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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趟民国:1912-1949年间的私人生活-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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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宓和陈心一离婚后,毛彦文分析说:“吴(宓)脑中似乎有一幻想的女子,这个女子要像他一样中英文俱佳,又要有很深的文学造诣,能与他唱和诗词,还要善于辞令,能在他的朋友、同事间周旋,能在他们当中谈古说今,这些都不是陈女士所专长,所以他们的婚姻终于破裂。这是双方的不幸,可是吴应负全责。如果说他们是错误的结合,这个错误是吴一手造成的。”毛彦文所言吴宓脑中幻想的女子,其实指的就是自己。
    学者姜亮夫从清华毕业后,到上海教书,认识了陶小姐,并论及婚嫁。女方出身豪门,家里不识穷书生的潜质,开出的条件是姜必须出洋镀金,否则不得履行婚约。姜为了爱情毅然留学法国,三年后才回到国内,两人终成眷属。姜后来成了著名学者,其夫人则温柔闲静。
    朱自清25岁时,写了名篇《桨声灯影里的秦淮河》,当中一段文字涉及对妓女的看法:“一、在通俗的意义上,接近妓者总算一种不正当的行为;二、妓是一种不健全的职业,我们对于她们,应有哀矜勿喜之心,不应赏玩地去听她们的歌。”
    1940年,戴望舒之妻穆丽娟决定和他离婚。戴望舒因此向她发出《绝命书》,说:“从我们有理由必须结婚的那一天起,我就预见这个婚姻会给我们带来没完的烦恼。但是我一直在想,或许你将来会爱我的。现在幻想毁灭了,我选择了死……”但戴望舒终于没有死成。
    学者谢国桢二十多岁时游杭州,在西湖附近的葛岭闲逛时,遇见两个老者,其一姓李,据说懂得相术,谢便请他给自己看看。李说:“谢先生相貌很好,将来一定有二十年的好运,可是有一桩,如果是不怎样……那就更好了。”谢马上问:“怎么样?”李吞吞吐吐地说:“要是到三十五六岁的时候,不被娘儿们引诱,那就更好了。”谢说:“我又不嫖姑娘,那又怕什么?”李正色道:“花钱取乐,不损人格,那又怕什么!只怕是不花钱的女人呀!”十多年后,谢已四十朝外,自嘲道:“深盼有一天机会来临,可是一直到民国三十二年尚未遇见一回事,真是书生老矣,机会不来。”
    上世纪二三十年代,北京女学生的择偶标准被编成一句顺口溜:“北大老,师大穷,清华、燕京可通融。”
    刘海粟这样描述自己的第二个妻子:“当时,成家和较之一般的女孩子,是很美的,她的容颜、体型、风度、神韵皆美。”抗战时,先是刘海粟没有留下足够的生活费便抛下妻儿去了南洋,后来成家和又抛下儿女,带着刘海粟的藏画和作品与人私奔。
    画家叶浅予的第一次婚姻并不幸福,女方罗彩云不识字,两人情趣上的距离可想而知。叶那段时间经常借酒浇愁,遂有女画家梁白波的第三者插足。叶梁的私情后被罗发现,据叶后来回忆,罗彩云“有如缉私巡警一般,随时追踪袭击我们,记得1936年她‘袭击’了两次。一次在上海某处亭子间,由女儿的奶妈侦察追踪,把我们抓获。罗彩云俨然以太太自居,把白波当成姨太太来羞辱,我当时惊慌得不知所措。另一次在南京,罗彩云把她的父亲也搬了来,当面逼我‘定个名分’。我被牵着鼻子送他们父女回上海,还由律师作证,写下了保证书。”解放后,叶和罗正式办理了离婚手续,但“文革”中罗仍受叶的牵连而遭罪,后服安眠药离世,死前,她对女儿说:“你们叶家害得我好苦!”
    叶挺向李秀文求婚时,李家家底殷实,李父提出成婚的两个条件:一、叶须当上团长;二、女儿出嫁时,他把家产全部卖掉,给女儿当嫁妆,但女儿女婿须负责给他们养老。后来叶家用这笔钱在澳门买了一幢房子,又租了一幢房子,并保障了一家人的日常开销。
    胡絜青回忆说:1930年的寒假,老舍回到北京。“罗莘田请我和老舍在家里吃了一顿饭,接着,白涤洲先生和董鲁安先生也单请我和他去吃饭。这几顿饭当然都是主人有意安排的,我和他这两个客人心里也明白。吃过这几顿饭,他给我写了第一封信。他说:咱们不能老靠吃人家的饭来见面,你我都有笔,咱们在信上把心里的话都说出来吧。他先说了心里的话。回到济南以后,他每天起码给我一封信,有时两三封信。”
    梁思成说:“我爹(梁启超)把家庭的财政大权给了第一夫人,把爱情给了第二夫人。”
    学者张岱年晚年对儿媳说:“年轻时,你妈的手凉,我的手热;现在呀,是她的手热,我的手凉。”
    梁漱溟的侄女婿也是他的得意门生,结婚时梁说了一番夫妻理当相敬如宾的话后,举例道:“如像我初婚的时候,我对于她(梁漱溟夫人)是非常恭敬,她对于我也十分的谦和。我有时因预备讲课,深夜不睡,她也陪着我,如替我沏茶,我总说谢谢,她也必得客气一下。因为敬是相对的、平衡的……”话未说完,其太太突然大声叫了起来:“什么话?瞎扯乱说!无论什么到你嘴里就变成哲学了!……”
    林语堂夫妇感情很好,生活上自然也很默契,彼此相知。一次聚会,林先到,后门外有皮鞋的脚步声,林侧耳一听便说:“她来了!”
    作家赵景深回忆,他第二次结婚前,友人钱歌川与妻子凌丽茶去赵家看新娘子,“凌女士很漂亮,在我的朋友们妻子中间,像这样具有丰仪的女性是很少见的。歌川的肤色也很白皙,略为隆起的希腊式的鼻子,与丽茶真是一对璧人。”
    抗战时期,学者舒湮住在重庆。某个周末他去歌乐山,等公共汽车返回时,舒湮牙疼加剧,恰巧附近有一家医院,便去求诊。一个姓吴的值班女医生接待了他,说是周日不门诊,把他回了。舒湮不死心,说:“我是特地从重庆赶来求诊的。倘若在此地过夜,明天再来,实在有些不大方便,请通融一下吧。”吴小姐便为他拔了牙。舒湮以为拔牙很疼,没想到吴小姐医术高妙,牙拔下来的时候,舒湮竟然不知道。他说:“我宁愿牙齿多坏几颗!”这一通融,正如舒湮所愿。后来,两人在重庆举办婚礼,证婚人是张元济。张在婚礼上说,舒湮的先人冒辟疆当年带着董小宛去过他的老家——浙江海盐。
    胡适说:“陆小曼与徐志摩的关系只有少数人能够了解,还有几个人是‘完全了解’,而我就是‘完全了解’。”
    诗人杨骚和白薇约定,等他在新加坡嫖妓过百,真正懂得女人之后,两人再结婚,白薇居然同意。杨是否嫖娼过百不得而知,但他确因此染上了一身性病。
    章克标回忆说:“林语堂逢场作戏地在交际场中,也会吃花酒,叫条子了,也懂得长三堂子的韵味了。他还十分赏识那时的名妓富春楼老六,好像还为她写过捧场、赞美的文字。他穿着长袍马褂,伴陪了交际花、名妓到高级跳舞厅婆娑起舞或坐听音乐,也感到兴趣不恶了。”
    茅盾在回忆录《我走过的道路》中,只字未提秦德君其人,但在茅盾的一生中,这是一个抹不去的名字。大革命失败后,茅盾和秦德君同船避往日本,在京都同居。1930年又一起回国,仍同居数月。秦德君曾为茅盾两次堕胎,一次自杀(未遂)。
    郁达夫和王映霞结婚后,曹聚仁对徐懋庸说:“一个瘦的诗人,配上一个结实的美人,一定要时常牙齿疼,终于闹离婚。”曹聚仁下这个断言还有一个理由,他说过:诗人住在历史上是一个仙人,住在楼上就是一个疯子。后来郁王终于闹翻,演成悲剧。曹聚仁又和黎烈文说:“这是对才子佳人型恋爱的最大讽刺。”
    苏曼殊好逛妓院,但他找的姑娘没一个和他有床笫私情。这是典型的目中有妓,心中无妓。
    章亚若风情万种,在认识蒋经国以前,已经有过三次婚姻。蒋经国任职赣南时,一次左右公宴蒋经国,章亚若也在座。喝到最后,只剩蒋章二人,章亚若便成了蒋经国的爱人。章后来怀孕,因难产而死。据说章死不瞑目,一直等到蒋介石从重庆来电话,左右传话给她听:“老人承认她是他的媳妇。”章才闭目。
    阮玲玉自杀后,影迷迁怒于她的情人唐季珊。唐原为华茶公司经理,阮死后唐竟致不敢在上海住下去。后唐迁往昆山时,头等二等车也都不敢坐,穿一件破布衫挤在三等车上。
    陈碧兰原为黄日葵的妻子,到莫斯科东方大学留学时被罗亦农追到手,两人在莫斯科同居。回国后,陈碧兰又与彭述之发生恋情,据说在喜宴上,萧楚女曾当众问陈:你下次什么时候再请我们吃这样的喜酒呢?罗亦农后又找了个新爱人——诸友伦,诸原为贺昌之妻,贺去莫斯科开会时,诸与罗同居。诸后来也去了莫斯科。1927年罗亦农在武汉得知诸有伦与自己脱离关系后,又与李哲时同居。罗亦农牺牲后,其遗体为李哲时收殓。
    梁漱溟曾这样描述自己的原配夫人:“她的衣履装饰,极不合时样,气度像个男子,同她的姐姐伍夫人站在一起,颜色比姐姐反见老大。凡女子可以引动男子之点,在她可说全没有。就在这匆匆一面后,我们便订了婚。”1934年,梁漱溟夫人因难产而死,梁又写道:“我和她结婚十多年,我不认识她,她也不认识我。正因为我不认识她,她不认识我,使我可以多一些时间思索,多一些时间工作。现在她死了,死了也好,处在这样的国家,这样的社会,她死了使我可以多一些时间思索,多一些时间工作。”
    梁漱溟的一个学生结婚,梁写一条幅赠送:“男女居室,西人言爱,中国主敬,敬则爱斯久矣。”
    1923年夏天,有妇之夫胡适与未婚女青年曹诚英在杭州烟霞洞同居数月,曹诚英对诗人汪静之说:“我们在烟霞洞真像神仙一样,快活死了!”
    朱毅农一直单恋胡适,后因精神失常入院。1930年10月20日,胡适去医院探望朱毅农,朱告诉胡适:“我是为了想你发疯的。”
    沈从文当年拼命追求张兆和,留下不少故事。沈是中国公学的老师,张是英语系的学生。一天张带着一大包沈写给她的情书去见胡适校长,张举出沈信中的一句话:“我不仅爱你的灵魂,我也要你的肉体。”认为这是对她的侮辱,请校长给她做主。胡适皱着眉头听张陈述后,温和而诚恳地对她说:“我劝你嫁给他。”但沈骨子里似乎并非一个感情专一的人,把张追到手后,他又惹出多起婚外恋来。沈曾对友人说:“打猎要打狮子,摘要摘天上的星星,追求要追漂亮的女人。”
    闻一多的一个朋友婚后移情别恋,家庭濒临散伙。闻一多劝他:“你何必如此呢?你爱她,你是爱她的美貌,你为什么不把她当做一幅画像一座雕塑那样去看待呢?”
    林语堂在谈到许广平与鲁迅相爱时说:“许女士爱他,是爱他的思想文字,绝不会爱他那副骨相。”
    大革命时期,黄慕兰、范志超等在武汉工作,同住一个宿舍,她们都是单身,且年轻漂亮能干,在武汉三镇很有名。一些单身男士天天晚上往她们的宿舍跑,赖着不走。瞿秋白的弟弟瞿景白也在死追范志超,瞿景白是塌鼻子,瞿秋白对他说:“在你没有把鼻子修好以前,还是不要急着追求范。”瞿景白把这番话写在信中传递给范志超,范在信上批道:女人要求于男人的并不是鼻子。把信退了回去。瞿景白逢人便展示范的“批语”,以致很多人半开玩笑地问范志超:女人要求于男人的到底是什么呢?
    大革命失败后,茅盾和范志超从九江同船潜回上海。两人不敢随意走动,就在船舱内闲聊。范志超告诉茅盾,她没有爱过任何人,当年嫁给朱季恂并非出于爱情,而是工作需要。范还让茅盾看黄琪翔(时为张发奎部军长)写给她的许多情书。茅盾读后感慨道:想不到黄琪翔能写如此缠绵的情书。
    学者罗尔纲说:“我和张兆和同班,还同选过一门只有七个人选的《说文》,却从来没有说过一句话。”
    学者钱端升年轻时与陈公蕙谈恋爱,两人酝酿结婚时,闹了一回别扭,陈负气而去,回了天津。梁思成会开汽车,钱端升便求梁开车追,车内除了钱、梁,还有林徽因和金岳霖。四个名人开车追到天津,结局自然是两人重归于好,不久,陈公蕙就成了钱太太。
    上世纪30年代,季羡林在清华读书,他当年写的日记后来以《清华园日记》出版,作者对原稿未做任何改动,当中不乏涉及男女的内心表白。如:“1932年12月1日,过午看同志成中学赛足球和女子篮球。所谓看女子篮球者实在就是去看大腿。说真的,不然的话,谁还去看呢?”“12月21日,看清华对附中女子篮球赛。说实话,看女人打篮球,其实不是去看篮(球),是在看大腿。附中女同学大腿倍儿黑,只看半场而返。”“1933年12月2日,过午看女子篮球赛,不是去看想[打]篮球,我想,只是去看大腿。”“1934年5月10日,晚上,有人请客,在合作社喝酒,一直喝到九点,我也喝了几杯。以后又到王红豆(即王岷源,红豆乃混蛋的对音)屋去闲聊,从运动扯起,一直扯到女人,女人的性器官,以及一切想象之辞,于是皆大欢喜,回屋睡觉。”“今天(5月17日)看了一部旧小说《石点头》,短篇的,描写并不怎样秽亵,但不知为什么,总容易引起我的性欲。我今生没有别的希望,我只希望,能多日几个女人,(和)各地方的女人接触。”
    吴宓任清华教授时,曾疯狂追求毛彦文,甚至在报上发表爱情诗,当中有“吴宓苦爱毛彦文,九州四海共惊闻”之句,有人请金岳霖去劝劝吴宓。金就去对吴宓说:“你的诗如何我们不懂。但是,内容是你的爱情,并涉及毛彦文,这就不是公开发表的事情。这是私事情。私事情是不应该在报纸上宣传的。我们天天早晨上厕所,可是,我们并不为此而宣传。”吴宓听了很生气,说:“我的爱情不是上厕所。”金岳霖说:“我没有说它是上厕所,我说的是私事不应该宣传。”
    金岳霖喜欢对对子,他针对梁思成、林徽因夫妇作过一个对联:“梁上君子,林下美人。”梁思成听了很高兴,说:“我就是要做‘梁上君子’,不然我怎么能打开一条新的研究道路,岂不还是纸上谈兵吗?”林徽因听了很不高兴,说:“真讨厌,什么美人不美人,好像一个女人没有什么事可以做似的,我还有好些事情要做呢!”
    金岳霖终身未娶,也有人说他是为了林徽因终身不娶。林洙曾著文谈及这件事:“我曾经问过梁公,金岳霖为林徽因终生不娶的事。梁公笑了笑说:‘我们住在总布胡同的时候,老金就住在我们家后院,但另有旁门出入。可能是1931年,我从宝坻调查回来,徽因见到我哭丧着脸说,她苦恼极了,因为她同时爱上了两个人,不知怎么办才好。她和我谈话时一点不像妻子对丈夫谈话,却像个小妹妹在请哥哥拿主意。听到这事我半天说不出话,一种无法形容的痛苦紧紧地抓住了我,我感到血液也凝固了,连呼吸都困难。但我感谢徽因,她没有把我当一个傻丈夫,她对我是坦白和信任的。我想了一夜该怎么办?我问自己,徽因到底和我幸福还是和老金一起幸福?我把自己、老金和徽因三个人反复放在天平上衡量。我觉得尽管自己在文学艺术各方面有一定的修养,但我缺少老金那哲学家的头脑,我认为自己不如老金,于是第二天,我把想了一夜的结论告诉徽因。我说她是自由的,如果她选择了老金,祝愿他们永远幸福。我们都哭了。当徽因把我的话告诉老金时,老金的回答是:“看来思成是真正爱你的,我不能去伤害一个真正爱你的人。我应该退出。”从那次谈话以后,我再没有和徽因谈过这件事。因为我知道老金是个说到做到的人,徽因也是个诚实的人。’”
    徐悲鸿与蒋碧微当年属于“私奔”式的结合。徐在暗中筹划离开上海时,给蒋碧微做了许多衣服,花色、料子和样式,全部按照自己的审美观挑选,蒋碧微后来很满意,说:“他是艺术家,懂得色调的搭配和式样的合宜。”
    徐悲鸿任中央大学教授时,与一个名为邵可侣的法国人为邻。徐看邵是外国人,只身在中国,生活不便,便请他来家里吃饭,并声明不收费用。一次徐去上海,邵可侣和蒋碧微同桌吃饭时,突然抓住蒋碧微的手,蒋很惊骇,因为以邵平时的为人,不应该有这样的举动。蒋碧微不动声色地轻轻把手抽回,平静地起身,退出餐厅。后来邵到北平教书,一次来南京,去看徐悲鸿夫妇,徐不在家,当时徐蒋之间的感情已出现裂痕,邵也已知道,他对蒋说:“你为什么不到北平来,你知道那里有一个朋友,他愿意照料你和安慰你。”
    1926年底,任教于中山大学的郁达夫打算离开广州,12月3日晚,几个学生给他饯行,女作家白薇同座。郁达夫喝多了,散席后又和白薇等去看电影。出电影院仍未酒醒。郁达夫在日记中说:“路上起了危险是幻想,因为时候太迟了,所以送白薇到门口的一段路上,紧张到了万分,是决定一出大悲喜剧的楔子,总算还好。送她到家,只在门口迟疑了一会,终于扬声别去。”十天后,他又在日记中写道:“白薇去了,想起来和她这几日的同游,也有点伤感。可怜她也已经过了青春,此后正不晓得她将如何结局。”
    郁达夫从广州回到上海后,1927年1月13日从邮局取回其妻孙荃从北京寄来的皮袍子,在当天的日记里感慨道:“我想顶好还是早日回北京去,去和她抱头痛哭一场。”第二天,“午前洗了身,换了小褂裤,试穿我女人自北京寄来的寒衣。”没想到中午去一个同乡家串门,“在那里遇见了杭州的王映霞女士,我的心又被她搅乱了,此事当竭力的进行,求得和她做一个永久的朋友。”“中午我请客,请他们痛饮了一场,我也醉了,醉了,啊啊,可爱的映霞,我在这里想她,不知她可能也在那里忆我?”次日,郁达夫在日记里说:“荃君(郁达夫妻)信来,嘱我谨慎为人,殊不知我又在为王女士颠倒。”
    林语堂是福建漳州人,父亲是牧师,家里没钱。他在上海圣约翰大学读书时,回乡常去一友人家串门,看上了友人的妹妹,但友人的父亲却替他妹妹相中一个富户的少爷。隔壁也是林语堂的朋友,也有个妹妹。林应邀去其家吃饭,席间总觉得有一双眼睛在偷看他,那便是他以后的妻子廖翠凤。她后来告诉他,在计算他吃几碗饭。廖家很有钱,两人结婚前,廖母告诉女儿,林家很穷。廖翠凤答:“贫穷算不了什么。”婚后两人定居上海,林语堂征得妻子同意,把结婚证书给烧了。他说:“把证书烧掉,只有离婚才用得着。”
    蒋百里任保定军校校长时,感到北洋政府陆军部“遇事掣肘”。1913年6月17日,蒋从北京回来,生了一肚子气,一时激愤加郁闷,写下遗书。次日清晨,他集合学生训话后,突然拔枪自杀,幸好身边的一个差弁眼疾手快,冲上去夺枪,致子弹没有击中要害,保住了性命。袁世凯请来日本医生和护士为蒋疗伤。蒋于养病中与日本护士左梅(左藤屋子)产生感情,后结为夫妻。钱学森夫人蒋英即二人之女。
    作家孙犁称自己的婚姻是“封建婚姻”,与完全的“封建婚姻”所不同者,是婚前他见过妻子一面。孙犁回忆说:“定婚后,她们村里唱大戏,我正好放假在家里。她们村有我的一个远房姑姑,特意来叫我去看戏,说是可以相相媳妇。开戏的那天,我去了,姑姑在戏台下等我。她拉着我的手,走到一条长板凳跟前。板凳上,并排站着三个大姑娘,都穿得花枝招展,留着大辫子……我看见站在板凳中间的那个姑娘,用力盯了我一眼,从板凳上跳下来,走到照棚外面,钻进了一辆轿车。”
    沈从文追求张兆和时,张父住上海,张在苏州,沈则在青岛。沈从文写信给张兆和:“如爸爸同意,就早点让我知道,让我这个乡下人喝杯甜酒吧。”张兆和在得到父亲明确的意见后,和三姐张允和一同去邮局给沈从文各发了一个电报。张允和的电报只取自己名字中的一个字:“允。”张兆和在电报纸上写了一句话:“乡下人,喝杯甜酒吧。”邮局职员对电文感到诧异,问张兆和是什么意思。张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你甭管,照拍好了。”
    画家陈巨来年轻时爱上一女,但没追到手,便请友人张大千画一仕女,聊以寄意。张大千慨然应允,画一女凭轩远眺,窈窕多姿。画后张自己也认为这是平生得意之作。
    苏曼殊一次与友人但懋辛在上海某戏院看戏,邻座为一少妇,仪态妩媚,因注目台上,没留神两指间香烟落下来的烟灰落在苏曼殊的新西装上。但懋辛嗅到焦灼的气味,急呼苏曼殊,苏则置之不理。少妇觉出后嫣然一笑,冲苏曼殊道歉,苏也报以一笑。散场后,苏曼殊反怪但懋辛煞风景,说:“为了绝世美人,损及一衣,算得了什么,何必大惊小怪!”
    钱锺书曾受一个朋友委托,去撮合他与另一个女朋友的关系,见到那姑娘后,钱声明来意,开台便说了第一个理由:那位男朋友学问顶好。正待说第二个和第三个理由时,姑娘打断了他的话,清冷地笑道:“假使学问好便该嫁他,大学文科老教授里有的是鳏夫。”
    作家黄裳在天津公学读小学时,一天刚进校门,就被老校工喊住,说有个女学生忘了带语文课本,要借他的用一下,下课后归还。校工不等黄裳表态就从他的书包里把书拿去,说:“你就甭管了,下课来拿书。”下课后黄从校工手里取走还回来的书,坐在教室打开课本时,发现书里夹着一个“巧妙地叠起来的花纸方胜”。等到下课,黄裳才悄悄打开来看,纸条上是铅笔写的一行小字:“我爱你,你爱我吗?”黄裳年纪虽小,却没有把这件事告诉任何人,他说:“后来上学时虽曾多次留心,但终于无法发现写字条的到底是谁。”
    广东才女冼玉清毕业于岭南大学,后留校教书。有人形容她“容颜艳丽,才华超卓”,曾倾倒一时豪杰。面对无数追求者,她都不为所动,但并不假以辞色,曾赋诗云:“香饵自投鱼自远,笑他终日举竿忙。”这诗句传诵一时,虽吓退众人,到头来也坑了自己。冼终因美人迟暮,落了个没嫁出去的下场。她后来对自己年轻时的傲气颇多悔意,又赋诗云:“花开花落无人管,惆怅春风又一年。”
    龚稼农曾与胡蝶同演电影。龚毕业于中央大学,能游泳、会骑术,人品演技都很出色,博得不少当红女演员的好感,其中也包括胡蝶。胡曾托人去南京摸龚稼农家的底细,得悉龚家世代书香,家道古风,当年西园三支铁笔,龚家即其中之一。龚稼农当时已结婚多年,不可能再和胡蝶谈婚论嫁。不过有人认为,于此可见胡蝶为人正派之一斑。
    郁达夫与王映霞的婚姻没维持几年,就遭遇了第三者插足。所谓“第三者”,是曾为浙江省教育厅长的许绍棣,郁达夫自然对此耿耿于怀,说:“现在他比我有名,再过五十年,我们两个齐名,再过一百年,我比他有名。”
    学者黄侃性轻狂,蔑视伦理,一生结婚九次,有“黄侃文章走天下,好色之甚,非吾母,非吾女,可妻也”之说。章太炎的夫人汤国梨曾回忆黄侃骗婚黄绍兰一事,致其一生流离失所,直斥黄为“无耻之尤的衣冠禽兽”,“小有才适足以济其奸”。
    1927年初,鲁迅即将离开厦门到广州,执教中山大学,他写信给已在广州的许广平:“想来二十日以前,总可以到广州了。你的工作的地方,那时当能设法,我想即同在一校也无妨,偏要同在一校,管他妈的。”
    2.饮食
    梁实秋的同学张心一是甘肃人,喜食葱蒜;其妻是江苏人,家里忌食葱蒜。一次张心一到青岛,梁实秋在家宴客,张事先要梁给他准备一盘子大葱。梁从其所欲,备足了大葱和几张家常饼。客到后,狼吞虎咽地吃着烙饼卷大葱,顷刻而罄,直吃得满头大汗,对满桌子的其他菜竟未动筷子。张告诉梁,这是他数年来第一顿如意的饱餐。
    1929年蒋冯大战冯玉祥失败后,被阎锡山骗到山西软禁起来。《大公报》记者徐铸成被派去采访。时冯住在阎锡山的老家五台县建安村,此前,徐曾在晋祠采访过冯,算是熟人了。当晚冯玉祥请徐铸成一起用餐,菜很简单,四盆荤素加一个火锅。时值冯的部下起兵讨蒋,徐便向冯问起战情,有否捷报传来。冯笑答:“我的消息,哪有你们记者灵呀。老实告诉你,我现在新闻的唯一来源,就是它。”冯用筷子指着桌子上的火锅说:“每次,他们打好了,火锅里就有了肉片、肉丸;如果今天只有白菜、粉条,那一定是他们失利了。这是我屡试不爽的。今天,你看,这里面肉片,肉丸不少,还有几条海参,看来,一定又打了大胜仗了。”
    南昌起义失败后,叶挺和聂荣臻流落香港。漂泊数日,囊中羞涩,为了省钱,他们选了一家靠近池塘的早茶店吃饭。当时小饭馆都以数桌上的盘子算账,叶挺一边吃,一边偷着把吃光的盘子扔进池塘。
    商震有“五洋”将军之称,即穿洋服、吃洋饭、住洋房、骑洋马、打洋球。他家雇有西餐厨师。商震任军长时,一次召手下三个师的参谋长去家里议事,饭点上用西餐款待,同席另有两个客人。这俩人显然对西餐的吃法不太明白,误把一盆用来洗手的水当汤喝了,商震为免使二人尴尬,也故意喝了一勺,说:“开过的水,可以喝。”
    北洋政客潘复有个怪癖,吃饭时每样菜必先夹一筷子放在自己的盘子里。倘别人先动筷子,他对那样菜便不再举箸。不论外面赴宴或自家用餐,一概如此。
    末代皇帝溥仪曾忆及第一次吃西餐时的情景:“我叫太监到六国饭店去买西餐。店里问:‘要买几份?’太监说:‘反正多拿吧!’店里要派人来摆刀叉什么的,太监说:‘那怎么成!你们可不能到宫里去。我们自己摆!’好啊,大碗大碟摆满了一大桌子,菜多得出奇。我看见一碟黄油,黏糊糊的,不知道该怎么个吃法,就对太监说:‘你们尝一尝!’他们吃了一口,连声说:‘太难吃了,太难吃了!’我还记得,汤是用乌龟做的,也很难吃。”
    清末端郡王载漪,庚子事变后充军西北二十余年。他生性善饮,自称从不知醉酒的滋味。他在阿拉善定居蒙古罗王府,常与罗王作通宵之饮,一晚上能喝个三四斤白酒。当年载漪是主战派,一次酒后,他对罗王说:八国军队加在一起不过几万人,联军只是依仗武器及海运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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