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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周-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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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边,就只剩下了梁公公和沙公公二人了。

“徐梅娘娘曾严厉告诫过奴婢,此时不可外传!!”梁公公先是搬出徐梅,想试探一下沙公公的反应。但见沙公公面无表情,他心中不由失望。

想了想后,终是咬牙,说出了原因:“那哭泣的声音,并非是女鬼发出,而是一个女子!”

“哦?”沙公公挑了挑眉,不可置否道:“是什么人,为何哭泣?”

“是一个叫白素贞的女子,听说,他乃是白云书局,李书郎的妻子。”梁公公舔了舔嘴唇,鬼鬼祟祟的看了一眼四周后,压低声音道:“听说,陛下看上了这个女子。徐梅娘娘便让人把她抓了进来!”

“你说什么?她是谁的发妻?”沙公公猛然睁开了眼,眼神冰冷的看着梁公公道。

“是李书郎,就是那位前些时候,在中秋时会上,被陛下成为李诗圣的李书郎!”梁公公低头说道。

是他!

沙公公眼神有些恍惚。

不由的想起了,中秋诗会的时候,那个突然出现在自己身前,挡住了突厥人的拳脚。教会了自己如何生存,并彻底改变了自己命运的书生。

“总管,总管!”耳边传来的梁公公的喊声,将他的神思瞬间拉回。

回过神的沙公公,迅速收齐了心中的思绪,淡淡的嗯了一声。

想了想后,他似乎是无意一样,随口问道:“你是说,这白素贞乃是陛下看上了,徐梅娘娘把她抓来的?”

“是!”梁公公先是点了点头,但随后,突然想到了某件事后,他皱眉不解道:“不过,又好像不是徐梅娘娘亲手派人抓的。听说,是有人暗地里,将白素贞献给了徐梅娘娘。至于是谁,我也不知道!”

沙公公闻言,点了点头。

他并没有再在这件事上多纠缠,而是yīn柔一笑道:“既然不是女鬼,那杂家也就放心吧!惊扰了贵人们休息,咱们两个谁也担当不起啊。好了,你忙去吧!”

梁公公闻言,如蒙大赦,连忙转身离去。

不过,走了一步后,他突然想到了什么,连忙停下脚步,转过头,眼巴巴的看着沙公公道:“沙总管,那内府的事情……您看!”

沙总管面无表情的看了他一眼,淡淡道:“只是我一人去查!”

闻言,梁总管眼中一亮。

身居宫中,伺候着贵人们,梁总管自然是心灵剔透玲珑之辈。

听到沙总管此言后,他那里还不明白。

他一个人去查,至于看到什么,完全取决于自己的“诚意”了。

想明白这点后,梁总管悬着的心,总算是落了下来。

随后,梁总管谄媚一笑,拱手道:“昨儿个,杂家一个小崽子,给杂家拿了点土特产。沙总管若是有暇,不妨前来一同品尝?”

沙总管淡淡一笑,点了点头。

“那,杂家就恭候沙总管的光临了!”梁总管大喜着说道。

说吧,梁总管带着人,转身离去了。

凛冽寒风吹来,夹带着湖面上的湿气,吹动长衫,衣诀纷飞。

沙总管随手将拂尘扬起,搁在手臂上,静静的看了一眼,不远处那继续带着人趾高气扬巡查的梁总管。

随后,他将视线投在了那个,被重兵把守,严防死守的庭院中。

良久之后,沙总管摇摇头,淡淡一笑。

“来人!”沙总管淡淡说道。

“是!”身后,小太监上前,弯腰屈膝道。

“备马,我要出去一趟!”

沙总管淡淡吩咐一声后,转身离去。

身后,小太监弯腰,恭敬点头。

……

话分两头。

确定了晚上的碰面时间和地点后。

李牧立即与郑屠夫,褚大仁,和随同郑屠夫一起过来的卫队長,还有第一次来到这里的李察。趴在桌子前,指着桌子上标有土地庙的地图,计划起了晚上的策略。

“先碰头,试探一下对方虚实,看看能不能得到一些其他的有用消息!”李牧端着茶盏,抿了一口,目光盯在地图上,一动不动,平静说道。抬起头来,看了一眼,一旁神sè很激动年轻人李察,李牧淡淡道:“可以吊一吊他们的胃口,但注意分寸。若是对方态度坚决,那就不用了。”

“是!”李察拱手一礼,沉声喝道。

李牧点了点头,随后又将目光投在了郑屠身上:“等到李察安全离开后,你们等我的信号行动!”

“我估计对方不可能是一个人来,很有可能是三到五人。鉴于对方身手不错,所以,我建议你们小组行动!这样,可以保证力量的集中!”

郑屠夫点了点头道。

“另外,一定要活口,这个务必要记住!”

李牧转过头,直视着那一直冷漠不言的卫队长,沉声说道。

“若是他们拼死反抗怎么办?”卫队长闷声问道。

“可以打残,但不能打死!”李牧淡淡说道。

第六十二章安内与当初

那气质冷厉的汉子,听到李牧的这番话后,不易察觉的撇了撇嘴。

他曾是大周军中jīng锐中的jīng锐,如今是秦王府第一高手。

论打仗,他除了秦王,谁都不信服。

论身手,整个秦王府谁是自己一回合之敌?

前段时间,他奉命潜入汉朝。

原本以为是要干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没想到,竟然是来听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唧唧歪歪。

此时,见这书生一副懒洋洋对自己下命令的样子,汉子心中更是不爽。

汉子低头撇嘴的动作,并没有逃过李牧的察觉。

李牧转过头,看了一眼郑屠夫。

郑屠夫苦笑着摊开手,一副无奈的摸样。

他虽然是在汉朝境内最高名义的武力执行官,但这个汉子身份不一般。而且来的时候,秦王殿下并未将此人的任命,交给自己。

如此一来,郑屠夫根本无法约束此人。

李牧看懂了郑屠夫眼中的为难,移开目光后,放下了茶盏,缓缓起身,目光平静的看着这个汉子。

“你很不以为然?”李牧直视着他的眼睛,沉声问道。

“没有!大人您多虑了!”汉子神sè平静的与李牧对视,嘴角掠起一抹讥讽的笑容。

李牧笑了笑,平静道:“那以你的意思,我们改怎么行动?”

汉子犹豫了一下后,坦然道:“我觉得,小组行动,根本没必要。这次我领来的人,全部都是从死囚营出来的!”

死囚营的人,都是百战余生的好手,杀人如麻的职业杀手。

汉子话中的意思很明白,杀鸡焉用牛刀。

“这么说,你很自信?”

李牧笑了笑,看着他道。

汉子笑了笑,没有回答,

但眼中那天下唯我独尊的神sè,还是表明了他心中所想的一切。

“你在这之前,听说过血衣堂吗?”李牧笑了笑,并未生气,而是笑着问道。

“没有!”汉子坦言道。

“也就是说,你对血衣堂的人,身手,组织,行事作风,一无所知了?”李牧的笑容,突然有些冷。盯着汉子沉声问道。

汉子皱了皱眉,不知该怎么说。

“回答我的问题,士兵!”李牧目光漠然的看着他,淡淡道。

“是的,我们对他们不了解!”汉子心中有些复杂,第一次在李牧那令人压抑的目光下,低下了头。

“对敌人一点都不了解,不知道他们的兵力总数,战法布置,甚至连对方是谁,都不知道。士兵,你的自信,到底是从哪里来的?”李牧冷笑,抬手指着汉子腰间的那把长刀道:“就凭你手中的这把刀吗?”

“呵,看来,秦王殿下的眼光也不怎么样啊!”李牧冷笑着瞥了他一眼,摇头道:“这样的骄兵都能当上统领!”

“你……”听到李牧贬低秦王,汉子突然抬起头,眼睛发红,盯着李牧。

李牧并没有被他的气势吓住,而是神sè淡淡的看着他,淡淡道:“怎么,受不了了?还是你觉得我说的不对,你不是个骄兵,而是个心思缜密,头脑清醒,能够充分意识到敌我双方局势的优秀将领?”

汉子如牛一般,粗喘着。红sè的眼睛,死死的盯着李牧。

但是,在对视了一会儿后。汉子终是不敌李牧那认真严肃的目光,低下头去,沉声道:“好,我承认你说得对,我刚刚的表现,不是个好兵的样子。但,你不该贬低秦王殿下!”

“我没有贬低秦王殿下的意思!”李牧直视着他,认真道:“而是想告诉你一个道理,秦王殿下的地位如何,名声是好是坏,地位稳固不稳固。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由你们来决定的!有句话说得好,不怕神一样的对手,就怕猪一样的队友。那么,士兵,你告诉我,你是想做一头猪,还是想做秦王殿下得力臂助,神一样的队友?!”

“我……”汉子被李牧一番话,激得脸sè通红。

怒视着李牧,喘着粗气,良久之后,才咬牙切齿道:“我当然不想拖殿下后退!”

“正面回答我的问题,士兵!”李牧上前一步,直视着他的眼睛道。

“我,我不想做猪!”汉子面红耳赤,咬牙切齿,一字一句道。

“娘娘腔啊!”李牧鄙视着他,冷笑道:“没吃饭吗?”

“我……不……想……做……猪!”汉子额头青筋毕露,大声吼道。

李牧看着眼前,已经被自己成功激怒的汉子,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我想,秦王殿下听到你这番话,会很高兴的!”

伸手按着汉子的肩膀,李牧缓缓走了两步,走到汉子身侧后,转过头,看着汉子脸上那条微不可查的刀疤,平静道:“那么现在,士兵,请你告诉我,士兵的天职是什么?”

汉子咬牙道:“悍不畏死,勇往直前!”

李牧闻言,轻叹一声。

摇摇头后,搭在汉子肩膀上的手,用力拍了拍,才轻声说道:“是服从命令,士兵!”

“再勇敢的武士,不听从命令,也不过是匹夫之勇。在强悍的军队,若是不听从命令,也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只有服从命令,这支军队才能在命令下,融为一把最锋利的宝剑。所向披靡!”

带着殷切希望说完这番话后,李牧看着陷入沉思,认真思索着自己刚刚那番话的汉子,微微一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后,轻声道:“好好想想吧!”

说完这一切,李牧在没有去跟着汉子说什么,而是迈步走到了桌子前。

看着郑屠夫偷偷对自己竖起大拇指,眼中满是敬佩赞叹之sè的摸样,还有被刚刚剑拔弩张气势,吓得满头大汗的褚大仁,李牧耸了耸肩膀,微微一笑。

……

平定了内部的不稳定因素后,李牧的这个团队,才真正意义上,实现了融合。

接下来,李牧与褚大仁二人一起,议定了今晚的行动方案。

待到做完这一切,褚大仁和郑屠夫回去集合人手,布置今晚的行动后,已经是入夜时分了。

汉子,到现在为止,李牧也不知道他叫什名字。

只是知道,他有个外号,叫飞鹰。

大概是他在死囚营的代号。

飞鹰站在门口,看着静静站在院子里,看着西边天空,最后一抹余晖静静发呆的李牧,目光复杂。

“看什么?”李牧像是背后长了眼睛,笑着问道。

“你说得对,军人的天职,的却是服从命令。而且,我可以服从你的命令!但是……”飞鹰盯着李牧那消瘦的身体,沉声道:“但是,我也希望,你值得我们去服从!”

“不会让你失望的!”

李牧背着手,微笑着,淡淡说道。

晚风吹来,院子里,枯草随风轻摆,沙沙作响。

书生青衫摆动,衣抉飘飞。。

汉子静静的看着书生,良久之后,终于收回了凶恶的目光,低下了头。

宛若一只被驯服的猛虎。

但就在这时,关闭的院门,传来了一阵轻微的声响。

察觉到门外,那无比强悍,yīn冷的气息后,汉子陡然身体一阵,宛若一只下山猛虎一样,睁开了眼睛。

汉子上前一步,将李牧挡在了身后。

给了手下一个颜sè后,便又给手持板斧的军士,走到了门前,站在门板一侧,小心翼翼问道:

“是谁?”

门外,一阵沉默。

就在汉子打着手势,准备让士兵们一起冲出去,将此人拿下的时候。

门外那yīn柔的声音,再次响起:“葵花宝典!”

听到这四个字,汉子和他的手下,一头雾水。

但被汉子挡在身后的李牧,却思索了一下后,陡然想到了什么,眼中顿时一亮。

“是熟人,来门吧!”

门口,拿着双斧的汉子得到了飞鹰的示意后,将板斧插在身后,然后小心翼翼的打开了门。

门打开的那一了,一个穿着一袭紫sè长衫,相貌俊美,却带着明显yīn柔气息的男子,出现在了门口。

看到这男子的那一刻,双斧壮汉,第一时间退后了一步。

目光中带着不安,死死的盯着此人。

那是一种,对强者的危局。

yīn柔男子看了一眼那正jǐng惕的盯着自己的汉子,妩媚一笑,便移开了目光。

随后,目光在院子里的那些武士们身上稍稍停留片刻后,便移开了。、

不过,当他看到李牧身旁的飞鹰的时候,却不由的轻咦了一声。

但,也就是轻咦了一声。

当扫视完所有人后,这yīn柔男子,才将目光,投向了从飞鹰身后,走出来的书生身上。

“见过恩人!”

yīn柔男子上前一步,撩起长衫,直接跪倒在了地上。

“是你啊!”

看到此人的相貌后,李牧顿时松了一口气。

但在看到这位如今是大内总管的公公,竟然如此跪在自己面前,李牧顿时哭笑不得,连忙上前,扶住了他的肩膀:“干什么呀,快起来!”

yīn柔男子固执的摇了摇头,硬是磕完了三个头。

但依然没有起来,双膝跪地,抬起头,目光灼灼的看着李牧,木然的脸上,带着难以言说的感激,颤声道:“恩人,我总算是找到你了!”

第六十三章戏如人生

烛火如豆,灯影阑珊。

简陋的屋子里,被昏黄的灯火,染上了一层暗黄sè。

书桌上,两杯清茶,袅袅余香。

李牧端起茶盏抿了一口,看着眼前,明明已是身居高位,却依然谦卑有度的沙总管,摇头笑了笑。

“还不知道沙总管你的名字呢?”

李牧笑着问道。

“恩人啊!”沙总管一脸无奈的苦笑,看着李牧道:“总管这俩字您就别叫了,我心虚的不行!”

抬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汗水后,沙总管笑着说道:“我叫天净沙秋思!”

天……

天净沙秋思?

李牧闻言,猛的咳嗽,嘴里滚烫的茶水都差点喷出来。

“你,你怎么叫了这么个名儿,天净沙……秋思?”李牧抬手指着一脸尴尬之sè沙总管,哦不,是天净沙秋思,看着他那如女儿家一般羞赧的表情,实在不知该说什么话了。

“谁给你起了一个词名儿?”李牧哭笑不得的问道。

“是,前任敬事房的公公!”天净沙秋思柔媚一笑,低头说道。

“不学无术!附庸风雅!”李牧实在不知该说什么,到了最后,只能是哭笑着摇头,笑骂了一句。

“他死了!”天净沙秋思捏着兰花指,捏着茶盏,抿了一口,柔媚的笑容,令人毛骨悚然。

“我杀了他!”天净沙秋思,抬起头,看着李牧道。

“为什么?”李牧倒也没有太过吃惊,闻言后,只是手中茶盏微微停顿片刻,抬起头,看着一脸平静的天净沙秋思。

“他想把我卖到伶人馆!”天净沙秋思低着头,羞涩笑着说道。

李牧皱了皱眉,端起茶盏抿了一口,淡淡道:“该杀!”

天净沙秋思抬起头,含情脉脉的看着李牧,露齿一笑。

被天净沙秋思这么风情一撇,李牧顿感浑身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不自然的扭了扭身子,坐的踏实了一点后。,

看着眼前明明是个男子,却妩媚妖冶的天净沙秋思,轻咳一声后,笑道:“天净沙秋思,听起来怎么都不像是个人名。若是你不嫌弃,我帮你起一个吧?”

“奴谢恩公赐名!”天净沙秋思起身,柔声细语道。

“咳咳,这个,你以后别恩公恩公叫着了。既然咱们是朋友,你叫叫我名字吧,活着叫我慕白都行!”李牧连连咳嗽,苦笑着说道。

“那怎么行!”天净沙秋思不悦嘟嘴道:“恩公就是恩公,怒若不记恩,便是忘本!”

“得,得,那你叫我少爷,或者公子都行!”李牧实在是受不了天净沙秋思幽怨的目光,艰难的移开目光,无奈说道。

“那奴就叫恩公公子了!”天净沙秋思浅浅一笑,含情脉脉的看了一眼李牧,风情万种。然后弱酥糖软蜜一般,开口叫道:“公子!”

李牧嘴角抽了抽,冷不仅的打了个哆嗦。

他突然意识到,自己刚刚提议天净沙秋思叫自己公子,实在是个莫大的失误。

“咳咳,好了,咱们还是说说你的名字吧!”李牧端起茶,见茶盏已空,便准备拎起茶壶,再满一杯。

一旁,天净沙秋思眼疾手快,抢先帮李牧满上。

李牧笑了笑,短期茶盏抿了一口,笑道:“对了,你姓什么?我是说,入宫之前?”

“姓林!因在家中排行老四,父亲便给我起名,林四!”

“林四?临死?”李牧皱了皱眉,摇头道:“林四还好,就是有些歧义。这样吧,我给你起个名字,叫林平之,你觉得怎么样?”

平之,林平之。

天净沙秋思心中默念了几遍后,抬起头,满心欢喜道:“谢公子赐名!”

李牧笑了笑,摆手示意他莫要多礼。

“平安一家,平定天下,更重要的能够平静内心!”李牧随口说了说后,转过头,看着天净沙秋思,额,现在应该是林平之,笑道:“虽然葵花宝典是一门yīn柔的武功,但我希望你还是能保持本心,莫要被武功的yīn柔所影响。毕竟,武功是为人服务的,若是人被武功奴役,那就不好了!”

李牧说这番话,倒也不是随口说说。

而是,他已经察觉到了,林平之身上那改变甚为明显的气质。

而且,与他坐在一起,无形中,都会被林平之那yīn寒柔媚的气质所影响,不由的有些毛骨悚然。

“谢公子提醒!”林平之认真的行了一礼,感激道。

李牧点头笑了笑。

然后,看着林平之,笑道:“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你今天突然到这儿的原因了吧?”

“哎呀,险些误了大事!”林平之闻言,顿时大惊失sè,一副心有余悸的摸样,捧着心肝,柔弱的摸样,令人心疼。

令人……心疼?

李牧脑门上顿时伸出一层虚汗,连忙转移了目光。

林平之捂着心口,长吁短叹了一番后,小脸煞白,连忙说道:“对了,公子,您夫人是不是失踪了?”

闻言,李牧顿时一凛,转过头,看着林平之道:“你怎么知道?”

“因为,白姑娘,现在就在宫中!”林平之一字一句的说道。

见李牧神sè激动,难以自己,林平之浅笑道:“公子放心吧,奴婢出宫的时候,已经吩咐手下几个不成器的小崽子,暗中保护白姑娘了。只是,白姑娘所在的地方,有御林军重兵把守,奴婢想尽办法,也没能把白姑娘带出来!”

能知道白素贞的下落,李牧已经非常开心了。

看到林平之一脸歉疚的摸样,李牧开心的笑着,伸手一把将林平之抱着,用力的拍了拍他的肩膀,感激道:“你可真是我的福将啊,我都不知该怎么感谢你了!”

林平之小脸粉红,低声道:“奴婢的命,都是公子救得,公子这般话,可是折煞奴婢了!”

李牧摇头笑着,伸手把这林平之的肩膀,激动的有些语无伦次,颤声道:“谢谢,谢谢你!”

林平之抿嘴一笑,娇羞道:“都是一家人,公子何必如此呢!”

李牧哈哈笑了,眼中林平之那女xìng化十足的动作神态,也不那么别扭了。

长时间来的担忧,在这一刻,终于得以放松。,

李牧顿感一阵脱离,手脚发软,眼前发黑。

“公子,你怎么了?”看到李牧摇摇yù坠的摸样,林平之花容失sè,失声道。

“没事儿,没事儿!”李牧惨白着脸,笑着摆手道:“我是太高兴了!”

林平之却不放心,连忙板正李牧的身体。

一掌推出,按在了李牧的肩膀上。

顿时,一股如清泉般的气流,缓缓进入了李牧的身体,如同chūn雨滋润着干枯的大地一般,无声无息的平静着李牧那激动不已的心情。

良久之后,见李牧神sè安宁下来。

林平之这才松了一口气,缓缓收回了手掌,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渗出的虚汗后,轻松的笑了。

“多谢!”李牧睁开眼,吐出一口浊气,笑着对林平之道。

林平之抿嘴一笑,羞煞百花。

“对了,平之!”李牧想了想,神sè严肃道:“你知道,是谁劫持了素贞吗?”

林平之回想了一下,今天与梁公公的对话。

脸sè凝重下来,摇头道:“听说是徐梅娘娘,但好像其中,还有别人插手。但具体是谁,奴婢却不知道!”

“这个消息就足够了!”李牧笑了笑道:“既然是朋友,我就不跟你客气了,平之,这两天,素贞那里的安全,就拜托你了!”

林平之浅笑点头道:“公子放心吧,有奴婢在,没人能动的了白姑娘……”

有一句话,林平之没有说出口,只是在心中暗自下了决定。

就是皇dìdū不行!

“夜深了,你身为大内总管,不能在外长留!”李牧起身,端起茶盏,将茶杯中的茶水一口饮尽,看着林平之道:“趁着宫门未关,你赶紧回去吧!”

“可是,公子你说,你们晚上……”林平之担忧道。

“这个没事儿,我们有足够的人手!”李牧笑着说,随后,他认真的看着林平之,沉声道:“只要白素贞安全,我们就是安全的!”

“奴婢知道了!”林平之用力的点了点头。

然后连任一礼,不过,到了中间,却发现有些不对,连忙换成抱拳拱手。,

李牧无语苦笑。

有了林平之带来的消息后,李牧那颗悬着的心,顿时放了下来。

送走林平之后,站在门口的李牧,神sè宁静。

夜风吹来,衣诀纷飞。

一袭青衫的书生,转过头,望向北方,眼神冷厉,如出鞘利剑。

不多时,巷子口,传来了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循声望去,只见飞鹰,快步走来。

“郑大人他们到了!”

飞鹰拱手一礼,沉声禀报道。

“走吧!”李牧点了点头,接过身旁武士递过来的马缰。

翻身上马,吐出一口浊气后,沉声说道。

“上马!”

飞鹰一挥手,十数个jīng锐大周武士,敏捷翻身上马。

“驾!”

李牧轻喝一声,抖了抖马缰,双腿一夹马腹。

身下,黑sè骏马嘶鸣一声,撒开四蹄,如离弦之箭一般,冲入了夜幕中。

轰隆隆的马蹄声,在河东府城内响起,惊亮了万家灯火。

夜空中,杀气骤起。

第六十四章风雪山神庙

夜sè漆黑,万籁俱静。

凛冽的北风,夹带着骤降的风雪,呼啸而至。

不多时,原野便被染成了一片白sè。

原本的破旧的土地庙,不知是哪位好心人修葺一番,并重新把神像扶正。

只不过,这位好心人似乎弄错了神祇。

原本乐呵呵的土地爷,如今变成了相貌狰狞,手持钢叉的山神爷。

如此一来,土地庙,也就变成了山神庙。

庙前,荒草萋萋。

雪花落上,沙沙声不绝于耳。

远处漆黑夜sè下,隐约可见千年晋阳古城,肃穆而立,宛若一方黑sè的玄铁巨印,镇压三晋大地。

庙门前,空地上。

一堆篝火,烧得正旺。

被风撕扯的变形的烈火,发出呼呼的声音,舔舐着挂在火堆上,正冒着令人垂涎三尺的热气的黑sè铁锅。

火堆边,三个身上散发着yīn冷气质的黑衣人,静静坐在篝火边。

一人饮酒,二人沉默。

“老三,少喝点!”

这时,沉默中的一人,看上去应该是三人的头领,见到那身形魁梧,有着一脸粗狂络腮胡子的同伴,不断饮酒。

皱了皱眉,提醒道。

“怕他个鸟!不就是个小捕快吗?”络腮胡子哼了一声,嘴角勾起一抹嗜血的冷笑。

不过,随后他不知想到了什么,还是收起了酒壶。

“这他妈的都几点了,那捕快怎么还不来?”一股冷风吹来,雪片飞进脖子里。络腮胡子冷不仅打了个寒战,骂骂咧咧道。

话音刚落,就听到不远处的树林里,传来了一阵重重的脚步声。

“谁?”头领闻声后,jǐng惕的站了起来,下意识握紧了腰间刀柄,转过头,盯着声音传来的树林喝道。

只是,入眼处,并无人影,唯有飞雪连天。

气氛有些诡异。

连统领身后的,络腮胡子和贼眉鼠眼都不约而同的站了起来。

缓缓抽出了钢刀,走到统领身旁,jǐng惕的扫视着四周。

“是我,是我!”

就在这时,树林前的雪堆里,爬起了一个狼狈不堪的人。

看到山神庙前,jǐng惕的盯着自己的三人,雪人连忙摆手,急忙表明身份:“我是李察!”

原来是掉雪堆里了。

呵,真是废物。

贼眉鼠眼耻笑了一声,眼中满是嘲讽之sè。

统领心中松了一口气,但神sè依然淡淡。

看了一眼,已经走过来的这个满身树叶雪花的人后,将已经抽出了一半的刀鞘,收了起来。微微一笑道:“哦,原来是李捕快!”

“废物!”

络腮胡子瞥了一眼,一身狼狈的李捕快,嘴角勾起一抹嘲讽笑容。

“老三!”头领皱了皱眉,转过头,不悦的看了一眼络腮胡子。

络腮胡子摊开手,耸了耸肩膀。

看到络腮胡子一脸的滚刀肉神sè,统领有些头疼的揉了揉太阳穴。

最后,索xìng也不去管他。而是转过头来,微笑着看李察道:“李捕快请!”

李察连连点头,陪着笑,伸手道:“这位大哥请!”

随后,四人走到了山神庙前的空地上。

围着篝火,缓缓坐下。

“天冷!”络腮胡子再次掏出酒囊,灌了一口,然后递到李察面前,扬了扬下巴:“来一口?”

李察顿时受宠若惊,连忙站起来,弯着腰,接过了酒囊。

仰起头,学着那络腮胡子的样子,猛灌一口。

噗……

咳咳……咳咳咳咳……

一口烈酒入喉,李察顿时被呛得面红耳赤,咳嗽连连。

“哈哈哈……”

恶作剧成功的络腮胡子,看着李察那狼狈的样子,拍着大腿哈哈大笑了起来。

而一旁的贼眉鼠眼,则抬起头,yīn邪一笑。

就连那统领,都有些忍俊不禁的摇头笑笑。

“好了,好了,都别笑了!”统领转过头,没好气的瞪了一眼两个手下,随后,转过头,看着仍然咳嗽不停的李察,笑道:“李捕快,你还好吧!”

“还,还好!”

李察抬手擦了擦额头上的汗,尴尬的笑着说道。

统领笑了笑,随后,捡起一根树枝而,扔进了篝火中。

转过头来,看着李察道:“现在,该是说说正事了吧,李捕快,你钱带来了?”

……

远远的树林里,一袭青衫的李牧,站在一棵树后,手里拿着前两天工匠做出来的单筒望远镜,看着山神庙前的一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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