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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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们……”马氏突然道。
崔呈秀闻言顿时一惊,这个消息朝廷都不知道,自己夫人氏如何得知的,赶紧问道,“夫人,你从哪里听到这个消息的?”
“下人们上街买东西,听回来的呀。”马氏道。
“若这个消息是真的话,朝廷或许还有一线希望!”崔呈秀脸上愁容尽没,大声道。
“老爷,九千岁请您即可入宫!”屁股还没坐热,就听到魏忠贤派来催请的消息。
“好,就说我马上就过去!”崔呈秀不敢怠慢,应了那过来传话的太监一声。
正当崔呈秀整理一下思路准备写个什么意见折子什么的,蓦然,他在书案上看到一张熟悉字迹便条,没错,是自家兄弟的笔迹,揉勒揉 眼,不错,那便条还在,不是幻觉,崔呈秀一惊之下,从那薄薄的几张名刺下抽出崔凝秀的便条,上面写着密见的时间和地点以及兄弟之间最隐诲的称呼,大惊之下,崔呈秀原本不太相信夫人马氏听回来的消息,现在顿时有了**分相信,毛文龙投靠了皇太极,现在任何人都看出南京城摇摇欲坠,这个时候毛文龙若没有另投主子,他应该直接把自己弟弟崔凝秀交给朱由检,当然也有一种可能,毛文龙把弟弟已经交给了朱由检,而弟弟来见自己是来给朱由检当说客的,哪一种猜测是对的,哪一种又是错的,崔呈秀一时间心乱如麻!
见还是不见?这到不是崔呈秀难以抉择的,而是弟弟崔凝秀来南京这个消息要不要让魏忠贤知道,若弟弟真的是朱由检的说客,告诉魏忠贤岂不是害了自家兄弟,若不是,哪自己又该如何?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四章:黔驴技穷(五)
也是忐忑不安,他如今成了金人的走狗,汉人中的汉 切利益都以金人利益为主,这是违背至圣先师教诲又是背叛祖宗的行 为,心虚、害怕的情绪始终伴随着他,甚至夜里做噩梦,惊醒之后冷汗淋漓。// //
“崔大人,令兄已经知道你来南京了。”林荣一脸笑意的看着有些不安的崔凝秀淡淡的道。
“家兄他会来见我吗?”一路上林荣维他马首是瞻,但到了南京城他却要时时听林荣的指示,名义上他是主使,实际上跟南京明廷谈判的决定权却在林荣手里。
“崔大人放心,尚书大人兄弟情深,一定会来的。”林荣对崔凝秀的表现很蔑视的一笑,若不是你有这样一个兄长,还有些利用价值,谁会看的上你这样一个草包?
“林兄,下官见了兄长该怎么说?”崔凝秀心中惶惶,问道。
“兄弟之间叙旧家常,这个崔大人不会也要我教你吧?”林荣心中越发的鄙视崔凝秀,声音微扬反问道。
崔凝秀苦瓜着脸,他虽然没有哥哥聪明,但还知道自己还有些利用价值,盼这次给皇太极做了秘使之后就永远不再涉足官场,回家种地养老好了,官场真不是人待的地方,此番他算是大澈大悟了。
崔呈秀正考虑是不是在告诉魏忠贤之前先秘密的去见兄弟一次,把来意探清楚之后,自己好未雨绸缪,但魏忠贤对自己的监视如同铁桶一般,这下可如何是好,恐怕那乞丐给自己送纸条的消息已经摆在魏忠贤的面前了。
为眼前计,崔呈秀不得不做出抉择!
“你说什么,你弟弟从辽东来了南京?”魏忠贤惊讶的看着崔呈 秀。这个消息显然非常突然,但对政治不是很敏感的他还没有能一下子反应过来,崔凝秀突然回到南京究竟对局势会产生什么样地影响。
倒是一旁站立的李朝钦一脸的笑容,朝崔呈秀抱拳道:“恭喜崔大人兄弟团聚!”
崔呈秀忙回谢不止。
“呈秀孩儿兄弟相聚,这是一件值得高兴的事情,我唤你来是商议朝廷是否分兵的事情,这些是你的家事,私下里说说也就是了。”魏忠贤对崔呈秀一来就说自己家事有些不悦,这都什么时候了,还扯什么家事!
魏忠贤专权他是知道的。论权术恐怕三个崔呈秀也不一定比得上,但论对事情的敏感,魏忠贤这差了许多,正是因为这个,他才补了魏忠贤在这一方面的空白,也被其倚重为心腹。
“干爹,您有所不知,我那弟弟自被朱由检下诏通缉之后一直藏在东江毛文龙的手中,而微臣又听闻毛文龙率所部反叛朱由检,投靠了皇太极。因此舍弟才得以安全返还。”崔呈秀赶紧道。
“朱由检刚愎自用,伪诏夺取帝位,大逆不道,众叛亲离是应该 地。”许显存忿忿的道。
“不错。不错……”许显存这一句自欺欺人的话语居然引来了魏忠贤手下干子干孙还有走狗爪牙一阵附和,神情颇为激愤。
还有的人居然当众盛赞起“毛文龙”来,却丝毫未看到魏忠贤的脸越来越黑,虽然他弄权专势妄图改朱家江山为魏家江山。但起码还不会去给夷狄蛮酋当奴才走狗,毛文龙虽然反了朱由检,但也做了汉奸。这也就是反了大明吗?自己现在用的还不是大明的旗号。也不等于反了自己吗?这一点魏忠贤倒是清楚的很。
“够了!吵吵闹闹的成何体统!”魏忠贤淫威犹在。这一吼,被召过来的走狗心腹个个噤若寒蝉。眼巴巴地朝主子脸上瞅过去,看到魏忠贤那种黑脸,心里顿感瓦凉瓦凉的,聪明的反应过来的,顿时明白前因后果,赶紧闭口低头,目光四处游扫自己站立地那方寸土地,不明白 的,瞪大眼睛等魏忠贤嘴里的下文,脑海中一片浆湖,不知道九千岁大人突然生的哪门子气。
“呈秀,你继续说。”魏忠贤嘎嘎一笑,显然很满意手下这群人地表现。
“是,干爹。”崔呈秀努力平静自己的情绪,继续道,“舍弟一直在毛文龙哪里做客,本官也曾几次命人前去要求其释放舍弟,奈何毛文龙一直否认舍弟就在东江,现在毛文龙突然投靠金人,舍弟也就落入金人的手中,金人蛮夷为开化,一切以利益为重,从来就没有听说过金人抢走地东西还有归还地例子,舍弟既然在金人手中,断然不会轻易放 还,因此孩儿猜想……”
崔呈秀地话煽动性很大,一番说辞几乎让魏忠贤和在场的一半爪牙走狗认同,而最后却把是否见自己兄弟地选择权交到魏忠贤的手里,崔呈秀更加要求在魏忠贤的心腹中再选一人与他同去。
魏忠贤的心思,现在后金离南京十万八千里,没有什么实质性的威胁,而且在他的眼里也从来没有把一个蛮夷小族放在眼里,顶多是要些财帛美女什么的,如果能说动对方攻击骚扰辽东,迫使朱由检放弃南征围攻南京,花些代价也是可以承受的。
一番商议下来,魏忠贤亲自点将,让最信任的太监李朝钦与崔呈秀一道前去秘密会见崔凝秀。
崔呈秀终于见到了失散了一年多的兄弟,两兄弟见面自是一番希
,崔凝秀的妻女家眷早已被朱由检软禁监控,虽然在 毛文龙美女美酒无限量的伺候着,但他此时却实实在在的孤家寡人一 个。
很快,在崔氏兄弟的斡旋下,南京明廷与后金达成一系列秘密协 议,其中包括割让山海关以外的土地,册封皇太极为大金可汗,每年进贡财帛多少,还有承认朝鲜以后是金人的国土等等,作为条件,皇太极答应在协议签署之日起,出动兵马袭扰辽东以及大明北方边关诸镇。迫使朱由检从江南退兵,让南京明廷有时间芶延残喘,甚至慢慢的收复失地,当然皇太极也不会无限制的对辽东用兵,只答应一年的时间,一年过后金人自己也要修养生息。
病急乱投医,魏忠贤手中的筹码已经不多了,已经到了驴技穷地地步,而皇太极也有顾虑,他要是签了这么一个秘密协定。就等于说完全撕毁了先前与朱由检签订的锦州条约,后金刚经历过大战,虽然他有把握认定明廷不会跟他大打出手,而他也需要一段安宁和平的时间来发展自己,如果南京明廷根本就是一个扶不起的阿斗,或者根本没有一点能力与朱由检对抗的话,皇太极签了这个秘密协定等于说引火烧身,到时候明朝关闭所有与后金接壤的马场,再海上封锁自己,到时候对他绝对是个灾难。
巨大的利益同样伴随巨大的灾难。人说福兮祸所依就是这个道理,而切这份条约基本上对南京明廷没有什么太大的约束力,魏忠贤到时候赖账,皇太极一点办法都没有。可以所这份所谓的秘密条约对南京明廷来说是最后一根稻草,而对皇太极来说除了名义上他可以提兵战局山海关以外地土地,但这部分土地上驻扎了几十万大军,不是说拿就能拿的到的。
所以皇太极答应签这份秘密协议的条件是。南京能有跟朱由检一战的能力,若是连这个条件都不具备,皇太极根本没有必要冒两面开战的危险。朝鲜未平。再对上屡次打败自己的明朝军队。他还清楚自己有几斤几两。
有了强援,魏忠贤一系的官员都精神一震。虽然这个强援隔着千山万水,但有总比没有好,起码皇太极这个蛮夷之酋承认了南京明廷的正统性。
不过令魏忠贤揪心的是,但作为特使之一地林荣虽然答应了所有条约的内容,但迟迟不肯签约,但通过崔凝秀的关系,有意无意的透露给魏忠贤一条讯息,那就是暗示南京明廷不能坐在家里等,起码要打上那么一到两场胜仗,让他相信南京有能力与朱由检对抗,否则这个条约只是一纸空文,还有南京城能在朱由检地攻击下能坚持多久,若是等不到皇太极出兵,南京城就陷落了,那这份秘约落到朱由检手里,那可麻烦了,虽然皇太极不怕,但为了后金利益,明廷要是关闭与后金交易的所有马场,十天半月没关系,一年两年可就麻烦大了。到时候愤怒的族人买不到他们生活的必需品,还有贵族地奢侈品,他的汗位都未必能坐的稳。
明白了后金皇太极地意图,魏忠贤心中也逐渐倾向于分兵,而此时熊廷弼遵照袁崇焕地指示在与汤世隆地对峙过程中一边整合手中的兵 马,提高他们地战斗力,在战斗中练兵,同时做出一副与之势均力敌的假像,双方十几万大军交织在一起,鏖战数日,维持略占上风的姿态。
同时暗影的人秘密的开始接触汤世隆的副将徐允祯,在大义下,徐允祯慢慢的放下了对南京明廷的幻想,在形势一片大好的假像下不断的建议主帅汤世隆请派援军,消灭熊廷弼的十万大军与南京城外。
汤世隆本来见郑芝龙被俘后,打算熊廷弼大军一到,稍微抵抗一下就率军投降,哪知道对手战斗力实在不怎么样,当下认为敌人都是被朝中那些无能的将领夸大了,既然自己能凭借五万人与对手十万人打的不下上下,自然断了那份投降心思,徐允祯这一请求正中下怀,幻想着打败名名震天下名将之后的风光,当即提笔书写奏折要求朝廷增兵。
而高启潜也逐渐被太后许蓉蓉信任,虽然还没有完全倚为心腹,但韩赞周去后,许蓉蓉身边信任之人不多,许多事情也问他的意见,高启潜也没有着急表现博得更高上位,话从来都是说一半留一半,这样反倒让许蓉蓉对高启潜更为信任,因为她认为高启潜是聪明人,比以前的韩赞周更聪明,更知道进退,因此很快高启潜在皇宫中的地位渐渐高了起来,加上他又照顾被下了大狱的韩赞周,有情有义,太监们也都愿意跟这种人结交,起码不会踩着上司的鲜血上位的人都值得一交,高启潜接受韩赞周遗留的势力也更加快了。
在高启潜的影响下,许蓉蓉也逐渐倾向于分兵,在这一个大形势 下,南京城内君臣意见达到了一个高度统一,分兵已然成为共识。
虽然并不完全清楚崔凝秀来南京的真正目的,但也能猜到七八分,故意的放走崔凝秀,放长线钓大鱼,这恰恰就是朱影龙所要的结果。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五章:悲城南京(一)
的五万大军在十多天的对抗中损失三成,加上以阎鸣 万援军,勉强在与熊廷弼相当,正当他雄心勃勃、沙场点兵挥掣方遒,一举击败当世名将熊廷弼之时,却发现部下大部分已经叛变,在副将徐允祯的串联下,上演了一场阵前兵变的好戏,援军统帅阎鸣泰甚至在莫明其妙的情况下就被徐允祯安排的亲兵擒下,六万援军未发一枪一弹,就成了俘虏。/
援军统帅阎鸣泰本来就预感这一次派他分兵驰援汤世隆是有去无 回,等到胡里胡涂的被俘后,一切都明白了,汤世隆怎么可能是绝世名将熊廷弼的对手,分明是人家设计的圈套,诱出分化南京守军的有限力量,为将来攻城作战最大限度的减轻抵抗压力。
解决了汤世隆和阎鸣泰,南京以西基本上再无抵抗之力,有限的整合之后,熊廷弼留下五万战斗力稍弱之兵暂时驻守各府县,维持当地的治安,剩下十四万大军,除去炮兵一个团的编制,将俘虏全部打散编入军中,迅速向东开进,逐步完成合围南京的战略目标。
为了配合熊廷弼大军的东进合围计划,已经攻陷了秣陵关,占领牛首山的熊兆暂缓了对聚宝山的攻击,并且不断的派人招降聚宝山上上伪明朝的守军。
很快南京外围守军军心动摇,每天都有士兵夜里逃出兵营,并且这种逃营风潮愈演愈烈,此消彼涨之下,守卫南京的兵力不断的下降。
很快徐允祯兵变投降,汤世隆和阎鸣泰两位大将先后被生擒,十万大军全军覆没的消息传到南京,霎时。皇极殿中告警的景阳钟被手忙脚乱的太监敲响了。
太后许蓉蓉一个女流之辈,虽然竭力地保持冷静,但内心七上八 下,慌乱不已,身边可以依靠的就只有太监高启潜等寥寥数人。
“太后,皇上,微臣愿意出城与信王谈判,自古兄终弟及不是没有先例,先宋太祖赵匡胤驾崩之后传位与弟太宗赵光义,现在信王窃居帝位。但一直没有立皇后,也没有立太子,若是信王尊太后皇嫂之尊,并且立先帝之子为太子,为大明社稷,为南京数十万官兵百姓,信王素来爱民,若能不用刀兵,就能解南京之围,还能保留先帝血脉不受伤害。微臣想,大义面前,信王不会拒绝的。”钱谦益一番话说的入情入理,其投降的心思昭然若揭。
“钱阁老。你太天真了,当初可是信王起兵作乱,若不是我等护佑太后皇上杀出重围,恐怕这天下已经是信王的了。若是按照你的意思,跟把太后皇上送到信王手上,任其宰割吗?”崔呈秀站出来大声反驳 道。
“崔大人所言差矣。若是信王答应我们的条件。有我等这些忠心耿耿的臣子辅助太子。信王若想暗害太后、太子亦是不可能之事!”钱谦益据理力争道。
“荒谬,信王若名正言顺的登基为帝。又岂会甘愿册立皇上为太 子,不要说他自己不答应,跟随他身后那些乱臣贼子们也不会同意地,钱阁老,你是不是老糊涂了!”崔呈秀指着钱谦益的鼻子怒声斥责道。
“崔大人,大义之下,先皇之子乃是名正言顺的储君,只要我们据理力争,信王再强,也敌不过天下士子攸攸之口吧!”钱谦益脖颈泛 红,大声争辩道。
“胜者王侯,败者寇,钱阁老不要忘记靖难之变!”崔呈秀拂袖扭开头去道。
“哗啦”,大殿之上霎时间没了人声,“靖难之变”可是大明朝君臣官兵心中隐藏的最深的忌讳,从来没有官员敢公开的谈论这件事,甚至连想都不敢想,当年燕王夺了侄子朱允文的帝位,靖难之变,给草创的大明朝带来了多么大的伤害,虽然那已经是历史,但总是禁忌所在,讳莫如深。
眼前的情形多么地相似,难道苦难的大明真的还要再来一次靖难之变吗?不少胆小的官员已经管不住自己地腿肚子了,在瑟瑟的发抖,那一场宫难死了多少大儒官员士子至今都没有人知道确切的数字。
“放肆,哀家和皇上召集你们来,就是为了听你们说该怎么投降的吗?”太后许蓉蓉犀利地目光扫过殿中群臣,冷冷的喝了一声道。
崔呈秀自知失言,忙俯身跪下请罪道:“太后恕罪,微臣情急之 下,一时失言,请太后、皇上降罪!”
“崔大人平身,哀家知道你一片赤诚之心。”许蓉蓉声音放缓,然后继续道,“虽然崔大人言语犯忌,但他说的却都是事实,你们当真认为,信王他接受了钱大人地条件,就会放过我们母子,放过你们这一殿群臣吗?”
一片沉默,许蓉蓉地话问到殿中群臣心里面去了。
“哀家也知道南京城守不住,但是我们却不能不守,投降只是芶延残喘而已,列位卿家都是我大明地脊柱栋,难道这个道理还不明白 吗?”许蓉蓉斥问道。
不少官员脸上都浮现出羞愧的潮红,钱谦益更是跪下请罪道:“微臣糊涂,请太后、皇上准许微臣辞去内阁首辅之职!”
许蓉蓉又岂能让钱谦益辞去内阁首辅之职,当即严厉斥责了一下,不准!
钱谦益本就贪念权势,形势之下,不过是做个姿态而已,至于许蓉蓉地斥责他丝毫没有放在心上。
而且目前形势下,也不容许新换一个内阁首辅,因此崔呈秀一系魏忠贤手下的爪牙并没有趁机发难,倒是客巴巴一党控制了少部分军队的官员觊觎内阁首辅的位置,奈何没有人能在才学和威望上比过钱谦益,自然被许蓉蓉一通斥责,很快就偃旗息鼓了。
能兵不血刃的拿下南京,朱影龙自然愿意,但他的条件显然不是魏忠贤和那个伪太后许蓉蓉能答应的,朱影龙要魏忠贤和一干阉党爪牙的命,为了自己的命,魏忠贤绝对不可能自己把脑袋给自己来砍,双方积怨已经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根本没有和平谈判的可能,钱谦益搞出来的谈判条件简直愚不可及,仁义道德对君子或许还有用,做皇帝的人从来没有一个是君子,人性是自私的,皇帝的心胸再开阔,那也有一个 度,什么是大义,拳头大的就是大义,钱谦益宦海十几年都没能明白这个道理,实在是迂腐之极。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五章:悲城南京(二)
、阎鸣泰兵败后,后金秘密特使,辽东参商林荣就莫 踪了,连同失踪的还有崔凝秀,先前商定的一切秘密协定都已经成为泡影,南京明廷自认为最后一根救命稻草也随之沉没了。 /
沉重的舱门被人用力拉开,一缕刺眼的光芒随之亮了起来,里面两个漆黑蜷缩的人影如同惊弓之鸟一般抬起头来。
“谁?”林荣还有些胆色,爬起来朝门口问道。
“林老板,久违了。”一道清朗的声音响起。
林荣抬首望去,一件绯红的官袍映入眼帘,霎时他的一个心如同落入万丈深渊,同时他也听出这道声音的主人是谁。
“黄大人,你这是何故?”
来人赫然是黄鼎臣,成功劝降了俞光杰之后,很快被朱影龙赏识,吸入暗影后,被委以重任,升任理藩院郎中,负责理藩院情报分司的工作,也同时担着反敌国间谍的职责,抓捕林荣正是他接手新的任命第一件任务。
“林老板腰缠万贯,想不到还记得本官。”黄鼎臣嘿嘿一笑,微微弯身走进了低矮的舱室。
“黄大人乃新科探花郎,天子门生,荣平日里想见都不不得见,又岂敢或望。”虽然身陷,也已然猜到自己可能的下场,横竖身份已经暴露,林荣神态举止反倒从容了许多,反是那崔凝秀一脸的惊魂不 定,恐惧眼神不时的偷偷的朝黄鼎臣脸上瞄去。
“林大人北京享福,跑到这兵荒马乱的江南来干什么?”黄鼎臣已非吴下阿蒙,神情淡然问道。
“荣是生意人,天生的劳碌命,哪里有钱赚自然就到哪里了。”林荣道。
“这么说,林老板来江南谈成一笔大生意了?”黄鼎臣一语双关 道。
“生意是谈成了。不过做生意的条件不成熟。”林荣回答道,受范文程地调教,林荣的急智口才都是上上之选,应对起来,丝毫不落下风。
“哦,什么生意,可否让本官也参上一股?”黄鼎臣表现出极为感兴趣的样子道。
林荣上下打量了黄鼎臣一眼,一时间也猜不出这位探花郎究竟怀着什么心思,只道:“黄大人已经是四品朝廷命官,按照大明律。四品以上官员禁止从商,黄大人熟读律令,不会不知道吧?”
黄鼎臣坦然一笑道:“律法是人定的,林老板你以为呢?”话落,还给了林荣一个意味深长的眼神。
林荣心脏猛跳,不过还没有失去应有的冷静,堂堂探花郎又岂是无知无能之辈,难道自己和崔凝秀的身份还没有暴露,这不可能,身为范文程精心培养出来的谍报精英。他很清楚明朝的力量,特别是某些特殊隐藏部门的能力。
“黄大人,荣只是一个本分地生意人,违法的事情荣不敢做。也不能做,请恕荣不能答应大人的请求。”林荣有些迷糊,摸不准自己和崔凝秀是不是已经暴露了,而就算崔凝秀暴露了。自己也有说辞,反正至今为此朝廷还没有抓到自己的痛脚,自己也一直是以本分的生意人的身份。因此他现在已经没有了当初如临深渊的感觉。反而心平气和。应对更加从容。
黄鼎臣心中冷笑三声,本分的生意人?迅即脸色一沉。冷冷的道:“蓄意结交朝廷官员,走私漏税这也是本分的生意人吗?”
林荣顿时语塞,走私漏税,这根本就商人牟取暴利地通病,并非他一人这么做,但真正的被朝廷揪起来,也只能算自己倒霉,这是他唯一的破绽。
直接逼供林荣是问不出什么来的,这一点黄鼎臣非常清楚,因此只能另辟徯径,而走私漏税是林荣唯一地痛脚,也是攻破林荣心理防线的唯一突破口。
“林老板,以前的不算,这一年来,你走私偷税多少,你自己不会不知道吧?”黄鼎臣转过身去从身后侍卫手上接过一本厚厚的账本,递给额头上冒汗地林荣道,“林老板,要不要看看?”
林荣伸过颤抖的双手,接过账簿,才翻开一页,就浑身冷汗淋漓,里面每一笔走私的时间、地点,执行地人、船只还有交易地买主以及货物地种类、数量、价格一笔笔记载的清清楚楚,丝毫不差,他都开始怀疑朝廷是不是早就再监控他地一举一动,那自己与金人的联系的秘密岂不是早就被朝廷知道,但为何还如此放任自己,知道现在才动手呢?
“黄大人,救我!”林荣突然下跪道。
“林老板,你求本官也无用,本官是理藩院的官,判刑是刑部的事情。”黄鼎臣淡淡的道。
“黄大人,你一定要救我,不然我一定会没命的。”林荣道。
“林老板,你也知道你犯的罪按照大明律死十次都够了,这样的重罪本官即使有心也无力为之。”黄鼎臣一副悲天悯人的模样道。
“黄大人,你一定要救哦,一定……”林荣不傻,相反非常聪明,不然也不会被范文程选中,委以情报搜集重任,不过范文程忽视了他商人的身份,也忽略了一个在金钱、声色犬马下的腐蚀,重利、贪生怕死一项是商人的本色,金钱、女色、荣华富贵比起生命来说都是一场空,毕竟这些只有在保留性命之下才能享受,这一刻,林荣叛变了。
黄鼎臣嘿嘿一笑,露出大功告成的笑容,道:“林老板是聪明人,现在本官的要求?”
“黄大人放心,荣一定照办。”林荣不迭的点头道。
“这样就好,如此本官就担着这个杀头的干系,替你压下来!”黄鼎臣道。然后命人取来火盆,在林荣面前烧了那本账簿。
“现在我们是自己人了,林老板似乎不应该对本官有所隐瞒吧?”黄鼎臣依旧那令人捉摸不定的笑容。
“黄大人何意,荣难道还有什么秘密对大人您隐瞒吗?”林荣装傻充愣道。
“林老板不会以为本官糊涂吧?”黄鼎臣道。
“不敢,不敢。”林荣知道自己身份已然被朝廷知晓,什么入股,什么大家是自己人,其实是他被朝廷绑上了船,他不会天真的认为黄鼎臣一个新进的探花有这么大的能量能查到自己这么多走私的证据,甚至比自己心中所记还清楚,黄鼎臣的背后是朝廷,一切都是朝廷授意的,黄鼎臣的意思已经很明白,继续替后金搜集情报,也替明廷搜集后金的情报,但是主子却从范文程换成了黄鼎臣,而黄鼎臣又直接对朱影龙负责。
至于崔凝秀,已经没有什么利用价值,叛国这唯有死路一条。
第二十卷:变法自强之第五章:悲城南京(三)
现在还不是处决崔凝秀的时候,要等到阉党一干骨干 后,对这些祸国殃民的败类官员进行公开审判,宣布其犯下的累累罪 状,然后再处决他们,之所有这么做,一是体现朝廷律法的公正,二是警惕世人,背叛国家,背叛朝廷,鱼肉百姓,陷害忠良的人是没有好下场的。 /
“黄爱卿,你办的不错,为朝廷立下大功,朕很欣慰。”朱影龙微笑的看着垂首站立下首的黄鼎臣。
“都是皇上运筹帷幄,臣不过是替皇上跑跑腿而已,实在算不上什么功劳。”黄鼎臣诚惶诚恐的俯身道。
“嗯。”朱影龙摇头想了想道:“朕刚升了你做了理藩院的郎中,因此官就不给你升了,你还年轻要多历练历练,朕日后还有大用,不如朕赏一座宅院吧,听说你在北京还住在翰林院里面?”
黄鼎臣心情激动无比,什么官职也不必皇上的信任来的珍贵,要知道只要被皇上看重信任,到时候什么职位做不到,而且自己若是升的太快,反而被同僚孤立,当即跪下谢恩道:“臣黄鼎臣谢主隆恩!”
“平身吧,好好的替朕办事,你今后的路还长着呢?”朱影龙脸上露出淡淡的微笑,他清楚,像孙承宗这帮老臣过不几年都将退休养老,朝廷的中坚力量将会是像黄鼎臣这样的年轻臣子,为了让这些人与自己即将展开的改革步调一致,那从现在起就必须培养一批完全忠于自己的臣子来。
看着黄鼎臣千恩万谢的离去,朱影龙嘴角闪过一丝耐人寻味的笑 容,中华民族从来不缺人才,但偏偏是最浪费人才,希望从自己手里能有这个改变。
“启禀皇上。如妃娘娘求见。”海澄观的一声禀告惊醒了沉思中地朱影龙。
“如妃?”朱影龙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哪个如妃?”
“看来皇上心中一点没有臣妾,那臣妾不如不见了。”人未至,声已到,而且还是及其幽怨的那种。
朱影龙闻言已知是何人,忙起身哈哈一笑,迎着香风而去,口中大声道:“朕道是谁,原来是朕的凤凰儿想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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