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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女配娇宠记-第1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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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人同他说话,也不会有人听他解释。

    原本他是一个受人敬仰的大学教授,如今却成为了阶下囚。

    落差之大,让他根本无法承受。

    现在终于出现了一丝转机,纪彦儒定会牢牢把握住。

    他毫不犹豫地回答:“前段时间上海的中毒事件并非我所为,但是我知道真正的凶手是谁?”

    纪彦儒看着陆淮,声音落在安静的牢房之中。

    “那人是寒塔寺的净云大师。”

第194章() 
纪彦儒说出净云的时候;魏峥愣了愣。

    他当然知道净云是谁;先前他根本不会将这件事情联想到净云身上。

    陆淮冷笑道:“上海滩众人都尊敬净云大师;纪教授你没有真凭实据;不能随意污蔑他。”

    陆淮故意这么说;此举果然激起了纪彦儒的怒气。

    纪彦儒认为;是净云隐藏得极好;所以没有人怀疑到他的头上。

    而寒塔寺是他提供给净云的,连这个方丈的身份都是他给的。

    净云却反咬一口,利用了他。

    纪彦儒决定将净云的事情尽数抖出;若是三少知道净云竟是这样的人,定不会放过他。

    纪彦儒看向陆淮:“净云原名樊景昀,我知道他的过去。”

    听及此;陆淮和魏峥对视了一眼。

    纪彦儒的声音带着浓浓的嘲讽之意:“什么净云大师?”

    纪彦儒冷笑一声:“全上海滩的人都被他骗了。”

    “先前净云行走江湖的时候;有个绰号,叫和尚。他总是假借着僧侣的名头;干些丧尽天良的事情。”

    纪彦儒又补上了一句:“杀人放火;无恶不作。”

    “曾经”

    纪彦儒险些就要说出杀死魏家人的幕后真凶到底是谁。

    他立即打了个激灵;回过神来;他明白自己绝不能暴露此事。

    纪彦儒立即改口:“我受到一个人的委托;向和尚买凶。杀人。和尚就是净云。”

    “目标是津州的一户姓魏的人家。”

    纪彦儒掩盖了一些事实;并未完全说出事情的全部。

    魏峥听到魏家这几字,瞬间了然。

    他清楚,纪彦儒口中的魏家一定同他有关。

    魏峥语气有些急;他很快问道:“托你买凶。杀人的那个人到底是谁?”

    魏峥虽然生气;但是他仍旧压下了怒气。

    他知道此时更重要的是要抓到真正的主谋。

    他兜兜转转好些年,现在终于能接近真相了。

    纪彦儒受人之托,找到净云,杀了他全家,这件事他定会和纪彦儒算账,如今暂时留纪彦儒一命。

    纪彦儒摇了摇头,故作不知:“我并不知道他的名字,我也只是收钱办事。”

    魏峥气极,他上前几步,一把拽过纪彦儒的领子。

    纪彦儒坐在凳子上,随着魏峥的动作,纪彦儒身子被迫前倾。

    凳子从粗糙的地面上滑过,发出尖锐的摩擦声。

    纪彦儒忽觉脖子一凉,一把小刀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魏峥声音冰冷:“你再敢遮遮掩掩的话,我就一刀杀了你。”

    杀意沉沉压下,彻骨的冰冷蔓延纪彦儒的周身。

    魏峥本就是杀手,虽然他已经很久没有杀人了,但是他动作利索,完全没有生疏。

    纪彦儒手脚冰冷,他对魏峥的身份全然不知。

    但不知为何,魏峥用刀子抵着他的时候,他的身子竟微微发抖。

    纪彦儒晓得,魏峥绝对不是个简单角色。

    纪彦儒浑身冰凉,他立即抬眼看向三少。

    三少站在一旁,面色平静,并未出声阻止。

    看来,三少已经默认了魏峥的行为,就算魏峥杀了他,他也不会制止。

    魏铮随即问道:“委托人到底是谁?”

    纪彦儒迫于压力,只能开口说道:“那人受过良好的教育,身手极好,故意伪装成一个留洋归来的商人。”

    “我知道的信息就这么多。”

    这时,陆淮突然出了声:“那为什么净云会将这件事推到你的头上?”

    纪彦儒不得已说出了同贺家有关的那件事情。

    “我本来只想让他帮我杀贺兆,这是我同顺南货号上一辈的恩怨。三少不要再问了。”

    陆淮抬眉,声音沉沉落下,极具压迫力:“那中毒的其他人呢?”

    纪彦儒再次摇头:“其他事情我一概不知。”

    陆淮又问:“既然你和贺家有仇,先前也一定做过不少不利于贺家的事情罢。”

    纪彦儒犹豫再三,才开口说道:“当年贺家大公子失踪一事是我做的。”

    他要让陆淮相信,他仅仅是因为和贺家有仇,才会出手对付贺兆。

    上海滩其他中毒而死的人和他并无关系,他不会对其他人下手。

    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纪彦儒只能说出这个事实。

    陆淮的声音冰冷极了:“接着说。”

    纪彦儒:“我只是让他去了很远的地方,前些年他不知所踪,我以为他已经死了。”

    说到这里,纪彦儒语气有些不甘:“没想到后来贺洵平安无事,竟然顺利回到了上海。”

    “我确实做了对贺家不利的事情,但是结果并不如我所愿。”

    纪彦儒忙道:“我全部交代完了,是不是可以放我出去?”

    陆淮冷眼看向纪彦儒:“我只能暂时保住你的性命。”

    “仅此而已。”

    陆淮说完后,和魏铮立即走出了牢房。

    纪彦儒身子一软,随即靠在了椅背上,手无力地垂下。

    夜色深沉,牢房又一次陷入了静默之中。

    寒塔寺。

    净云低声道:“主子,姓纪的已经被关进了牢里。”

    中毒一事,纪彦儒嫌疑最大。

    纪彦儒被关,之后如果不再出现中毒的人,那么,纪彦儒下毒就成了板上钉钉的事情。

    莫清寒神色不变,极为笃定:“纪彦儒不可能再出来。”

    无论纪彦儒是不是真正的凶手,巡捕房要给其他人一个交代,而他不得不顶着这个罪名。

    净云:“事情都在主子您的掌控之中。”

    每一步都在按照主子的计划进行,而旁人永远猜不到主子的心思。

    莫清寒看向净云:“陆淮疑心极重,我们不要再有动作。”

    旁人或许认为,纪彦儒是凶手。但是依着陆淮的性子,他不会轻易下定论。

    陆淮极有可能在等待一个时机,等真正的幕后黑手露出马脚。

    他们绝对不能轻举妄动。

    况且,他的目的已经达成,他已经成功接近那些权贵,也成功进入了叶家。

    他不会再对上海滩的任何人下毒。

    净云点头:“我们静观其变即可。”

    主子说得对,事情已定,当务之急是,不要再生其他事端。

    莫清寒神色阴冷:“我会继续以容沐的身份为那些权贵治病。”

    医院的治疗期很漫长,有的人在等待的过程中死去。

    而在短时间内,杨衷的毒性已解。中毒的那些人为了保命,必须求助容沐。

    净云接着说:“而您会获取那些人的信任。”

    凶手已被抓,容沐是德仁堂的大夫,此刻他为那些人治病,最是合理不过了。

    况且,上海滩谁会料到,宅心仁厚、医术高明的容大夫,便是那幕后黑手。

    主子这样做,不仅不会惹人生疑,还会让那些人更加信任主子。

    净云忽然想起一事:“主子,昨日您去了叶公馆,事情顺利吗?”

    主子来到上海,一是为了扰乱上海滩,慢慢吞并上海滩的势力。

    除此之外,还有一个重要目的,那就是叶家。

    净云晓得,叶家有主子想要的东西,但他并不知道具体的缘由。

    莫清寒:“叶家人并没有怀疑。”

    叶家人只以为他是一个寻常的大夫。

    此次去叶家,他还得知了一件事情。

    莫清寒声音微冷:“之前我去北平的时候,在火车上碰到了叶楚。”

    “叶楚看见了我的真容。”莫清寒一字一句。

    他现在才知道,叶楚隐藏得如此之深。

    净云心里一沉,立即开口:“主子,需要我处理她吗?”

    叶楚知道主子的真容,净云已起了杀心。

    若是主子下了命令,净云会立即动手。

    莫清寒瞥了净云一眼,冷声道:“你不能动她。”

    阴冷的声音沉沉落下。

    “我刚成功接近叶家,叶楚不能出事。”

    他暂时没打算动叶家,现在并不是适当的时机。

    况且,陆淮极为重视叶楚,容沐刚接近叶家,她就出事了,陆淮必定会对他起疑心。

    净云低声道:“是。”

    莫清寒不再说话,屋里陷入一片寂静。

    陆淮本就知道净云身份特殊一事,但他并不能将汉阳监狱的囚犯档案给旁人看。

    汉阳在湖北省,不归陆宗霆管。陆督军之子去了一趟汉阳,并从监狱中带出了那里的档案

    这件事若是被上头的知道了,定会引发一阵骚乱。

    尽管净云已经出家,但在政府仍有他的档案留底。

    上面的姓名没有变,仍是樊景昀。但他的真实档案已经彻底被人换掉,所有案底也消失无踪。

    为了铲除净云,他们要另做谋划。

    陆淮知道,这件事必定要从魏峥这里入手。

    这天,陆淮带着魏峥去了寒塔寺。

    他们要验证净云的身份。

    两人皆做了易容,做了一番伪装,才去了寒塔寺。

    寺内香客众多,来来往往。

    有不少人慕名前来,就是为了和净云大师讨教几句佛法。

    况且过几日便是除夕,许多人都前来寒塔寺烧香拜佛。

    他们祈求在新的一年里,能够事事如意,平安顺遂。

    陆淮和魏峥混在香客之中,他们仿佛仅仅只是来上香的,与常人无异。

    陆淮他们避开了人群,来到了小路上。

    这时,不远处传来了细碎的脚步声,由远及近。

    陆淮和魏峥对视了一眼。

    两人随即隐在一旁,遮挡住自己的身形。

    过了一会,外面传来了一个声音:“多谢净云大师。”

    魏峥心神一紧,立即凝神,侧耳听着。

    很快,净云的声音响起。

    净云道:“杨公子为父祈福,平日里多念佛经,定有益处。”

    净云的声音平静安然,似乎真的是一个渡人渡己的大师。

    而净云闲适的声音落进魏峥的耳朵,却犹如夜幕沉下。

    他仿佛置身于黑暗之中,全家覆灭的仇恨一直支撑他走到现在。

    那个熟悉的声音,正是他所苦苦寻找的。

    净云就是那个毒害他全家的人。

    魏峥咬紧了牙关,怒火直冲头顶。

    净云和杨怀礼的声音渐远,他们已经离开了此地。

    陆淮看了一眼魏峥:“该走了。”

    他在暗示魏峥,千万不能轻举妄动。

    魏峥收回心神,他知道自己已经等了这么久,不差这一时半会。

    他清楚,净云作恶多端,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入夜以后,陆淮才起身去了叶公馆。

    他来的匆忙,没有通知叶楚。她听到敲门的声音,打开门时,愣了一下。

    叶楚唤了一声:“陆淮。”

    陆淮快步走进来,关上门:“给那些权贵下毒的人,正是净云。”

    叶楚眯起眼睛,这件事在他们的意料之中。

    陆淮很快将魏峥的事情告诉了叶楚。

    魏家灭门,魏峥又被人所害进了汉阳监狱。净云不过是被人雇佣来的,他只负责杀人,别的事情,不晓得他知道多少。

    “要怎样让旁人知道这件事?”

    “他的档案已经被人换过。”

    “他们果然谨慎小心。”

    “但是我已经有了另一个办法。”陆淮说,“能让净云名声扫地,并坦诚”

    陆淮的话没有讲完,他们听到了院子中传来的脚步声。那个人还没有走进房子,只是刚刚到了走道入口。

    两人立即噤声,看着对方。

    糟糕,叶楚的心一紧。今夜时间尚早,估计是她母亲来了。

    叶楚朝着衣柜的方向看了一眼,她的语气略带抱歉。

    “麻烦你再躲一次衣柜了。”

    她没有想到,他站在原地不动,似是不想迈动脚步。

    这时,陆淮的视线瞥向叶楚的身后,那里是她的床。

    既然他每次都会梦到同她相处的场景,先前的想法,似乎可以实施一下。

    叶楚疑惑:“陆淮?”

    陆淮重新看向叶楚,他朝她走来,环住她的肩膀,将她横抱起来。

    叶楚一惊,身体僵住。

    他想做什么?

    外面有人,她又不能有大动静。

    脚步声越来越近了,叶楚立即闭上嘴,不敢再出声。

    陆淮快步走到床那边,放她下来。

    他躺在叶楚的后面,伸手扯开了她的被子。

    一条被子盖住了他们两个人。

    低沉的声线在叶楚身后响起:“不想去衣柜。”

    “我躲在这里就好了。”

    一时之间,叶楚竟不晓得要怎么回答。

    她试图拉开被子,起身下床。

    身后那只手极不安分,马上按住叶楚的手。

    他的身体一贴,不容许她再做半分动作。

    熟悉的男性气息再次包围了她,强烈的压迫感顿时袭了上来。

    叶楚咬牙,正想用手肘往后击去。

    此刻,外面竟响起了敲门声,她的动作一滞。

    陆淮瞬间就将叶楚制服,他的手掌握紧她的手。

    苏兰开了口:“阿楚。”

    叶楚又是一怔,陆淮借机靠上她的头,阻止她扭头的动作。

    她的手被束缚,头部被局限,身体也不能再动。

    两人的身体贴得极紧。

    陆淮伸手关了灯,四周陷入一片黑暗。

    “你知道怎么同你母亲讲吗?”

    叶楚的脸已经涨红。

    但黑夜却藏起了许多事情。

    陆淮仅能感受到她身体愈发热了,却不能看到她的面容。

    叶楚咬紧了唇,心跳不由得加快。

    苏兰的声音有些焦急:“你睡了吗?”

    叶楚还没有回答,她握紧了拳,却被他的手更用力地包裹住。

    陆淮的嘴唇不经意间擦过她的耳垂。

    她敏感极了,身体一僵。

    叶楚暗骂了一声:“登徒子。”

    陆淮并不恼,反倒轻笑一声。

    “外面的人想必已经等急了。”

    叶楚不回答他,她的身体依旧被他制住。

    许是因为叶楚脸红的缘故,陆淮的称呼变得极为礼貌。

    “叶二小姐,你可以开口了。”

    他的声线沉沉,响在她的耳畔。

    “嗯?”

第195章() 
温热气息触碰着叶楚的耳朵;有些痒意漫了上来。

    没想到她的身体这样敏感;竟有些微微颤抖了起来。

    叶楚咬紧了唇;努力克制住她的情绪。

    她开了口;声音听上去极为镇定:“母亲;你什么时候来的?”

    叶楚仿佛一直没有注意到苏兰来到自己的院子;她的语气有些疑惑。

    陆淮的唇角牵起;小骗子的演技一如既往地好。

    两人本就已经靠得极近,他不由得收紧纤腰处的手。

    叶楚的身体僵了一下。

    她不能动。

    因为现在的他危险极了。

    门外苏兰在讲话:“见你房间亮着灯,便想着找你讲讲话。”

    她敲了几声门;似乎想要开门。

    叶楚急忙出声,阻止了她的行为:“有什么事情吗?”

    所幸陆淮进来的时候,已经锁了门。

    苏兰停了手:“没什么大事;若是你困了;早些休息便是了。”

    叶楚心下一松,陆淮的手却没有停下来。

    陆淮的手指随手一捻;勾住她的头发。他的动作轻极了;仿佛怕伤着了她。

    他勾着她的发丝;把玩着。

    叶楚握紧了拳;却被他的手温柔包裹。

    陆淮轻笑开口:“莫让你母亲起疑。”

    叶楚的声线克制得很:“今晚看了一些书;眼睛累极了。”

    苏兰听到了叶楚的解释;也并未起疑。

    叶楚的房间一片黑暗,从外面看来,十分正常。无人知道里面的那张床上还藏了一个人。

    苏兰讲了一声:“阿楚好好睡觉;那我先走了。”

    寂静万分的深夜;外面走道上,脚步声响起,渐渐消失。

    苏兰越行越远。

    房间外面恢复了平静,但是危机并没有解除。

    叶楚的身体放松,反手抓住陆淮的胳膊,往后一顶。

    她迅速朝床下滑去,逃离了束缚。

    叶楚的举动突如其来,陆淮怔了一下,但他反应极快。

    他立即抓紧那只细润柔软的小手,往里一拖。

    她被他拽回怀中。

    陆淮笑了,声线柔和:“叶二小姐。”

    他继续环住她的身体。

    “既然我是登徒子,也要尽好登徒子的本分。”

    叶楚咬紧牙关:“你!”

    她却不敢再骂,省得他有那样多的借口。

    他们两人躺在床上,衣服整整齐齐,因为方才的动作,仅仅起了一些褶皱。

    陆淮的声音冷静:“先前的事情还没有讨论完,我们继续。”

    他忽的松了手,叶楚趁机翻过身,试图逃离掌控。

    陆淮猛地按住她的手,压在床上。

    叶楚眼睛一眯:“不是要接着讨论吗?”

    陆淮厚颜无耻:“这样讨论就够了,不是吗?”

    叶楚呆了几秒,一时之间,她竟无言以对。

    陆淮声线沉沉:“容沐这阵子定会再来叶家。”

    叶楚被他拢在身下,不能动弹。

    她嗯了一声,声音不重。

    陆淮俯身看叶楚,对上她的眼睛,两人目光相接。

    陆淮的语气认真:“你虽要应付他,但小心为重。”

    叶楚微微点头:“我知道。”

    陆淮直起了身体,留给叶楚空间。

    “至于那个假和尚净云,我去解决。”

    虽说是讨论,但却是单方面的调戏。他们的谈话结束后,陆淮才松开了手。

    叶楚身体一翻,立即下床。

    陆淮嘴角浮起笑意,他也下了床。

    陆淮走到桌子旁,拿起茶杯,竟给叶楚倒了一杯水。

    他的神情严肃:“方才情况紧急,多有得罪。”

    叶楚:“”

    陆淮的态度变得也太快了些,在叶楚眼中看来,这句道歉着实没有诚意。

    她默然看着他,自是没有接过那杯水。

    陆淮继续讲:“今晚冒犯了,实在抱歉。”

    他当然留了一手,也没有说,日后会不会再做这样的事情。

    叶楚低头看了一眼,杯中水光隐隐浮动。

    她再抬头看去,屋子里隐隐有着光,能看到陆淮的目光诚挚。

    叶楚思索片刻,伸手接过他的那杯水,算是原谅。

    陆淮立即收回了手,安分得很。

    叶楚手中拿着那杯水。

    因是冬季,水是傍晚时分送过来的,早就冷透了。

    但指尖还残留着他的温度。

    临走前,陆淮停在门口,看了眼叶楚,视线落在那杯冰冷的水上。

    他关了门,留下一句话,意味深长。

    “你身子热,多喝些冷水。”

    叶楚彻底怔住了。

    有这种道歉方式?

    叶楚忽然意识到,他给她倒了一杯冷水的原因。

    她方才被陆淮撩拨得乱了心神。

    现下他让她喝水,是让她好好冷静一下

    叶楚眼睛一沉,快步走到窗子旁边。

    她开了窗,面无表情地把那杯水泼进了黑夜里。

    窗外是已干枯的枝条。

    重重夜幕之下,那个人早已消失无踪了。

    翌日。

    黄昏时分,日光渐沉,天色愈加暗淡。

    容沐每日都会来叶公馆,给叶钧钊诊治。苏兰晓得这个时辰容沐差不多该到了。

    苏兰便在门口等容沐。

    暮色四合,光线昏暗,四下有些看不分明。

    路上寂静无声,月光照亮了道路,泛着浅淡的白。

    不一会儿,幽暗小路上出现了一个人的身影。

    他的脚步不急不缓,看上去极为从容。

    容沐迈着步子,来到了叶公馆。

    苏兰迎上去,开口:“这段时间都要麻烦容大夫了。”

    容沐医术高明,叶钧钊的病已经好多了,苏兰十分感激。

    只不过就要劳烦容沐每日来叶公馆了。

    容沐:“不麻烦,我只希望叶先生能早日恢复健康。”

    他们一面说着,一面往前走去。

    苏兰:“听说容大夫是天津来的?”

    她听说容沐的家乡在天津,现在只是随口问起。

    容沐敛眉:“我在上海出生,很快就随家人去了天津。”

    苏兰了然:“这样啊。”

    容沐状似无意地问起:“叶太太呢?”

    苏兰:“我和先生都是上海人,但叶家祖上好像是从别地过来的。”

    容沐眸色微动:“是吗?”

    他正想继续问。

    这时,一个清冷的声音响起,打断了他们的谈话:“母亲。”

    他们停下了脚步,回头看去。

    幽暗的夜色中,一个少女站在那里。

    月光倾泻下来,四下静谧无声。少女的肌肤雪白,姿态宁静极了。

    是叶楚。

    容沐的目光深了几分。

    叶楚快步走了过来。

    方才叶楚远远地看见容沐与母亲讲话,她心里有些焦急,立即赶了过来。

    叶楚来迟了一会,并没听清两人的对话。

    她不知道容沐的目的,不晓得容沐要对叶家做些什么。容沐的心思藏得极深,她目前只能见机行事。

    母亲不知晓容沐的为人,容沐又恰好救了叶钧钊,母亲定是以为容沐是个心善的人。

    叶楚只能减少他和母亲的接触。

    叶楚走到苏兰身边,止了脚步。

    苏兰笑着开口:“阿楚。”

    叶楚看向容沐,对他点头,就算是打了声招呼:“容大夫。”

    此时叶楚早就敛下了所有情绪。

    容沐:“叶二小姐。”

    叶楚随口找了一个理由:“父亲情况如何?”

    容沐:“还需诊断过后再做判断。”

    叶楚:“还请容大夫多多照料。”

    容沐开口:“叶二小姐言重了。”

    容沐瞥了叶楚一眼。

    她神色平静,话语间极为真诚。

    容沐很快就收回了视线。

    叶钧钊的房间到了,他们三人走了进去。

    天色已晚,屋内亮了灯。柔和的光线落下,屋内气氛安宁。

    叶钧钊靠在床边,脸色已经好了许多。

    容沐走了进来,叶钧钊直起身子,态度极好:“容大夫。”

    容沐来到桌边,放下了药箱。

    然后,他走了过来。

    容沐落座,让叶钧钊伸出手,他要给叶钧钊把脉。

    容沐修长的手指放了上去。

    他低头,凝神把脉。

    屋内极为安静,苏兰和叶楚都没有开口。

    容沐一面把脉,一面开口:“近日感觉如何?”

    叶钧钊:“身体好了许多,但头还有些疼。”

    容沐:“你余毒刚清,身子损害了些,但没什么大碍。这段时间静养即可。”

    他这样说,证明叶钧钊已经无事,叶楚和苏兰心下一松。

    苏兰:“多谢大夫。”

    容沐:“不客气。”

    容沐收回手,让叶钧钊躺下,好好休息。

    他则来到桌边,低头写起了药方。

    叶楚的目光落在容沐身上。

    容沐背对着叶楚,他的背影悠然宁静,落下笔来极为轻缓。

    每回容沐诊治的时候,叶楚都会在旁边。

    叶楚晓得,如今下毒之人已被抓,容沐为了避开嫌疑,此时被他医治的人,绝对不能出事。

    叶钧钊的药不会有问题。否则,容沐就会暴露自己。

    而容沐恐怕会在其他方面做手脚。所以,叶楚会盯紧了他。

    这时,容沐停下了笔,把药方递给了苏兰。

    容沐开口:“和先前一样,药一日喝两次。”

    苏兰接过药方:“嗯。”

    容沐拿起药箱,准备离去。

    苏兰:“容大夫慢走。”

    容沐的身影消失在门口。

    叶楚这才看向苏兰:“母亲,方才你和容大夫在聊什么?”

    苏兰:“不过是随口聊聊罢了,怎么了?”

    叶楚心下一松。

    容沐刚接近叶家,想必不会询问太多事情。

    但叶楚仍是极为警惕:“家中的事情还是不要同旁人讲太多。”

    容沐心思深沉,他做的每件事情都有目的。即便是寻常的问话,叶楚也会多想几分。

    苏兰认为,叶楚这样讲,或许是对陌生人有防备。

    不过,叶楚既然这样说了,苏兰自然会应下。

    苏兰:“好。”

    叶楚神色一松,记起了陆淮的话。

    让她小心为重。

    想到他昨晚递过来的那杯冷水,叶楚的眼睛不由得沉了几分。

    陆淮带魏峥去了寒塔寺,确认了净云的身份后,立即通知了邵督察。

    若是陆淮想要揭露净云的真面目,还需要邵督察的配合。

    陆淮和邵督察约好了时间,两人在沈九名下的一处茶馆见了面。

    陆淮先开口:“多谢你的帮助,我们才能顺利进入监狱。”

    邵督察连连摆手:“哪里的话,三少和我都是为了上海滩。”

    上回陆淮同邵督察说,这件事已有了眉目,他并没有多问,就让陆淮带着魏峥进了监狱。

    此次,陆淮让他过来这边,定是事情有了进展。

    邵督察接着问道:“三少是不是已有了主意?”

    陆淮要将净云的真实身份告诉邵督察。

    陆淮立即说:“净云的身份是伪造的,他远远不像表面上看上去那么简单。”

    “他其实杀人如麻,手上沾满了鲜血。”

    虽然三少并未说完,但是邵督察明白陆淮的意思。

    邵督察怔了怔,他根本没有想到幕后黑手竟然是寒塔寺的净云大师。

    净云大师的声望极高,上海滩里有不少人慕名前去。

    那些人去寒塔寺烧香拜佛,听净云讲佛法。

    没想到这样一个德高望重的大师,竟会做出这等丧尽天良之事。

    陆淮看到邵督察此时的表情,自然察觉到了他的心思。

    陆淮说:“但是我派人查过他,他的案底已经消失了。”

    听及此,邵督察皱了皱眉,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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