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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女配娇宠记-第1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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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趟,他必须要去。
为了揭开当年的真相,也为了让莫清寒知道,他真正的仇人究竟是谁。
翌日,隆兴酒楼。
天空刚落过雨,空气极为干净,弥漫着潮湿清冽的气息。
陆宗霆走到约定的房间,推开门,已经有人坐在里面。
那人背对着他,没有转身。
那人的背影静默,周身萦绕着阴冷的气息。
陆宗霆知道,他是莫清寒。
莫清寒听见动静,心里冷笑了一声。
他抬眼看了过去,声线低哑:“陆督军。”
莫清寒眸底隐着恨意,此时见到陆宗霆,恨意阵阵漫起。
陆宗霆看见莫清寒,心里情绪复杂:“你找我来何事”
莫清寒面无表情地开口:“有一个人,我想让陆督军见见。”
这时,房门被敲响,一个人走了进来,正是老鸨香姐。
香姐进来,低垂着头,不敢看房里的人。
莫清寒开口:“你把当年的事情讲一遍。”
香姐听见这道阴冷的声线,心神一凛。
她垂头开了口:“多年前,我这里有一位清倌,她叫莫苓。”
“有一日晚上,莫苓被一个人破了身”
香姐细细地把当年的事情道来。
香姐离开后,莫清寒看向陆宗霆:“不知陆督军对这件事情可有印象?”
他紧紧地盯着陆宗霆。
陆宗霆思索了一会,然后,他摇了摇头:“我并不记得这件事。”
“当年我上任的时候,确实有人做了很多手脚。”
“我记得有一日我在督军府,烂醉到下午才醒来,不清楚昨晚发生的事情。”
陆宗霆对那晚的记忆是完全模糊的。
莫清寒冷呵了一声:“那我来告诉你,当晚发生的事情。”
他的眼中骤然涌起冰冷的光,光亮很快就被黑暗吞噬,没入暗幕之中。
莫清寒缓缓开口,带着极深的恨意:“那一晚,破了莫苓身子的人,就是你。”
一字一句,蚀骨的寒意袭来。
陆宗霆没有开口。
莫清寒眸色幽沉:“莫苓以为你会给她一个交代,可是那晚之后,你一直没来。”
“几天后,你的人送来一份东西给她。”
陆宗霆知道莫清寒讲的是什么,他没有说话。
莫清寒拿出做妾文书,摆在了陆宗霆的面前。
他眼底掠过锋芒:“这份东西,陆督军一定很熟悉吧。”
光线照了下来,照亮了桌上的文书。
上面写着莫苓和陆宗霆的名字,清晰可见。
陆宗霆扫了几眼:“我从未签过这份东西,也不知道这个东西从何而来。”
莫清寒的心沉到了谷底,随即而至的是凛冽的恨意。
他早该料到,这个男人不会承认。
寒意席卷而来,冰冷覆上了莫清寒的周身,他目光所及之处,仿佛都变得阴郁黯淡。
莫清寒怒极:“事到如今,你还不打算承认吗?”
“你毁了莫苓的一生,心里没有任何愧疚吗?”
声音重重落下,空气仿佛都冻结了一样。
莫清寒的心比这严寒冬日更为冰冷。
到了现在,陆宗霆还在装模作样。
莫清寒真想撕下陆宗霆伪装的面容,让他也体会一下,自己多年来经历的痛苦。
陆宗霆沉眸,缓缓开口:“你作为一个特工,应该明白,字迹是最容易被模仿的。”
“眼睛看到的东西,并不一定就是真的。”
陆宗霆的话暗藏深意。
莫清寒心里一震。
但是此刻,恨意充斥着他的心里,凉意层层漫起,淹没了所有的光亮。
莫清寒并不相信陆宗霆的话,他嘴角冷意骤深:“你给了她希望,又让她坠入地狱。”
文书被叶家藏了起来,莫苓无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为了谋生,只能重新接客。
她的身子越来越差,最后缠绵病榻。
莫清寒眸底深处涌动着重重黑暗。
光亮似乎从未抵达他的眼底,他永远被暗色笼罩。
莫清寒的声音低了几分:“那晚以后,她后来生了一个儿子,但却病死他乡。”
莫清寒的目光越过陆宗霆,眼底隐着沉痛。
他仿佛看见了那个冰雪漫天的冬夜,母亲逐渐失了生气。
他从未体验过家人团聚的温暖,那一夜,他更是失去了唯一的亲人。
一幕幕过往交织而过,莫清寒心里一寸寸凝结成冰。
莫清寒声线冰冷彻骨:“莫苓一辈子都得不到你的承认。”
他的神色愈加沉了:“而我要的只是一个真相。”
母亲这辈子过得那样悲惨,到死也没有得到她想要的答案。
每次想到这里,他对陆家的恨意就会愈加重了几分。
这时,门外走进了一个人,他沉沉开口:“我来告诉你什么是真相。”
声音落进沉滞的空气。
进来的人是陆世贤。
陆世贤的视线,看向莫清寒。
他已经知道了莫清寒的事,眼底眸光深浅不明。
陆世贤开口:“当年的事情和你想的不一样。”
莫清寒不答,认为这只是陆家的借口。
陆世贤继续说道:“那一晚,我和陆宗霆约在酒楼见面,但是他一直没有出现。”
“当时我察觉到不对劲,便让人在全上海搜寻。”
陆世贤视线飘远,想起了当时的场景。
他的声音继续响起,低了几分:“我在一家妓馆里找到了陆宗霆。”
“那时他被下了迷药,人事不省。”
陆世贤看向莫清寒,声线愈加沉了:“莫苓在他的身边,她也被喂了药,陷入了昏迷。”
当时他极为愤怒,晓得是有人设局要陷害陆宗霆。
幸好他来得及时,处理了这件事情,并且封锁了全部消息。
而陆宗霆对此事并不知情,他也是最近才和陆宗霆提起此事的。
莫清寒一震。
陆世贤所说的,与他调查的完全不同。
莫清寒握紧了拳,为何会这样?
陆世贤看了莫清寒一眼:“这件事刚好发生在陆宗霆上任前夕。”
“事情这样巧合,你没想过里头有什么蹊跷吗?”
陆世贤的意思很明显,这件事从头到尾都是一个局。
有人故意陷害陆宗霆,想在陆宗霆上任前夕,毁坏他的名誉。
莫清寒眼眸微紧,心里似有什么东西飞快掠过。
他从不相信,世上有什么巧合。
可如果此事是真的,那意味着这么多年来,他相信的东西全是假象,都将崩塌尽毁。
他一直以来做的事情,全是无谓的坚持。
但也并不排除,这是陆家为了隐瞒当年真相,串通好的说辞。
莫清寒仿佛坠入了越来越深的黑暗,那里荒芜苍凉,只有看不到底的绝望。
他只想给母亲正名,给她一个公道。
可当事情展现开来,背后却萦绕着更为深重的迷雾。
真相隐在背后,愈加看不真切。
恨意、怀疑、愤怒交织在一起,他的心情极为复杂。
莫清寒用力握着拳,愈发紧了。
半晌,他倏地松了手。
心里只剩下虚无的暗色。
莫清寒面上没有显露半分,冷冷地说了一句。
“你们同是陆家人,我怎么知道,你们这番话是不是串通好的?”
陆世贤叹了一声:“我没有必要骗你,你如果不相信,我也没有办法。”
莫清寒漠然站起身,往外走去。
莫清寒的手覆在门上,正要开门。
身后忽然响起陆世贤的声音:“你也姓莫,你与莫苓是什么关系?”
声音清晰地响起,落在莫清寒耳中,他却觉得极为讽刺。
莫清寒的脚步轻不可察地滞了一下。
他的神色冰冷彻骨。
莫清寒嗤笑一声。
他的一生都被仇恨所操控,早就置身于深渊之下,再也无法逃离。
那里笼罩着深沉黑暗,不见一丝光亮。
寒风寂寂,铺天盖地尽是凛冽的冰霜。
莫清寒没有回答,空气沉寂无声。
他迈着步子,径直离开了。
莫清寒脚步带着决然,没有回头。
房门合上,空气极为静默。
陆宗霆和陆世贤默然不语。
陆世贤沉思,当年那件事情发生后,他补偿了莫苓,给了她一笔费用,希望她有一个好归宿。
谁料到,后来董鸿昌竟还没歇下心思,给了莫苓一份做妾文书。
事情兜兜转转,竟发展到现在这个地步。
陆世贤眼底弥漫着深沉的愤怒。
董鸿昌心思歹毒,设计了这些东西,让莫清寒恨上陆家,把陆家当做仇人。
莫清寒被仇恨蒙蔽了双眼,为董鸿昌做了很多坏事。
董鸿昌让陆家的孩子成为一把最锋利的利刃,狠狠刺向他们。
悲剧已经造成,已经发生过的事情,不会再改变。
空气极为沉闷,冷风侵袭而至,带着不可阻挡的凛冽寒意。
陆世贤眉头紧皱。
他只希望莫清寒今天之后,能够看清真相,不要一错再错。
夜幕昏昏沉沉,带着风雨欲来之势。
一辆黑色汽车驶进了深沉的夜色。
莫清寒仿若看不见头顶阴沉天空,骤然加快了车速。
汽车朝着固城的方向而去,那里承载了他背负多年的痛苦和希望。
方才的一切定是陆家人的骗局。
他们曾害了母亲,现下又要让自己堕入深渊。
莫清寒的眼中阴寒至极。
他忽的记起了,先前他和董鸿昌的计划。
董鸿昌要拿到上海,而他的母亲莫苓则会恢复应有的身份。
在这场复仇中,陆叶两家人会尽数死亡。
一个念头闪过莫清寒的脑子。
在莫苓死后,为什么董鸿昌会出现在固城?
那么,他母亲的死因呢?
在一场悉心铺算的计谋中,所有看似巧合的事情都绝对不是偶然。
莫清寒成为特工多年,不可能连这一点都看不出来。
为什么那份做妾文书会在万仪慧那里?
而万仪慧偏偏是叶家的人。
莫清寒握紧了方向盘,大雨已经猛地砸向了车窗。
他知道董鸿昌和叶家有仇,而在这个巧合中,他也对叶家有了怨怒。
难道说当年母亲和万仪慧的相遇,也不是巧合吗?
莫清寒意识到了一个可怕的事实。
一个曾经他不敢去想象的真相。
在方才那场对质中,头一次被人揭露。
董鸿昌千算万算,不过是在计较他和陆叶两家的仇恨。
而在董鸿昌用多年时间铺设的这场棋局中,自己是至关重要的一步。
随着暴雨而来的,还有呼啸的风声。
汽车外面已经被重重雨幕所包围。
莫清寒的指节发白,背脊升起寒意。
董鸿昌先设计了陆宗霆和莫苓,没有想到这一步棋被陆世贤所破。
而他没有放弃,又给了莫苓做妾文书,让她去南京寻陆宗霆。
在董鸿昌得知莫苓有孕后,又设计了下一个巧合。
在去南京的火车上,万仪慧和莫苓的行李箱掉包。
莫苓没了做妾文书,流落到固城,而她的那个孩子则在欺凌中长大。
莫苓的死,则是击垮那个孩子的最后一根稻草。
当他的人生失去全部希望的时候,董鸿昌出现了。
董鸿昌给了他希望,又让他学会杀人,并指引他去猜测那个真相。
多年来,他将会在仇恨中成长,最终被仇恨蒙蔽住他的眼睛。
时至今日,莫清寒才明白了董鸿昌对他的态度。
董鸿昌从未信过他。
他和母亲一样,在董鸿昌眼中,只不过是一颗棋子。
董鸿昌的目标是上海。
但董鸿昌却要让陆宗霆看到,毁掉他庇护之处的那个人,是陆家血脉。
陆家的血脉流落在外。
他却在董鸿昌的教导下,已然成为了刽子手。
而这个失了人性的杀人机器。
会不惜以一切代价,替董鸿昌扫清障碍。
仇恨早已融于他的肌骨,成为了他生命不可分割的一部分。
真相揭露,莫清寒却坠入了更深的黑夜。
在漆黑冰冷的雨夜,莫清寒又回到了固城。
他下了车,滂沱大雨仍然在下。
莫清寒站在那间宅子前。
荒芜冰冷,无人居住。
在那里,他曾经度过了漫长而黑暗的童年。
那也是他被人操控的一生。
为了复仇,他手染鲜血。
只是为了寻一个公道。
而他眼中的公道,他赖以为生的仇恨。
全部都是假的。
甚至于
他的出生,也是别人设计好的。
莫清寒站在雨中。
暴雨砸下来,头顶是又黑又沉的夜。
他仿佛看见了满目的鲜血,铺天盖地淹没了这个世界。
那些曾经死在他手下的冤魂。
他们的恐惧和绝望,历历在目。
朝他涌来的,是入骨的冰冷寒意。
但大雨也冲刷不掉,那些看不见的鲜血。
第301章()
那日;秦骁在北平遇见阿越后;一直在寻找阿越的藏身之处。
他与石五爷的三日之期已经到了;他不得不离开北平。
秦骁不知道阿越始终在他的眼皮底下。
而阿越会同石五爷一起回上海。
石五爷决定要回去后;就将赌场等地方交给了值得信任的手下。
询问过阿越之后;阿越和石五爷坐上了火车。
尽管在启程之时;秦骁看到了阿越;但是阿越为了避免被人认出,做了伪装。
秦骁只知道,有个年岁不大的少年跟在石五爷的身边。
不过;秦骁和阿越先前并无太多交集,所以没有认出他。
火车上。
火车沿着往前延展的漆黑铁轨,径直向前。
此时;阿越正待在石五爷的包厢中。
阿越自然看见了秦骁;他尽量避开和秦骁正面接触。
石五爷看了一眼阿越的脸,轻笑一声。
石五爷似笑非笑地开口:“小子;你似乎对回上海有所抵触。”
阿越不曾向石五爷说过自己的名字;石五爷也没有问起。
而方才的那句话;石五爷分明是在询问;语气却极为肯定。
上火车前;阿越躲避秦骁的举动;都被石五爷看在了眼里。
面对石五爷的问题,阿越却没有回答。
石五爷不急不缓,他接着说道:“你难道认识秦骁?”
石五爷的话中带着试探之意。
阿越知道石五爷只是看中自己的能力;觉得以后能用上。
但石五爷对他并不是全然信任。
阿越思索片刻后;开了口。
为了让石五爷相信。阿越的话真假参半,并未说全。
阿越说:“我有仇家在上海。”
而石五爷却在心中猜测,阿越可能在上海犯了事。
两人心思各异,一时无言。
火车始终往前驶去,前路漫漫。
石五爷到了上海后,就去了鸿门名下的一处赌场。
石五爷回来的消息很快就传到了乔云笙的耳中。
此时,乔云笙正在仙乐宫。
听到这个消息后,他立即摔了手上的茶杯。
茶杯脆裂,碎片飞溅。
前来汇报的手下不敢吭声,生怕乔云笙的怒气会发泄在自己头上。
“走,我们去看看石五爷是否安好。”
乔云笙的眼底酝酿着怒火,面色更是冷上了几分。
赌场。
石五爷待在书房中。
他离开上海已经有一段时间了。
如今再次回来却也不觉得陌生。
而石五爷知道,他很快就会和老熟人见面了。
不一会,他就听到了手下的通传,说是乔六爷到了。
石五爷笑了笑,心中了然。
房门未经敲响,外头的人就推门而入。
果然是乔云笙。
石五爷清楚乔云笙的性子,若他知道自己回了上海,定会前来。
石五爷笑意有些冷:“你来得倒是挺快的。”
乔云笙冷哼了一声:“你怎么会突然回来?”
虽然乔云笙这么问到,但是他已经隐约猜到了原因。
石五爷声音一沉:“我想,这件事你应该比我更清楚。”
顿了顿,石五爷又继续说道:“我劝你安分守己,我可不想看到鸿门毁于你的手上。”
石五爷离开上海,就是为了不与乔云笙起冲突,影响到了鸿门。
而现在因为乔云笙的个人恩怨,鸿门岌岌可危。
他绝对不愿看到这一幕。
乔云笙眸色微闪,说出的话依旧不饶人。
他皱了皱眉:“我如何做事,还用不着你来教。”
石五爷敛下笑意:“是吗?”
“不过好像不需要我出手,也有人要治你了。”
石五爷嘲讽地看了乔云笙一眼。
乔云笙冷笑:“尽管你现在人在上海,但是你千万别动什么歪心思。”
“不然的话,即使在我倒台之前,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乔云笙一副要鱼死网破的样子,毫不留情。
说完后,乔云笙就出了房门。
他脸上阴沉,神色冰冷。
乔云笙心中清楚,石五爷突然回来上海一事,定是陆淮授意。
陆淮的意思是,要是他的私人恩怨影响到了鸿门。
陆淮会随时放弃他。
纪曼青一直关注上海的事情,上海有一个新兴的帮派金刀会。
金刀会的其中一个首领是佘佩安,她见过佘佩安,觉得有几分熟悉。
纪曼青忽然想起了八年前发生的一件事情,她当时救过一个人,那人就叫佘佩安。
但纪曼青尚且不能确定她的身份,就让手下去调查佘佩安的事情。
今日,手下进来汇报。
手下递过来一张照片:“这就是佘佩安。”
又细细讲了佘佩安的一些事情。
声音响起,落在房间之中。
纪曼青接过照片,低头看去。
照片上的女人面目极为熟悉,正是当年她所救的那个人。
纪曼青嘴角浮起冷笑。
当年自己不过举手之劳,随意救了那个落魄的人,没料到她如今竟能成为金刀会的首领。
她对佘佩安有救命之情,自然要好好利用这一点。
纪曼青抬头看向手下,吩咐了几句话。
手下离去。
这一日,佘佩安处理完金刀会的事情,往宅子走去。
行至小巷,小巷深长幽暗,空无一人。
秋日的小雨刚停,小巷里空气潮湿清冽。地面微凉,四面皆萦绕着湿意,与暗淡的光线。
佘佩安正往前走着,突然,她目光一滞。
身后似有脚步声,脚步声沉重,听上去似乎并不会功夫。
佘佩安冷笑一声,闪进一个拐角处。
跟在佘佩安身后的那人见佘佩安不见了,他四处看去。
他只得继续往前走,一边找寻佘佩安的踪迹。
幽静小巷中,忽然掠过一阵风。
那人抬起头,面前站着一个人,正是佘佩安。
佘佩安冷着脸,正要开口。
她微微一怔,跟在她身后的人,竟是一个少年。
少年看见了佘佩安,心下微松。
他开了口:“有人让我给你带几句话。”
少年的声音落在寂静小巷。
少年看向佘佩安,继续说道。
“八年前,雨夜,追杀。”
轻描淡写的几个词语,清晰至极。
佘佩安一震,遥远的记忆涌了上来。
八年前的雨夜,她遭遇一场刺杀,关键时刻,她被一个人所救,才保住了性命。
她知道那人是纪五小姐。
这少年这样说,莫非是纪五小姐来了上海?
佘佩安盯着少年,立即问道:“谁叫你来的?”
少年又开口:“那人说了,如果你记起来了,就去峨嵋酒楼找她。”
佘佩安沉默地站立,风声歇了,空气也静了下来。
峨嵋酒楼。
佘佩安来到房间,包厢门打开,一个女人坐在那里。
佘佩安看了过去。
纪曼青与八年前相比,容貌并无太多改变。
多年后见到自己的恩人,佘佩安心里浮起感激之情。
佘佩安快步上前,恭敬地唤了一声:“纪五小姐。”
纪曼青一怔。
她有多久没听见这个称号了。
当年纪家是大族,她又备受纪家宠爱,是上海滩最负盛名的名媛。
后来她先是宣布终身不嫁,又被驱逐出上海,成为上海滩的笑柄。
纪五小姐这个称号,早就没人叫了,变得极为遥远。
纪曼青收回了思绪:“难为你还记得我。”
佘佩安语气极为恭敬:“当日我遭遇追杀,要不是纪五小姐出手相救,我如今也不会站在这里。”
“你的救命之恩,我一直记在心里。”
纪曼青眸色微冷:“你以后叫我纪专员便可,纪五这个称号”
她冷哼了一声:“我倒是有些不想听了。”
发生了这么多事情,纪五这两个字听来,极为讽刺。
时刻提醒她,那些不愿回想的过往。
佘佩安愣住了,觉得纪曼青与当年相比,仿佛变了不少。
但是,她没有多想,点了点头:“纪专员。”
佘佩安脑海里忽然浮现出什么,问道:“你就是北平派到上海的特派员?”
公董局来了新的特派员,她也有所耳闻,那个人好像姓纪。
但她没料到,这个特派员竟是纪曼青。
纪曼青点头。
佘佩安沉思,纪曼青当年与纪家断了联系,后又被驱逐出上海。
如今,她竟能以这个身份回到上海,看来她背后势力不浅。
佘佩安对纪曼青的态度更加恭敬了。
佘佩安:“不知纪专员今日找我来有何事?”
纪曼青摩挲着手里的茶杯,力度轻缓,一下又一下。
她不答反问:“听说你是金刀会的首领之一?”
佘佩安点头。
纪曼青:“金刀会虽是新兴帮派,但却日益壮大,想必能人异士不少罢。”
佘佩安有秘密,但是只要她不威胁到自己,纪曼青不会在意这一点。
佘佩安:“我手下确实有几个能干的人,”
纪曼青声音沉了几分:“我这次来上海,是要向某些人讨一笔账的。”
佘佩安坚定地开口:“如果有需要我的地方,我会尽力完成。”
纪曼青对自己有大恩,若是她遇到困难,自己理应帮她。
纪曼青笑了:“我到时候会通知你的。”
佘佩安离去前,纪曼青又开了口:“今日我们见面一事,不要和任何人提起。”
佘佩安应了。
秦骁同叶楚提起,他曾在北平碰到过阿越。
但是阿越趁他不注意逃脱后,他遍寻未果。
而回上海的时候,他发现石五爷的身边跟着一个十几岁的少年。
秦骁不知道两者之间有无关联。
叶楚得知此事后,立即对石五爷进行了调查。
叶楚发现,石五爷带了一个十几岁的少年回了上海。
不过,那人的长相和阿越不同。
叶楚心中起疑,决定亲自调查一番。
石五爷回到上海后,一直留在自己的赌场中。
他和乔云笙暂时还风平浪静,没有起冲突。
叶楚下定决心后,做了易容,去了一趟石五爷的赌场。
赌场。
上回,鸿门的赌场闹出了人命,外头传言甚嚣尘上。
鸿门的生意冷清了一段时间,最近才刚刚开始有所起色。
赌场的人依旧很多,赌徒围在桌前,神色专注,丝毫不受外界影响。
来赌场赌钱的女人也不少,叶楚做的这番打扮并不会引起别人怀疑。
之前,叶楚调查过,阿越一直跟在石五爷的身边。
叶楚先是假装在赌桌旁逗留了一会。
随后,叶楚避开了人群,走向石五爷的房间。
赌场的周围都有打手守着,只要有人稍有异动,他们就会出手。
房间的附近不允许旁人靠近。
此时,走廊安静极了。
外头的人声喧闹声渐渐歇了,声音传至此处时,只余细微声响。
叶楚的身子隐匿在一角,她并不确定阿越是否会出现。
走廊上铺着厚厚的地毯,而突如其来的脚步声却打破了寂静。
虽然步子极轻,但是很快被叶楚捕捉到了。
叶楚避在一旁,视线却始终落在走廊尽头处。
过了几秒,走廊出现了一个人影。
那人同秦骁口中说的一样,面容稚嫩,年岁不大。
但是他的脸与阿越相差甚远。
而叶楚却第一时间就确认了他的身份。
那个少年正是阿越。
此时,阿越正往叶楚的方向走来。
他满腹心事,面上也难免带出几分。
叶楚皱了皱眉,快步走了过去。
阿越沉浸在自己的心思中,并未立即察觉。
他忽觉手臂发紧,有人拉住了他的手。
一个熟悉至极的声音忽然而至。
“阿越。”
阿越鼻子一酸,险些掉下泪来。
虽然面前这人做了易容,但是阿越认出了叶楚的声音。
阿越赶紧收回自己的情绪,努力恢复正常。
阿越狠心说道:“你认错人了。”
听到阿越的话,叶楚并未放手。
阿越察觉到叶楚的坚持,他抬眼看向叶楚。
当阿越的视线对上叶楚的眼睛时,胸口一滞。
他下意识地偏开了头,眼神闪躲。
面对叶楚的时候,阿越控制不住情绪。
他的声音仍旧带着一丝慌乱,继续将方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认错人了。”
叶楚心中了然:“你不和我相认,没有关系。但我告诉你”
“当年那个害你无家可归的人现在就在上海。”
阿越凝神听去,他知道姐姐口中的仇人是纪曼青。
叶楚看到阿越有了反应,继续说道:“你想不想报仇?”
阿越想起那个女人,那人害了不少人,造就了很多悲剧。
而阿越不想放过她。
阿越始终低着头,不敢直视叶楚的眼睛。
听到叶楚的询问,阿越轻轻地点了点头。
叶楚知道阿越的心思,压低声音在他耳边说了几句话,就转身离开了。
阿越等到叶楚离开后,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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