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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爱-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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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继续报告。第二个特征——天使经常会在距你们遥远的地方出现」

    「那我也察觉到了」

    打倒天使后,我会感到下一个天使要出现的《不协调感》,并会赶往那边……不过,每次离下一个出现地点都非常的远。让我们陷入了东西南北,不停在神代市里奔波的困境。

    综合这两个特征,我大致能看透亚当的计划了。

    他,说过《到黎明前,保护住城市的话就算你赢》这样的话。

    但他最初,就没真心打算破坏城市。

    如果,他是真的想破坏城市的话,就该让天使降临在住宅区正中。

    因为只有那样,才能造成最大伤害。可亚当,却选择了郊外大楼的屋顶,停车场等等那些与民宅有些距离的地方——都是在似乎就要说让我们和天使战斗的地方让天使出现。

    再加上亚当让天使出现在离我们很远的地方,让我们在城中四处奔走。

    也就是说,亚当的目的是——根本没什么。

    那混蛋小子,只是望着我们焦急的样子在好笑。

    虽然说过《只要你亲手杀掉咲夜,就能退出游戏》,可那家伙从一开始就不认为我会放弃咲夜。

    他的目的应该是通过不断战斗,让咲夜渐渐受伤,削弱体力,最后油尽灯枯吧。

    「最后还有第三个特征。这或许可以说是好倾向,就是——天使必定只出现一个。今晚没出现过同时出现两个的情况」

    她会加《仅限今晚》,是因为这在平时根本不可能。

    「嗯……」

    我不清楚那是亚当出于某种意图,还是说他能力的极限是《只能召唤出一个天使》。不过,这的确,或许是个好消息……。

    为数不多的材料,渐渐在我脑中形成了逻辑。

    我们该采取什么行动?什么才是最有效的手段?

    指上让喵美贴过创可贴的咲夜,对她道了谢,转头对我说道

    「密。我觉得你想下去也没用。ARICE也对天使的出现进行过是不是有什么规律的研究,不过却没有成果。正因为如此,我们对天使兵器才要为能尽早发现天使,能再快一秒消灭天使在磨练自己的技术」

    「抱歉。能先别说话吗」

    我制住咲夜,盯着显示器里的地图。

    「呃……喵美。这地图,能再加上神代市的人口密度和重要设施等等信息吗?顺便,还有我校学生家的位置」

    「嗯,可以的。我以前按照密学长说的做过类似的资料。不过,用这笔记本处理起来太麻烦……请稍微等一下」

    喵美抱着急救箱,跑出了客厅。似乎是到那电脑堆积如山的房间去了。

    没过三十秒,她就在地图里加上了各种信息。

    几乎同时——我感到心脏就像被抓住了一样狂跳起来。感到了强烈的恶寒,和恶心。这是《不协调感》。表示天使很快就要出现了。

    我闭上眼,集中起精神。

    接受那恶心的波动,寻找大致的距离和方位……

    回来客厅的喵美,担心的对我说道

    「密学长,出什么事了?你脸色好难看」

    「……嗯。天使马上就要出现了」

    咲夜听到当即站起,从腿上的皮套中抽出了大剑的柄。

    「你还发什么呆?走了!」

    「咲夜,可以不用去的」

    张开眼的我,望着显示器中的地图。综合比较着人口密度,同学的家,关乎城市运转的重要设施等等数据。

    随后,决定了。

    「这天使,不用消灭」

    「你,你说什么?要是放着不管,城市会被破坏的吧?」

    「应该是吧」

    「既然这样……!」

    「不过,造不成大伤害」

    《不协调感》是从北面传来的。城市北面的高级住宅区,有着数栋别墅。片桐凪纱的家,也是在那附近。那里人口密度很小,就算造成危害,也就只是失去一间有钱人家的别墅吧。

    所以,不勉强去消灭它才是上策。

    亚当的目标是,咲夜。目的是让她在战斗中逐渐消磨,直到油尽灯枯。

    所以我——想保存咲夜。

    通过喵美战时的数据和我拥有的读取《不协调感》的能力,可以在某种程度上事先预测出天使所造成的损害。按照那预测,选择该消灭的天使。只限定在会对城市造成大损害可能性的前提下。

    当然,我不愿意城市受到伤害,但失去咲夜,才是更大的损失了就像《抛车保帅》……不,是《断肢求生》一样。

    另外,

    这方法还有另一个好处。

    亚当至今都是《只召唤出一个天使》。没有同时出现过两个。

    也就是说,只要不消灭放置不管,让单个天使出现时间延长的话——就能赚到下一个天使出现前的时间。

    如果相信亚当所说,那只要逃到黎明这游戏就算赢了。

    既然如此,争取时间才更有效。因为争取到时间,也就意味着到黎明前出现的天使总数会减少。

    对我来说,城市终究不过是《指标》。不过是为了在毕业那天之前让学校那系统顺利运转的《尺度》。

    说过分一些,就算维持学校不必要的部分被破坏多少都没关系。

    只是牺牲掉少许设施,就能得到更大利益的话——我,不会犹豫。

    「密!」

    似乎也感到《不协调感》的咲夜,焦急的叫了起来。

    我仍坐在沙发上,作出了笑脸。尽可能的,用柔和的声音说道

    「不用担心啊。这天使,就算不消灭也没事的。我想城市几乎不会受到损伤。而且更重要的是,你需要专心休息身体。因为我们要消灭出现在会造成更大损伤地方的天使」

    不过,咲夜的反应很激烈。她凌厉的瞪着我,应该很痛的腿用力跺着木地板。

    「休息?怎么可能!天使现在马上就要出现了啊!」

    「我的话,你没听到吗?城市几乎不会有损……」

    「《几乎》,就表明还是会有损失吧!?」

    「是可以无视的程度」

    「……我,无法坐视!算了!我一个人去!」

    咲夜就像受不了似的奔了出去。冲出了喵美的房间。

    我忙紧追在后。

    「喂,等等啊!咲夜!」

    我能抓到咲夜的手,是在喵美公寓前。……要是平时,想追上奔跑的咲夜根本是不可能的。或许是因为受了伤,还她跑的速度都下降了吧。

    在月光照耀下的大楼门口,我们对视着。

    「……为什么,你会说那种话?」

    「这还用说吗。是为了你啊」

    「我一点都不高兴」

    「不管高不高兴……以这种速度持续战斗下去,咲夜你会被打败的啊。而那,你也不可能不清楚吧?」

    「没那种事。我没问题」

    咲夜加重语气断言道。但,那是没有任何根据的反论。看你这遍体鳞伤的状态,为什么还会断言自己没问题啊?

    「这个,提前声明,我要是过小评价你的力量,是不会提出那种建议的啊。我就明白你的力量,才想出能最有效率维持城市的方法的」

    「……效率?我不需要!」

    可恶。不要火大啊……。每当咲夜反驳的时候,我心中都会一片嘈杂。

    我拼命压抑着自己冷静下来,声音柔和的说道

    「你应该没忘记吧?你和我,定下了《契约》。为了拯救世界,我将和你相恋。而与之交换,你要保护这城市。我们定下了那样的《契约》——我按照你的愿望,和你恋爱。在为拯救世界,和你恋爱。所以,你不能按我说的做吗?」

    在我认真注视下的咲夜,凝重的回答道

    「嗯。我明白。我们,定下了契约。为了拯救世界,你和我相恋。而作为交换,我保护这城市。就是那样的《契约》——」

    「既然这样——」

    「正因为这样——」

    咲夜向我走近了一步,在能互相感觉到对方气息的极近距离对视着。

    「让我,保护这城市!」

    「呃……?」

    「既然要做,我想做到完美!我不希望任何被破坏——即使是任何一个人,也不愿他感到悲伤!」

    对天使兵器仰望向月闪耀的夜空。她的眼,简直就像注视着这城市一样。

    「《同学》居住在这城市里。虽然大家,都会因为笨蛋一样的事马上大笑出来……但都是非常好的人。而且,我还认识了《邻居》。他教会了连垃圾都不会放的我,很多的事。也与即使受到天使袭击,也顽强生存着的人们相遇了。明明亲人亡故,可大家还是拼命的笑着。……虽然没什么关系,但也找到了好吃的布丁店。那要是被破坏我就头痛了。所以,那个,呃……!」

    这就像爆发出的心情来不及说出来一样。但,对天使兵器还在努力的寻找着语言。

    「我以前在全世界转战,没有长期停留在一个地方的经验。所以这样生活,我还是第一次。明明是应该为杀掉你才不得已住在这里的……但不知为什么,就是觉得不想让这里被破坏掉!」

    咲夜的瞳,无限的直率。

    「天使就要出现了吧?如果这样下去城市会受到袭击的吧?只要我赢了,大家就都不用难过了吧?」

    那精神,毫不扭曲的正直。

    「既然这样——我不会输!」

    她的话,就像儿童向英雄的理想论一样,无根据也毫无道理。

    「所以,密。让我,保护这城市」

    不过,正因此让我感受到了她强烈的意志。

    「……对这城市来说,你是必须的。就算有万一,也绝不能失去你」

    我的反驳,被她用非常简单的办法无力化了。

    那总是面无表情的咲夜,

    非常笨拙的,露出了笑容。

    「既然这样,你就来协助我啊。因为我,是和密一起保护这城市的啊」

    咲夜操纵大剑的柄,释放出了刃。

    凌厉的目光,望向《不协调感》漂来的方向。

    「来吧,带我到天使身边去。你来带路,我来消灭。那就是我们的做法吧?」

    「…………」

    咲夜——是我为了保护这城市的《棋子》。

    我利用这对天使兵器的使命感,

    给了她或许能相爱拯救世界的希望,

    欺骗,讹诈,玩弄,折磨,蒙骗——是直到万劫不复前都要利用的《道具》。

    是与喵美,一之濑一佐,五月、高天原学姐,死掉的《转学生》女孩子门同样——不过是一个《协助者》。

    《道具》,不需要意识。

    只要按照我说的做就好。

    我脑中,明明是这么想的,可与那思考相反,我的身体却跨到了摩托上。

    让她战斗不是上策。那道理自己明明很清楚,可还是自相矛盾的说了出来。

    「……我带你去。上来吧」

    「没关系。我自己跑!」

    对天使兵器就像激射出的箭一样,以自己的腿跃起。蹬着大地,极速飞奔而去。

    我急忙发动引擎。追在她后面。

    和她并排开着,出声道

    「……亏你能跑这么快,刚才为什么被我追上了?」

    奔跑着的咲夜,哼了一声。

    「我觉得,你会追我来的」

    而我心中,因此再出现了矛盾。

    可恶……。为什么我,会因为咲夜的话感到高兴?为什么我,会对她的行动,感到这么高兴啊?

    ■五月十三日(周三)凌晨二时十四分■

    因为发布了夜间外出禁止令,能在夜晚的道路上行驶的车被限制了。

    巡回的自卫队装甲车,巡逻的警车,拥有外出许可证的运输卡车,以及,无视禁止令不断出来游玩的年轻人的汽车和摩托——也就是这样。

    不过今晚,路上连一辆车都没有。这都是多亏一之濑一佐好好将那禁止了吧。

    谢谢你,绚小姐。

    口中念着感谢的我,将油门拧到了底。

    一百……一百一十……迈速表震动着不断向右边倾斜。

    从人家中出现的灯光很少,也没有对头车。这是像鬼城一样的城市。周围的景色就像快倒的录像一样飞速向后。在风中吹动的发,都已经生痛。如果没戴风镜,恐怕连眼都很难睁开的吧。

    明明是以这种速度在飞驰的。

    可坐在后座上的咲夜却很平静。不,那不是平静啊。她在静静的燃烧着斗志,怒视着虚空。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摩托右侧的空间,传来了天使的恸哭声。

    天使的身影,就像闪动着荧光灯一样,断续出现着。有着精致五官和人类一样雪白皮肤的那,毫无疑问是个美女。穿着维纳斯像似的白布一样的衣服。看来就算不干天使,也能转行当模特呢。要是没有背后的翅膀,双臂不是镰刀的话。

    天使大姐,那金色的瞳用非常慈爱般的目光看向我们——就像缓缓溶入夜晚的黑暗一样消失了。

    「最新型吗?这种天使还是第一次见啊……」

    我顶着难以呼吸的风,自语着。

    这天使,就像装备了光学迷彩一样能够消失。

    而且——我目光一瞬看了下迈速表。

    指针已经快接近一百二十公里了。

    这天使,还能高速飞行。

    「光逃根本不行!」

    我对在后座上怒吼的咲夜吼了回去。

    「要是停下来,马上就会被干掉的吧!」

    「闭嘴!」

    咲夜可怕的吼着。她的攻击,一次也没击中这天使。反而有几次差点被砍到。

    想着暂时先脱离的我将咲夜带上摩托冲了出去——直到现在。

    我感到天使放出的波动——《不协调感》在急速逼近。

    「抓紧!」

    只凭着那恶心的感觉转动车把,甩动摩托的尾。

    天使的攻击消去了柏油路面。

    「密!你能,看到那天使!?」

    「看不到!只是感到了!」

    「……哼,真是自大。连我都不知道天使在哪里」

    我回避着天使,从国道进入了侧面的道路。那是直通市区的收费公路。

    我冲破收费站,就那样急速行驶着。

    天使也紧紧的跟在后面。

    忽然,咲夜似乎是想到了什么,从后座上站了起来。

    我从后视镜看着她那样子。

    在高速流动的景色中,咲夜凛然的站立着。或许是因为她的平衡感太优越,根本没被狂暴的风摇动。

    「既然看不到,那我就不再看了」

    她单手举起大剑,另一只手搭到我肩上。

    随后,咲夜闭上了眼。

    「你把时机告诉我」

    「这责任还真重大啊……」

    「如果,你告诉我的时机错了的话……砍了你!」

    「……至少不要在我开摩托的时候砍啊」

    我玩笑似的回应着咲夜的恶语。

    这是怎么了?明明遇到危机了,但现在的自己却丝毫不在意那,心情很好。

    我拼命集中起精神,感觉着天使放出的恶心感觉。

    天使尾随着我们,在空中忽左忽右的蛇行着。

    并且——冲了过来!

    「咲夜!右边!」

    「——呼!」

    后视镜中,咲夜挥动了大剑。

    当!

    刃与刃似乎撞到了一处,车体右侧飞溅出了火花。

    吱!当!

    袭击过来的天使的攻击,不断被咲夜挡了开去。

    按照我的指示,咲夜在进行攻击。

    我成为眼睛,而她成为了利刃。

    为了保护城市在和凶恶的天使抗争。

    本应只是《道具》的对天使兵器,

    和一直为她厌恶该杀死的对像欧米加。

    这明明该是完全正相反的,绝无可能和解的存在。

    但这瞬间,我确实,

    感到与咲夜之间,被某种无形的《什么》连接着。

    天使的气息,大幅离开了。

    就像被我们的反击惊到,大大的拉开距离后——

    从左侧移动了过来。

    「这次是,左边……」

    天使放出的感觉只一瞬摇动,

    突然,以极快的速度逼近过来。

    「咲夜,就是现在!」

    ——嚓!

    斩击的声音,微微传到了耳中。

    「成功了!?」

    「不行!太浅了!!」

    咲夜这样叫道,不过好像多少损伤到了敌人。天使就像被摩托甩开了一样,退到了后面。

    但,那只是一瞬。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天使充满悲伤的恸哭起来,猛烈的加速了。超过疾驰的我们,在遥远的前方停在了空中。

    刹那——以极迅猛的速度冲了过来。

    透明的天使放出的波动,以爆炸般的速度接近过来。

    「冲过来了!」

    后视镜中的咲夜,眼睁开了。

    她笔直的注视着前方。

    恐怕,那漆黑的瞳中,已经映出了天使。

    通过我的声音——我的感觉——咲夜,也感到了那本应无形的天使。

    站在后座上的咲夜,双手举起大剑。

    裙发出着就像机关枪一样的声音随风舞动着。

    她举着那可怕的黑刃,缓缓沉下了腰。

    眼中,

    闪动着强烈的决意之光,

    「上了——!」

    咲夜跃起。

    交错的瞬间,我将摩托倾斜,从天使下方滑过。

    急捏住刹车,让摩托侧滑了出去。

    在轮胎的焦臭和飞散的火花包围中,我回头看到的是——

    漆黑之风。

    「喝——!」

    黑衣少女高速在空中飞舞,漆黑之刃划破了空气。

    咚!——就连离那很远的我也明确明白的确实击中了目标。

    为抵消冲击,咲夜在空中连续几个空翻,落在柏油路上,直滑出数米。硬质的靴发出着火花。

    稍迟了一下,她身上的裙,和束起的黑发也随风美丽的扩展开来。

    在就像永远的一瞬寂静过后——

    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喔——……!!

    天使高声恸哭起来。

    化为光之结晶,消失了。

    背对着隆隆冒着烟的光粒,咲夜像挥去血一样挥动大剑,道

    「哈哈……真是服了……」

    这是让人激动般的,帅气。

    我的表情舒缓下来,扶起倒地的摩托。虽然这四处都是凹痕和划伤,不过汽油并没有漏出。引擎也还能发动。这伙计也让我驱使好久了,等一切都结束后必须送修了呢。

    「密,快点回城里去。这里已经是神代市外了吧?」

    咲夜一说我注意到了。在与天使的追击时,已经快到风原市了。

    「也是,赶快回去吧。要坐吗?」

    「嗯」

    虽然有些犹豫,不过咲夜还是点了下头。

    等她坐上后座,我开车向回驶去。虽然是逆行,不过没有对头车根本没关系吧?

    战斗中的咲夜虽然逞强的让人觉得很凛然……不过就像那反作用一样,现在变得精疲力尽。她抱着我的肩,头靠在背上。呼吸变得凌乱,头微微的出着汗。

    她没说什么,不过已是相当辛苦了。缠在那大腿上的绷带已经渗满了鲜血。似乎是在刚刚的战斗中负了新伤。如果可以的话,我真希望她能就这样一直休息下去。连续作战实在是太危险了。

    但,咲夜绝不会答应牺牲城市的策略吧……

    插画05

    手握把的我,思考着。

    老实说,我心中并不是没有办法。能终结这无聊游戏的方法,我想到了一个。

    但那方法,会让咲夜有更大的负担。

    而且,也是无法断言会绝对成功的。万一失败的话,一切或许都无法挽回了。

    正因为如此,我才没有提议,不过——

    「密,你沉着个脸干什么」

    从后面听到了咲夜可怕的吼声。

    「你不相信我吧?不好意思,我绝不会输的。在你死之前,我绝对不会死。因为杀掉密,是我的使命」

    「我不认为你会输的啊……」

    我忽然想起了什么,试着问道

    「那个,咲夜。……我,你能相信吗?我是个能让人相信的人吗?」

    这突然的一问,让咲夜很惊讶的睁开了眼,就像我说了什么很让她恶心的话一样,轻吐出了舌。

    「我怎么可能相信你这种啊。密你总是嬉皮笑脸的那么轻浮。满嘴谎话,不停调侃,还尽欺负人。是个最差劲最坏的人。而且,更重要的,你是欧米加。我连一点点,都不相信密你」

    「喂喂,你说得真过分啊……」

    不过,她头转向一边,道

    「要是密能让人相信,就只有在一起战斗的时候。在保护城市时的你能让我相信」

    「为什么?」

    「为什么?……那个,那个……因为保护城市时的密非常认真的啊」

    ……她说,我认真?那根本就不是能相信的理由吧?

    咲夜侧目看着我。我们透过镜互相对视着,她就像害羞了一样藏到我背后,道

    「哼。不要问怪问题!你这家伙,果然不能相信!看着前面驾驶!笨蛋!」

    她用力砸着我的背,让我不由的喘不上气来。

    有着城市标志的路牌飞到了身后。我们所骑的摩托,回到了神代市。

    拧着油门的我——突然。

    从脸上感到的冰冷春风中,察觉到了夏的气息。那让人非常舒服的风吹面而过。

    这风,让我回想起了怀念的情景。

    那是中学时,我和“那个人”一起保护城市的事——

    被我救出的男孩儿,眼似乎看不到。

    他像女孩子一样漂亮的脸上,戴着墨镜。镜片后的眼闭合着。手中还拿着白色的杖。

    是小学生……吧,看不出是和我一样的中学生。那头戴茶色毛线帽,身着同系颜色外衣的少年,紧紧的握着我的手。

    「那个……非常感谢。都是靠您我得救了」

    「没什么……我没理由让你感谢。只是偶然路过这里而已」

    「才没那回事。要是您没救我,我现在已经死了」

    旁边是倒塌的咖啡店的残骸。少年刚刚就在其中。确实,他就算死掉也不奇怪吧。

    应该是想认识我的脸吧?那细小的手不住的触摸着我的面,

    「至少,把您的名字告诉我啊」

    「我的名字不值一提……」

    就在那时,远方穿来了警笛的声音。或许是接到天使出现的通报赶来的。

    「我该走了,再见」

    我扔下盲眼少年,跑了出去。

    于是,那男孩儿双手大大的挥舞起来。

    「谢谢!谢谢!」

    胸中在发痒。某种东西热起来的感觉,让我非常高兴。

    我想着,真是不像我啊,什么的苦笑了出来。

    我推开拥挤的人群,从车站前的大道跑进的小巷,“那个人”正在那里等着。

    「被发现就麻烦了,跑吧」

    「嗯」

    我们跨过垃圾桶,在肮脏的巷子里奔跑着。这情景让我想起了间谍电影中的一个场面,胸不由得有些激动。

    「你救了那人啊」

    “那个人”的话,让我把头别到了一边。

    「……是偶然。我只是偶然冲进那家店,看到他在而已。而且只是见到天使快要摧毁建筑物……在危险时把那男孩儿拉到桌子底下」

    我的语速在不断加快。

    「缝隙连三十厘米都不够,我还以为要完了。就在那时,你杀掉天使阻止了崩塌……」

    「让它逃出来了呢。抱歉,攻击很费时间」

    「真是的啊」

    “那个人”跨上了停在巷子深处的摩托,我也坐到了后座上。

    我们两人骑着摩托奔驰在破败的城市中。

    「保护城市的感觉怎么样?」

    「…………太恶劣了。只感到被你硬逼」

    「不过还是很高兴吧?」

    「怎么可能」

    我转向一边。

    走向灭亡的人类。疯狂了的世界。已经彻底坏掉的我。

    可是,面上感到的风,却是那么的舒服。

    「因为只有让你杀死我……所以我也会今后也会一起的。会一起守护城市。所以……下次要再快点打倒天使」

    「啊啦?依靠我吗?真是高兴」

    「……不要误会。因为你真的有杀死天使的力量。我相信的,只有那点」

    「呵呵,现在只相信这点就够了。交给我吧。我不会再让你重要的东西被破坏掉了」

    轻回过头的“那个人”,微笑着对我眨了下眼。

    亏你是个刺客还和我亲近。

    总是当我是个孩子。

    我果然,最讨厌“那个人”。

    不过,这眨眼,却让我觉得很可信。

    「我才没有什么重要的东西」

    「既然这样,只要创造出来重要的东西就可以了啊」

    这,是我与“那个人”相遇三周后发生的事。

    那时的我,没想过会和她相恋,不过,

    心中的什么,开始微微发生了变化。

    那说不上鲜明的灰暗记忆,让我既怀念又难过。而且,同时微微让我有着既视感。

    虽然就像镜中倒转的立场,但现在的我和咲夜,就像记忆中的我和“那个人”一样——

    「呐,咲夜……」

    不知不觉的,我突然张口说道

    「你在我不知道的时候,创造出很多重要的东西了呢」

    「不知道的时候?你胡说什么?」

    后座上的咲夜,回答道

    「我会创造出很多重要的东西……全部,都是你的错。都是密你说『虽然这对只有战斗能力的你来说会很痛苦,但过一个普通女高中生的生活吧』才开始的吧?」

    咲夜的语气像是在责备,

    「那全部,都是你的错」

    不过什么地方,却带着温暖。

    我面上浮现出苦笑,回过头。就像记忆中的“那个人”一样,在风镜后对她眨了下眼。

    「有事想拜托你。为了保护这城市,能试着稍微相信下我吗?」

    我的人生中,再没有像之后的三十分钟那样充满焦躁。

    这或许,能匹敌我为寻找“那个人”而在涩谷彷徨的时候。

    心就像被揪紧一样的我,驾车在神代市内奔驰着——

    SubtextⅢ——现在

    有别于神代市内进行的战斗,夜晚的大海是那么平静而安稳。

    清白色的月光,静静的映照着拍岸而来的波浪。

    身着法衣的少年——亚当翘腿坐在堤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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