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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天都是大美人-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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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肯定是这样的,否则这个爱慕了他十多年的女人,怎么会突然间性情大变?

    他想不出其他的可能。

    苏妙微微一笑,站起身来到他面前,踮起脚尖轻轻抚摸他英俊的面颊。

    “怎么会呢?我一如既往爱着你呀,只是我突然发现婚姻不是单方面说爱就够的,你说对不对?”

    赵阐明看着眼前这张一半单纯明媚、一半丑陋狰狞的脸,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唾沫,硬着头皮道:“我会证明给你看的。”

    他说完推开苏妙的手,转身离去。

    苏妙没有马上睡觉,而是打开了电脑,想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医院,亲自过去咨询一下。

    在火灾刚发生的那几年,苏士平想尽各种办法想要治好苏妙的脸。但是那时宿主沉浸在痛苦中,越治越沉默,越治越崩溃,几乎往抑郁症的方向发展了。苏士平不得不终止治疗,用最大的力量保护她。

    她一路念得都是私立学校,早在入学时,班主任就会告诉每一个学生,绝对不许拿她的伤疤开玩笑。

    可是这种事情明面上能禁止,私底下却只会讨论得更疯狂。

    宿主在这种极端的宠溺和极端的打击下,成为一个严重自卑的人,把赵阐明当做她的救命稻草。

    回想起记忆里的画面,苏妙不禁叹了口气,漫不经心地点开网页。

    一晃两个小时就过去了,有人过来敲门,声音是一种十分粗粝的沙哑,像声带被砂纸打磨过一般。

    “该睡觉了。”

    她回头一看,顾承影站在门边静静地看着她,高大的身躯宛如一堵无比踏实的墙。

    翌日,一向安静的苏家别墅迎来十多个客人。

    来者都是他们家的亲戚,苏士平是家里的独子,但是表哥堂妹一大堆。这些亲戚都说亲不亲,说远不远。

    他们一进门便要找苏妙,打着探病的名号,实则是想知道她退婚的隐情。

    苏妙站在自己房间的窗户旁,看到外面堵得跟停车场似的,披了件外套走下楼,问他们有什么事。

    亲戚们围上来叽叽喳喳地问,苏妙想起少昊给的记忆里,在苏家失势苏士平癌症住院后,这些人没有一个伸出援手的,各个都只想分一杯羹,便提不起兴趣,回答得十分敷衍。

    苏士平一大早就因公事去公司了,整栋别墅就苏妙和一群佣人保镖,他们迟迟得不到答案,问得越来越咄咄逼人。

    这时,有两个保镖协力搬了一台轮椅进来,轮椅上坐着个二十多岁,相貌秀丽高雅的年轻女人。

    女人身穿一套淡粉色的纱裙,乌黑长发披在肩头,轮椅一点也没让她显得狼狈,反而令她看起来格外的温柔无害。

    苏妙从人群里望出去,一眼就认出她——她的堂姐,赵阐明之后的出轨对象苏木槿。

    苏木槿和他们有着相当深的渊源,当年她和苏妙、赵阐明,三人一起经历了火灾,并且在赵阐明险些被倒塌的天花板砸伤时亲手救下他,自己却因此腰椎受损,落下终身无法下地行走的代价。

    她是真心爱赵阐明的,赵阐明出轨她,里面除了私欲应该还夹着感激。

    可以说,要是苏妙和苏木槿家世相当,赵阐明绝对会选择后者。

    苏木槿的经历相当惨,可惜苏妙怎么都无法同情她。两人从小就是塑料花情谊,何况苏木槿后面还插足她的婚姻,间接导致宿主死亡。

    “妙妙,你昨天和阐明是吵架了吗?怎么突然闹成那样?”苏木槿推开众人来到她面前,尽管坐着的姿势令她矮一头,但是在颜值方面她有着相当的自信,脖子伸得跟天鹅似的。

    瞥了一眼众亲戚,苏木槿又道:“你不想让别人知道没关系,单独跟姐姐说,怎么样?”

    苏妙微微一笑,声音清脆:“好啊。”

    她抓住轮椅,推着苏木槿去了一个无人的房间。

    苏木槿对她嫉妒得要命,表面还得装出知心大姐姐的模样,关切地问:“你们昨天是不是吵架了?”

    “没有。”

    “那为什么突然不结婚呢?妙妙,你有什么尽管对姐姐说,不用自己憋在肚子里。”

    “我说了,只是身体突然不舒服。”

    “真的吗?可我听说你和阐明之间的感情出了点问题啊。”

    苏妙抱着胳膊,靠在厚实的红木矮柜上,笑吟吟地看着她。

    “你听谁说的?赵阐明吗?”

    苏木槿面露尴尬,忙道:“不是,是外面别人瞎传的我跟阐明平时很少来往的,你别乱想。”

    不是就有鬼了,真当没人知道他们的小把戏呢。

    苏妙心底一片清明,但是无意与她争辩,只说:“我们的感情没问题。”

    苏木槿其实巴不得两人不结婚,可是又知道以赵阐明家里如今的情况,必须依靠苏家才能翻身,而赵阐明最喜欢她的一点就是她温柔贤惠,善良大方,因此不得不好声好气地劝苏妙。

    “妙妙,你真的别太挑剔了,阐明有哪里不好呢?又英俊又贴心,虽说家里目前败落了,但是毕竟有根基在啊,比外面那些一清二白的小子不好得多?何况对于女人来说,家境好不好不是最大的加分项,而是脸你也知道自己的缺陷,阐明愿意娶你已经是运气好了,你千万别再挑三拣四的。”

    苏木槿打着安慰的旗号,说起话来夹枪带棍,就差没指着苏妙的鼻子,逼她对赵阐明感恩戴德了。

    苏妙不气不恼,更没有因为她的几句话就自卑起来,话头一转问:“堂姐,你最近是不是恋爱了?”

    苏木槿啊了一声,不解道:“没有啊,你为什么问这个?”

    苏妙笑嘻嘻地凑过去,离她极近地说:“我看你最近眼角含春,像是好事要来了呢。”

    苏木槿骤然红了脸,低下头仓促地解释:“你别胡说我这么多年来不是在家就是在疗养院,哪里有恋爱的机会。”

    “是吗?那你想不想恋爱呀?”苏妙眨眨眼睛,浓密的睫毛几乎戳到她脸上。

豪门丑小鸭(4)() 
苏木槿知道为了撇清关系她应该说不想的。可张嘴时脑海里闪过赵阐明英俊的面庞;神使鬼差地吐露出心声:“我年纪也这么大了;有这种想法很正常。”

    苏妙笑意渐浓:“我有个好办法。”

    “嗯?”

    “赵阐明想结婚;你也想结婚。不如你们两个凑一起算了;怎么说你都为他付出两条腿;他以身相许是应该的;对不对?”

    苏妙笑得一脸揶揄。

    苏木槿心底大惊;以为她发现了什么才说出这番话。然而当她仔细去看她的眼睛,却没看见里面有什么暗藏的玄机。

    两人一起长大,苏木槿很清楚苏妙是个直肠子;没有心机,不可能对她明嘲暗讽。

    她为什么突然提这个?

    疑惑之时,亲戚按耐不住地来敲门;问二人聊得如何。

    苏妙拍拍苏木槿的肩膀:“堂姐你大;你说。”

    苏木槿对她还抱着不确定,怀疑她手里有自己的把柄;压下困惑情绪;温柔地笑笑说:“她的确只是身体不大舒服;大家都放心好了。”

    亲戚问出一个所有人都关心的问题:“那什么时候再结婚啊?”

    这个苏木槿没法回答了;大家都看向苏妙。

    苏妙摸着自己的发梢;随口道:“再说吧;我最近忙得很。”

    “忙什么?”

    忙什么?当然是忙着变美了。

    送走那帮子心怀鬼胎的亲戚,吃完午饭后,苏妙换了身外出的衣服;打算去商场买点东西。

    苏士平不在家;临走前叮嘱顾承影,一定要随时跟着她。

    苏妙现在个头矮力气小,正好缺一个司机和一个苦力,欣然的让他跟着一起去了。

    一路上两人都没说话,顾承影专注地开车,苏妙则在思索着该买什么。

    短时间内改变体型不现实,她也不想在这个世界一待就是十年八年。何况身为一个优秀的造型师,不能把一个人改造得面目全非妈都不认得,而应该在原有的基础上进行修正,努力贴合本人的气质,打造出独一无二的美。

    宿主面相单薄,五官小巧,适合把头发剪短,不能留厚重刘海,尽量把头发弄得蓬松,往两边分或者往后梳,露出额头。

    她的妆容不能太浓,能淡则淡,最适合的唇色是西柚色,可以凸显出俏皮活力的气质。

    衣服则应该以冷色调为主,细节上可加入一点小特色,色彩不宜太多,款式尽量修身简约,注重腰线和裙摆的长度。

    大致订好目标,苏妙信心勃勃地走进一家高档商场,在里面逛了一个下午。

    当出来时,顾承影伟岸的身躯险些被小山般的购物袋给淹没。

    苏妙花钱花得很爽快,可是自己也快累趴了,反观顾承影拿着那么多东西气息依旧平稳,好像不知道累似的。

    她决定找个地方歇歇脚,看见一家咖啡厅,正要走进去时,眼角余光瞥见对面马路上,有个熟悉的身影鬼鬼祟祟地进了一家餐厅。

    该不会是

    苏妙有些惊喜,如同捡到一个从天而降的馅饼,对顾承影抬抬下巴:“我们去那边。”

    顾承影没有异议,一言不发地跟着去了。

    进餐厅时苏妙给服务员塞了点小费,成功得到那人隔壁的包厢。

    包厢的隔音算不上好,她坐在椅子上,一边拆开包装查看下午的战利品,一边听见隔壁二人清晰的聊天声音。

    “阐明,我今天上午去见她了。”

    “她怎么说?”

    “我觉得她好像知道了什么你是不是在她面前露馅了?”

    “没有,凭她的脑子哪里能看出痕迹。”

    “也对唉,你说她为什么突然那样问我呢?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放心吧,估计她也就是闹闹小脾气有时候真的很不想伺候她,看见她的疤根本连饭都吃不下去,木槿,要是能和你在一起该有多好。”

    桌上东西堆了太多,一瓶阿玛尼的粉底液滚下地摔碎了,声音让赵阐明猛然站起身,警惕地看向隔墙。

    “隔壁有人?”

    苏妙猛地屏住呼吸,停下动作大气都不敢出。同时对站在旁边的顾承影使眼色,让他也千万别出声。

    可赵阐明素来警惕性极强,听到声音后,立刻朝这边走来,要进包厢查看。

    他的脚步声越来越近,只要一推开门,就能看见坐在里面的苏妙。

    不能被他发现她还得攻略他,要是这么快就撕破脸,那分数就拿不到了

    苏妙近乎疯狂地思索着办法,眼角余光瞥见顾承影,灵机一动,冲他伸出手。

    顾承影不解,微微俯低了身体。

    苏妙用力抓住他的领带,把他往自己身上拉。一边迅速脱掉他的外套,解开衬衫领带,露出结实性感的上半身,一边扯开自己的裙摆,两条小细腿缠上他结实的腰。

    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被拉得极近,几乎是鼻子戳着鼻子,嘴唇擦着嘴唇。

    顾承影经过短暂的吃惊后,反应过来她要做什么,两只手很配合的托起她的脸,看似在亲吻,实则是用手掌挡住她的面容。

    苏妙低声道:“多谢你了,帮个忙。”

    顾承影嗯了声。

    声音刚落,赵阐明便已推开门,撞进他视线的第一幕,就是这副两人都衣衫不整,紧紧贴在一起的桃色画面。

    男人背对着他,他只看得到一个健壮到足以让世间所有男人都羡慕的裸背,和一个乌黑的后脑勺。

    那裸背上有着一道横跨半个背脊的刀疤,以及几个子弹留下的疤痕,一看就不是什么好惹的人。

    至于他身底下的女人,已经被他挡得严严实实,两条纤细雪白的腿绕在那人窄腰上,不难想象底下会是多激烈的风光。

    没想到有人会在餐厅里做这种“好事”赵阐明一时间忘记反应,直到男人头都没抬的对他说了一声:“滚。”

    声音无比沙哑,染着浓浓的情yu和愤怒,仿佛他再敢停留一秒,就别想要命似的。

    比较一下两人之间的体型差距,和自己如今已落魄的家境,赵阐明压下反击的欲望,退出包厢,并且为他们关上了门。

    “隔壁有人吗?是不是在偷听啊?”苏木槿担心地问。

    赵阐明摇摇头:“没有,一只猫而已。”

    听到他们的说话声,苏妙紧绷的心弦放松下来,几乎是瘫在了椅子上。

    顾承影松开手站起身,不苟言笑地冲她弯了弯腰:“冒犯了。”

    苏妙摆摆手:“没事,我得谢谢你才是”

    她感觉自己腰下压着东西,拿出来一看,是顾承影的衬衫领带,便朝他丢过去。

    视线不经意间扫过他肌肉分明的腰腹,苏妙陡然红了脸,把目光瞥向一边,专注倾听隔壁的动静。

    两人一边吃饭一边聊天,看似云淡风轻,实则都在抱怨苏妙。

    赵阐明认为自己和她在一起是屈尊降贵,还得为了钱硬着头皮哄她结婚,特别痛苦。

    苏木槿则是发自内心的嫉妒苏妙,明明她更美丽,更有人缘。可因为苏妙家里比她家多点钱,就能不费吹灰之力得到她深爱的男人。

    而她还不能发脾气,得温言细语的安危赵阐明,告诉他苏妙一定会和他结婚。

    赵阐明伸出手,把不能走路的她从特制椅子上抱到自己怀中,嗅着她身上价格不菲的女士香水味,迷恋地埋在她发间。

    “要是我家没有破产,我一定会娶你。”

    苏木槿温柔地笑着,抚摸他的头发。

    “没关系,我愿意等只要你答应我,哪怕和她结婚了,心里也爱着我就好。”

    “当然,你的腿是因为我才变成这样的,但凡我有点良心,都不会爱上她”赵阐明说着停顿一下,抬起头道:“不过她最近一直在闹脾气,我得花时间哄哄她。”

    苏木槿的笑容一下子变成失望:“必须吗?我想每天都能见到你。”

    赵阐明嗯了声:“没办法,为了家里我只能这样接下来几天我就不去南山别墅了,你也别去,回家住段日子吧。”

    “可你说过那是我们的家啊”

    “抱歉我以后会补偿你的。”赵阐明内疚地说着,低头吻她。

    说话声就此停止,变成暧昧的呻yin,诱人遐想。

    感情两人早就在外面同居了,还买了套小金屋

    南山别墅——苏妙把这四个字记在心底,方便以后有需要时当做把柄。

    秘密已经到手,再待下去没什么意义。苏妙起身想走,可是听着隔壁的声音,总觉得这样走太便宜他们了。

    她要攻略赵阐明没错,但不代表要任由他为所欲为,变着法儿的恶心自己。

    赵阐明这种男人的感情不值钱,宿主却实打实的为他丧了命,必须给点惩罚。

    “你能再帮我一个忙吗?”苏妙抬眼瞥向顾承影。

    顾承影已经把衣服穿好了,充满雄性魅力的身躯被布料包裹,点头。

    苏妙从购物袋里拿出一个黑色的男士礼帽,是她买来打算送给苏士平的,现在可以提前派上用场。

    她把帽子递给顾承影,又从桌上拿了瓶已开封的葡萄酒塞到他手上,

    “隔壁两个人太恶心了,你去让他们闭嘴吧”苏妙踮起脚尖,扒着他的肩膀,轻声道:“别让他们发现你是谁。”

    顾承影把帽子往头上一戴,宽大的帽檐正好遮住脸,大步走了出去。

    苏妙慢悠悠地收拾东西,没多会儿听到一个踹门声,接着就是男人女人的怒骂和惊叫。

    啪酒瓶碎了。

    顾承影很快回来,帽子和外套都扔掉了,只剩下一件白色衬衣和黑色长裤,伟岸又英俊。

    苏妙冲他微笑:“多谢。”

    他一言不发地提起购物袋,在赵阐明反应过来之前,护着她离开餐厅。

豪门丑小鸭(5)() 
苏妙今天的心情格外好。

    买了那么多合心意的东西;抓到赵阐明的把柄;还不着痕迹地教训了那两个狗男女。

    回到家后;苏士平也回来了;父女俩和和美美地吃了顿晚饭;席间他对婚礼的事半个字都没提;显然只要女儿开心;他并不在乎是否结婚。

    “妙妙,你这两天心情不错啊。”苏士平看着明明还是那张脸,却好像从里到外都散发出不一样光彩的女儿说。

    苏妙笑眯眯地点头:“嗯;我突然想明白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

    “真正爱我的人,才值得我对他好。”

    苏士平欣慰道:“你长大了。”

    苏妙给他夹了一筷子菜:“我以后会更懂事的,你再也不用为我操心了。”

    晚饭后;苏士平在书房加班处理文件。苏妙不用读书也不用上班;是个彻彻底底的闲人,洗完澡就躺在床上敷面膜。

    七点一过;保姆过来敲门;说赵阐明来了;苏妙懒洋洋地嗯了声;让他进来。

    赵阐明进入别墅;朝二楼苏妙的房间走去;经过走廊时,他正好与顾承影打了个照面。

    他并非第一次见顾承影,可对方实在沉默寡言;以至于这么多年了;他们都没有说过一句话。

    赵阐明的心思只在苏家的财产上,对于佣人没兴趣,平时很少注意这个高大的保镖。可今天不知怎的,他感觉他身上有股熟悉的气息

    他会不会就是今天泼了他与苏木槿一身红酒,导致他们狼狈不堪的男人?

    仔细想想,赵阐明觉得不可能。

    顾承影一天二十四小时都护在苏妙身边,他当时要是在餐厅,苏妙也一定在。

    苏妙知道他和苏木槿私底下的关系,还能这么沉得住气?她可不是什么聪明的人。

    一定是自己想多了

    赵阐明摸着额头上的纱布收回视线,走到苏妙门前,敲敲门。

    “妙妙,是我。”

    “进来。”

    赵阐明走进去,见苏妙小小的身体躺在那张柔软宽大的进口实木床上,脸上贴着金色的面膜,头发湿漉漉的,显然刚洗完澡。

    “你怎么不吹头发就睡觉呢?会着凉的。起来,我帮你吹干吧。”

    赵阐明存了讨好她的心思,也知道她什么都不缺,最容易被这种小细节打动,故意温柔地说。

    苏妙瞥了眼他脑袋上的伤,视而不见地摇头:“不用。”

    “那我们去楼下散散步?”

    “懒得动。”

    “我背你好了,你不是最喜欢我背你吗?”

    “那是以前。”

    赵阐明听着她的回答,耐心一点点被磨灭,想掉头就走。

    要不是为了东山再起,他才不想带着伤在这里伺候这个矫情任性的丑八怪。

    人是一种很奇怪的东西,尤其是男人,越容易得到手的东西越不肯珍惜。

    以前宿主就是对他太好太死心塌地了,所以赵阐明才对她呼之即来挥之即去,从来没放在心上。

    苏妙仔细想过,要想攻略他就得先改变这种现状。让赵阐明知道,她从来都不是非他不可的。

    不过太冷漠了也容易把他吓跑。苏妙看情况觉得差不多,坐起身掀掉面膜,朝垃圾桶里随手一丢。

    “我今天什么也不想做,就想听你弹钢琴。”

    赵阐明差点以为自己就要无功而返了,听到这句话简直像听到福音,当即问道:“那我们去客厅?”

    苏家的客厅里放着一台价值百万的三角钢琴,宿主自己对弹琴没兴趣,只是想借着练琴的机会接近专业级别的赵阐明。

    可惜上辈子直到临死前,赵阐明都没有亲手弹过一次。

    后来家产被夺,苏士平住院。宿主把这台钢琴卖掉给他交住院费,拿到钱的时候哭得泣不成声。

    两人来到豪华空旷的客厅。

    赵阐明坐在钢琴凳上,摆出一个风度翩翩的起手姿势,冲她微微一笑。

    “我开始了。”

    “嗯。”

    苏妙趴在旁边的桌子上,随口应了声。刚刚敷完面膜的皮肤白嫩光滑,显得疤痕愈发刺眼。

    赵阐明开始弹琴。

    平心而论,他技巧很不错,模样也足够赏心悦目。悦耳的琴声配合着他英俊帅气的面容,以及苏家豪华的客厅,让人感觉置身于音乐会上,情不自禁地沉浸其中。

    赵阐明很清楚自己的优势,偶尔会在一些重大场合献奏,得到的往往都是热烈的掌声和崇拜的目光。

    然而当他瞥向苏妙时,对方那难以言喻的眼神让他感觉自己宛如一个卖艺的男艺人,自信心被打击的无所适从。

    他很不爽的沉下脸,刚想收手不弹时,苏士平从蜿蜒的木质楼梯上走下来,笑吟吟地看着二人。

    “你们和好了?”

    苏妙抬起头,甜甜一笑:“是呀。”

    “那就好,以后不要再闹别扭了。”

    赵阐明听着苏妙的回答,心头一喜,插话问:“妙妙,那我们的婚礼”

    苏妙站起身走向苏士平,勾住他的胳膊回头对赵阐明说:“你弹得很好,就是让人犯困。我得回去睡了,明天再见吧。”

    她说完就拉着苏士平上了楼,背影消失在转角。

    赵阐明一个人站在这空旷的客厅里,看着身边的三角钢琴,禁不住怀疑自己是不是又一次被她戏弄了。

    赵家破产前在b市也是有头有脸的家族,他身为这一代的接班人,怎么能任由一个女人肆意玩弄?

    赵阐明相当愤怒,甚至想干脆一走了之。转身时脑中却闪过一个画面,是曾经的苏妙跟在他身后,想要和他一起看电影,声音和表情都怯怯的,生怕惹得他不高兴。

    当时的他没想过自己家里会破产,对她不屑一顾。

    苏妙这是在报复他吗?

    因为他曾经不在乎她,所以在婚礼之前都报复回来?

    赵阐明原地站了会儿,像个戳破了的皮球似的,怒气消散。

    他看了眼手表,见时间不早,决定明天再来。

    翌日,赵阐明穿着苏妙最喜欢的那套西服,开着一辆保时捷,风度翩翩的来到苏家门口。

    “帮我叫妙妙出来,我和她约好了今天见面。”

    保镖道:“抱歉,小姐一早就出门了。”

    “什么?”

    “她留下了话,要是你来了,那就明天再见。”

    明天明天!又是明天!她不耍人会死吗?

    赵阐明白皙的脖子气得爆出青筋,拉开车门想走,想起一事,回来问:“她跟谁一起走的?”

    “她的贴身保镖,顾承影。”

    赵阐明脑海里浮现出一个高大的男性身影,一起浮现的还有一个疑问——对方是不是在这段时间趁虚而入,夺走了苏妙的欢心?

    “爸爸,我想跟你说件事。”

    晚上吃完饭后,苏妙突然走到苏士平的书房门外。

    苏士平放下手中文件,宠溺地看着女儿,“进来说。”

    苏妙走到他面前,隔着一张桌子坐下,“我今天去一家医院问了,他们说我要是愿意动手术的话,伤疤有治好的希望。”

    “伤疤?”苏士平听着这两个字,心头一颤,以为她又因为这件事抑郁起来,担忧道:“你怎么突然想到去治伤了?妙妙,人无完人,每个人都有缺点和遗憾。你不用太在意这一点,在爸爸心中,你永远是最美的。”

    苏妙知道这块伤疤有多么丑陋,苏士平给她的安慰让她心头一暖。但是为了完成任务拿到积分,她必须将伤疤祛除。

    “你放心,我不是因为难过才决定做手术的,只是想变得更好看一点而已。”苏妙顿了顿,认真地说:“我不会再像以前一样了。”

    “真的吗?”苏士平稍微放心了些,追问:“你决定什么时候做手术?要多长时间?”

    “明天就开始,医生说他们要采用一项新技术,先植入一点小东西,之后看效果再决定手术日期。”

    “明天我好像有一场会要开。”苏士平拿起手机说:“我现在就让他们把会议延迟。”

    苏妙忙起身道:“不用了,我又不是小孩子,这种小手术自己去就好。”

    “那怎么行?你又不是没有家人,做手术怎么能一个人去呢?”

    “谁说一个人了,顾承影会陪着我啊。”

    “顾承影”苏士平想到那个靠谱而沉默的退役特种兵,心里踏实了许多,点点头,“也好,有他在我放心。”

    几分钟后,苏妙从书房走出来,吁出一口气。

    顾承影站在走廊上,自她进去后就一直等在那里,犹如一座英俊的雕像。

    苏姚扬起脸,冲他笑道:“哑巴,明天又要麻烦你了。”

    顾承影仿佛根本不在意她吩咐自己做什么,刻板得像机器人,看了眼手表说:

    “该睡觉了。”

    苏姚既无语又好笑,由他护送回房间。

    赵阐明又一次来到苏家门口。

    他坐在保时捷里,想到昨天的闭门羹就愤怒,可今天还是不得不来。

    人生总是要做很多无奈的事,这个道理,他直到一年前家里破产时才明白。

    就像他并不喜欢保时捷,更喜欢法拉利,曾经最多时收藏了十几辆。可惜破产后为了还债,那些车子全被卖掉,只剩下这一辆曾经遭他嫌弃的保时捷。

    要是没法和苏妙结婚,过不了多久,保时捷也只能卖掉了,他将什么都剩不下。

豪门丑小鸭(6)() 
和钱比起来;尊严显然算不了什么。赵阐明拿出手机;想给苏妙打个电话;省得去保镖面前丢脸。

    未等他拨通;就见院门打开;苏妙和顾承影一前一后地走出来。

    赵阐明忙收起手机;挂上练习了一路的爽朗笑容下车;几步跑到她面前。

    “妙妙,你今天有空吗?我们一起去吃个饭如何?”

    以前两人若是要吃饭,苏妙几乎提十次他才会答应一次;嘴上说没空,其实心里就是不想看着她那张脸。

    今天他主动开口,本以为苏妙会很开心;不料她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就说:“没空。”

    赵阐明愣了几秒,“那你什么时候有空?晚上行吗?”

    “改天再说。”

    苏妙说着就想绕开他往前走;赵阐明一连吃几次闭门羹;再也忍不下去;一把抓住她的胳膊道:“你不能走;我们必须谈一谈。”

    苏妙皱起眉;刚要开口;顾承影已经走到二人中间,用身体挡开赵阐明,面若冰霜地警告他:“你客气点。”

    他那么高;很能给人压迫感;声音又粗哑,要是小孩在能直接被吓哭。

    赵阐明难免畏惧,可是为了婚礼,故作凶狠地骂:“滚开!你不知道她是我未婚妻吗?我跟她说话还要经过你的允许?”

    顾承影抬起手,“我知道她是你未婚妻,你知不知道这是什么?”

    赵阐明垂眼一看,一把通体黝黑的手枪正躺在他掌心,枪口反射出寒冷危险的光。

    他背脊发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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