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芙蓉王妃:花轿错嫁-第11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她的耳朵,霎时飘起红晕,看得楚景沐一阵意气风发,这比打了一场胜仗更让他得意,骄傲。察觉到他要进一步亲热,苏绿芙慌忙抵住他的胸膛,“王爷,洞房花烛夜,你爱欠多久就欠多久,我不要利息,你安心欠着吧。”
话刚一说完,苏绿芙耳朵上就传来一阵疼痛,她转头狠狠瞪他,楚景沐竟然咬她,他揉揉她气嘟嘟的脸,虽然被苏绿芙拒绝,他却没有一点怒意,迟早的事情,他也不会操之过急,他要的是她的心甘情愿,这比什么都重要。
“芙儿,以后就我们,没有其它人,好吗?”他轻柔地问,圈着她腰的手,慢慢地扶上她的娇嫩的手,眼中因为她的若即若离而变得极为坚定,眼眸中的专注和执着,紧紧地看着怀中的人儿,“就我们,可以么?”
心慌、懊悔、无奈、彷徨、幸福……各种各样的情绪如打破了心口冰封的一个角落,酸甜苦辣一股作气涌上心头,百感交集,复杂难测……直到楚景沐的手轻轻地抚上她的脸颊,才发现,苏绿芙才发觉,她落泪了。
楚景沐头一回见她如此落寞悲伤的模样,头一回见向来只会笑的她,哭了。不知该怎么安慰她,只能拍着她的背脊,情不自禁的唇落在她红润的唇上。闭上的眼楚景沐,看不见苏绿芙眼中一闪而过的笑和狡黠。
放开她的红唇,楚景沐轻琢几下,苏绿芙打一个哈欠,“王爷,我看你好些天没睡一个好觉,不如陪我睡一觉,等会叫你起来用晚膳。”
“好啊。”楚景沐欣然应道,身边是他习惯的清香,他不知不觉,也有了一些困意。
一盏茶功夫,苏绿芙睁开眼睛,楚景沐已熟睡,她轻轻下床,掀开珠帘,冰月和奔月已在外面候着了,奔月竖起拇指,“王妃,你真聪明,王爷被迷倒了吧?”
把迷药涂抹在唇上,天底下哪个男人会想到自己妻子的红唇会有迷药,又有哪个男人想到一亲芳泽后会沉睡不醒。色字头上一把刀,许多男人都忘了这层道理。
苏绿芙笑而不语,“估计明天才会醒。”
她安排好西厢一切,楚景沐留宿西厢,林龙和肖乐不会那么没眼色来打扰,她有一个晚上的时间,片刻之后,三条人影神不知鬼不觉地飘上楚王府屋檐。
呼啸的狂风咆哮在京师各个角楼,阴冷的大地,一片黑和白交错,所有的罪恶也全部就掩盖在这斑斓迷茫的夜色中,三道人影已到天牢。天牢分内外两层,外围防守很严谨,内围就松散很多。今年的天气奇寒,冷风阵阵刺骨。又是深夜,睡梦正酣之际。牢房的外围守卫也变松散,裹着厚厚的棉衣,一排排士兵在牢房门口,呼着热气,在暖和自己冻得通红的手,呼出的气体有些在空气中结成薄薄的冰。
他们无神地在闲聊着,打发无聊时间,有的紧紧地裹着自己打瞌睡。因为是深夜,又过了子时,这个时间最是容易让人失去防心。轻盈的三条身影轻而易举地飘上了房顶,小心翼翼地落在牢房门口,那里的几名守卫站着,似是有神地站着,可细一看会发现,他们的眼神空洞,似石雕,一动不动地站着,雪花在他们头顶结了一成薄薄的冰,衣服上也落满雪花。
无名迎了出来,身后跟着几个人,男女皆有。均是一身黑色衣束,蒙着脸。
“夫人!”众人压低的声音,全是恭敬。
苏绿芙从十岁便开始策划复仇,她知道她一人之力无法撼动几个权倾天下的王爷,所以从小她就培养了一批死忠的人跟随左右,她费尽财力物力教这批人读书识字,练武暗杀,她请了师傅教他们各种各样的本事,把这些人都分散在京中每一个角落,收集情报,帮苏绿芙打通关节,保护她的核心利益,他们武功高绝,自幼跟在苏绿芙身边,绝对忠诚。
她没到苏家前,苏家的掌权人是七夫人,为了复仇,为了培养他们,苏绿芙必须要对七夫人坦诚相待,告诉她,她的秘密,她要复仇,只有七夫人站在她这一边,她才有财力和能力去培养这批人,幸运的是,她凭自己的本事,得到七夫人的支持,把这些人培养成各个行业顶尖的人才。
奔月,冰月,无名是其中的三人,其余人分散在瑶光商行和苏家商行,或隐藏的京中当密探,各伺其职。
他们全称呼苏绿芙为夫人——瑶光夫人。
082
苏绿芙扫了一圈,点点头,“你们先回去,剩下的事情有他们三个就好。”
“是!”话音刚落,个个飞身掠上屋檐,转眼间消失在茫茫雪夜中。迅速,敏捷,不留一丝痕迹。苏绿芙留下冰月在门口守着,苏绿芙带着无名和奔月进了牢房。
楼梯下,十几名官兵全趴在桌上,酒菜已冷却,全中了迷药。地牢分为两边,一边是平民犯罪关押的地方,一边是官员关押的地方,事先在犯人的饭菜中加了迷药,此时他们正昏睡不醒,毫无察觉。整个牢房,只有阴风阵阵,一片死寂。
“把他弄醒。”云王关押的地方,最为阴冷,囚服薄,不耐寒,上面点点血迹斑斓,看得出经过严刑拷打,头发也零乱不堪,年迈的他,狼狈不堪。
奔月玉手在他胸前一点转而收回,云王轻咳一声,慢慢转醒,待看清了眼前的情景,蓦然睁大眼眸,藏不住的惊惧,“你们……是谁?”
“云王,你该担心的是我们要做什么而不是我们是谁。”
牢房烛火不明,几许亮光在墙上昏黄地闪烁,映着他的容颜更是惨淡,苏绿芙冷笑着讽刺道,“这是风光一时的云王爷么?怎么落得如此下场,看来果真是花无百日红。”
他拼命地想坐起来,却徒然无功,过于冰冷的天气冻得脚早就僵硬,毕竟是经过大风大浪的人,惊惧过后就是沉静,从身形可以看得出是两名女子和一名男子,看起来不像杀手,要是杀手,哪有让他有说话的机会。
“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谁派你们来的?”
“王爷,你如今可是罪犯之身,你以为有人还会为了你的命这么大费周章?”苏绿芙笑着蹲下身子,冷冷地道,“你一生作恶多端,夜半可曾有过冤魂索命?”
“你……”苏绿芙身上逼人的冷气令他不拼命地往后退,惊惧又随之而起,这么冰冷的杀气惊得他发颤。
“没想到你也会被当成卖国贼的一天,你说我是让你畏罪自杀好,还是干脆点……不好意思,差点忘记了,我这人最不喜欢干脆……”苏绿芙轻慢的笑声,如幽灵一样钻进云王的心中。
杀人有两种,一招毙命,毫无知觉送人死亡,苏绿芙喜欢慢慢地折磨人,不喜欢太过干脆,就像从天堂到地狱,迟早是要到地狱,她喜欢看人在从天堂到地狱的途中,如何经历绝望。
苏绿芙让无名和奔月退开,她有话要单独和云王说,两人听令退到牢门外,不敢远离,云王察觉到今天过不了这一劫,怒问,“你到底是谁?”
苏绿芙眼眸掠过一抹杀气,声音却含笑,“十年前的刘廷将军通敌卖国一案,王爷不会忘记了吧?”
云王浑身一阵,惊恐地瞪大眼眸,“你是……刘廷的女儿……”
苏绿芙轻轻地笑着,白皙的手徒然抓紧他的咽喉,“你没想到刘家还有人能活下来吧?我爹爹,我娘,姐姐,我哥哥,将军府里每一条人命,还有我爹爹背负十几年的骂名,我也要让你尝尝,这滋味肯定很好,只可惜,你只能到地府里去感受。”
“你是……刘……刘芙若?”云王被她抓得窒息,艰难地吐出这几个字,惨淡的脸上透出死亡的影子。
“没想到云王还记得我的名字,真是荣幸至极。”苏绿芙眸色一狠,手上的力道越来越紧,带着笑,威迫着他的生命。就在云王以为他快要被勒死之际,苏绿芙又放开他,任他在冰冷的地面上拼命地喘息,如垂暮之人在挣扎,明知是死,也要挣扎出一条活路,多活一分一秒。
“差点忘了,我这人喜欢慢功出细活。”苏绿芙轻笑地起身,啪啪手,似是拍去他残留的体温,冷冷地笑着,“这俗话说的好,父债子女还,知道你的女儿为什么会嫁于非人,痛苦一生么?就是因为你,云宛芙的幸福可是毁在你手上。”
云王浑身一震,瞳眸暴睁,不管他为人如何,对宛芙却是疼如至宝,“原来是你,你把我女儿给毁了……”
“是你,云王爷。”苏绿芙冷笑,恨声道,“我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那天晚上我发过誓,一定要你们血债血偿,这满门抄斩算是便宜你们,即使不能留个全尸也有个尸体,我的家人却连尸体都没有。”
这么多年的压抑和仇恨总算有一个抒发的渠道,苏绿芙是快意的,也是狠绝的,似是有意折磨他,她又轻悠悠地笑了,意味深长地喃着,“你可以安心地上路,黄泉路上碰到我爹爹别忘了和他磕头谢罪,置于你的宝贝女儿么,云王请放心,我会好好地关照她。”
关照两个字从牙缝里迸出来,阴冷逼人。云王浑身冰冷,眼前女子如同恶魔般,在临死之前狠狠地折磨着他,明知他唯一挂心的是女儿,还要故意地在他面前提起,那笑声,在阴凉的地牢如死亡的警钟,阎王亦不过如此狠戾吧,他悲哀又愤怒,同时也无可奈何。锐气消失,他如丧家之犬,求苏绿芙放过云宛芙。
苏绿芙轻笑,她放过云宛芙,谁来放过她?左手暗自运足内力,第一次,她不用铁甲,白皙柔嫩的五指如钢铁般,刺向云王胸口。云王瞬间眼眸暴睁,至于极限,鲜血染红囚服,身子剧烈地扭动痉挛。似忍受非常人所能忍受的痛苦,片刻之后渐渐趋于平缓。苏绿芙手一伸出,鲜血溅了一地,成了一朵妖艳玫瑰,亦是一颗心脏,红的耀眼诡异。
“怎么不是黑的。”苏绿芙状似无意地轻喃,声音空洞飘渺,多了虚无。
或许,她的心也是红的,苏绿芙轻笑着。只有牢外的狂风呼啸,吹得枯枝断裂连连,在寂静的夜色中奏着破碎的音乐,如残缺的旋律。心脏被奔月收起,苏绿芙的手血淋淋,染红了黑衣袖子,直接用满是鲜血的左手在墙上画了朵芙蓉。
“这左手画的芙蓉和右手画的芙蓉,还真差了好多。”
083
雪下了一夜,曙光渐起,门庭外积了一层厚厚的雪,早起的仆人已在轻轻扫着门庭外的积雪,以防主人滑倒。
芙蓉帐内,暖香阵阵,温情四溢。楚景沐疲倦睁开眼眸,一时有些迷糊,苏绿芙睡在他怀中,脸颊一片粉红,煞是可爱,他看呆了眼,情不自禁地在粉嫩嫩的脸颊上落下一吻,轻如飘絮,唯恐吵醒她。昨晚本来想她和说说话的,什么时候竟然睡过去了,还睡得如此沉。
楚景沐拉过棉被盖着她,她睡得似乎极不安稳,双眉微拧。他一起身,她就悠悠地睁开眼眸,转而翻了个身子,脸颊边的发丝被风吹拂着,在脸上痒痒的,苏绿芙随手顺顺,又继续睡着。
楚景沐危险地眯起眼睛,鼻尖嗅了嗅,目光盯着她的白皙的手,疑惑地执起她的左手,放置鼻尖下,脸色微微一变。错愕地看着沉睡的苏绿芙,竟呆坐着,久久无语。
西厢院外,肖乐正焦急地渡步,俊秀的脸庞净是冷汗,奔月冰月拦在门口,不让他进去,说王爷王妃还没起身。
“我说,两位姑奶奶,能不能进去通报一声,真的有急事。”肖乐焦急地低喊,他也不想在王爷第一次留宿西厢时就一大早来大煞风景,实在事出有因。
奔月一笑,肖乐还以为她同意了,结果她不痛不痒地吐出两个字,“不能!”
“奔月……”肖乐急喊,这御史大人已经等了快一个时辰,王爷再不出来,真得要被说成沉迷女色。
冰月自知他为何事惊慌,也是一笑,抬头看看天色,“肖将军莫要着急,王爷差不多也要起身了,你再等等吧!”
“还等?”他大叹一声,几乎就想往里头闯去,生生地忍住,不停地在门口走来走去。
“肖将军,肖姑爷爷,您行行好可以么?你大早的,我的眼睛都要被你晃花了。”见他又开始左右渡步,奔月苦着脸,差点没给他哭出来,她们深夜才回,睡眠不足,眼睛正酸涩着,却被他活活叫醒。
“那你傻站着干嘛,进去通报。”
“你耳朵用来吃饭的么?”
“你去通报,他们就醒了。”肖乐几乎要咆哮,又怕真的扰到里头的人,尽量压低音量。
“你凶什么凶,要打一场么?不怕输了丢人就亮家伙。”
“你……”肖乐生生憋着口气,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谁不知道王妃身边三人是少见的高手,王府之中除了王爷,谁会是他们的对手。
“凶婆娘!”聊胜于无地咕哝一句,他秉持着好男不和女斗的美德,不再和奔月吵嘴。
“什么大男人嘛,说坏话也说得这么理不直气不壮。”奔月听见他的咕哝,皮笑肉不笑地讽刺着。
肖乐真不明白,为什么像王妃这样的主子怎么会有这样野蛮的侍女。两人正是剑锋对麦芒时,楚景沐出现在门口,沉着一张脸,脸色极为不悦。肖乐见他出来,急忙冲了过去,道,“王爷,出大事了,云王爷昨晚在牢里被人暗杀,御史大人已经在前面侯着。”
楚景沐脸色不变,淡淡地嗯了一声,匆匆地往外而走,刚出西厢门,突而想起什么,凝眉问,“昨天晚上可听到府里有动静?”
肖乐不解,摇摇头,老实答道,“没有!”
“让陈冬良马上到书房来,本王有些不适。”楚景沐回头望了西厢的梅花一眼,眯起眼眸,如海的眼光一片深沉,“这件事别让王妃知道,……本王怕她担心”
“是,王爷!”
“对了,王爷,荣王府昨晚就派人来接云夫人回去了。”
楚景沐拧眉,转头,沉声问,“不是荣王亲自来?”
肖乐不答,只是垂下头,默认。
楚景沐又转头看了看西厢,眼神复杂极了。
云王死于芙蓉血案一事震惊朝野,还差四天就是十日之期,他竟被杀在牢里,而且是神不知鬼不觉,神秘莫测。韩国丈和晋王也惊动,虽说云王爷被杀,对他们有利无弊,可偏偏是死于芙蓉血案,巧的又是,韩府刚刚有几十名死士死于芙蓉血案,入天牢如入无人之地,若她想杀谁,易如反掌。
一时间,不管是韩国丈府还是晋王府,侍卫全增加了好几倍,日日夜夜巡逻。
芙蓉血案案发一年,死了将近一百多人,现在又包括云王,手法残忍,猖狂至极。已被列为凤天皇朝最棘手的案件,主犯也是官府缉拿首要犯人,皇帝下令京师青天——御史大人可动用一切资源彻查此案,所有官员不管大小,全部配合查案,势必抓住犯人。而当日,楚王当殿请命,由他亲自负责此案,皇帝允之。
这一年的京城,怪事奇事,凶事惨事,事事都有,从未有过如此多事的一年,朝中晋王荣王之争还在继续,芙蓉血案继云王之后也在陆续发生。云王一死,楚王就成了唯一一个外戚王爷,这年冬天尚未过完,寒冰尚未融化,京城已是翻天覆地。
王府东庭,楚景沐在书桌后沉吟地看着芙蓉血案的资料,久久不语,如海的深沉的眼深不可测,紧紧地盯着这白纸黑字。从去年冬天开始的芙蓉血案,时至今年冬天,死了一百多人,自云王死后,又有十几人人死去,犯案之人手段凶残,实属罕见。
死的人有韩府死士,有云府旧日侍卫,他查破头也查不出他们到底有何关系,明知是仇杀,却无从下手。由卝文卝人卝书卝屋卝整卝理
除了芙蓉血案,更有一件事让他心烦意乱,陈冬良是楚景沐的专用军医,多年随其左右,那日他让陈大夫进府为他诊脉,确定他中了迷药,虽然药效已过,仍有症状,这件事楚景沐让陈大夫闭紧嘴巴,谁都不许说。中了迷药,更证实他心中猜测,他派肖乐暗中调查苏绿芙。
“肖乐,说说结果。”
084
“是!”肖乐不解地报告,“根据王爷的吩咐,我查了王妃的从小到大的事件,发现一件很奇怪的事情。”
楚景沐眉头一拧,沉声道,“说!”
“苏老爷娶妻九名,膝下只有一女,因为在芙蓉花开的季节出生,所以取名苏绿芙。王妃在江南出生,也在江南长大。在八岁那年苏家举家搬来京城,令人奇怪的是,苏老爷一来京城就全部换了家中奴仆。而且,我问过和苏老爷相识数十年的人,他们都说王妃小时候体弱多病,其貌不扬,和京城传闻中的王妃有天壤之别。”
肖乐很不解,为何王爷要让他费尽心思去调查王妃,看着他阴沉的脸色,他又不敢贸然出口相问。
楚景沐不语,双眉皱得死紧,努力地回想着自从遇到苏绿芙开始所发生的一连窜事情,越想脸色越差,“接着说下去!”
“是,王妃天赋异禀,幼年时名动京师,十五岁开始跟着苏老爷出门谈生意,半年后开始慢慢地掌管苏家的事业,且越做越好,为人又温和良善,在商场上有口皆碑,甚得人心。”
“肖乐,京城药铺一行只有苏家药铺和瑶光夫人相抗衡,你没想过这是为什么?”楚景沐冷笑问。
肖乐察觉到他身上发出的冷气,识趣地摇头,很不明白,一向对王妃疼爱有加的王爷为何从云王死了之后开始有细微的变化,眼中的冷光也日益凝聚。书房的窗微开着,阵阵冷风灌进来,更冻骨寒心。
“生意场上竞争激烈,她既能与作风残酷无情的瑶光相抗衡,你以为王妃会是省油的灯?”楚景沐瞪着冷风吹起的页纸,一页又一页地翻着,似翻在他心头之上,越来越深的怀疑深植心中。
芙儿,原来我的疏忽是在你么?
那张笑意暖暖的绝色娇颜缓缓地闪过心头,楚景沐目光晦涩,那样温暖的笑容背后,芙儿,你掩盖了什么?
“王爷,为什么要查王妃?”肖乐忍不住,小心翼翼地问。
楚景沐一瞪,肖乐赶紧垂下眼眸,不敢再发问,跟了他那么久,从没见过他如此冰冷的眼神,那一瞬间,他几乎以为浑身都被他冻僵。
“林龙呢?”最近经常不见他的身影,楚景沐奇怪了问。
“巡城去了吧,最近也很少看见他。”
“肖乐,别让第三人知道这件事,懂了么?”楚景沐阴沉地出声,与天地同温。
“属下明白!”
王府西厢,凉亭。
梅花阵阵送香入凉亭,雪花飘飞,凉亭之上积雪厚重,四周一片银白,偶尔承受不住积雪的重量,有些稀疏的雪花顺着亭檐滚下来,点点溅起。
凉亭中,苏绿芙在下棋,蛾眉杏眼,粉颊红唇,披着雪白的貂皮披风,甚是迷人,此刻正全神贯注地盯着凉亭之上的棋局,一手执白子,一手执黑子。奔月在一旁坐着,冰月站着,两人都不是很懂棋艺,却对她的举棋不定有丝微的好奇,雪花有片片飘入凉亭,碰触地面时慢慢地消逝,没一会儿就留下一面湿润。
“冰月,你觉得咱们王爷这阵子是怎么回事,为何频频往西厢跑?”苏绿芙头没抬起,依旧盯着棋局,专注的眼眸在寻思,似乎想的并不是棋而是人。
“准是想和王妃培养感情,王妃这么迷人,是男人都会拜倒在你的石榴裙下。”冰月尚未作答,奔月就赶忙接口,骨碌碌的眼眸直盯着苏绿芙的脸颊,似乎想看到红晕,可惜除了笑意盈盈,她什么也没看见。
见苏绿芙轻笑不答,冰月知道她在等她的答案,略微沉吟片刻,坐到另外一旁,“王妃,说实在的,我料不准王爷的心思,之前为了避免牵连到你,他几乎不涉足西厢,如今频繁往这里跑,若是说他想亲近王妃,可晚上又不多加逗留,我看不透他的意思。”
“我也不是很明白,这王爷的心思真的很难测。”落入一子,苏绿芙笑着摇摇头,头稍微偏了一下,似乎有些为难,无意地问,“王爷查瑶光夫人查得如何?”
“啊……”奔月惊叫了声,暗自懊悔,“差点忘了告诉王妃,王爷已经停止对瑶光的追查。”
“什么?”苏绿芙抬头,收了笑意,眼帘中透出丝丝寒气,见奔月垂下头才收住冷芒,若无其事地问,“什么时候的事?”
“就……前两天,我以为不太重要。”奔月小声地答着,双肩垂下,霎时有点可怜兮兮。
“奔月,下不为例!”苏绿芙没有追问斥责,继续盯着棋局,复而秀眉微拧,转头看着凉亭外飘飞的雪,漫天飞舞,有点惆怅地轻喃,“这雪,下得越发大了。”她又看回棋局,淡淡地叹道,“不重要?看来我太小看王爷,这棋局似乎有些变化,越发难以捉摸。”
楚景沐停止追查瑶光夫人,那就意味着,他已经有怀疑的对象,有比瑶光夫人更有价值的线索出现,苏绿芙心中一跳,这就是楚景沐连日来一直流连西厢的缘故?
苏绿芙蹙眉,她心思素来缜密,做事从不露出马脚,左思右想,也想不到,究竟什么时候露出蛛丝马迹让楚景沐警觉,她问冰月奔月,苏绿芙是自信的人,却不自负,一人总比不过多人心思多。冰月和奔月都摇头,最近她们都安分,哪有什么蛛丝马迹露出来。
“王妃的意思是说,王爷怀疑你?”冰月也拧起眉,有点心惊,特别是看见苏绿芙脸上越来越飘渺的笑。
苏绿芙正想说话,无名进来,低低地说了声,“王爷来了!”
苏绿芙抬头,就看见楚景沐翩翩而来的身影,青衣锦袍,不似叱咤风云的沙场将军,更像个风度翩翩的贵公子。踏雪而来,清贵逼人,瞬间恍如天神。苏绿芙笑了,奔月冰月和无名行礼,屈身出了凉亭。凉亭有了他,寒气似乎淡了些,苏绿芙沉吟片刻,看着他坐到对面去,扫了一眼,落入一子,笑道,“王爷公务繁忙,西厢有什么吸引你,怎么天天过西厢来,倒是让芙儿受宠若惊。”
085
“再忙也得抽出时间来陪陪我的王妃。”楚景沐笑得如沐春风,声声润泽,眼眸直直地看着她满脸的笑意,似想看穿她,却隔了层层迷雾。
他最近才发现西厢甚有学问,她不喜别人入西厢,他顺了她意,除了冰月奔月和无名,西厢甚少有人能进入,防备十分严谨。他远远就看见无名站在院中,提前通报给苏绿芙,如今出了凉亭,他们虽远远站在凉亭之外,却十分戒备凉亭里的情况,深怕他对苏绿芙做什么。
“王爷有这等闲心还真是苏绿芙的福气。”苏绿芙轻笑,抬头,拢拢身上的披风,笑道,“王爷不是说有空陪我下一局么?就今天如何?”
楚景沐笑了,扫了一眼棋局,“既然芙儿有这等兴致,本王奉陪到底。”
就在苏绿芙伸手想收掉黑子,从头开始,楚景沐伸手抓住她的手,力道微重,脸上笑如春风,眼眸坚定决然道,“我们就从王妃布好的棋局上走。”
“王爷可得想清楚,目前为止,黑子的远远胜于白子。”苏绿芙心底讶然,看着他入海深邃的眼,已然捕捉他瞬间闪过的冷光和决绝。
楚景沐,你果真在怀疑我。
“芙儿,你就没想过我会反败为胜么?”楚景沐笑问。
苏绿芙风姿楚楚地摇摇头,眼光越过他,扫了一眼走廊上空的积雪,沉沉甸甸,压在心头,“没有,从小到大,和我下棋的人,从来没赢过。”
除了她娘和她爹,没人能赢她。
“芙儿,你太自负,说不定,今天本王就是那个例外。”楚景沐笑着,温润的笑让人听不出讽刺,长臂一伸,把她面前的白子拿了过来,优雅地从罐中执起一子,从容地落下。
“有没例外,结局会告诉你。”她也落入一子。
“再难解的棋局都有漏洞,就像再谨慎的人都会有粗心的时候。”落下一子,楚景沐意有所指地道。
“王爷说得不错,只要是人,总免不了有粗心之时。然而,粗心之是偶然,不是必然的。”苏绿芙暖笑着落子,随之杀了一片白子,“王爷想要反败为胜,可要好好思考。”
“芙儿,你下手真狠!”楚景沐垂下眼眸,遮住隐藏的寒芒,沉吟地看着棋局,白子和黑子相差实在太为悬殊,形势处处对他不利,还真是难走的一盘棋。
亭外狂风呼啸,一阵冷风刮过,吹起地上落下的梅花,白与红的交错在空中映出和谐的美感,随风而起,飘飘扬扬,如鸿毛下坠,狂风过后轻轻地落入地面,铺洒一层柔软的地毯,浑然天成的绚丽灿烂。苏绿芙侧头,这样的美景,却进不了她的眼眸,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她的眼睛看不到美丽。
正如她这颗心,如一块冰,怎么捂都捂不暖和。不像有的人,心就像火,不捂也热。
楚景沐依旧沉吟地看着棋局,思虑很久才会下一子,苏绿芙下子,很少有犹豫,和她笑意融融,娇媚如花的外表不符,落子处处把白子逼入绝境,果断狠戾,毫不留情。
“芙儿,本王算怕了你,都不留一条退路给我。”楚景沐笑着,苏绿芙精湛的棋艺一再令他刮目相看,此般难缠的对手,生平第二次遇到,和她下棋,不管他的白子落入何处,都会被她堵住去路,不留余地,冷气顿然袭上背脊,阵阵寒栗,怪不得她如此自信,没有人能赢她布好的棋局。
芙儿,这才是你的真面目么?
他的眼睛凝视着那双纤白的手,那双抚慰百万难民的手,也是一双翻云覆雨的手么?
他在安阳第一次见到她时,曾经以为,这样的女子是上天赐给民间的天使,那样温柔,在他心中圣洁而光辉……是我看错了么?
可笑他和苏绿芙成亲半年多,竟不知道他的王妃是什么样的人。
“王爷,下棋岂有礼让一说。王爷既然想从布好的棋局上走,自然会艰辛些了。你这么三心两意下棋,想赢怕是不容易。”这样的棋局上,他也下得不专心,想什么如此入神?苏绿芙微笑问,“王爷要认输么?”
楚景沐,除非我自己愿意让出一条路,否则,你休想赢。
“认输?”楚景沐收回心神,落下一子,声音在苏绿芙听来却是那样的冰冷,如刀刃凌心,丝丝寒气溢出周围,冷声道,“本王从来不认识这两个字,纵使难赢,也会全力以赴,认输是懦夫的行为。”
苏绿芙微微一怔,执棋的手停在棋盘上,呼吸顿时停了两秒,心被刺了一下,隐晦生疼,秀眉拧起。
全力以赴么?
你要和我周旋敌对到底?
那样全然的决绝令她陌生,楚景沐在她面前从来就是润泽如玉,和如春风拂面,现今他眼中的全然冷然果断竟令她不适,那样的陌生和心慌。拿棋的手竟微微发颤,寒风吹过,黑子竟不自禁地落到棋盘上,清脆的声响,在凉亭中久久盘旋,惊住的是两个人。
楚景沐抬头见她白皙的手缓慢地从半空中抽回,无力地垂在石桌上,眼眸有瞬间的无神和彷徨,心头隐疼,苦涩的滋味在口中如墨晕开,散了满口。
苏绿芙被清脆的声响震醒了心神,垂下眼眸,稳住微乱的心慌,看着黑子落下的位置,撇撇嘴,“王爷可真捡了个便宜。”
“本王得感谢你还是感谢自己?”楚景沐笑着落入一子,吞了一片黑子,棋局开始一片明朗,白子的劣势逆转过来,和黑子势均力敌地对峙。
如同他们,虽在下棋,却在对峙,谁输谁赢,谁也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