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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第1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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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进来!”
朱影龙拆开熊廷弼从武昌给他发过来的急件,飞速展开看了一下,先是露出一丝喜色,后面色突然变的凝重起来。
“皇上,出了什么事?”袁崇焕问道。
“国公沐启元半个月前病故。”朱影龙放下手中的信笺道,“其子沐天波承袭爵位。”
“皇上,国公病故,朝廷理应派人前往吊。”袁崇焕道。
“不错,礼节上朝廷应该这样做,不过……”朱影龙话没有说下 去,这个消息从熊廷弼哪儿得来的,自然不会有假,但眼下正是朝廷与伪朝决定生死存亡的时刻,沐家世代镇守云南,对朝廷忠诚自不必说,但很少掺和政治斗争,向来保持中立,谁最后坐稳了江山,他就向谁忠心,按照的沐家内心的想法,只要这江上还是朱家的,他就永远不会有二心,沐启元病故这么大的事情,沐家居然没有上报朝廷,这里面隐含的意思就是静观其变,到时候谁居正统,他就向谁效忠,沐家还是世镇云南。
“皇上,既然我们能得知这个消息,那么魏忠贤也可能得到这个消息,说不定沐老国公病故的消息正是沐天波自己故意散播出来的,所以微臣建议,至少先派个大臣去云南看看。”洪承畴建议道。
“洪大人的话,微臣也甚为赞同。”袁崇焕道。
“你们都同意朕先派个大臣过去看看吗?”朱影龙讶然问道。
众人异口同声道:“是,皇上。”
“谁去?”
“若是把消息反馈到京城,再有内阁挑选人选的话,一来一去必定拖下不少时间,微臣建议。就近选派一位大臣前去就行。”洪承畴 道。
“那洪爱卿你说说看,朕现在身边的臣子谁去合适?”朱影龙抬头问道。
洪承畴想了一下,道:“原詹事府少詹事,现在的扬州知府姜日广姜大人为人性机敏,博学多才,堪当此次前往吊沐老国公的最佳人 选。”
“嗯,是个不错地人选。”朱影龙点了点头道,“不过,这扬州知府谁来做呢?”
“可以扬州府丞暂代一下,等姜大人回来之后。还做他的知 府。”洪承畴道。
“也好,就这样吧。”朱影龙点头同意了洪承畴的建议,这件中途插进来的事情算是暂时有了个解决,接下来的议题还是要不要派出小股部队在浙东沿海登陆的问题。
按照洪承畴的计划,杭州湾登陆的部队需要五千到一万之间,他是很有信心能打迎这一仗,但要从捉襟见肘的兵力中抽出五千到一万的兵力却不是一件容易地事情,尤其洪承畴还要求给自己这一只部队配备至少二十门火炮,新式燧发枪两千枝,组成一支混编的军队。突袭上岸 后,占领杭州,坚守半个月到一个月,切断魏忠贤可能逃离南下的去 路。等待大军南下,抛弃了占领整个浙江等不切实际的想法,最大限度的郑芝龙阻止北上的可能。
这么一想,到让本来的冒险登陆变成了一个不能不干的艰巨任务。只要洪承畴不擅自行动,攻下杭州后,老老实实的守住杭州城。哪儿也不去。袁崇焕做出了一丝让步。折中了一下,基本上认同了洪承畴的计划。但他对洪承畴仅仅凭借那么一点兵力就想拿下杭州城表示一定地怀疑。
虽然经过一阵讨价还价,虽然没有能达到洪承畴心里面最想要的,但最起码皇上和主帅袁崇焕已经点头同意了他在浙东沿海的杭州湾登陆的作战计划,加了诸多限制,兵力也差了少许,但这一切都难不倒洪承畴,从皇上和主帅嘴里硬是挤出来大约七千左右地兵力,显然有些单薄了,于是他开始借兵,尤其是漕运衙门,一下字借给洪承畴一千兵丁,还有当初组建水师由于没有那么多船,精简整编下来的都让洪承畴一股脑的召集起来,正好部队换装下来的武器铠甲,换上,就是士兵了,这部分居然也有三千多人。
再就是抓壮丁了,扬州城里地乞丐、流氓混混,游手好闲的都让他给抓进了军营,套上铠甲军服,然后就有人告诉他“你已经是大明朝的士兵了,你地一切属于朝廷,只要你奋勇杀敌,升官发财绝对没问题,娇妻美婢不再是梦想,挨饿地痛苦已经成为过去,但是,如果在战场上后退一步,这一切都将永远地与你告别!”
没有人敢表示不满,因为他们的统帅是闻名天下地“洪屠户”,他们非常的爱惜自己的性命。
三天来,朱影龙听的最多的就是对洪承畴不满的投诉,扬州城内不少盐商富户的公子哥也都被洪承畴带人拉到军营里去了,理由不一,有的是因为跟人争风吃醋,有的是因为行为触犯了一点点国法,对小百姓造成了一点点上海,等等理由五花八门,总之,都是犯了错的,洪承畴给的条件也很公道,以人换人,一个公子换十个家丁或者两个护院武师(通过考核的才算),这样一来,三天下来通过拉壮丁的办法,到让洪承畴有高到了两三千人马,兵员素质还不差,差的就是正规化的军事训练而已,他有信心,经过一两个月的实战训练,这些人会成为最精锐的士兵的。
以朱影龙对洪承畴的了解,他不是个滥杀无辜的人,就是下手狠了些,因此他对洪承畴这三天的行为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要他不要做出太过分的事情来,引起民怨,完全默认他的行为,再说洪承畴这一手还真实漂亮,把那些纨绔子弟一个个的都敲打了一变,扬州市面上为之一清,老百姓甚至在背地里怀念洪承畴在扬州当知府的日子来。
还有一点,这些主意并不完全出自洪承畴的脑袋,那个宋献策在里面也扮演了某种很不光彩的角色,一个愤世嫉俗的人遇到一个心狠手辣的人,这样的组合究竟是对呢还是错呢?
就这样七拼八凑的,居然让洪承畴整出尽一万五的兵力里,当然有战斗力的不足一万,其余的五千目前来说只能算是陪衬,不过将来如 何,就看洪承畴的本事了。
按照计划,渡江战役后,洪承畴就会率领这支杂牌军再杭州湾登 陆,像一把锋利的剑刃,狠狠的插进伪朝的心脏。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七章:围困南京(一)
南京,别称石城、石头城、秣陵、金陵、建业()、建康、白 下、集庆、应天、江宁等。 //南京是中国四大古都之一,又被称为“六朝古都”,曾是东吴、东晋、宋、齐、梁、陈、南唐和明朝的开国都城。
南京大部分为低山丘陵地形,境内的紫金山、幕府山、栖霞山等构成宁镇山脉西段。长江在南京从西北折向东南进入镇江,江中较大的沙洲有八卦洲、江心洲、潜洲等。秦淮河是南京最重要的地区性河流。它的南北两源分别在句容和溧水发源,在江宁方山汇合后在南京城通济门(东水关)外又分为内外两支。内秦淮河流经南京城南,为著名的 “十里秦淮”夫子庙位于其岸,出西水关与外秦淮复合后汇入长江。南京其他重要的水域还包括城北的金川河,从**区流过的河,高淳的固城湖、溧水的石臼湖等等。市区内还有玄武湖、莫愁湖、南湖、前 湖、琶湖等大小湖泊,风景秀丽,山石雄奇。
大小丘陵数十座。有紫金山、幕府山、栖霞山、狮子山、五台山、九华山、北极阁、清凉山、八字山、老虎山、雨花岗、石子岗、古平 岗、鼓楼岗等。构成了“龙蟠虎踞”的地势格局。自古以来被认为有帝王之气。
春天到了,本是朝气蓬勃的时候,但此时此刻,坐落在南京城内钟山西趾之阳皇宫却显得暮气沉沉,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和活力。
清晨柔和的阳光照耀这红色宫墙内外,但原本人满为患的皇宫内院此刻却显的冷冷清清的,值班侍卫脸上都挂着对未知命运地茫然,抬头看看天,明明是艳阳满天。可怎么感觉是乌云盖顶似的,一阵威风吹 来,本来是暖的可以化开人心的,现在感觉冰风刺骨,透心的凉。
要变天了,南京城内所有的百姓都这么想。
奉天殿,昨夜许太后命人传下懿旨,今天上午在京四品以上官员都必须在辰时之前感到奉天殿,商议御敌之策。
高耸的御座,雍容华贵的太后许蓉蓉怀抱着一个不到两岁的婴儿皇帝端坐在上。居以养气,这许蓉蓉现在看起来到有几分太后的威严,站在她身侧地是生的一双死鱼眼珠子的内廷总管太监韩赞周,至于司礼掌印太监兼提督东厂的九千岁魏忠贤则堂而皇之的站在御阶下,成为文官之首,这不得不说“内宦不得干政”在这庄严的奉天殿内已经成为一个天大的笑话。
“信王大逆不道,不念先帝对他一番抚育之恩,谋朝篡位,将我们孤儿寡母赶出京城,若不适魏厂公对先帝忠贞不二。我们母子早就丧命与那奸帝刀下,哀家和皇儿好不容易有了个容身之所,那奸帝还不肯罢休,还想着要至我们母子于死地。你们都是先帝手下的忠臣,现在那奸帝已经杀到南京来了,你们难道一点办法都没有吗,难道真的让我们孤儿寡母的死于那奸帝地刀下吗?”许蓉蓉声泪俱下。眼圈红红的,面对这奉天殿内的南京群臣控诉着朱影龙的残暴和无耻!
“太后说地对,信王生性狡诈。早在多年前就策划夺位。用心险恶。搞什么杂学,兴什么新儒学。根本就是对圣人学说的背叛,对先帝的背叛,这样的人怎么能做一国之君呢,你们说是不是?”钱谦益态度鲜明地站在了太后许蓉蓉这一边,带头批判朱影龙,其实呢,他也是私心作樂,自从朱影龙大力提倡复古和新儒学运动,东林党严重分裂,支持他的人越来越少,他的风头名声甚至被黄宗羲这样地年轻人盖了下去,加上他心胸狭隘,对名利地执着追求,本人意志又不坚定,先倒向魏忠贤,现在又依靠太后许蓉蓉,被誉为“骑墙”派地中坚分子。
可惜的是他这样一番慷慨激扬地陈词,居然没有一声应和,相比于名声而言,这些被魏忠贤拐到南京的官员想的更实际,命比名声要重要的多,想要清高就别做官。
“钱阁老,就算你说的对,但又能怎么样呢,现在我们商量的是如何打退奸帝的大军,根据我得到的消息,奸帝的十万大军不日即将渡 江,我朝水师尽墨,已无力阻止其南下,钱阁老有什么好的计策吗?”兵部尚书同样是内阁成员的崔呈秀当头给钱谦益浇了一盆冷水,含枪夹棒的问道。
钱谦益也不是省油的灯,当即反驳道:“崔大人,御敌之策是你们兵部的事情,本阁是一介文官,不通军事,你莫非想让本阁领兵出战不成?”
“嘿嘿,我朝惯例,文官节制武将,钱阁老文采风流,当世数一数二的人物,区区御敌之策还不是手到擒来,呈秀洗耳恭听。”崔呈秀冷笑道。
钱谦益那肯认输,反辱相讥道:“崔大人身为兵部尚书,掌管一国之兵事,敌军都快打到都城,你不好好思考御敌之策,反到问本阁如何御敌,真是莫名其妙!”
“钱谦益,你……”崔呈秀自认嘴皮子不如钱谦益,一张苍白的脸瞬间涨的通红。
“好了,干什么,你们两个一个是内阁首辅大学士、礼部尚书,一个是内阁大学士、兵部尚书,一见面就吵,皇上面前吵,哀家面前也 吵,究竟你们要吵到什么时候!”许蓉蓉俏脸含霜,狠狠的瞪了钱谦益和崔呈秀两人一眼喝道。
“太后赎罪,微臣知罪!”两人都心有不甘的跪下俯身叩头道。
“启禀太后,奴婢有话要说。”魏忠贤在人前,还是对许蓉蓉母子表现出一贯的尊敬,表面功夫还是要做的,至于背地里如何,也只有他本人知道了。
“魏厂公,请说。”许蓉蓉虽然与魏忠贤表面上和和睦睦,暗地里争权争的水火不相容,但没有魏忠贤,也没有她们母子的今日,况且小皇帝还是他们老魏家的种,这层关系在,许蓉蓉纵有天大的不满,或者想致魏忠贤于死地,但是现在,她必须要依仗他,最起码等到儿子长大成*人,到时候收拾一个年迈的老太监,还不是手到擒来。
“奴婢已经命人给福建的闽南侯郑芝龙去信,相信他得知自己的弟弟郑芝豹将军被奸帝所杀,一定会出兵相助朝廷的,到时候里应外合,大破奸帝的十万大军。”魏忠贤脸色也不大好,大概是最近坏消息太多的缘故,还是每天晚上有床不敢睡,睡在床底下,整个人白皙了许多,精神也不似以前那么好了,据伺候的太监回报,最近十几天,很少听见他那“桀桀”的恐怖笑声。
果然,此话一出,许蓉蓉脸上露出久违的笑容,大大的赞赏了魏忠贤,赏赐了不少财帛,魏忠贤的个人声望又升高了一大截,赞美九千岁的声音络绎不绝。
朝议散去之后,太后许蓉蓉单独留下了魏忠贤、崔呈秀还有钱谦益三人叙话。
“太后,朝中必定有人私通敌人,奴婢这一招引蛇出洞,保管他们一一现形!”魏忠贤脸色突然红润起来,露出一丝残忍的笑容。
“你想怎么做?”许蓉蓉眉头紧蹙,这个时候魏忠贤居然还想着借揪出私通敌人之手,大肆剪除异己,令她很不舒服。
“这些人以户部侍郎周士朴为首,奴婢想把他们一网打尽,一劳永逸。”魏忠贤冷笑道。
“你给哀家那份名单上的人是不是太多了些,好多人似乎没有通敌的迹象。”许蓉蓉眼神闪烁不定,虽然这一次她答应了跟魏忠贤合作,也为了能保住自己现在的地位以及生命,这才联合起来。
“太后,这些人对奸帝行为都表示过赞赏,是最有可能投敌之人,我们决不能手软,一定要斩草除根!”崔呈秀眼神之中闪过一丝凶光 道。
“崔大人,如今朝廷正是用人之际,你们把这么多人抓起来,朝廷那么多事,谁来处理,真要是这么多人通敌,这仗还用打吗?”钱谦益冷冷的道,这里面好多都是江南有不小影响的人物,真要把这些人抓起来,恐怕没等朱影龙的大军进南京,自己内部就得造反,不攻自破了。
“钱阁老,这除恶务尽,这些对朝廷不忠的臣子要来何用,不如杀了干净!”魏忠贤冷冷的瞪了钱谦益一眼,钱谦益大概很怕魏忠贤的眼神,张大的嘴巴又闭合起来。
“真的要这么做吗?”许蓉蓉毕竟是女人,心肠没有魏忠贤等人 狠,也没有他们那么歹毒,因此还有一丝不忍。
“太后,现在不时仁慈的时候。”魏忠贤道。
许蓉蓉低首看了看已经在她怀中睡着了的儿子,脸上露出一丝母亲怜爱的笑容,叹了一口气道:“哀家乏了,朝廷上的事,你们三个多费心,这件事就按厂公的意思办吧。”
“谨遵太后懿旨。”魏忠贤等三人恭敬的退了出去。
周士朴等人还不知道,一个巨大的阴谋已经笼罩在他们头上,一直以来,周士朴等人都是非常的小心行事,尽量的不让魏忠贤的抓到任何蛛丝马迹,不过他们毕竟不是专业的卧底,在无孔不入的锦衣卫的监控下,还是让魏忠贤察觉到了周士朴等人与朱影龙安插在南京的情报组织暗影人员有联系,魏忠贤一直隐忍不动,甚至发现了暗影的秘密据点也没有动手,为的就是一朝将其一网打尽。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七章:围困南京(二)
,下雨了。/ ”麻姑最终没有走成,留了下来,因为 江之前发起了西线战役,兵荒马乱的,就算派人护送,朱影龙还是不放心她一个人回去。
“是呀,该下雨了!”朱影龙看着窗外朦胧的春雨,答非所问道。
熊廷弼调集了十二万重兵,兵分两路,一路杨肇基率领,马步军五万余,入东安,向南经入广西境内,另外一路熊廷弼亲自统帅,携带火炮十余门,马步军共七万,出湖北,攻打九江,这一次,他又碰到了老对手李琪,出人意料的是,李琪居然放弃了九江,退守湖口,这样一来等于把大半个江西拱手让给了熊廷弼,熊廷弼没有急着南下攻陷南昌,而是兵锋直指糊口,李琪一退再退,他会下七万大军一直退到了彭泽,熊廷弼搞不清楚李琪想要干什么了,几次试探,他都龟缩在彭泽就是不错,不过在退守彭泽之后,李琪开始抵抗,而且相当的激烈,熊廷弼猛攻三天,彭泽依然在李琪手里,熊廷弼索性用三万大军困住彭泽,另外四万大军交给贺人龙南下,所到之处,降着云从,很快江西就被朝廷光复。
另外一路杨肇基攻击还算顺利,他这一路比主帅遇到的抵抗还多一些,广西毕竟是少数民族杂居之地,民风彪悍,广西土兵在抗击倭寇斗争中那是赫赫有名,在辽东,袁崇焕的部下就有一支能征善战的广西狼兵,屡立战功,杨肇基一开始打者的是熊廷弼的旗号,攻击受挫,广西境内的土司领主们不合作,有些抵抗。后来杨肇基灵机一动,改打袁崇焕的旗号,果然袁长城地旗号好使,攻击顺利多了,百姓们看待他们这支朝廷的军队也善意了许多,两个月之内光复广西全境没有问题。
都说等待是最难熬的,这一点都不假,大军已经渡江一个多时辰 了,还没有战报传来,朱影龙等的有些心焦。
“皇上。喝点油茶吧,这东西冷了就不好喝了。”麻姑嫣然一 笑,如寒梅初绽,深情款款的将朱影龙拉回座位坐下道。
朱影龙望着冒着热气,香气扑鼻的油茶,没有一点食欲,长舒一口气道:“这个时候,叫朕如何吃的下?”
“打仗也要吃饱肚子才能上阵杀敌,同样,当皇上。没有力气自然也不能处理好国事,袁大人一代名将,相信他定能给皇上带来胜利的消息,这个时候皇上应该平静下来。该干什么就干什么,担心是没有用 的。”麻姑微笑道。
朱影龙对上麻姑那平静宁和的眼神,那眼神仿佛有神奇地魔力,顿时让他心中的一切烦躁都慢慢的归于平静。伸手搂过麻姑道:“凤凰儿说的对,这个时候朕应该保持冷静才对。”
“皇上,大军顺利渡江。已占领镇江府。薰芳名三万大军不战自溃!”冒襄兴奋的拿着从镇江飞舟传过来的战报。走进了书房却看到了不应该看的东西,忙转过身去。
“真的?”朱影龙脸微微一红。赶紧松开怀抱,上前一把夺过冒 襄手中的战报,一扫之下,大喜过望,连道三个“好”字。
麻姑也俏脸绯红,慌忙转过身去。
冒襄有旨意前方战报一到,不需请旨即可入内,真好撞上这尴尬的一幕。
“传朕地旨意,全军嘉奖一次!”朱影龙笑道,并没有自已在意刚才冒襄近乎冒失闯进来之过。
大军在蒙蒙的春雨中登上南岸的土地,登陆地点就在扬州对岸的镇江。
镇江府地战斗并不激烈,镇守镇江的左都督董芳名的确是不折不扣的草包,他本是一个杀猪地,如果不是跟魏忠贤有点亲戚关系,他根本就当不上这个官,他连自己手下有多少兵马,将领多少,都不知道,他唯一会做的就是,贪污克扣,还有吃空饷,仗一开打,他就命人收拾金银细软,一看不对,就丢下自己的军队,带着一群女人悄悄地从南门溜走了。
主帅未战先逃,麾下众多将领早已对其不满,许多将领家小都在江北,群龙无首之下,陆浩天命令先头部队一个火炮营,十门火炮一次齐射,就将镇江城轰塌一个缺口,还没瞪大军冲杀上去,城内就挂起了白旗,镇江城内一万五千守军在内应地劝说下,全数投降,南征军兵不血刃地拿下第一城,仅数十人伤亡,还是镇江守军的。
就在镇江府被大军拿下之际,南京城内掀起了腥风血雨,并不是因为朱影龙地大军杀到了南京城下,而是魏忠贤发动了肃清敌人内奸的行动,短短一个时辰,数十名大臣在家中被捕,有的还在熟睡中被凶神恶煞的锦衣卫用明晃晃的绣春刀架在脖子上,这场清洗官场的行动株连达数千人,一时间南京城内所有监狱都人满为患。
“怎么回事?”好心情还没过去,朱影龙就接到周文元送过来的噩耗,若不是他这颗心脏尚算坚韧,此刻早就承受不住昏过去了。
“微臣失职,请皇上降罪!”周文元额头上冷汗淋漓,背后已经湿透了,魏忠贤这一动,几乎毁掉了他一年来所有的心血,他的心也在颤抖,还要承受皇上的雷霆之怒。
“降罪,现在就算杀了你能挽回吗?”朱影龙余怒未消,魏忠贤显然是有预谋的,他这一手玩的漂亮,暗影在南京城内的情报势力几乎完全被他摧毁,南京城下怕是要有一场苦战!
“皇上,微臣得到内应传出来最有一个消息。”周文元跪在地上紧张道。
“讲!”
“魏忠贤已经联络福建郑芝龙出兵,里应外合,妄图击败朝廷南征大军!”
这个消息坏到不能再坏了,朱影龙恨的钢牙直咬,魏忠贤最后的疯狂已经让他气愤不过了,现在郑芝龙又搅进来了,里应外合,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这一天,南京城血流成河,秦淮河的水也都含有丝丝血腥味,包括户部侍郎周士朴在内的数十名官员以私通敌军的罪名被判斩立决,株连数百人,刽子手的鬼头大刀都砍卷了口。
魏忠贤的残酷和冷血震惊了南京朝廷,也让朱影龙感到头皮发麻,历史的骤然改变让他差点有些无所适从,他从魏忠贤的手中救下了黄尊素等人,迫使魏忠贤残杀东林党人的计划变得有名无实,但是现在的魏忠贤一刀下去,死的人更多,本不该死的,现在死了,应该死的,现在还活的好好的,锦衣玉食,甚至还高举屠刀,杀人,自己究竟是在改变历史,还是在造孽?
历史的大方向究竟在何处?朱影龙突然间感到一阵迷茫。
第十九卷:浴血江南之第七章:围困南京(三)
压迫,哪里就有反抗,这是一句颠簸不破的真理,魏 看似将内部的隐患切除了,实际上,这是给他的灭亡挖好了坟墓,就在他自鸣得意的同时,他却没有想到,他这一刀下的太猛了,猛的足以让自己人都感到心寒,浑身战栗,他们卖身投靠魏忠贤是为了荣华富贵,现在生命受到了威胁,要荣华富贵又有何用,不少官员都萌生退志,有的官员不过就发了一个牢骚,明天的太阳就见不到了,实在是太可怕 了!
现在的南京城有点像“四。一二”反革命后的上海,白色恐怖笼罩着大明朝的开国都城,空气中血腥味凝久不散,街上基本上看不到行人,百业凋敝,整个城市弥漫这一股死气,就连路边的野草都被这股死气感染,刚伸出的嫩芽儿也卷曲起来,一副没精打采模样!
天雾蒙蒙的,遮住了日月,战火一起,遭殃的还是普通百姓,城南济世堂,名动江南的神医郑保御抬头看着天仰天长叹,他已经三天没有给人看病了,这闲下来,不但手慌,心也觉得慌。 //
“东家,今天不会有人来看病了,您看外面这天,别的铺子都关门了,咱们也关门吧。”老掌柜颤抖的花白的山羊胡须劝说道。
“药都进齐了吗?”郑保御比几年前老了许多,不过精神尚佳,说话声音还很洪亮,只不过听起来似乎有股解不开的烦恼。
“东家,齐了,不过东家,暂么这次进了这么多伤药究竟要干什 么?”老掌柜不解的问道。
郑保御自嘲的一笑道:“别人都以为这仗大起来,必然伤者众多,我进了这么多伤药。自然是囤积居奇,到时候卖个好价钱,发一笔横 财,其实呢,不说了,不说了,说了也没有人相信!”
“东家宅心仁厚,一定……”
老掌柜话没有说完,就听到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快开门,快开门……”门外之人叫唤的甚是着急。
郑保御心中一紧。命老掌柜过去将刚关好地门打开,不等老掌柜拉开门,门外之人拍门用力过度,冲撞进来,老掌柜一个踉跄,老胳膊老腿的,差点没让来人给撞坐地上。
来人一身血迹斑斑,气喘吁吁,头发散乱,满头大汗。右手捂着左胳膊,鲜血不断的从指缝中往外渗出,半截衣袖都给染红了。
“快,关门!”来人甚是焦急。
老掌柜被吓的不轻。此时正是多事之秋,这样一个身份来历不明的还身份重伤的男子进了济世堂,弄不好会引火烧身,这样的人片刻都留不得。老掌柜正寻思着感激把人赶出去,免得连累到自己和济世堂。
“郑伯伯救我!”来人突然冲到郑保御面前,扑通一声。双膝跪 下。泣不成声道。
“你是?”郑保御吓了一跳。站起来道。
“郑伯伯,我是养浩呀!”来人激动的道。
郑保御更是惊讶了。刚才灯光晦暗,加上周养浩一副乞丐模样,而且两人已有三年未见,故而郑保御一时没有认出来,眼前既然是故人之子周养浩,户部侍郎周士朴三子周养浩,于是赶紧上前将来人扶了起 来,并且命老掌柜赶紧掩藏形迹,关上店门。
郑保御将周养浩迎入内堂,取来疗伤之药,包扎伤口,然后周养浩才将自己虎口逃生的经历道了出来。
原来昨晚周养浩没有在家中,而是跟几个士人朋友在望月楼饮酒,高谈阔论,批评朝政,大骂阉人误国,周养浩酒力不济,喝的酪酊大 醉,酒醉之时,犹自胡言乱语,周士朴家教甚严,
喝醉了地周养浩送回去,定然少不得责罚,因此就擅 在望月楼中开了一间房间,想不到因此救了周养浩一条性命,为周家留下一条血脉,周养浩酒醒之后已经是日上三竿,此刻他一家都已经被绑缚刑场,他大惊之下,匆忙赶到刑场,正好看到了一家人被砍掉脑袋的场景,当时他脑袋一片空白,幸亏当时没有人认出他来,否则刑场之上又将多上一条冤魂。
以魏忠贤的性格,一定会斩草除根,整个南京城都在搜捕私通北敌的余孽,他一个文弱书生,家已毁,父母兄弟被杀,自己又被通缉,无处藏身,锦衣卫带着他的画像到处搜查,被发现后,右臂让一个锦衣卫砍了一刀,然后他忍住剧痛,夺路狂奔,摆脱追踪之后,这才想到了父亲的至交好友神医郑保御,一咬牙,天后之后才偷偷跑了过来。
郑保御听了周养浩的遭遇之后唏嘘不已,他是个大夫,职责就是救死扶伤,周士朴周侍郎算的上是一个相当不错的好官,正直清廉,算是他在官场之中比较能谈得来的几个人之一,想不到他遭此横祸,令人惋惜。
“养浩贤侄,你放心在伯伯这里养伤,外面地事情你暂时不要管 了。”郑保御虽然不过是个普通的大夫,但其医术高明,名满江南,杏林魁首,魏忠贤几次想征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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