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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女配娇宠记-第18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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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士南早已听到了门外的动静,他抬眼看来。
发觉来人竟是罂粟。
罂粟声音哽咽:“戴长官。”
戴士南反倒笑了,似是在安慰她。
罂粟随即走进来:“我们立即离开。”
戴士南站起身,和罂粟一同走了出去。
江洵看见罂粟将戴士南带出地牢。
在看到戴士南的一瞬间,他神色变得复杂,眼底暗了暗。
江洵知道戴士南是戴深的父亲。
而戴深在同他并肩作战的时候死去,戴士南全然不知情。
戴深是他的好友,更是罂粟曾经的爱人。
为了他们的计划,戴士南险些在汉阳牺牲。
但他的背脊依然挺直,眼神坚毅。
戴士南看到了江洵,他朝江洵走近。
戴士南点了点头:“多谢。”
江洵眉眼沉沉:“不必。”
他立即说道:“你们先走,我会处理接下来的事情。”
江洵留下来断后,而罂粟和戴士南先行离开。
随着时间的流逝,枪声渐止,声音停歇。
宅子再次恢复了平静,仿佛无人来过。
没过多久,董鸿昌得知此事后,他带着手下出现在宅子中。
此时,宅子已经空了。
地牢里的戴士南也已被人救走。
董鸿昌的眼睛冰冷至极。
漆黑的夜中,乌云压顶,铺天盖地的黑暗沉沉落下。
空气中弥漫着丝丝血腥味,冷得彻骨。
第311章()
前几日;陆淮收集了顾仁山贪污受贿的证据;全部交给了尚思道。
尚思道看完资料后;立即秘密上交政府。
证据确凿;政府决定抓捕顾仁山。
在罂粟营救戴士南的那个晚上;尚思道下了指令。
而顾仁山却提前听到了风声;他察觉到了事情有异。
顾宅。
为了防止事情暴露;前段时间,顾仁山将妻子送出了北平,回了老家。
而他则留在了北平。
今晚;顾仁山接到一个电话,说是他的所作所为被人发现。
顾仁山当机立断,决定出逃。
他随意拿了几件衣物放进了行李箱中。
他将一部分的钱放在了行李箱的一角;剩下的一部分贴身放着。
顾仁山拉开抽屉;里面放了一把枪。
顾仁山思索了片刻,仍旧将枪别在了腰间。
他快速地整理好一切后;立即下了楼。
下人看到顾仁山慌张的样子;出声询问:“老爷;您要出门吗?”
顾仁山点头:“若是有人来;你就说我还没有回家。”
下人虽然心中疑惑;但是依旧应了下来。
顾仁山怕泄露行踪;摘了车上的车牌号,自己开车去了火车站。
黑夜无边无垠,冷风凛冽。
阵阵寒气漫上顾仁山的心头;他不自觉地手脚发凉。
顾仁山随意找了一处地方;停下了车子。
他走进火车站,买了一张发车时间最近的火车票。
顾仁山带着宽边沿帽,帽檐压得极低,遮住了大半的脸。
他安静地站在站台一角,等待着火车的到来。
到了晚上,风愈发得大了起来。
站台上不断吹起冷风,寒意从脚底抽起。
顾仁山不住地抬眼望去,铁轨延展的尽头依旧空荡。
他拉紧被风扬起的外套,眼底带着一丝不安。
站台上的灯光惨白,月光清凉如水。
黑夜尽头,火车忽的发出一声长鸣。
白烟袅袅,被沉沉黑暗掩盖。
轰隆隆的声音逐渐清晰,落在顾仁山的耳中,犹如光芒骤现。
希望似乎来了。
火车即将停下,人群喧闹,人人都往站台的方向涌去。
待到火车靠站,顾仁山立即随人群走了进去。
顾仁山很快就找到位置坐了下来。
他的位置靠窗,能将外面的情形看得清楚。
他发现好几个穿着警服的男人也上了这列火车。
顾仁山还没来得及松口气,没想到抓他的人却来了。
现在,那些警员走到了最前列的车厢,好像要从前面开始排查。
其中领头的那个警员似乎察觉到了这边的视线,转过头来。
顾仁山立即将头低下,把帽檐压得更低。
这时,顾仁山旁边的位置有人落座。
顾仁山站起身来,说了一声借过,离开了自己的座位。
警员已经上了车,抓到他是早晚的事。
只要他现在下车,还有一线机会。
因为火车靠站,火车走道上尽是南来北往的旅客。
大家逗留在过道上,想要从中顺利走过,极为困难。
顾仁山一手拎着行李箱,另外一只手拨开人群。
顾仁山推开旅客,想要在火车出发前下车。
顾仁山推攘着,现场顿时乱作一团。
可是人潮拥挤,顾仁山还未到达车门前,门就已经关了。
火车开始往前开去。
顾仁山看着车门在眼前合上,他的退路彻底被截断。
顾仁山眼底闪过一丝暗沉,立即往后面的车厢走去。
那些警员在最前列的车厢开始排查,一时半会还到不了这里。
要是他能在火车停靠在下一站前,躲开追查,就有机会逃跑。
顾仁山一直往后面的车厢走去。
火车不断行驶着,车厢持续地摇晃着。
火车碾过铁轨,轰隆声响在耳畔。
顾仁山穿过一节又一节的车厢,努力控制自己狂跳的心脏。
另一头,火车的最前列。
警员接到上面的通知,说顾仁山潜逃。
警员先去了顾仁山的家中,发现他已经不在了。
根据他家中下人的供词,顾仁山已经带着行李离开了。
他们推测顾仁山提前接到了通知,知道有人要来抓他。
北平警署立即派出人手,去火车站拦截。
上面还下了命令,这次的抓捕行动要对外保密。
警员只能将旅客一个个排查过去。
尽管旅客被惊扰,但是看见来人是警员,也不敢抱怨。
警员知道顾仁山的模样。
车上坐满了人,人数众多。
若是他们一一排查过去,时间定不够用。
他们必须在火车靠站前,找到顾仁山。
要是他们错过了今晚的最佳抓捕时机,说不定顾仁山就能顺利潜逃。
时间越发紧迫,警员加快了搜捕的动作。
警长立即派出部分警员,从最后的车厢开始搜寻。
此时,顾仁山已经到了最后一节车厢。
他掩盖住慌乱,找了一个无人的位置坐下。
窗外的景物飞逝而过,一切笼罩在黑暗之中。
夜色分外浓重,外头呼啸而来的风声仿佛就落于他的耳侧。
顾仁山的手垂下,指尖触碰到腰间的枪。
坚硬的触感透过指尖传来,他的心稍微安定下来。
前面车厢忽的传来一阵骚乱,喧闹声渐起。
顾仁山立即警觉,他的头愈加低了几分,同时留意着前面的动静。
顾仁山探出头,紧紧盯着过来的人。
原本在前列车厢的警员竟然到了最后面。
不过,警员的人数减少了一半,看来他们是分头行动。
顾仁山将枪拿出,藏到衣袖中。
他死死地握紧了枪。
下一站就快要到了,若是他拼死一搏,也许还能有逃跑的机会。
他贪污的数额巨大,要是被北平警署抓走,恐怕下半辈子都要在监狱中度过了。
转眼之间,警员已经到达了最后一节车厢。
他们留心着周围的动静,然后开始查看每一名乘客的脸,确认身份。
警员越靠越近。
只剩下一排乘客没有排查。
顾仁山用力握紧了拳。
警员走到了顾仁山的旁边。
“你,抬起头来。”
警员的声音落下,犹如闷雷。
顾仁山却没有听命,始终低着头。
警员将话重复了一遍,而顾仁山还是没有反应。
警员察觉到不对劲,立即拔枪对准了顾仁山。
“你再不配合,我就开枪了。”
枪口对准了顾仁山。
其他警员看到这儿的动静,立即靠拢过来。
几把枪齐刷刷地指着顾仁山。
乘客看气氛不对,瞬间骚乱了起来。
顾仁山趁着现场混乱,一把抓过坐在他身旁的乘客。
他掏出早已备好的枪,抵着那人的脑袋。
这时,顾仁山才抬起了头。
随着他的仰头,帽子向后滑落。
他的脸全部显露了出来。
警员们看见顾仁山的脸,瞬间握紧了枪。
顾仁山面目狰狞,失了分寸。
他看了一眼窗外,下一站很快就到了。
他将枪再靠近了几分,那名被他当做人质的乘客吓得不敢发出任何声音。
“你们在下一站放我离开,我就放了他。”
顾仁山两眼通红,不时望向窗外。
其中一名警员在察觉到不对劲时,立即跑去通知了警长。
在顾仁山控制住人质的时候,警长刚好赶到这列车厢。
顾仁山站起身,拖着人质往车口走去。
顾仁山威胁着警员,让他们后退。
警长见势不对,立即退让到了一旁。
这时,广播中传出火车即将到站的声音。
顾仁山动作加快,走到了出口处。
火车缓缓停下,顾仁山拉着人质走出了火车。
站台上的冷风呼呼吹来,寒冷依旧。
月光清幽,照亮了黑暗。
警长见顾仁山已经出了火车。
此时站台上的人并不多。
警长趁着顾仁山没注意,立即拔出了枪。
他面容冷静,朝顾仁山执枪的手腕开了一枪。
枪声伴随着火车的轰隆声,打破了站台的寂静。
顾仁山手腕传来剧痛,手一松,枪滑落在地。
警长立即靠近,将枪一脚踢开,随后朝顾仁山的腿上再次开了一枪。
人质趁机逃离。
警员陆陆续续出了火车,将倒地的顾仁山制服。
顾仁山不过是强弩之弓,终将逃不过制裁。
而试图逃离的顾仁山被抓回了北平警署。
抓到顾仁山后,警长很快给尚思道打了电话,汇报了此事。
尚思道接到消息,立即赶到了警署。
顾仁山咬紧了牙关,不透露半点秘密。
尚思道做了决定,对顾仁山的审讯将在半个月后进行。
在此之前,他们还要做另一件事。
秘密抓捕纪曼青。
纪曼青成为北平政府特派员入驻上海,此事由顾仁山一手造成。
她将会作为重要证人,出现在法庭上。
很快,尚思道亲自批下了抓捕纪曼青的文件。
这份机密文件将会传到上海。
为了防止罪犯再次出现潜逃的行为,文件的内容将严密封锁。
在执行任务前,绝不会其他人知道此事。
在这个夜晚,贪官顾仁山在北平被抓,罂粟和江洵在汉阳救出了戴士南。
董鸿昌认为有利的局面,都会被逐一击破。
曾经,上海滩看似一片祥和安宁,实则掩藏着危机重重。
勉强维持的平静即将会被打破。
第312章()
汉阳。
夜色愈发幽暗。
硝烟的味道尚未散去;空气中仍旧潜藏着杀机。
方才那场救援已经结束;暗阁的人没有伤亡;任务进行得十分顺利。
罂粟和戴士南坐进了先前备好的汽车中。
汽车沉默地驶进了黑夜;被重重雾气所包围。
罂粟坐在驾驶座上;她的目光冰冷又坚定。
戴士南看着汽车行驶的方向:“我们要去火车站?”
“是。”罂粟点头;“一切都已经准备好了。”
戴士南低下头;打开了身侧的黑色公文包。
里面放着的是两张从汉阳出发的火车票。
终点站是北平,途中会经过多个城市,随时可以下车。
只要找到特工分站;一切就能更为顺利。
罂粟开口:“在汉阳火车站有人接应我们。”
“确保我们能成功进入火车。”
但戴士南的面色却沉了下来:“现在不能去火车站。”
经过长久的囚禁,但他的大脑却没有放松警惕。
他很快就分析了利弊。
罂粟怔了一怔:“为什么?”
“董鸿昌对这间宅子的看守严格。”戴士南说,“他的人每天有三次会打电话汇报。”
“下一轮的汇报时间是晚上十一点。”
罂粟低头看向手上的腕表;分针已经走到了十点五十分。
也就是说;十分钟后,董鸿昌会立刻知道那间宅子出事了。
届时;各个出入汉阳的地方都会遭到封锁检查。
而在这十分钟以内;他们并不能到达汉阳火车站。
罂粟看向窗外;现在江洵应该已经离开宅子了。
他帮他们做了许多;剩下的事情只能两人自己解决。
罂粟当机立断:“戴长官;附近有没有铁轨?”
戴士南已经明白了罂粟的意思。
汉阳火车站会被封锁;禁止任何人进入车站。
但他们只要在火车抵达汉阳站前上车,就能躲避追查,离开这里。
他来过汉阳多年;对此早已十分熟悉;很快就告诉了罂粟方向。
在深沉的夜色中,汽车加快了行驶速度。
他们把车子弃在了路旁丛生的杂草间。
罂粟和戴士南下了车。
他们望向黑漆漆的铁轨,笔直地延伸向前方。
在沉沉夜幕底下,铁轨显得更加冰冷。
戴士南目光渐深:“每天都会有很多班次的火车途经汉阳。”
“这个晚上,还剩下两班火车没有到达。”
“如果我没有记错,下一列火车一般会在晚上十一点半到汉阳站。”
不过,他并不能确认的是,这列火车的终点站是哪里。
但若是他们想要逃离追杀,无论下一列火车驶往何处,都必须上车。
不久后,远处传来了火车的轰隆声。
戴士南和罂粟对视了一眼,心中了然。
他们做足了准备,看那列火车朝着这个方向而来。
耳旁伴着呼啸的风声。
两个人跳上了疾驰的火车,待到稳定身形后,找机会进了车厢。
他们进入车厢时,众人睡意渐深,无人察觉到异样。
罂粟看着腕表,到了晚上十一点半,火车果真抵达了汉阳站。
她瞥向窗外,站台上空无一人。
除了巡逻的守卫,并没有任何乘客。
火车到站后,车门打开,乘客下车,却没有新的旅客上车。
事情的确如戴士南所料,汉阳火车站已经被全面封锁。
各大交通要道也定是如此,董鸿昌不允许任何人离开。
罂粟心下一松。
这样看来,待到董鸿昌发现那辆被丢弃的汽车后,才会意识到他们已经离开了汉阳。
当然,无法确定方才那批乘客中是否会有董鸿昌的人。
他们的潜逃路上,必然不能失了警惕。
董鸿昌的人找到了罂粟的那辆车子。
他赶到铁轨附近,发现了那个被遗漏的公文包。
公文包中有两张火车票。
他能确定一件事,戴士南离开的时候,身边只跟了一个人。
董鸿昌站在夜幕之下,眼底晦暗不明。
这时,他才明白,罂粟投诚是假的,而戴士南的替身其实早已被察觉。
陆淮和陆宗霆的信任,不过是为了让他以为计谋成功。
甚至连陆淮在汉阳时对纪曼青所说的话,都只是促进迷雾计划的成功。
董鸿昌震怒,他竟掉进了他们的陷阱之中。
他拨通了一个电话。
电话打往华东地区的一个据点,上海的据点覆灭后,自然有人代替了那里的位置。
如果他想要让戴士南消失,只能在他们和陆宗霆见面前行事。
董鸿昌的声音暗藏怒气:“戴士南在近几日会在南京火车站出现。”
“他身边只有一个手下。”
“给我召集南京地区的特工。”
“无论如何,一定要杀了戴士南!”
火车。
从乘客的谈话中,罂粟已经得知,这列火车将会经过南京。
因为在汉阳站无人上车,他们在车厢中找了空位坐下来。
戴士南看向罂粟,她虽闭着眼睛,但却没有睡着。
他知道罂粟的忠诚,陆宗霆在派她执行任务时,她一定已经做好了牺牲的准备。
思索一番后,戴士南开口:“罂粟。”
罂粟睁开了眼。
她的目光清明,无半点困意。
戴士南:“如果我们顺利到了南京,我会给你选择。”
“你可以放弃这种刀尖上舔血的日子。”
戴士南会让罂粟有一个新的身份,不必像从前那样,只能隐在暗地中行事。
罂粟微微一怔。
正如戴士南所言,如果他们能平安抵达
但前路未卜,谁都不知道两人能否活下去。
有些话,罂粟可能永远无法告诉他。
“戴长官”罂粟迟疑片刻,说出了多年来未曾告诉过戴士南的事情。
“我认得戴深。”
一时之间,戴士南竟愣住了。
他见过多年风雨,向来沉稳,但此刻却觉得身体发凉。
罂粟知道,戴士南掌管特工组织多年。
他的性子冰冷顽强。
但他却有一个心结,是当年那个失踪的儿子。
罂粟希望他能清楚真相。
她顿了顿,继续开口:“戴深的失踪,是被暗阁的纪迁所害。”
罂粟移开了视线,握紧了拳。
“戴深进了暗阁,成为了一个杀手。”
后来,戴深在暗阁建立新秩序的时候死去。
当时的灰暗又朝她而来了。
但罂粟不能丧失冷静,她逼迫自己镇定下来。
罂粟:“方才参与救援的是暗阁的人。”
“江先生是戴深最好的朋友。”
“”
这天夜里,戴士南头一回知道了戴深的音讯。
暗阁尚未重组之前,黑暗又复杂。
若是戴深当年没有在那时死去,想来已经找机会回来见他了。
桩桩件件,已经在他面前如此清晰。
他只觉得多年心中的空空落落,终于被填满。
即便戴士南会在逃亡中死亡,却也没有了遗憾。
罂粟抬眼看向戴士南:“戴深的墓在昆州。”
不知怎的,戴士南看出了罂粟的情绪。
她的面容虽平静,但提到此事时,却隐约有一丝不安。
戴士南最擅长察言观色。
他忽的开了口。
“罂粟。”
“过去远远没有未来重要。”
“回到南京后,我们都要开始新的人生。”
戴士南的声音落在沉默的黑夜里。
回到南京后,未来看上去极为光明。
在光明来到以前,那些昏昏沉沉的黑夜。
仿佛已经变得不再那样重要。
他们在火车上度过了一整天。
抵达南京的时候,已经是黎明前夕。
戴士南和罂粟走下火车。
人群熙熙攘攘,这样的拥挤一如往常。
不出他们所料,在抵达南京火车站时,果然遭遇了伏击。
但是,罂粟和江洵的计划完成后,江洵将此事告知了陆淮。
这个消息已经传回了南京。
陆宗霆已经在南京火车站设下了重重屏障。
董鸿昌派来的特工都被尽数剿灭。
前来接应的人带走了罂粟和戴士南。
罂粟被陆宗霆的人保护起来。
戴士南则去了戴公馆。
戴公馆已经被全然包围,那个人插翅难飞。
看着那张和自己别无二致的脸。
戴士南的目光愈加冰冷。
他举起枪,对准了那个替身。
冰冷的子弹从黑漆漆的枪口中射出。
一击毙命。
这个替身的死亡,象征着迷雾计划的结束。
戴士南已被成功营救,莫清寒彻底倒戈
董鸿昌的种种计谋被破。
无论是从前,还是以后,胜利只会属于他们。
这时,太阳照常升起。
黎明前的黑暗最终散尽。
日光笼罩着南京,照亮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第313章()
政府大楼。
纪曼青坐在办公室里;思绪飘远。
那日;叶楚陆淮设计引她前去;她受了枪伤后;在家休息了几天。
腿上和手臂上都是灼热的疼痛;痛感阵阵漫来。
纪曼青眼底掠过恨意。
佘佩安竟然背叛她。
若不是相信佘佩安;她也不会放心过去。
她分明救过佘佩安一命;佘佩安竟然这样对待她。
所有人都不可信,只能靠自己。
愤怒之余,纪曼青最担忧的是未知的恐惧。
危险隐在暗处;纪曼青不知道陆淮会有什么动作,那日之后她一直在恐惧中度过。
纪曼青仍在思索,这时;门被猛地踹开;刺破了寂静。
纪曼青皱眉,抬头看去。
邵督察带着一行人走了进来;那些人执枪对着纪曼青。
空气冰冷;沉闷极了。
纪曼青脸色一沉。
邵督察看了纪曼青一眼;冷声道:“纪曼青;我是来抓你的。”
声音落在寂静空气中;清晰极了。
纪曼青心神一凛;但面色不变:“你说什么?”
她极力维持镇定,威胁道:“我是北平政府派来的官员,巡捕房对我这么无礼;我一定要讨个说法。”
纪曼青心里有着隐隐的不安。
到底发生了何事;为何巡捕房会来抓她?
纪曼青并不知道顾仁山被捕一事已经被北平那边全面封锁,她认为自己还有靠山。
邵督察冷笑一声:“纪曼青,你还以为自己是纪专员?”
纪曼青的靠山已经倒台,纪曼青这个所谓的特派员,自然也没有什么价值。
上头下了命令,立即抓捕纪曼青。
纪曼青心一紧。
邵督察讽刺地说了一句:“或者我该叫你一声,纪五小姐?”
谁不知道纪曼青被赶出纪家,纪五这个称号,讽刺至极。
纪曼青眸色阴狠,情况不太对劲,对她极为不利。
她不能被巡捕房抓走。
她的手隐在桌下,悄然伸向抽屉。
那里有一把枪。
邵督察根本不给纪曼青反应的时间,看向警员:“把她带走。”
几个警员立即上前,阻挡了纪曼青的动作。
抽屉敞开,露出了那把冰冷的枪。
警员把枪收了起来。
邵督察瞥了一眼枪,语气冰冷:“纪五小姐想拒捕?”
纪曼青盯着邵督察,怒气涌动。
邵督察冷声:“可惜,你永远也逃不出去了。”
纪曼青的手上覆上冰冷手铐。
咔嚓一声,手被彻底束缚,就像是带上了沉重的枷锁。
再也无法逃离。
警员带纪曼青上了警车,汽车缓缓发动,驶向中央捕房。
几个人监视着纪曼青,防止她有异动。
纪曼青思绪纷乱,她垂着头,极力思索。
到底是哪里出了纰漏?
等会她应该怎么做,才能从巡捕房出来?
思绪重重涌来,她的心再也静不下来了。
汽车停下,警员押着纪曼青,走进了中央捕房。
纪曼青眉眼阴沉:“你知道我的靠山是谁吗?你竟敢这样对我?”
顾仁山是北平高官,他权势极大,知道自己出事,必须要救自己出来。
她手上还有顾仁山的把柄,顾仁山一定会帮她。
邵督察看都懒得看她一眼,讽刺的声音响起:“纪五小姐不就是仗着自己有靠山,所以语气这么狂妄。”
然后,他径直摔过去一份秘密文件。
声音重重落下,仿若闷雷。
“那你就好好看看,你的依仗顾仁山,现在会不会救你出来?”
文件砸向纪曼青的脸,就像是一道锋利的刀刃,暗藏锐利的光。
听见邵督察的话,纪曼青心下一慌。
莫非是顾仁山出事了?
纪曼青心跳得快了几分。
如果顾仁山倒台了,为何她没有收到一点风声?
一面想着,她一面捡起文件。
薄薄的几张纸,放在手上,却极为沉重。
纪曼青极力敛下思绪,让自己镇定下来。
纪曼青深吸了一口气。
她低头看着,视线落在文件上。
纪曼青眼眸一紧。
文件上写得清清楚楚。
北平高官顾仁山,多年来贪污巨款,经过调查,事情属实。
现已被收押入狱。
纪曼青心一凉,一颗心彻底沉了下去。
顾仁山真的出事了。
难怪巡捕房这群人敢来抓她,难怪他们这么有恃无恐。
文件上列举了顾仁山的贪污证据,桩桩件件,清晰至极。
纪曼青握紧了手,强烈的恨意袭来。
这件事只可能是一个人做的。
陆淮。
他竟查出是顾仁山帮了自己。
陆淮秘密收集证据,不露一点风声,就是为了给自己重重一击。
待到事情揭露,自己毫无反抗之力。
顾仁山倒台,她就彻底没了靠山。
纪曼青脑袋里空荡荡的,绝望和惧意压了上来。
因为阿越的事情,董鸿昌早就放弃了她。
她不得不抢先控制顾仁山,让顾仁山下达命令,自己成为特派员。
这个身份本是护身符,如今却是催命的利剑。
事到如今,已经没有人会再帮她了。
纪曼青整个人如坠冰窖。
本就冰冷的手,愈发冷了几分。
邵督察瞥了纪曼青一眼:“顾仁山已经自身难保,你也给我安分点,不要再起其他心思。”
此时的纪曼青,格外沉默。
与来时不同,她像是泄尽了浑身的力气。
纪曼青不再说话。
巡捕房里安静极了。
过了一会儿,脚步声传来,几个人走了进来。
那是上海警署的人,他们负责将纪曼青关进监狱中。
那几个人和邵督察说了几句话,然后,他们就把纪曼青带走了。
纪曼青沉默地走着。
走出中央捕房,阳光照了下来。
初冬时分,空气已经冷了许多。
今日出了太阳,阳光铺展开来,细碎的光影带着暖意。
纪曼青的心上却萦绕着重重冰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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