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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第3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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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没那么简单,恐怕对方还另有深意?”朱影龙嘴角扬起一丝冰冷的笑容。
“王爷,什么深意?”史可法擦了一下汗水问道。
“本王也不知道。”朱影龙眼神顿时一黯道,“不过可以猜想这件事给东厂的那位脱不了干系!”
“王爷,那我们该怎么办?”史可法毕竟还年轻,做事冲劲有余,但魄力和沉稳都不够,当然朱影龙自己也存在着这样的缺点,因此他也在不断的改变自己。
“对手在暗,我们和周王在明,你说我们该怎么办?”朱影龙问道。
“与周王联手。”史可法眼睛一亮道。
“与虎谋皮,本王或可以为之,但与一只狗,本王没有兴趣。”朱影龙冷笑道。
“那王爷打算怎么办?”史可法听糊涂了。
“既然有人希望本王与周王大出打手,那好呀,本王就如他所愿!”朱影龙道。
“王爷?”史可法正打算劝说,朱影龙紧跟着问道:“开封府打算什么时候放本王的人?”
史可法想了一下道:“最快也要半个月之后!”
“那周王府的人呢?”
史可法脸色大窘回答道:“他们明天大概就能出来!”
“恐怕他们此刻已经出来了!”朱影龙冷笑道。
“王爷这不可能,王绍微就算胆子在大也不可能现在就把周王府的人给放了!”史可法激动的道。
“宪之你不相信?”朱影龙一笑道:“待本王将这些人统统抓起来站到你面前,你就相信了。”
朱影龙不理会史可法惊诧的目光,朝门外喝道:“徐应元回来了吗?”
“奴才在!”徐应元在门外应声道。
“熊兆琏到了吗?”朱影龙问道。
“启禀王爷,一切都在你掌握之中!”徐应元很是兴奋的回答道。
“人呢?”
“一个都不曾落网,全部被抓进来了。”徐应元回答道。
“怎么样,宪之,随本王去看看老朋友?”朱影龙露出一个
第七章:二王之争(一)
朱影龙命令只留下那管事朱标,其余的人都让熊兆琏押下去了,王府虽然不大,但关人的地方还有。//
“你叫什么名字?”朱影龙将人带到一个阴凉的树荫下问道。
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像朱标这样的人岂能不明白这样的道理,忙磕头回答道:“小人名叫朱标,是周王府外府的一名管事。”
“知道你们王爷为什么要那半条街的店铺吗?”
“小人,小人不知道。”朱标头低的都快要靠到地了,声音明显带着害怕。
朱影龙点了点头,问道:“是什么人把你们从府衙大牢里放出来的?”
“小人不知道。”朱标额头上的已经冒出黄豆大的汗珠,浑身湿透,紧张的回答道。
奇怪的是朱影龙没有丝毫的不高兴,而是又点了点头,接着问道:“你们王爷叫你带着人偷偷进田家买下那半条街的四家店铺干什么,你总知道吧?”
朱标神情顿时惊恐起来,他知道自己如果说了出来,周王爷一定会要了他一家老小的性命,死活不敢开口。
“王爷,不如将这个人交给老奴吧,老奴保证他乖乖的将王爷要知道的东西说出来。”王承恩上前对着朱标盈盈一笑,朱标顿觉浑身毛骨悚然,感觉自己要是落在这个太监手里恐怕比死还要可怕,不过为了一家老小,他唯有死撑下去了。
朱影龙突然微微一笑,摆手示意王承恩退下道:“不必了,好好招待这位朱管事,记住让他吃好、喝好。”
“王爷,这?”王承恩有些不解的问道,就连史可法和熊兆琏也都惊讶的看着朱影龙,现在王爷没做一个决定都让他有些摸不着头脑,但也并不是他们不够智慧,而是他们还没有适应残酷的斗争,王承恩还好些,话一出口马上就明白了,史可法和熊兆琏还需要一点时间回去想一下才能明白。
朱标就这样被惊诧万分的带下去了。
史可法和熊兆琏两人来的时候匆忙,都还没吃饭,朱影龙自然不能让自己属下饿着肚子给他做事,吩咐厨下重烧了几道菜,草草的用了午饭,饭后熊兆琏带着人去看守店铺,史可法则留了下来,因为有出好戏要两个人配合起来才好唱。
朱恭枵此刻正在府中喝着第六房小妾给他弄的冰镇酸梅汤,那真是从嘴里一直凉到心里面,外加少女细腻嫩滑的小手给他浑身捏拿,不断的还有甘甜美味的水果送入他的嘴中,他简直比在紫禁城中的那坐龙椅的还要会享受,他那肥大的身躯没挪动一下都要出一层细汗,所以他一躺下就不愿意再起来了。
“王爷,王爷不好了!”
捏拿的小手被一惊吓,用劲过了一点。
“哎吆,你们想掐死本王呀!”朱恭枵疼的一声尖叫道。
“奴婢该死,奴婢该死!”顿时四个给他捏拿的少女跪了一地,连连告饶,娇躯轻颤,不敢抬头,王府的规矩就是朱恭枵的规矩,曾经有个姐妹在给朱恭枵捏拿之时不小心使大了劲,第二天就被发配去洗马桶了,而且还饱一顿饿一顿的,那种日子谁都不想过,她们都卖身给了周王府,没的选择,唯有将朱恭枵伺候好了才有好日子过,姿色好一点兴许能被周王看中,当个小妾就算熬到头了,反正这周王府里面稍有姿色的恐怕都被朱恭枵给糟蹋了,而且这朱恭枵还喜欢一些变态的玩艺,外人不知道,她们这些伺候的丫环可是一清二楚,如果被朱恭枵看上了,玩那些变态的游戏,简直就是生不如死,她们怎能不怕?
刚才高叫“王爷不好了的”是周王在开封城里的一个眼线,本来熊兆琏在光天化日下抓走朱标等人就是一件很难遮掩的事情,所以干脆就抓给周王府和全开封的百姓看,等官府的衙役到现场之后,人已经解到信王府了,开封府可没这么大的胆子去信王府要人,因为这些人还是他们刚刚从大牢里放出来的,如果桶上去,开封府知府这顶乌纱可就保不住了,所以此刻得到回报的王绍微也是急得团团直转,心中把周王朱恭枵骂了不知道多少遍,自以为聪明,你以为人家是吃素的吗?不能等等吗,现在倒好,自己也给信王拿住把柄了,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这名眼线战战兢兢的被带到朱恭枵的面前,跪在地上。
“本王说过多少遍了,遇事要冷静,瞧你现在这个样子,惊慌失措,在王府了也就算了,要是在外面岂不是丢尽了本王的脸面?”朱恭枵看来心情不错,不但没有责罚那四名侍女,还以谆谆教诲的语气对那名眼线道。
“启禀王爷,信…王爷…的人把…朱爷和进去的…弟兄们都……都抓走了!”那眼线结结巴巴的禀告道,估计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
“什么,一群饭桶!”朱恭枵暴跳如雷,抡起刚喝下一半的冰镇酸梅汤的杯子砸在那个眼线的脸上,冰凉的酸梅汤全都泼在那眼线的身上,本来这屋中就放置了冰块,气温比外面凉多了,这眼线刚从外面跑进来,浑身湿透了,这么冰冷的汤水洒在身上,顿时冷的浑身一颤,心里更是恐惧不安,跪在哪里一动也不敢动。
周王朱恭枵的首席狗头军师曲奕匆匆从外面赶来,他已经听说了外面传的沸沸扬扬的这件事,当看到那摔碎的青花瓷杯和跪了一地的丫环仆役,还有脸色铁青,脑门上油亮油亮的朱恭枵的时候,他就知道外面的事情周王已经知晓了,忙上前劝谏道:“王爷,那信王如此胆大妄为,居然敢将周王府的人抓了起来,不过依在下看来,王爷现在还不是与信王争锋的时候,还是等王爷迎娶田家二小姐,王爷要得到的东西得手后我们再好好谋划一下对付那个信王!”
“你是让本王做缩头乌龟吗,本王的人现在就在那个信王的府上,本王如果不把他们救出来,试问以后还有人忠于本王,替本王办事吗?”朱恭枵虽然冲动,但说的话到还有几分道理。
“王爷,小不忍则乱大谋,做大事不拘小节,朱标等人顶多吃点苦头,信王也不敢拿他们怎么样,只要我们成功的拿到那块地,以后多赏赐他一点,在下保管没有人会不忠于王爷的!”
曲奕的一番话的确很让朱恭枵心动,但是他转念一想,绝对不行,道:“朱标虽然不知道本王为什么要千方百计得到那块地,但朱由检不是傻瓜,万一朱标说露了嘴,让他猜到些什么,本王以前所做的一切不都前功尽弃了吗?”
“朱标妻儿老小都在王爷手里,在下认为他是不会出卖王爷的!”曲奕微笑肯定的道,看来他成功的劝住了冲动的朱恭枵,颇有些得意,开封府的土皇帝都要听他的,这岂不是一件让人很自豪的一件事。
“王爷!”一个内侍悄悄走到朱恭枵的耳边悄悄嘀咕了几句,朱恭枵本来已经冷静下来的怒火再一次爆发了,一拳砸在案几上,牙缝里迸出七个字道:“朱标,你这个叛徒!”
旁边的曲奕脸色陡然大变,他也想不到朱标居然会舍弃妻儿老小背叛王爷。
“来人啦,随本王去信王府!”朱恭枵脾气上来,谁都劝不住,看来这次是信王和朱标将他惹的太火了。
“王爷……”曲奕想再次劝说,话还出口却发现朱恭枵身影已经走到院子当中,他从来都没有发现原来这么样的一个胖子行动起来比任何人还迅速,如果不是事情紧急,他或许还会发出“人不可貌相”的感概来呢,现在他必须要紧跟上周王的脚步。
第七章:二王之争(二)
王绍微的师爷姓贾,浙江绍兴人,当年跟王绍微是同科,不过他落榜了,两人气味相投,这贾仁义就给王绍微做了师爷,属于心腹智囊类型的,大家背地里都叫他“假仁义”,其实他倒是“真仁义”的,不过对的那个人不是开封府的百姓,而是他的衣食父母王绍微,两人合作不知道坑过多少平民百姓,这次给魏忠贤修建生祠加征的“生祠税”就是出自这位仁兄的天才脑袋,说起来不多,普通百姓每人三十文,商贾每人三两,按照人头算,有一个算一个,这样一轮搜刮下来,开封城内就四五十万人,就全部算成普通百姓,也有一万多两银子,更何况开封是经济重镇,城内一半之人都是靠做生意为生的,这样算起来搜个十几万两根本就不成问题,还有从开封经过的商客,都要缴税,这里面可就更不好计算了,别人收钱王绍微不放心,这贾仁义亲自办这件事他是一百个放心,因为只有王绍微的官越做越大,贾仁义的好处才越来越多。/
此刻贾仁义正在府衙清算这些天一共搜刮了多少银子,合计一下好邀功,心中想的是自己这回能分到多少银子,想起那白花花的银子,贾仁义乐的心花怒放,以前弄银子都是偷偷摸摸的,这回好了,光明正大的弄银子,还正要感谢厂公他老人家,不然自己怎么发财?
正做美梦呢,忽然一个衙役从外面冲了进来,在他耳边嘀咕了几句,顿时这贾仁义脸上笑容顿时没了,腾的一下子就站了起来,急促道:“快,快带本师爷去见大人!”
朱影龙用过午膳去看了一下田淑兰,发现她还在甜睡,跟田淑英说了几句话,大体上将自己的决定告诉了她,这令田淑英欣喜的差一点就给朱影龙跪下了,朱影龙安抚了一下田淑英的情绪,真不知道如果告诉她,他把她的父亲给关了起来,会有什么后果?
熊瑚回别苑去了,他哥哥熊兆琏既然来了,王府就用不着她了,况且她身上还有重任,朱影龙也不能为了儿女私情忘记了大事,沈溪获救的消息一直没有告诉给沈吴氏,目的就是想看看她有什么反应,而且别苑也需要一个人去坐镇,孙承宗和徐光启虽然威望足够,但毕竟年迈,精力不够,而宋应星一门心思扑在研究上,今年开封也遭遇不小的干旱,多亏有他这个农业专家在,兴修水利,引惠济河的水灌溉农田,这才保住了夏季的收成,熊廷弼本来可以胜任,但经常两头跑,比较忙,通常都是跟谁自己左右,除史可法外,外人中他最信任的人就只有熊氏一家了,因此只有在身边最久的熊瑚最合适了,朱影龙很相信熊瑚的能力,一个能为营救父亲奔走三年,坚持不懈的女孩子,如果没有过人的智慧和本领,她是不可能撑下来的。
闭上眼睛躺在藤榻上小憩一会儿,想想待会儿怎么应付周王朱恭枵,说自己冲动,恐怕这朱恭枵比自己还冲动暴躁,这不禁让他想到一句在自己那个时空很流行的一句话:冲动是魔鬼呀!因此嘴角间不经意的扬起一丝戏谑的笑容。
史可法很喜欢钻朱影龙的书房,因为他总能在书房中找到一些新奇的东西,尤其是朱影龙的手稿,不管什么他都视若珍宝,虽然上面都是朱影龙写的一些不成熟的东西,但都是超越这个时空的一些见解,他把史可法当朋友,当兄弟,当知己,可从来没想过当学生,而且这些东西可以间接的影响到史可法,因此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凡是废弃的手稿他拿多少就让他拿多少,不过也奇怪了,史可法似乎也知道了这种默许,从来就不提这件事,朱影龙照写,史可法照拿,反正他还兼着秘书长这一职位呢,给王爷整理文案这本是他的工作。
听着好像是老鼠偷油时淅淅嗦嗦的声音,朱影龙睁开眼睛看到了低着头全神贯注细心翻找满头大汗的史可法,忍不住开口打趣道:“宪之呀,本王的书法可还过的去吗?”
“别打岔,我正忙着呢!”史可法连头都没抬就这么给朱影龙来了一句。
朱影龙看见他盯着一张纸,一个字一个字全神贯注的在看,朱影龙凑过头去,原来是自己写废弃的一张关于《复古??杂学社会的基石》的立论,按照朱影龙对这个时空现在的认识,如果用自己那个时空的一些东西改造这个社会恐怕有适得其反的作用,资本主义萌芽硬生生的被掐死在萌芽状态,可见传统力量是何等强大,但是自己又不能再等个三百多年,所以,唯有从往前追溯,其实我们的老祖宗许多东西在自己那个时空用来都是非常正确的,比如先秦之前的百家争鸣,那个时候学术思想多么活跃,杂学的地位也不像现在这样,孔子都曾学六艺,也不能看低商人和工匠对社会的贡献,都是后来的人为了达到他们治理国家,歪曲了孔子的本意,实行愚民政策,弄出什么神权,皇权,父权,夫权什么来,还有束缚妇女的三纲五常,搞的中华民族这个曾近全世界的政治经济中心不但任人欺辱,还倒退数百年,所以朱影龙打算提出“复古运动”来拯救这个破碎的国家,取其精华,丢其糟粕,再吸收一些自己那个时空先进的认识,可行性还是比较大的,而史可法手中的这些纸片不过是他的一些初步构想,写了又废;废了又写,还没成型呢!
朱影龙看他神情关注,知道自己写的这些东西必定对他有所启发,同时也暗暗担心,如果史可法不能接受这些,恐怕推行起来就会很难,闭门造车绝对是不可行,自己是不是把他拉进来一起思考完善呢?想着想着不由的觉得首先要将自己身边这些人的认识统一起来,第一人选遍是史可法。
史可法看完之后还意犹未尽,念念不舍的放下,最后似乎下了一个决定,悄悄的将手中的纸张折叠起来,小心翼翼的塞进自己的衣袖,不想一抬头就看到了朱影龙微笑的看着他,史可法顿时大窘,尴尬的从袖中取出那些纸张,期期艾艾的道:“王爷,学生是想……”脸红的说不下去吧。
“不问自取?”朱影龙笑着问道。
“是为贼也!”史可法低下头接下去道。
“宪之呀,一个好学之人无论他怎么做,都不能算是一个贼,而本王更是知道你的品德,就算你看到再多的东西也不会乱说的,你以前的行为本王都知道,而且还默许你这么做,其实你大可不必这样,以后本王凡是废弃的手稿都由你整理,你爱怎么处理都行,但是有一条,本王不希望它们出现在第三个人手里。”约法三章,这些东西要是现在溜出去,够砍朱影龙几次头的了。
王爷不但没有怪罪,反而更加信任于他,史可法能不感激的涕零吗,刚才是尴尬脸红,这会儿是激动的脸红,道:“王爷放心,学生一定不会让这些废手稿流出去一张的。”
“那就好,宪之,这些手稿你拿会去仔细的看一下,看能不能给本王一些好的建议,本王毕竟一个人,智慧有限,这个东西先我们两人先研究看看,暂时不能让第三者知道,就是三位王妃也要严守秘密。”朱影龙非常严肃的吩咐道。
“王爷放心,学生明白!”史可法神色一秉,心领神会道,其实内心已经是激动不已,如果信王当真能登上大宝,将次施行的话,自己可就将可能是千古名臣,这岂能不让他热血沸腾!
“我们该准备准备,客人快要来了!”朱影龙看到徐应元匆匆跑进院子的身影,两人相视一笑,一切都成竹在胸。
第八章:破脸(一)
正跟史可法说到曹操,这曹操就到了,徐应元来报,朱恭枵带这一群家奴正往王府来了。
朱影龙正等着他呢,哈哈一笑朝史可法道:“宪之呀,走,我们去会一会这位周王爷!”
“学生领命!”史可法也露出一丝笑容低首回道。
“徐应元,吩咐门前,不要拦着人家,让人家进来就是!”朱影龙笑着吩咐道。
“奴才明白,王爷您放心好了,一个都不会少的!”徐应元自以为聪明的道。
“笨蛋,你真以为本王抓人抓上瘾了!”朱影龙对徐应元没有领会自己的意图轻斥道。
徐应元顿时不知所措,不知道自己哪儿错了,眼神可怜兮兮偷偷的瞟向史可法求救,史可法笑嘻嘻的看着他,就是不为所动。
“附耳过来!”朱影龙朝徐应元招手道。
徐应元忙将耳朵凑了过去,朱影龙小声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徐应元顿时听的是两眼直冒光,屁颠屁颠的去了。
“宪之,你先替本王前去招呼着去,他们想干什么就让他们干什么,本王去看一下淑兰,过一会儿就过去了。”朱影龙朝史可法道。
“学生遵命,学生这就去。”史可法心领神会的拔脚也走开了。
一宿没吃东西,田淑兰让饥饿给饿醒了,朱影龙走进来的时候,她姐姐田淑英正给她喂粥呢,田淑英一瞧见朱影龙,要放下手中的碗勺要站起来,朱影龙连忙示意她不要动。
“姐姐,是不是姐夫王爷来了?”田淑兰虽然背对着门口,但聪明的她一眼就看出刚才姐姐神色的不对,轻声问道。
朱影龙心道,这妮子果然是心细如发,从背后现身出来,笑看着田淑兰道:“可不是你姐夫王爷吗?”
田淑兰听到了她那个梦里时时都想听到的声音,顿时胸前起伏不定,眼圈霎时就红了,做姐姐的现在再看不出妹妹的心思来,她真就不配做这个姐姐了,田淑英心中叹息一声,她们姐妹二人恐怕以后要伺候同一个人了,这样也好,以后姐妹俩就永远不用分开了,一个女人就算再大度,也不会一下子接受自己跟自己的亲妹妹拥有同一个男人,心里有些酸,端起碗道:“王爷,妹妹你们聊着,臣妾先把这碗碟收拾一下,送到厨房去。”虽然这些都用不着她这个王妃去做,但这个时候难道还叫丫环进来吗?
“姐姐?”田淑兰深情的唤了田淑英一声,在家里最疼她的就只有姐姐一个人,哥哥常年在外,爹爹就只把她们姐妹当工具,虽说好喝好吃的拱着,小的时候不明白她们为什么要比别的小孩多学那么多东西,琴棋书画,歌舞丝竹样样都得学,现在才明白了其中的原因了。
田淑英顿时被这一声包含姐妹之间的浓情震撼了,转过身来,姐妹俩扭抱在一起,许久才分开。
田淑英看到朱影龙还在床边坐着,忙跪下请罪道:“臣妾失仪,请王爷降罪!”
“唉!”朱影龙摇头叹息,说了她们多少遍了,她们就是改不过来,喜怒哀乐本就是人的情绪使然,哭怎么能算罪过呢,三从四德把女人都束缚成什么样了,不知道是男人该高兴还是时代的悲哀,毫不犹豫的上前将田淑英扶了起来道:“快起来,说过多少遍了,我们的是夫妻,不用这么多规矩,本王要真的降罪,那你又该怎么办?”
“王爷,臣妾……”田淑英不知道说什么好了。
“姐姐,你就听姐夫王爷的吧。”坐在床榻之上的田淑兰插了一句道。
“妹妹,姐姐听你的。”田淑英总算想通了道,“你们说话,我去给王爷拿杯凉茶来!”
“淑兰,你姐姐都跟你说了?”房间内就剩下两人,朱影龙开口问道。
“说了,可姐夫王爷,兰儿是不是拖累你了。”田淑兰还有些担心,两虎相争,必有一伤,两个王爷为一个女子争风吃醋已经够让人说的了,更何况里面还有更加厉害的关系在内,恐怕到时候掀起来,天都会塌下来的。
田淑兰的远见在商业上倒是少遇对手,但在政治上她恐怕目光跟市井百姓差不多,朱影龙虽然现在可以稳稳的将周王压制住,但隐隐间还有一丝不安,这丝不安似乎愈来愈强烈,当然了,在田淑兰面前他怎么露出来,忙笑道:“傻丫头,你能给姐夫王爷拖累什么,今天你姐夫王爷就把这婚事给你退了,你以后想嫁给谁就嫁给谁,你自给儿作主好不好?”
田淑兰苍白的脸上顿时浮上一抹淡淡的红晕,羞涩的低头道:“姐夫王爷,兰儿想嫁给你!”
朱影龙顿时被这一句话给噎住了,这妮子到还真直接呀,尴尬道:“咱以后再说,好不好?”
“嗯。”田淑兰低着头声若蚊虫的应了一声,内心如同灌了蜜糖,红唇角露出一点点喜悦的笑容。
“好了,不跟你说了,晚上本王再来看你,这会儿要给你办事去了。”朱影龙不多说,抓住了田淑兰的小手轻拍了一下,站起来跟端着凉茶走进来的田淑英吩咐了几句,然后就往西客厅去了。
“你们家信王爷呢?”
徐应元一路陪笑将周王朱恭枵和师爷曲奕迎入了西客厅,朱恭枵是一言不发,怒气汹汹走到正堂的主位上坐下,旁边站着的是师爷曲奕,这话就是他问徐应元的,客厅内一溜的站了两行不可一世的王府家奴,个个都把眼睛长到额头上,丝毫不把徐应元等信王王府众人看在眼里。
“启禀周王爷,我家王爷正在午睡。”徐应元不屑的看着一身肥肉的朱恭枵,心道,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淑兰小姐要是嫁给你这么一个肥猪,才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但对方是王爷,有身份有地位加上主子的吩咐,他不得不低声下气回答道。
“什么,我家王爷论辈分是他叔叔,亲自造访他不带着人府门迎候也就罢了,这都到府上了,他不出来,居然还在午睡,这是什么道理?”曲奕及时不想这么说,他也只能这么说了,加上平日里开封城内横着走,那把其他人放在眼里,说话就更加盛气凌人,不可一世了。
徐应元忙陪笑解释道:“王爷恕罪,我家王爷一向身体不好,这朝廷上上下下都知道,每日午睡那都是贾太医建议的,不可随意中断,而且王爷前些日子病中脾气不太好,他这一睡下,除非他自己醒过来,没人敢去唤醒,所以,您还是等一会儿,瞧这时辰就快醒了。”
“放肆,你……”曲奕还想训斥下去,被一旁脸色铁青的朱恭枵拦住了,问徐应元道:“本王有个外府管事,可在你家王爷拿到府上?”
“没见过,奴才还真没有见过。”徐应元摇头想了一下,矢口否认道。
“你个够奴才,明明有人看见你们信王府的侍卫将人押了进来,你居然当着我家王爷的面敢说没看见?”朱恭枵身旁一个虎背熊腰的大汉冲了出来,一把揪住徐应元的衣襟,将他从地上提了起来,怒喝道。
徐应元丝毫不怕,这里可是信王府,还轮不到别人在这里撒野,很平静对着周王朱恭枵道:“奴才没看见就是没看见,难道要睁着眼睛说瞎话不成?”
“你……”那大汉愤怒起来,打算抡起拳头给徐应元一下,却被朱恭枵喝止了,徐应元也知道那大汉叫潘虎,是朱恭枵网罗的一个保镖,颇有些武艺,甚为忠心。
第八章:破脸(二)
“这位公公,不管怎么样,本王跟你家信王爷都是同宗,按辈分本王应该是他的族叔,他这个做晚辈的难道就这么对待长辈的吗?”朱恭枵铁青者脸对徐应元问道。
徐应元丝毫不惧,在宫内他见过这样色厉内荏的人多了,个个都是这副嘴脸,尤其是各房的管事太监哪一个不是这副嘴脸对着他,他早就有了应付对策,道:“周王爷,这些话您还是等我家王爷过来跟他说吧,我一个做奴才的,只能听王爷的吩咐办事。”
潘虎凶神恶煞的盯着徐应元,仿佛徐应元只要说错一句话,就要上前教训一番。
“本王也不跟你这个奴才多说,本王的人确实看到了本王外府的管事朱标等人进了你们王府,你不会不知道吧?”朱恭枵也不是没有头脑,盛怒之下居然还能忍住了。
“周王爷,奴才是伺候信王爷起居的,外面的事情从来都很少过问,连王府的大门都很少出,奴才是真的不知道。”徐应元一股脑的将干系撇干净,还一脸的无辜道。
徐应元这么一连串就是不知道的回答终于激怒了处在怒火边缘的周王朱恭枵,但身旁的曲奕悄悄的扯了他一下,没有当场发作出来,但脸色陡然阴沉下来道:“那谁负责你们王府这些事,你去给本王将那负责之人找来,本王亲自问他如何?”
“这个,这个……”徐应元装出一副为难之色,低头沉吟不语。
“怎么,我家王爷这个要求难道也算过分吗?”潘虎按奈不住,冲上前来再一次抓住徐应元。
徐应云不屑的用余光看了一脸凶形的潘虎,暗骂一句,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蠢笨如猪,但不得不装出一副害怕的样子道:“不是的,只是这管事之人现在去了开封城外我家王爷的别苑办事去了,一时半会儿恐怕回不来。”
“你这个阉货,你耍我家王爷呢?”潘虎暴喝一声,抡其醋钵大的拳头正待一拳打过去。
“你打呀,你快打呀,你倒是打呀!”徐应元脸色顿时参白,心中却在不断的鼓励对方打他,这倒是千古奇闻,挨打的一方居然希望自己被打。
“老潘,慢着。”曲奕心道不妙,这一拳打下来,可就更加麻烦了,他不得不上前制止了冲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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