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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代地主婆(穿越去做地主婆)-第3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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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说去,还不是因为刘小虎休妻纳妾的事!再远点就是因为小青年一时意气高调拜见司马大人的事!皇帝毕竟不是三岁的小孩子,这几个月来,弹劾刘小虎的奏折是接连不断,尤其是这个李定,简直就是老狗啃骨头——咬住不放,皇帝有些气恼的将奏折扔到一边,这些人怎么总是记着人家的不好,怎就看不到刘小虎劳累奔波治好河北东西路的麦灾?那可是关系几万百姓生命的大事!
“党派之争!为人小气!”皇帝嘟囔一句,心里幽幽叹了口气,又想起沈括的奏折,哼了声道,“不过,总比这个见风使舵的人强!”。
自从丞相王安石请辞归去后,支持变法的人以及反对变法的人,都变得有些怪怪的,似乎大家的都瞪大了眼睛,时刻注意这朝廷的动向,说出来的话都貌似公正无偏,实则看风使舵,旁的人也就罢了,如今还不到半年,沈括这个王安石极为看重的人,也竟然上了抨击新法的折子。
皇帝随手翻着桌案上其他人的奏折,抬眼看到宰相吴充,王珪远远地跟着内侍过来了。
“微臣叩见陛下。”吴充与王珪同时拜倒。
皇帝免了礼,也不说别的,将沈括的奏折递过去,道:“你们看看,他这话说的怎样?”
吴充与王珪都是就混官场的老油条,即刻就发现皇帝语气带着不满,王珪看了吴充一眼,示意他先看,毕竟首辅是吴充,吴充腹议几句,王珪这个老滑头,只要遇到议政的事,一概只听不说,就是说了也随大流不挨揍!
吴充拿起奏折看了起来,不由吸了口凉气,看完随后递给王珪,皇帝此时又问:“爱卿以为如何?”
王珪自然又低头不语,吴充虽然是王安石的亲家,但并不支持新法,反而入朝后,一直奏请司马光大人归朝,不过,沈括的行事到让他很意外,于是说道:“役法已推行开来,突然修改只怕不易,改动虽小,也是煞费周章。”
吴充说完,就看了眼王珪,但王珪只是跟着哼哼几句,皇帝哼一声,这话等于没说,明白他们两人的心思,低头去看桌案,正好翻到一本奏折,见上面字迹俊秀,行云流水,不由大感兴趣,也不理会那两人,打开来看,见上面写着:“……今陛下意为民请利推行大棚种植,实乃万民之福,但万物因时受气,因气发生,以道观之,物无贵贱。以功观之,因其所有而有之,则万物莫不有;因其所无而无之,则万物莫不无,纵观历朝历代,时有灾年,七年蝗灾未灭,今冬麦灾又起,民尚不果腹,何意美味?而如今大棚菜获利颇丰,毕将人人追而逐之,一则农田荒废,二则蔬菜量增而必使菜价跌,臣又闻种谷必杂五种,物聚则虫生,臣知陛下爱民之心,今有刘大人种成高产水稻,恳请陛下暂先推广种植,饱民之腹充国之仓,再行大棚之美,……”
“好!”皇帝一口气看下来,不由拍案说叫绝,先不说这篇奏折的文笔,但说字体,收放自如行云流水,让人观之欣然,感觉畅快淋漓,皇帝一向喜欢书法,一看之下不由暗自用手指在桌上模仿起来。
吴充与王珪垂首等了许久,不见皇帝说话,面面相觑之后就抬起头,正好听到皇帝一声好,让他们都愣了,吴充心里有些后悔,自己刚才说的有些过于模糊了,而王珪依旧那副样子,不过却看出皇帝是在看另一份奏折,他离得近,一眼就看到奏折上的字体,于是咳了声道:“陛下,登仕郎的书法颇有蔡君谟之风。”
蔡襄的字体在宋朝堪称第一,皇帝听了也点头,记起这个登仕郎,笑道:“看来,朕倒小瞧了他,原来他不仅有安国大人之风,还有蔡君谟之风,更有宰相之才。”
这话说的吴充与王珪都愣了愣,这夸奖可不小!吴充就有些不高兴了,不就是因为字写的好吗?至于被夸成这样?咳了声道:“陛下,且不可本末倒置,上有所好下必甚焉。”
皇帝也不恼,呵呵笑了,将奏折递给他们,说道:“前些日子刘爱卿说起要推广大棚之事,宰相大人,你们考虑的如何?”
关于推广大棚的事,自从三月刘小虎在朝中上了奏折之后,朝堂内外热闹十分,京中各豪贵谁不知道大棚蔬菜的价值,听到消息纷纷争相囤地,而新旧两党以这个为导火线,也掀起了互相攻击的战斗,尤其是在御史台,以邓绾与李定为首分成两派,从朝堂到朝下,吵得不可开交,甚至开封府上奏,在城中酒楼已经发生几起斗殴事件,卷入其中的有好几位朝中大臣。
关于这件事,吴充倒没什么想法,也没觉得不妥,看来那一向无党无派的登仕郎也表明观点了,只是不知道是站在哪一方,想到这里他一面接过奏折,一面道“臣想此乃利民之事,暂不知有何不妥,正在深思。”
接过奏折,王珪按不住好奇,也探过头来看,耳中听皇帝道:“你们先看看登仕郎写的奏折,朕获益匪浅!”一行看下去,二人都有些变色,他们谁都看的出来,李蓉句句都在反驳大棚推广,但句句都以民生为重,引经据典但通俗易懂,合情合理诚诚恳恳,果真称得上一个好字!
吴充知道了风向标,便行礼满含激动的说道:“陛下,天佑我朝!”
这趟王珪也跟着拜了拜,说道:“我等浅薄,才是本末倒置!”
皇帝哈哈笑着站起来,心中连日的郁闷一扫而光,再一次将那奏折读了一遍,说道:“明日早朝,请丞相大人当朝宣读,朕要好好奖赏登仕郎!”
第88章 说功劳曹大姐初惊朝堂
这一天的早朝,所有的官员都发现以往带着几分病气的皇帝格外的精神,不由稍微放松了些,这些日子他们可真不好过。
朝事徐徐进行,皇帝先是说了班师回朝的郭逵如何封赏,这件本无意外的事竟然意外的引起了首相吴充与枢密院副使王韶的争论,朝中人都知道吴充对于王韶颇为看不起,王韶似乎也挤压了一肚子气,此时尽情发泄出来,一口一个郭逵无功有罪,不仅让吴充面上下不来,就连皇帝也浮现几分不满。
眼看二人说着说着又纠缠到往日开熙河的争论上,皇帝咳了一声,说道:“中书和密院先给郭逵议个处分,再行取旨。”算是给他们个台阶下。
此时宝文阁待制李承之忙出列奏事,打断了面色不悦依旧要说话的王韶,他说的是延州灾伤严重祈求减税,皇帝立刻准了,又想登仕郎那篇奏折,叹道:“可见粮食之重。”一面招内侍宣读登仕郎李蓉的奏折。
站在朝堂最后边最不起眼一角的李蓉,一开始没听清皇帝要内侍念什么,待听了两句,脸色又惊又喜,不由往前迈了几步,而随着内侍尖哑的诵读声,朝堂上的人面色各异,而其中最难看的莫过于手中拿着最新推广计划书的刘小虎。
“朕尤记那年旱灾蝗灾接连,两江两浙颗粒无收,民众饿死者十之五六,米价贵如金银,今又闻延州灾伤,可见天下何事为重。”皇帝叹了口气,接过内侍捧上奏折,看向众臣,“登仕郎何在?”
李蓉忙抢出列,躬身道:“臣在。”
“擢登仕郎李蓉进宝文阁侍制兼中书门下省检正诸房公事。”皇帝微笑道,一言既出四座皆惊。
宝文阁侍制也就罢了,那是个侍从官,是个荣誉,是个闲职,是专为了文学造诣上出类拔萃的人设置的,他李蓉写的一手好字,也勉强担的上,但中书省可是能够直接参与机密朝事的正六品实官职,这个在朝人眼中一向风流倜傥饮酒作诗红袖添香的年轻男子,竟然也能当的?
朝堂上一瞬间陷入静默之中,就连李蓉也怔住了,这,这就成了正六品的官了?自己的父亲一辈子做梦都梦想的官职,到死也念念不忘的官职,就这么简单的到手了?
“李大人,快谢恩啊!”一个声音提醒到,李蓉忙跪下一面斜眼看到提醒自己的人竟然是御史中丞邓绾,心道,果然不亏骑墙小人之名,这心思这眼神够快。
“臣不胜惶恐。”李蓉稳定心神,低头说道。
而这时有关种大棚与不种大棚的各派也趁机开始争论,看着争论声起的众人,作为当事人的刘小虎与李蓉反而静默不语。
“彦章,他说的也有道理,如今之计,种水稻最合适。”邓绾趁人不注意,靠近刘小虎,低声道,一面示意他,快些接过皇上的话,“这水稻是你种成的,莫让旁人捡了功劳。”
刘小虎站在朝堂之上,四周的议论声似乎听而不见,不让种?他们就是不愿意让他种!他们就是见不得自己做成任何事!他们这些人就是瞧不起他这个靠圣恩上位的农官!
抬眼看到沉着脸正与一拥棚派激辩的李定,心里的火蹭的被点燃了,一定又是这个人出的主意!
“陛下,水稻已经丰收,稻种依然备好,即日就要下发各路,”刘小虎突然迈步而出,大声说道,让议论的朝人们顿时止住了话头,目光都放在他的身上,却见刘小虎躬身举上一份奏折,道,“大棚之事于此并无冲突,臣已写好章议,请陛下过目。”
皇帝愣了愣,似乎很意外刘小虎的坚持,有些尴尬的咳了声,问道:“爱卿,如今良田不多,如果种了水稻,如何再种大棚?不如……”
邓绾不由出了一头冷汗,伸手悄悄拉了拉刘小虎,皇帝的话已经说的这样明白了,这小子可别再犟了。
“陛下,大棚乃四季均可种植,不同于水稻一秋而已,请陛下深思。”刘小虎对于邓绾的暗示毫不察觉,再一次躬身道,一面将手里的奏折又举了举。
“臣有本奏,淤田司刘彦章贪利冒进,置天下大利与不顾,请罢黜。”李定也是怒火蹭蹭冒,迈着大步就走出来,大声说道。
而一贯为刘小虎行事辩驳的邓绾,此时却沉默不言,倒是吴大人等几个司农寺的官员站出来,对李定进行了反驳,说刘大人为了淤田垫了家财,收云苔尽入朝库,治麦灾分文不取,何来贪利之说。
“哼,刘大人之妻在大名府大收土地,推到泛青麦田,致使百户乡民哀哭上告,也是为了朝廷大利?”李定冷笑几声,从袖子拿出几分奏折,在手里举着,一面看向邓绾,“御史大人贵人忘事,怎地没见到这些上书?”
邓绾气的脸色大变,伸手一指道:“李定,你胆敢违制翻阅朝廷文书!”一面忙向皇帝俯首道,“陛下明鉴,臣已派人查实,此乃大名地方豪贵所为,栽赃与刘大人,刘大人毫不知情。”
皇帝坐在龙椅上,被这一番吵吵闹的头疼,脸色也不是很好,掐了掐头,说道:“这些事以后再说。”
这个时候,一直静立不语的新晋正六品官员李蓉,躬身出列,说道:“陛下,臣以为,刘大人所言能行。”
这话又引起众人一片惊异,这小子难不成也是根草?就连刘小虎也第一次正眼看向李蓉。
“哦,你说来听听。”皇帝面上浮现喜色,看着李蓉面色英俊,仪态大方,暗道,此等模样,难免逸事多多。
“陛下,大棚蔬菜的确造福于民,但因其利益,种植者必将蜂拥而起,由此侵占良田,使民逐利而荒农事,但如果陛下下旨特批,要求在每一路每一府每一县,均制定地域指定面积种植,岂不是既能使民吃上蔬菜,又不至于盲目种植,保证农事生产正常进行?”李蓉款款道。
皇帝听了,顿时叫好,又咨询众人意见,皇帝都叫好了,哪个不长眼的还有其他意见,刘小虎已经明白事已成定局,而皇帝也再没接他的奏折,不由面色一暗,收起奏折,与众人一起,躬身附和道:“陛下圣明。”
皇帝越想越觉得这是个好方法,而且如果让朝廷来控制,还是一大笔收益,不由笑道:“李大人,朕要好好封赏你!听说你爱美人,朕赏你几个宫女可好?”
见到皇帝竟然跟李蓉调笑起来,可见他那点私生活不检点的污点,也不算什么了,众人忙跟着打哈哈,纷纷道此乃妙事。
李蓉含笑谢恩,眼看今日朝时不短了,皇帝就要下旨散朝,但就在此时,李蓉却又一次出列道:“陛下,臣有事奏。”
皇帝今日解决了心头烦事,精神大好,便道:“说。”
“陛下,臣不敢贪功,臣有今日奏议,乃受人指点,请陛下允许臣将封赏转赠此人,以共沐圣恩。”李蓉慢慢道。
这道出乎所有人意外,听他李蓉这意思,那个人是个上不得台面的人,否则怎会将这样一件荣誉之事让给他人?按理说李蓉可不需在这里说出来,回去后给那人些谢礼便可以了,这个李蓉,倒是个无私之人?
皇帝听了这话,对李蓉的态度又好了几分,感觉这个人真是磊磊君子啊!敢进言不贪功,人才啊!于是站起身道:“不知此人是谁?可是大人府中的食客?如此,可有学生籍?朕再赏他便可。”
刘小虎心里有些郁闷,不自觉的看了邓绾一眼,见邓绾正冲自己使个眼色,暗示去查查那个乱嚼舌头不长眼的龟儿子是谁,心里叹了口气,忽觉李蓉抬头冲自己笑了笑,不由愣了愣,不解何意,就听李蓉说道:“此人乃冠氏县上奏的及时发现麦灾并提出诊治方法的人称农神娘子的成安县曹氏。”
这一长串话从李蓉嘴里突突冒出来,真难为传到众人耳内还清晰明了,但包括皇帝在内的众人都有些愣神,一时没反应过来这说的人是谁,只明白是个妇人。
而刘小虎觉得脑中哄得一声,顿时思绪乱糟糟起来,耳中反复只有一个声音,成安县曹氏!
是她?是她?是她的意思?
而在此时,看出众人疑惑的李蓉忙释疑道:“陛下,曹氏,就是刘大人的……前妻。”
皇帝觉得有生以来这是他遇到惊喜最多的一日,他的目光与朝中所有人一样,都转向了刘小虎,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恍惚记得,刘小虎曾说过,这个曹氏极精通农事,如此能说出这样的看法,也是正常的,只不过,总觉得有些怪怪的。
如果这个曹氏不是那个曹氏,他这个做皇帝,自然毫不意外的要进行封赏,朝廷可不是歧视妇女的,想当年治平年间长乐女子钱四娘兴修的木兰坡,就获得朝廷的嘉奖,只是,这曾经的夫妻俩持的是截然相反的观点,这赏了前妻,算不算打了前夫的脸?
“陛下,曹氏偶听人说起朝廷要推广大棚之事,她当年亲自种着,深知其大利,知道陛下爱民心切,本不敢妄议朝事,但她长在民间家中世代种地为生,见惯灾年荒年,最知民众对果腹之物的依赖,当年才会只求区区几亩地而让出价值万金的早熟莲藕种植法子,为此还遭到成安县令大人的不解,曹氏说服县令大人力种水稻为主,劝朱大人勿争莲藕之乡之名,为保民生口腹之物而重,这是成安县朱文清上书为证。”李蓉不紧不慢的说来,一面拿出一封上书举起。
这话说得,听起来平淡无奇,但众人怎么听都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有些字眼,李蓉咬的过于清晰了些,什么叫亲自种着?什么叫让出种植法子?什么叫劝服县令大人?伴着李蓉的叙述,刘小虎面色沉如水,目不斜视,那犹如高倍聚光灯的目光,也不能探出他此时的心思,只有靠他最近的邓绾,不自觉的瞄了一眼,刘小虎垂在袖中微微颤动的手。
皇帝再按不住心内的好奇,也顾不得再考虑这算不算打了爱卿的脸,忙让内侍接了过来,果然见朱文清字字详细句句朴实,以那曹氏当年的作为力谏不可随意推广大棚菜,请以谷粮为重。
“如此,成安县朱文清、曹氏,忠勤可嘉,各封赏银百两、四表礼,加封朱文清食禄一千石,赐曹氏织锻织锦十匹。”皇帝思虑片刻,为自己这个决定暗暗交好,这样即赏了曹氏,也让刘小华面子上好过些,说完,下意识的看了眼刘小虎,见朝中众人的目光也都在刘小虎身上转啊转,只转的那个年纪还不大的孩子,再掩不住难看的脸色。
“退朝。”皇帝忙吩咐,以往缓解刘小虎的难堪,在起身回宫的路上,皇帝忍不住想起这个曹氏,想到曾经也见过一面,没想到不仅做了一手好饭菜,还如此精通农事,倒有些不同与旁人,再想那曹氏的模样,却是想不起来,只记得似乎有些莽撞无礼,敢直视自己,他一路想着,走进了曹太后的寝宫,今日曹太后刚吃过药,精神好了些,看到皇帝步履轻松,嘴角还挂着一丝笑,不由笑道:“官家,何事如此高兴?”
皇帝闻着屋内的药香,看到床榻上的祖母,满头银丝,因为在床上躺的久了,肌肤越发显得松弛,心内不由一酸,坐下来,握着曹太后的手,真切的道:“娘娘,你今日可好些了?我着人去宫外寻良医,娘娘很快就能好起来了。”
曹太后只是一笑,道:“官家无须费心,这生死之事,哀家一向看的轻。”
说的皇帝有些难过,那曹太后知他心意,便接着问他为何事高兴转开话题。
“娘娘。”皇帝来了兴致,刚要兴致勃勃的说,忽地想起那曹氏是被曹太后做主休掉的,顿时有些犹豫,不知道当说不当说。
曹太后自然看出他的犹豫,笑了笑,道:“官家有什么话不能跟娘娘说了?”
皇帝一向对这个非亲生奶奶敬重万分,又知道她可不比那些心量狭小的一般妇人,又最是爱民心切的,便毫不犹豫的说道:“娘娘,你还记得那刘家的……悍妇曹氏?”
曹太后听了点点头,嘴边露出一丝笑,说道:“记得,就是做得一手好菜,又写了东风恶,欢情薄,一怀愁绪,几年离索那样好词的妇人吧?”说着叹了口气,“当日哀家也是急了些,总觉得有些亏欠这孩子,她如今,过得如何?只怕难寻的好人家嫁了。”
皇帝听到这番话,知道曹太后对那曹氏早无怨言,忙笑道将朝堂上的事说出来,曹太后听了,几乎坐起来,不可置信的道:“竟有此事?”
第89章 因家事刘小虎暴起
听皇帝说,最早发现麦灾以及直言大棚不益推广的人,竟是那个被休了的曹氏,曹太后满脸惊讶,怔了半日,才喃喃道:“倒也是如此,咱们最早吃的蔬菜可不就是她在家种的,种地的门道,她定是精通的。”说着一面皱起眉,有些懊悔的道,“如此,哀家倒是拆散了一对佳偶!官家,不如哀家再豁出脸面,准他们复合可好?”
皇帝听了笑了,说道:“娘娘,刘大人家里已经娶了妻,曹氏回来,你让她处于何地?”
曹太后连声叹气,说道:“她就为了一个妾,闹成这样,哪里肯去做妾?”于是心里更是愁,连声道这可怎么办?
皇帝可见不得太后这样,如今正病着,岂能再添忧思,忙说道:“不如咱们托当地官员,替她找一个好人家再嫁了,到时候娘娘再给些赏赐,就给足了她的脸面,到了人家也不会因再嫁而受委屈,如此可好?”
曹太后听了,愁眉暂解,点头道:“如此也好,可是,一定得做正妻,她那脾气,最好找个小门小户的人家,唉,都怪哀家当时听你母亲说老二家的事,一时急了,也没细查这曹氏人品,就做了这糊涂事。”说着叹气,终是心里不忍,皇帝看了就很后悔,只说不该告诉娘娘这些,倒成了孙儿的罪过,如此这般,曹太后才好了许多,一面又嘱咐自己也给些赏赐,算是给那孩子配个不是。
“娘娘可折煞她了。”皇帝笑道,但起身依着做去了,皇宫里封装整齐的赏赐浩浩荡荡的运了出去,先是送到李蓉府上,李蓉带着一家子老小跪迎了,又让过宣旨的太监吃茶,因太监笑道如今李大人的字可是涨了许多,李蓉便吩咐当庭摆了纸笔,为太监写了一副吉庆延年的祝词,喜得太监忙谢过收了。
“大人还要到成安宣旨?”看那太监眉开眼笑的坐了,李蓉让过茶,说道。
太监点头,说:“成安县令的,以及曹氏的,明日就送去。”这太监最是为人活络,不待再问就道,“大人,可有什么嘱咐托咱捎去?”
李蓉便笑了,说道:“不瞒大人,那曹氏如今不再成安,而是在下官的家乡,江宁。”
那太监看他含笑欲说又止的样子,如何不明白,立刻识趣道:“那咱就得说一句了,大人,咱要是两头都跑了,来回最少也得一个多月,不知能不能劳烦大人替咱走着一趟?咱回去禀告了官家,记得大人的好。”
李蓉便哈哈笑了,伸手拍了拍那太监的手,道:“如此,多谢大人美言。”同时一块美玉落入太监的袖内,那太监笑着不语,留下曹氏那份赏赐,告辞要走,李蓉又吩咐家人端出一盘子银钱,太监受宠若惊道:“可不敢,大人,已经给过赏赐,怎敢再要?”
“这是替曹氏给的,大人可要收着,不然,下官可就不替大人走着一趟。”李蓉故作不满,说道,引得那太监哈哈大笑,让手下接了,再三谢过满意而去。
等送走皇宫的人,李蓉先请母亲在堂前坐了,又让过寡居的长嫂,自己才坐了,董娟娘带着一众侍妾贺喜,随后是大管家以及管事婆子们,最后是几百号家丁奴婢,齐刷刷的跪了一院子,喜得李蓉母亲又是哭又是笑,拉着李蓉的手道:“我的儿,你爹在地下也能瞑目了,让那些成日家说我们二郎没前途的人,打嘴去吧。”
寡嫂带着一个傻头傻脑木楞楞的十岁左右的儿子,款款过来,微微行礼道:“叔叔光耀了李家的门楣,大侄子就靠你了。”说着抬眼瞟了李蓉一眼,忽听李母在一旁说道,“媳妇,我日常说你,你年纪还轻,何苦守着?我们李家不是那腐朽人家,你如要再走一路,自然当姑娘打发你。”
寡嫂听了低头抹泪,说道:“娘,媳妇若是只一个人自然听娘的劝,只是如今有了官哥,”说着将身旁的孩子揽了揽,眼神在一旁含笑静立的李蓉身上掠过,“我这辈子也就有了指望,娘又对我好,弟妹们又敬着我,我哪里都不去。”
一行说拉住李母的手,道,“娘,该不是嫌弃媳妇了吧?”说的李母笑了,抹着眼泪道:“我的儿,难为你有这心。”
董娟娘一直含笑在旁听了,隐隐听身后有侍妾嗤了声,道:“还弟妹呢,我看叫姐妹倒不错。”忙回身瞪了那人一眼,又说了一会话,李母带着长媳长孙走了,屋子里的侍妾们便少了许多小心,一起挤在那皇家的赏赐前围着指指点点的看。
董娟娘对李蓉道:“官人,可是明日要走?”
李蓉脸上带笑点点头,忽看到一个侍妾伸手去摸那一匹织锦,顿声喝道:“拿开你的脏手!”顺手抓起桌上的茶盅砸了过去,洒了那侍妾一身的水,吓得跪在地上只发抖,其他的侍妾受惊纷纷靠到门边,离那皇赏远远的。
董娟娘似乎没看到一般,说道:“那我去收拾你出门的衣裳。”还没转身就被李蓉环手抱住,引来一屋子侍妾的艳羡。
“二郎,”董娟娘脸皮发烫,看月娘早轰着一种侍妾出去了,心里又是羞又是怕,身子一轻被李蓉抱着转到堂前的屏风后,掀了裙子褪了裤面向下按在长榻上,伴着那令人战栗的快感,董娟娘听到李蓉在耳边微喘的呢喃:“以后,你也不用守活寡,你可以像大嫂那样……不拘找哪个男人……”
跟李家的喜庆相比,刘家小院里的气氛明显的压抑,刘氏的屋子里弥散着一股药香气,伴着刘氏几声咳嗽,被唤作云儿的小丫头,一脸不满的端着缝纫筐掀帘子出来,低声嘟囔道:“一天到晚的做秀活,锁着一箱子的钱,竟然如此穷酸,早知道还不如卖给别家。”走得急了不提防与忙忙走过来的绿玉撞到一起,被绿玉扬手打了个嘴巴子。
“瞎了眼的小蹄子!赶着投胎啊!”绿玉正带着一肚子的气骂道,一面扬手又在云儿身上捶了下。
云儿哪里肯受,哇的一声哭起来,一头将绿玉撞个跟头,绿玉跌倒压住了赶上来的红香裙角,红香被吓了一跳,一个趔趄绊倒慢慢走在她身后的宋玉楼,主仆三人都摔在地上,那云儿见了也顾不得哭,指着笑起来。
宋玉楼气的直哆嗦,看着被地面蹭破的袖口,一叠声的喊给我打这个小蹄子!绿玉红香只怕动作慢了被宋玉楼打,爬起来挽着袖子就冲云儿过来,云儿才不会傻的站在原地任她们打,转身向刘氏屋内跑去,口中喊道奶奶救命啊,红香绿玉是被宋玉楼打怕了,哪里管刘氏不刘氏的,跟着进了屋子,当着刘氏的面啪啪的打着云儿,云儿只往刘氏床上钻。
“反了反了!”刘氏刚吃完药,被这一幕惊得差点吐出来,看三个丫头打成一团,捞起药碗摔在地上,这才惊散了三人。
“奶奶,奶奶,她们打我。”云儿立刻跪着爬到刘氏身边,抱着腿哭的要死要活,红香与绿玉哼了声,也不行礼,说道:“奶奶别听她胡沁!这蹄子撞了夫人,也不赔礼,自己倒跑了。”
刘氏被云儿摇得头晕,拍着桌子让她起来,一面又问怎么回事?转眼看到宋玉楼扶着头进来了,沉脸道:“媳妇,你也不管管,只知道自己打扮的光鲜,看家里人成什么样子!”
宋玉楼眼一红,低着头说媳妇知道了,刘氏又看到她蹭破的衣袖,不由心疼道:“这才做的衣裳又坏了?早跟你说别买那么贵的料子,不耐穿,偏不听。”
宋玉楼几乎盈盈欲泣,但乖巧的点头道:“娘教训的是,媳妇记下了。”刘氏又指着红香绿玉骂了一通,道:“一天到晚的打扮,留着那长指甲,能做的什么活?要吃要喝的,不是骂厨子就是打家院,如今连云儿也打了,这都半年了,你们两人统共还没做出一双鞋面子,也不知养着你们做什么!”骂的二女低头不敢说话。
到了晚间,宋玉楼也不吃吃饭梳头,在床上躺着,听红香在外道:“老爷回来了。”刘小虎恩了声,绿玉忙掀帘子让他进来,闻得一阵酒气袭来,宋玉楼不由皱皱眉。
“娘子,怎么这早睡了?”刘小虎笑着歪坐过来,将整个身子压在宋玉楼身上。
宋玉楼被他压得喘不过气,起身推开,一面含泪说道:“你整日在外吃酒快活,哪里还管我的死活?”
看着眼前人儿云鬓不整,花容倦淡,刘小虎扑哧一笑,伸手搂住宽慰道:“娘子,可是怪小生冷落与你?小生给你配个不是,要不然下次我带着娘子赴宴去,就如同咱们当日那样……”
话没说完,宋玉楼眼泪啪啪掉下来,哭道:“你就是嫌弃我以前唱过,如今事事要拿来取笑,娘笑我也就罢了,你也笑我……”
刘小虎一怔,不知道自己哪里说的造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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