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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帝-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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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废后阴谋失败,不能留在京中任职了,只有发配地方了,而且还变相的升了他的官,这是一条疯狗,看来今后要倍加小心了。
而就在这个时候,朱影龙做了一个令所有人都臆想不到的决定,他要去辽东,这一次孙承宗没有拂袖离去,脸上也没有任何表情。
新的一年,第一次圆桌会议就因为朱影龙这样一个决定陷入了可怕的沉默。
没有反对也没有支持,空气中的气氛很压抑,连最能猜到朱影龙心思的史可法也露出了茫然的眼色。
“王爷去辽东,开封这里打算交给谁负责?”史可法毕竟最了解朱影龙,有些事情可以妥协,可以反对,但有些事情就算反对也是没有用的,他相信朱影龙不会毫无根据的就下了这个决定的。
“宁王妃为正,英王妃和涟漪王妃为辅。”朱影龙的话铿锵有力,不容否定。
王爷不在,整个王府就三位王妃最大了,这一点没有人去反对,周滢宁先是眼中闪过惊讶之色,不过很快就平静下来,表现出来的沉稳和冷静足以让众人敬佩了,朱影龙也很满意周滢宁今天的表现,看来历史并没有错,周滢宁的确有母仪天下的气质和能力。
“王爷此时离开,万一魏忠贤突然向我们发难怎么办?”徐光启毕竟在官场待过多年,这点政治觉悟还是有的。
“暂时不会,魏忠贤办了何知府就是向王爷示好,或者麻痹王爷,图谋更大的阴谋,所以暂时不会向王爷下手。”一直闭口不言的孙承宗突然冷静的分析道。
“孙老院长说的不错,阉党目前最大的敌人不是我这个无权无势的藩王,而是东林党人,本王猜想,接下来这半年,东林党会遭受到魏忠贤最残酷的清洗。”朱影龙接过话茬道。
一提到东林党,史可法、孙承宗等人脸色顿时暗淡下去了,如果信王所猜测的是真的,那么将来的情形可想而知,必将在整个大明朝掀起无边的血雨腥风,倒下的都是自己师长或者知己朋友,他们内心能不着急吗?
史可法已经不再是当初那个热血冲动的史可法了,他没有开口求朱影龙去帮东林党,因为那是不现实的,自身都难以周全,哪有能力去帮人。
但是朱影龙能独善其身吗?他不能,东林党中不乏治国良才,许多人在士林中有崇高的威望,自己还要借助这些人的才智来治理这个国家,所以他注定不能撒手不管,于是从怀中掏出一张纸,递给熊兆琏道:“熊大哥,你即刻挑选人手,悄悄离开开封,按照上面的名单,将这些人给本王通通请到开封来,记住,他们来的时候,要让天下人知道他们已经死了,不能留下任何蛛丝马迹给锦衣卫和东厂的人,能救下多少,就救下多少,一切以不能暴露为前提,明白吗?”
熊兆琏看到名单身子明显一震,面色顿时凝重起来,这可是一个相当困难的任务,郑重的道:“王爷放心,属下一定将名单上的人平安带回开封。”
“错,名单上的人能带回多少就带回多少,关键是不能暴露自己的身份,更加不能有一人落到锦衣卫或者东厂的手里,还有你,熊大哥,本王还希望以后能跟你并肩作战,你明白吗?”朱影龙注视这熊兆琏道。
熊兆琏眼眶顿时湿润了,保证道:“王爷,属下一定不负王爷所托!”
众人都看得出那份名单一定是非比寻常,同时又对信王的智慧感到深不可测,似乎一切都想到他们的前头。
“王爷此去,如果朝廷来人,传下什么旨意,还有如何隐瞒您不在王府的实情?”史可法思虑前后,出言询问道。
朱影龙淡淡的一笑,缓解了一下沉闷的气氛,道:“宪之兄不必担心,此事本王早有定计,已交给了宁王妃主持一切。”
周滢宁配合道:“是的,王爷将一切定计都交给了妾身,王爷离开后大家就知道了。”
第一章:赴辽(二)
这个时候熊廷弼与孙承宗交换了一下眼色,这辽东信王恐怕是去定了,问道:“王爷此去辽东,打算带何人相随?”
这句话问到点子上了,姜还是老的辣,虽然他们都没有开口问朱影龙去辽东的目的,但是主要知道了他让那些人相随,就不难猜到一些蛛丝马迹,朱影龙可不需要一些只知道明白的告诉他才知道怎么做的属下,这不过是枭雄的做法,而一个真正的上位者,才能不一定要高,他只要会两点,那么他就是王霸之才,一是会用人,二是会笼络人,有了这两点,他其他的什么都不用做都能成就一番伟业,这就是为什么一些自命不凡的人却嫉妒那些不比自己优秀的人却取得了比自己更优秀的成绩的原因。
“熊将军、丽娘、沈大掌柜、陆营长和五十名猛虎营军士。”朱影龙缓缓道来。
“陆浩天是不是……”史可法颇有顾虑的问道,陆浩天虽然在军中属于不得志的那种,被发配到信王身边,平日里也循规蹈矩的,似乎忠心没有什么问题,但是还没有参与到核心中来,史可法担心朱影龙一路上的安全,所以不得不提出来。
“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此去也是对他的一个考验。”朱影龙平静的道,他相信那个在军中被人排挤,郁郁不得志的低层军官,因为在他的身上看到了一个真正军人的影子,一个真正爱兵如子的人不会是个坏人。
众人散去,朱影龙留下了史可法、沈溪、孙承宗和熊廷弼四人,本来朱影龙很想把史可法带在身边,但是他现在也是一个明面上的人物,重伤未愈,自然不能跟在左右,所以只能留下了,孙承宗的目标太大,加上年纪大了,不宜长途跋涉,况且军事学院不能没有他,不在考虑之内,剩下就只有熊廷弼了,朱影龙要靠他把袁崇焕拉过来,所以他就成了去辽东的第一人选。
“王爷,此去辽东,为何要带上老朽,老朽除了会做生意,还能帮王爷做什么呢?”沈溪憋了许久的疑问终于在这个时候问了出来。
朱影龙嘿嘿的神秘一笑道:“沈掌柜稍安勿躁,待会儿本王会单独有话跟你说的。”
沈溪一听,自然不再多问了。
“孙老院长,本王需要一张辽东的地形图,不知道孙老院长能否替本王画出来?”朱影龙留下孙承宗的真正的目的就是想向他要一张关于辽东的地形图,此去辽东,人生地不熟的,虽然有个熊廷弼,但是他离开辽东已经五年了,人事已非,后金大明势力范围的划分自然有些变化,而孙承宗从辽东回来还只有半年的时间,他所知道的一定要比熊廷弼准确,所以朱影龙想找他画一张详细的辽东地图。
孙承宗似乎已经知道了朱影龙留下自己的意图,欣然同意道:“王爷所要之地图,老朽三日之内必能绘制完毕。”
“如此,本王多谢老院长了。”朱影龙真心感谢道。
接下来朱影龙对史可法交待了一些琐碎的事情,吩咐熊廷弼准备去辽东所需之物,留下沈溪单独嘀咕了半个时辰,最后沈溪是兴奋的走出了会议室,匆匆忙忙离开了。
朱影龙带着三位王妃也回到了在开封城的信王府,朱影龙自己也要做一些准备。
第二天,信王府突然购进大量木材,这次不是运到影龙别苑的建筑工地,而是直接运到开封城内的信王府,而且多是一些比较贵重的木材,接下来,信王府聘请了许多经验丰富的木匠,说是传授信王木匠手艺,接下来过了几天,所有老木匠师傅集体辞职,传出来的话都是信王爷是个天才,简直就是一个天生的木匠,他们的那点手艺根本不够学的,没的教了,只能辞职了,其实这也不怪这些老师傅,因为朱影龙在原来的那个时空的父亲就是一个木匠,而且还是远近闻名的木匠,从小就跟着父亲摆弄木头,家传的手艺岂能差到哪里去!
到元宵节那天,开封城无人不知,信王跟他的皇帝哥哥一样迷上了做木匠活,而且每每从王府流出来相当奇特而且精美的家具,风靡整个开封,有的居然已经卖出了好几番的价格。
而元霄节一过,朱影龙早就在王承恩的掩护下,与三位王妃惜别,悄悄的溜到了开封城的博古斋,与沈溪一起,然后用早已准备好的假身份文引出了开封城,与一群私盐贩子装扮的熊廷弼等人汇合,北上辽东了。
而此时,王府还是每隔那么几天流出来一件信王爷亲手打造的家具,每每都卖一个好价钱,而且前前后后都能看出是同一个人的手艺,人们看信王做的家具那么值钱,因此市面上仿制的假货就多了起来,而教授信王木匠手艺活的工匠倒是成了抢手货,因为只有他们才能鉴定是不是真的出自信王之手。
这一切不过是朱影龙一个瞒天过海之计,目的是想让魏忠贤认为自己一直在开封的信王府,好隐藏他实际上去了辽东的事实,只要每隔几天就有信王亲手所做的家具流出王府,没有任何的规律,这样就算魏忠贤怀疑,除非他请圣旨搜查信王府,否则他是不会知道信王早就不在王府了,当然了就算这样的事情发生了,朱影龙也给周滢宁留下了应对的计策,只要不是魏忠贤亲自下来,糊弄他那群走狗还是不成问题的。
而且他这么做还迎合了他那个喜欢木匠活的便宜哥哥,可能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不过朱影龙的虚虚实实的计策恐怕也走到了尽头了,他与魏忠贤的暗斗也变成了实际上的明斗了。
第二章:出关(一)
明朝贩卖私盐,私茶罪名很大的,贩卖私盐超过一百斤就要杀头的,但是就是在朝廷这么严厉的打击下,贩卖私盐、私茶还是在大明朝十分的猖獗,尤其还有朝廷官员与各地的王公贵族参与其中,皆因为它能给他们带来暴利,一斤食盐官府收购的时候只花十到二十文左右,但是卖出的价格却在七十到八十文左右,各地不同,盐价高的多达三百文的也有,老百姓吃不起官盐,只能吃私盐,私盐要比官盐便宜的多了,就是便宜,也有好几倍,甚至十倍的利润,如此赚钱的行业,岂能不让那些一心想发财的人趋之若鹜,如果再有什么强势人物合伙,贩卖私盐就跟官盐一样安全,私盐生意能不火爆,能被禁绝吗?同样的道理,私茶也是一样。
朱影龙这支队伍现在就是一支地地道道的贩卖私盐、私茶的,天生商人世家的沈溪早年也曾贩卖过私盐,后来积攒了些资本,不干了,这才开了博古斋,所以对贩卖私盐的那一套是驾轻就熟,伪造盐引、茶引不在话下,提前打点,通关贿赂几句话就通关放行了。
十几天走下来,白白净净的朱影龙也变了黝黑了,不经历风霜,哪能见到彩虹,这个时候不出来历练一下,以后恐怕就没有机会了,随行的熊廷弼等人都对他这个从小在温室里长大的少年王爷肃然起敬,不管他有什么目的,堂堂天皇国胄能有这份毅力,一路上走来,没有叫一声苦,没有喊一声累,足以让他们感佩良多了,尤其他跟陆浩东以及手下的五十多名猛虎营的军士打成一片,大碗的喝酒,大块的吃肉,讲粗话,骂娘,天南海北的胡吹猛侃,大家几乎忘记了他还是大明朝的信王,无拘无束,活脱脱一个在刀口上舔血生活的私盐贩子。
越往北走,越能感觉到大明朝百姓生活的是多么的艰难,天灾,**不断,还有敌人不断侵略,他见到的是一个个破碎的家庭,虽然他没有见到历史上书写的“人吃人”的悲剧,不过照这样的情形下去,这种悲剧恐怕会成为现实。
路上零零碎碎的遇到好几次抢劫了,常年在外走动的沈溪告诉朱影龙,北方就是这样了,南方还好一些,这些强盗多是被官府逼着活不下去的百姓,他们只抢财物,一般不会伤人的,像他们这么多人的私盐队伍一般没有人敢动的,只有一些比较大的强盗团伙才有这样的胆量。
几十匹骡马驮着盐砖和茶砖继续往北开进,进入河北境内,越来越多的土地荒芜,路过的一个叫做小梁庄的村庄,质朴的百姓拿出了最丰盛的食物招待他们,在普通百姓的眼里,他们这些朝廷的头号罪犯,私盐贩卖者却是村民的大恩人,对与错不言而喻,朝廷对食盐官营这并没有错,错就错在各级官员把食盐官营作为他们敛财的工具,一边大家私盐,一边抬高盐价,谋取的利益都进了贪官的口袋,国家却成了百姓怨恨的对向,这真是国之不幸,民之不幸!
临走前,朱影龙让陆浩天解下一百多斤的盐留下,作为村民款待他们的酬谢,村民们千恩万谢的给他们磕头致谢,无论朱影龙怎么劝说都不肯起来,硬生生的受了全村一百多号人一齐磕了三个响头,那一刹那间,朱影龙明白了唐太宗那句“水能载舟亦能覆舟”的至理名言,君主是水面上漂行的一叶扁舟,而老百姓就是托起这扁舟往前行驶的水,一旦这叶扁舟偏离了轨道,下面的水就会将这叶扁舟打翻掉,古来帝王都知道这句名言的意思,可到头来有多少人明白这其中真正的含义呢?他们只知道君权神授,是神让他们统治百姓的,这天下都是他的,他说什么就是什么,谁要是逆了他的意思就只有死,顺应而生的所谓: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的偏激的言论。
一路风餐露宿,一行人绕过京城进入了遵化城,补充了一下物资和干粮,好好的休息了一个晚上,又启程出发了。
二月二,龙抬头,朱影龙等人在距大安关三十里地的一个山坡下扎营,准备明天上午出关。
生火做饭,大家有条不紊的在忙碌着,朱影龙却在附近找了一个高坡,坐了下来,注视着看着西边的一丝红霞消失在天际,然后默默的迎接这黑夜的到来。
熊瑚,她是这群人中唯一的女子,又是熊廷弼的女儿,当然了这些猛虎营的军士和他们的营长陆浩天只知道她是他们的头儿,化名雄霸的女儿,现在的熊廷弼嘴巴上是清洁溜溜的,他钟爱的胡须在朱影龙的强烈要求下全部刮掉了,熟悉熊廷弼的人都知道他十分钟爱自己的那一撇胡须和喜欢说脏话,所以现在的熊廷弼就是站在魏忠贤面前,可能他都不敢确认,因为熊廷弼不但名字该了,形象改了,容貌也苍老了许多,而且生活习惯也改了不少,特别是口头禅由“他娘的”改成“娘希匹”了,而且很少说脏话了,重生后的熊廷弼已经完全具备一个战略家的素质了。而作为他的女儿熊瑚,这么多男人的情况下,没有人会要求她去帮忙做什么,因此她成了除朱影龙以外最闲的人,不赶路的时候,她能做的,而且可以做的工作,就是偷偷的用自己的眼睛观察朱影龙。
作为父亲,熊廷弼焉能看不出来自己的宝贝女儿对这位少年王爷产生了情愫,自从自己被下狱之后,女儿原先定的一门亲事就这么黄了,几年来,一个十几岁的少女跟着哥哥四处奔波救自己,大好的青春都浪费了,除了一身的武艺,他这个做父亲的没有教会女儿什么,他没有做到尽父亲的责任,现在想起来,他内心非常的愧疚,信王爷,这个有强大野心的奇特少年王爷,有着似乎与众不同的智慧,行事每每都出乎意料之外,这样的人是女儿托付终身的合适人选吗?熊廷弼这个看了几十年人的人也看不出来!或许,可以让命运来选择吧,所以他没有干预熊瑚的情感,只要女儿自己觉得幸福就可以了。
熊瑚在朱影龙的一边找了一块石头,也坐了下来,她看到的是朱影龙脸部的侧面,慢慢的,朱影龙风吹日晒的轮廓清晰起来,这是一张不算十分英俊的脸,为什么他会吸引自己的眼睛离不开呢?
朱影龙自然知道熊瑚的一举一动,心中一动,突然转过来朝她嘿嘿一笑问道:“丽娘,你这么看着本王,莫非是喜欢上本王了?”
熊瑚的脸霎时红了起来,低下头期期艾艾道:“哪有,丽娘怎么会喜欢上王爷呢?王爷您可不要瞎猜!”
第二章:出关(二)
口是心非,还叫自己不要瞎猜,朱影龙没有追问下去,也没有点破对方对自己朦胧的情意,目光也从熊瑚羞涩的脸庞上挪开了,因为他的心思不在谈情说爱上面,他内心的想的是辽东的事情,按照历史记载,因为孙承宗去职,新任的经略兵部尚书高第懦弱无能,不懂军事,认为明军不能够坚守关外,将关外诸城舍弃,撤军关内,袁崇焕在宁前孤立无援,兵力淡薄,后金天命可汗爱新觉罗·;努尔哈赤认为在这个时候发动进攻,一定能攻下宁前,打开进攻北京的通道,于是利用锦州、右屯守军撤退,局势混乱,人心不稳的时机,于天启六年正月二十三日,尽起倾国之师十三万人渡过辽河,大举进攻宁远。 袁崇焕不下不过一万多人,面对十几倍的敌人,关外人心惶惶,努尔哈赤带兵越过宁远城,在通往山海关的路上驻扎,截断袁崇焕的退路,将宁远城围了一个水泄不通。在山海关的高第不该发兵相救,消息传到明廷,朝臣手足无措,没有丝毫的办法,但是朱影龙一路走来,却一直没有听到宁远前线任何的消息,难道努尔哈赤没有攻宁远城,还是历史记错了,抑或是历史改变了,还是朝廷封锁了消息,怕造成恐慌,民心不稳?虽然他记得历史说这场仗是明朝打赢了,但他还是担心,万一历史上的某一个环节被自己无意中改动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就不得而知,就像崔呈秀本来应该是做他的工部侍郎的,现在却是河南布政史。
熊瑚忽然发现坐在对面的朱影龙没有了声音,天已经黑了,她只能看到对面一个人的浅浅的轮廓,至于面部的表情就看不清楚了,忽然间耳边传来熊廷弼的呼喊声,一定是环他们回营地了,不过朱影龙还是一动也不动,熊瑚等了许久,忍不住开口道:“王爷,我们该回去了,爹他们在叫我们。”
朱影龙身躯动了动,站了起来弹了一下衣角,道:“知道了,我们现在就回去。”
众人看到熊瑚和朱影龙一块回来,大家都颇有意味的看着两人,尤其是熊瑚跟朱影龙离的很近,脸上红晕未消,看上去更添几分妩媚,不仔细的看上去就像是一对刚回来的恋人。
待两人走近营地,熊瑚也发觉众人看她的目光都大不相同了,她自己也蕙兰质心,立刻知道众人看她的目光为何不同,羞涩的与朱影龙分开了一段距离,这种明显欲盖弥彰的情形自然瞒不过所有人的眼睛,只不过处在熊瑚那种心态下的女子惯有的举动而已。
“王爷,明天我们就出龙井关了,接下来我们就要进入蒙古的领地了,大家伙可要小心了。”大家围着火堆烤火,熊廷弼一边搓手一边解释道。
“我们将要进入的是蒙古的哪一部?”朱影龙问道,他虽然知道一些蒙古部落的名称,但是要说这些部落的领地在何处,他却一句也说不上来,自然出口询问了。
“是科尔沁扎噜特部,从喜峰口外至京师一千二百八十里,东西距八百七十里,南北距二千百里的三十六万公里都是科尔沁部的领地,属于嫰江流域,所以又称嫩科尔沁,跟后金交好,与我们为敌,以往我们的商人出关经常被他们抢劫,所以我们要小心一些。”熊廷弼久在边关,自然对后金和蒙古熟悉的很。
一行人中多数没有去过边疆,对那种纵马边塞,建功立业的生活十分的向往,大家围着熊廷弼让他讲在边关的奇闻经历,熊廷弼不愧是一流的军事家,从蒙古各部的由来到努尔哈赤统一建州女真,以区区几千兵力击败九部联盟的十几万人马,再到以“七大恨”誓师攻打明朝,蒙古各部奇异的风俗习惯和后金“辫子兵”如何的骁勇善战,如果熊廷弼哪一天退休了,当一个合格的说书艺人应该会大红大紫,尤其是他呢贴近百姓的大白话,更能引起人的共鸣,连朱影龙都听的入神了,说到精彩之处,也跟着大伙一起叫好!
“这努尔哈赤真的这么厉害吗?”人群中有人忍不住问了出来。
熊廷弼喝了一口热酒,仰天叹了一口气道:“的确,这努尔哈赤是个军事奇才,当年他不过是李成梁将军府里的一个小小的奴仆,谁会想到就是这么一个枭雄式的人物,此人若在,当是我大明最大的敌人。”
月已西沉,大家散去各自休息,这一路上,朱影龙都是跟熊廷弼一个帐篷,一来熊廷弼武艺在所有人中最高,可以就近保护他,二来嘛,纸上谈兵朱影龙固然能说的是头头是道,但真到实际情况就不一样了,方便他随时可以请教,以增长实践经验,不然朱影龙犯不着舒适的日子不过,跑出来挨冻受累。
朱影龙刚躺下来,熊廷弼就后脚钻了进来,朝朱影龙道:“王爷,近几天来,你似乎心思重重,常常一个人走神,究竟是怎么回事?”
朱影龙知道自己近几天的举动逃不过心思慎密的熊廷弼,只不过他此刻才问起,到有些让他感到奇怪,坐起来道:“本王就知道什么都瞒不过熊将军的眼睛,本王正琢磨着后金会不会在这个时候攻击我们?”
“这个时候,恐怕不会吧,眼下气温寒冷,天寒地冻的,不适合行军作战,努尔哈赤岂会犯这样的错误?”熊廷弼想了一下道。
的确,漫长的冬季在冷兵器时代,所有的军事统帅都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打仗,尤其还是进攻的一方,熊廷弼的想法并没有错,不过朱影龙知道这是一场关于努尔哈赤生死的一战,历史应该不会记错的,现在只有一种可能了,就是这场战争推移了,像这样胜利的一仗,起初阉党可能会封锁消息,但是这场仗只打了三天,而且是明朝胜利的一仗,阉党是不会放弃这个捞取功劳的机会的,他记得,魏忠贤尚在襁褓中的从子魏良栋,从孙魏鹏翼都封了爵位的,经过这么一分析,朱影龙顿时觉得自己浑身的血都在沸腾了,这场仗一定是推迟发生了,原本按照行程,他们当在这一仗打完了才能到宁远,现在如果自己赶的快,或许还可以亲眼见到宁远保卫战的全部过程,他一个没有上过战场的人焉能不兴奋。
“本王只是猜测而已,还是早点睡吧,明天还要出关呢!”朱影龙不愿意多说,言多必失,自己可不想被人无故的神化了。
熊廷弼也知道朱影龙的脾气,带着一肚子疑问也跟着躺下了。
第三章:故人(一)
“王爷,前面就是龙井关了!”熊廷弼指着前面隐隐约约的城墙道。/
龙井关左、右两山相对如门,西南三座雄峰耸峙,关居其中。有澈河经关下向东南流,关城筑于河右侧。关始建于明朝初年。关城为石筑,高一丈五尺,厚四尺,城周二百九十七丈八尺,东、北各有一门。
龙井关的守军大约有两千多人,关内也有不少的商户,还有马市,开放互市,属于汉蒙杂居地带。
像食盐和茶砖都是关外的紧缺物资,大多能在这儿卖上一个好的价钱,士兵守关辛苦,又被上司盘剥克扣,还吃空饷,战斗力可想而知了,一关边防尚且如此,国内就更不要说了,这也并非阉党误国才有的,实在与明朝的当政者,坐在龙椅上的历代皇帝有莫大的关系。
在兜售了不少私盐和茶砖,给了守关参将不少好处之后,朱影龙等人顺利的拿到了出关的凭证,不过却不能在白天放他们出关,说是最近风声紧,他们一行人多,目标太明显了,所以等夜深了,悄悄的把他们放出关去。
朱影龙一听就觉得不对劲,有了出关的凭证,为什么偏要等到晚上才放行呢?
熊廷弼似乎早已知道遇到麻烦了,坐在一旁默默的不吭声,好像在想对策。
沈溪看朱影龙脸色难看,熊廷弼也坐在一旁不说话,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心中大骂那个收了自己重金的参将,这是个什么世道!明明收了钱办好了出关凭证,就是不让出关,还不是看自己这条鱼太肥了,想全部吞下,还不能做的太明显,要是把过往的商客吓走了,以后就没财发了,所以用这么一招,先稳住自己等人,然后等夜里出关,悄悄的派人把自己等人收拾了,这不就是全归他自给儿的了,而且他们还是私盐贩子,抓着了就是死罪,将来也不能把他怎么样?这都是这些边关守将惯用的伎两,自己怎么当时就没有看出来呢,还糊里糊涂的答应了下来!
外出打探消息的陆浩天这个时候回来了,他带了的消息证实了朱影龙等人的猜想,他们被人监视了,自己的人已经在人家的砧板上了!
朱影龙神色冷峻,考验他的时刻到来了,自己能不能带着众人走出这个龙井关不但关系到自身的安全,而且还能证实自己到底是不是一个合格的主子,如果他没有这个能力带着大家走出这个小小的龙井关,那么他哪有资格让手下这些人跟着自己,拥护自己呢?
给再多的钱也是没用的,因为人家只要把自己等人解决了,身上的一切还不都是人家的,而且人家也正是有这个打算,想要用钱来买平安,根本不可能。
朱影龙想了想,低声让陆浩天传令下去,让所有人不要理会身边的任何事情,发现了有人监视也要装作没看见。
陆浩天离开传令去了,这个时候熊廷弼开口道:“王爷,末将觉得装聋作哑有些不妥?”
“有何不妥?”朱影龙知道他并非故意在自己下令之后才说出自己的意见,他没有阻止朱影龙下达这个命令,就是他自己也没有想出一个更好的计策来,刚才如果说出来,反而会让朱影龙犹豫不决,所以才等朱影龙下了命令之后才说出。
“贩卖私盐就是在刀口上舔血过日子,如果一点警觉性都没有这岂不让人生疑,所以我们如果故意装作不知道就有些不妥了。”熊廷弼解释道。
“熊将军顾虑的有道理,不过这守关参将必然也知道这一点,他还派人监视我们,这岂不是暴露他的意图了,这么愚蠢的事情他会做吗?”朱影龙反驳道。
“王爷了解这个守关参将吗?”熊廷弼反问道。
朱影龙摇了摇头道:“听沈溪提起过,此人不过一个酒囊饭袋,所以本王也就懒的去了解了!”
“王爷,你难道认为朝廷会把一个这么重要关**到一个酒囊饭袋的手里吗?”熊廷弼点拨朱影龙道。
“熊将军的意思说,他派人监视我们又可能是故意的?”朱影龙猛然醒悟过来道。
“王爷果然聪明,一点就透!”熊廷弼赞许道,“不过这也只是我的猜测,这个龙井关的参将薛琮当年曾是我部下的一个千总,后来有人举报他贪墨军饷,于是就将他革职查办,后来我被诬陷入狱,此事可能就不了了之了,却没有想到短短的几年,他居然官复原职还做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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