,有着广泛的群众基础。

    他无疑是耀眼的,出众的外貌,卓越的军事才能,光明的康庄大道,不管是有没有关系的都想要跟他攀亲带故,知道他身边没有任何女人,不少人也打起了这个主意。

    打着谈正事的幌子,酒桌上就开始了。

    “前不久我去了一趟边疆,如今便将能有现在的局面,完全是依赖于当年厉帅的丰功伟绩啊。”

    一人其余人等也纷纷不肯落了下乘,阿谀奉承的声音此起彼伏。

    “刘总说的是,边疆这些年旅游业发展的这么快,游客可以放心大胆的去旅游不用再担心生命财产安全,这些都仰仗了厉帅。”

    “厉帅可以说是现在最受著名的将领之一,实在是给我们凉城增光不少啊。”

    厉风起手中转动着酒杯,浅浅的嘴角淡淡的笑着,这些年来他成熟了不少,没有了年少的不羁与戾气,多了几分稳重与深沉,也越加的让人看不透他内心的想法。

    “厉帅年轻有为,我这有个远方的表妹很是仰慕,今天啊知道厉帅要来,死活都想要来看看,厉帅,您看这人就在外面,是不是方便让她来见见真容?”刘总笑着说道。

    他这一开口,让不少也有同样想法的人纷纷扼腕,平白被抢占了先机,这要是跟厉风起搭上了线,这以后不管是官场还是商界还有谁敢不给几分颜面?

    “远方表妹?”厉风起抿了一口手中的红酒,语气玩味,“刘总这是准备给我下迷魂阵?”

    刘总原本满是笑容的脸上顿时僵了僵,连忙摆手,“厉帅这是说哪里的话,我就是算计谁,也不敢算计您啊。”

    厉风起没有再追究这个话题的真正用意,只是漫不经心的笑笑:“不是最好我与亡妻感情甚笃,她爱吃醋的很。”

    刘总等人面面相觑,脸上的笑容纷纷有些不自然起来。

    如果说厉风起是如今风头最劲的权贵,而这个权贵也是样样都好,但是唯独一点,却让人有些百思不得其解,那就是他口中的这个亡妻。

    民政局没有任何的记录他结过婚,但是每当宴会上有女人想要靠近,或许有人想要向他身边塞女人的时候,厉帅都会说上那么一句“我与亡妻感情甚笃”,这个亡妻究竟姓甚名谁没有人知道。

    只是从原先就与厉风起熟识的人口中隐约得知了一个消息,一个不知道真假的消息:七年前,一向喜欢流连花丛的厉风起,一夕之间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再不沾染任何女人。

    有人怀疑他是生了病,不能再碰女人,但是随着这几年他远赴边疆,整顿了一片混乱的边疆局面后,关于他身体不好的传言渐渐的平息了下去。

    也有人怀疑,他是有了钟情之人,所以不再碰外面的花花草草,但是这么多年过去了,始终没有人见过传闻中的那个女人出现,这种猜测也渐渐的消失了。

    而就在所有人都暗自猜测的时候,厉风起给出了所有人答案,他一改过往恶习的理由很简单,他爱上了一个女人,但是那个女人却不在了,也就是他口中的“亡妻”。

    “厉帅与先夫人的感情真是感天动地,是我冒昧了,我这就罚酒三杯,向厉帅和先夫人赔礼道歉。”刘总这个人上道的很,在探明了厉风起的底线后,便站起身举着酒杯道歉。

    这些年这样的试探与赔礼,厉风起经历了太多次,如今早就已经习以为常,神情不变的举起酒杯,抿了一口。

    从觥筹交错的酒席上下来,酒意有些上头,他踉踉跄跄的往停车场走,衬衫的扣子微微解开了两颗,性感的胸膛若隐若现。

    迎面走来两名穿着火辣的女人,看着他挺拔的身影和英俊的面庞,暧昧的笑了笑,“帅哥,一个人?”

    厉风起靠在车前,露出慵懒的笑容,“看不出来?”

    女人走过来,伸出手指在他的胸口画了个圈,冲他挑逗的眨了下眼睛,“看出来了夜深寂寞,帅哥需要人陪吗?”

    厉风起瞥了眼女人的手,挑了挑眉,没有说话,女人认为他这是默认了,于是更加的大胆了起来,手臂搭在他的肩上,呵气如兰道:“宾馆还是你家?”

    厉风起淡淡的将她的手臂扯开,拍了拍被她摸过了衣服,“没兴趣。”

    女人怔了下,但是随即恢复如常,“帅哥这是在欲擒故纵?”在她的认知里哪有男人不喜欢野花的,尤其是送上门的漂亮女人。

    厉风起直起身,准备开车门:“我有喜欢的人。”

    女人见他要走,气急败坏的说道:“帅哥,你不会是玩不起吧?”

    有女朋友这种借口也想的出来,不过就算是有女朋友又怎样?大家都是成年人,出来玩,谁还会管自己是不是有女朋友。

    但是她却忘记了考虑,有些人也许曾经是烂,但是他却不一定会烂一辈子,尤其是当年有那么一个女人决绝而凄然的从他的生命中消失之后。

    “嗯。”厉风起拉开车门,临上车之前,他顿了一下脚步,嗓音带着无限的追念与怀恋地说了一声,“她不喜欢”

    女人看着车影渐行渐远,低低的咒骂了一句什么,但是厉风起却毫不在意。

    这些年他虽然活着,但是心早已经如同枯木。

    最初的几年他还可以用酒精麻痹自己,但是近两年以来,酒精好像对他已经没有什么用处。

    一切就好像是宿命轮回的报应。

    厉风起的车消失在停车场之后,一辆迈巴赫也慢慢的启动了。

    而车上的洛相思面色复杂的看着厉风起离开的方向,“薄学长”她轻声唤了一句。

    薄东篱瞥向她,“想问厉风起的近状?”

    这些年因为周灵韵的关系,洛相思一直排斥去关注厉风起的任何动静,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在听到他那句“我有喜欢的人”之后,她忽然在想,他是不是真的已经走出来了?

    洛相思是矛盾的,如果放在曾经她会希望厉风起一辈子都走不出周灵韵的阴影,这样她才觉得对得起周灵韵的死;但是如今她的想法却开始慢慢的出现了动摇,逝者已矣,活着的人却还是要走下去,这些年厉风起也为曾经的过失付出了应有的代价,如果他真的能够走出来

    或许,也不失为一件好事情。

    也许是随着年纪的增长,很多事情都看开了吧,过往种种,也不再执着,毕竟感情的事情谁又能真的说得清楚。

    “没有。”薄东篱沉默了数秒,说道,“他这辈子或许都不会再喜欢上任何人如今但凡是接近过他的,谁不知道他有个感情甚笃的亡妻五年前,他甚至在边疆的某个小城,举办了一场冥婚,后来被人告上了军事法庭,说他身为**知法犯法,如果不是当年边疆处于极其暴乱的时候,他恐怕早就已经被革职查办”

    他的三言两语概括了厉风起这几年的所作所为,洛相思听后久久的沉默起来。

    很长时间之后才慢慢的吐出一句:“薄学长,他是真的喜欢上周灵韵了,对吗?”

    薄东篱把玩着她的手指,点了点头。

    但是有一句话他却没有说,也许如今厉风起对周灵韵的感情已经不是一个“喜欢”一个“爱”字可以说的清了,时光会风化一些记忆,但是它却总会在不知不觉中让深的东西更深,让原本就浅薄的东西彻底消失无痕。

    洛相思轻叹了一口气,无限惋惜的说道:“如果他能早一步喜欢上灵韵该有多好。”那么,是不是就不会出现今天的悲剧?

    但是这世界上又哪里有如果,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是一辈子。

    没有挽回的机会,没有弥补的机会。

    夜半。

    躺在沙发上沉睡的厉风起死死的皱着眉头,身上好像被剥皮一样的疼着,这种疼让他辗转反侧,即使睡眠中依旧不能安宁。

    “厉先生,您的这个病不能再拖了,需要尽快的安排手术,还有一线生机。”穿着白大褂的医生苦口婆心的劝道。

    但是厉风起却只是微微一笑,“不手术,还能活多久?”

    医生叹息一声,“多则半年,少则三个月”

    厉风起半敛着眼眸,数秒之后忽的就笑了,“这一天终于还是到了”

    “厉帅您的身体素质是病人中最好的,只要配合治疗,一切还是回转的机会。”医生不明白他治疗过的这么多病人都希望自己好好的活着,为什么偏偏眼前这个身居高位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男人例外,他这样权势的人,难道不应该更加惜命吗?

    “不用了”他一抬手,表明今天的治疗就此结束,医生见他已经下定了决心,也没有再劝说。

    彻骨的疼痛,让厉风起从睡梦中醒来,他看着卧室里那张铺的整齐的床,久久的失神。

    这张床上有股经年不散的血腥味,但是他却像是疯魔一般,不肯将这张床丢弃。

    每每躺在卧室的沙发上一趟就是一整夜,厉风起已经记不起自己有多久没有躺在床上好好睡过觉。

    身体的疼,让他额头上的青筋暴出,冷汗淋漓。

    干涸的唇,一张一合,说:“周灵韵,疼灵韵,我疼”

    可是,没有人会给他回应。

    回应他的,只有一室的孤寂。

    心,断成碎片,再也无法弥补,任万千繁华也一样。

    厉风起躺在沙发上,大掌捂着心脏的位置,大口的喘息着。

    这样的痛还要持续几个月,可是他却只想要速死。

    这些年,一个人的孤寂,他承受的已经太久太久,久到好像已经要忘记喧哗与热闹究竟是什么感觉。

    等那彻骨的疼痛慢慢的消散,或者说等他的身体重新适应了那疼痛之后,厉风起从沙发上坐起身,走到床边,轻轻的触摸了两下床边之后,他慢慢的走去了书房。

    书房里经年燃烧着一种熏香,浅浅的,淡淡的,是曾经周灵韵最喜欢的味道。

    如今他也已经深深的爱上。

    窗外的夜风吹了进来,将他昏昏沉沉的头脑吹醒了几分,他从保险柜里拿出了一摞纸,上面显著的是两个大字:遗书。

    当最后一张遗书被写满,他轻轻的放下了手中的笔,靠在椅背上,像是完成了一件沉重的负担。

    风再此时吹起书桌上的一张诊断书,白纸黑字格外清晰的写着:癌细胞病变。

    明明之中很多事情早就已经被谱写好了结局。

    靠在椅背上的厉风起慢慢的闭上眼睛,鼻尖是熟悉的熏香,他做了七年以来最美好的一个梦。

    梦中,他看到一个年轻的女孩儿,扬着精致的眉眼对他露出弧度完美的微笑。

    他的心颤了颤,那是第一次见到周灵韵时的模样。

    于是他拉着她疯狂的在马路上奔跑着,穿过凉城的大街小巷,耳边是两人急促的呼吸声,周灵韵没有问他要去哪里,两人谁也没有说话,只是紧紧的牵着手,厉风起希望这条路永远都不要有尽头。

    他想要就这样,跟她手牵手一辈子。

    他为她改掉所有不好的习惯,会好好的爱她,宠她,会一辈子对她好,会给她最好的一切,唯一的愿望,就是希望她能好好的活着。

    他想要跟她在初春的夜晚看星星,想要跟她在盛夏的夜晚捕捉萤火虫,想要跟她在深秋的傍晚观览枫叶的飘舞,想要跟她在寒冬的清晨漫步雪海

    但是他最想要的,是能够重新听到她心脏的跳动,带着温热的肌肤,会开口呼唤他的活生生的人。

    她曾经问过他,有没有听说过摩天轮的传说?

    当时他漫不经心的摇头,因为在他心中什么传说童话都是女孩儿才会关注的东西,他是要征战四方的人杰,怎么会关注这些。

    但是她却毫不在意,反而很是郑重的对他说:传说一起做过摩天轮的情人终究会以分手告终,但是如果当摩天轮升至最高点的时候,情人可以相互亲吻,那他们就会受到庇佑,永永远远的在一起。

    她笑着说:等你有时间的时候,我们去一次游乐场,好吗?

    他是怎么回答的呢?

    他努力的想要去回想,但是终究也没有想到自己当时的答案。

    天方还未泛白的时候,凉城最大的游乐场在这一天迎来了开业以来最早的一次工作。

    而他们的服务对象,只有一个人。

    一个身形颀长,英俊不凡的男人,听说他是华国最年轻有为的将军。

    听说他这次来只是为了多一次摩天轮。

    当摩天轮升至空中最高处的时候,天际忽然绽放了一簇绚丽夺目的烟花。

    他微微侧过头,看向自己肩膀的位置,含着泪光的眼中好像看到有人正枕在他的肩上。

    她半散的头发自然地垂在脑后,粉腮红润透着淡淡的笑意,秀目惺忪中带着一股娇憨,嗓音清单如同空谷山间的溪流,丝丝凉凉,阵阵悦耳,他听到她唤他:“风起”

    厉风起颤抖着手指无意识的摸向他的侧脸,摸着这张与记忆中一模一样的面庞,着魔一样的捧着她的脸,吻了上去。

    滚烫的温度在唇齿间蔓延,他细细的描摹着她的唇形,大掌紧紧的抠着她的后脑勺,呼吸急促,眼眸深幽的好像可以挤出水来。

    “灵韵你回来了,是吗?”他痛苦的趴在她的肩上,从喉骨中挤出一句。

    然而周灵韵只是笑,却始终都没有说话。

    他狠狠的抱着她,眼眶中的泪水滴落,“求你,不要离开。”

    可是,她的身体还是在一点一点的透明。

    他察觉到她的异样,脸上的沉重与痛苦越加的明显起来,“不不要”

    然而,即使他是可以大杀四方的将军,也无法阻止她的离去。

    厉风起的手臂似乎还保持着拥抱的动作,可那不过是一时虚幻出来的影子,本就不存在。

    摩天轮最上方传来如同野兽般的嘶吼声,飘散在天边。

    “为什么要走?”他对着浩渺的天空声声质问,“为什么要一个人离开?你把我独自留在这里,是想让我悔恨一辈子是不是?这是你对我的惩罚是不是?”

    “你成功了!周灵韵你成功了”

    他由一开始的大声到最后几近不可闻,每一个字都充满了深深的悲伤。

    沙场上冷血无情的战将,在摩天轮上像是一个被抛弃的孩子一般失声痛哭。

    铁血柔情,很动人,可是却来得太晚,晚到那个人早已经不在。

    对一个不在人世的人深情,何尝不是天底下最绝情的事情。

    “灵韵”他哽咽着呼唤她的名字,“是我的错,是我太过自信,造成了现在的局面,我不该再发生了那样的事情后以为自己还能弥补你如果当时我没有留下你,而是让你跟着洛相思离开,你是不是现在还好好的活着?”

    他喃喃自语着,然后忽然间就笑了起来,低低迷迷的笑着,“我知道这是你对我的惩罚,至死你都在怪我”

    一个月后,华国军部传来一道令无数人扼腕的消息,华国最年轻的将军因为身体原因辞去了全部的职务。

    曾经削尖了脑袋,曾经用尽了手段也想要的政途与事业,如今真的放手了,也没有什么舍不得的地方。

    官场政界不少人以探病为由想要为了某些目的试探口风,但是却再没有人见过他,或者说是他有意的躲避了所有人的探望。

    直到正式离职的那天,蜂拥而至的记者堵住了正准备上车的厉风起。

    厉风起此时的身体状况已经大不如从前,咳嗽着阻止了安保人员拦人的动作,面对媒体体提问:“是什么让您选择做出这样的决定?是不是如外界所说的,您的身体出现了不可逆转的问题?”

    厉风起咳嗽一声,给出了大众一个再简单不过的话,“这辈子我都在为权利和地位做筹谋,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回首往昔才明白自己失去的,是一辈子都挚爱。剩下的日子无论长短,我想陪她去看看”

    记者看着他,明明还有很多话要问,但是却好像一下子全部都卡在了喉咙里。

    因为此刻,眼神这位沙场战将眼中的深情与悔恨浓烈的让人窒息。

    厉风起说完这句话,没有任何停留的,准备上车,但就在他一只脚刚刚迈进车里的时候,身后忽然传来一声疑问。

    “厉帅请问,您口中的爱人是谁?”

    厉风起的脚步一顿,脊背僵硬,没有回头,“我与亡妻感情甚笃。”

    答非所问的一句话,一如无数次他对他人疑问时的对答。

    我与亡妻感情甚笃。

    这天起,厉风起离开了凉城,余下的时间他用透支生命的方式游遍了祖国的大川江河,若非是他因为有政治背景去不了国外,他或许还会去国外转一转。

    每去到一个地方,他都会用手机录下当地的特色,并且说着想要对周灵韵说的话,好像她就在他身边。

    每当有人看着他怪异的举动,问他是在给谁录视频的时候,他都会笑容浅浅的对那个人说:“我的妻子。”

    半年之后,他重新回到了凉城,他去了周灵韵的墓地,身体的病变让他的视力急速下降,他站在墓碑前却看不清楚上面的照片,但是却又好像看的一清二楚。

    照片上的周灵韵还是那样的漂亮,美好。

    他慢慢的擦干净照片上的灰尘,指尖颤抖的去触摸她的面颊,久久久久。

    “灵韵,我很快就要去找你了走到生命的尽头,回首过去的岁月,我的脑海中竟然只剩下与你的回忆”他捂着嘴咳嗽了两声,手拿下的时候,嘴角带着一抹鲜红的血液。

    “等我要去的那天来接我,好不好?”他整个人显得格外的疲惫,脸色灰白,任谁都能看出他是行将就木。

    他将自己的手机埋在了她墓碑前面的泥土里,一边埋一边说道:“老婆我知道你最心软,那天一定要来找我好不好?我怕即使我死了,还见不到你,我是真的想你了”

    “很想,很想”

    眼泪掉落在泥土里,与手机一起被埋葬。

第158章 厉风起番外完reenS。() 
他将自己的手机埋在了她墓碑前面的泥土里,一边埋一边说道:“老婆我知道你最心软,那天一定要来找我好不好?我怕即使我死了,还见不到你,我是真的想你了”

    “很想,很想”

    眼泪掉落在泥土里,与手机一起被埋葬。

    傍晚的墓园急救车的声音响起,急救人员火速的将倒在地上的男人抬上了车。

    洛相思开着车跟在急救车的后面,她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心血来潮想要来祭拜一下周灵韵,却会在墓碑前看到脸色苍白如纸倒在地上的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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