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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年闯荡金三角-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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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去山上玩玩何罪之有?”

“你真糊涂,鸦片种植基地是什么人都可以去的吗?万一怀疑你是禁毒委员会的特工,是要掉脑袋的!在这里杀个人比杀个鸡还容易!”

“他们不能说杀谁就杀谁,总要有证据吧。”

“要什么证据?只要怀疑你,一杀了之!”

“我以后一定注意。”

“还有一件事,你怎么认识宋娟的?”

“是清晨跑步认识的。”

“嗨!你怎么偏偏要和她打得这么火热。”

“你认为我不该认识她?”

“嗨!话很难说出口,可是为了你,我又不得不说。”

33又是一个特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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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校长接着说:“社会上和学校里对她的各种传言,我也作过分析,你应该相信我。宋娟也出生在一个画家的家庭,她的知识面很广。但是,她心强命苦。八年前,她与她的丈夫从大陆逃进当时的张家总部马星叠,据她自己说,她与丈夫在学生时代,参加了1976年的天安门悼念周恩来运动,被镇压下去之后,她与男朋友都被打成反革命,遭到通缉。她被逼上梁山,一路南逃,从云南来到这里。路上,她与男朋友成了没有举行婚礼的夫妻。她俩来到马星叠之后,被安排到中文学校当初三的中文教师。当时,我不在马星叠,还在美斯乐当校长,我是四年后才到马星叠来的。我到马星叠中学后,就发现学校有两对文化程度较高的中文教师,一对是曾焰夫妇,另一对便是宋娟夫妇。谁知,1982年1月的马星叠大战中,她俩的丈夫都死了,俩人都成了小寡妇。曾焰当时有两个娃娃,宋娟没有孩子。后来,曾焰被怀疑为禁毒奸细,本来要杀她,最后考虑她有两个娃娃,便把她驱逐出马星叠。曾焰被迫以写书为生,后来去了台湾,现在是台湾一位颇有名气的女作家。宋娟就不同了,由于她生得漂亮,又没有娃娃,她死了丈夫之后,便招惹了不少有权有势的人为争夺宋娟而大开杀戒。宋娟作为一个弱女子,被张家军中的上层军官们你玩几天,他玩几天,有时还遭到这些军官夫人们的围攻,甚至被她们打得死去活来。她被迫离开了马星叠,去曼谷另谋生路。学校搬迁到繁荣村之后,她又返回中学。我当时看她一个女人实在可怜,便又收留她在学校教书。来到学校之后,学校里也有不少男教师想打她的主意,可是,却连边也沾不上。因此,这些教师们在背后造她的谣,说这道那的,她只能假装听不见,看不到。你来之前,她又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在街上打得昏死在路上,是我得到消息把她送进医院。前天她刚刚出院就认识了你。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她却与你打得火热。”

“从你的介绍中可以看出,你对她的评价还不错嘛。”

“是的,她太苦啦。”

“张校长,你对我与她的关系有非议吗?”

“不敢,也不应该,我倒觉得如果你能得到她对你也不坏,一个单身汉出门在外,如果有个女人在身边,至少不必跑妓院。”

“谢谢你能理解我们。”

“我的话还没说完。本来,我不想告诉你,但是作为朋友,我又不得不告诉你,现在总司令部怀疑她是禁毒委员会的特工。”

“又是特工!哪来的这么多特工?我看是总司令部的官员们没事干吧?在那里胡猜乱想。”

“不!昨天,我被叫到总司令部,总参谋长张苏泉亲自向我了解情况。”

“那也不能说明她是禁毒特工。”

“从张参谋长与我的谈话中,我了解到总司令部的情报机关已经掌握了她的部分罪证。”

“既然有了罪证,为什么还不把她抓起来?”

“我看她难逃被抓。正因为如此,我才为你担心,你刚刚进入这里,谁也没有接触,却偏与她弄得火热,如果她真的是国际禁毒特工,你就难逃总司令部怀疑。”

“所以你把我叫到这里来,是想告诉我立刻悬崖勒马,与她断绝关系。”

“不错,这正是我今晚找你谈话的主要目的。你应该理解我。”

“谢谢你的好意!不过,我不会那样做。不管她是不是特工,我都不会离开她。”

34突然被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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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从张校长办公室出来之后,心情十分不好。回到屋里,宋娟已经摆好酒菜,她一见我回来,高兴地道:“校长是不是通知什么时候上班?”

“不是,他与我闲谈了一会儿。”

“老校长是个好人,心地善良,学校里的师生没有一个不喜欢他的。”

我把张校长的话埋在心中,与宋娟对坐着,宋娟早就把酒斟好了,她举杯道:“来,为我们两人的相遇干杯!”

“对!为相遇干杯!”我与她碰杯,两人各喝了大半杯。

“张大哥,今天我没经你同意,说你是我的男朋友,你生我的气吗?”

“阿娟,我早就对你说过,你爱怎么称呼我就怎么称呼我。再说,今天是你说了算。过了今夜十二点,就该我说了算啦。”

“对对对,为庆祝今天我说了算,干杯!”

“来!干杯,一口喝完。”我说着,与宋娟碰杯,一饮而尽。

我本来酒量就不太大,一茶杯酒少说也有三两,这三两酒一进肚,只感到头有些重,心跳加快了。我看看宋娟,她的舌头也有些硬了,说话也有些颠三倒四起来。

以后的事我就什么都不知道了。

等我一觉醒来时,我与她睡在一起,我急忙推开她,看看自己,还好,我还是一身军服穿着。看她,她也是一身昨夜的穿戴,这才放下心来。

她也醒了。她醒来的第一句话是:“咱们真睡一个床了?”

“可不是!不过,没有做出越轨的事。”我道。

“什么叫越轨?”

“就是那个。”

“哪个?”

“那个就是哪个,你真不明白?”

“孔夫子、臭老九,你还以为这是在大陆?”

“在大陆又怎么样?”

“老封建。男女之间,爱就是爱,想做男女的事就做,怕什么,这里不会有人再给你扣乱搞男女关系的帽子了。这里是自由王国,你不干白不干。”

“我不能那样,会伤害你。”

“伤害我的人太多了,多一个你不算多,怎么,嫌我脏,嫌我贱,是吗?”

“不不不!我下不了手。”

她突然扑向我,紧紧地抱住我痛哭道:“我知道我不配做你的夫人,连个情人都不配,我无所求,真的!未见你之前,我只想死,自从见你之后,我突然发现了人生的价值,我爱你!你不会明白,我人生的道路不会太长了!能陪你一天陪你一天,我愿把我的一切一切都给你!”

“不!你要好好活着!要像人一样地活着!”我道。

“太晚了!”

“不晚,明天你和我离开这个地方,咱们去曼谷,我带你去曼谷。”我道。

“你知道我的事啦?”她惊讶地说。

我点点头。就在这时,只听屋外一阵骚乱,只听“咔嚓”一声,有人把门撞开,十几支枪对着我与她。

我和宋娟在凌晨四点被坤沙集团的情报处抓去。我们被带到总司令部之后,他们连问也没问我们,又把我们俩带进贺蒙镇东南角的兵营里,被送进兵营后面的一间牢房中。当然,我与宋娟被分开关押着。

35审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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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亮之后,我被带进一个房间里,审我的人是一位会说中国普通话的中年男人。

“张先生,咱们都是中国人,如果你肯说实话,你不但无事,而且还可以得到一笔奖金。”中年军人道。

“军官先生,我要说的实话很简单,我没有做一件对不起张家的事。”

“本来,我不需要与你耍嘴皮子,我是看在咱们都是同族的份儿上,才劝你把你的事都供出来。这是给你一次能活着的机会。”

“请问,你们想让我说什么?”

“还用我教你?”

“这就对啦,你问什么,我答什么。”

“你与宋娟什么时候认识的?”

“应该是前天早上。”

“地点?”

“学校操场里。”

“昨天去哪儿啦?”

“去了东北的山上。”

“去干什么?”

“玩。”

“除了玩,还干了什么?”

“吃饭、喝酒,对,我还跟老爹学抽鸦片。”

“你他妈的到底招不招?”

“你他妈的到底让我招什么?”

两三个青年军人立刻拥上来,对我一阵拳打脚踢。我没有叫,也没喊,我知道喊叫也没用。

“我再问你,谁派你来的,来这里干什么?”

“是,军官先生。我是美斯乐总教官宋宏江先生介绍来的,来这儿教中文,不信去问张校长,还有宋教官的亲笔信。”

“你是特工,以为我们不知道?”

“在美斯乐,国民党中央情报局曾把我当成中共特工,刚刚弄清楚我不是特工,现在你们又说我是禁毒委员会的特工。在大陆,还曾有人把我打成国民党特嫌。我到底是什么人?连我自己都搞不清楚啦!”

“是国际禁毒组织派你来这里协助宋娟工作的吧!”

“这个我倒不知道。不过,宋娟这人很可爱,又有很高的文化修养。我与她在一块儿比与猪在一块儿好得多。”

“我不跟你在这里闲扯淡,只问一句,招不招?”

“我不是特工,你叫我招什么?就是瞎编也对不上号呀?”

“把他吊在外面的树上,给我狠狠地打!什么时候他招了为止!”那个军官大怒道。

我被吊在一棵不知名的大树上,下面四个人轮番用皮鞭打我。每一鞭下去,都如同刀割。我疼得满头大汗,紧紧地咬着牙,任他们抽打,没有眼泪,却充满了仇恨!

就在此时,我见宋娟被带进屋里,宋娟进屋不到几分钟,从屋里传下话来,让他们停下鞭子。我被从树上放下来,又被捆在树干上。又过了半个小时,宋娟又被带了出来,捆在我旁边的一棵树上。那个中年军官从屋里走出来,对手下道:“看好他们,我上司令部汇报去。”手下答应一声:“是!”那个中年军官便走了。

宋娟两眼流着泪对我道:“张大哥,是我连累了你!我不该认识你!”

“你在说什么话,我与你是前世的缘分,认识你,我非常高兴,就是死都值!”

36苦难的身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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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哥,你想知道我的一切吗?”

“我什么都不想知道。我现在这个时候更爱你,如果咱们活着出去,我一定娶你为妻!”

“别说啦!一切都晚了!”

“脑袋还没掉,说什么丧气话。”

“我已经全部招供,我是国际禁毒委员会派来的密探。”

“他们会杀你的!我的姑奶奶!”

“现在我招不招都无关紧要啦。不过,我要告诉你,我为什么要当一名禁毒特工。我是重庆师范的学生,1976年,我不知哪来的那股邪劲,与我的同班同学孙健,硬是从重庆跑到北京去悼念总理。在1976的天安门学生运动中,我和孙健饭不知道吃,觉不知道睡,成日大喊大叫。那时的我真疯了!在我的眼里,只有我是最革命的!可是,到头来才知道那是一场梦,一场可怕的梦!”

“不错,我也认为你们个个都是神经病!”

“我和孙健被打成反革命,为了躲避追捕,我们俩被迫南逃缅甸,在路上,我们俩自己作主,我嫁给了他,他娶了我。我们进入张家,便在中文学校教书。可是,我万万没有想到,孙健学会了吸毒,并且毒瘾越来越大。为了吸毒,他又开始赌钱。赌债高筑,他又开始偷,从偷发展到去泰国抢劫,后来便开始贩毒。我恨他!与他拼死拼活!可是,他却把我以两万元泰币的价格卖给了一个贩毒的头目,让那个毒贩把我糟蹋了半个月。我被毒贩放回来之后,想自杀,被张校长救下。也就是这个时候,马星叠发生了一场战斗,孙健死于那场战火之中,这也是苍天对他的报应!”她说着,泪水已经湿透了她的前胸。

“原来你也这么苦!”我同情地道。

“死了丈夫,我本应该过上几天安生的日子,谁知道,张家军中的高级官员们,如同一群苍蝇,我怎么也无法摆脱他们的纠缠。他们的夫人们又跑到学校来大打出手。你想,我这日子怎么过?张校长去求张苏泉参谋长,经张参谋长的同意,我离开了张家,去了曼谷。但是,我对张家一腔仇恨无法咽下去!因此,我一咬牙,去清迈找泰国政府,要求参加国际禁毒组织。国际禁毒组织在清迈设有机构,我见到了美国特使迈克。迈克先生对我这个来自鸦片基地的女人非常感兴趣,他与我谈了好几天。我自愿加入禁毒的行列,一是为了报仇雪恨,二是让我这个不该活在人世的女人在死之前,干一件对人类有益的事,就是死了之后,我也能含笑九泉了!我被迈克先生送到美国特训一年之后,又返回张家,在鸦片基地里,我把收集来的各种情报报告给迈克先生。坤沙集团有两次向曼谷运送海洛因被泰国警方抓获,使得坤沙集团损失上亿元泰币,就是我的情报起的作用。我这一生,没做一件对人类有贡献的事,这就算我来人世一次做的一点点好事吧!我见到你,不知为什么,你像一块磁铁,一下子就把我吸引住了。我知道你为什么来这里,你想来鸦片基地探险,挖出金三角一百多年来的鸦片秘密,寻求一种看不到,摸不着的梦幻,这种梦幻是你走向正果的真谛!因此,我想办法使你达到这种境界。可惜的是,我刚刚才为你做个开头儿。”

“谢谢你,知我者宋娟也!”我感慨地说。

“如果你将来真的写金三角一书,请别忘了把我的故事写上,让我大陆的亲人知道,我阿娟死之前做过对社会有益的事。也可以教育大陆的女孩子,千万别学我,到头来,只会害自己。”

“如果有这么一天,我一定把你写进我的书里,让大陆人都知道,在海外,咱们中国还有你这么一位好姑娘。”

37坤沙出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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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正在交谈着,忽然,从前面跑过来很多士兵,一阵脚步声之后,院子里的兵整整齐齐地排列在路的两边。我对宋娟道:“乖乖,看样子今天咱们真的要上路啦!”

“你不会的,刚才我已经清楚地告诉他们,不关你的事!”宋娟道。

“你对这帮人抱的幻想太大了吧?”我道。

“他们作了保证!”宋娟道。

“你什么时候才能成熟?”我对她说。

就在此时,从前面又进来十几个军人,最引我注意的就是中间那位六十来岁的男人。他长得面貌英俊,算得上一位中国式的美男子,身高约在一米七以上,四方脸庞,眉毛稍淡,双眼皮,两眼十分有神,宽厚的鼻翼,厚厚的嘴唇,大大的耳朵,身体微胖,显得非常魁梧,仪表堂堂。他挺着将军肚,健步向我们这里走来,后面跟着十几位年龄不等的军官,其中就有审我的那个中年军官。我敢断言,他一定是坤沙集团中的一个重要人物。

那人走到我的面前停住了脚步,上下打量我好一会儿之后,便微笑着对我道:“你就是张先生?”

“是,行不更名,坐不改姓,在大陆叫这个名,到死还是这个名!”

“有骨气!是条汉子!你知道我是谁吗?”他向我问道。

“不知道!”我道。

“那我就告诉你,老子就是坤沙,中国名叫张奇夫,你感到吃惊吗?”那人道。

“怎么?你就是坤沙!”我十分吃惊,这来得太突然,我做梦都没有想到,被称为世界毒王的大鸦片贩子,却是一位长得那么英俊的美男子。

“不信?”他道。

“这就是我们的副主席,联合军总司令。”一个军官在一旁插嘴道。

“啪———”坤沙回头就给那个军官一耳光,并骂道:“狗鸡巴操的,多嘴!”

“他就是罪恶累累的毒品大王坤沙。”宋娟对我道。

“我真没有想到,一个这么英俊的人物,竟会是坤沙先生!”我道。

“我不是红头发、绿眼睛、张着血盆大口的妖魔吧?”坤沙问我。

“实在不像人们传说的那样。”

“你想活吗?”坤沙问我。

“当然想活,谁活得好好的想去死?”我道。

“哈……”他一阵大笑之后,指着我道,“可惜你活不成啦!”

“你为什么要杀我?”我已经意识到,他今天绝对不会放过我了。

“我怀疑你就要杀你!就是对你没有怀疑,我只要高兴,也可以杀你!”他道。

“没有商量的余地吗?”我问。

“除非你叫我一声亲爹,然后,再从我裤裆下爬过去!干不干?”他笑哈哈地道。

“不干!”我道。

“你还是想死。”他说。

“死就死吧,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

“那你就等着吧!”他说着,又走向宋娟面前,对宋娟道,“你这个臭三八婆,我们张家收留你,可怜你,你却忘恩负义,今天不杀你,难解我心头之恨!”

“总司令,我本来就没打算活着!不过,我只求你一件事,放了张先生,他是无辜的。”

38幸免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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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娟的话刚刚说完,坤沙便狠狠地打了她一耳光,并骂道:“你还有脸求我,你算什么东西?来人!推到那边山脚下,枪毙!”坤沙大吼道。

“是!”立刻上来几个人,把我与宋娟从树干上解下来,向南边的山脚下推去。

“总司令,我求求你,你放过张先生吧!”宋娟说。

“别求他!做人要像人!”我对宋娟道。

“好!有种,是个人物!”坤沙说。

宋娟不再求他了。我们被推到山脚下的一小块平地上,我与宋娟并肩站在那里,挺着胸膛,如同电影中英雄就义一样。

“张大哥,都是我害了你!”宋娟望着我,两眼流着泪道。

“能和你一同死,也是我的福气!”

“我对不起你!”她失声痛哭起来。

“你要是真爱我,就别哭,要有骨气!”我对她大吼道。

她立刻不哭了。

“执行!”坤沙一摆手,我和宋娟身边的军士立刻撤走。

我们面前有六个士兵立刻把枪端在手里。

“等等———”随着一声大喊,只见张校长带着四五个人急急忙忙跑到这里。喊话的是一位六十岁开外的老军人,那老军人没有坤沙胖,却很健壮。

只见那位老军人走到坤沙面前,对坤沙道:“留下张先生。”

“又是你这个张校长,我的校长,你少管点闲事好不好。”坤沙指着张校长道。

“这是我的意见。”那位老军人道。

“好吧,我参谋长。”坤沙有气无力地说道。

“总参谋长?他就是张苏泉?”我在心里暗道。

“把张先生拉过来!”张苏泉命令。

几个军士过来,拉起我就走。我刚被拉过来,只听几声枪响,我再回头一看,宋娟已经倒在血泊之中。

“宋娟———”我不顾一切地扑过去,却被军士们拦住。

“张先生,是张参谋长救了你,不过,这里你不能再呆了,我必须把你驱逐出境,不准你再进入我们这里。”坤沙对我道。

“我只有一个请求,让我给宋娟安葬完了再走。”

“可以,不过,只能给你今天一天时间,明天早上你必须离开这里。”张苏泉道。

“好吧!”我说。

“咱们走吧!”张校长对我说。

“不!我要亲自安葬宋娟。”我道。

“够朋友!我就喜欢讲义气的人!李处长,你带几个人,把宋娟埋掉,带张先生一块儿去。办完事,把张先生送回学校!”坤沙对一个中年军官命令道。

宋娟被埋在贺蒙镇南山坡上,我在她坟的四周放了很多松枝和鲜花。

“宋娟,我的好朋友,你安息吧!我会永远记住你!相信我,我一定还会来看你的!”我站在宋娟坟前,对她说了这些话之后,向她深深地鞠了一个躬,便离开了她。她走了,永远离开了我,可是,她却永远留在了我的心中。

39重回美斯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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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被迫又回到国民党残军总部美斯乐,住在伍丕荣的酒坊中。

我拿出唐部长交给我的那封信,让伍丕荣帮我去找美塞云南会馆的会长纳采奎先生。可是,伍丕荣去了纳采奎家几次,他太太说纳采奎一直都不在家。我与伍丕荣分析,可能是纳采奎不愿见我。于是,我又拿出用泰文写的美塞广东饭店地址,想让伍丕荣去找一下广东饭店的何老板。伍丕荣看了一下泰文告诉我,地址上只写了美塞广东饭店,没有具体地址。据伍丕荣说,他在美塞,从未见到过什么广东饭店。我让伍丕荣再去美塞打听一下。伍丕荣在美塞的大街小巷跑了一天,却没找到什么广东饭店。不过,有人告诉他,麦梭有个广东人开的广东饭店。可是,麦梭远在泰国的达府,距离美斯乐有七百多公里。伍丕荣又通过邮局查问麦梭广东饭店的电话号码,终于,与麦梭的广东饭店何老板通上了话。何老板告诉伍丕荣,要我与他亲自通话。

我与何老板通话后,他非常高兴地告诉我,他正在与曼谷最大的宝石商何先生商讨做宝石画的事,正缺像我这样的一位绘画设计师。

第二天下午,伍丕荣带着两个女人来到酒坊,伍丕荣介绍,其中稍胖的女人便是何太太,另一位瘦女人是她的助手。

何太太年约四十二三岁,高个头,有一米七左右,满口的广东普通话,可她与伍丕荣的交谈,却全是泰语。从这个女人的外表上看,人长得虽不十分漂亮,却也有些姿色,面容不像刁婆恶妇,给我的印象还算善良。

何太太开来一辆马斯达工具车,我在这两位女人的掩护下,一路顺利地来到麦梭。麦梭属于达府,位于达府西面的边界与缅甸交界,是泰国边疆重镇。麦梭又是达府边境的一个重要县城,它与缅甸只是一水之隔。

麦梭县城的繁华与缅甸宝石分不开。缅甸宝石是世界上最好的宝石,而且宝石、玉、翠的矿产十分丰富。然而,缅甸政府不但对宝石的出口严加控制,并且采取封闭矿产的政策,不准任何人开采。一些宝石开采商都是偷采宝石矿,再偷运到国外。走私出口地便集中在缅泰边境麦梭地区。当然,其它边境镇也有,但是,规模较小,只有麦梭规模较大。到了80年代,麦梭的宝石市场已经成为东南亚最大的宝石集散基地。

广东饭店的老板名叫何锦江,他年约四十五六岁,身体稍胖,广东人。据他自己说,十四年前,他是广东一家国营工厂的团支部书记,他有一位十分漂亮贤慧的妻子,并且还有一双儿女,家庭倒也十分美满幸福。可是,在何锦江当上团支部书记以后,便与同厂的一位青年女工私混到一起,两人便在背后相约偷情,女工怀了孕,为了逃避厂方的惩治,他们俩便从广东私奔泰国。他们经历了千辛万苦,逃到泰国麦梭,生下一个女娃。初到麦梭,他们在当地华人的帮助下,租借一间门面房卖些稀饭饺子维持生活。两口子苦心经营,生意越做越好,几年之后,何太太又为何锦江生下一男娃,小日子越过越好。我被何太太接往麦梭时,正是何锦江开始走运的时候。

那时的何锦江,资金不足百万泰币(约四万美金),就连广东饭店的房子都是租用的。何锦江的突变,应该感谢世界宝石协会会长———泰国宝石巨头何荣光。

那么,何荣光怎么会与一个根本不起眼的何锦江混到一起的呢?

40合作玻璃宝石画



何荣光在曼谷的宝石工厂中,看见大批的各色宝石废料堆积如山,丢掉太可惜,不丢又没任何用处。他在美国时,有人建议他利用这些废料做成古罗马宝石画。何荣光觉得这个建议十分好,如果这些废料能做成罗马宝石画,那么,他那些废料可是一笔巨大的财富。可是,罗马宝石画是公元1世纪的事,工艺早就失传了,传世作品也很少。何荣光并不灰心,他寻遍全球,终于找到一件传世的罗马宝石画,他不惜重金买下这件珍宝回来研究。这件罗马宝石画是立体画,是用一种胶粘合堆积而成的。何荣光让手下技术人员模仿制作,经过一年多的努力,罗马宝石立体画制作成功。可是,画面效果太差,光泽不尽人意。研究人员又研究出在玻璃上粘贴宝石字,使得何荣光萌发在玻璃上粘贴宝石画的想法,可是,经过多次研究都没有取得成功。何荣光日理万机,对玻璃粘贴宝石画失去了兴趣。也就是在这个时候,何荣光来麦梭宝石市场,在广东饭店吃饭时,认识了同乡人何锦江。何荣光祖籍原是广东人,因此,他见广东饭店的小老板是广东人,两人便多谈了几句,何荣光这才了解何锦江颠沛流离的经历,很是同情。何锦江请求何荣光看在同乡的份上拉他一把,何荣光便做了一个顺水人情,愿把研究玻璃宝石画的任务交给何锦江,条件是让何锦江出厂房,他出全部资金合办宝石画工厂。何锦江不懂什么罗马宝石画,但是,何锦江觉得这是一次难得的机遇,不管是什么东西,他一定要去拼一下。就这样,何锦江与何荣光一同去了曼谷,把宝石画所有的资料和所用原料拉了回来。可是,当这些东西拉回麦梭广东饭店时,何锦江犯了愁,他根本无法弄懂这些是什么东西。也该何锦江发达,也就在这个时候,伍丕荣打电话找到他,说一位大陆来的画家找他。何锦江一听,高兴得一夜未眠,立刻派夫人亲自去美塞把我接来。

我与何老板见面之后,何老板非常高兴,当天夜里,我们俩彻夜未眠谈到天亮。我打开所有的资料,看罢之后,我觉得有这个能力研究成功。何锦江听我说有把握,他当即拍板,要与我四六分成。第二天,我们签订了合同,合同规定,在我研究制作玻璃宝石画期间,吃住由广东饭店提供。每月还可以先借三千至四千元泰币零用,等分成时再扣除。玻璃宝石画研究成功大批投产后,我们四六分成。

于是,我便在广东饭店投入研究玻璃宝石画的工作。别说,何锦江两口子对我照顾得真是无话可说,他们通知饭店厨师,广东饭店只有两人可以随意点菜吃,那就是我与老板何锦江。

我不分白天黑夜地潜心研究,一个月之后,我终于研究出一整套制作玻璃宝石画的工序。于是,便开始精心制作第一套作品———《四大美女图》。我取材中国四大美女(西施、杨贵妃、貂蝉、王昭君),用手工在玻璃的一面画出反画,题上反字,再让工人们根据画面上的各种颜色贴上各色破碎宝石,当完成全部工序之后,再装进名贵油木框里,一套富丽堂皇的玻璃宝石画《四大美女图》诞生了。这套《四大美女图》送到曼谷展出之后,轰动了当时的各界人士,一位台湾商人以三十六万元泰币的价格买走。何锦江十分高兴,夫妻俩还为我庆功。

我又用手工复制了两套《四大美女图》,均被人争购。为了发展生产,我不得不与工厂的几位技术人员研究用照相感光的方法制作玻璃版面,经过半个月的试验,终于成功了。从此,一种新的画种“泰国麦梭宝石画”正式走向世界。



第五章

41独闯曼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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