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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依然找错了攻略对象-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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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敌人怀里安心睡了一晚上,我这是代替你的老师在教导你。”荼毘百无赖聊地玩着她的脸,手下触感十分好,即便搞怪这张脸都是顶尖的漂亮,无可异议。

    他权当是欣赏风景,索性多看几眼。

    “先生,是你先把我拉过来的。”花濑简单地回击,想从他怀里跳下去,发现他还是不肯放手,“请问能放手吗?我有点疼。”

    “我弄断你手腕的时候你也没喊疼。”

    荼毘放了手,转而勾着她的下巴玩。

    “你堵住了我的嘴,我才没喊的。”

    荼毘的眸光在她唇上转了转,落在她眼底。都说起这种事了,还是这幅波澜不惊的镇定模样,最开始遇到的时候表情可要鲜活多了。

    他顺势将花濑拉近点,神色不变地吻了她:“你是说这样?”

    这次花濑连眼神都没动分毫,只抬眼看他,一股子说不出的旁观味道。

    不错。

第47章 第四十七章() 
“先生;我想洗澡。”

    见荼毘似乎有出门的架势,花濑便顺势将要求提出,得到了荼毘不咸不淡地一瞥:“我是挟持你的人;不是来照顾你的。”

    花濑鼻子皱了皱;表情不是很好看。

    荼毘是蒙住她眼睛出去的;最终地居然是个酒吧,外观相当隐蔽;要不是荼毘带着她,花濑都无法分辨哪里才是正门。

    荼毘进去就把花濑推给门边正在挑选指甲油的女子,措辞相当简洁;连寒暄客套都没有半句:“带她去洗澡。”

    花濑依言跟着过去,荼毘接过女人抛来的打火机一甩,心想:这小姑娘是真不怕被卖了,虽然受制于人;却连个基本的惧怕抗拒表现都没有。

    等花濑洗完澡出来,荼毘已经坐在吧台上和人聊天了,面前放着一杯冰蓝色的液体;调酒师叼着根烟和他说话。

    女人把花濑带过去;还没到地方就开始嚷嚷:“我说荼哥;这小姑娘到底怎么个定位啊?你把人手腕卸了但我看其他地方也没动;难道是强抢来的嫂子?”

    荼毘正在点烟;闻言眼都不抬:“我对未成年没兴趣。”

    调酒师倒是开口了:“昨天那个新闻吧;这是雄英的学生?”

    “嗯。”荼毘懒懒地应;有点不屑从神色间流露出来;“光天化日被我抢了,雄英真是一年不如一年。”

    花濑抿唇垂眸,看上去没什么反应。

    荼毘招招手让她过去,女人在她背后推了把,话题又跳跃:“我觉得她身材挺好的,脸也好看。再等两年不就成年了。”

    “我为什么要‘再等两年’?”荼毘看上去对这个话题没什么兴趣,拿了块饼干往坐在他身边的花濑嘴里送,神色冷淡慵懒,像是养宠物。

    花濑真饿了,荼毘喂她什么就吃,一块吃完了还巴巴地去看他的动静,看得荼毘有些失笑,当真耐着性子给她喂。

    一盘饼干下去了一半,花濑这才摇头说不吃了,荼毘善心大发地又给她喂了水,看得另一边的女人目瞪口呆。

    调酒师按开了挂在高处的电视,说:“警方和雄英都还没什么线索,新闻都快明里暗里讽刺个遍了。”

    “网上舆论更可怕。”荼毘漫不经心地拿了张纸巾在花濑的唇上抹,擦干净了手指就在上面蹭了蹭,惹得视线偏移去酒架的花濑看过来。

    “?”

    荼毘笑了笑,扔了纸巾开始喝酒。

    “不过雄英有欧尔麦特,大众的信心还是没办法击破的。”女人撑着下巴分析。

    “那是因为欧尔麦特没被击倒。”荼毘不是很想多言。

    花濑的视线却定在了电视屏幕上,雄英的体育祭确实足够引人注目,现场粗略扫去人数不容小觑,正是一年级的会场转播。屏幕上是第二阶段的骑马赛,花濑的目光迅速在右上角跳出来的分数实况上掠过,可惜不在现场,但也能感觉得到当下绿谷组和轰组对峙的意义。

    [谁抢到了最高分的带子,谁就是第一名。]

    花濑看得专注,冷不丁脑袋上被敲了下,不重,就是太突然。

    “如果不是正义之师的无力,你现在也应该在这个赛场上,不是吗?”荼毘望着她,眸色幽深。

    那诱导意味太过明显,花濑不动声色地又看了眼电视转播,再回眸时语气考究道:“那你就只能在电视上看见我了。不过,好像还是面对面比较好。”

    “”

    “啪嗒。”

    一声脆响,女人手里转着的手机直接摔上吧台,她脸上满满都是难以置信,好半晌,看着淡定如初的少女与动作如常喝着酒的荼毘,最后和眼底闪过惊讶的调酒师对视,才恍惚地拍了拍脑袋喃喃道:“我疯了吗?刚刚她是在撩荼哥吗?”

    荼毘斜她一眼。

    女人顿时低头不说话了。

    花濑倒是怔了,没理清她的意思,荼毘的手已经放到她脑袋上乱揉,带得她摇头晃脑的,把先前那副一本正经的样子冲散了不少。揉完了就开始顺着她的头发往下捋,有一搭没一搭,注意力都在和调酒师的对话上。

    “这小姑娘,你打算怎么办?”

    说到最后,调酒师的重点落在花濑身上。

    “我没兴趣留个要戒备的定|时|炸|弹在身边,等好得差不多就把她送回去。”荼毘将她的发尾在手中打了一个圈,不知道什么时候再度看着她,“所以,你乖乖的,知道么?”

    花濑的眼神完全随着他的动作转,点了点头。

    荼毘很满意。

    调酒师往花濑的脸上瞟了瞟,很快就被抓个正着,少女的视线清澈无比,敏锐度相当高。

    调酒师清咳了一声继续道:“前段时间袭击雄英的‘敌联合’,你还记得吗?”

    这话明显是对着荼毘说的。

    “怎么?”

    “他们最近在扩张人手。”

    “没什么气候的组织,除了要除掉‘和平的象征’之外似乎连核心精神都没有。”荼毘的手指滑倒花濑耳后,稔着她冰凉的耳垂玩,“我懒得淌这趟浑水,白白给人当劳动力。”

    “所以说,不光是正义世界,反派这边明明也需要精神领袖呀。”女人轻快地道,对上花濑视线时还俏皮的眨了眨眼,“什么时候有这种人出现就好了呢,不然不管是哪边都很无聊的样子。”

    她说话的倾向有些像渡我,但和渡我完全是两个风格。

    花濑不禁多看了她几眼,女人便凑过来仔细地看着她,目光不安地往荼毘那边扫视,犹豫几度才开口道:“荼哥,你是不打算对她做什么了?”

    “你想让我对她做什么。”

    荼毘语气淡淡地反问。

    花濑发现荼毘对许多事好像挺不在意的,说过做事都有点漫不经心的感觉,游刃有余地作壁上观,从之前到现在,她从荼毘嘴里听到最多的理由,居然就是“心情不好”。

    不过好在他是这个性格,所以才没对花濑做出她预想中更糟糕的事。

    但仅就他们方才的交谈,花濑内心没来由的一阵突跳——反派阵营中,如果真出现了足以担任精神领袖的人,难以摧毁的程度绝对比现在成倍增加。

    如果这个世界的运行真是以反派为主场的

    女人这会大概是彻底不顾忌了,过来搭着花濑的肩膀轻松道:“荼哥你是真好心。这可是雄英的学生,又是从老师身边被掳走的,如果她死了或者被严重侮辱,对于正派大本营的雄英来说可是巨大的打击呀!”

    花濑的背脊不自觉地僵直了些,同时感觉到荼毘停在她耳后的手指顿了顿,接着是他沉思的调子:“不错的提议。”

    但就这么一句,也没下文。

    调酒师朝女人递了个眼神,后者却没看见,等了一会儿催促道:“荼哥你这意思是同意了?那我去找几个男”

    “我还没死呢。”荼毘笑了一下,刀光剑影的寒气四散,“要出去找帮手,你是在怀疑谁?”

    女人愣了愣,脸色都变了:“那、那荼哥的意思是”

    “知佳!”调酒师呵止她,严肃后瞬间又软化了,变回和气的调酒师模样,“荼毘有自己的打算,你就别瞎出主意了。”

    名为“知佳”的女人吐了吐舌头跳到一边去,这会儿就好像已经恢复了,仿佛方才的事都没有发生过,继续聊着天,话题再没有落到过花濑身上。

    花濑的注意力又到了体育祭的转播上,目光专注地看着分组对赛,脑子里冒出小小的念头:如果她在场,能博到哪一关?

    她安静得就像不存在,荼毘的手却没从她身上离开过,尤其喜欢玩她的头发,好在花濑专注起来心无旁骛,偶尔眨下眼,才不至于让人以为她是真人雕像。

    不过——

    荼毘转移阵地的举动是为了什么?难道外界真的不足以威胁他,还是说这段路程的隐蔽超越了对外界搜寻的忌惮?

    花濑眼珠稍动,不经意看向调酒师背后的琳琅满目的酒架。

    知佳过来紧盯她的眼,少许,装模作样地叹了口气:“不管怎么看,你还真是挺漂亮的。”

    花濑往后退开点,撞到荼毘怀里,嘴上还在礼貌的应对:“谢谢。”

    调酒师将手里的雪克壶扔到半空,娴熟地接住后玩了个花样,不慌不忙道:“我还以为你把这个女孩带来是为了加入敌联合。”

    已经过去的话题又提起,荼毘看向他等着下文。

    “敌联合的那位首领,”调酒师暧昧地笑了笑,“据说对这个女孩子很执着。”

第48章 第四十八章() 
“她可是‘敌联合’袭击雄英的原因之一。”调酒师将雪克壶里的东西倒出来,意有所指地道;“虽然雄英内部封锁了消息;不过前段时间闹得那么大;我还是稍微去打听了一下。”

    荼毘终于将若有所思的目光再度在花濑身上逡巡一周,得出结论:“敌联合的首领喜欢这种未成年?”

    调酒师失笑道:“荼毘你的眼光是不是太严格了。就算是未成年;这个小姑娘也确实是个美人了。”

    “我还以为他们的目的是为了打击雄英。”荼毘将烟掐灭在烟灰缸里;升起的氤氲雾气消散在他眼底,“想想看,策反了雄英的后备人才;简直就是在正义人士的脸上甩了一巴掌。”

    这可比知佳出的注意好多了。

    调酒师顺势问:“那荼毘你为什么不呢?”

    从荼毘的举动就能看出来;他是真的没想把这个小姑娘怎么样;虽然大有他本身兴致缺缺的缘故;应当还有对这小姑娘乖觉的满意。不吵不闹又漂亮;怎么摆布她都听话,实在让人不忍心下手把她毁了。但方才荼毘所说的办法可不算是“把她毁了”;只是将她拉入这边的世界;是好是坏还说不定。

    “是啊,我为什么不呢?”荼毘带着浅薄的笑意重复,语调放缓拉长,关节处还特意停顿,直到花濑明白暗示;抬眼和他对视露出询问的神色;荼毘才不紧不慢地道;“很想做英雄吗?”

    花濑沉默稍许;摇头。

    荼毘抚着她头发的手指停下来,半侧过身子对着她,明显是来了兴致:“噢?那你为什么要去雄英?”

    “有在意的人在那里。”

    “男朋友?”

    “不是。”

    问什么答什么,乖得不可思议。

    调酒师看了都惊讶。

    来回问答结束,荼毘撑着下巴懒洋洋地道:“这么看来你确实很容易被策反啊。雄英的入学测试中居然漏掉了这一环,真是失策。”

    “我不会被轻易策反的。”花濑平静地反驳着,“除非有必要原因。”

    “比如?”

    花濑看着他,真实的话语在脑中过滤一圈,变为模棱两可、暧昧不清的话语,经由学术研究报告般的调子吐出:“我喜欢的人在敌方。”

    “哇啊!”知佳夸张地喊了声,“你这不就是彻头彻尾的随心派吗?还沉浸在美好恋爱中的小姑娘,会说出这种不切实际的话,你们老师会哭晕的吧。”

    花濑眼神一凝,想起相泽老师教导她时的未竟之言,似乎有什么为难的事。事实上他确实已经很关照自己,希望不会为了这次的突发状况造成他心理的负担。

    是她弱,打不过荼毘。

    就得认栽。

    这和别人没什么关系。

    荼毘力道稍重地拍了下她的脑袋:“别对敌人这么诚实,小姑娘。”

    还不是受制于你,又捉摸不透。

    花濑没多说,安静地点头。

    外界传来几不可察的动静,花濑很快判断出这是脚步声,并且明显是刻意收敛后的动静。不知道这座酒吧里怎么能听清如此细微的声响。

    荼毘稍做判断,朝调酒师和知佳点了点头,两人很快消失在酒架后。回头看向不吵不闹的花濑,她神色了然,半点不惊讶酒架后的通道,仔细看还能发现她眼底浸透着“果然如此”的笃定。

    “有人来救你了。”荼毘附在她耳边轻轻地说,“要回去还是跟我走?”

    这个问题简直愚蠢。

    面对任何被挟持的人质,这都是绝对的废话。

    花濑是例外。

    她认真考虑着敌对方的可能人物,视线在荼毘身上转了圈,最终思考完毕:“这次我选回去,先生。”

    荼毘倏忽弯了唇:“希望下次有不同的答案。”

    说是伤好之后再放人完全是开玩笑的,他现在不需要这个筹码,带着还是累赘。

    虽然有点可惜,但雄英的效率还不算太让人失望。

    荼毘将她打晕,闪身进了酒架后的通道。复杂又隐蔽,交错多条道路,进来了就不一定能走到什么地方,走过这段路后就可以烧毁切断,了无痕迹。这才是肆无忌惮的资本。

    ***

    花濑再醒来是在车上。

    睁眼就对上正握着她手的相泽,后者情绪明显不太好。

    “你的手脱臼了。”

    “嗯。”

    花濑感觉了下,被握着的手还处于脱臼状态,相泽应该是打算帮她接回来。想通这层,花濑便开口道,“我可以忍耐,请您放心下手。”

    相泽皱了皱眉:“除了手,他们还对你做什么了?”

    “没有。”花濑观察着他的脸色,低声道,“我很乖的。”

    没有磨难,没有痛苦。

    所以——

    “您不要难过了,好吗?”花濑手不能动,小心翼翼地去蹭他的肩膀,两人靠得实在很近,她的声音像是从胸腔中传来,“我一点事都没有。”

    相泽没有多言,只是稍稍握紧了她的手:“长久脱臼不利于恢复,你稍微忍忍。”

    “嗯。”

    “咔哒。”

    清脆的响声,少女背脊猛然一抖,但没有发出丝毫声音。深吸气后活动了下手指,主动抬起另一只手递过去,不忘安抚神色郁郁的相泽:“我好多了,谢谢您。”

    相泽干脆果决地再次将错骨归位,而后伸手扣上花濑的下巴:“放松,结束了。”

    紧咬的牙关避免伤到舌头,却还是磕破了下嘴唇。

    相泽抽了两张纸巾给她擦汗,一张按在她下唇,动作很轻。

    花濑手刚接好,还不能自如地活动。

    眨了下眼,看着周身气势十分冷厉的相泽,想了想道:“我有点想吃可丽饼。”

    相泽将用过的纸巾扔到车内的垃圾桶中:“现在吗?”

    “嗯,我还想吃半熟芝士和抹茶冰淇淋。”花濑光顾着转移相泽的注意力,说完了才看向窗外,是回雄英的街道,“您的工作已经结束了吗?”

    “没有。”

    “那”

    “不是还要给你买东西吗?”

    相泽扯起嘴角,满是冰霜的脸上终于消融些许,“今天是体育祭,学校里什么都有。回去再买。”

    花濑点头,瞄了眼相泽的脸色,继续道:“那我还想吃章鱼小丸子。”

    相泽欲言又止地看着她,少女脸上是交织着的担忧于踌躇,这让他不得不将即将出口的话打了个弯,改变为轻松的语调道:“好了,我还没有脆弱到那种地步,不用这么分散我的注意力。”

    或许是这语气带来的感受,花濑浅浅地松了口气。

    “不想问体育祭的事吗?”

    相泽收回视线望向前方。

    “结果出来了吗?”

    “还没有。”相泽扫了眼手机屏幕,“正在最后阶段,一二名会在轰和爆豪之间产生。”

    花濑对轰家里的事知道那么一些,她没有多问,揭人伤疤显然是不礼貌的。在轰主动释怀并全盘托出之前,她没有任何逾越的询问,不过现在看来是不会再有那个机会了。

    ——但平心而论。

    “他们两个谁会赢,难说。”

    花濑中肯道。

    相泽收起手机:“那就要看轰那边怎么打了,爆豪可是火力全开上的。斗志昂扬得要把赛场都烧着了。”

    说着,他不禁将余光再度放到少女身上。

    明明受到伤害与惊吓、一切不好事情的都是她,花濑却在这种时候还要来顾及他的心情,笨拙又粗陋的手法。难道她以为比起阅历丰富的大人来说,身为学生的自己更加坚强,才会率先谨慎观察他那不值一提的愧疚与郁卒?

    不管怎么问,花濑的回答肯定都是无一例外的'没事'。不仅如此,说不定还会为了证明她的完好,做出相应的证明举动,这也就是相泽没有开口继续安抚她的缘故。

    明明听话的不得了,却时常让人不敢轻举妄动、无从下手。

    相泽越是了解她就越是举棋不定。

    抵达雄英境内,率先感受到的便是那份洋溢蔓延的热闹之意,即便已经到了尾声,三个会场内仍然保持着前所未有的热情。花濑的眼睛扫过长街上琳琅满目的摊位,刚要迈步便想到了:“今天大多数英雄应该都来观看体育祭了,您怎么会选择在今天组织人手去救我呢?”

    相泽在那瞬间感受到了一股难以言说的悲哀与哑然。

    “你是昨天被劫的。”

    他慢慢地说。

    “是。”

    花濑不明其意。

    “今天才将你救出来,已经是我们的失误和无能。”相泽微微欠身,对上花濑真诚望着他的视线,“难道你觉得,为了体育祭这件事,就可以将你放任在敌方吗?”

    他很早就察觉到了。

    椎名花濑身上巨大的违和感,既珍惜生命却又对那之外的东西都无所谓,在他人身上在乎的东西到了自己身上似乎都是可以舍弃、排在其他所认为重要的事情后。所以她可以为了同伴的性命受威胁而拼死一搏,所以她才没有表现出等量的害怕,所以她才能——说出这等毫无道理的话。

    椎名花濑的感情系统出了问题。

    那是残缺的。

    “痛就要喊出来,害怕就要说。”相泽盯着她的眼睛,深邃的视线像是要直接看进她的心底深处,“你很重要,知道吗?”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很重要”的花濑从医务室出来,恢复女郎加快了她手腕恢复灵活度的时间;走的时候连药都没开。

    花濑开门出去;举着冰淇淋的相泽站在门口等她;一副不是很想开口、提不起干劲的熟悉模样。

    相泽把冰淇淋递给她,视线在她活动自如的手腕上扫过:“抹茶的?”

    “嗯!”

    花濑很高兴地凑过去;张嘴就是一大口;冰得眼睛都眯了起来,“谢谢您,我感觉自己活过来了。”

    相泽手上还提着三个袋子;分别装着可丽饼、半熟芝士和章鱼小丸子。

    “比赛结束;第一是爆豪。”

    “小胜啊。”花濑吃东西的动作慢下来;脑子都慢了一拍;“请问颁奖典礼结束了吗?”

    “还没开始。”

    花濑希冀地望着他:“我可以去看看吗?”

    相泽永远无法理解她的眼神。

    期待的;依赖的,全身心托付且信任的。

    她乖得太过分;很容易就会被利用。

    “这种事不用问我。”

    “可是我想和您一起去。”

    “”

    抵达会场;正赶上了颁奖礼。花濑吃完了冰淇凌,小口小口地咬着可丽饼,和相泽一起随便找了个高处的空位坐下。烟雾散去后第一名位置上爆豪的样子让花濑险些掉了食物。

    “轰没有出全力吗?”花濑迟疑道,“没道理拿了第一小胜会这么不甘心的。”

    肯定是有什么特殊的原因。

    最大的可能就是[这场对战并非小胜所期望的那么全力以赴]。

    “差不多。”

    作为a班的班主任,相泽先前已经收到了相关消息。

    花濑犹在沉思;位处第二领奖台上、视线随意乱扫的轰便看见了她;即便相隔这么段距离;花濑还是感觉到他的目光有如实质的利剑钉了过来。

    自从他们分手后;基本没有再出现过这么长时间的对视,种种原因皆不细数,花濑总觉得这时候的轰似乎不是很高兴。

    狂躁的爆豪原本在不断的撞击背后的高台,这会儿感应到什么似的突兀地转头看过来,迅猛无比地攥住了花濑所在的方向,顺带看了眼她身旁安然坐着的相泽。

    (看起来没受什么伤,表情也很正常。)

    确认了这点,爆豪顿时收回视线,还因为动作幅度过大,不免往后磕到了脑袋。

    花濑看着都觉得疼。

    相泽手机响起,是校长根津的通讯。

    “我要去校长办公室一趟。”接完后,相泽对花濑道,“你”

    “我没问题。”花濑摇头,“您去做自己的事吧。”

    “结束后先回宿舍。”相泽想了想,“你的手机是不是掉了?”

    “是,我之后去买新的。”

    “我帮你买吧。”相泽的视线自她身后掠过,改了口,“拜托谁都行,你近期不要随意出学校。”

    花濑都准备要答应了,闻言以为相泽又有了需要忙碌的事,没有异议地答应下来。

    转头就看到了跑过来的绿谷。

    “花濑!”

    明显是跑了一路。绿谷从发现她的那刻起便不管不顾穿越半个观众席跑向她,身边谁说什么都听不见,直到近在眼前了,绿谷才察觉到他“扑通扑通”的心跳声,像是马上就要跳出胸腔,恨不得直接跳到心上人的眼前,宣告它的归属。

    “出久。”

    花濑回应了他的呼喊,仰头看着停在她面前的绿谷。他脸上的表情很奇怪,很像要哭出来,又觉得是在笑。

    “你没事吧?”绿谷握紧拳头,尽量让自己的语气平静下来,“受伤了吗?有哪里痛吗?想不想做点什么我是说,你要是有很难过的地方,可以跟我说的。”

    花濑怔了怔,少许,伸手向上,环住了绿谷的肩膀。少年的身躯涌动着青春勃发的力量,衣料下是意想不到的流畅线条与坚实肌肉,昭示着愈发的强大。

    绿谷脸上的表情,让花濑不得不这么做。

    被劫走的人明明是她,但绿谷却露出了无比痛苦难捱的神色。这让花濑觉得,如果不抱抱他,让他知道自己已经没事的话,说不定就真的要哭出来了。

    这是花濑见过他最难过的样子。

    绿谷在僵硬后,半蹲下来紧紧地抱住了花濑,这次他没有回避,而是用全部的力气去拥抱。不敢太用力,一半的力量都是在自我拉扯地控制。

    “花濑”

    绿谷低低地喊她。

    “嗯?”

    “我喜欢你。”

    “”

    “很喜欢很喜欢,从很早以前就很喜欢。”绿谷的声音轻得如同呜咽,却慢慢清晰坚定,从说出那句话开始,他就决定要得到一个结果,不论是好是坏,“抱歉挑选了这种时候来告白,只是觉得现在不说可能又会拖很久。我确实是个胆小鬼,不期望花濑能够真的喜欢我,所以”

    “能给我追求你的机会吗?”绿谷稍稍退开,绿色的眸子里仿佛住了一整片的森林,流动着温暖漂亮的碎光,“我会努力变成你喜欢的样子,你不需要感到负担,什么都由我来做,你不高兴就拒绝,只需要稍微将我从朋友的位置改变到能够位列‘交往对象’的位置上可以吗?”

    这段话很耳熟。

    在什么地方听到过一样。

    ‘我会变成更让你喜欢的样子的。’

    ‘不,由我来。这些事情都由我来。’

    花濑眨了下眼,瞥见绿谷掐紧的手,手腕都跟着轻微颤抖。他非常的紧张。

    “追求的意思是?”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绿谷见她终于开口,急忙解释,“我知道花濑并没有喜欢我,也知道你只是把我当成好朋友我希望能改变你看待我的定位,至少明白我的心情也好我想正大光明地追求喜欢的女孩子。”

    喜欢的女孩子。

    花濑不知道怎么反应才好,眼睛又眨了两下,很是犹豫不决地缓缓开口:“我一点也不好。”

    第一句话却是这个。

    如果是别人,绿谷说不定还会以为这是婉拒的借口。但这是花濑,他从小一起长大,熟悉的不得了的花濑。绿谷一眼就看出她的真心。

    是真的这么认为。

    ——她怎么会这么认为?

    “特别好。”绿谷难得没有结巴,心里明明很紧张,但真心话却流畅了起来,“不止是在我心里最好,从不带倾慕的角度,花濑的优点也实在是太多了。”

    绿谷蹲下来看着她,远看像是单膝下跪的姿势:“我每天都告诉你一点,这样你是不是就能知道自己有多好了?”

    “”

    “你很好,我没见过比你更好的。”

    花濑愣愣地答:“说得太过了”

    没有的。

    她哪儿有那么好。

    绿谷轻轻握住她的指尖,花濑被那灼|热的温度烫了一下,才意识到是自己的手太凉了。

    “我没有骗你。”绿谷咧开嘴,完全不活力地笑了,“我只能想到夸你的话,抱歉。”

    “”

    花濑的眼睛有数秒的放空,这短暂的时间结束后,她很慢地点了下头,“好。”

    “咦?”

    绿谷总感觉她的回答另有其意。

    花濑似乎很局促,反手扣住了绿谷的两根手指,斟酌着道:“我不太对这件事其实处理不好,如果是出久的话就更难了只是接受追求的话好像又太我能直接答应你吗?”

    绿谷整个人都僵住了,巨大的欣喜将他淹没,他很快反应过来点了好几下头,剧烈得把花濑都有点镇住了。

    “可以吗?”绿谷同样反问她,忍不住想要亲近却又克制着,“那我刚刚的话是不是应该重新说?”

    “重新?”

    “那段话太、太随意了。”绿谷脸红了,“我没想到你会怎么样都好,我觉得很高兴。”

    闻言,花濑终于稍微露了点笑容:“你真的能高兴就好了。”

    是对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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