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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女配娇宠记-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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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洵知道叶楚跟在后面,刻意没有关门。
待到贺洵进去后,叶楚才起步。
她站在了那个宅子前面。
黑漆漆的大门虚掩着,仿佛在等待着叶楚。
叶楚思索了几秒,她的手放在了门上。
她记得十分清楚,贺洵时常在聚会或者人多的地方提前离场。
尚家聚会才进行了一半,南国酒家晚餐开始前、还有今晚演出结束后
已经三次了。
贺洵似乎守着一个无人知道的秘密。
为什么一个人的气质可以变得截然不同?
为什么他对待旁人的反应会变得那样快
而现在,叶楚离着这个秘密越来越近。
夜色愈发深了,她推开门,走进了这个宅子。
宅子里面空空荡荡,忽的有一阵风吹过,冰冷刺骨。
厚重的云层遮住了月亮,天色深邃,四处的一切都隐在黑暗之中,看不分明。
那里站着一个沉默的背影,尽管叶楚的脚步声极轻,仍是被他察觉到了。
那人开了口:“叶楚,你来了。”
他的声音温和,语气平静。
这道声线极为熟悉,叶楚怔了一怔。
但是她清楚得很,这个声音并不属于贺洵,而属于另一个人。
江先生。
乌云离开了,寂静的月光落了下来,道路被照得雪白。
叶楚朝着贺洵走去。
他或许并不是贺洵,因为现在她无法确定他身份到底是谁。
她走到他面前,停住了脚步。
叶楚愣了,她发现了不对劲之处。
他眉眼立体,分明是贺洵的五官,但是气质却优雅淡然。
原本散漫的感觉已经消失了,现下只有从容和安静。
叶楚怔住:“你”
到底是谁?
江先生缓缓开口:“我是江洵。”
叶楚只见过江先生易容后的样子,却不曾知道他的真实面容。
她问:“那贺洵呢?”
江洵极为镇定:“贺洵暂时离开了。”
他很快又道:“我和贺洵同时存在于这具身体中,有时候是他,有时候是我。”
叶楚听说过这种事情,一个人的身体里能够同时存在两个甚至多个人格。
贺洵是贺家的大公子,她已经明白了,因为某些原因,江洵出现了。
贺洵和江洵会交替出现,大家看到的不一定是同一个人。
叶楚:“贺家人不知道你是暗阁的?”
否则江洵没有必要易容隐藏。
江洵:“是。”
叶楚问:“那天尚家聚会你匆匆离场是因为这个?”
江洵点头:“我不便代替贺洵留在那里。”
“我曾在南国酒家看到你。”
“和你对视的人是我。”
“”
叶楚的许多问题,江洵逐一解答,一切慢慢清晰起来。
这个秘密曾被重重迷雾包裹。
到了今晚,真相终于大白。
那些疑问得到了解答后,江洵记起了另一件事。
既然他已经将秘密告诉叶楚,想必也要跟她说明白。
江洵忽的开口:“这件事,除了暗阁前阁主,没有人知道。”
此事极为重要,除了魏峥,他不曾告诉过旁人。
同江洵相处的人中,只有叶楚发现了这件事。
在叶楚第一次察觉到的时候,江洵就已经做好了准备。
他总有一天会告诉叶楚,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罢了。
江洵一向独来独往,心思多疑。不知怎的,他并不想隐瞒她。
叶楚不假思索:“我会保密的。”
江先生作为民国第一杀手,从来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他行踪隐秘,旁人追查不到。
江先生多次出手相助,叶楚绝不会让这个秘密泄露。
江洵顿了顿:“不过”
江洵记起,她同陆淮的关系极好,他们两人之间,从不隐瞒任何事。
他略加思索,开了口:“若是你想告诉三少,那也无妨。”
他考虑得很多,并不想让叶楚在陆淮面前隐瞒。
叶楚怔了几秒,说:“好。”
夜已经深了,叶楚不能在贺家的宅子中多留。
叶楚开车往叶公馆而去。江洵的车跟在她后面,确保她的安全。
江洵没有离开,直到看着叶楚平安进了叶公馆。
他放下心来,发动汽车离开。
今日,严曼曼要离开上海。
严曼曼的家在北平,她每年都会回去,在那里过年。
这次是因为宜君话剧的排练,她才推延了行程。
严曼曼还以为今年会留在上海过年,没想到话剧首演竟然提前,她正好能空出时间回去。
虽然这段时间辛苦了一点,但是严曼曼的心情依旧不错。
叶楚将严曼曼送到了火车站,火车还未到,叶楚陪严曼曼在站台上等着。
严曼曼有些遗憾:“可惜付恬恬有事,不能过来。”
付恬恬一空下来,就被家人叫回了家中。
武馆忙得很,他们要付恬恬回去帮忙。
虽然平日里严曼曼和付恬恬经常拌嘴,但是严曼曼心中还是有些不舍。
严曼曼向来嘴硬,不会服软。
叶楚笑了笑,没说话。
她清楚严曼曼的心思,但她不会说破。
严曼曼说完自己的事情,又看向叶楚,调侃道:“这个假期这么长,你会不会和三少出去?”
严曼曼替叶楚隐藏了这么久的秘密,终于能说出口了。
叶楚沉吟了片刻,点了点头:“会。”
叶楚没有否认。
严曼曼笑了,随即又为叶楚担忧:“你们又不到北平来,没有我的掩护,能见面吗?”
叶楚无奈:“这件事就不劳烦你操心了。”
这时,远处传来了火车的鸣笛声,蒸汽袅袅,沿着长长的漆黑铁轨,朝着她们驶来。
去北平的那班火车到了。
严曼曼不舍地向叶楚道别,临走前,还轻轻地抱了一下叶楚。
“阿楚,明年再见。”
叶楚失笑:“好,路上注意安全。”
叶楚看着严曼曼坐上了火车,才转身离开。
火车站的旅客很多,南北往来,现在火车一来,人潮就流动了起来。
叶楚逆着人群往外,自然会被人推攘到。
叶楚的肩膀被人一撞,她的身子偏了偏。
那人见撞着了人,立即开口道了歉。
叶楚笑了笑:“没事。”
火车站拥挤万分,被人撞到,是难免的事。
叶楚花了一些时间,才走出了火车站。
方才她自顾自地往外走,并没有注意到有一个少年跟在她的身后。
那人正是阿越。
昨天夜里,叶楚去追贺洵,所以阿越并没有看见她。
阿越没有在国泰大戏院的门口等到叶楚,于是他继续守在了叶公馆的外面。
今天,阿越看到叶楚出门,他便立即跟了上去。
他一路跟着叶楚来了火车站。
等到人群混乱的时候,他跟在了叶楚的身后。
因为他和叶楚隔的距离并不远,他自然听到了叶楚对旁人说的话。
叶楚的声音轻缓,冬日虽冷,却仿佛最为柔和不过的微风。
同那日的声线渐渐重合起来。
她一开口,阿越就认出了这一道声音。
叶楚就是那天救他一命的好心人。
之后,阿越有意隔开叶楚身旁的人,不让他们靠得太近,帮叶楚隔出一条空道来。
阿越极为敏感,他发现了好几个小偷,试图偷叶楚的东西。
但在他们靠近叶楚之前,就被阿越警告了。
尽管阿越不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但他的目光直直,神色坚定。
竟莫名令人犹豫,不敢上前。
等到叶楚平安走出火车站后,阿越就离开了。
他已经确认了叶楚的身份,那么无论何时报恩都不晚。
陆淮在安庆留了几日,将暗杀一事收了尾,他起身回了上海。
抵达上海的时候,已是深夜了。
回到督军府后,陆淮做的第一件事,是问起了叶楚的近况。
这几日,她没有打电话到督军府,也没有打电话去和平饭店。
叶楚分明担心他的安危,却装作毫不关心的样子。
因为她知道,他去了安庆,他以身犯险,只有不闻不问才会让她尽力忽视这个事实。
时间已晚,凌晨时分,陆淮谁都没有见,他直接去了叶公馆。
他清楚自己的心思,也知道他对叶楚的想法。
先前经历那件险事后,既然陆淮和叶楚不需要在众人面前假装,那么,就让一切更清晰吧。
陆淮不必再遮掩他的想法。
这件事,他要让别人清楚,更要让叶楚本人明白。
他对她到底有着什么念头。
叶公馆。
叶楚查过了陆淮的消息,他现在都还没有回来。
不知怎的,叶楚心中慌乱,总觉得有什么事情会发生。
她彻夜未眠,房间里的灯光也一直亮着。
时间一分一秒地流逝,眼看着就到了凌晨。
这时,房间门外忽的响起了声音,敲门声不重,却足以让里面的叶楚听个明白。
叶楚微微皱眉。
这么晚了,外面的人会是谁?
她起了身,朝着门走了过去,拧动门把手,开了门。
一个身影进入叶楚的眼帘。
他的眉目英俊,五官分明,周身气质冷冽至极。
他穿了一身军装,军帽底下是漆黑的眼睛,目光深沉。
叶楚怔在了原地。
竟是陆淮。
陆淮拿下了军帽,搁在身侧。
他的身形挺拔高大,向她走了过来。
叶楚不由得往后退了一步,陆淮进了房间。
沉闷的关门声响起,陆淮伸手带上了门。夜晚寂静万分,房间中只剩下他们两人。
陆淮注视着叶楚,他的目光片刻不离。
视线直直落进她眼中。
几日不见,他仿佛要将她认真看清楚。
叶楚愣了几秒,开口:“你回来了?”
陆淮的语气坚定:“嗯,我回来了。”
几日来,陆淮杳无音信,叶楚丝毫不知他的半点消息。她曾经焦虑,也曾经担心。
陆淮毫发无损地站在叶楚的面前,他没有失手,顺利解决了暗杀一事,再回到了上海。
军帽被陆淮搁在桌上,他转身,重新看向叶楚的眼睛。
陆淮忽的开口唤了她的名字:“叶楚。”
陆淮的声音真切:“我不应该隐瞒你。”
紧接着,他又道:“对不起。”
陆淮没有接下去讲,叶楚已经明白他为什么道歉。
那日,他隐瞒她,准备独自去安庆。
叶楚察觉到了异样,她去和平饭店找陆淮,却反被他用手铐困住,送回了家。
陆淮现在平安回来了,但不代表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就能一笔勾销。
叶楚往陆淮的方向走去,微微眯起了眼睛,眸底波光暗淡了下来。
陆淮站在原地没有移动,他晓得,在他离开的这几天里,叶楚仍在生气。
陆淮将手负在了身后。
一副任由她处置的样子。
叶楚靠近陆淮,伸出手,抓住了他胸前的衣襟。
她用力一拉,将陆淮拉近。
陆淮为迁就叶楚,他配合她的动作,身子向前倾。
陆淮步子不稳,险些撞到叶楚身上。
下一秒,叶楚将陆淮往后一推,他的身子靠在了冰冷的墙上。
叶楚欺身上前,手臂横在陆淮的脖子处。
“你现在怎么不反抗了?”叶楚的语气中带着一丝讽刺。
那晚为了能够制服她,陆淮故意说了那句话,扰乱她的心神。
她不清楚那句话是真是假,却为此日夜不眠。
现在,陆淮竟根本不反抗,仿佛这么做就能让她消气。
陆淮仍旧没有动作,他微微低下头,垂下眸子看向叶楚,神情专注。
他的眸色极深,眼底却一片静谧。
“叶楚,你想做什么都可以。”
叶楚不答,反而扯过陆淮的衣服,将他往前一拉。
叶楚随后握紧拳头,打向他的后背。
陆淮假装身子不稳,往前一跌。
在陆淮倒下的一瞬间,叶楚上前,故意用手肘压向他的背部。
前面恰好是一张桌子,陆淮被叶楚的力量一冲,顺势靠在桌子旁。
桌子被两人一撞,放置在边上的茶杯立即滑落。
若是掉在地上,清脆声响落在寂静的夜里,也许会被人听见。
叶楚和陆淮都不想被发现。
两人同时伸出手,想接住茶杯。
陆淮快叶楚一步,他将茶杯接住,放回了桌子上。
他扭头,对上她的眼睛。
方才陆淮这般行事,叶楚的轻微怒气早已消散。
他的目光沉沉,她怔了一怔。
静默至极的夜晚,两人望进彼此的眼中。
叶楚又记起,那天夜里,陆淮对她说的那几个字。
她不知道那句话是否只是他为了困住她而脱口而出。
两人各怀心思,凝视对方,却没有开口。
这是上海的一个看似寻常的冬夜。
严寒的冬天,冰冷的夜里,窗外,簌簌大雪落下。
却仿佛有一簇火焰,闪着细小却明亮的光芒。
陆淮的眼底藏着难以言明的情绪。
往事掠过,回忆翻涌。
怀特路初遇,后来彼此试探,相互靠近,他接近她的秘密,一同合作,经历过生死
从何时开始的?
他无法确定,但早已身不由己。
那些共同经历过的事情一幕又一幕,在眼前闪过。
他看到的,是他们的今生。
而她想到的,是他们的前世。
他们达成合作,签订夫妻合约,旁人面前故作亲密,私下却相敬如宾
她因自己的懦弱错过他。
却幸运地拥有了重来的机会。
叶楚默不作声。
陆淮克制着声线:“那天晚上,我说”
叶楚道:“你只是为了让我分神,对吗?”
虽期待结果,但更害怕失望,她开口打断了他。
她避开了他的视线。
叶楚不想听到。
叶楚没有察觉,陆淮忽的伸出手来,将她往怀中一拉。
她身体一僵,只觉到自己落进了一个无比温热的怀抱。
前世今生,熟悉至极,但此刻,她却又不敢主动靠近。
陆淮的声音在她头顶上方响起。
他一字一句地强调道。
“那天晚上,我说的话,全部都是真的。”
叶楚微微一怔。
心跳又乱了,她不知所措。
他俯下身,靠近她的耳边。
沉沉的声线响在她的耳畔,极为认真地重复了那句话。
“叶楚,我喜欢你。”
这些字清晰地落进了叶楚耳中。
她的心思百转千回,努力压抑的过往,从前种种沉痛,袭涌而来。
叶楚的鼻子一酸,眼泪落下。
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她却等了两辈子。
前世结婚五年,走过那样坎坷又短暂的日子。
对她而言,却漫长得好似一生。
簌簌雪声在寂静的夜里愈发清晰,她偏过头,看向窗外。
她记得,那一年新婚之夜,也下了这样的雪。
那时,他们彼此陌生,后来,又相互错过。
她被他拥在怀中,他看不见她的泪水,也猜不到她的心思。
叶楚垂在身侧的手,轻轻攥起,眼泪无声地落着。
她想回抱他,却又收回了手。
叶楚独自一人,背负两世记忆。
她的心意,崭新如故。
漫天纷飞的大雪里,陆淮的心思明白清晰。
他拥紧了她的身体,似要将她揉进他的骨血。
“叶楚,从现在开始。”
“我会正式追求你。”
陆淮一身军装,风尘仆仆,赶来见她。
拥抱住了她的思念。
窗外的大雪见证了他们的过去,也映亮了会有的将来。
从今往后,道路明亮,不似从前。
第167章()
陆淮离开后;大雪仍在落着。屋子里静谧无声;落雪声清晰得很。
叶楚的心绪复杂万分。
方才她已经十分明白地确定了陆淮的想法。
先前发生太多事;叶楚从不曾好好去思索一番关于他们两人的事。
她不想去考虑;也不敢去思考。
但一切忧虑和不安却在今晚被陆淮化解。
她想过;这一世若是能与他比肩而立;她就会好好重新定位一下两人的关系。
直至天光亮起;叶楚才勉强睡了过去。
她在梦里又回到了前世。
当时两人在北平,陆淮在六国饭店邀请了一个人。
他借着邀请的名义,实则是为了制造不在场证明。
叶楚在酒店房间中等待着他。
虽说他们并没有相处很久;但叶楚仍是忧虑万分。
如同今生他去安庆那样。
天渐渐暗了,天光已经消失。晚上七点,就是定好的晚餐时间。
那个人说不定已经到了六国饭店;但陆淮却还没有回来。
叶楚在房中踱着步子;焦虑得很,直到房门被人敲响。
她快步走向门;打开门后;陆淮走了进来。
叶楚问:“成功了吗”
陆淮没有回答;没想到他竟直直朝着她的身子倒了下来。
叶楚一惊;立即往前一步;勉强支撑住他的身体;扶他走到床边。
陆淮身上穿着整齐干净的西装,他的左肩膀处有一个很重的伤口。
叶楚眉头一皱。
陆淮的声线很镇定:“方才出了一些意外。”
好似在安慰叶楚。
下一秒,陆淮却合上了眼睛;仿佛陷入了昏迷。
叶楚低头;看向腕表。
距离约定的晚餐时间,仅仅只剩半个小时。
这里远离上海,他们也不会带私人医生。
但是,如果他们晚上迟到,被旁人发现,说不定会引发猜忌。
所以,今天晚上的晚餐非去不可。
他们绝不能在旁人面前露出任何马脚。
当时两人并不相熟,叶楚学过伤口处理,却不曾为他包扎过。
但今时不同往日,只能由她帮陆淮包扎。
叶楚脱去了陆淮的西装,将他的扣子一颗颗解开。
叶楚接了一盆热水,将毛巾浸湿。
她轻轻俯身,靠近陆淮,血腥之气愈发浓烈,还带着他温热的男性气息。
他始终没有清醒的迹象。
叶楚咬了咬牙,用热毛巾轻轻擦拭着他肩膀上的伤口。
她的长发微微垂下,落在陆淮的胸前,与他毫无遮掩的皮肤相接触。
她的呼吸萦绕在陆淮的脸旁。
他和她的脸隔着些许距离。
她轻微的呼吸声中带着急促和紧张。
她消毒完伤口后,为陆淮上了药。
她看了一眼陆淮的脸,所幸他还没有醒来。
她不知道他将会承受多大的痛苦。
叶楚用纱布缠着他的伤口。
这时,门外忽的响起一阵敲门声。
叶楚的呼吸一凝,情绪立即紧张了起来。
叶楚并不知道门外的人到底是谁?是敌还是友?
他们两人是否会暴露。
她继续替陆淮包扎,她拉起被子,想用被子遮挡住他的伤口。
她努力镇定心神,准备自己解决这件事情。
此刻,叶楚突然察觉到她的手腕被一股力量抓紧,往前一拉。
叶楚身子不稳,差点跌到陆淮身上。
两人望着彼此的眼睛,靠得极近,中间只隔着薄薄的空气。
叶楚看见陆淮的眼睛,清明得很,似乎他方才并没有陷入昏迷。
陆淮的意识极为清晰,他开口讲了一句:“放心。”
叶楚一下子明白过来,她所做的一切,他一清二楚。
陆淮伸出手,拨乱她的头发。
他的指尖穿过她的发间,细密绵软的长发立即变得乱了些。
陆淮的眼神忽然变得有些歉疚:“对不起。”
话音刚落,叶楚猛地被陆淮往前一拉。
他的嘴唇贴上了她的脖颈。
她的耳根一红。
叶楚只察觉到脖子上的力道变重,陆淮微微用力。
叶楚整张脸开始发烫。
陆淮的嘴唇一偏,离开她的脖子。
他抬眼看向叶楚的脸颊,发觉那里已经泛起了不正常的红晕。
陆淮将叶楚的衣领微微拉开,只露出方才他留在那里的一个吻痕。
门外敲门声越来越急促。
陆淮说:“别怕,你就这样子去开门。”
原本低沉的声线,此时已经带了几分沙哑。
叶楚明白了陆淮的用意,她点了点头,起身朝门口走去。
她开了门,看向来人:“有事吗?”
那人的脸上已经出现了不耐烦之色。
他的目光落在叶楚的脸上,以及她脖子间的那个吻痕上。
那人神色缓解,似乎清楚了方才这个房间里在做什么。
他讲了一句:“打扰了。”
待到房间的门关上以后,叶楚心下一松,靠在了门上。
天已经大亮,叶公馆的房间里,透着几分冰冷的气息。
叶楚忽的睁开了眼睛,
那个梦已经消失了。
她扭头看向窗外。雪不知何时停了,温度却寒冷至极。
从昨夜以后,一切事情已经变得不同了。
那些忧虑和担心,在未来都会被他们轻易化解。
因为莫清寒的指示,杨公馆一事彻底让陆淮和叶楚暴露。
陆淮本就想要正大光明地追求叶楚,让旁人更清楚他们的关系。
这样就无人再敢动她。
但在此之前,他要做另一件事。
莫清寒做了动作后,现在倒是隐在暗处。
事情已经进展到了这个地步,莫清寒还认为自己能够置身事外,不被发觉?
陆淮要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逼他自己暴露。
陆淮沉思,容沐行事处处可疑,他是莫清寒的可能性极大。
如今,只需要一件事就可以确定,容沐到底是不是莫清寒。
先前陆淮去了汉阳,从那里晓得,旅馆有通往汉阳监狱的地道。
陆淮控制了旅馆的人,铲除了莫清寒的势力,仅留下一人,让他依旧向莫清寒汇报消息。
以此消除莫清寒的戒心,让莫清寒以为旅馆并未出事,监狱的地道也没被人发现。
陆淮冷笑一声,莫清寒先前算计一番,让他和叶楚的关系展现于人前。
那么,他也要给莫清寒一个警告。
若是莫清寒知道汉阳监狱出事,地道被暴露,必会赶往汉阳。
如果容沐也恰好在此时离开上海,陆淮就可以确定,容沐就是莫清寒的伪装。
如此一来,就可以逼莫清寒现身,也可以让他自乱阵脚。
陆淮要让莫清寒知道,无论是汉阳监狱,还是莫清寒之后的据点,他都会接连铲除。
陆淮淡瞥了一眼周副官:“告诉旅馆的人,可以通知莫清寒了。”
周副官应是。
这是陆淮设的一个陷阱,而莫清寒不得不走进来。
旅馆里只剩下一个莫清寒的手下,暗卫一直监视着他。
旅馆里的暗卫接到了命令,便把吴冉叫了过来。
吴冉是莫清寒留在旅馆的人,现在收到暗卫的控制,只能为陆淮做事,给莫清寒传递假消息。
每隔一段时间,吴冉都会给上头的人汇报旅馆的情况。今日便是汇报的日子。
暗卫拿枪抵在吴冉的腰侧,开口:“给你的主子打电话,说旅馆出事了。”
然后,暗卫继续说了一些话,让吴冉传达给莫清寒。
吴冉越听,心里越慌。如果他把这些话和主子说了,主子定会庞然大怒。
吴冉有些迟疑。
暗卫面无表情:“你如果不打这个电话,我现在就开枪。”
黑漆漆的枪口透着威胁的气息,吴冉无奈,只能照做。
上海。
容沐的宅子中。
电话铃声突然响了起来,在寂静的房间里格外刺耳。
容沐接起电话,放在耳边。
吴冉的声音响起:“主子,旅馆有些事情,您能否过来一趟?”
容沐并没有放在心上。
旅馆里的其他事情都不重要,若是小事,何必叫他一趟?
容沐不耐:“你们自己处理。”
吴冉深吸了一口气:“地道被人发现了。”
容沐眼眸一缩。
他的神色瞬间变得阴沉了起来。
地道的事只有极少数人知道,而且这么长时间,旅店都安然无恙地在汉阳存在着。
为什么会被人发现?
另一头,暗卫的枪又往吴冉腰侧挪了几分,示意吴冉往下讲。
冰冷的触感提醒着吴冉,吴冉只能继续说。
“主子,那个人让我通知你。”
“他知道你想要做什么,并会永远阻止你。”
容沐的手倏地收紧,修长的指尖泛着白。
容沐心中怒火上涌:“那人是谁?”
那人定是察觉出了旅店有古怪,才发现了那条地道。
而他去那家旅店的原因只有一个,汉阳监狱。
那里一定有他想要的东西。
现在那人却故意让自己知道这件事,分明是挑衅!
这时,容沐心中隐隐已有了一个答案。
不知怎的,虽然毫无干系,他却想到了一个人。
几秒后。
电话那头传来吴冉的声音。
“陆家三少。”
然后,旅店的电话蓦地被人挂断了。
那人的行为仿佛一直被控制着。
那些话也是旁人让他传达了。
容沐气极,猛地把电话摔了,地上传来沉闷的声响。
果真是陆淮!
陆淮派人这么明目张胆地知会自己,这不是挑衅是什么?
陆淮的手居然伸到汉阳去了,他神不知鬼不觉地做了这么些事,自己竟然一无所知。
容沐眼底阴寒森森,看来旅馆的人早就被陆淮控制了。
汉阳监狱里有极其重要的事情,现在出了问题,他必须要过去看看。
即便这是个陷阱,他也一定会去那里。
容沐的气息阴冷极了,令人心生恐惧。
房里陷入一片沉寂。
汉阳旅馆。
天空灰蒙蒙的,分明是白天,却带着阴沉沉的灰白之色。
四下的景物皆透着萧瑟,黯淡的墙面,枯败的野草,到处都是无处遮蔽的荒凉。
满目只有阴郁的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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