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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第2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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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还有谁?”皇后周滢宁惊诧的问道。

    “沈剑,沈家的沈剑!”朱影龙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来。

    “这件事怎么又会跟沈家扯上关系?”周滢宁不解道。

    朱影龙摇头道:“说到底,都是太子储君之位虚悬,兰儿给朕生了皇三子朱慈煜,这两家联合起来的意图很明确了,宁儿,你现在明白了吧?”

    “皇上的意思,他们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煜儿?”周滢宁吃惊的掩口道。

    “难道还有别的意图吗?”朱影龙道,拉拢官员下水,左右官场,建立小金库,这些人的早就在背后谋划了。

    尤其是沈家的人知道,就算沈芊芊能为皇帝诞下聋子,也不可能问鼎帝位,转而支持十分有希望的皇三子,这是最好的选择,皇后所出嫡长子基本在外头没有什么实力,但是他的背后是皇帝本人,这天再大,也大不过皇帝,剩下的能够问鼎帝位的就只有皇三子,和皇长子了,皇长子是贵妃熊瑚所出,有深厚的军方背景,实力强劲,有沈家跟没有沈家没有什么区别,而且如果与军方过从甚密的话,恐引起非议,沈家自然不会选,那么剩下的就只有皇三子了,首先田家姐妹深的朱影龙的喜欢,皇三子又是皇上的第二个皇子,位置处在中间,如果是选太子的话,第一考虑的是皇后嫡长子,第二考虑的是皇长子,第三才是皇三子,在沈家的考虑来看,嫡长子是最有可能成为太子储君人选的,因为他无依无靠,只能依靠皇上,而其余不是年幼,就是有势力支持,实力大小强弱不等,他们早就摸透了皇帝的心思,要么立太子,太子就一定是嫡长子,要么就不立太子,大家就各凭本事支持自己选中的皇子喽!

    “诸皇子们逐渐长大,太子之位的确不能再拖延下去了。”周滢宁眉毛一皱道。

    “你是让朕册立太子储君,断了这些人的念想?”朱影龙道,其实他也知道这么想只是自己的一厢情愿吧了,自己现在才三十岁出头,怎么的也再活他二十年朝外,说不定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情形都会出现,自己好像也不像是个短命的帝王,所以太子储君他并不想现在就立。

    “太子储君一旦册立,下面的大臣们也都心中有数,大家也都知道谁是下一任继位国君,这样即便是有想法的人也会停掉他们心中的想法。”周滢宁道。

    “你说的不错,不过朕并不想过早的册立太子,这样很容易让太子变成标榜,如果太子没有这个能力,这回毁了太子的,朕的儿子,就算不能做皇帝,朕也想让他们平平安安的过完这一辈子,做他们喜欢做的事情。”朱影龙道。

    周滢宁沉默不语,生在皇家,有时候已经是身不由己了,更多的时候是事与愿违。

    “田畹,朕不会杀他,沈剑,朕也不会杀他,朕会给他们将功折罪的机会,就看他们能不能把握了!”朱影龙瞬间做了一个决定道。

    “皇上,此话当真。”周滢宁面露喜色道。

    “君无戏言!”朱影龙嘿嘿一笑了,做了这个决定,他心中舒畅了不少。

    “那,臣妾就不打扰皇上休息了。”周滢宁起身要返回寝宫。

    “宁儿,这么晚了,还是留下来陪朕,朕记得朕大半年都没有碰你了。”朱影龙哪肯让周滢宁就这么离开,漫漫长夜将如何渡过呢?

    深宫寂寞是难熬的,周滢宁早就千肯万肯的了,朱影龙顺势一拉,人就软绵绵的躺在怀里了,情动如潮。

    周滢宁就如同一只熟透了蜜桃,等待农人的采摘,朱影龙是久别胜新婚,当下自然是扑了上去,很快两具光洁的**在柔软的锦被上纠缠起来,很快女人缠绵的呻吟声,男人的粗重的喘息声,加上咯吱咯吱的摩擦声,奏起一支诱惑迷离的交响乐曲来!

 第十章:扶桑行省(四)

    漏*点过后,周滢宁腻在朱影龙怀中,拼命的吸着自己男人身上那股子特有的气息,这是她这一辈子的依靠,她每考虑一件事,或者做一件事都是为他考虑的。 

    这一刻,两个人的心是贴的如此之紧!

    虽说已经决定不少田、沈二人,但事情并没有完,就这么放过他们二人,便也是心中有些不甘,这件事上面他已经徇私了,一旦开了这个头,将来就麻烦了!

    “宁儿,你说朕生前先立下一道遗诏,等朕百年之后,将遗诏取出,按照遗诏上的人选册立新君,你觉得怎么样?”朱影龙动了动怀中的佳人道。

    其实“密诏立储”制度,朱影龙自己也是思考了许久,这也是一个有利也有弊的制度,利的是诸皇子们不知道谁会成为储君人选,大臣们也怕站错队,不敢随意的倒向哪一个皇子,这么一来不管皇子们怎么去争去斗,朝廷是稳如泰山,不会太影响到朝廷的决策,弊端就是这是一个理想化的想法,因为朝局是不会因为人的想象而变化的,这里面复杂的很,不是三言两语能说的完的。

    周滢宁身为皇后,这么些年下来,若是没有一点政治眼光和前瞻性的思考那是不可能的,朱影龙从来没有对她说过这个“密诏立储”的想法,今天突然抛了出来,想来是经过深思熟虑的,丈夫想做一代圣君雄主,胸中韬略那是千古未见,这等奇思妙想她也是头一次听到,不过她身为人妻,人母,心中的想法不免也有些私心。虽说这个想法并没有抹杀掉自己儿子成为储君的资格,但若是没有了嫡长子的优势,那就跟一众兄弟们站在同一条起跑线上了,皇帝春秋鼎盛,妃子众多,再生十个八个皇子怕都是没有问题,到时候这花落谁家就真的难说了。

    朱影龙见周滢宁沉默不语。就知道她的内心也在做着复杂地斗争,这没有什么,这是人之常情,也是没有办法能够回避的事情,他想找到一个一劳永逸的方法,但是这似乎是不可能的,有的时候妻妾儿女成群并不是一种幸福,尤其是生在帝王之家,难怪后世有一位帝王发出“愿生生世世都不愿生于帝王之家”的感慨!

    君主立宪?朱影龙不是没有这个想法。也不是不愿意去做,但是在中国固有的政治文化体系下,这怕是最不可能实现地一种制度,且不说大的经济工业环境和人口素质,就一条,中国人特有的人情世故以及上千年传下来的森严的等级制度,这就是一道无形的枷锁,把“君主立宪”的想法给关了起来。

    有的时候并不等于资本主义发展起来了,就可以搞君主立宪了。这只是一些人可笑幼稚的想法!

    因为中国这么大,只能有一个声音!这是不容否定地铁律!

    在中国,要么皇权一直存在,成为至高的顶端,要么就是将皇权拉下马,大家一起平等,不过显然整个世界环境还没有进化文明到那个地步,所以不行,所以皇权必须还要有一段时间是存在的。

    为此朱影龙自己内心也是非常矛盾,自己究竟是历史的推动者。还是毁掉了中华民族一次浴血重生的机会的罪魁祸首?

    或者说因为自己,中华民族会因为要打破封建王权的至酷而会再流多少鲜血?打下一个大帝国并不难,难的是维持并将这个庞大的帝国发展下去,并且持续不断地站在世界的顶峰之上。

    但是谁都知道则不过是乌托邦式的一个可笑的想法,没有千年不败的王朝,这是铁律,朱影龙自己想要做的是自己怎样才能够将这个帝国维持更长久的时间。

    “皇上,你想做就去做吧。臣妾永远都支持你!”周滢宁经过激烈的思想斗争之后,终于想通了道,皇帝是自己的男人,自己的天,儿子做皇帝也好。不做皇帝也好。那是他地命,每个人的命运都有他特定的轨迹。如果儿子是做皇帝的料,她可以肯定丈夫选的接班人一定会是他!

    “宁儿,有你的支持,朕就放心多了。”朱影龙感激的周滢宁紧紧的搂在怀里,亲吻那如白玉般晶莹地额头道。

    按照嫡长继承制,皇后所出的第一个儿子应该无可争议的成为皇太子的人选,朱影龙并没有说要废除这个继承制度,但“密诏立储”制度的确立无疑是对这个制度地一种终结,尤其是在王朝选拔继承人地这么一件关乎王朝传承的大事上面,这会产生多么大地影响,实在是无人可知。

    “咱这些皇子、公主们的功课都怎么样了?”朱影龙忽然想起,自己平日里很少关心到自己的孩子,这个做父亲的实在是有些失职,问道。

    “你还知道你这个当爹的,连自己的孩子的学业都不关心一下。”周滢宁委屈道,这些年她操持后宫,又要关心老的,还要关心小的,这后宫之首的皇后当的比谁都累。

    “朕知道错了,好了,你宁儿,你就给朕说说,不管皇子还是公主,你挨个的跟朕说就是!”朱影龙道。

    “那臣妾可就说了。”周滢宁理了理头绪,清了清嗓音道。

    “说,说,快说。”朱影龙有些急不可耐的道。

    “那臣妾就从长公主徐影说起,影儿她天资聪颖,十分好学,只是不喜欢女红,整天喜欢穿男装,跟着一帮大臣的男孩子们混在一起,那些个无法无天的小祖宗哟,都管她叫大姐头……”

    “岂有此理,怎把一个女孩子教育成这样,这长大了还嫁得出去吗?”朱影龙埋怨一声道。

    “皇帝的女儿不愁嫁嘛!”

    “这到也是,这到也是,嘿嘿!”朱影龙得意的一笑,谁叫咱是皇帝呢,还怕女儿嫁不出去吗?催促道,“接着说,朕要听听这帮兔崽子在朕不在家的这段时间内都给朕闹出些什么事情来!”

    “儿是诸兄弟之首,不论是诗书典籍,还是弓马骑射在诸兄弟中是最刻苦用功的一个,他还有一个理想,就是想要跟他外公一样,驰骋沙场,为他父皇开疆拓土,建功立业,做一个大将军!”周滢宁道。

    朱影龙听了之后甚是宽慰,频频点头道:“等到儿十八岁成年,朕就让他去军队中历练,假如他吃得了那个苦,朕封他一个大将军王也不无不可。”

    “皇三子朱慈煜个性就比较文弱,诗词歌赋倒也学的不错,不过就是不喜欢那些经史子集一类的,这在诸皇子中也是一个另类,尤爱书法,董其昌董老可是喜欢,还想收其为关门弟子呢,可没有皇上您的许可,臣妾也不敢随意做主。”周滢宁接着道。

    “这个好,书法能陶冶情操,三儿不喜欢那些个,就让他跟董老学书法绘画也不错,朕虽然被人说成不学无术,可要是生出一个才子的皇子来,也是好的。”朱影龙并没有不高兴,皇子们各有喜好那才好,省的都惦记一个皇位,大家斗的你死我活的,这都没劲!

    “四公主朱紫云,打小就喜欢摆弄那些歌坛坛罐罐,上一次一把火差点将淑妃妹妹的储秀宫给烧了,自己也给烧的跟黑鬼似的,吓得淑妃妹妹哭的跟泪人似的……”

    “这丫头,不会在做什么化学试验吧,她才多大的胆子?”朱影龙吃惊的道。

    “臣妾也不知道,就是后来听她自己说不知道放错了什么粉的,就差点烧着了,后来淑妃妹妹将她那件做试验的房子给封了,不让去,这才平安无事了。”

    朱影龙砸吧一下嘴巴,自己还生出这么一个求知欲强的女儿来,要好好培养一下,说不定成为一个能跟居里夫人差不多的存在来!

    “下面该说咱们那宝贝儿子了把?”朱影龙问道。

    “别说他了,一说他,臣妾就来气,这孩子太顽皮了,上课的时候不认真学习,就喜欢听故事,还用香蕉皮捉弄先生,差点吧先生摔的骨折,这还不算,上书掏鸟蛋,御花园那莲花池里捉鱼,这就没有他不敢干的!”说起儿子的管教,周滢宁真有些力不从心。

    “你呀,这是慈母多败儿,这混小子,看朕怎么教训他!”朱影龙一听之下,有些光火道,尊师重道,这可是咱中华民族传统美德,这要是顽皮一些也就罢了,这连老师都捉弄了,就不能饶恕了!

    “臣妾有错。”周滢宁忙道。

    “算了,这也不能怪你,毕竟你是他的亲娘,这孩子朕要亲自教育他!”朱影龙决定道,“接着往下说。”

    夫妻二人絮絮叨叨的谈了半夜,直到黎明时分这才昏沉睡了过……

 第十章:扶桑行省(五)

    沈府,宗族祠堂,面对着供桌上一排排祖先的排位,沈剑跪在下面一动也不动。/  /

    “剑儿,知道爹今天晚上为什么要你跪在祖先面前吗?”沈溪背对着沈剑,双手别于身后问道。

    “孩儿不知道,请爹明示!”

    “爹知道,打小爹就没有关心过你,爹也知道你心里面是恨爹的,你们姐弟两自小被你父母养大,多少继承了你母亲的一点心机,你聪明,机灵能干,这些爹都知道,但是你的野心太大,你明白爹说的意思吧?”沈溪长叹一口气道,毕竟还是自己的亲骨肉,他也不想沈剑一步一步的错下去,到有一天再也不可能回头了。

    “孩儿不敢,爹也是一心为了家族!”沈剑不带有丝毫感情,仿佛是在应付式的回答道。

    “剑儿,到现在你还不知道你已经大祸临头了吗?”沈溪有些怒道。

    “孩儿廉洁自律,克己奉公,何来大祸?”沈剑抬眼看了老父亲一眼道。

    “你真的以为田畹将所有事情抗下来,你就没有事了吗?”沈溪真的是怒了,儿子在外面干什么事,他是从来都不过问的,毕竟儿子这么大了,有自己的主张,但是这是关系到沈家一族的命运,沈溪不能不管了。

    “什么田畹,孩儿与他只是上司跟下属的关系,他在江南犯了错,孩儿顶多是个监管不查之罪,大不了降职贬官了。”沈剑丝毫不在意道。

    “你还在死撑。你在江南多年,最近两年才掉进京城。而田畹的案子在五年前就已经开始了,不要说你这个顶头上司一点都不知情?”沈溪怒道。

    “田畹的事情。孩儿确实不知道,再说孩儿虽然是他地上司,可他也是国舅爷,宫里头的两位妹妹都比我姐姐得宠,在衙门里孩儿也得让他三分,他地事情,我管的着吗?”沈剑哼哼道。

    “你,你气死我了!”沈溪指着沈剑气地连声咳嗽,说不出话来,他就这么一个儿子。可不想眼睁睁的看着他走上一条绝路,让自己绝了后!

    “爹还是小心保重身体吧,孩儿的事情孩儿自有主张!”沈剑“咚咚咚”的给祖先磕了三个头,便起身要走出宗祠。

    “站住,你给爹站住!”沈溪气的浑身发抖,手里的拐杖猛的直杵地砖吼道!

    “爹,天气这么冷,您还是早点回屋休息吧,娘还等着您呢。”沈剑丝毫没有在意,依旧大踏步的向门外走去。

    “兔崽子。你今天只要踏出宗祠半步,我沈溪从此之后就不认你这个儿子!”沈溪一张老脸胀的通红,冲着沈剑的背影吼叫道。林雷

    沈剑嘴角抽搐了一下,嘴里挤出一句话道:“您从来就没有把我当作你儿子把?”

    “兔崽子,你!”沈溪没哟想到沈剑会说出这样一句话来,气地他顿时一口气没能上来,喉管刺激,猛烈的咳嗽起来。

    “爹如果没有什么事。请恕孩儿告退了。”沈剑可能觉得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脸上闪过意思歉疚道。

    “混账东西,你知不知道你在这样下去,不仅仅是你自己死无葬身之地,你姐姐还有整个沈家都将会有灭顶之灾。皇上今天夜里秘密去了顺天府衙门了!”沈溪是气稍微缓了过来。大声道。

    沈剑心中猛的一颤,回过头来。不可置信的看着自己的老父亲,问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这么隐秘的消息他居然一点消息都没有,反而在家养鱼侍弄花草的老父亲会在他之前知道,这说明什么,老父亲的情报消息远在他之上。

    “这个你就不必问了,总之,过了今晚,明天会怎么样,你比我这个做爹地要清楚吧?”沈溪道,虽然他将原来沈家密营的名单交给了沈剑,但并不等于这些人都会跟沈剑同流合污,沈溪虽然不在其位,依然能指挥的动一些人,只是这么私密的事情是不能说出来的,否则必遭上面那位的猜忌!

    “爹的意思是,田畹说了什么?”沈剑眼神晦涩闪烁道。

    “说了什么,爹不知道,只是你想想,既然田畹已经招供了一切,皇上如果想见他,大可不必如此隐秘,而且还是在深更半夜的,匿名去见,更重要地是,田畹很快就被人从顺天府提走,现在被关在哪儿,爹都不知道。”沈溪的消息可够快的,从朱影龙去顺天府探望田畹,到田畹被人秘密提走,再到沈溪对沈剑说出这一番话,前后也不过两个时辰。

    沈剑有些紧张起来,田畹是唯一一个知道自己参与这件事的人,因为沈剑只负责谋划,而行动的事情一般都是田畹去执行地,所以就算钱龙锡这等核心人员也只知道田畹,而不知道还有一个沈剑地存在,只要田畹不开口,他沈剑就是安全的,万一田畹开了口,或者手里还有自己不利地证据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如果不是从田畹嘴里得到些什么,对于一个已经完全招供的犯人,有必要连夜将人秘密提走吗?分明是怕人杀人灭口,死无对证!

    但这又会不会是一个圈套,一个令自己自投罗网的圈套呢?沈剑知道,如果能找到田畹被关押的地点,就算是个圈套,他也会忍不住的要往里面钻的。

    怎么办?沈剑再也没有先前的那种镇定自若的心境了。

    沈溪人老成精,一眼便看出儿子心里面有些焦急和慌张,甚至他也猜测到这可能是一个圈套,一个引诱儿子上当的圈套,一个可能让沈家万劫不复的圈套。不过他心里又不这么想,以他对皇上地了解。皇上虽然历来是“斩草除根”的作风,但也只针对地本人。不会祸及妻儿和家人,这一次沈家算是被推到刀口上了。

    “剑儿,你目前唯一能做的就是自首,亲自负荆向皇上请罪,爹也要这么做,不然谁都救不了你,救不了沈家!”沈溪重重地道,说完这句话,沈溪一下子宛若老了十年,走到这一步。沈家在官场的经营算是毁于一旦了,但起码会保住家族,这已经是最明智的选择了。

    “不,爹,自首的话,孩儿一定会被砍头的!”沈剑不甘的道。

    “爹知道,但这也不一定,如果你不去自首的话,恐怕还会连累到你姐姐,你姐姐本来就招惹皇上喜欢。如果被你连累了,很有可能被皇上一怒之下打入冷宫,到时候就是我们沈家的末日!”沈溪道。

    “不,我不去自首!”沈剑摇头道。

    “剑儿,你去自首,爹追随皇上出生入死,这两条腿也是为了皇上的大业差点废了,如果爹去求皇上。相信保住你一条命是没有问题的,你姐姐是无辜地,皇上也许就不会迁怒她了。”沈溪劝说道。“爹,难道就没有别的办法了吗?如果我们……”沈剑说道。

    “千万不能这么做,连想都不能想。皇上身边奇人异士太多了。你的人是做不到的,就算田畹真的被你杀了。那沈家也玩完了,天子的尊严是不容践踏的,懂吗?”沈溪严厉的训斥道。

    沈剑顿时后脊梁骨直冒冷汗,猛的一哆嗦道:“孩儿记下了!”

    “记住就好,明日一早随我进宫,这是咱们父子俩唯一的机会!”沈溪不容置疑地道。

    “孩儿知道了。”沈剑是个聪明人,知道如何选择,从田畹被抓,他就担惊受怕,辗转难眠,侥幸的希望田畹别把他供出来,从这件案子里没有动用朝廷官面上的力量,监察司、情报司都被都瞒了过去,一个政治敏感的人还不能从中察觉到什么,那他未免也太愚蠢了!

    案子的经手人虽然是史可法,但幕后的策划的确是那位一路游山玩水,依红偎翠的九五之尊,钱龙锡等人被他骗了,精明谨慎地田畹也被他给骗了。

    朝中跟监察司和情报的前身暗影组织有牵连,又掌握海关通关职权的人还有谁,就只有沈剑了,这样明显的推断,沈剑不是不知道,但人总是有个侥幸心理,今天晚上沈剑对上沈溪不过是他外表的一层薄薄地伪装,色厉内荏吧了。

    天刚蒙蒙亮,搂着周滢宁丰腴地娇躯熟睡的朱影龙就被徐应元那公鸭般地嗓子给吵醒了。

    “皇上,奴才不得已才叫醒您的,您可别打奴才的板子呀!”徐应元可怜兮兮的站在门外道。

    “行了,朕打过你几回板子呀,不都记着的嘛,下回,下回一起算!”朱影龙一个翻身,将周滢宁抱的更紧了。

    “啊,还记着呀,都快两千大板了,这打下去,我还不成了肉末了!”徐应元嘀咕一声,忙想起自己是有事来着,接着道:“皇上,沈溪沈老国丈,还有沈剑沈大人在宫门外求见!”

    朱影龙一听,侧躺下来,眉头一皱道:“他们来干什么?”

    “奴才不知道,只看见他们父子二人都穿了一层薄薄的单衣,身上还背着荆条,说是来给皇上您负荆请罪的。”徐应元道。

    “负荆请罪?”

    “皇上,他们父子准是知道自己东窗事发了,这才没有办法,主动自首了。”这时候皇后周滢宁从朱影龙怀中抬起头来道。

    “动作倒是挺快的嘛!”朱影龙忍不住赞了一句道。

    “皇上,这件事估计跟沈溪沈国丈没有关系,多半是沈剑搞出来的,他们父子出了名的不和,如果这一次沈剑犯的事太重,沈溪也不会陪着沈剑一起向你负荆请罪!”周滢宁分析道。

    “宁儿分析的不错,父子不和但毕竟还是父子,沈溪就这么一个儿子,也难为他了。”朱影龙感慨道,天下无不是之父母,只有不孝的子孙。

    “皇上,他们可都穿着一身单衣呀!”周滢宁惊呼一声道。

    “不错,幸亏宁儿你提醒朕了,不然朕可就做错事了,一辈子难以心安呀,这么冷的天,穿一身单衣,还背着荆条,沈剑是年轻人,还挺得住,犯了这么大的罪,也该受点惩罚,可沈溪岁数大了,又为朕伤过腿脚,这要是再受冻的话,那可就麻烦了!”朱影龙跟着道。

    “徐应元,传朕的口谕,让沈剑留在原地跪着,让沈溪沈国丈到朕的南书房去,生一盘炭火,去掉荆条,找一件皮袍子给他穿上,朕马上就到!”

 第十章:扶桑行省(六)

    “皇上,臣妾伺候你更衣洗漱?”周滢宁作势也要起来道。  

    朱影龙摇了摇头,将其按下道:“你还是多睡一会儿吧,朕处理完事情再回来陪你!”

    “嗯,臣妾等你。”周滢宁柔声道,并顺势躺了下去。

    朱影龙穿衣梳洗之后,然后在回到床边,在周滢宁粉嫩的腮上蜻蜓点水式的亲了一口,然后在其情意绵绵的眼神关注下下离开寝室。

    进入南书房,入眼便见到了背对着门跪在地上的沈溪,只见他还只穿了一件薄薄的单衣,背后还背着数根荆条,虽然屋内生了炭火,但感觉还是非常的寒冷。

    “徐应元,这是怎么回事,不是让你?”朱影龙瞪了一侧站立的徐应元一眼,小声问道。

    “回禀不上,不是奴才不遵您的旨意,只是沈老大人坚决不让,奴才这也是没有办法。”徐应元委屈的解释道,手里还拿着早已准备好的皮裘。

    “知道了,把皮裘留下,你下去吧。”朱影龙点了点头道。

    徐应元知道接下来他们的谈话是不能被人听到的,赶紧的将皮裘放下,然后走了出去。

    “罪臣沈溪叩见皇上!”沈溪颤抖的身躯,几乎趴在地上道。

    “快起来,快起来。”朱影龙忙上前过去要将沈溪搀扶起来。

    “不,老臣有罪,不能起来。”沈溪坚持跪着道。语音虽然因为寒冷而颤抖,但透露出一丝坚定。

    “你有没有罪不是由你说的算,而是由律法由朕说了才算!”朱影龙道,“所以在朝廷和朕没有定你的罪之前,你还是国丈,还是朕地股肱之臣。快起来吧,这这些东西去掉。穿上这个,朕有话要对你说。”

    朱影龙说完将皮裘取来,递了过去。

    “皇上。”沈溪感动的接过皮裘,在朱影龙的目光的注视下。去掉后背上的荆条。套上皮裘,颤巍巍的从地上站了起来。

    “咱们翁婿间也不必兜那么多***,朕也知道你差不多全知情了,沈剑犯了事,而且还是杀头地罪过,这些年,你们父子虽然不和,可朕知道你还是很关心他的,以他地性格。断然是不会来向朕负荆请罪的,朕说的对吧?”朱影龙直截了当的说道。林雷

    “皇上猜地一点都不错,这个不孝子地确是这样的,不过在罪臣的劝说他,他已经明白了自己所犯的罪。逃不过律法的惩处。所以决定亲自过来向皇上负荆请罪,而罪臣也有教子不严的罪过。所以也一并前来向皇上请罪!”沈溪道。

    “你呀不要替他辩解了,沈剑有野心朕十分清楚,一个人如果没有野心那只能做一个庸庸碌碌之辈,有野心的人才会有进步,但是有野心是对的,但绝不可起歪心、邪心,朕用他,是看他是一个可造之材,但是他的才却用在了不恰当地地方,朕说这些,你明白吗?”朱影龙问道。

    “罪臣明白!”沈溪心中暗叹一声,他早就知道是这个样子,什么都不可能瞒过皇帝的眼睛,难怪那么多桀骜不驯的军方将领对皇帝是如此的俯首帖耳,见皇帝就如同乖巧的小猫一般。

    “沈剑既然自首,也就说明他有心悔过,朕就给他一个机会,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朱影龙道。

    “谢皇上不杀之恩!”沈溪老泪涕零道。

    “先别忙着谢朕,这些年他贪墨地多少,用掉了多少,都要给朕一分不少地交到国库去,还有,让他主动去找史可法投案自首,朕明日就会颁布一条法令,对犯有罪者抗拒者从严,坦白者从宽,日后朝廷办案准以此律!”朱影龙接着道。

    “罪臣一定监督这兔崽子将贪墨和走私所得一分不少的上交国库,并主动投案自首,向朝廷请罪,求得律法从宽发落。”沈溪激动地道,他知道朱影龙这么做也就是给出了一个不杀沈剑的理由,如果没有这个理由,皇帝自己便就有徇私之意,这件事若是传了出去,皇上如何统治天下,如何驾驭百官,如何能让天下臣民诚服?

    沈剑可以用“主动投案自首”这个理由从宽处理不用掉脑袋,可田畹怎么办?要找个什么理由才能不杀头呢?主动坦白?显然不可靠,也不是事实,理由也显得苍白,如果朝廷那帮清流闹起来,还有主管刑部的杨鹤,也不会放过田畹的,这倒是个棘手的问题,还有宫里头的田氏两姐妹,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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