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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军底下无弱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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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孙乌氏提到耶律肆的前程,耶律弘面色一紧,眉毛也跟著皱了起来。

“妖孽一说纯属无稽之谈,不提也罢,不过我看她是汉人奸细倒不会有假!不行,我不能眼睁睁看著肆儿误入歧途,我一定得想法子救他!";

孙乌氏的眼珠子转了转,立刻献上一计。

“王爷,秋季狩猎在即,咱们族里对待奸细和那些妖言惑众的人,从前不是有例可循吗?";

“你是说……”耶律弘愣住了,手捻著胡子半晌不作声,似乎对孙鸟氏这个建议不怎么赞同。

“王爷,当断不断,后患无穷啊!";

见耶律弘犹豫不决,孙乌氏连忙补充道:

“再说了,和咱们叠剌族的少族长比起来,一个小小的汉女又算得了什么?肆儿现在被她迷昏了头,自然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这个时候就要咱们这些做长辈的多帮助,我想……以后他清醒了,感激咱们都还来不及呢。”

她的话固然有理,但听在耶律弘耳中未免有些刺耳。

虽然他对那个蛊惑自己儿子的汉女没有丝毫好感,让她死了也是她咎由自龋可是……想起族里对待奸细的老法子,他心中仍是有些不忍。真的要用那种手段对付一个弱女子吗?唉!

见耶律弘仍在迟疑,孙乌氏心中焦急,在磨著嘴皮又劝说几次无效后,终于使出最厉害的一记手段。

“王爷……肆儿可是王妃姊姊唯一的骨肉,姊姊去得早,没能亲眼看见肆儿成亲,心中肯定遗憾。我想姊姊要是在的话,肯定也不愿意看到肆儿在婚姻大事上一时鬼迷心窍。王爷您宅心仁厚,不忍心用对待奸细的法子去对付那个女人,我可以理解,但是您有没有想过,那女人一日不除,肆儿就一日不得安宁?

如果哪一天,肆儿真的因为那女人而有个什么闪失,而我们又没尽到做长辈的责任的话……王爷您说,我们以后还有什么面目去见九泉之下的姊姊?";

听孙乌氏提起他已逝的爱妻,耶律弘的心立刻乱了,心烦意乱的他在孙乌氏连番轰炸下,终于头一点。

“好,这事就按你说的办!";

“王爷,这就对了,您放心,把一切交给臣妾就是了。”见目的达成,孙乌氏轻轻一笑,声音柔和至极,眼中却尽是冰冷。

不是她心狠手辣,她也是迫不得已的。想她孙乌氏有才有貌有手腕,却因为正王妃那个贱人的缘故,一辈子只能当侧王妃,一辈子得不到幸福,所以她要那个贱人的儿子和她一样,水远活在无边痛苦中!

更何况,一日不除耶律肆,她的儿子耶律达就永远没有当少族长的机会!



已近黄昏,耶律肆在王府别院安顿下来没多久,耶律弘忽然派人传话,要他带著孟千竹一起住回王府。

对于这个令人意外的消息,耶律肆感到困惑不已。

父王这是怎么了,态度说变就变?这……不像他素来爱面子的作风啊?

因为怀疑其中大有名堂,耶律肆原本不想带孟千竹回去,但孟千竹知道后,便在一旁好言劝他:“父子间哪有什么深仇大恨,呕呕气也就算了,既然他老人家传话下来,我们还是一起去吧。”

说到底,她实在不愿看到他们父子俩为了她心生嫌隙。

听了孟千竹的话,耶律肆想想也有道理,何况父王一向疼他,说不准这次真的主动让步。

用过晚膳,耶律肆轻衣简装,带著孟千竹和风烈,驱车来到耶律王府。

在门口迎接他们的,是耶律弘的侧妃孙乌氏。

“肆儿,孟姑娘,你们来了。王爷身体不舒服正在休息,南院我已经派人打扫好了,有什么需要尽管跟我说。”

站在高高的台阶上,孙乌氏以一种居高临下的姿态说话。不过……她睑上带著笑,态度还算平和。

见到孙乌氏,耶律肆点了点头。

他从小就在外奔波,对父王这个妃子没多少印象,只知道母亲死后,她将府里的大小事务打理得井井有条,是个精明能干的女人。

这一日,直到快就寝了,耶律肆才在花厅里见到父亲。

对这次见面他并不抱什么希望,也没指望父王会和颜悦色对他,孰料,父王见到他的第一句话竟是—

“肆儿,你每次回来都来去匆匆,这次你就多待几天,等过了秋季狩猎大会再走吧。父王老了,来日无多,这次见了你之后也不知道还有没有下次,也许很快就要到地底陪你娘了……”

望著父王已经斑白的头发,以及在烛光下倍显老态的脸庞,耶律肆眼前顿时浮现儿时父王教他骑马射箭时的英姿,心底不禁泛起一股酸涩,二话不说就点头答应。

这二仅父子俩谈了很久,气氛颇为融洽,但两人都很有默契的没有提起孟千竹的名字。

之后的几天,父子两人又见了几次面,但耶律弘始终不愿见孟千竹。对于这一点,耶律肆不敢太强求,毕竟父王年纪大了,许多事情要慢慢来,至少现在父王已接纳千竹进家门了,他相信以后一定会渐渐好转的。

他的想法相当乐观,而孟千竹这些天也很乖巧的待在王府里,哪儿都没去,但她心中那份沉重却一日比一日深。

她一入王府,在见识到比上京更强烈、更具地方特色的契丹建筑同时,也感受到来自四面八方的打量目光。

难受,真的好难受,但将心比心,她若是叠剌族的一员,又会怎么看待一个抢去他们少族长之心的汉女呢?

整个耶律王府,除了耶律肆和一直跟著她的丫鬟顺儿外,没人给过她笑脸看;而顺儿,整天含泪向她哭诉,在府里是如何彼人欺负……

没关系,她会挺下来的,比起那些压在耶律肆身上的压力,这点小小委屈又算得了什么呢?

此刻,她才体会到,上京那各民族杂居的大城市里,虽然流言蜚语满天飞,但至少那里还算宽容,不像在此处,除了深深的敌意外,再感受下到其他。

说实话,她很想早点离开这里,越早越好,但耶律肆总想让他的族人接受她,让她正式冠上他妻子之名。而当看著他那张热忱的脸时,她什么话都说不出口了。

况且,自从决定和耶律肆在一起的那一刻起,她就没把名分的事放在心上,两情若是久长时,厮守著也就满足了,何必苛求太多呢?

但耶律肆说什么也不同意。

“我不能这么委屈你!";每次,他都这么说。

委屈?和他在一起,她怎么可能受委屈呢?

又是一个无眠的夜晚,天空才刚刚发白,孟千竹就起身站在厢房的窗前,默默眺望远处连绵不断的阴山。

这些天也许是因为耶律肆刚回来,忙于应付族中的大小事务,很少陪在她身边的缘故,所以她总是心下在焉、夜不能寐,脑中反覆惦记著耶律肆,以及他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

正在这时,似曾相识的清冷女音从门口传来,带著一丝傲慢。“孟姑娘,今天是我们叠剌族狩猎大会的日子,肆儿让我接你一起去。”

孟千竹诧异回头,原来是第一天招呼她和耶律肆的孙乌氏。

“王妃好。”孟千竹赶紧上前行礼,眼睛很自然地瞟向她身后。耶律肆呢?怎么不见他的人影?

“不用看了,肆儿已经先去了。”仿佛知道她的心语般,孙乌氏淡淡说著,有些不屑地瞟向孟千竹。“狩猎大会男女是分开的,女人全由我管,所以他让我来照顾你,你换件衣服跟我走吧。”

突然被邀请参加叠剌族的秋季狩猎大会,孟千竹有些意外,但转念一想,这说明大家正在慢慢接受她,不是吗?

多日来的阴霾一扫而空,带著自己也说不出的兴奋,孟千竹换上一件漂亮的绿色裙子,在腰间扎了条东带,想到顺儿为她拿早餐去了,怕她回来发现自己不见了会著急,便在桌上留下张字条后,才满心欢喜的跟著孙乌氏离开。

孙乌氏带著孟千竹坐上马车,一路上走得很急,在太阳还没完全升起时,就已经赶到了此行的目的地—苍轮山。

苍轮山是阴山山脉南麓的一支,素以秋季猎场闻名,风景壮丽,山顶上还有座长年不歇的瀑布。此时是深秋时分,瀑布的水量虽然小了许多,但远远望去,飞流直下的巨大水帘还是像条雪白的五带,挂在半青半红的山林间,煞是好看。

就在苍轮山的半山腰上,搭著个巨大的石柱形台子,这里就是叠剌族每年秋季狩猎的主会常

“孟姑娘,到了。”

马车在一个倾斜的山坡脚停下,车末停稳,孙乌氏就迫下及待的拉著孟千竹跳下马车往前直走。

跟著孙乌氏沿路上山,孟千竹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而当她走近些,看见石台四周插满旌旗,还有许多苗条的身影正围著石台来回走动时,不禁意外地挑挑眉,她还以为她和孙乌氏最早到呢。

那是些盛装打扮的契丹少女,这些女孩虽然长得粗犷,但举手投足间别有一番爽健豪迈的风情,丝毫不似汉家女子柔弱。

离石台越近,四周越拥挤,若不是孙乌氏拉著她,孟千竹肯定被这片人潮给淹没,无法顺利来到台下。

在众多女子异乎寻常的注目礼中,孙乌氏陡然甩开孟千竹的手,撩起裙摆,大踏步跨上石台,八名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的红衣侍女紧跟其后。

那阵仗让人情不自禁联想到将军在临战前,对士兵训话的场面。

“诸位!";

孙乌氏走到石台正中,双臂向外展开,清脆响亮地大叫一声。

四周顿时安静下来,孟千竹也下由自主竖起耳朵,想听她说些什么。

眼珠子绕著石台看了一圈,孙鸟氏发现自己已然成功吸引住所有人的注意力,这才得意地大声说道:

“诸位!众所周知,我叠剌族源远流长,自唐朝起就是契丹八部族之首,一直以来为大辽立下无数汗马功劳。尤其是这些年,为了契丹人的大好江山,为了先皇和当今圣上的社稷前程,我们叠剌族的子民更是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奔走在阴山南北,与叛军作战,保家卫国,所以大辽才能有今天繁荣昌盛的局面,大辽的百姓才能过著幸福安定的生活,你们说,身为叠剌族的女子,我们该不该骄傲?";

“该!";

众人被孙乌氏煽动性的话语挑起了全部的神经,想起自己父兄的汗马功劳,人群中爆出一阵又一阵热烈的回应。

看著台下情绪激昂的人群,孙乌氏得意笑了笑,蓦地拔高嗓音大声问道:“这些年我族能有如此大的功绩,大家说,谁的功劳最大?";

“族长大人!";

“少族长大人!";

石台下蓦地响起两种不同的回答。

面对台下各说各话的众人,孙乌氏眼中波光一闪,忽然作出痛心疾首的样子,悲愤说道:“可就在如今,我们叠剌族人人敬爱的族长大人和少族长大人,却面临著前所未有的危险!";

“什么?!”

“为什么?";

仿佛一块巨石投下激起阵阵波涛,台下的人群听了孙乌氏的话后,顿时骚乱不已。

“因为……有个妖女企图混进我们族里!";

“谁?谁?哪一个!揪她出来!";

就见孙乌氏语气骤然转厉,手指朝著石台下的孟千竹直点过去。“她!就是这个女人!这个一身绿衣的汉族妖女,就是她——企图混进我们族里,蛊惑我们敬爱的少族长!";

此言一出,所有人的目光就像一枝枝杀人的利箭,向孟千竹直射过来。

什么?!

这一下变化来的太快,孟千竹一呆,整个人错愕的僵在原地。

她什么时候变成妖女了?她什么时候蛊惑过她们的少族长了?孟千竹茫然不知所措,蠕动著嘴唇正想辩解,就听孙乌氏强势的声音继续响起。

“就是这个妖女,不但在两年前亲手刺杀少族长,还用妖术蛊惑少族长,令少族长六亲不认,非她不娶,与族长大人反目成仇。为了这事,族长大人每日食不能咽,夜不能寐,忧心忡仲,大家说,这对叠剌族是不是很危险?!";

“是!”

“这个妖女野心勃勃,她不仅想吸干我们少族长的血,还想吸干我们叠刺族所有人的血,过不了多久,我们叠刺族就要被她毁了,大家说,我们该怎么办?";

“杀了她!";

“对,杀了她!";

骇人的嘶喊声震天响起,听在孟千竹耳中仿佛来自天外。莫名的恐惧让她处于

极度的震惊之中,她的神智已然涣散,两条腿早已支撑不住的颤抖。

站在石台上的孙乌氏显然对大家的反应相当满意,她猛地又振开双臂,以祈求的姿势仰首面向天空,向前扑跪在地上放声大叫:

“苍天啊,我是叠刺族的侧王妃孙乌氏,是您最卑微的子民!因为我族的少族长被这个汉人妖女迷惑了神智,亲疏不分、忠奸不辨,令亲者痛,仇者快,实在非我族之幸。所以——我今天当著叠剌族全族女子的面,在这儿恳求您,恳求您救救我们的少族长,让他恢复神智,远离这个妖女,有什么罪孽只管冲著我来,都由我一人承担!";

说到这里,孙乌氏霍地站起身子,眼睛直勾勾瞪向孟千竹,尖利的嗓音足以穿透每个人的耳膜。

“因为我们叠刺族对付妖孽素来自有一套,所以我建议—恢复十年前的试刀仪式,血葬她!";

“我同意!”

“对,恢复试刀,血葬她!";

一把把金色的刀鞘在旭日初升的阳光下散发出美丽又眩目的光芒,而孟千竹则努力睁开眼睛,企图看清周围的情形,可身边的景物仿佛在不停晃动,变得更加虚幻不真……



因为厨房里的人恶意刁难,顺儿费了好大劲才将早餐捧回厢房。

可她怎么也没想到,一进门,屋子里却空荡荡的,小姐已经不在了,桌上只留下一张简短的字条——我去参加狩猎大会了!

手中拿著这张孟千竹匆匆写成的字条,顺儿顿时有些气闷。小姐竟自个儿出去玩,怎么不叫她呀?

她正在犹豫,想著是不是要出去找小姐时,厢房的门突然被推开,三、四个粗使丫鬟大模大样闯了进来。

顺儿一愣之下,还没来得及开口问她们要干什么,那些丫鬟已经旁若无人的动手收拾屋子,一时间,乒乒乓乓的声音不绝于耳。

“喂、喂,你们做什么?";见那些丫鬟拿起小姐的东西就往地上甩,顺儿忍不住大叫起来。

听见她的叫声,一个梢胖的丫鬟停下手中的动作,瞪她一眼。“管事的说,王妃吩咐,那个妖女的东西全拿去烧了,你再叫,小心把你也烧了!";

妖女?烧了?

不祥的预感直冲脑门,顺儿情急之下,拔腿就去找耶律肆。

匆匆忙忙赶了过去,没想到耶律肆的院子门口居然有一群侍卫把守,说什么少族长正在休息,任何人都不准入内。

“求求你们放我进去吧!我有急事!急事!求求你们!";顺儿急得眼泪直流,整个人都快疯了,但守门的侍卫只是冷冷一句话。

“没有王爷的手谕,谁也不准进!";

天啊,怎么会这样!就在她求得嗓子都快哑了的时候,眼前忽然一亮,出现一道高大熟悉的身影——是风烈!

“风大人!风大人!";顺儿拼命大叫。“我家小姐出事了,风大人,求求你,请耶律大王救救我家小姐吧!";

听见顺儿的呼叫,原本心烦意乱在园中踱步的风烈身子一僵,眉头不由自主皱起。

但他并未回头,也没有理会顺儿的叫嚷,只是沉沉叹了口气,继续走他的路。

他当然知道顺儿为什么来找少主。

事实上,今天的事他也是同谋,若没有他昨晚在少主碗中下迷药,少主岂会到现在还在昏睡中?族长和侧王妃要对付孟千竹肯定也没那么容易,可是……

血葬!

用这种法子对付少主心爱的女人,想出这个主意的人也未免太狠心了!可这是族长下的命令,他一个小小的族仆,又有什么能力改变?

再说了,王爷的侧王妃孙乌氏还特别嘱咐他,要他为了叠刺族全族著想,守好少族长,所以他实在无能为力啊!

“风大人求求你……救救我们家小姐吧!我跟小姐从小一块长大,情同姊妹,只要你救了我家小姐,哪怕你在我胸口上再插一刀,我也毫无怨言!";久久不见风烈回答,顺儿急了,眼中含泪苦苦哀求,嘶哑的嗓音近乎在哭诉。

顺儿凄厉的哭喊声如利刀般穿人他的心,风烈浑身一震,脚下的步子再也迈不出去。

顺儿一个柔弱女子都能为了主人奋不顾身,那他呢?

他和少族长何尝不是从小一起长大,何尝不是情同手足?更何况,他上次误伤顺儿一刀,至今还欠她一个交代……

想到这,风烈额头上不禁渗出层层汗珠,他蓦地牙一咬,拿著解药冲进院子里找耶律肆。

他已经想清楚了,不管有什么理由,不管奉了谁的命令,仆人背叛主子就是不对。大不了事后,他再到族长面前以死谢罪!

不难想像,当耶律肆从昏睡中苏醒,听到这个骇人听闻的消息后,脸上的表情是何等震惊。

“你——该死!";耶律肆狂怒如狮,狠狠掐住风烈的脖子往地上一甩,而后一脚踢飞房门直冲出去。

从没见过耶律肆如此恐怖的模样,守园的侍卫顿时全吓坏了,胆小的当场溜到一边,剩下几个胆子稍大的,只得硬著头皮上前拦住他。

“少主!少主!王爷有令,不准你踏出园子!";

耶律肆早就急红了眼,他一掌震飞那些拦阻的侍卫,又像疯了似的冲进马棚,翻身坐上爱马“腾龙”,横冲直撞奔出耶律王府。

将乱成一团的耶律王府远远甩在身后,耶律肆纵马疾驰。此刻在他心中,除了孟千竹窈窕的身影外,剩下的只有悔恨。

这一切都是他的错,他不该带千竹回部族;他不该盲目乐观,认为父王会接受她;他不该在部族待这么久,让人有可乘之机;他不该忙于部族的事务,而疏忽冷落了她……

想起千竹即将面临的危险处境,耶律肆心中的伤痛更是无以复加。如果千竹真有什么三长两短,他发誓,他定要所有陷害她的人一起陪葬!

哦,不,那其中还有他的父王啊,说起来,父王也是为了他好。

为了他好!耶律肆惨然一笑。

算了吧,父债子还,还是让他一个人来陪葬吧。那样也好,至少他能和千竹安安静静的躺在地下,不会再有人来打扰,这何尝不是一种幸福……

晨雾中的苍轮山眨眼便在眼前,当耶律肆迅速的跑上山腰时,眼前的情形不禁令他震惊。

他最心爱的女人——孟千竹,正浑身是血,跌跌撞撞的在前面跑,她身后则是一大群手持尖刀、近乎疯狂的契丹女子。

“滚开!";耶律肆怒吼一声,策马冲向人群,痛极的悲怆让他咬得牙床都快松动了。

那些女子见到他狂怒的模样都吓坏了,不由自主停下脚步,一个个噤若寒蝉;而孟千竹则一个踉舱扑倒在地,再也爬不起来。

耶律肆跳下马,飞奔到孟千竹跟前将她扶祝

“肆……”望著眼前这张悲痛欲绝的面容,孟千竹的嘴角挂著血丝,气若游丝的说:“我受不了了,不行了,不能再陪你了,求求你行个好,给我一刀,给我一刀吧……”说著,她无力地闭上眼睛,头也歪向一边。

抱起浑身是血的孟千竹,耶律肆的心都碎了。

“千竹!”

耶律肆仰天狂吼一声,绝望的呼号震得整个山林都在簌簌泣吟……



尾声

一个多月后北院王府

上京的天气冷得早,冬季刚至,天空已经飘起片片雪花。

“韩大夫,王妃怎么还没醒来?";耶律肆刚从朝堂上回来,步进厢房,门帘还没来得及放下,就压低声音询问屋内一名青衣打扮的中年文士。

回到北院王府也有个把月了,他每天都没日没夜地照顾孟千竹。孟千竹身上的刀伤也好得差不多了,但不知为什么,还是没有醒来。

“大王,王妃身中三十六大刀,五十七小刀,能活著已是奇迹,想必当时的场面太骇人,所以到现在都不愿醒来。不过您放心,经过这么多天的调理,王妃今天无论如何都会醒来的。”

说话的人是韩扉,是耶律肆费尽心思请来的妙手神医。将耶律肆的焦虑看在眼里,韩扉笑了笑,给了他一个肯定的回答。

耶律肆听了,一颗心顿时放下不少。

事实上,那日在狩猎台前抱著血人似的孟千竹,他整个人几乎都崩溃了,若不是风烈带著疗伤圣药及时赶到,他差点就抱著她从苍轮山的悬崖上跳下。

在风烈的帮助下,他为孟千竹做了简单的疗伤后,就带著她直接回到上京。

事后不久,父王有悔过之意,曾派人送来两封信,客气地希望他再回部族,但耶律肆心中街有芥蒂,所以一直没回信。

而且在这一两年内,他也不准备再回部族,因为他打定主意,不管族里同意与否,他都要娶千竹为妻!

回到上京的第二天,他就面圣恳求,终于得到圣上首肯,册封孟千竹为北院大王正王妃。

可以想像,这个消息在上京引起多大的轰动。

但耶律肆一点也不在乎,他现在什么都不在乎,他唯一想的,就是等千竹醒来后,两人举办婚事。哪怕是没有嘉宾、没有祝福的婚礼也好。望著平躺在床上的孟千竹,耶律肆不禁在心中祈祷,千竹,快醒来吧!

说来也怪,仿佛听到他的祈祷般,孟千竹的眼睛转了转,终于缓缓睁开。

“千竹!";耶律肆激动得一时间不能言语,只能上前紧紧握住孟千竹的手,单膝跪倒在她床边,哽咽道:“千竹,你知道吗?我们能够成亲了……”

他迫不及待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孟千竹。

见到孟千竹转醒的瞬间,一直陪在屋角的风烈和顺儿也都激动起来。

“王妃,属下该死!";风烈当即跪到孟千竹的床边,为自己那日背叛主人的行为请罪。

“小姐!你吓死顺儿了!";顺儿也跟著跪下,抹著眼泪呜呜咽咽哭个不停。

“成亲?王妃……”一个多月都在昏睡,孟千竹的脑子有些糊涂,口齿也不太清晰。“什么意思?";她不禁疑惑地问。

将孟千竹紧紧搂在怀里,耶律肆望著她略显苍白的脸,在她耳边轻声说:“圣

上已经下旨,封你为北院大王正王妃,从今以后,你就是我唯一的妻,而我则是你的夫君,你……高兴吗?";

“真的?";孟千竹的眼神突地一亮,但随即咬住嘴唇,心有余悸地问:“那叠刺族呢,你爹呢,他们也同意了?";

叠刺族?爹?耶律肆笑了笑。“不要再管他们了,只要圣上认可我们就行。也许……”他拍著孟千竹的背脊,目光透过窗棂,望向远方。“也许过个三、五年,等我们有了孩子,我会再带你回去……”

窗外,雪不知什么时候停了,阳光正灿。


—全书完


编注:敬请期待容蓉纯爱最新系列——《爱不厌诈之二》。



后记

容蓉家的头号杀手

号外,号外——容蓉家住著个杀手!

啊,杀手?!

不知情的人乍—听,准会面露恐慌之色。

咳、咳……是植物杀手,不是杀人的那种啦!

容蓉连忙轻咳几声,做出以上澄清。

喔,早说嘛,吓死人了。

立刻有人把头上的冷汗毫不客气地甩到容蓉脸上。

可是……人有生命,植物也有啊!

人会流血,植物会流汁,可不能因为它们不会叫痛,就忽视它们的存在。所以说,扼杀植物生命的人也叫杀手。

谁又能说容蓉说错了什么呢?

写到这儿,看过容蓉上—本书后记的人大概猜出来了,谁能荣登容蓉家植物杀手的宝座?

没错——就是容蓉的老妈!

自从上次把家里那几盆滴水观音毁尸灭迹之后,容蓉的老妈又陆续扼杀了四条无辜生命——

—盆两米多高、几乎快碰到屋顶的发财树,—盆高大挺拔的盆载竹子:—盆刚从超市里买回没几天的海棠:还有—盆秀秀气气的含羞草。

到现在为止,容蓉家至今还活著的植物,就只剩下那几盆孤零零的宝石花。

宝石花?

呃,大家别误会,宝石花这名字虽然好听,实际上却是—种类似仙人掌,不爱喝水,又不会开花的丑不啦叽的东东。

辛辛苦苦花了钱又赔上力气,到最后竟忙出这么个结果,老妈显然不满意,t连好几天,食不下咽地坐在那些植物的遗体前发呆。

喂,喂,老妈不会是走火入魔了吧?

容蓉侧著脑袋正在担心,就见老妈啊了一声,忽然从椅子上蹦起,口中念念有辞。

“我知道它们为什么会死了,是土,对,绝对是盆里的土没营养,才把植物都给害死了。”

说著,又怕容蓉不信,老妈—把抓过容蓉,指著花盆让容蓉看。

“你瞧,这些泥土是不是白呼呼的,像涂了—层盐似的,一点都不黑亮,是不是?";

虽然容蓉左看右看,也没看出什么门道,但为了安慰老妈那颗已经脆弱不堪的心,还是一脸认真地点点头。

“所以……”老妈大声宣布。“为了不让同样的惨剧再度发生,我决定—去楼下挖点土回来!";

到楼下挖土?容蓉顿时愣住,张头探出窗外,看了眼楼下河边缘油油平整的草坪。

“妈,你要把草坪给挖了,当心别人告你破坏公共设施,要罚钱的!";容蓉担心地说。

“怕什么,白天有人看见,我晚上再去好了。再说,我又不是去挖草坪,我只是到河边挖点河泥回来。”

话虽这么说,老妈终究没去河边挖泥,反倒是过了几天,她准备了一个塑胶袋和一把小刀出门去。

几个小时之后,老妈回来了,得意洋洋举起手中的袋子。哇,好黑的满满—袋土喔!

“妈,这么好的土你是从哪儿弄来的?;容蓉凑了过去。

老妈神气洋洋的—指远处。

“喏,那边有个工地正在挖地基,我去那儿捡来的。”说著,她叫容蓉拿了1只脸盆将土倒进去。

咦?奇怪,这些土怎么—块一块的,敲都敲不碎?

容蓉仔细一看,差点昏倒。这哪是土啊,明明就是外面沾了点泥的水泥团!

哎,这就是容蓉家的头号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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