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杀×爱-第2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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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学们一定，会对我幻灭吧。来夏她一定，会悲伤吧。
还有，咲夜一定，会发怒吧。
——也好。反正不管别人怎么想我都不在乎。即使这样，我，也要活下去。即使牺牲整个世界，也会继续活下去。
继续调侃，回避，带着虚伪的笑，隐藏着真心的活下去。
因为我决定，为和“那个人”相爱而活了。
最近经常被那种无聊的感伤牵动的我，增加了很多不像我的行动。
为了自警，日记里也写上吧。
椎堂密。不要忘记你的目的。
TWO 4月29日（周三） 动摇与罪恶感的综合——别名，初约会之行
4月29日（周三）动摇与罪恶感的综合
——别名，初约会之行
「去约会」
伙伴这么说着溜出了训练营。
为了去见在城中遇到的男孩儿，在训练途中偷跑了出去。
被关进惩罚室，受到严酷惩罚的朋友，即使这样，仍笑着说「很快乐」。
她的心情，我不明白。不过，稍微有点——羡慕。
放学后。学校。第一校舍三楼。
我上气不接下气的在走廊中猛跑着。
「放学后，我有话对你说。到教室来。当然，是一个人」
咲夜对我这么说。
不过，我却被班主任斑鸠抓到，被拉去帮她整理资料了。
让她等了好长时间了啊……。看来要做好被砍两三回的准备了。身体要是被砍断会相当痛苦，就请她斩手臂消气好了。
这么想着的我，跑进了教室。
教室此时已经沉浸在夕阳中，充满了红色的光。冰冷的风吹过，让白色的窗帘轻柔的动了起来。
咲夜，坐在自己的位子上。
「呼……呼呼……」
微微的打着呼，在打瞌睡。教室里只有她一个人。
我不经意的微笑起来——我想不管是谁，看到女孩子在打瞌睡都会笑的——做到了咲夜前面的位子上。
咲夜手支着头，眼仍闭着。那长发在风的吹拂下，沙沙的摇动着。
竟然没有注意到我接近，看来是相当疲劳了啊。不过这也不能怪她。
最近天使的出现频率很高。每两天就会出现一次。所以我们经常奔波到黎明。
因为我在课上和午休时睡觉，所以能保证睡眠时间。但是，咲夜却好像因为认真的性格，好好的在听课。
「呼……。呼呼……」
也难为她了。叫醒她好可怜呢。
风吹拂下的窗帘柔和的抚着咲夜。不过那风，却是让人根本想不到四月已经结束的寒冷。
我静静站起身，关上了窗。
解开制服上衣的扣子，脱下想把这披到咲夜肩上——可手，停下了。
椎堂密，你怎么很自然的就想到要把制服披到她身上啊？
那种《好人》一样的行动，根本就不是你的本意。我的《规则》只是《保护城市》。这种毫无利益的行动，完全是无用的。不要做这种无益的行动。
我又准备穿上制服——
不，等等啊？要是咲夜因为这感冒了的话，那不就影响到我了吗？既然这样，这行动就是有意义的。
就在我一转念，再次准备把制服披到咲夜身上时，
「……呜？」
咲夜醒了过来。我以超音速的速度，将手中的制服扔了出去。
咲夜很懊悔似的，皱起了眉。
「……看来睡着了啊。而且，竟然没注意到你来……」
「是，是你太累了吧？啊哈哈」
我不知怎的提高声调说。
咲夜看向我扔出去的制服，道
「把衣服扔出去……你想干什么？」
「因为太热了啊。就脱下来了」
「……是吗？」咲夜的头歪了起来。因为这教室中，不管怎么说都是很冷。
觉得很不好意思的我，赶忙转变了话题。
「有什么事？特意找我过来」
咲夜无言的起身，从裙下的皮套里拔出了剑柄。
剑刃出现，顶到了我身上。
「我如欧米加你所愿，在为保护城市战斗着」
「是啊。多亏你了。因为咲夜，这一周时间，没有任何人死去呢」
顺便告诉大家，民家几乎也没遭到破坏。
咲夜和我。将那些守护住了。
我成为雷达，带着咲夜抢先到达天使出现的地方，再由咲夜打倒天使。这样的配合发挥了良好的作用。
一开始时，咲夜对保护城市露出了难色。因为她在作为ARICE的对天使兵器战斗时只以上位天使为对手，从没和下位天使战斗过。
不过由于兵力有限，所以集中到击退更强的敌人上可说是正确的战略呢。
现在，即使是这瞬间，凶恶的天使也正在破坏着世界上某个地方。而自己竟然要驻留在这日本的一角与下位天使战斗……咲夜自然会越来越焦躁。
不过，在经过一个月一起保护城市的现在——她已经不再抱怨的保护着这城市了。
总之，现在的她毫无疑问的在认真保护着城市。
「我们，说过要努力变得相爱吧？」
「是啊。我会与你相爱——并且，一定会杀死你。因为我的使命，只有从灭亡中拯救世界」
咲夜严肃的注视着我。那瞳中，有着绝不会迷惘的决意之光。
这紧逼而来的空气，我让不由得喘不上气来。
剑刃顶在我颈上的咲夜，
「所以，明天——！」
就像要挑起决斗一样宣言道
「和我……约会！」
紧迫感顿时不知消失到什么地方去了。
只有相爱，才是能杀死不死身的我的唯一方法，所以去《约会》，可以说是正确。但，在这不寻常的气氛中听她这么说，果然是提不起劲呢。
不过，咲夜语气冷静的继续说道
「我一直在寻找和你约会的机会。明天是假日。正好是个好机会」
四月二十九日（周三），是黄金周的第一个假日。
「为什么，又要做这种事……啊！莫非，是高天原学姐又给你灌输什么了吗？」
学姐在复归第一天就举行了《椎堂密争夺杯☆便当大战》那个麻烦至极的玩意儿……而且那以后，也似乎对咲夜耳语过什么。
咲夜哼了一声，道
「不要小看人。就算是我，也是有些知识的。男女，一起出去走动就叫《约会》的吧？而且还听说只要约会过就能加深关系」
「嘛，这倒是没错……」
就像冷酷般完全无表情的咲夜，继续用语言攻击着我道
「我不是为了乖乖听你命令才在这里。归根结底只是为了杀死欧米加，才在这里的。所以绝不允许你说不愿去约会」
我就像抵消咲夜放出的凌厉目光一样，耸了耸肩道
「我不会拒绝的啊」
我们是公平交易的关系。为了利用咲夜的《力量》，我必须给予她《希望》。就是说不定能变得相爱的《希望》呢——
「OK。就去约会吧」
「站前上午十点。明白了吗？」
从这命令般的口气来看，她应该是制定过约会的计划了吧。
事情就这些了吧？我心中这么想，不过咲夜仍怒视着这边。
她刀刃仍顶着我的，接近了一步。
从咲夜身上散发出的杀气一般的凌厉压迫感，让我不禁害怕了起来。
「怎么了？还有，什么事吗？」
「闭嘴」
她更接近过来，冰冷的刀刃划破我颈上的皮肤，血流了下来，同时，我也感到了治愈之力在工作。
咲夜的身就像武者震一样轻颤起来，面对着我，
「还是不行……！」
剑锋一闪——扑哧！
刺进了我的胸口。
「啊……！？你这突然是干什么啊！」
「罗嗦。这是你让我等的惩罚。明天不许迟到！」
她用力转过身，走出了教室。
「约会吗……。真是麻烦啊……」
我低头看着在喷出的金色光粒下痊愈着的伤口，再耸了耸肩。
第二天，四月二十九日（缘之日）。午后。
我们走在铁路沿线的路上。
「呐，咲夜」
「……给我安静的走」
身着修女般黑衣的咲夜，不声不响的在我几步前走着。
「差不多都走了三个小时了吧」
「是啊」
「呃，不是是啊的吧」
这可是以就像参加竞走大赛一样全力走着的。而且足足走了三车站，都看到比较繁荣的街道——风原市了。刚开始我还以为今天是个就像过去新闻中说的《游玩天气》一样的好天气，所以散步也不错。可是，无休止的这么走下去果然是痛苦啊。
「这是要到哪里去呢？」
「……没有特别的目的地。你只要闭嘴走就可以」
该不会……心里这么想的我，问道
「为防万一能让我问个问题吗？我们，现在的这种行动，究竟是什么？」
咲夜的停了下来。
「还用说吗」
转过身，认真的说道
「这，就是《约会》吧？」
「抱歉。我反正，没约会过。也没有出去玩过。根本不知道是这样」
试衣间里的咲夜懊悔的抱怨着。这里是摆满女孩子衣服的店内。在外面无所事事的我，对里面说道
「万一，我要是没阻止的话，你想就那样一直走下去吗？」
「……不行吗？我以为一起走就是《约会》的，那是没有办法吧」
「要是一整天都那么走下去，说不定是会萌发出什么的呢」
「闭嘴」
「嘛，我倒觉得很像咲夜喔」
「闭嘴闭嘴闭嘴。不要动不动就小看人！」
「抱歉抱歉。快点换好啦」
咲夜的头从试衣室的帘子中露了出来，瞪着我道
「……要敢偷看，砍了你！」
「不会的啦。所以，能快点吗？一个人站在这种店里等，很别扭的啊」
「哼，活该」咲夜哼了一声把头缩了进去。
代替根本没有准备约会计划的咲夜，变成我来决定今天一天的计划了。
因此，我首先劝咲夜来买衣服。咲夜穿的是像修女——ARICE给的衣服——一样的衣服。她好像，只有这和学校制服两件呢。
正好是个好机会，所以我就把她带到了洋装店。
嘛，其实我对女孩子的衣服也不了解，只是随意看着橱窗里的衣服，找了家似乎有适合咲夜衣服的店进去了而已。
进到店里的咲夜，马上就被眼前那各色的鲜艳洋装惊呆了。她似乎从没买过衣服，不知该怎么办了。
整整僵硬过十分钟之后，咲夜为难的对我命令道
「你来选」
「呃？你自己选就可以了吧？」
「洋装我不会选」
「我也不会选女孩子的衣服啊」
「是你带我到这里的吧？负责给我选！」
「只要我选的，不管什么都会穿吗？就算透明装和超短迷你裙也是？」
「要是敢选异常的衣服——砍！」
「那，你让我怎么选啊？」
「我不知道，不过……」咲夜说着眼刷的一下狠瞪向我，
「选能让你喜欢上我的衣服」
呜哇，这下难度也提得太高了吧。
嘛，事情就是这样。
我深深犹豫过后，选了件白色为主的连衣裙。虽然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因此喜欢上咲夜，但觉得这种清新的感觉和她很相衬。啊，你认真选个什么劲儿啊。
「衣服，换完了」
这生硬的一句，打断了我的回想。
沙——试衣间的薄帘拉开。
看到一脸不高兴咲夜的我，
「…………」失语了。
那就是如此惊人的，衬她。
咲夜原本就有着顺滑的黑发和透明般的雪白皮肤。而且是有着漆黑双眸的，不管是谁都会回头的美少女。
而这她，再穿着这种尽显可爱的女孩儿打扮出现在眼前……
「你不说话什么意思？哼……，反正，是觉得不适合我吧？」
「呃，这个……」
看到我不禁语塞的店员姐姐，过来帮忙道
「没这回事的喔。非常好看的。请照镜子看看吧」
咲夜在她的催促下，看向了试衣间里的镜子。觉得很不可思议似的，捏起裙边，在镜前转了个圈，不过马上把目光看向了一边。
「这，很奇怪。这……这种衣服，我从没穿过……」
不过，那垂下似的面上有些高兴的样子，并没有逃过我的眼睛。
店员小姐露出了满面笑容，道
「我觉得您男朋友可不会说奇怪的喔？」
「《男朋友》，那是说恋人吧？他才不……」
咲夜慌忙的想要否定。不过，在稍一思考后，
「男朋友。那，那东西，就是我男朋友」
脸微微红起的，指向了我。
把我叫做《那东西》，这有点过分了吧？
我头中虽这么说，但突然被她叫作男朋友，还是让我有些不知所措。
「你觉得女朋友，很可爱吧？」
咲夜紧紧的盯着我。
没有办法，我回答道
「很，很可爱啊」
刷，我觉得自己的脸热了起来。
啊啊，可恶。这是什么展开啊。太让人难为情了。话说，你自己为什么要正经回答啊！调侃一下蒙混过去不就行了吗！
「就、就算你说好……我也不会高兴」
头别到一边的咲夜，也很害羞似的。
交互看着我们的店员姐姐，就像要说《原来是这样啊》的不住点着头。并且，远目的轻声道
「第一次约会啊，真好呢……」
「呐，这种样子不奇怪吗？」
「不会啦，不用担心」
离开那店后，咲夜不停的问着这个问题。看来穿起这从没穿过的衣服，让她很不安似的。
虽然这么说，我心里的感觉却也很微妙。这是为什么？果然，是在意咲夜这与平时不同的样子吗？
另外，买下洋装的是我。虽然咲夜在主张不想欠我的，但在店员姐姐那「也要让男朋友露露脸嘛」的一句下，勉强答应了下来。
走在路上，咲夜忽然张口道
「……椎堂密。这衣服……」
「嗯？怎么了？」
我回过头，咲夜的目光看到了旁边。
「没、没什么。……接下来，准备去什么地方？」
「要带你去甜品王国去喔。现在也饿了吧」
「甜品，王国？」
我们走进车站附近的一栋大楼，坐上了电梯。目的地就是这里的八层。
那里是用这破坏了的大楼一层改装出来的，饮食主题公园。
那名字就是，《风原甜品王国》
看着数字不断升高的电梯楼层显示板，我说道
「全国知名的甜品店都集中在那里喔。而且被天使回收掉的店的风味似乎也再现出来了。我是觉得，咲夜你很喜欢甜食的啦」
「才、才没那回事」
「也有，好吃的布丁喔？」
「布丁？……我，我才不喜欢」
咲夜想表示得完全没兴趣，不过她的鼻，却微微的动着。
苦笑着的我和咲夜乘坐的电梯，此时到了八层。在电梯对面，有个城门一样的大门，就是在那里买票。因为是假日，所以里面全都是整家前来的人和情侣在排队。
「快……快看那个！」
咲夜高声指向一面墙。那上面挂着的竖幅上写着，
《布丁节举行中！》
「就是说布丁的……节日吧？」
「似乎是呢。来的正是时候啊。在举行中来……呜哇！？」
我无意向她一看，却发现咲夜的眼已经变成型，唇也微微颤动了起来。
「好棒……！快点进去吧！」
咲夜兴奋不已的呼呼挥动着手臂。
「等等啊。没买票是进不去的。布丁又不会逃跑的啦」
「可是！不快点说不定就吃不到了！」
咲夜就像个孩子样的回嘴道。
这让我不由得想捉弄起她，读起竖幅上的说明来。
「说是全世界布丁的大集合耶」
「全，全世界！？」
「还有只能在现在吃到的梦幻布丁喔」
「梦、梦幻！？」
「吉尼斯级巨大布丁登场！」
「吉、吉尼斯！？」
「还充满最新的布丁！」
「最、最新的！？」
咲夜对我的每一句话都大声做着反应。因为那实在是太好笑，让我拼命的在忍耐着笑意。
「这好棒！太棒了！」
虽然还是和平时一样面无表情，不过那眼却闪动起来抓起了我的袖子。
「快点进去吧！不要磨蹭！」
「嘛嘛，再稍等一下啊」
「我已经等不下去了！……好！」
咲夜挽起长裙，准备从皮套中拔出剑柄。
「什么好啊！不能冲进去！」
「可是！有吉尼斯级和最新品种啊！」
眼中微微出现泪水的咲夜跺着地。
真没想到她竟然会如此喜欢布丁啊。心中稍稍反省着捉弄她的我，哄着已经陷入就像吃不到食物的小狗一样状态的她。
五分钟后。总算买好票的我们，在一个骑士样姐姐的引导下走进城门。
欧式风格的街道在里面得到了再现，整排都是甜品店。那店中散发的甜香在撩拨着我们的鼻。
「啊啊……呜哇……！」
眼仍是型的咲夜，不成声的欢呼起来。
知名甜品店为了配合布丁节，都准备了特制的布丁。
她口不停开合，手似在说什么的动着，不过好像因为太兴奋什么都说不出来了。虽然表情还是没变，但全身都在表现着喜悦。
从这小恐慌状态恢复的咲夜，啪的一下握紧了拳。
「好……好厉害！真的好厉害啊！」
「去喜欢的店转转吧」
「嗯！」
咲夜听到我的话点了点头，不过，
「呜啊」极度遗憾的叫了出来。
「怎么了？」
她突然伏倒在石板地上。
「完了……！今，今天份的布丁！已经吃掉一个了……！」
「………………………………哈？」
咲夜悔恨的抬头看向我，道
「布丁规定一天只能吃两个。早上，出门前已经吃了一个，所以今天只能再吃一个了……！」
「你这什么啊……」
我无语了。不过，咲夜用就像这世界已经终结了似的声音说道
「要是知道会这样，不吃该多好……！」
「我说，你为什么只能吃两个啊？」
「布丁，很好吃的吧？冰冰的，QQ的，甜甜的！」
「呃，你把那说得和世界真理一样让我很为难啊」
咲夜无视掉我，继续说道
「因为太好吃，所以不制定出规则的话会吃太多的。所以，我决定一天只吃两个」
「那，是你自己决定的吧？不用管那再吃一个也没关系的吧」
只是个布丁——我本想这么继续说下去，不过因为会太让她难受还是把话吞了回去。
咲夜瞪着我，摇了下头。
「那样不行。不管是不是自己定下的，规则就是规则」
叹——我伸指挠着脸。
虽然我知道她是个诚实又认真的女孩儿，但没想到竟然会自律到如此地步。虽说这是很像咲夜啦。
「竟然只能再吃一个……。明明是布丁节的……。明明是节日的……。一生的失误啊……！」
悔恨的砸着地面的她，就要哭出来了。啊，泪珠已经出现在眼睛里了。
「你，你笑什么。我这凄惨的样子很好笑吗？」
「呃？啊，不，不是的啊」
努力抑制住笑意的我，提议道
「呐，咲夜。就算布丁只能再吃一个，不过《尝》应该OK的吧？」
「……尝？」
「对。把我点的布丁让你吃啦。这样，就不用算在其中了吧」
我可是很擅长寻找规则中的漏洞，想出借口的。
「我觉得那样有些不好啊……」
咲夜口中这么说考虑了起来，很快就霍的一下站起。
「嗯。只是尝应该没问题！既然定下来了，那就出发吧！」
咲夜就像带路一样走了出去。
那之后的几个小时。
我都被咲夜拉着四处转着。
「这边的，是黑芝麻布丁！啊啊，那边有南瓜布丁！你也快点过来！」
陪着像个孩子一样疯的咲夜，来往于各个店间。
「这种时候我该怎么办？不能砍这我知道……」
想办法把抱住甜品王国吉祥物的布丁人偶为难不知该怎么办结果陷进去的咲夜救出来。
被迫陪着饶有兴趣的咲夜在开放厨房的店里观看甜品的制作过程。
这些，完全惊到我了。因为我，从没见过她这样。
原来她也能这样啊。
这种新奇感的冲击着我的心。
将甜品王国各个角落全部逛遍的咲夜，为了不落下一个，让我点了大量的布丁。
从普通布丁到烧烤布丁。豆腐布丁到牛奶布丁。布丁圣代到最新式布丁等等等等。
在摆得满桌的布丁群前，咲夜的眼闪闪的发着光。
「好了，你先吃！我毕竟只是尝而已！」
我按她所说，轻一勺舀进颤动着的布丁，放到了口中。
不愧是名店制作的布丁啊，甜度正合适。
「怎，怎么样？」
「很好吃喔」
她从我手中抢过勺和盘，
「那，我也尝尝好了！」
吃下一口布丁。在布丁的魅力面前，她似乎根本就不在乎使用同一把勺子会《间接接吻》什么的。
「……好好吃」
就像绽放的鲜花一般，露出了心满意足的笑容。
这种表情，我明明已经是第二次看到了。
扑嗵——可我的心却还是稍稍加速了起来。
咲夜，总是显露出那无限冰冷的无表情面孔。那或许，是适合不断与天使展开死斗的兵器的样子。
但是。
穿着女孩儿气的衣服，这样欢笑着的样子，让我觉得和她的年龄很相符。
怎么说呢，非常的——
「发什么呆啊。你要是不先吃我怎么能尝的」
咲夜这欢快的声音，让我回过神来。
……你着迷个什么啊，椎堂密。
我轻甩头把那种无聊的想法驱赶出脑中，拿起附近一个布丁的盘子。
「好啦好啦。我吃。……啊，这很好吃耶。是酸奶味儿的」
「……啊，真的！好棒，好好吃！喂，你，这边的也要吃」
「噢噢？这是浓香布丁啊」
「嗯。我喜欢这样的」
「吃过这么好吃的布丁，平常吃的布丁不会变得不好吃吗？」
「哼。才不会！便利店里卖的布丁，也很好的。最重要的，是QQ的可以摇起来」
「……会摇也算好处吗？」
「将那放到盘上的瞬间，我觉得是最棒的」
「那个，今天，你回去之后，就不打算吃布丁了吧」
「当然要吃啊？今天的份还差一个呢」
我笑了。这是为什么？竟然会连这种无聊的对话都觉得很有趣。
「我可不记得有做让你嘲笑的事。我很不愉快，不要笑了」
咲夜就像生气了似的唇嘟了起来，不过再吃一口布丁，马上就幸福的笑开了。
咲夜看来很高兴，这比什么都好。带她到这甜品王国是来对了。
望着咲夜那幸福的样子，我感慨的想着那种事。
不过，就在咲夜要将手伸向下一个布丁时——
当啷！勺，从她手中掉了下去。
笑容瞬间消失，眼中出现了凌厉的光。
「欧米加。感到气息了吗？」
听她这么一说，我也感觉到了。四周弥漫着让人恶心的《不协调感》。紧接着，寒气一样的东西，窜到我背上。
这是天使出现的信号。
「从哪里出来？」
「很近。……就在这大楼后面！」
没等我说完，咲夜就像弹射一样跑了出去。我也紧追了过去。
冲出应急门的咲夜，以飞一般的速度跑下了楼梯。
「真是，这衣服好难行动！」
随着一个可怕的声音，长裙出现一道深深的裂缝。咲夜从大腿上拔出剑柄，放出的剑刃。
「咲夜！有两只！」
「明白！马上打倒！」
咲夜跃过扶手，跳到了巷子里——
「喝——！」
随着裂帛的一声，咲夜将天使斩作了两段。天使连声音都没能发出，就变成闪着白光的结晶，崩开消散了。
等我从紧急梯下到那边时，战斗已经结束。
「没事吗，咲夜」
「不要小看我。没什么大不了」
她就像要甩去剑上的血迹一样挥了下大剑。那剑刃就像被剑柄吸收进去一样，消失了。
没什么大不了——她虽然这么说，不过似乎是有些棘手。
好不容易买的白色连衣裙的袖已破掉，裙边也破烂不堪了。四处都是像沾上焦油一样的黑迹。
不过，咲夜的表情就像根本不在乎那些似的，依旧冰冷。将剑柄持在手中，看着那似要溶入风中一样逐渐消失的白色结晶。
咲夜，变回了《兵器》。
是只为杀死天使而磨快的，利刃。
是我不断寻求的《力量》的真实形态。
或许是因为难走，将已经破烂的裙边扯下仍到一边的咲夜，抬头从大楼的缝隙间望向天空。
不知不觉间，太阳已经完全西斜。天空正被渐渐染上淡紫色。
仍是像戴了面具一样无表情的咲夜，鼻轻哼了一声。
「约会结束了呢」
因为已经发布了夜间外出禁止令，所以入夜后，电车的班次会减少。现在已经是该结束游玩的时间了。
「那，回去吧」——我想这么回答，但却没能出口。
我只是义务性的陪她约会。现在该是结束的时候了吧。
明明是这样……可我却不知为什么很难受。心在不住波动着。
这种心情，到底是什么？
心中纷乱的我，走近了一脸冰冷的咲夜。
不行不行！不要做傻事！不要做无聊的事啊！
我的理性在大叫。
但我，无视那警告——
握住了咲夜的手。
「再，稍微陪我一会儿吧」
拽着她跑了起来。
「啊，喂！你要干什么！」
「不要管，跟我来！」
穿出小巷，往车站相反的方向跑去。
太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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