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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都佚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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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身上带来的铜钱全都交给您了,赶快带我去会会这位佳丽姑娘吧。”

    老鸨子瞥斜着眼珠,瞅一瞅桌子上的铜钱,目光由重视渐渐地归于轻鄙。随即,她数了一数钱吊,脸色立刻有些黯淡下来,语言讥诮地回敬道;“哟——兰爷,就凭您这位堂堂的美味汤馆老板,来到这儿消费竟然不带银子,倒是带来几串铜钱应付充数呀。要想会见我们头牌的佳丽姑娘,没有足够的十两银子,您就是连面儿也甭想见着唉。”

    兰得财色心急切,有点儿口舌打结,赶紧地抢话辩白;“咳,我今天——就带来这么几串铜钱,若是数额不够,其余的欠帐您先记着。等我下次再来,一遭给你补齐——不就得了?”

    老鸨子撇着厚厚的红唇,嘴角勾起一丝冷冷的笑意,毫不客气地说;“嘿,在我们这儿办事,历来就没有欠帐的规矩。姐儿们都是凭姿论价,一事一码。没有带足银两,就别想挑三捡四,选择价格贵的?您就是少拿出一个子儿,也甭想和佳丽姑娘见面唉。”话音未落,她故意地扭了扭身子,做出一副即若离开的姿态和样子。

    这个时候,兰得财已经色魔上身,腿脚有些挪不动步了。他赶紧地伸手拦住对方,凸瞪着眼珠子,赖赖唧唧地讨价还价;“哎——你说你说,我这次就带来这么几吊铜钱。若是不让挑拣,您能给我引见那一位姑娘?”

    老鸨子办事诡讹,脑筋特别灵活。随即,她收起桌子上的钱吊,故作慢然地安排说;“咳——兰爷的心里,应该非常明白;人有高低之分,货有价钱差异,一分价钱一分货嘛。您若是不挑不捡,早说这话不就得了?”接着,她开颜一笑,亮出尖嗓吩咐;“棍子,通知芳草接客。”

    棍子听得嘱咐,立即走到门外,仰头朝二楼的一间包房喊道;“芳草,下楼接客。”

    包房里面听到喊声,清脆地应了一嗓。随即,这位姐儿开了房门,迎着灼热的日阳,顺着小楼的阶梯,缓然慢步地走下楼来……。

    这位芳草姐儿,浑身浓装粉黛,头鬓的银色发卡在日光之下灿灿闪耀。她穿着一件粉红色的紧身宽袖旗装,前胸挺立,乳房高耸,雪白的两只胳膊半裸在外。走起路来,两个乳房翘翘颤颤,宽大的胯骨扭扭摆摆,下坠的屁股就像长在了腿肚子部位。

    因为头一次来逛窑子,兰得财的情绪不免有些激动。他眼珠子凸瞪得溜圆,不由地顺口询问一句;“老妈子,您就安排我会见这位姑娘?”

    老鸨子转过胖胖的大脸,朝其轻蔑地瞥了一眼、低了声音回复;“就凭您那几吊铜钱,还想挑拣?能够给你请出这位姐儿就算不错了。”

    兰得财目光聚神地盯着姐儿,哪里还顾得挑拣?他色心急切,迷瞪瞪地回敬说;“这位芳草姐儿不错,不错。等我下次带足了银子,再来会见价格最贵的佳丽姑娘。”

    老鸨子喷口一笑,腆着大脸蛋子,铆劲地加以鼓励;“兰老爷,您是真够爷们,挺讲究排场耶。以后,就常到我们怡春楼这儿娱乐消遣,保证你逍遥自在,天天都是快乐的日子。”这个时侯,双方已经走近跟前,老鸨子给予介绍和嘱咐说;“芳草,好好地伺侯这位美味羊汤馆的兰老爷。”

    芳草姐儿长着倭瓜脸形,厚厚的眼泡。随即,她似笑似嗔,抛来一个秋波勾人的媚眼,吟声浪气地叫一声;“兰爷。”

    兰得财目露邪念,咧嘴呲牙一笑,口腔里喷出了一股浓浓的酒气。随即,他拉过芳草的一只手腕,赖赖呲呲地摸搓着说;“嘿嘿,今天就是你喽。”

    酒气熏人,芳草赶紧故作地扭过脸儿,用手搧乎搧乎鼻子。然后,她才挽起客人的胳膊,两个人拥拥搡搡、搂搂抱抱地走上二楼……。

    (2)

    这一年入冬之后,郑老太的身体倍感不适,体质日渐下降。连日来,她精神萎靡,茶饭不思,食欲越来越差。郑先瑞孝敬母亲,对此焦急万分,日夜地守护床前,惟恐别人稍有疏忽、照顾不周。

    经过一段时间的诊断治疗,老太太的病情仍然不见好转,身体衰弱,茶饭难咽,并且对于药物也引起了排斥反应。每一次,郎中开来汤方药剂,都是于氏亲自精心煎制,端在婆母跟前、亲手喂到老人嘴里。可是,因为胃肠疾病严重,食物难以下咽,到了嗓子眼就被全部地呕吐出来,丝毫起不到药理效果和治疗作用。

    为期时间不长,老太太就被病魔折腾的体力不支,形容枯槁,面孔皱皱巴巴,已经瘦得皮包骨头。在生命垂危之际,老人家仍然惦记家族传宗接代,香火延续的家庭大事?最后,到了油尽灯枯,临终的弥留时刻,老人目光浑浊,瞪着一双灰暗失神的眼睛,诎动着干瘪瘪的嘴唇,断断续续地对先瑞和于氏叮咛嘱咐;“春花——不很识字,却是——心地善良,品德不错。夫人的身体不好,郑家还缺少男丁。我离世以后,要将春花留在家中,给先瑞——做三房夫人。”

    当时,于氏心里特别悲伤,眼睛里流着心酸的泪水。她拉着婆母骨瘦如柴的手腕,郑重地点头承诺;“讷娘,您就放心吧。我一定孝遵您的意愿,要为先瑞和春花,操办好这桩婚事。”

    老太太有气无力地交代完后事,已经气喘微弱,脸色就像一张惨白的烧纸。随即,便是慢慢地阖上眼睛,咽下了最后的一口气息。

    看到老太太神魂归西,断了气脉,屋子里骤然地放出一阵悲哀的痛哭声。

    凄冷的冬夜,院子里支起了庄严肃穆的祭祀棂堂。黑纱垂吊,白色的灯笼,在寒风之中摇摇曳曳。祭祀的棂堂前面,一张方桌上摆满了供品。棂堂两侧,垂挂一幅正楷书写的挽联,字里行间——都凝聚着乡里街邻对待逝者的一片哀思;

    美德传诸乡里

    遗训常昭子孙

    按照当地的风俗,老人的遗体要在家里停置七天。期间,请来一些僧人,盘坐在棂堂前面,虔诚地冥音诵经,祈祷逝者的灵魂驾鹤归西。

    郑先瑞及其家人上下,都是穿着素白色的一身孝服,跪拜在老人的祭奠棂前;叩头,烧纸、进香、等等,履行一系列的阴殡大礼。护送阴魂的喇叭唢呐声,幽婉凄厉,悲亢苍凉,夹杂着人们一阵阵悲哀的痛哭声,感动了古镇十里街巷。

    郑老太出殡这天,夜间下过了一场大雪,白色装点了整个大地。北风长啸,裹夹着雪雾漫天飞舞,天空迷迷蒙蒙,甚至连空气都仿佛凝成了白色。

    长长的仪殡送葬队伍,顶着呼啸的北风,一路朝古镇的西北方向、郑家的祖坟茔地走去……。

    郑先瑞一路打着灵幡,走在送葬队伍的前面。接着,就是老太太的殡葬棂柩,以及人们抬着纸扎的车、马、牛、羊等一切阴需之物。后面,都是家属亲戚,街坊邻居,还有沾亲带故者一路随列送行。他们冒着凛冽刺骨的寒风,踏着厚厚的冰雪,拉开的仪殡队伍足有二里多长。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19。…第十九章
    第十九章

    (1)

    兰得财整日在妓院里嫖赌鬼混,胡作非为。为期挥霍时间不长,羊汤馆的买卖就失去了收支平衡。

    兰小鬼身为父亲,对于儿子的恶劣行为,非但不欲劝阻和管教,反倒变相支持、步步纵容。而且,为了挽回和弥补经济上的这份损失,这位老子心术不正,竟然在生意上施展狡诈蒙骗的伎俩,搞起了歪门邪道,则是想从顾客的身上找回来那份收入的落差。

    为了维持日常开销,兰小鬼对待顾客投机取巧,营私舞弊;每次给客人打酒,他表面上满脸堆笑,一双眼睛总是带着讨好顾客的神情,却是趁着对方不注意的时侯,手上就把盛酒的提斗稍微倾斜一些,以此短斤少两,分分克扣。隐避之处,他惟利是图,暗施伎俩,舀来一些白水灌入酒坛,以此掺假出售。在办置货物的时候,他见利忘义,做起了手脚,购买的都是低价劣质的食品原料,以假乱真,以次充好。甚至经常采购一些低档廉价的杂质肉类,掺杂或替代羊肉卖给顾客。

    美味羊汤馆里,食物的质量在不断下降。羊汤的口味降低下来,顾客吃在嘴里不是滋味。酒类清淡如水,根本不是味道,回头的顾客则是越来越少。没有用上多长时间,羊汤馆的生意就逐日下滑、渐渐地冷淡下来。

    (2)

    俗语有云;上梁不正、下梁歪。祖辈家庭风气不好,老子品行不端,为人心地不善,对待教育子女有着潜移默化的深刻影响。

    平日里,兰大成在学堂里打架斗殴,经常挑衅闹事,精气神儿特别充足。可是,在读书学习,接受文化知识方面,他就显得十分愚笨,要比正常人略痴一些。而且,在同学当中,他年龄较大,却是学不长进,年年留级。

    这日上午,学堂的教室里,同学们都端正地坐在座位上,手里拿着书本,正在齐声朗诵《千字文》中的一段课文;“海咸河淡,鳞潜羽翔,龙师火帝,鸟官人皇,始制文字……”

    兰大成个头不矮,长的身体粗壮,肥头肥脑,面相比较凶悍。在学堂里面,他一贯调皮捣蛋,上课的时候不注意听讲,左右挑衅,经常地搔扰别人,则被安排在前排就坐。

    教书的古舜昌老先生,身材较高,体态稍瘦,面庞稍长,脸色古板,已经年近六十。他穿着一件宽大的古铜色长衫,头顶古铜色的瓜皮小帽,脑后的发辫梳的溜光,脸上带着一副近视眼镜,就坐在讲台前面。他的眼睛高度近视,目光却是炯炯有神,而且老而弥坚,特别恪守职责。

    这个时候,同学们都在全神贯注地朗读课文,只有兰大成毫无拘束,心不在焉,手上一直搞小动作,而且行为十分放任,嘴里还在“咯吱咯吱”地大嚼零食。

    老先生看在眼里,眉头一皱,立刻就来了脾气。随即,他拿起桌子上的戒尺,抬手拍了一下讲桌、大声命令学生;“停止朗读。”

    课堂上,顿时鸦雀无声。接着,老先生绷紧古板的面孔,猛然地敲打一下讲桌,厉声喊道;“兰大成。”

    兰大成听见喊声,怔愣地站起身来。当时,他嘴里塞满了食物,鼓凸着腮帮,口舌梆硬地说不出话来。等到食物咽下去之后,才迟迟地回答;“在。”

    此时,老先生气不一处,皱起古铜色的橘皮脸儿,厉声命令;“兰大成,你把刚才同学们朗读的课文重读一遍。”

    兰大成神经紧张,顿时蒙头转向,慌乱了手脚。他赶紧地拿起课本,却是乱翻一气,找不到页数、根本就不知道该读哪一段了?随即,他抻着脖颈,懵瞪着眼睛,只有向邻座的同学捅捅咕咕、小声求救?经过同学的指点和提示,他才瞅着书本,语言笨龊,结结巴巴地开口朗诵;“每成可炎,鱼替习羊,尤币火立,乌官人王,台制文字……。”

    一篇内涵颇深,顺口押韵的词句,则是被兰大成朗读的错字连篇,文不成句,简直就是胡言乱语,胡诌八扯。同学们听了,课堂上立即引起一阵哄堂大笑。一个一个笑的前仰后趄,笑破了肚皮,甚至笑的上气不接下气,搞的课堂秩序一片混乱。

    此时,古先生已经气的两手发抖,胡须乱颤。随即,他拿着戒尺走近跟前,拽过兰大成的左手,照准了掌心、就是狠劲地拍打了几板。

    兰大成挨了重重的手板,疼痛的蹦高直叫。接下来,老先生一字一句,口传身教,令其辨认和朗读数遍。兰大成仍然是白字连篇,读不成句子。

    (3)

    郑老太去世百日之后,已经是转过年景的初春季节。在一个阳光明媚的日子里,于氏遵照婆母的嘱托,在东厢房屋这边,腾出了两间屋子。并且,找来几个下人,加以收拾布置,整理和打点一番,准备为先瑞和春花举行婚礼,进行圆房。

    当日,兰氏得知消息,看到东厢房这边忙忙呼呼,立刻就从西厢房里赶了过来。她急步匆匆地迈进屋子,瞧见于氏和美慈正在装点和布置房间,她便内心狡猾,故作亲昵,悄悄地将于氏拉向一边,目光带着蔑视和憎恨,使出惯用的伎俩,有声有色地摇唇拨乱说;“姐姐,我还当您是位读书识字,最懂感情的精明人呢?老爷已经有了你我两房夫人,均由你我分享已经足够了。你何必还要做出如此傻事,给别人腾出房屋,容纳春花作为三房呢?你若是给她倒出这块地方,家里面立马就多出个主子。日后,她就要成为我们的一个竞争对手,将来还要被她瓜分去一份财产呢?”

    于氏聪明贤淑,处理事情既很在理、又很坦然。对于兰氏的阴谋伎俩,她根本就听而不闻,不屑一顾,郑重明确地回复说;“容纳春花作为先瑞的三房夫人,是老太太临终的遗愿和嘱托;为了郑氏家族后继有人,香火代代延续,给先瑞操办这件婚姻喜事,你我都应该帮助成全才是。”

    兰氏卑鄙自私,刁钻成性。她一计不成,又犯了恶癖,乜斜着眼珠、进一步地挑拨离间说;“哎唷,姐姐到底是精是傻呀?现在,老太太已经不在人世,你这样遵循遗嘱办事,她也未能看见唉。现在,给不给春花和先瑞圆房,操办不操办这桩婚事,还不是要由咱们这些活人决定吗?依我看;你就干脆撂下这桩事情不管,暗地里干脆就把春花打发出去,不给他们操办这桩婚事,不让二人圆房不就截了。若是家中多出一个主子,将来的家庭财产就要多分出去一份,难道你连这点小帐都不会算呀?你若这么做,岂不是将来自找吃亏嘛。”

    对待兰氏这种小人,以及所作所为和险恶用心,于氏早就已经充分了解、心知肚明。夫人做事细心周到,顾全大局,听其满嘴混话,全当是耳旁之风,根本就不加理会,哪里愿意与这种小人嚼嘴磨牙?当时,她心态平和,冷静地宛然一笑,继而转过身去,仍然在忙呼着收拾和布置屋子。

    兰氏的阴谋伎俩,没有施展的空间,没有得逞,没有达到阻挠和破坏目地,反而被闪了一脸苞米面子。此时,她恼羞成怒,心里非常愤恨,狠狠地斜剜了于氏一眼,却是感觉无可奈何,只能悻悻不满地扭身走了出去。

    傍晚十分,新房里面收拾整洁,布置妥当。于氏帮助春花挽起了发髻,换上大红色的婚礼服装,为她披上一方红红的盖头,安排新娘子坐在了新婚床上。等到先瑞回到家中,屋子里面点上一对大红蜡烛,就将丈夫请进了花烛洞房。

    其实,早在以前,春花就对老爷内心仰慕,怀有一份敬重之情。如今,新婚之际,洞房花烛,希望和期盼的事情终于成为现实。并且,自己由仆升妾,心里激动惬意,自然是高兴万分。

    烛光之下,春花顶着红红的盖头,端庄地坐在床前。这个时候,郑先瑞走上前去,掀起新娘子头上的红方盖头,就算简单地办完了喜事。

    四目相对,二人相互熟悉,郑先瑞倒也心里慰藉、十分平静。此时,面对老爷,春花默默含情地抬起头脸,眸子里闪耀着欢乐和喜悦,灵动俏媚的眼神透出一种青春的活力,也说出了难以表达的心意。随即,她温柔婉约,略含赧颜地投之一笑。当时,先瑞的情绪虽然不很热烈,却也随着感情逐渐升温,相应地履行婚配惯例。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20。…第二十章
    第二十章

    (1)

    在母亲的培养教育下,在文化的氛围中陶冶成长。小如玉读书学习,不断地汲取知识,刻苦地励练笔墨。而且,她心性宽愉,思维通达、文学上的才华也在熠熠显露。

    然而,小兰玉在母亲的言传身教中,性格刁钻,撒野调皮,蛮横霸道。生活中的一件小事,就可以体察出两个孩子的不同秉性。

    这日早饭过后,一抹初春的阳光、灿然地浴进了东厢书房。书房里面,布置的素净清雅,书柜上的书籍琳琅满目,摆放的井然有序,还有一些文房四宝,都散发着纸张和墨香的一种味道。

    小书桌上面,美慈研好了墨汁,摆放上纸笔墨砚。八岁的小如玉端坐在书桌跟前,又开始认真地习文练字了。

    女儿读书学习,于氏总是陪在一旁。为了启迪和开发孩子的智力,在女儿练习写字的同时,夫人根据汉字的原始形象和造字规范,时常为女儿说文解字,给孩子讲解其中蕴涵的一些知识和道理。当时,看到女儿书写“木”字的时候,她就根据木字的形体和笔画,循序渐进地给以引导说;“如儿,诸多汉字,不论笔画繁简,造字先祖都是根据一些物质规范或是影射形象创造出字体的。特别是属性相同的汉字,每个字的偏旁部首,都有着一定的相应性和关连性。譬如;木字,林字,森字等等,凡是带有木字偏旁的汉字,所表示的大都属于同一种类的木质物资。”

    小如玉天性聪慧,勤于思考,而且悟性极强。学习的经历和成长过程,给了她无尽的灵感和来源,不论是兴笔作词还是拼文解字,只要一点即会,一触便通。当即,受到母亲的讲解和启发,她笔役口诵,立即就能连续地写出一些属性接近的汉字。例如;木林树森,桌椅床柜,杆杠柴杖,枝材柱梁,松柏枫桑,柿柑橘桔等等。

    这个时候,西房里的小兰玉,刚刚换上一身粉红色的织锦新装,一遛烟地带着小跑,欢天喜地的朝东房这边奔了过来。

    迈进屋子,进入书房。看见小如玉坐在书桌跟前写字,小兰玉立即跑上前去,显摆地招呼;“如玉,看哪,我又换上新衣、新裤、新鞋了。”

    小如玉坐在那里,聚精会神地低头写字,却是一时没有及时作出反应。

    小兰玉感觉受到了慢待,则是瞪起眼睛,猛然地伸出手去,立即抓住对方手里的毛笔,并且使劲用力一拽、一下子就把毛笔抢夺了过来。

    小如玉突然遭到袭击,顿时被吓了一跳,浑身打个冷噤。看见兰玉站在跟前,手里紧紧地攥着毛笔,她才蓦然恍惚地醒过神来。心里感到憋屈,一向不会争执,眼睛里的泪水就像断了线的珠子,从那张秀美的脸蛋上“噼里啪啦”地滑落下来。

    此时,于氏坐在一旁,也是未加防备。看见小兰玉抢夺去毛笔,握在手里,猜摸孩子是否对待笔墨产生了兴趣?她恐怕墨汁弄脏了衣服,赶快地热心哄诵;“兰儿,你是不是也想读书识字,和如儿一起练习写字好吗?若是愿意读书学习,就要先把毛笔放下,大讷娘教给你如何正确拿笔?”

    小兰玉野蛮调皮,何尝能够理会别人的感受?她眉毛一竖,眼睛瞪得溜圆,越发来了脾气。随即,她突然将笔头戳入墨砚,蘸饱墨汁,瞅准了纸上字迹,凶巴巴糊乱地涂抹一通。

    纸张被划破了,字迹被涂抹的一塌糊涂。小如玉性情老实,只能对着母亲泣声哭诉;“讷娘,我写的字都被兰玉抹画坏了?”

    “如儿,不碍事。”于氏做事仁慈善良,一向宽待别人。由于劝说兰玉不听,只有尽力地安抚女儿;“等会儿,如儿就从头再写一遍,多多练习手笔、也会大有好处嘛。”

    此时,小兰玉似乎不对心思,翻瞪一下眼珠,反而感到抹画的不够过瘾。她握紧手上的毛笔,又对准旁边的一摞白纸,就像啄木鸟一样,往纸张上“嘚,嘚,嘚……”地啄个不停。转眼的一阵功夫,一摞干净整齐的白纸、就被完全戳拙的不成样子。

    于氏仍然气心平和,耐心地加以制止,慢慢地给予劝导说;“兰玉,拿笔写字不能这样?你要先把毛笔放下,大讷娘教你正确拿笔,好好地练习写字。”

    小兰玉非但不听劝阻,反而有恃无恐、戳拙的更起劲了。继而,她加大动作幅度,猛然一下子,撞翻了桌子上的墨砚,墨汁飞溅、迸溅在她的胸前和脸上。随即,她扔下毛笔,抹了抹脸蛋,手掌和身上都被涂抹的一片漆黑。再低头一看,那支沾满墨汁的毛笔,正巧掉落在自己粉红色的绣花鞋上。手脸涂鸦,衣服和鞋子拙溅得一塌糊涂。这时,她开始撒野放泼,一腚就坐在地上,耪蹬着两腿、放声地哭叫起来。

    于氏见状,心里特别着急,赶忙上前哄劝、预备抱起孩子。可是,自己身子瘦弱,小兰玉连蹬带踹,力气蛮大,不仅没有扶起孩子、反倒被踹的满身是脏。

    小兰玉感到自己吃了大亏,哭闹一阵之后,继而放赖讨要;“啊,我的新衣新鞋被你弄坏了,你赔我新衣、赔我新鞋。”

    于氏非常无奈,只能柔声细语、连连劝慰;“兰玉乖,别哭了,快起来,大讷娘再给你做一套更好看、更漂亮的新衣新鞋。”

    兰玉小小年纪,竟然刁蛮有术。她娇纵过甚,专横跋扈,随即就势一仰,四肢朝天地蹬腿大叫;“啊,我要你赶快赔我新衣,赔我新鞋。”

    这个时候,兰氏在西房里听到孩子哭声。她张牙舞爪,气势汹汹,就像母虎夺食般地奔了过来。还未迈进屋门,她就尖声大吼;“是谁在欺负我们兰玉呀?”

    闯进书房里面,看见小兰玉躺在地上,衣服涂上了墨汁,于氏拿着手帕正在给孩子擦脸。兰氏立即奔上前去,一把推开于氏、将小兰玉拉起身来。当即,她满腔怒气,不问青红皂白,瞪着圆凸凸的眼珠,伸长脖颈大声斥责;“你们想干什么?趁我不在跟前、就这么欺负我们兰玉呀?”

    此时,看到母亲凶猛强悍,前来助阵。小兰玉便是不用哄诵,立刻停止了哭声。

    于氏仍然一往风范,面色镇静地解释说;“妹子,咱们都是一家人。无论孩子做错了什么,我们都要耐心指教,好好培养。现在,你还没有问清楚事情原由,就先不要急着发火吗?”

    以前,有老太太在世,兰氏处理事情自然要拘谨一些。如今,老人离世而去,丈夫整日忙于生意,她便有恃无恐,毫无忌惮,指着对方放嗓争讲;“呵,还要叫我问清楚事情原由?现在倒是看看;你们都给兰玉折腾成什么样子了?这不就是明摆着欺负孩子吗?要想挤兑我们娘俩,不敢明面报复大人,就趁我不在跟前、拿我的孩子出气呀?”

    于氏性格温柔,声音拔不过对方。她严于律己,宽宏大度,仍然心平气和地做出解释;“妹子,话可不能这么讲?是兰儿一时不加小心,碰翻了墨砚、弄脏了衣服。都是郑家的孩子,她坐在地上哭闹、我看着也很心疼吗?”

    兰氏薄唇利舌,极其善于狡辩,满嘴俏皮地挖苦讽刺;“咋咋咋,听你说的倒是比唱的还好听唉。怎么,你把兰玉折腾成这般模样,还嫌不够呀?哼,你也不翻开眼皮瞧瞧,我们都是好欺负主户的吗?”

    此时,美慈刚从外面走进屋子。听见兰氏蛮言恶语,过于放肆,忍不住上前辩白;“小夫人,孩子遇到事情,大人总得问清原因、讲点道理?你用这种态度对待夫人,这不明摆着是不讲道理嘛。”

    兰氏振了雌威,气焰越发嚣张。她阴沉着脸色,亮出攻击挑衅的架势,拉着孩子就向美慈跟前凑了过来,并且声高八度,瞪着眼珠咆啸道;“哼,你只是一个下人,竟敢开口教训我呀?照这样下去、不讲道理的事情可是还在后头呢。”

    美慈气愤极了,蠕动着棱角分明的嘴唇,还想张口辩驳。然而,于氏为了息事宁人,少生是非,断然地制止道;“美慈,不得无礼。”

    此时,小兰玉依仗母亲威风,眼珠也是瞪得溜圆、大声索赔讨要;“你们赔我新衣,赔我新鞋。”

    遇到这种刁钻蛮横,不讲道理之人,于氏只能内心黯叹,避免少惹是非。她心胸豁达,对此丝毫不欲吝啬,不卑不亢地吩咐说;“美慈,去到寝室里面打开柜子,把我为如儿新做的那身粉红色套装和鞋子拿过来,好让兰玉把弄脏的衣服替换下来。”

    感觉夫人遇事处处迁就对方,美慈一时有些迟疑?接着,她还是默默顺从地走进寝室,打开立柜,将里面一套折叠整齐的粉红色套装和一双新的鞋子取了出来。随即,她拿着衣物走回书房,递在了兰氏母女面前。

    当时,小兰玉赶快地伸过手来,接过衣物,美美滋滋地抱在怀里。兰氏贪图小利,感觉占到了便宜,随即扭过身子,带领着女儿朝门外走了出去。迈出了东房门口,她心胸狭窄,眼目里露出一种狡黠的神色,咬了牙根,回头小声嘟囔一句;“哼,还想叫我跟你们讲道理?我就是要拿着不是当理说、气死你们。”

    瞅着兰氏的背影,美慈气愤地啐弃一口。然后,她转过脸儿,心抱不平地说;“夫人,兰氏这种无赖恶劣之人,卑鄙无耻,猖狂至极,您却总是处处容让,迁就于她。现在,她竟然自不量力,倒是想要登鼻子上脸了?”

    于氏一脸无奈,语气却仍然那般平和;“咳,既然了解她的为人,知道已经积铸难改。为了家庭和睦一些,避免招惹是非,挑起事端,何必还要与她一般见识?”

    美慈紧皱眉头,还在替主人商量对策;“夫人,您若不想与她一般见识,等到傍晚老爷回来,就把今天的事情说给老爷听听?兰玉自己弄脏了衣服,竟然逼迫我们给包赔新的,真是不讲情面,简直就是不要脸了。为此,就让老爷给评出个是非里表?省得她不知高低,在郑家大耍威风、想要气死人不尝命哪?”

    “咳,家庭矛盾一但激化,就会长期纠缠不休、没完没了。老爷整天忙于生意,家里的琐事再负重于他,岂不又给老爷增添一些不必要的蠃乱?再者说,兰氏对于钱财和物质,那是贪得无厌,图谋不轨,极端重视。而我却认为;人生的财富,不是完全在于金钱和物质。寻求精神上的智慧和财富,要比物质上的财富更为重要,才将是人生的成功要素和动力源泉!”话到此处,于氏面色平淡,语言意味深长,富有极其深刻内涵与哲理。她的眉毛细细弯弯,眸子里透出一种晶莹聪慧的神色,非常认真地回问一句;“美慈,你知道人生最愚蠢的行为是干什么?”

    当时,美慈一时好像不太理解,只是茫然地摇了摇头。

    于氏的头脑比较冷静。她胸襟开阔,遇事考虑长远,颇有叹憾地解释说;“人生最大的愚蠢行为,就是在家里无端地给自己添个战场。遇到这种无事生非,胡搅蛮缠之人,我们只有忍让和躲避一些。否则,若是迎头而上,与之一般见识,我们非但招架不起,还将被拽进她们所挖掘的那个烂泥坑里越陷越深?况且,长此下去,我们就如同生活在一种无形的精神枷锁之中,会被她们的卑鄙伎俩和无端行为,所纠缠不休而无法自拔,甚至会被折磨的身心疲惫、痛苦不堪。天下本无事,庸人自扰之。遇到这种阴险狡诈之人,我们只有泰然处之,躲避开她们所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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