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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你入梦时-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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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古罪人?那么严重!
“绾姐姐何出此言?”
见我一脸懵懂,她脸上的绝望更甚了几分。
“主上当真全忘了么?”说着,她的眼泪便淌了下来。
哭得那叫一个让人心疼。
我赶紧扶起她来,“绾姐姐,纵使我忘了,你说与我听便是。何以这般哀泣?”
她摇了摇头,“就算所有一切,我都能如实相告。可这回天之咒,只有历代和亲的灵国公主方能知晓。关键时刻,你没有它,也便是功亏一篑了。”
我安慰道,“那你先说啊,先说具体是什么事,这个什么咒我没准还能响起来呢。”
闻言,她止住哭泣,恍然呆愣,“对,兴许,我说点之前的事情,主上还能再想起来!”
她豁然顿开的笑容在撇向身旁的陶奴时,微微一滞,“陶奴,我要与主上说一些私密之事,你且先回避一下吧。”
那陶奴可不乐意了,嘟囔起了小嘴来,“你就是这样,什么都不告诉我,什么都想瞒着我。哼!还说是姐妹呢!”
绾姐姐有些哭笑不得,“我的小陶妹妹啊,正是拿你当亲人,才不愿让你知道。在这时事动荡之际,知道的越少,活的才能越安全。”
小陶妹妹终究是嘟嘟囔囔地退了下去。
绾姐姐又极为小心谨慎地四下看了看,方才靠近我,用小到几乎只有彼此能听见的低声,与我娓娓道来。
说灵国当年知道了思芜公主的事情之后,举国悲愤。也几乎从此断了和南国的来往。可是自五年之前,天呈异相,连年干旱。除了南国之地因着有一水城池,周边的多国,几乎寸草不生,民不聊生。
而此等怪象,灵国之尊灵祖说与自己祖祖辈辈传下来的血灾之咒极为相似。
传说当举目焦土,却唯有一城清水深寒之时,便是上古异兽重返人间之日。
因着南国绝好的水域,屡受他国觊觎,近年来亦是战事连连。偏偏那南国之君又昏庸异常,不知那唯一一个血脉纯正的独子,命系天下苍生,还几次三番,令他上阵杀敌。
灵祖惧怕在内忧外患之下,那位能阻止这场毁天灭地之浩劫的唯一血脉会丢了性命,才放下多年前的恩怨,主动提请这和亲之事。
不曾想那南王妃白筝却不识好歹,非要拉上他那死不争气的儿子才愿答应这门亲事。
用她的话来说,她那儿子风连泽,同样是血统纯正的南王之后。
可是彼此都心知肚明,那泽王,因怀上之时,用的就是卑劣的蛊毒之术,生下来又岂会健康。
况且真正能屠灭远古巨兽的,是灵国和南国的纯正血脉。
便是我的风。
而我此次前来,便是打着与泽王联姻的旗号,实则是奔着风而来。
绾姐姐说,在我出发的前一日,灵祖与我畅谈一夜。说得大概便是如何与风亲近,最后一同阻止这场浩劫之事。
这些内容极为重要私密,所以她也不知。
因为我在和亲途中生了变故,她们潜人回去相禀,才得知灵祖在我们出发的当日晚间,便仙逝了。
而且因着连年干旱,灵国此时也是满目疮痍,饿殍遍地。灵国皇族已是自顾不暇,再无力分身解忧了。
也就是说,除了靠自己,我已经没有别的退路了。
没想到,我这具身体原先的主人前来和亲,那个泽王,只是个幌子。最终的目的,还是风。
我当即,真有一种一切在冥冥之中早已注定的感觉。
只是,如果那一日真的来临,我能为他做的是什么呢?又该怎么做呢?
我努力想在脑海中搜寻一些关于灵祖曾交代我的零星片段。可是脑袋只要往那方面一想,脑门就一阵钻心般的疼。
绾姐姐见状,便扶了我躺下,说我今日也累了,夜也深了,先先歇下吧。
还说今天实为幸运,尽然让我被三叔救起,看上去三叔与那城王的交情又不浅,明天她想去拜会拜会三叔,让他帮忙引见一下城王。
我那时候便想告诉她,我与连城,已经熟到
早已定下了终身。
可那眼皮,却像灌上了铅一般沉,脑袋也一阵闷痛。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迷迷糊糊地睡着的。
只知道睁开眼后,自己躺在了一家医院里。
看到那四周都是白森森的一片的医院,我的头更疼了。
都记不清我是来医院几次了?
小时候妈妈再怎么说我身体弱也罢,我印象中,连输液都好像只有过一次。更别提住院了。
而今,真是
不对啊!我是昏迷过去的,昏过去之前,是被顾泽那王八蛋拿脑袋砸墙来着。现在在医院的话,该不会又是他送来的?
一想到那个暴戾乖张之人此刻可能就在我身畔,我冷不丁一抖,全身都缩了起来。
隐隐听到脚步声,推门进来一个人。
我急忙抓起身下的枕头扔了过去。那人一把接住,满脸错愣,“赵小姐,是我,秋阳。”
我一下子傻眼了,“秋、秋医生!你怎么会在这儿?”
他温煦一笑,一脸疲惫,“之前你不是让我第二天,也就是今日此时给你电话么?我当晚就觉得有些不放心,便打了你电话。可是一直打到凌晨,你都没有接。我顺着地址找了过来,便看到你家门锁有被人撬动过的痕迹。我立刻报了警,然后砸烂玻璃拿了把消防斧冲了进去。那个男人真不是东西,人高马大的,一身蛮力用来做点什么不好,偏偏用来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算什么男人!”
难得见到和煦如风的秋医生也有这么愤怒的时候。
当时为了以防万一之举,看来确实捡回了我一条小命啊!
“秋医生,我真的除了说谢谢,真是无以为报了!”
“别,赵小姐。你既然是我的病人,照顾好也是理所应当。不必这么见外。只是这次还好我及时赶到,如果下次他再这么不分轻重的拿你脑袋撞墙,你身边又没人,随时会有性命之忧的!”
说到这里,他一脸凝重。
我这次是真没想到,他会可怕到这种地步。
毕竟是曾经救过我一次的人,我真不想把他看作是一个实打实的超级大王八蛋。
可他做的那些事,还真不是人做的。
我抚了抚脑袋,被撞上的地方,一碰就疼。
那一次和他出了车祸也是摔了脑袋。
这个王八蛋顾泽,是诚心跟我的脑袋杠上了!
“之前你到我诊所来的时候,我看你脖子上的伤,也是被他弄的吧?”
我默默点了点头。
他沉沉地叹了口气,“他这么对他滥用暴力,有多久了?”
我寻思了一会儿,“两三个月前还只是一些言语上的骚扰,真正到了动手的地步,也是最近一个月的事。昨晚是最严重的一次。他这个人,好起来恨不得把天上的星星都摘下来给你。可怕起来又能瞬间让你如置地狱。”
“哪怕我们到了警局,他也自称是你的男朋友。说你们这不过是两个小情侣之间的吵闹罢了。”
我苦苦一笑,“怎么可能?我又不是傻,找那种随时背着个炸药包的人做男朋友?”
秋医生所有所思地点了点头,“那我大概明白了。那个人,叫顾泽对吧!
“嗯!”
“我怀疑他是有严重的应激性人格障碍的。这种人你会不知道怎么样就无意刺激了他,让他瞬间失控,暴怒异常。”
“对!他就是这样的人。”
“那”他淡淡一笑,“刚刚也咨询了你的主治医生,也刚好是我的朋友。他说你并无大碍。我琢磨着,你回去原先住的那里,是断然不安全的了。那人虽然已经暂时被留在了派出所,但看他那跋扈嚣张样,家里兴许真有几个钱,要不了多久就会被保释出来。”
我心惶惶。
这些天,梦境的世界也有无比重要的事。失去了风的庇护,我再不能那样随心所欲的自由穿梭,得在现实中找一个真正安全的地方。
“我知道了,我出院之后,会去找家酒店先住着看看。”
他靠在了窗台,双手环于胸前,“你的父母不在这儿么?”
“不在,他们都在县城老家里。再说,也不想让他们知道我遇到了这样糟心的事儿。我老妈还有病,刺激不得。”
他清风一笑,“那如果你不嫌弃的话,近期就先搬来我家住吧!”
我随即一愣。
“你、你家?”
他很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不曾失笑,“怎么好意思呢!”
可是最终,我还是由他陪着,回那个被顾泽弄得一片狼藉的小窝里简单的收拾了一下自己的东西,随着他,来到了他家。
有点出乎意料之外。
是栋位于郊区的独立大别墅。
不至于像电视里那么夸张,有什么门卫保镖之类的,但是门窗设备看上去都特别高级,他说是带了自动监测和报警系统的。
随着他进了屋之后,我自然也没那个心思去看房屋有多奢华,想着时间已经过了好几个小时了,便单刀直入的问,“现在,可以去睡了么?”
刚好在说这句话的时候,楼下走下来一个肤白秀美气质娴静的女子,见我这么一说,她脚下的步子一顿,一脸疑惑地看看我,又意味悠长地看向秋阳。
第075章 似曾相识的暴戾()
我一看不妙,自己那没头没脑的一句话,该不会给秋医生添麻烦吧。
于是慌忙解释道:“对不起秋太太,我不知道你”
那女人淡然一笑,露出两个甜甜的酒窝,清纯中,透着一股别样的诱惑。
她那么一笑,真让我有种看到春天百花盛开的感觉。
一个暖如晨风,一个美人如花,真真是太配了!
两个都是如此美好的人生火在一起,该是多么的幸福啊!
却在这个时候,听到一旁的秋医生极为尊敬礼貌地叫了一声,“嫂子。”
我傻眼了。
呆呆地看着他,“嫂、嫂子?”
他点头轻笑,“嗯。我住在隔壁那栋。这里,是嫂子和两个小侄住的地方。你们都是女孩子,住在一起方便些。”
那女人闻言,不觉嗤笑一声,“阿阳,这小姑娘你叫女孩子倒是合适,可别再把我叫女孩子了吧。都年近三十,且是两个孩子的妈了,还女孩子呢?”
秋阳柔柔一笑,“嫂子,这位是赵芊芊,是我的一个病人,因为一些原因,可能需要暂住家中几日,有劳你了。”
那女人一脸见怪不怪,朝着秋医生点了点头,又将视线挪向我,爽朗大方,“你好,我是唐依依,长你好几岁,你往后就叫我依姐吧。”
我心中满是感激,虔诚地点了点头,“谢谢你,依姐。”
她朝我微微一笑,又看向秋医生,”阿阳,你回来得正好,两个小家伙可正一个劲找我寻你来着呢。我今天也有一个很重要的标书要赶,今天,那两个笑魔王可就交给你了!”
秋医生朗声一笑,“没问题。”
接着,秋医生便高高兴兴地跑上了二楼,不一会儿便一手牵了一个娃,欢欢喜喜地走了下来。
那两个娃娃一大一小。年龄差还有点大。男娃娃十岁左右,是个又帅又酷的小正太。见家中多出了一个生人来,即刻一脸警惕地看向我,而后自然而然地将他那白白糯糯呆萌可爱的小妹妹护在了身后。
我朝他甜甜一笑,“小朋友,你们好啊!”
谁料人家却是异常高冷地轻声一哼,摆了我一眼,扭过头拉着身后的妹妹径直从我跟前走了过。
秋医生无奈地朝我笑了笑,“笑家伙有点怕生,你别见怪。”
我赶紧摆了摆手,“哪有哪有,是我打扰你们了。”
他们三打开了侧边的一道门,去了隔壁那栋别墅。
还别说,这门一打开来,就是热热闹闹的一家子。一关上,又是互不打扰彼此独立的自由空间。
既有了自己空间,又不乏有家人陪伴的温暖。
这样的设计真是好!
往后我也要挣多多的钱,替爸妈也盖上这样一座连在一起的别墅。
一别是他们俩,一边是我和
对了,风是无法来到现实世界的。
一想到这儿,我一下子又难过了起来。
依姐轻车熟路的将我领到了其中一间装修精致、整洁干净的房间后,又简单交代了几句,边说自己还有事忙,有问题上二楼找她,便走了。
这也是我想要的。
我心里感激,可是也没有时间来寒暄了。
眼下已经不比在风的那儿了。想什么时候醒来就什么时候醒来。还不知道那边绾姐姐会不会遇到什么事儿,如果真遇上了,她一下子又叫不醒我,不知道会慌成什么样?
死及此,我连洗簌都来不及的将门锁好后,便径直躺上了床。
果不其然,我眼皮子还没来得及睁开,耳边就传来隐隐地呵责声。
“大胆贱婢!竟敢阻我去路?”
一个暴戾躁怒的男人声。
接着,便是我所熟悉的绾姐姐那温柔谦卑之声,“还请泽王宽恕,我家主上昨夜很晚才入睡的,现在还在歇息,请泽王稍后片刻,待我与主上稍做梳洗一番,再前来相见。”
“滚开!老子要见的是自己未来的妻,管她谁没睡醒,你们几个贱婢再敢阻拦,小心我砍——”
“绾奴。”
我低声轻唤。门外那暴怒之声即刻顿了住。
很快,绾姐姐便恭恭敬敬地踏了进来,见我不只醒了,还已经大致穿好了衣裙,她抬头惶惶不解地看了我一眼,随即又快步上前来,替我又整了整衣衫。
“你唤他进来吧。”
闻言,绾姐姐一怔,“可是”
我笑着朝她摇了摇头,“没事的。总归是要见的,不然总是那么闹着,我这里上上下下一干人,别想落个清静了。”
绾姐姐忧心忡忡地看了看我,终是轻轻地应了一声,“是。”
那泽王随即便大摇大摆地走了进来。
一进屋,便毫不遮掩地从上到下地扫了我一眼,而后薄唇勾起,笑容浪荡,“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美人,你可知道我想你想得好苦。”
我将目光越过他,看向他身后的门口。
风什么才会来呢?
现在以他的身份,估计是来不了的吧!
这里有没有没什么密道石关之类的呢?
见我完全无视于他,那家伙有点急了,“我说,美人,你要不要这么目中无人?本王从进屋到现在,你可曾好好看过我一眼?”
说着,朝我盯着的方向看了去。
当然能看到的便只是一扇空洞洞的门口,还有门口站着的惶惶然然的绾姐姐。
泽王无端端地就朝着绾姐姐呵责道:“你个贱婢,看着就烦,快给老子滚下去!别呆在这里碍了老子的眼。”
绾姐姐战战兢兢,脚下却不曾移动。
我朗声道,“你就待着,哪儿都不用去!”
泽王回头看向我,“你——”
不过随即,那满脸的怒容,就变成了一脸玩味的笑容,“美人,你总算是开口说话了。”
说着,他抬起手来便要朝我的脸摸过来。
我往后退去几步,与他拉开远远的距离,方才淡淡地扫了他一眼,冷声道:“不知泽王前来,有何事?”
他脸上的笑容凝住,“美人,何必如此生疏?反正你早晚也是我的人。再说,你莫不是忘了,我们先前见过的,两次,在这宫中。呵!什么城外,什么偶遇,那个老狐狸的话也就蒙骗蒙骗我那傻父皇罢了。你别以为我不知道”
他一双细而狭长眼如鹰一般牢牢地盯向我,“你和那个城王,你们之间定是有某些不可告人的牵扯吧!”
我全身一僵。
他怎么会知道的?
看上去就是个脑袋装满浆糊的花花公主,一脸的肾亏样,居然会知道我和风的事?
见我一脸诧异,他笑得越发狞邪,“呵!看来还真是!”
天,难道说刚刚只是想套我话?那我岂不是——
“啊!”
毫无防备地,他一个箭步跨了上来,一把恶狠狠地揪住我垂下的发丝,重重地往下一扯,我吃痛地扬起头来望向他。
身后的绾姐姐第一时间便要冲上前来,被他反手就是重重地一掌拍翻在地。
门外的人自然也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事,没有命令,谁也不敢进来。
我被这突如其来的暴力吓懵了。都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忽然要被这么残忍的对待!
不是前来和亲的公主么?闹到竟没有半点地位么?
绾姐姐很快便爬了起来,正欲上前,我挣扎道:“去找三叔,就是清扬王爷来救我,去!”
绾姐姐慌忙点了点头,颤颤巍巍地跑了出去。
那泽王一把将我甩到了床上,整个人沉沉地压了下来,一直大手不由分说便掐住了我的脖颈,狠狠地那么一掐。
我顿觉呼吸困难至极。
他紧紧地贴了上来,满目狰狞,灼热的鼻息一下下地打在我的脸际,“我额娘说得没错,这灵国女子,都是水性杨花之悲。枉我见了你第一面就对你念念不忘,你却早已到了南国和那混账城王私会起来了,还拿那个老狐狸做幌子!”
我使劲想要扳开他的手,却想不到他一个看上去病病怏怏的死瘦子力气居然那么大。
见我这般痛苦,他似乎很是享受,笑得那个张狂,“对!就是这样!这我见犹怜的模样,这垂死挣扎的泪眼,我会牢牢记住,刻在石上的!贱人!好好的南国将来的君妃不做,要跑去跟那臭杂种鬼混一气。你当真以为本王看不出来么?昨晚在大殿上你们那个眉来眼去的劲儿,尤其是他,那双眼珠子都快掉出来了!”
越说,他手上的力道越紧。
似曾相似的感觉。
在现实中我也遭遇过!
这可怕的人,就连到了梦中,也不肯放过我。
“本王才不要被别人碰过的脏东西。本王得不到了,别人也休想再拥有!”他恶狠狠地说罢,手上猛地一用力。
我感觉我的脖子都快断了,死亡仿佛触手可及。
就在这个时候,门外传来一串脚步声。
三叔他们终于来了么!
谢天谢地!
好难受!
就在我以为终于得救之时,耳畔响起了一个冰冷的声音,“泽儿,娘不是说过么?这灵国的贱人,唯有活着,方有价值。等我们把该做的事情做了,再杀也不迟。”
第076章 生死关头他相救()
闻言,紧紧掐在我手上的力度兀自地一松。
他慌忙道:“母、母上,你何时来的?”
我的身体依然被他压着,怎么摆也摆不脱。
因为刚才被掐得好一会儿都不能呼吸了,一下子空气全全灌入,刺得嗓眼火辣辣地疼。
我的脑袋整个都是懵的。视线看哪儿都隔了虚虚晃晃的一层。
“泽儿,你莫慌。母上不是来兴师问罪的。只是你做事未必太大意了。这个贱人好歹灵国那边的人,你就算要干什么,好歹把门口守着啊!不然刚才若是母上来晚一步,那个告密的小贱人跑了出去,你君上和那只老狐狸知道了,难免又是一番恼人的问责。”
这、这三观简直了!
为什么这个泽王永远一副吊儿郎当醉意熏熏的模样,我也总算是懂了。
压在我身上的人还急了,“母上,你有所不知,这个贱人,居然跟那混蛋城王有染了!”
“哦?还有这事?”
“嗯,昨晚在席宴上,孩儿就坐在他们旁边,看得可是再清楚不过了。一对狗男女旁若无人的眉来眼去!而且孩儿曾经在宫殿见过这女子,她一会儿作女扮男装的男奴打扮,一会儿又作女奴的装扮,还如入无人之境那般闯到过我的秘洞石关中来过!”
白筝听闻,眸里漫上骇人的阴邪,沉沉地射向我,“我就知道,平白无故消失了那么长时间,那个老狐狸竟会好心得还帮我们寻到!”
她厌恶地瞥了我一眼,“这灵国的女子,果然个个都是淫贱至极。先前的思芜如是,已经有了南王,还要恬不知耻的勾引旁的男人,甚至连南王的亲弟弟都不肯放过。哼!仗着自己有个好看的皮囊,就以为全天下的男人都得围着她转!看来这不要脸的贱胚子的秉性,是你们灵国千百年来血脉相承的传国之宝啊!”
她说得阴阳怪气,一脸冷蔑。
我缓过气来,心里那个愤愤,也顾不上自己当下这极为不利的形势,有气无力地道:“灵国千百年来的血脉相承的究竟是何物,我并不知晓。但那一定不是恩将仇报,鸠占鹊巢!”
话音刚落,脸上就挨了重重一耳光。
我抬头看去,压在我身上的泽王被一把推翻了下去,白筝一脸盛怒,胸口剧烈起伏着,“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尽想妄图评论本妃!谁给你的胆子!”
说着,又是更重的一耳光甩了上来。
我感觉鼻腔有什么热辣辣的东西涌了出来,脑袋也嗡嗡一片,可是嘴上,却还在逞强。
“你以为别人不说,就代表都忘记了么!不说,却都是藏进了心里,生根发芽!别说只过了区区数十载,就算过了一百年,假的,也永远是假的!你现在的安逸富贵生活是用什么换来的,你自己不清楚?正所谓举头三尺有神明,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你以为过去的,真就能那么过去?该还的,终究是要还的!而且你还的越晚,代价就越大!你等着吧,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偷,你这个恩将仇报的恶人,一定会遭报应的!”
白筝面如死灰,一双三角眼怒气腾腾地瞪向我,鲜红的唇在咬牙切齿中发出狰狞之声,“杀了!给我把这不忠的贱妇给我杀了!”
那吼声,震得她身畔的泽王都隐隐那么一抖。
“母、母上是要杀了她?”
“你没听到么?给我把这淫贱无耻,信口雌黄的贱妇给我杀喽!”
泽王磕磕巴巴地应了一声之后,又重新朝我压了下来,双手紧紧掐住我的脖颈。只是这次,他的力度明显没有上次那样强劲。
感觉就像是受人操纵的木偶,终究不是从自己内心发出的力道。
我一阵呛咳。
那白筝见我终于开不了口回应她了,露出满脸胜利邪恶的笑。
笑着笑着,那抹狞恶的笑便愣在了半中。
她忽然想起什么似的赶紧拉开了泽王的手,“先停下先停下!”
“母上,是不是不用杀她了?我暂时还不想让她死!我还没有把她刻在我的石洞壁画中啊!”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想着你那些破东西!快!咬破自己的手指间,然后把你的指尖血喂食与她。”
“啊?咬、咬破我自己的指尖?母上,不可以咬她的么?我怕、怕疼!”
“你这扶不上墙的烂泥巴,这是灵南两国千百年联姻的秘密所在,当年那贱人无意中说给我听的。你且照办就是。这灵国的贱人,什么都不好,唯有这血,是难得至宝!”
我脑袋里“轰——”地一声。
好像某个沉睡已久的记忆瞬间惊醒!
“我的傻泽儿,你倒是快呀!来,我帮你我帮你!”
白筝火急火燎地说着,伸手就去捞。那泽王却一脸惶惶地惧怕闪躲开来。
我趁着他俩纠缠的空档,猛地一使劲,挣脱了泽王的桎梏,而后一个翻身爬下了床,火急火燎地朝着门口奔去。
然后脚刚一跨出门口,胸口处就被某样硬梆梆的东西给狠狠地一锤,整个人痛痛地往回一弹,跌坐在地。
门口两个身高体壮膘肥健硕的侍卫手持大锤,瞠目而视。
不等我来得及起身,便感觉头皮一紧,那白筝尽凶神恶煞地扯着我的头发,将我往回拖去。
“泽儿,快!晚了就来不及了!”
我疼得眼泪花花直冒,双手竭力护住头发,企图减轻一些痛苦,然而她却不管不顾地左右甩晃着,疼得我生不如死。
就在此时,门外响起爽朗的一句,“对!确实要来不及了!”
这声音三叔!真的是三叔!
太好了,他终于来救我了,兴许我的风也来了。
风
我好想哭啊,眼泪一直一直在忍着,就是想要等到能扑到你怀里痛哭流涕的那一刻。
你不是说过的么?想哭,就到你怀里。
那两人听见这声音,先是瞬间呆住,面面相觑之后,白筝朝泽王使了个眼色,两人便一人捂住我的嘴,另一人将我拖起来丢进了床里。
做完这些之后,泽王匆匆走了上前,白筝则快速拔下头饰中的一顶端尖锐的簪子,直直地顶在我的脖子上,压低声地恫吓道:“敢乱说话,我就刺死你!让你再也见不到你的心上人!”
我一下害怕极了。
不是怕死,是怕再也见不到风。
未见其人,先闻其声。
三叔一路爽声笑着走了进来。
他的身后,空无一人。
当下,心里就特别特别的失落。
可是转念一想,他不来也好,不然看到我这么被人欺负,一时间又无能为力,该有多么地自责。
三叔只往我的床榻这边望了一眼,便将目光挪向了站在一侧的泽王。
“君妃,泽王,不曾想你们也在,冒昧了。”
他还是一如既往,笑得清浅温静,一脸云淡风轻。
让你根本猜不出他的心。
但是我知道,聪明如三叔,肯定是发觉了异样的。不然绾姐姐也被拦了下来,他怎么会赶来?
明白这一点之后,我便也放下心来。
泽王结结巴巴地道,“我只是来看看我、未来的王妃。”
我身旁的白筝干咳了一声,解释道:“按照规矩,未曾完婚,是不能相见的。但是泽儿心思单纯,为人耿直,眼见着莫名消失的未来王妃总算回来了,心里挂念得紧,就顾不上那么许多,我再三劝说也不听,非要来看一看,关心一番。”
三叔折扇一展,笑笑不语。
白筝横了我一眼,那簪子抵得更紧了。嘴上却是荡起了一抹笑意,“不过,三弟,按照规矩,你也是不能前来的!”
三叔点了点头,“确实。不过就如泽王一般,也有不得不来的缘由!”
“哦?呵呵,可不要说,因这你在城外认作了这孩子的义父,便可以不顾南国千百年来传承下来的规矩啊!”
“那是自然!只是,三日之后便是血祭大典,而这最重要的一幕独舞,历来都是由灵国公主完成。眼下时间紧迫,我便也顾不得那么许多,先来找磬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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