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撩鲸-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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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洋彼岸的染爷到底在做些什么,许暮确实搞不清楚,但他很清楚自己的银行账|户上一笔笔的进账,那一串串的在从前的他们看来都是天文数字,只能说,那个跟他们一样从泥潭里走出来的人,如今已经一脚跨进了另一个阶层。
而他照拂这群小弟兄的唯一条件,就是替他守着刺青店里的那个丫头。
“染爷,既然这么惦记就把人给抢回来呗?我瞅着丫头跟那警察感情也没多好,起码走路连手都不牵,跟小学生谈恋爱似的,啧。”
“染爷,今儿丫头好像过生日?那警察带着蛋糕过来了,仨人在天台喝酒还唱K,玩挺嗨的。不过后来丫头不知道咋就哭了,还——还骂了句‘元染王八蛋’……”
“卧|槽,不是跟那警察谈恋爱吗?怎么还相亲去了。我就搞不明白了,这丫头现在是在干嘛呢?两条船还不够,还要搞支篮球队么?”
“染爷你放心,相亲黄了。不不不,不是我干的我发誓。我蹲马路牙子抽烟等他们来着,结果那就看丫头自己结账出来了,男的跟在后头脑门上挂着茶叶片……啧啧,凶残。”
……
日子在许暮的一通通电话里一天天过去。
日夜交替,司机轮换,就连许暮都跟肖潇混了个脸熟,称呼从“姓肖那女人”变成了“隔壁那个妖精”。“脚踏两条船”的丫头却还在断断续的相亲中蹉跎。
到最后,许暮一声叹息,“染爷你要不嫌弃她变过心,要么就回来把人给收了吧?小丫头这日子过得惨兮兮的,我瞅着她都可怜。何况跟过你,哪还看得上别的男人?”
全然忘了,当初是谁骂得最响,恨不得把她跟“出轨对象”一起扼杀在法院门口的。
可是越洋电话那一头,元染只是沉默许久,“……再等等。”
不是嫌弃,不是不要,不是不回来,是再等等。
许暮搞不清楚到底在等什么,再等下去小丫头都成小大姐了,万一哪天一个想不开就跟个相亲对象扯了证,他们染爷咋办?强抢民妻吗?
得,就算要抢,他也帮。
终于,在三年后,楠都城降下初雪的这一天,许暮接到了元染的电话,“我在机场,你在哪?”
同一日,许老三以及他那帮中二时期做梦都想要出人头地的兄弟们,头一次进了位于楠都市中心的私家别苑,听说被贴了几年封条,刚刚解禁的京南故居。
跟在他们染爷身边的,是个看不出年纪的银发老外,居然还能说一口漂亮的京片子,也真是人才。
“染爷,这房子是你的了?”许暮摸着红木椅的把手,不敢相信地问。
元染没直接回答,手指摩挲着茶杯的边沿,“认识刺青协会的人吗?”
打着陈氏的旗号,许暮没费什么功夫就见着了协会主席,对方热情洋溢,三言两语就打下包票一定把最好的刺青师介绍给陈先生,比如刚刚拿奖拿到手软的那一位。
“……丁小姐什么都好,就是脾气暴,不知道你们陈先生介不介意?”
许暮一拍胸脯,“我们陈先生就喜欢暴脾气。”
协会主席:“……先生好雅兴。”
何止?不光雅兴,还很耐性。
三年了,重找个女朋友、生个孩子都能攥着酱油瓶走两圈了,他们那位长了张能约P约到飞起的脸,却死盯着个曾给自己种下青青草原的女友守了三年寡的老大……有这毅力,干啥不能成?
作者有话要说: “你不就是觉得他能给你安全感吗,现在我也能。”
“……元染你这个宇宙头号白痴王|八蛋。”
——
许暮:嫂子,我墙都不服就服你……
第45章 撩45下()
这一夜; 丁幼禾睡得格外不踏实。
那个人宛如长在她的骨髓里; 在夜深人静时就像青烟般溢出,将她寸寸包裹,温柔舔舐。
这么多年来从未苏醒的欲|望; 犹如雨后春笋; 蹭蹭的窜出头来; 在漫漫长夜里给人空虚与寂寞。
丁幼禾终于彻底醒来; 对着白纱窗帘,又想起了他们第一次在一起的那个长夜,也是这样天寒地冻,月色皎皎。
那时候他们都以为未来很长; 足够探索彼此每一寸躯体和灵魂; 却不料离别来得比想象中早太多; 她甚至连他的灵魂边缘都没有触摸到,就被丢在了过去。
最可悲的是; 他一回来,她竟又重蹈覆辙。
丁幼禾扯过被子盖住头,阻止自己再去想他。可是就像过去的无数个难以入眠的夜,总有个少年在她背后哑声说,“我难受; 幼幼,能不能……”
她蜷起身子,抱着自己的膝。
他回来了。
那她呢?要回去吗?
不要。
同一个地方跌倒一次就足够了,走肾可以; 走心……她不要。
绝不!
*** ***
清晨,丁幼禾在家里轻手轻脚的洗漱,生怕吵醒了隔壁的肖潇。
这两年,她做美妆博主攒了不少粉丝,但直播多半安排在下午、晚上,所以睡得晚,起得更晚。
直等丁幼禾收拾停当,推开刺青店的门往外走,才看见停在路边的银色迈巴赫,和,靠在迈巴赫旁边的清隽男人。
她脸色一冷,转身就要绕道,却被他长腿一支,拦住了。
“现在不睡懒觉了?”语声带笑。
丁幼禾瞥他,“先生,我们很熟吗?”
“我以为挺,熟的。”
他的断句方式让丁幼禾莫名地跟着屏了一秒息,几乎不需要更多的解释,她也知道他口中的“熟”是哪种熟。
丁幼禾牙根发痒,决定眼不见为净,全把他当透明人径直往前走去。
她穿了高跟鞋,为了保持仪态走得并不快,这使得元染跟在她身后非常轻松。
“这么早去哪?”
丁幼禾瞟他,嘴角微翘,“相亲。”
她本以为会惹他不快,没想到元染竟轻描淡写地说:“在哪相?送你。”
丁幼禾嘴角抽了下,“免了,您贵人事多,别为我耽搁。”
说话间,刚好看见一辆出租车开过,她伸手拦了,也不管身后还跟着的男人,直接上车关门一气呵成。
“跟男朋友吵架啦?”司机问。
丁幼禾仰靠在椅背上,“不是,不认识。”
“意思意思就行了,这种身家的男人可没多少耐心的。”司机笑着开玩笑,“这车多少钱?一千万打不打得住?”
丁幼禾一愣,回头,这才发现那辆银色迈巴赫正跟在出租车后。
“听大哥的,男人给台阶就下吧,别弄得将来回不了头。”司机自以为好心地劝说。
丁幼禾眼睫低垂,轻笑,“是吗?给台阶就下,凭什么。就凭他有钱?”
“有钱,长得帅,还肯追着你跑,”司机反问,“这都不够,美女你还想要啥?”
要他的心,要一颗永不离开的心。
丁幼禾没再搭司机的话,到了目的地就付了钱跳下车,头也不回地往咖啡店里走,全当没看见不远处的豪车。
她到早了几分钟,于是找了个角落先坐下,点了杯拿铁,漫不经心地看着窗外晨曦。
门口风铃声响,丁幼禾先以为是相亲对象到了,于是下意识地看了眼,结果却是穿着深灰色呢子大衣的元染。
他脱了大衣担在手臂上,内搭的西装笔挺,与灰粉的领带相得益彰,一路被侍应生领进来,惹得几桌白领频频回顾。
“这里能看见街景,而且不吵,您可以坐这儿——”侍应生妹子含羞带怯地建议。
“不了,我喜欢吵。”他选了离丁幼禾最近的一桌,长腿一曲落了座,“美式,谢谢。”
侍应生红着脸离开了,他才缓缓将目光转向丁幼禾。
丁幼禾忙撇开视线,但还是看见他嘴角一抹淡笑。
嘁。
约定了早上九点,相亲对象直到九点五分才姗姗来迟,那会丁幼禾的杯子里咖啡都喝见了底,对方却视而不见,只给自己点了杯卡布。
“丁小姐,不好意思,我儿子赖床起晚了,耽搁了。”来人姓方,是个生意人,三十不到,身家颇丰,算是婚嫁市场上的抢手货,用介绍人的话说就是金龟婿。唯一的不足大概就是离过婚,有个三岁大的儿子。
丁幼禾点头,“没事,我早上没有约顾客。”
方秋听了,微笑:“我听说了,丁小姐开了家刺青店,而且在行业里还非常有名气。”
“方先生过赞了。”
丁幼禾答得很斯文,刚说完,就听见邻桌嘬着清咖的男人低笑了声。
……见鬼。
丁幼禾心里翻了个白眼,继续和面前的青年才俊交谈,“您儿子上幼儿园了吗?”
“没有,我给他请了家庭教师,什么都会教比幼儿园好得多。”方秋笑容得体,“你知道的,现在幼儿园良莠不齐,我们不能拿孩子的成长当儿戏。”
丁幼禾颔首,不置可否。
“而且,我希望将来丁小姐能帮着照顾小宝,”方秋笑笑,“当然,我不是说你不能继续开店,只不过家里不缺钱,开店可以只当成玩票,不耽误照顾孩子就行。”
丁幼禾余光瞥见邻桌的人已经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她深呼吸,微笑:“孩子将来会上学,大人还是应该有自己的事业。”
“上学之后也不能不管,必须全身心给与照顾才能保证孩子身心健康,”方秋说话听起来客气,可你仔细去听就能发现其中居高临下的优越感,“所以,我只打算要一个孩子。”
丁幼禾心中隐隐不快。
“将来我们在一起,要麻烦丁小姐服用一下药物,或者上个环,”方秋说,“我只想要一个继承人,所以我们需要避孕——我不习惯用套。”
丁幼禾呵地笑出声。
她觉得匪夷所思极了,这才跟哪?就谈到要她口服避孕药,因为他只想要一个孩子继承皇位?搞笑呢?
方秋不悦,“丁小姐,你笑什么?”
丁幼禾看向对方斯文的脸,那副“给你面子才见你、你居然还敢冷笑”的神色,觉得喉头就像梗着口恶气,不吐不快,正想开口,一道人影覆在他们的桌上。
大手从丁幼禾手中取过咖啡杯,轻轻放在桌面,然后反手握住她发烫的掌心,将人带得站起。
方秋抬头,看向突然出现的年轻男人,一张英俊淡漠的脸,衣着价格不菲,“你好,你是?”
对方仿佛没有听见他说话,眉间微蹙,眼里仿佛只有丁幼禾一人,“肚子里有宝宝不可以喝咖啡,这点道理都不知道?跟我回家喝牛奶,乖。”语气之柔,像对着掌心的小公主,与身上的凛冽之气格格不入。
说完,牵着她的手,虚扶着她纤细的腰,扬长而去。
留下方秋一脸懵逼,这风一吹就倒的身子骨,怀孕了!
丁幼禾不想跟那位方先生多话,所以由着元染把自己带出咖啡厅,直到被他安置在副驾驶座上,眼睁睁看着他不疾不徐地从车头绕到驾驶座,上车,侧身替她拉过安全带扣好。
“谢了,”丁幼禾没多少诚意地说,“不过下次,麻烦坐远一点,我不习惯被人围观相亲。”
驾驶座上的男人一言不发,一脚油门。
车快速地驶离车位,飞驰上路。
丁幼禾手在膝头攥紧,接着说:“前面路口把我放下来吧……谢谢。”
车一个急刹。
她不由往前一冲,侧头看他,“你干嘛!”
却见纤细的银矿眼镜后,那双狭长的眼蒙着层薄怒,“你就这么急着嫁人?是个有钱人就行,就算被人那么贬低都无所谓?我也有钱,你跟我不行么?”
丁幼禾惊魂甫定,半晌才听明白他说什么,顿时失笑,“跟你?”
“嗯,跟我。”元染手搭在方向盘上,微微侧身凝着她的眼睛,“跟他们行,跟我怎么不行。”
“跟你不一样。”丁幼禾轻笑。
元染被她那个笑攫去了目光,“……怎么不一样?”
丁幼禾嘴角翘起,“跟你,只走肾。”
不等元染反应,她已自顾笑起来,眉眼弯弯,没心没肺地样子,“不会当真了吧?我跟别人也走肾,你真没什么不一样。”
眼瞅着男人的目光越来越深,丁幼禾心知见好该收,连忙解开安全带,转身想逃。
手被擒住了,按在安全带卡扣上。
“话说清楚。”男人声音暗哑。
丁幼禾笑吟吟地看着他,“话都说这份上了,你还要我说什么呀?难不成夸一夸陈先生技术好,改天再约一发?”
说完,她自己臊了一下,眼神躲闪——她到底在干嘛QAQ
“我走了,往后咱们桥归桥路归路,”丁幼禾将手从他微凉的掌心抽走,“不是所有419都会以领证收尾的。”
“419?”
“For one night,这都不懂,老土。”不等驾驶座上的男人反应,她已拉开车门,灵巧地跳下车,不忘微微躬身道谢,“多谢送我这一程,陈先生。”
三个字,生生拉开了两个人之间的距离。
她优雅转身,将豪车和男人统统丢在身后,姿态优雅,对得起夙夜演练。
被她留在身后的男人眼神如暴雨来临前的乌云压顶,暗潮涌动。
整整三年,为了能重新回到这里,重新把她护在翼下,给她恣意的资本、选择的权力,他在重洋之外苦苦熬了三年。为
For one night
他要她,every night。
作者有话要说: 你们要的火葬场
【不过我不确定如果我把染爷送到火葬场,幼幼会不会一起跟着跳进去QAQ】
第46章 撩46下()
自从元染回来; 肖潇就没再给丁幼禾介绍过相亲对象; 倒是丁幼禾自己主动问起; 肖潇对着镜子挑染头发; 一边说:“闹什么?有生理需求去找你家小帅哥; 别在这儿逗姐姐玩。”
丁幼禾闹了个大红脸,结结巴巴地给她解释; 她是真想找个人好好过日子。
“这会儿,倒是知道过日子不能找他了?”肖潇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瞧,“当年我这么说; 你可是一点都听不进。”
丁幼禾躲开她的视线,心头毛躁。
“当初他想走就走了; 如今想回来我就留?就算我不是什么千金大小姐,也没那么好说话。何况; 他现在什么身份; 我才不要贴他。”
“啧啧; ”肖潇提溜着一簇头发,“所以你现在纠结的点; 到底是关于他始乱终弃呢; 还是关于现在地位悬殊; 怕自己高攀了人家?”
一针见血。
丁幼禾被戳穿了心事,恼羞成怒,“总之我不打算在他那一棵树上吊死,怎么着……你不给介绍对象,我就自己去婚介所找。”
话正说着呢; 手机响了。
来电显示,颜警官。
肖潇一挑眉,“得了吧你,你要有胆去婚介所,不如把这位帅警官收了。”
丁幼禾无语,接起电话:“颜警官?”
“在店里吗?我刚回楠都,带了点好酒。”
“在,肖潇也在。”
“行,一会到。”
电话挂了,肖潇叹息,“我觉得颜警官一定特想找个法子把我撵走,天天搁这儿当你俩的电灯泡,多影响社会和谐。”
“我跟颜警官什么关系,别人不清楚你还不知道吗?”丁幼禾没好气地说。
“知道,当然知道,”肖潇老气横秋地说,“一个求不得,一个爱别离。”
丁幼禾一哽,“谁爱别离了。”
肖潇耸肩,松了松头发,“我去做直播了,你们吃吃喝喝,不用等我。”说完,人就进了自己屋。
丁幼禾知道她是故意回避,也没辙,只能随她去。
颜梁淮果然很快就到了,三年时间,他凭借包括陈家在内的几起大案,在楠都城里有了几分威名,加上本来就行事妥当,为人正派,如今年近三十,是各方阿姨婶子眼里当女婿的最佳人选。
偏偏,这青年才俊就爱往刺青店跑,跟个凶巴巴的未婚女青年相交甚好,惹得多少准丈母娘伤透了心。
“喏,据说女生爱喝,度数低。”颜梁淮将手中包装漂亮的红酒递给丁幼禾,“你尝尝,好喝的话我让那边的同事帮忙捎。”
丁幼禾轻车熟路地拿了酒杯倒上一些,嗅了嗅,“嗯,好香。”
颜梁淮见她喜欢,便脱了外套去盛饭,“肖潇呢?”
“做直播呢。”丁幼禾倒了三杯酒,“我们等等她吧,再过半小时该出来了。”
颜梁淮点头,也盛了三碗饭,两手拿着坐回桌边,“最近店里生意怎么样?”
“挺好的,你别说,获奖还真是能引流,”丁幼禾耸耸肩,“你说现在的我跟得奖之前手艺有区别吗?那时候求着客户来,现在客户上赶着来约排期。”
“酒香也怕巷子深。”
“也是。”丁幼禾随口说。
“你上周打的款收到了。”颜梁淮说。
丁幼禾笑,“可算把欠你的钱还完了,真得亏是你,要是别人还不早拿刀来逼债了。”
颜梁淮笑笑,欲言又止。
丁幼禾心不在焉,并没有察觉到他的异样,只是怔怔地看着杯中液体发愣,直到听见颜梁淮缓声开口,“之前怕你觉得还欠着钱,会不方便。现在既然已经债务两清了……我想——”
丁幼禾正一脸状况外地看着他,不知道他想说什么,忽然被敲门声打断了。
“丁小姐在家吗?”陌生的声音喊。
丁幼禾忙去看门,见是个快递小哥,“我没买东西啊。”
“收件人是你,麻烦签收一下。”小哥递了个六十公分见方的盒子过来。
丁幼禾抱进店里,一头雾水。
“谁寄的?”
“没写。”
丁幼禾拿裁纸刀把纸盒划开,露出了内里的白色棉质来。
“被褥?”颜梁淮略显诧异,“谁给你买的吗?”
心脏随着手上的动作一点点加速,随着纸盒里的羽绒被出现在她眼前,丁幼禾只觉得仿佛有只手攥紧了她的领口,惹得她呼吸不畅,热量全都积蓄在衣服里,整个人灼热到像要自燃。
那个有过漫天烟火的夜晚,高楼之上的寒夜,交叠的身躯与火热的碰触,柔软与坚硬,寒冷与炽热……
“等我攒钱,我们把那被子买回来吧。”
“也好,做个初夜的纪念。”
“元染你这个流氓!”
话犹在耳,物是人非。
见丁幼禾对着羽绒被出神,颜梁淮察觉到不对劲,俯身想要查看,手指还没碰到被褥,就被她抽走了,“没有,是我买的,我给忘了。”
说完,人就抱着被褥跑上了楼梯。
“怎么了?”被惊动的肖潇推开门,意外地看见客厅只有颜梁淮一个,瞥了眼地上的纸盒,“是什么东西?”
“一床羽绒被。”颜梁淮答。
肖潇挑眉,看向楼上,那里许久没有动静。
她轻笑,转过身往桌边走,拿起酒杯嗅了嗅,“真是好酒,我又跟着阿禾沾光了。”
颜梁淮不放心,“是谁给她寄的,你知道吗?”
“不知道,但能猜到。”肖潇看着他的眼睛,“能叫阿禾失态的不就那一个么?其他人最多惹她生气,没法叫她难过。”
颜梁淮蹙眉,“他回来了?”
“嗯,回来了,”肖潇叹了口气,“说真的,三年时间你都没追到阿禾,我也算看出来了,你俩没这个缘分。”
“我是怕——”
“我知道,”肖潇打断他,“我知道你觉得阿禾欠你钱,如果在有债务关系的时候向她告白,难免有乘人之危的嫌疑。但是颜警官,你要明白一个道理,在感情的世界里,胜利往往不属于正人君子。”
颜梁淮眉头紧锁,走到桌边,“他什么时候回来的,见过阿禾了?”
“见过了。”还睡过了。
后半句肖潇没说。于她,她是觉得颜警官要才有才要人有人,比那个不告而别的毛头小子好一万倍,更愿意阿禾选择颜梁淮,但她更明白,这种事儿勉强不来,否则这俩人也不会过了这么些年,还是连半步都没能往前跨。
“听说那小子现在住在京南故居,怎么着?难不成他还真继承皇位啦?”肖潇半开玩笑说。
颜梁淮抿了口酒,不甚情愿地说:“听说摆平了集团里的一群老家伙,具体不清楚,总之用的不是什么能见得光的手段。”
肖潇噗嗤笑出声,“颜警官,一说起元染,你就跟中二期拈酸吃醋的小男生一样。”
颜梁淮清清嗓子,正色道:“我说的是实话。”
“在说什么?”重新下楼来的丁幼禾已经收拾好了情绪,轻快地问。
肖潇看了颜梁淮一眼,挑挑眉。
颜梁淮见她神色无恙,便说:“吃饭吧,菜凉了。”
肖潇长长地叹了口气。
为什么追了这么多年追不上阿禾?颜警官,你心里就没点B数吗?
三人对饮,基本都是肖潇跟丁幼禾在说话,颜梁淮心事重重,被主动问到话才开口,其余时间都在走神。
丁幼禾以为他是工作上有不顺,安慰他:“天底下就没有我们颜警官办不到的事,别愁啊,我相信你的。”
颜梁淮抬眼,“你真信,我什么都办得到?”
“真信,”丁幼禾心无城府,“上次那个连环杀手逃了那么久,刚进楠都不就被你给抓了。你知道,我都跟人吹我朋友是神探来着。”
颜梁淮重复着她的话,“朋友?”
“对啊,”丁幼禾笑眼看向肖潇,“潇潇知道,你是我这里的金字招牌,谁都不敢来我这儿找茬。”
肖潇没笑,手捏着酒杯,心道阿禾你快别说了,再说怕是超级英雄要黑化。
可惜丁幼禾粗枝大叶,仍旧毫无警觉。
颜梁淮问:“除了护身符,我在你这里还有没有别的意义?”
丁幼禾微醺,纳闷道:“有啊,你跟肖潇是我最好的朋友,怎么了,颜警官你怎么怪怪的。”
肖潇叹气。能不怪么,被发了好人卡again:)
颜梁淮看了肖潇一眼,后者识趣地揉了揉太阳穴,“头有点晕,我去洗把脸。”说完起身离席,留下两人独处。
饶是丁幼禾再迟钝,也察觉到不对了,看向颜梁淮。
“阿禾,你想不想定下来,”颜梁淮握着酒杯的手指收紧,“我是说……和我一起。”
丁幼禾愣住了。
三年前在法院里,她把话已经说的很明白,那之后颜梁淮再也没有过这方面的表示,所以她一直认为彼此之间完全可以像她和肖潇那样相处,无视性别。
怎么也没料到,颜梁淮竟会突然表白。
她尴尬地笑了笑:“我觉得现在挺安定的啊,你看我债也还清了,养活自己也没什么问题,跟肖潇一块儿日子过得听消停的。”
“可你一直在相亲。”颜梁淮打断她。
丁幼禾清清嗓子,“……多认识点人,总没坏处。”
“那为什么我不可以?”
一个两个,都来问她为什么他不可以。
丁幼禾突兀地一笑,低垂着眼睫,“因为我不想坑你啊。颜警官,你明明知道我心里装了人的。”
“已经这么久过去了。”
“可我还是放不下,”丁幼禾抬起眼,一双清亮的杏眼里泪光闪烁,“一见到他就乱了套,你说这样子的我怎么可能跟别人好好在一起?”
颜梁淮的指节泛白,“我可以等你,放下。”
丁幼禾眼睫忽闪,“别等了,颜警官。”她仰起脸,似乎想要把打着转的泪花敛回去。
“你坐的这个位置,以前他喜欢坐,你用的玻璃杯是他曾经爱用的。你买的这个红酒,之前我们在超市看见过,嫌贵,没舍得买。我身上这件衣服,是他陪我去百货公司挑的,脱线了又被我打了补丁,刚刚寄过来的快递,是他曾经允诺要给我买的东西——”
丁幼禾哽咽住了,双手托着脑门垂下头,泪珠就像雨点似的砸在桌面上。
“我一直说要忘记他,往前走,”她声音那么沮丧,“可是你看,我明明一直就在原地踏步,只要他一出现就又兵荒马乱。”
颜梁淮心里钝痛,恨不得把那个曾为了功名利禄、狠心跑下这个小姑娘的负心汉拉出来,按在墙上狠狠地揍几拳。
“你别喜欢我,”丁幼禾抬起婆娑的泪眼,“要是做不到的话,咱们不当朋友了都行。”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灌溉XD
李宝、旭星陈、宝多八花 5瓶;1234 3瓶
第47章 撩47下()
颜梁淮是被王淼接走的; 也不知是醉了还是不想多说话; 临了只说了句“锁好门”; 就再没下文了。
丁幼禾站在门边; 风一吹才觉着冷; 一回身,发现肖潇站在门里看她。
“终于被你气跑了; ”肖潇抱着手肘,“也就颜警官能坚持到这会儿,一般人早知难而退了。”
丁幼禾撇撇嘴; 往里走。
“将来没人罩着了,不怕?”
“怕; ”丁幼禾弯腰拾起之前拆下来的快递盒,“不还有你吗?”
肖潇失笑; “我能陪你过一辈子?”
“为什么不能?”
“小姑奶奶; 我是不打算结婚了; 你别学我。”肖潇靠在门廊的鞋柜上,半真半假地说; “你不喜欢颜警官; 要找其他人相亲; ok,我支持。但现在你跟那小狼狗藕断丝连的算怎么一回事?要么谈,要么断,别把大好青春浪费在人渣身上。”
听她言谈之间对元染满满的敌意,丁幼禾忽然笑了; “潇潇,你是不是觉得,元染特渣,除了脸蛋哪都不好?”
“不是,”肖潇毫不犹豫,“身材也不错,穿衣显瘦、脱衣有肉。”
丁幼禾:“……”
“至于其他,”肖潇冷笑了声,“扮猪吃老虎,耍得贼溜。现在又是飞黄腾达,还不知道私底下得欠多少风流债。”
“之前跟在陈北身边的,叫武娄的家伙你还记得吗?”
肖潇面色一僵,笑容成了面具似的挂着,“当然记得,怎么?”
三年前,她离开楠都时满身是伤,都是拜这人渣所赐,恶劣歹毒,为虎作伥,算是阴险小人中的小人,不过倚着陈家这棵大树作威作福。
丁幼禾撕下纸盒上的快递面单,直起身,“武娄是被许暮给弄进监狱的。”
肖潇出神地看着丁幼禾把空的快递盒放到门外,许久,才说:“……元染让他做的?”
“大概吧,”丁幼禾耸肩,“谁知道呢,许暮也没跟我说。我是出庭作证时候偶然看见许暮的,也已经过去两年多了。”
“你为什么之前没告诉我?”
“过去了就过去了,武娄那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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