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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女配娇宠记-第1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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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嘉柔转身,看向房内。她扫了几眼,然后,快步走到黑色的桌子旁边。
时间不多,她必须抓紧时间。
书桌上放着几张纸,叶嘉柔扫了几眼。
她仔细翻找着,发觉上面没有莫先生提到的信息。
这个不是莫先生所说的文书。
叶嘉柔立即放下纸,将纸放回原处。
然后,她弯腰看向抽屉。
叶嘉柔伸手,拉开了抽屉,里面放着几个本子。
叶嘉柔垂头,翻看本子。
本子里写着一行行字,里面夹着几张照片。
叶嘉柔一边翻着本子,一面注意门外的动静。
她极为紧张,担心苏兰提早回来,也担心会有其他人走进房间。
叶嘉柔动作有些急,她一时没留神,本子落在了地上。
安静的房间,倏地响起了沉闷的声音。
风吹了过来,有几张纸微微掀起。
叶嘉柔心神一乱,她连忙弯腰捡起本子,手都颤抖了起来。
叶嘉柔合上笔记本,把笔记本放了回去。然后,她拉上了抽屉。
她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平静下来。
再次翻找的时候,她的动作小心了很多。
叶嘉柔走到柜子旁,打开柜子,一件件衣服挂在那里。
她仔细看了一会儿,心慢慢沉了下来。
柜子里也没有文书。
叶嘉柔的目光又落到其他地方,心里愈发紧张。
能找的地方,她全都找遍了,却仍然找不到文书。
分明是寒凉的秋日,空气中泛着萧瑟的冷意。
但是叶嘉柔的额头覆上了一层细密的薄汗。
她的心跳得有些快。
窗子开了一道浅浅的缝隙,秋风吹了过来,寒意浮动。
叶嘉柔往窗外看去。
天光有些暗了下来,空气中冷意越加浓了。
叶嘉柔一惊,时间已经不早了。
她皱眉,再过一会儿,说不准苏兰就要回来了。
她不能再在这里留着。
叶嘉柔走出房间,关上了门,房内恢复了寂静。
叶嘉柔思虑重重,文书到底在哪里?
她的脚步有些沉重,一面思索,一面往前走,心绪沉沉。
这时,她身后响起了一个声音:“三小姐。”
叶嘉柔脚步一滞,心中蓦地一颤。
寒意无声地漫了上来。
已经入秋了,几片枯黄的树叶飘荡,缓缓落到地面。
这时,树叶静止了,风也停了,四下陷入了一片沉寂的安静。
叶嘉柔本就心虚,她的手心早就沁出了冷汗。
她深吸了一口气,极力维持表面的镇定,转身看了过去。
叶嘉柔轻声道:“怎么了?”
丫鬟走了上来,拿起一个东西,递给叶嘉柔。
“三小姐,你的东西掉了。”
声音落进叶嘉柔的耳中,她的心一松。
叶嘉柔垂头看去,那是一条帕子。
叶嘉柔紧绷的身体彻底放松了下来。
她接过帕子,转身离开。
叶嘉柔没有注意到,在她转身的时候,走廊上有一个身影悄无声息地离开了。
叶楚的房间。
白瑛站在叶楚的面前,低声说道:“夫人,叶嘉柔今日有情况了。”
叶楚眼睛一冷。
她知道叶嘉柔回来,不会安什么好心。
她便让白瑛监视叶嘉柔,关注叶嘉柔的行为。
白瑛继续说道:“叶嘉柔去了太太的房间。”
叶嘉柔能顺利进入苏兰的房间,是叶楚的安排。
叶楚让白瑛放任叶嘉柔行事,白瑛就清空了路上的人。
叶楚想看看,叶嘉柔回到叶公馆,到底有什么目的?
叶楚冷笑了一声:“她做了什么?”
莫清寒带走了叶嘉柔,又让她回到叶公馆,定不安好心。
叶楚心中有了一个想法。
白瑛:“叶嘉柔好像在找什么东西,不过,东西并未找到。”
“后来其他人叫住了她,她看上去还有些慌张。”
叶楚心中的猜想得到了证实。
莫清寒想让叶嘉柔找到莫苓的做妾文书。
不过,叶嘉柔怎么可能找得到?
叶楚早就做好了防备,文书已经被放在一个稳妥的地方。
任凭叶嘉柔如何翻找,她绝不可能找到。
叶楚冷声道:“你继续盯着叶嘉柔。”
莫清寒一计不成,定会再生一计。
盯好了叶嘉柔,就能知道莫清寒接下来的谋划。
蒋姨娘的事情处理结束,叶嘉柔也成功地回到了叶家。
叶楚不曾想过,在新婚时,叶家竟会迎来白事。
但既然敌人已经动手了,他们绝不会退让一步。
为了不让莫清寒察觉到她已发现他的目的,叶楚不便在叶公馆多留。
深秋清晨,一层朦朦胧胧的雾气笼住了上海滩。
一辆黑色的汽车从叶公馆离开,驶进了上海的早晨,被沉静的雾气所包围。
细碎的阳光,空寂的街道,都融进了雾里,令人看不分明。
叶楚坐在车中,往督军府而去。
不知怎的,她的太阳穴突突地跳,莫名有一种预感。
仿佛今日会发生什么似的。
汽车平缓地行驶着,过了一会,车速忽然变慢下来。
叶楚觉得奇怪,她抬眼看去,恰巧听见了司机的声音。
“前面有人挡路。”司机喃喃自语,“或许要换一条路了。”
叶楚循着视线,看了过去。
不远处停着一辆车。
这条路并不宽阔,仅容一辆车通过,那辆车刻意停在中间,正好拦住了他们的路。
而那个车牌号,对她来讲,却是眼熟得很。
见到督军府的车子停了,那辆车上走下来一个人。
莫清寒看向这里,他们中间隔着空旷的街道。
叶楚眼底一沉,面色顿时冷了下来。
今天是她回督军府的日子。
因为戴士南的事情,陆淮去了南京,叶楚独自回家。
虽有手下护着,但莫清寒来到此处,她不晓得他有何目的。
手下的声音一紧:“那是公董局的莫清寒。”
“夫人,三少交代过”
叶楚抬手:“不必动手。”
她的视线落在了莫清寒手中的那个盒子上。
叶楚冷眼看着:“他或许有话要说。”
手下应声:“是。”
叶楚知道,莫清寒独身来到这里,他绝不敢动她半分。
她这边有重重保护,而莫清寒没有带任何手下,只带了一个盒子过来。
陆淮不在上海,莫清寒想要见她的原因是什么?
他是否想通过她,向陆淮传达什么事情?
叶楚做了决定,她走下车。
莫清寒站在路的那一头,望着她。
见她下车,他起步走了过来,气质似乎没有先前那样阴冷。
莫清寒停在了叶楚面前。
四下空气渐沉,朝他涌来的,尽是肃杀的秋意。
莫清寒晓得,这里有暗卫,一着不慎,他就会死在枪下。
叶楚开口问:“有事吗?”
她的声音冷冷的,一如往常。
叶楚面上仍是警惕,而莫清寒却笑了一下。
“无事,不过是送你一份礼物罢了。”
“哦?”叶楚讽刺道,“里面是一把枪吗?”
当初莫清寒进公董局时,她和陆淮就送了他一把枪。
“我们三人相识已久”他略有停顿,仿佛认为此话着实可笑。
“你们前几日大婚,”莫清寒说,“我却没有亲自到场祝贺。”
叶楚抬眉:“若是我没记错,我和陆淮也不曾请你。”
她的话中嘲讽意味明显,莫清寒恍若未觉。
在他们的新婚之夜,他去了北平制造了那场混乱。
莫清寒认为,此事必然会让他们心生怒气。
三人斗了这样久,对彼此的性格,想必已经十分清楚。
莫清寒:“叶楚”
他停了一下,他意识到自己险些忘了她现在的身份。
半晌后,莫清寒继续开口,已经换了另一种称呼。
“陆夫人,新婚快乐。”
莫清寒递出了手中的那个盒子。
叶楚接过了盒子。
莫清寒随即转身走了,没有多说什么。
叶楚坐进车中,对司机说:“开车吧。”
前面那辆汽车已然离开,不再拦路。
督军府的车子也缓缓开了。
叶楚打开了盒子,怔了一怔。
里面空空荡荡,什么都没有。
她沉思几秒,很快就明白了莫清寒的用意。
他说自己是来祝贺的,但礼物却是空的。
莫清寒的意思很明显。
他方才这一番行为只是明目张胆的挑衅。
真正的礼物指的正是新婚当夜的那场屠杀。
他寻了叶嘉柔,帮助她回到叶家。
这时,叶楚忽的明白了一件事。
原来前世莫清寒和叶嘉柔结婚,只是为了顺理成章接近叶家。
随后才会发生一系列的变故。
但今生,莫清寒的计谋已经败露,叶楚和陆淮知晓他要对叶家动手的事情,他无法再靠近叶家。
他利用叶嘉柔的目的只是想要拿到那份文书罢了。
在督军府的汽车离开后,莫清寒的车掉过头。
不知怎的,他竟驶回了方才那条道路上。
莫清寒望着寂静的路,目光幽沉。
他来上海没有多久,对这条路大抵是不太熟悉的。
路上没有人经过,就像那份新婚礼物一样,空空荡荡。
清晨的雾已经散去了。
空气却是潮湿又冰冷的。
秋风起,枫叶落下来,红的似血。
枫叶飘过了车窗外面。
莫清寒忽的低头,看见了自己的手。
他的手指修长干净,却染满鲜血。
第292章()
秋阳高照;随风送来桂花清甜的香气。
湖边有不少饭店酒楼;喧闹繁华。
一艘艘精美的船整齐地停靠在岸边。
若是船往湖中央驶去;那些喧嚣声渐远;极为清净;不失为一个谈生意的好去处。
近些日子;乔云笙正与杨启恒商谈开设新赌场一事。
两人相处融洽;合作之事进行得极为顺利。
这日,杨启恒邀请乔云笙来湖边一聚。
杨启恒生意做得极大,手上不缺钱;自然懂得玩乐。
湖中央。
一艘大船幽幽停下,乔云笙和杨启恒正在其中。
湖水偶尔起了一阵涟漪,又随即恢复平静。
船内;乔云笙和杨启恒身边都有长三作陪。
面前的桌上摆满着酒壶和美食。
杨启恒此人极好美酒;还未说多少话,已经喝得微醺。
杨启恒一面搂着身边的长三;一面和乔云笙讲话。
杨启恒摇头晃脑:“等到赌场建成;保证能日进斗金。”
乔云笙很满意这次的合作。
虽说杨启恒这人好美人美酒;但恰好是这样的人才最好把控。
杨启恒摆手笑了笑:“今天我们不谈生意;只要尽情玩乐。”
这时;阳光逐渐稀薄;气温开始下降。
湖面上忽的起了一阵大雾,船在雾气中若隐若现。
趁着白雾忽至,几艘船开始往湖中央靠拢。
湖面泛起微微波澜;船身划开湖水悄声无息地靠近。
上次;有人进入乔云笙新宠的宅子,他的手下被全部杀尽。
他知道有人想要对他下手。
从那日起,乔云笙出行更为警惕。
乔云笙坐在船舱中,长三正为他倒着酒。
对面的杨启恒一直劝酒,酒杯从未放下过。
酒杯倒了一半的酒,乔云笙拿起酒杯递到嘴边。
这时,乔云笙忽觉不对,立即放下了酒杯。
杯底搁在桌子上,发出细微的声响,随即消散。
乔云笙推开靠在怀中的长三,站起身来。
他走至船边,将帘子微微掀起一角。
乔云笙迅速扫一眼外头,发现果然有人来了。
几艘船包围了他们。
乔云笙立即后退,给手下使了个眼色。
手下瞬间会意,通知船上的其他同伴。
这时,杨启恒开始招呼乔云笙,让他过来喝酒。
而乔云笙的视线落在他的身上,却不曾靠近。
乔云笙定定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漫不经心地转开了目光。
外头那些人肯定是来杀他的。
不过,杨启恒能不能保住性命,就不在他的考虑之中了。
幸亏赌场还未正式开启,不然又会有别的麻烦。
乔云笙的眼底犹如深潭,幽暗不见底。
杨启恒不会清楚,乔云笙方才看他的时候
已经将他当成将死之人了。
乔云笙知道自己被包围了,面上却仍旧带着若有若无的笑意。
仿佛那个四面楚歌的人,并不是他。
乔云笙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他慢条斯理地拿起桌上的酒杯。
烈酒入喉,他反倒更加清醒。
而船上的其他人,全然不知危机正在靠近。
下一秒,船身忽的猛烈晃荡,脚步声纷杂。
枪声乍响,撕裂沉寂的空气。
子弹破风而来,枪声不绝于耳。
犹如阵阵闷雷。
厮杀声不断,落于船舱外头。
包围乔云笙的那些人已经跳上了船。
乔云笙的手下正同他们交手。
外面的动静很大,船舱内的人自然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事情。
那些长三面露恐惧之色,口中发出刺耳的尖叫声。
乔云笙唇边的笑渐渐淡了,他将酒杯猛地一摔。
“全都给我闭嘴。”
酒杯骤然碎裂,尖叫声被抑制在他们的喉咙处。
虽然外面的情形令人害怕,但是眼前的乔云笙却让人心中发寒。
杨启恒从未见过这样的场面,他的醉意瞬间消退了大半。
杨启恒从位置上站起身,磕磕碰碰地走到乔云笙面前。
“六爷,我们还要继续合作求求你帮我”
杨启恒吓得腿脚发软,口中却在发出破碎的声音。
他的声音颤抖着:“我还不想死。”
乔云笙低头看了他一眼。
虽然两人前不久还在称兄道弟,但是此时乔云笙目光所及之处,却如同在看一片死物。
乔云笙冷笑了一声,并没有给杨启恒想要的答案。
这时,帘子突然被人掀起。
闪进船舱的人是一个陌生面孔,他一见到乔云笙,就将手上的枪对准了乔云笙。
黑漆漆的冰冷枪口直指着乔云笙的脑袋。
乔云笙眼底却并未起半点波澜。
那人扣动扳机,子弹呼啸而来。
乔云笙随手一拉,他身边的杨启恒挡住了他的面前。
杨启恒手脚僵硬,半点也动弹不得。
子弹随即射入杨启恒的眉心。
短短一瞬,杨启恒就成为了一具冰冷的尸体。
下一秒,乔云笙掏出枪,对准了那人。
他借着杨启恒的掩饰,毫不犹豫地朝那人开枪。
扳机扣下,子弹穿过那人的心脏。
门口的人已经倒地,杨启恒也没了用处。
乔云笙随手将杨启恒推开,心中没有丝毫愧疚。
外面战况惨烈,死伤不断。
乔云笙的手下也牺牲了大半,而来杀乔云笙的人着实太多。
乔云笙这边逐渐落于下风。
杀手解决掉乔云笙的手下,开始进入船舱,要取乔云笙的性命。
乔云笙的动作不急不缓,从容不迫。
只要有人出现在船舱,他就会立即开枪。
乃至于杀手还未进入船舱,就被乔云笙射杀。
由于杀手人数众多,乔云笙的子弹用尽。
他将枪收回,拿出一把尖锐的小刀。
杀手见乔云笙实在难缠,为了避免乔云笙逃脱,他们又生一计。
那些杀手破坏船身,船舱开始进水。
湖水极深,船又停在了湖中央。
若是不会水的人,很难有生还的机会。
乔云笙知道他们的用意,立即走出了船舱。
他走到那些杀手的背后,用小刀割断了他们的喉管。
他的动作利落干净,转眼之间,就解决了好几个杀手。
乔云笙的手下死伤惨重,仍旧在和那些杀手交手。
乔云笙皱了皱眉,脸上狠厉之色乍现。
他快步走到船头,在船边找到了正在发抖的船夫。
乔云笙拿起小刀,抵上那人的脖子。
“快点将船划到岸边。”
船夫控制不住手脚,依旧哆嗦着。
乔云笙话语中带出一丝不耐烦。
他的声音陡然冷了几分:“若是你想死,我现在就成全你。”
脖子上的小刀抵得更紧了些,冰冷的触感不容忽视。
再靠近一点,就会划破皮肤。
船夫赶紧拿起船桨,拼命地往岸边划去。
站在他身旁的乔云笙比那些杀手更加可怕。
在面对这么多死尸之时,竟面不改色。
船身仍旧还在进水,不堪重负。
乔云笙看船夫在划船,立即走回船舱。
他将一个个尸首踢进湖中。
扑通的落水声不断响起,如同闷雷一般,敲在人的心头。
湖中央顿时晕染出一片血红,鼻间萦绕着浓烈的血腥之气。
雾气散去,岸边的景物渐渐浮现在眼前。
乔云笙顺手解决了几个想要近身的杀手,船即将靠近岸边。
船夫划得急,一不留神,船就撞到了岸边的栏杆。
船身猛烈地摇晃,好不容易才靠了岸。
乔云笙和他的手下立即跳上了岸。
在他们上岸后的下一秒,船沉了。
乔云笙脸色一点未变,他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略微眯了眯眼。
冰冷的气息瞬间袭来。
很快,乔云笙一行人离开了岸边。
百乐门。
沉船事情发生后没多久,有人神色凝重地来到了百乐门。
闵爷坐在房间中。
那人扣响了房门,得到回应后,推门而入。
那人开口叫了一声:“闵爷。”
房间里没有开灯,天光渐沉,闵爷坐在一片昏暗之中。
闵爷抬起头,看向那人,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那人稳了稳心神,心中发紧:“您派出的杀手全部都死了。”
那人并没有跟着上船。
他是闵爷的手下,他留在岸边接应,监视着一切。
他目睹了一切,自然看到了乔云笙杀人的场面,心生恐惧。
话音落下后,房间陷入长久的寂静。
许久之后,闵爷才出声:“乔云笙呢?”
那人咬了咬牙:“乔云笙只受了一些伤,并没有性命之忧。”
乔云笙曾是黑市比武的冠军,他心性狠厉,下手无情。
而且乔云笙不把旁人的性命放在眼中。
那人想起方才的场景,仍觉得心头猛跳。
闵爷冷哼了一声,眼底冰凉。
“乔云笙果真这么幸运。”
下一句他的声音轻了些:“他总是用别人的命为自己铺路。”
那人没有听清,却也不敢多问。
闵爷似乎乏了,他靠向背后的椅子,闭上眼睛。
闵爷挥了挥手。
那人立即会意,轻手轻脚地退了出去。
此时,房间中只剩闵爷一人。
房内安静得可怕。
漫长的寂静似乎没有尽头。
空旷的房内,忽的有声音响起。
闵爷的话语中带着沉痛,眼底恨意难平。
他的拳头握起,猛地砸向了桌面。
沉闷的声响随之散去。
他心中陡生恨意,这仇必须要报。
大都会。
曹安快步走了进来,站在沈九面前:“九爷,乔六遇刺了。”
沈九眯了眯眼。
先前乔六的一个宅子出事了,乔六的手下被尽数杀光,此事沈九已有耳闻。
如今,竟又有人要取乔六的性命。
沈九开口:“知道是谁做的吗?”
曹安摇头:“尚未得知。”
他继续说道:“乔六好像受伤了。”
乔六身手极好,看来刺杀他的人,做了周全准备。
沈九冷笑了一声:“乔六作孽太多,是他咎由自取。”
但是,沈九担忧的是另一件事。
如今,鸿门的石五爷并不在上海,如果乔六死了,鸿门容易落入他人之手。
清会也会受到牵连,上海滩会彻底陷入混乱,这违背了和平饭店的宗旨。
沈九沉思,陆淮也知晓了这件事,如今他刚刚大婚,无瑕顾及这些。
那他有必要来处理这件事情。
乔云笙的宅子。
乌云悄无声息地笼罩了夜空,阴霾缓缓落下,夜色愈加昏暗。
这时,天空骤然落了雨,雨水落得极快,席卷而来,似要吞噬幽暗的长夜。
乔云笙坐在屋内,里头亮了灯光,却极为微弱。
他的目光落在窗外,神情看不分明。
沉寂的黑夜里,忽然响起了敲门声。
乔云笙眉头皱起,目光极冷。
他立即拿起了枪,身子紧绷。
沈九嘲讽的声音响起:“乔六,胆子这么小?被人追杀了就不敢开门了?”
声音穿过漆黑的雨幕,直直落进乔云笙的耳中。
乔云笙眼神一紧。
是沈九。
乔云笙直起身子,打开了门,冷眼看了过去。
他冷笑了一声:“怎么?我没死让你很失望?”
沈九定是听说了他遇刺的事情,特地来找他的不痛快。
沈九打量了乔云笙几眼,眼底浮起冷意。
他啧啧了几声:“你竟然没死,确实有几分可惜。”
乔云笙:“你来这里做什么?”
沈九看着乔六,漠然开口:“乔六。”
他神情严肃,没有一丝温度。
“你的仇家接二连三来寻仇,我劝你行事收敛点。”
乔六做事太过嚣张,才会招致祸患。
乔云笙语气阴冷:“你说的倒轻巧,说不定那日的杀手就是你派来的。”
虽然乔云笙这样讲,但是他清楚,那日刺杀他的人,绝不会是沈九。
沈九嘴角冷意渐深:“你的命,我没放在眼里。”
“但你如果死了,鸿门必乱。”
如果乔六出事,那些虎视眈眈的人,就会趁机对鸿门下手。
到时候,鸿门清会相互牵制的局面就会被打破。
几道闪电骤然劈了下来,夜空似被撕裂了一样。
黑幕之中,不时掠过雪白锐利的光芒,忽明忽暗。
雨水席卷而来,无情地砸向地面,耳侧尽是沉闷的声音。
沈九的声音继续响起:“你也不想你死了以后,鸿门换了主子罢。”
乔云笙怎么不清楚沈九的意思?
他的仇家极多,都想取他的性命。
可是,他怎让自己落入那样的境地。
乔六眼神沉了下来,讽刺地开口:“呵,谁这么大胆,敢肖想我的位置。”
沈九冷笑了一声。
他该说的话已经说了,乔六如果不听,他也不会再管这件事。
沈九离开前,落下一句。
“乔云笙,在石五爷回来前,留住你的小命。”
这一刻,轰隆雷声呼啸而至,响彻夜空。
随即而来的是凛冽的夜风,夜风裹挟着秋夜的寒意,冰冷、萧瑟。
沈九离开的时候,乔云笙望着他的背影。
他沉默地看着,眼底极为森冷。
两侧是漆黑笔直的树木,枝叶晃动,似狰狞黑影。
乔云笙思绪翻涌,周身冷意愈加浓烈。
他们虽然不欢而散,但刚才那段互不相让的对话却验证了一点。
两人都有一种预感。
未知的危险在悄然逼近,上海滩要开始乱了。
这是一场不见血的斗争,无声的硝烟弥漫。
肃杀之气沉沉落下,终将覆盖整个上海。
第293章()
上海的公寓。
黑漆漆的夜里;桌上亮着一盏灯。
明亮的灯光落在洁白的纸张上;罂粟眉头紧锁;面目沉沉。
她已经得知蒋姨娘的死讯;这阵子;叶家人一直为此忙碌。
而这件事偏偏发生在叶楚和陆淮的大婚后几天。
罂粟生性多疑;世界上绝不可能出现这样的巧合。
分明是有人刻意为之。
叶嘉柔的突然回来;背后又有谁在指使?
罂粟只能想到一个人。
莫清寒。
叶楚先前同她讲过,莫清寒曾多次接近叶家,其心不轨。
因为叶楚的婚事;罂粟和她都暂时没有去关注莫清寒的举动。
万万没有想到,他竟选择在这种情况下制造混乱。
罂粟低头看向桌上的那份文件。
这是十二给她的那个法租界的项目。
有几个重要的人参与其中,清会的十二、法国商人贝达纳雷诺曼;还有上海商业储蓄银行。
明面上看不出任何差错。
但莫清寒关注此事;又有何目的?
寂静的秋风溜进了屋子。
这时,桌上的电话倏地响了;平静被打破。
罂粟搁下文件;接起电话。
那人声音干净:“是我。”
罂粟怔了一下:“十二。”
她并未觉得意外;这是法租界;十二想知道她的电话;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十二顿了几秒:“若是我唐突了;抱歉。”
罂粟摇头:“无事。”
十二很快做了解释:“苏小姐,我有一件事要告诉你。”
“过几日,我会和贝达纳雷诺曼见面。”
罂粟看向摊在桌上的文件。
方才她正想思索此事;未曾料到;十二竟恰好打了电话过来。
“不知道苏小姐”十二迟疑着,“是不是想亲自去一趟?”
再次相遇后,他变得小心翼翼。
他担心自己说错一句话,就会毁掉他们重新建立的友谊。
话音落下,罂粟什么都没有说。
十二听见空落落的风声,他心下一松。
十二出声道:“我有办法带你过去。”
罂粟思索后才开了口:“那就多谢十二爷照拂了。”
她的声音客气又礼貌,但十二却笑了。
十二明白,苏言再次接受了他的帮助。
苏言在外多年,天涯海角,她不过是一只四处漂泊的孤鸟。
十二希望罂粟能好好留在上海。
他知道她定有任务在身,只要她在,他就会去帮她。
他的心落定,又找了一个理由,搁了电话。
黑漆漆的房间里,灯光渺小,却仿佛温暖四溢,在这孤寂秋夜里,莫名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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