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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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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绝对不敢以假的姓名和籍贯来糊弄,因为那个时候他们的性命就在人家的手里,所以基本上写的都是真实的姓名和籍贯,而且只要一人写错,朱影龙就能知道这些人是不是都用了假身份,幸运的是,他们没有一个写错,为了谨慎起见,再抓上几个疲劳审讯一下,确定姓名和籍贯的正确无误,这才将这些人给王绍微送了过来。
而就在此时,两只信鸽已经飞上了天空,一只是飞往京城,一只飞往山东,等魏忠贤给王绍微来了指示的时候,这几十个锦衣卫和东厂探子的家人已经落入朱影龙的控制之中,如此在京中,朱影龙便多了几十个混入锦衣卫和东厂的细作,翻手之间将敌人变成自己人,而别苑周围锦衣卫和东厂的探子也暂时绝迹,令孙承宗、熊廷弼等人惊叹无比。
尝到了甜头,熊兆琏不由的兴奋起来,跑过来找朱影龙建议道:“王爷,不如咱把王府周围的那几个人也这么办了罢?”
朱影龙理解他这种想法是好的,笑道:“熊大哥是不是审人审上瘾了?”
熊兆琏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王爷教的那个什么疲劳审讯太好用了,简直有什么就说什么!”
“这些不过是审讯手段的皮毛,要学真正的手段,不如让承恩教教你!”朱影龙呵呵笑道。
“如果是熊少将军愿意学,奴才愿意倾囊相授。”王承恩难的捉弄熊兆琏一次,忙跟着朱影龙后面道。
“不,不不,还是不用了,王公公你的那些手段还是算了,上一次清除府中奸细我可是吐了三天才缓过来。”熊兆琏想起去年王府秘密锄奸的时候,所有奸细的审讯都是王承恩负责的,熊兆琏有幸观摩了一下,吐了三天,以后再也不敢紧王承恩的刑房了,此刻头更是摇的跟拨浪鼓似的。
“哈哈哈……”朱影龙与王承恩对视了一眼,大笑起来。
“好了,熊大哥,有些事情是可一不可再的,这件事我们虽然做的精妙,没有留下什么手脚,那些人也顺利的回京城了,但魏阉是绝对不可能放过本王的,本王在想他的下一步会是什么?”朱影龙突然正色起来。
“那几个锦衣卫和东厂的密探不是说要借陈九酬父子诬陷王爷吗?”熊兆琏疑惑的问道。
朱影龙冷笑道:“这等低劣的手段就妄图一举铲除本王,你认为魏阉会这么傻吗,同样的计谋用两遍还可用吗?”
“王爷的意思是这不过是表面上的,真正的杀招还没有露面呢?”王承恩接过话来道。
“还是你这奴才脑子好使!”朱影龙赞了王承恩一句,发现熊兆琏羞愧的低下了头,忙道,“熊大哥不必自责,军事上本王以后还要仰仗,这种勾心斗角政治斗争不适合你,好好跟你父亲学习吧,将来一定会有一片属于你的天空的。”
熊兆琏被朱影龙一番话说的热血沸腾,当即对朱影龙表明了誓死效忠之心。
利用陈九酬父子之死诬陷自己,这招倒是好拆,强抢王府侍女一案现在已经闹的天下皆知,就算是他真的杀了陈九酬父子也没有人敢说什么,诬陷自己与陈九酬父子合谋侵吞国库银两就根本站不住脚,就算现在陈九酬活着站出来指正,恐怕为了皇家的尊严,他们父子最后也难逃一死的下场,所以陈九酬父子死与不死对魏忠贤来说没有多大的用处,相反来说死的用处还大一些,死无对证的事情是最好诬陷的,况且中间还夹着一个何腾蛟,一想起何腾蛟,朱影龙心中一紧,以他刚正的个性,投靠魏忠贤似乎不太可能,但是自己可是亲口跟他说过那三十万官银的确是在自己手上,万一这个傻清官实话实说可就麻烦了,这种人是最不会撒谎的,糟糕,事情又可能就要坏在这位年轻的青天大老爷身上了。
朱影龙想到这里,立刻让王承恩给北京的周淮安传令,让他密切注意从辽东回来跟阉党门下接触过的人,特别留意是不是有叫何腾蛟的,曾任南阳令和开封府知府的谪官,一有消息,马上通报。
何腾蛟呀何腾蛟,本王可是对你给予了很高的厚望,如果真的是那样,本王也只能挥泪斩马谡了,希望你不要怪我!本王也是逼不得已才这么做。
“王爷,宫中密报,说是皇上下旨,命太医贾仁前来为王爷诊病!”王承恩刚出去不就,徐应元这位暂代第一秘书就急匆匆的走了进来道。
“什么时候的事情?”朱影龙接过纸条问道。
“两天前,这贾太医可能已经出发了,这次陪同过来的是司礼太监李公公。”徐应元飞速道。
“李永贞?”朱影龙咦道。
“是的,王爷。”
朱影龙这才想起,前些日子他那个便宜哥哥下旨让他进京,被周滢宁以自己突然感染风寒给推掉了,现在居然把太医给派过来了,摆明了是试探自己是诊病还是假病,好家伙,魏忠贤这老东西是想让我穷于应付,他好暗中秘密策划置我于死地呀!如果是装病,再加上一个欺君之罪,计策不可谓不毒呀!
第五章:真病(一)
信王爷突然病重了,这个消息顿时在开封掀起了轩然大波,尤其是前一阵子荒唐的信王跟他哥哥一样迷恋上木匠手艺,他惊人的天赋已经让开封的百姓叹为观止,一下子让他的名声盖过了在开封待了两百多年的周王府,接下来下诏进京,哪知道圣旨还没到,人就得了重病,听说恢复的有起色,那知道一个月不到的时间,又突然病重,开封府的名医都请了过去会诊,结果都是摇头叹息的出来了。
一时间开封府谣言四起,有说信王爷纵欲过度的,又说贪欲得了花柳病的,还有说中邪的,反正什么版本都有,最根本的一点,就是信王爷不行了!
刚到开封府的李永贞和那个贾太医一听到这个消息简直就是吓了一大跳,李永贞还好,他不过是过来给信王传个旨意,送点滋补品的,这贾太医可倒霉了,如果他治不好信王的病,那他可就要人头落地了,他的医术他自己清楚,如果不是靠上魏忠贤这棵大树,他还不知道在那个旮旯胡同里买他的狗皮膏药呢?如果信王真的经他诊治,最后一命呜呼,他的脑袋铁定要搬家了!
“李公公,咱们还是等几天再去好不好,反正这路上耽搁些时日也是正常的。”贾正哀求李永贞道。
“贾太医,这怎么行呢,万一让皇上知道了是我们故意耽搁时日不给信王也治病,如果信王爷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不止你的人头落地,咱家也性命不保呀!”李永贞心中也颇为惊慌,他受魏忠贤密意,此行不但要探查信王的是否真病,而且还要去探一下那个信王别苑的虚实的,可以说身赝重任,岂敢怠慢。
“那李公公您说,我们该怎么办?”贾正焦急的看着李永贞问道。
李永贞冷静下来道:“既然开封府众多名医都去信王府诊断过,咱家猜想信王可能真的是病重了,你明天过去再仔细确认一下,然后开写大补的药方就可以了,别忘了我们此行的真正的目的!”
贾正一听这话,弯着的腰立刻伸直了,道:“公公放心,下官一定不会坏了厂公他老人家的大事的。”
“知道就好,你先出去吧。”李永贞把贾正赶出自己房间,躲在暗处的王绍微立刻就闪身走了出来,这里是官驿,是王绍微的管辖范围,他自然能神不知鬼不觉的偷偷过来见李永贞了。
“怎么样,那个废物真的是病重了?”李永贞厌恶的问垂手站在自己后面的王绍微道。
“下官将去信王府诊治的几个大夫悄悄问过话,证实信王的确是沉屙难治。”王绍微恭敬的回答道。
“那锦衣卫和东厂的密探又是怎么回事,一个病重的人能做出这样的事情来吗?”李永贞突然声音高了起来。
王绍微顿觉额头上湿漉漉的,显然是紧张的冒冷汗了,小心回答道:“根据下官的推测,信王府的人并不知道被锦衣卫和东厂监视,估计他们可能真的把他们当作江洋大盗踩点,所以……”
“荒唐,如果是当作江洋大盗踩点,为何锦衣卫和我们的人全部被人家抓住,这显然是有预谋的。”李永贞严厉的叱责道。
“公公,并非所有人都被擒住,其实还有两个人并没有被抓住,他们一个是锦衣卫的百户张春吾,另外一个也是一个锦衣卫。”王绍微忙辩解道。
“锦衣卫?”李永贞眼中射出怨毒的目光,也难怪他会如此生气,这次来开封监视信王派的就是他手下的人,居然全被人家抓了送了回来,魏忠贤把他骂了一个狗血喷头,尤其是锦衣卫抢先一步恶人先告状,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的头上,所以魏忠贤这才派他亲自过来戴罪立功的,现在知道并非全军覆没,还有人脱身出来,而且这两个人还是锦衣卫,如此他对王绍微的话已经相信了八成,冷笑道:“咱家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注意隐秘行踪!”
“下官明白。”王绍微伸手擦了一下额头上的冷汗,套上风帽出了驿站。
朱影龙知道有没有病在大夫面前是无所遁形的,找人冒充自己也不行,因为还有一个太监李永贞,这个人可是很熟悉自己,骗不过的他的,所以只有使用苦肉之计了,为了演戏演的逼真,朱影龙所有人都瞒过了,亲自从地窖里取出年前窖藏的冰块,放入水桶之中,然后倒满了冷水,再另外一只水桶倒满热水,这样冰水中浸泡一下,再到热水里浸泡一下,如此三数下冷热交替,朱影龙想不倒下都不难了,当天晚上就持续发高烧,把周滢宁等女都吓哭了,孙承宗等人也吓的不轻,好好的人怎么突然一下子就病倒了,整个王府大乱,好在没有波及到别苑,不然朱影龙就是说出了真相也不知道怎么收拾了,计划中他打算在倒下之前先告诉史可法、孙承宗两人,让他们尽量稳住局面,但是他太高估自己的抵抗能力了,倒下去就昏迷不醒了,哪有机会跟他们说呢!
昏睡了一天一夜之后,朱影龙终于挺过来了,缓缓睁开了双眼,看着趴在床边眼睛都哭红肿的周滢宁等诸女,他不禁产生了一种深深的愧疚,但是不瞒过她们,又怎么瞒过李永贞呢,因此在心中只能对她们说一声抱歉,喝下几口药汤,他居然看到了熊瑚的眼圈也是红红的,心中不由一喜,看来她并非对自己完全忘情。
“宪之,宪之……”朱影龙以自己最大的力气唤道。
房间内这么静,所有人都听的很清楚,就是离的最远的史可法也一下子就听到了,忙走到榻前激动的道:“王爷,学生在此,您有什么话要跟学生说?”
“附耳过来!”
“宪之,其实本王……”朱影龙断断续续的将自己如何使用苦肉计真病的经过告诉了他,让他配合孙承宗极力稳住别苑那边,绝对不能乱。
史可法听完之后,惊的说不出话来了,他怎么也想不到信王病重居然是他自己搞出来的,目的就是为了骗过阉党来人,同时也对信王的心智坚忍感到深深的震撼,换作是他,就算是做的出来,也会犹豫一番,要骗过别人就要先骗过自己人,他这辈子恐怕都难以达到这种境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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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章:真病(二)
“信王爷,奴婢来看您来了!”李永贞居然在朱影龙大榻前扑通一声跪了下来,还挤出几滴眼泪,哭的甚是凄惨道,“皇上一听说王爷病了,立刻就派奴婢前来探望,而且还给把宫里的贾太医派过来给您看病呢!”
朱影龙脑袋也猛的一当机,这是不是典型性的猫哭耗子,假慈悲,李永贞的这泪估计应该是喜极而其泣吧,我这一死,魏忠贤最大的心腹大患就算除掉了,李永贞这一哭,顺带着周滢宁等女不知情的也跟着呜呜的哭泣起来,他这榻旁就跟下小雨似的,空气中还有淡淡的咸涩味道。
李永贞哭了一会儿,朝身后傻傻的贾正轻喝道:“贾太医,你还站在哪儿干什么,还不快来给王爷诊脉!”
“奥,下官这就来……”
贾正忙走上前来,手忙脚乱的将朱影龙的左臂掏了出来,神色慌乱的搭上朱影龙的脉搏,朱影龙都能感觉到他手指在自己手腕处轻微的颤抖,这样都能看病,还做太医,真有点不可思议,朱影龙都有些怀疑这个所谓的贾太医会不会真是个假太医,早知道如此这苦肉计也不用这么辛苦了。
这贾正毕竟能当上了太医,如果一点本事都没有,他早就混不下去了,一般病症还是可以的,而且他此行重任在身,他也不敢太马虎,颤抖了一会儿,渐渐平静下来,似乎认真的替朱影龙诊起脉来,周滢宁等女也收住了泪水,静静地等候贾正诊断后的结果。
贾正的脸是越来越惨白,现在只是初夏,天气还不算太热,而他的背后已经湿透了,看了眼珠子,敲开嘴看了舌苔之后,贾正是连连摇头道:“王爷他风寒侵入脾肾,身体严重亏损,药石难以奏效,下官恐怕无能为了。”
周滢宁听到这句,当场就昏了过去,田淑英也脸色煞白,叶涟漪小脸涨的通红,支撑不住也倒在身后熊瑚的怀里。
李永贞听了之后也趴在榻前假惺惺的滴下了几滴眼泪,实际上内心已经是笑开花了,这个废物终于快要死了,当在厂公脚前的石头总算搬走了。
不过这样一来,他就没有借口要参观别苑了,人家都病的快要死了,你还要游览人家的别苑,这未免说不过去,尤其自己还滴了几滴眼泪,而且还一下子就暴露了自己的目的,看来查探别苑需要另外想办法了,于是不动声色的扯了贾正一下裤管。
贾正连忙会意,抱拳道:“王妃,李公公,下官给王爷开一张方子,希望能帮到王爷,下官告退。”
“嫣红,你跟贾太医过去拿药方。”周滢宁缓缓苏醒过来,听到贾正的话,朝哭成泪人的嫣红吩咐道。
“是。”嫣红一边抽泣,一边扶着床榻站起来跟贾正一起出去了。
贾正的离开,李永贞也有了离去的理由,将天启帝赐给信王爷的名贵的药材,如人参、茯苓、鹿茸等等,都是上等的滋补药品留下后,就带着人离开了。
朱影龙现在基本肯定这个贾太医以前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江湖郎中,自己的身体他还不知道,居然把自己说的快要死了似的,随后转念一想,那郑保御要自己禁欲三个月,会不会是因为这个,但马上被他否决了,郑保御让他最好禁欲三个月,有意想不到的好处,现在不过是人为的感冒发烧而已,应该没什么问题的,事实也证明影响不大,那是因为他有大量的滋补药膳进补,这才将元气补了上来,而且他不仅仅禁欲三个月,而是半年,若是寻常人家,再加上那意想不到的好处,他的寿元恐怕要大打折扣了。
等李永贞离去之后,周滢宁等诸女也都被搀扶各自出了朱影龙的房间,房间内贴身伺候的嫣红,她已经将人按照贾正开的药方去抓药了,自己过来照顾朱影龙,而徐应元则去煎药了。
朱影龙也有些疲累,李永贞和贾正走后居然就这么昏睡过去了,一睡就睡到黄昏时分,这才睁开眼睛醒过来。
他看到哭的跟兔子眼睛一样红的嫣红,一张嘴,突然发现自己的声音有些沙哑了道:“嫣红,水。”
嫣红看到朱影龙醒过来,忙擦了眼角的泪痕,惊喜道:“王爷,您要喝水?”
朱影龙虽然心里明白一切,但是他是在没有太多的力气说话,于是只好朝她微笑的点了点头。
嫣红喂了几口水,喝了水的朱影龙恢复了些许力气,但还发着烧,还不能撑起自己的身子,这个时候他发现了一个令他尴尬的事情,他要撒尿,他已经一天一夜没有排泄了,尿意一来就有些迫不及待,强忍着问道:“嫣红,应元上哪儿去了,怎么就你一个人照顾本王?”
“徐公公替王爷煎药去了,其他的人,的人……”嫣红说不下去了。
“其他的人怎么了?”朱影龙一计,居然暂时忘记了尿意。
“周王妃晕倒了,田王妃身体微恙,叶王妃暂时处理府中事务,可王府里本来人手少,王爷又在昏迷之中,不需要太多人照看,所以大家都过去帮忙了。”嫣红眼圈一红,说了出来。
“宁儿她晕倒了?”朱影龙顿觉自己脑中一空,都是自己这苦肉计使得,心中升起一股强烈的愧疚。
回过神来,强烈的尿意又来了,朱影龙没有办法,只好朝嫣红道:“嫣红,你,你去把尿壶给本王拿过来,本王要方便一下。”
嫣红一呆,随即两朵红晕上脸,支吾一声“嗯”跑到榻边,从榻下取出尿壶,放到朱影龙的手边,然后转过身去,蒙上了眼睛。
可朱影龙现在的情形连起身都困难,那有力气自己方面,嫣红等了半天,发现背后一丝动静都没有,转过去一看,朱影龙正憋的一脸通红,尴尬的看着她。
以嫣红的聪慧,焉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只是她是大姑娘一个,虽然心许,但从来没有做过伺候男人小便之事,但是今天她知道,她必须要做了。
憋了一整天,这一泡尿的长度可想而知,嫣红的紧张与羞涩,朱影龙的尴尬,而在这关键的时刻,谁也没注意到徐应元会端着药汤走了进来,看到这副情景呆如木鸡。
朱影龙病愈后就纳嫣红为妃,以后三人对这件事都是讳若莫深,谁也没有再提起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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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沈溪入狱(一)
朱影龙的身体并没有像贾正等人所说的那样,而是渐渐有了起色,这令王府平静了许多。/
李永贞和贾正这几天每天都来王府报到,看到朱影龙身体渐复,大肆宣扬皇上的恩德和自己医术高超,不明真相的周滢宁等女真的相信了贾正的鬼话,还赏赐了贾正不少财物,到令贾正一下子出名了,朱影龙看在眼里是哭笑不得,这个时候是绝对不能将事实真相说出来的,因此也只能随她了。
李永贞试探性的向朱影龙提出参观一下别苑,朱影龙自然是一口答应下来,朱影龙知道这李永贞来开封一定是另有目的,而且八成就是为了别苑来的,与其遮遮掩掩的,不如就让他看一看,反正是自己的地盘,他能看到什么,还不是自己说了算。
李永贞见朱影龙答应的如此痛快,没有丝毫的犹豫,他内心里也开始怀疑厂公的判断是不是有些杞人忧天了,这不就是一个好逸恶劳的废物王爷吗?如此兴师动众是不是有点过头了?
李永贞在别苑自然是什么有价值的东西都没有看到,不过倒是带着信王爷渐渐康复的好消息回京城了,而贾正贾太医却被留了下来。
北京城东安门北侧,这里是中国历史上最有名的特务机构所在地,它也因此地而得名,它就是东厂。
东厂的职能是“访谋逆妖言大奸恶等,与锦衣卫均权势”,起初,东厂只负责侦缉、抓人,并没有审讯犯人的权利,抓住的嫌疑犯要交给锦衣卫北镇抚司审理,但到了明末,东厂也有了自己的监狱。
东厂的侦缉范围非常广,朝廷会审大案、锦衣卫北镇抚司拷问重犯,东厂都要派人听审;朝廷的各个衙门都有东厂人员坐班,监视官员们的一举一动;一些重要衙门的文件,如兵部的各种边报、塘报,东厂都要派人查看;甚至连普通百姓的日常生活,柴米油盐的价格,也在东厂的侦察范围之内。东厂获得的情报,可以直接向皇帝报告。
东厂探子每天在京城大街小巷里面活动,并非完全为朝廷办事,更多的是为自己谋私利。他们常常罗织罪名,诬赖良民,之后就屈打成招,趁机敲诈勒索。到了明中后期,东厂的侦缉范围甚至扩大到了全国,连远州僻壤,也出现了“鲜衣怒马作京师语者”,搞的举国上下人人自危,民不聊生。
而今天东厂的探子,老百姓称番狗,番子,在他们这些灭绝人性的畜牲口中称之为“厨房”的里多了一个犯人,这个人就是被朱影龙派到京城疏通的沈溪,当初沈溪和化名沈影的朱影龙被白莲教的圣姑请了过去,一定逃不过锦衣卫和东厂的眼睛,而之后白莲教那么大的动静,闻香教的王森父子被杀,山东地面上风云变幻,锦衣卫和东厂就更加不可能不知道些蛛丝马迹了,加上闻香教中也有不少人在兼并的过程中逃脱了,这些人怀恨在心必然会发布一些消息,沈家本就与白莲教有过一段关联,虽然最后平息了,白莲教发生巨变之时,正是沈溪被徐如莹请过去的那段时间,如此巧合的事情,有心人怀恨兴风作浪,沈家已经被牵扯其中,东厂作为监察全国的机构,焉能不注意到沈溪这个沈家的家主身上,只不过前些日子因为东林党的事情,搞得东厂是焦头烂额,对沈溪以及沈家只能采取监控,现在终于腾出手来了,自然要对沈溪动手了。
沈溪到京之后,并没有冒然行动,京中各部阁卿都差不多被魏忠贤控制了,就算没有被控制的也大都明哲保身了,他一时也不知道找谁好,所以找到周淮安,与他暗中商议了一下,先在北京自家的一处房子住下,一边打听朝廷的动向,一边遥控打点博古斋的生意,可等了近一个月,朝廷对山东白莲教巨变的一丝动静都没有,他正感到奇怪,于是找到周淮安商量,周淮安也不清楚情况,他从内线消息得知锦衣卫和东厂似乎都知道了山东白莲教的巨变的事情,而且几次来他的鑫缘茶楼喝茶的时候都提到了沈家要倒霉的话语,可为何迟迟不见行动,他也搞不清楚,因此就让沈溪再多待几天,备上厚礼去跟魏忠贤比较亲近的几个干儿子那里走动走动,如果没事,就离京回开封。
身在开封的朱影龙也猜不透朝廷真正的动向,因此就准了周淮安的建议,沈溪听了周淮安的建议,备了厚礼去了兵部尚书崔呈秀、刑部尚书周应秋、北镇抚司指挥使许显纯、都督田尔耕,甚至还给魏忠贤的侄子魏良卿送去了八个貌美如花的江南佳丽,似乎都石沉大海,正当沈溪感到不对劲要离京之时,却没想到东厂早就在监视沈溪了,在离京的头一天夜里突然派人闯进了他的住处,将他抓回了东厂,同时北京城的博古斋也被东厂的人查抄了,所幸的是看铺子的人正好出来撒尿,躲在粪坑里才逃过一劫。
周淮安得知消息后,立刻惊出一身冷汗,连夜将消息用飞鸽传回开封,同时积极准备营救。
东厂的“厨房”内,沈溪已经被打的是遍体鳞伤,除了他那张脸之外,现在身上没有一块完好无损的皮肤。
“沈溪,我劝你还是老实交代,你们沈家是不是跟白莲教合谋造反?”行刑的一个太监露出狰狞的面容问道。
“什么…白莲教…,我…沈溪…不知道…,你们…找错人了。”沈溪目光涣散,有气无力道。
“果然嘴硬,来呀,竹笞伺候!”监刑太监咯咯冷笑吩咐道。
“是!”两个行刑的太监将竹笞拿了上来听候吩咐。
“打!”随着一声令下,满身红印的沈溪顿时血肉横飞,不消片刻就昏厥过去。
“来呀,用冷水泼醒他!”
在冷水的刺激下,沈溪再一次张开了眼睛,看着那个下命令折磨自己的太监,一缕鲜血从嘴角边淌下。
“说,你是不是一直在暗中支持白莲教的叛匪?”
“我说过,我沈溪不知道什么白莲教,也不会去支持什么叛匪!”沈溪咬牙道。
“嘴还挺硬的,你开博古斋就是为了给白莲教提供资金,从去年到现在你的博古斋是日进斗金,是不是?”监刑太监露出极度贪婪的目光狞声问道。
“哈哈,这真是天大的笑话,我沈溪干嘛好日子不过,去支持一个叛匪造反,还被你们抓到这里,我是不是活傻了,哈哈哈。”沈溪仰头嘶哑的大笑起来。
“沈溪,你不要在本公公面前耍刁,三年前那桩事情你以为我们东厂不知道吗?虽然你以一半家财逃过了一劫,但今天这一劫你恐怕是逃不过了。”监刑的太监阴笑道。
“哼!”
“当年你买通了王安王公公,那个老糊涂,三言两语被你骗过去了,但今天可是九千岁的天下,你以为你的那些说词还能继续骗的了九千岁吗?”监刑的太监继续冷笑道。
“你们这些阉货,不会有好下场的!”沈溪愤怒的骂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来人啦,掌嘴!”监刑太监一听,顿时脸色铁青道。
“身体发肤授之于父母,你们却阉割自己,自甘为奴,身为人子,你们不孝,身为人臣,你们滥杀无辜,祸国殃民,是为不忠,你们这群不忠不孝的东西,居然还说什么天下,其实你们才是我大明朝的叛逆!”沈溪虽然是个商人,但还知道什么是大是大非,一阵痛骂之后,心情大快。
“快,给我掌嘴,掌他的嘴。”监刑太监被沈溪羞辱之下,恼羞成怒的咆哮道,样子丑恶之极。
在几十竹板之下,沈溪被打的暂时失去了说话的能力,东厂对沈溪的审讯也只好暂时停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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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沈溪入狱(二)
朱影龙接到飞鸽传书顿时眼前一黑,差点没栽倒在地,沈溪可是自己核心人员,基本上许多机密都是对他敞开的,他到不担心沈溪会背叛自己,因为沈家已经跟自己的利益紧紧联系在一起了,这也是沈溪这一生中最大的一次豪赌,所以他不会认输的,现在朱影龙担心的是沈溪会有生命危险,东厂的“厨房”进去之后能完整出来的人可以说没有,到时候他怎么去跟跟随自己的沈家的人交代。//
沈溪原本想当年自己都能安然脱身,一方面是钱的作用,另外一方面朝廷也知道他当时是被逼迫的,一个差点被白莲教害死的人又怎么会再去资助白莲教呢,正是因为这点理由,他绝对可以让朝廷相信沈家是无罪的,朱影龙也正是想到了这一点,而博古斋可以说是他的最大财源,不容有失,而博古斋一向都是沈溪出面的,这才让他去京城疏通的,沈家更是给自己提供了许多人才,可以说朱影龙在开封先期的发展是沈溪一手帮他打下来的,所以一定要保住他,但是计划永远赶不上变化,任何人都不能预知将来的事情,就算朱影龙这个知道历史的人也不行,因为历史因为他的到来已经变了,他每走一步,都是通向未知的未来,命运已经掌握在他自己的手里了。
沈溪入狱,下面朝廷肯定就会对博古斋动手了,各地博古斋还有近百万两的白银和价值无数的古董,这些东西绝对不能落在阉党和朝廷的手里,朱影龙立刻下令所有人财通通撤出博古斋,朱影龙依托博古斋辛辛苦苦建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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