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庙东轶事 作者:垂钓老人-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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挤去地拼命挤了出来,而且还在不住地直摇头、叹气,一个劲儿自言自语地小声说:“好事儿倒是个好事儿,可惜人家还要考试哩,咱斗大字不识一升,根本就不是那犁上的铧嘛。”牛保国一听就愈加觉着跷蹊了,越想进去看个究竟,于是也就凑了上去,使劲儿地往里面挤起来。
牛保国在人群里面挤来挤去,好不容易才挤到人群最里面的那一层,搭眼往墙上一看,嚄,原来墙上贴着的是一张招生布告。他把它从头至尾细细地看了一遍,这才知道是一所名叫“西北军政大学”的学校在面向社会招生,上面明确地写有报名条件、报名地点、考试科目及考试时间,并且在后面还注有被录取后,学员在校学习期间吃、穿、住实行全供给制和毕业后全包分配、予以安置工作等事项。牛保国看后不由心里一乐,觉着这事看来还确实不错,挺合自己胃口的。于是他按图索骥,找到了报名的地方,就给自己报了名,按着布告上面所写的考试时间,准时到指定地点参加了考试。
没过几天,学校就发榜了,上面清清楚楚地写有他牛保国的名字。就这样,牛保国上了西北军政大学。西北军政大学在当时是共产党设在西安的一所培养军队干部的学校,学生在校学习期间除了包吃包住外,还按季节给发衣服。这以来就把牛保国的一切后顾之忧给解除了。西北军政大学在日常教育教学工作中实行的是全军事化,学校管理非常严格,外界人一般是不能随便和里边的人有所接触的,所以他在这儿学习也很安宁,再也不怕有什么马恩娃还是牛恩娃前来寻衅滋事,找他索命报仇了。这个学校教学工作也很扎实,牛保国在这里扎扎实实地学习了两年,确实还学到了不少东西,不仅文化知识有了很大提高,而且立正、稍息,训练样样出色,画画儿、唱歌儿、书法等也都让人刮目相看,就连拉板胡也还都学得能来两下子了。这里还真的把他陶铸成了一个琴棋书画无所不通,吹拉弹唱样样在行的多才多艺人物。1951年,他以优异的学业成绩,从西北军政大学毕业了,这时适逢建国不久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正在抗美援朝,学校就把他们这一期毕业的学生几乎全都分配到赴朝抗美的军队里,让他们到抗美援朝的前线上当文化教官去了。你看这会儿的牛保国又阔了起来,他大红马一骑,茶色眼镜一戴,腰间耀武扬威地挎着把盒子枪,再配上一身草绿色的军干服,帽徽红闪闪的直耀人眼睛—不用说,帅极了。
有一天下午,牛保国骑着马,神采飞扬地应邀去志愿军某排驻地,准备利用晚上给那里的战士教唱“三大纪律、八项注意”这首歌。他在马上骑着,一边往前走,一边嘴里不住津津有味地低声唱着:“……三大纪律我们要做到,八项注意切莫忘记了。……”他正在边唱边自我欣赏、自我陶醉时,没提防天上突然飞来了一架美国飞机,朝着他所走的那条公路俯冲下来。一时间飞机那震耳欲聋的引擎声和闪电而过所带起的强大的气流冲击波,一下子就把他给吓懵了,同时也把他所骑的那匹马顿时给吓惊了。他驾驭不住这匹自己一向都已经骑惯了的马了,这匹马因受惊而前趵后蹶,把他颠得在马背上前俯后仰、东倒西歪,要不是他把马鞍子抓得牢,把马缰绳扯得紧,早就被马把他从背上给撂下来,重重地摔在地上了。马发疯了似的,没命地往前猛跑着,也不管前面有路没路,是沟是崖,都奋不顾身,箭一般地往前蹿,吓得牛保国变脸失色,但对此又毫无办法—他无能为力,控制不住这匹马了。就在这一瞬间,屋漏偏逢连阴雨,船破又遇顶头风,从他头顶飞啸而过的那架美国飞机又在他的前方,并且是离他很近的地方扔下了几枚炸弹。炸弹立时轰隆隆一齐爆炸了,这突如其来的一连串巨响,把牛保国所骑的这匹早已是惊弓之鸟的马又一次吓得拼命嘶叫起来,它前腿跳起,后腿直立。牛保国慌得急忙抱紧马脖子,把整个身子都贴在了马背上。谁能想到这马一看向前进的道路受阻了,在惊恐万状中猛一掉头,来了个三百六十度的急转弯,扭回头又跑了起来。就在这匹马猛掉屁股急转头的当儿,爬在马背上的牛保国被马猛地一甩,就再也抓不牢马鞍子,抱不住马脖子,扑通一下子从马背上掉了下来,重重地摔在那坚硬似铁的大路上。他只觉天旋地转,顿时就失去了知觉。
牛保国苏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躺在医院的病床上了,身上缠满了绷带,头还觉着钻心地疼。医生告诉他,他的腿摔骨折了,头也摔成了脑震荡,需要很长一段时间的治疗才能康复。由于这原因,牛保国就从朝鲜战场上回来了,而被安顿在陕西省荣军疗养院里进行长期疗养。说来事也凑巧,这所荣军疗养院后来竟然鬼使神差地给搬到了华阴县的西岳庙。牛保国在西岳庙荣军疗养院经过一段时间的疗养后,伤就治好,身体康复了。这还要说他毕竟是人年轻,再生能力强,腿部骨折的地方很快就接住了茬,愈合了—他扔掉了成天拄在手里的那根拐杖,又能够独立行走了。
牛保国身体康复后由于他能写会画、能拉会唱,就被荣军疗养院里的领导看中了,把他留在西岳庙的荣军疗养院里工作。他在西岳庙的荣军疗养院里所担任的具体工作就是一天给那些缺胳膊少腿的残废军人教教歌,教教认字,写写画画什么的,说起来事情倒也很轻松自在。可是人往往是个贱物,常不常会饭饱生余事。牛保国按理说这时候工作轻松舒坦,衣食无愁,既有地位,也有荣誉,是够让人羡慕的了,他也应该知足而乐了,然而事情却不其然。环境一好,生活条件一优越,他就又劣根性复发,耐不得寂寞,节外生起枝来。
谁知道这时候他竟然给一心看上了和他同事的一个人的妻子。牛保国尽管说家里有媳妇,村里又有相好的,西岳庙离他家庙东村又最远也不过二十里路,近在咫尺,但因为他至今还害怕马恩娃会前后找他寻事,不仅不敢回去,而且就连和家里通通信儿也都不敢,有好几年都没能够见得上她们的面儿了,仍然是远水不解近渴。他孤身一人,成年在外,总觉着日子过得无比的单调寂寞,让人难熬,一看见别人有夫有妻的,禁不住就羡慕起来,进而体内不由得也就止不住地一个劲儿躁动。他憋急了,闷得慌,一见到他那个同事的媳妇就觉得她长得咋看咋漂亮,简直就是个上天下凡来的七仙女,让人有种说不出的心疼、恋慕。只是他苦于屡屡在人家跟前献殷勤,表现自己,人家似乎都是视而不见,听而不闻,对他那一套连理都不理。这更是折磨人,弄得他心里成天跟猫抓一样,心急火燎的,坐立不安。
有一次,牛保国看着这个女人怀里抱着一个洗脸盆,洗脸盆里满盛着她刚洗过的湿衣服,一步步向他走来。这女人刚洗完衣服,热得满头大汗,脸红润得像朵盛开着的玫瑰花。她正准备着到院子里去把自己所洗的那些衣服搭起来,凉晒。牛保国看着她每走一步,胸部那两只突起、丰腴的奶头都要随之很富有弹性地颤动一下,心里就直痒痒,嘴里流涎水,按捺不住迎了上去向她骚情,满面春风地说:“哟,大妹子,你这人真勤快,一下子就洗了这么多衣服,也不知道累不累?哎呀,我兄弟上辈子不知道积下什么阴德了,这辈子娶了你这么能干个好媳妇,把人都能羡慕死。谁见了谁不心疼?来,让我帮你拿着。”说着牛保国就伸手到这女人怀里去接她那个满盛着衣物的洗脸盆。这女人起初还有点儿不好意思,微笑着说:“不用了,不用了,这么点儿东西,不重,我一个人拿得了—看小心把你那身上给弄脏了着。”她可能看着牛保国是真心实意地想帮她的忙,嘴里虽然在一个劲地推辞着,可是行动上却打算把怀里的那盛满湿衣服的洗脸盆顺手递给牛保国。牛保国这会儿大概看着这女人很友善,心都在突突突地跳,兴奋得快要找不着北了。他在接这女人怀里的洗脸盆的时,就看似无意、实则有心,不失时机地用手在这女人那高高隆起的**上美美地捏了一把。这女人看着他那双色眯眯的眼睛,马上意识到了他这样做的真实用意,一下子就变了脸,随着嘴里一声“滚!”手就松开了她正端着的那洗脸盆,朝着牛保国捏她乳房的那只手狠狠打去,重重地打在了牛保国的胳膊上。她盛衣服的那洗脸盆跟上咣当一声就掉在了地上,刚洗干净了的一盆子湿衣服顿时撒落了一地,全都沾上了泥土,又弄脏了。这女人一边弯下腰去捡拾自己掉在地上的那些湿衣服,一边嘴里忿忿不平、不干不净地骂道:“这脏货!人没尾巴比猪都难认!”说完她又拿着这些衣服匆匆地涮洗去了。牛保国显然讨了个没趣,只好失意地怏怏走开了。这事儿,女人对谁(包括她丈夫)也都没有说,自然也就没有人知道了。
然而,从此以后,牛保国却像是着了魔似的,昼夜心里都在这个女人的身上想着。他一躺在床上,这个女人那轻盈的身影就在他的脑海里晃来晃去,直晃个不停,干扰得他一天饭吃不下,觉睡不着,心思一刻都安宁不下来。他整天都在搅尽脑汁、反反复复地想着怎样才能把这个女人搞到手。他胡思乱想道:“要是有一天能够把这个女人弄到,和她美美地睡上一觉,那就是死了都不枉。”牛保国这时候简直可以说是垂涎三尺,鬼迷心窍,丧心病狂—馋极了。不过世上这事情往往也还都是工夫不负有心人的,“有志者事竟成,破釜沉舟百二秦关终归楚;苦心人天不负,卧薪尝胆三千越甲可吞吴”。牛保国经过一番挖空心思地苦思冥想,老天爷终于让他想出了一个巧夺天工的好办法,也等到了一次求之不得的天赐良机。
盛夏的晚上,人们热得如果不到夜深都睡不着觉,大多数人热得晚上睡觉一整夜都不关门窗。西岳庙里的荣军疗养院为了保障安全,就加强了治安防范,晚上安排人轮流值勤守夜。有一次,院领导竟然鬼使神差地把牛保国和这个女人的丈夫安排在了同一个晚上值班,女人的丈夫值前半夜,牛保国值后半夜,两个人晚上十二点钟交接班。牛保国一下子就抓住了这个不可多得的好机会,动起心思,决定采取行动了。他提前把办事的一切过程乃至细节都考虑了再考虑,直到自己认为已经谋划得毫无破绽、万无一失了才算为止。他得意得猛拍了一下自己的脑壳,自言自语说:“不说了,晚上就是这么办!”
到了晚上十点钟左右,牛保国往自己衣兜里装了一瓶西凤酒,来到值班室门口,看见那个和他搭班值夜班的同事正坐在值班室里的办公桌前,一个人没事干,就着罩子灯看报纸。于是他就走上前去,十分热情的和他打招呼说:“喂,我说老王,没看出来你这人一天把学习还抓得蛮紧的哟!真是三天不学习,还怕赶不上刘少奇哩!”他的这个同事正苦于自己一个人,没有个人和他在一块儿做伴儿说话,难熬这漫长寂寞的守夜时光,闻声即刻就放下了手中的报纸,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着说:“啥么。没见过你还挺会挖苦人的。我学习抓得什么紧不紧的?只认识两个狗扎扎字,你想能看懂个啥?还不是晚上值班,一个人闲着没事儿可做,闷坐着挺无聊的,顺便就拉了张报纸胡乱翻翻看,完全是借以用来消磨时间哩。诶,你不是后半夜来换我值夜班哩么,怎么这时候还不抓紧时间休息,睡上一会儿觉,来回在这儿跑什么?”牛保国见问就搭讪着说:“唉,睡啥呀?你看这天刚黑,热成什么样儿了,能睡得着吗?再说了,我心里还老惦记着后半夜要来接替你值班哩,总怕一旦睡着了,给睡过了头儿,换你换得来迟了,把你跟你媳妇睡觉的正事耽搁了。这不,没办法才出来转悠转悠,找个人说说闲话,谝一谝。谁知道这会儿一个人又确实没个地方去,从小卖部路过只好就买了瓶西凤酒,正打算着回去‘举杯邀明月,对影成三人’呀。打这儿路过,看见你,无意中就跑过来了。”说着他就掏出了衣兜里所装着的那瓶西凤酒,来回摇着故意显示,“来!既然你在这儿也没事可做,咱俩一块儿工作也这么长时间了,还没在一块谝过哩,不如今晚上就趁这个机会,在一块儿一边谝一边把这瓶西凤酒给报销了吧。”他的这个同事一听他说这话,那还有什么不同意的,赶紧满口应承说:“行,那还有啥说的?嗨,那咱怎么还能就只这一瓶酒,干喝呀?”牛保国故意装出一副诧异莫名的样子反问道:“不这样干喝,在这黑天黑地的晚上,那你还想要什么?”那个人不以为然地说:“哎,最少那还不得再弄点儿瓜子、花生豆儿什么东西的来下酒?你说呢?”牛保国听言故意哑然一笑说:“哎哟,没见过你这人还是飞机上挂电壶哩—高水平。那事简单得跟‘一’一样,值个啥了?我刚才在小卖部买酒时,看见那里正有新炒的落花生哩,我还尝了一颗,十分香酥可口。你稍等一会儿,我给咱马上就去买一点儿回来。今晚保你满意!”“别,别,别……”那人连忙阻止,抱怨说,“你看你这人,世上哪有这样的理?咱两个人在一块喝酒,哪能让你一个人破费呢?我多少也得出点儿份子,这样也好看么,你说是不是?我刚才是这儿没人,走不开,现在你来了,那么你就给咱在这儿先招呼一会儿,我给咱买下酒的东西去—很快就会来的。”说着他就急急忙忙地往出走。牛保国正中下怀,于是半推半就,拉着他故意做作了一番,也就让他去了。那人临走时他还虚情假意地冲着那人一再叮咛说:“那你到那儿可不要迟慢,千万别耽搁时间,快点儿回来。咱俩喝上一会儿酒,完了我还要回去眯瞪一会儿,来换你值班哩。”那人边快步走边扭回头答应说:“没问题,你尽管放心,要不了十数八分钟我准会回来的。”说着,那人急急忙忙地就到小卖部买下酒的东西去了。
牛保国探头探脑地望着那人的背影,等他刚一走远,身影消失在黑夜里看不见了以后,就赶忙拿起了值班室里办公桌上所放着的那块马蹄表,悄悄把它的时针由原来的“十”字扭到了“九”字上面—把这个表的时间整整向后倒了一个钟头,然后拿起那个人刚才所看的那张报纸,才装模做样地看了起来。
那人果真去了不大一会工夫,就提着一些落花生、瓜子儿、酥糖等物事匆匆赶了回来。他一进门,把所买的那些东东西西往办公桌上一放,一边拍拍手上的杂物,一边十分得意地夸口说:“看我跑得快不快?咱这人与人共事嘛,说一不二,从来都没说的。”说来事也凑巧,他在办公桌上放他所买的那些东西的时候,刚好就把他看马蹄表的视线给遮住了。“那咱们现在就开始吧。”牛保国说着也就把手里所拿着的那张报纸看似无意、实则有心地顺手往办公桌上一放,他所放的那报纸就正好盖在桌子上放的那块马蹄表上。只见他这会儿笑逐言开,连连点头,一个劲儿地夸赞那人说:“去的时间不长,你去的时间不长。没看出来你这人还真行啊,办事丁是丁、卯是卯,把事儿当一回事—讲义气,够朋友。说实话,我刚才还怕你一去不来了,把我一个人给绑在这里走不了了呢!”那人马上不以为然地说:“嗳,为人哪能那样呢?咱这人嘛,你不知道,做事向来都是说到做到,从不食言。看来你和我还是共事时间短,没有太打过交道,对我这人不甚了解。再怎么样,咱也不能把事情做到那一地步去?”牛保国一听马上高兴地说:“那太好了,看来咱俩正和脾气。那么从现在起,你我就交个朋友,今日晚上咱俩把这瓶酒给它喝个底儿朝天,来个不醉不散,一醉方休!”那人也慷慨激昂起来,顺口答应说道:“好,这瓶如果不够了,到时候我再给咱买去。”两个人就满满地斟上了酒,只见牛保国端起酒杯(其实是酒瓶盖儿)站起身来说:“兄弟,哥我先干为敬了。”说着他一仰脖子,就喝了个一滴不剩。他这才又满斟了一杯酒,递到那个姓王的同事面前说:“来!王同志,这一杯酒,我敬你。”老王同志面带难色地站起来推让说:“你看,咱俩年龄你大我小,理应我先敬你。这样恐怕不大合适吧?”牛保国抢过话头儿立马说:“什么合不合适的,酒场上咱没那么多讲究。恭敬不如从命,喝!”王同志被牛保国给说住了,只好接过酒杯,也一饮而尽。两个人就这样,边吃花生、瓜子、酥糖,边喝酒。他俩喝着聊着,天南海北,古今中外,无拘无束,漫无边际地随心想到那里就说到那里,说道了起来。
“千金易得,知己难觅。”他俩话说到投机处了,酒逢知己千杯少,也就把时间的长短给忘到九霄云外去了。时间就这样在他俩的酒杯里、闲谝中,一秒一秒、一分一分地悄悄过去了。时间长了,牛保国心里有鬼,做贼心虚,担心这个老王同志会觉察到喝酒的时间或者一时看到了马蹄表,对马蹄表上的指针起疑心,于是就想方设法分地散这人的注意力。他一瞅酒瓶里所剩的那多半瓶酒,向老王同志提出说:“咱弟兄两个光是这么干喝怎行?”“那你还想怎么喝呢?”老王同志不解地问。“这样干喝,喝不起兴,没意思。依我看,你我不如划两拳怎么样?”老王同志这会儿几杯烧酒下肚,激情满怀,也就有些沉不住气了,说:“行。那怎么不行呢?我今儿黑了是舍命陪君子,豁出去了……”牛保国没等他把话说完,就把酒又斟满了一杯子说:“来来来。咱闲话少说,直接上路。”于是两个人挽胳膊、捋袖子,高声五魁的就划起拳来:“一心敬您!”“哥俩好!”“三桃园!”“四季财!”……“来来来,到了到了。你喝,你喝!”“没看出来你这拳还划得蛮好的嘛。”老王同志对牛保国无不佩服地说。只听牛保国揶揄地说:“那你虽然把拳输了,可把酒却赢得给咱全都喝了。”他话说得十分开心,听起来开诚布公,无怨无悔,说完后两人就都哈哈开怀大笑,“来。继续,继续。五朵梅花,六莲富贵,七巧七巧……”“到了到了。你喝你喝!别磨蹭,把那放干脆点儿啊!”牛保国非常惬意地催促着老王同志。不知不觉他俩就把牛保国来时所拿的那一瓶西凤酒给喝了个底儿朝天。这时也把值前夜班的那个老王同志喝得有点儿晕晕乎乎儿的了,他醉眼惺忪地看着牛保国说:“酒完了。你少等一会儿,我这就给咱再买去!”牛保国站了起来,特意用眼睛瞅了一下在桌子上放着的那块马蹄表,故做惊讶地说:“哎呀你看,这时间怎么就过得这么快?还没觉着呢,表又都快十一点钟了。原本说和你喝上一点儿酒,消磨上一小会儿时间,回去再睡一会儿觉,就来接你值班,现在看来觉是睡不成了,我回去赶紧收拾收拾,就到接替你值班的时间了。”这个老王同志,只顾了和牛保国喝酒,这会儿早都把时间的早迟给忘得一干二净的了,哪里还能察觉得出来牛保国刚才在这值班室的马蹄表上做了手脚?他顺着牛保国的眼神往桌子上所放的那块马蹄表上一瞧,可不是吗,时针已经都走到“11”字跟前了,也就坚信不疑地慨叹说:“哎呀,和你喝着酒,没留神,这时间过得还真快,没觉着就十一点了。再有一个钟头就该你上班了,那时侯我就能回家舒舒坦坦睡觉去了。”他嘴里这样说着,无限神往地伸了伸懒腰,“那你就赶紧回去准备准备吧。到时候了就准时来接我的班,可千万不敢一到你宿舍里倒头就睡,把换我的事儿给当了捎戏,把我一个人撂在这儿给不管了。”“没事没事。”牛保国很坚定地说,“这是根本不会有的事儿。你也不想想,我怎么能那样不够人呢?你尽管放你的那七十二条心着,我姓牛的再把什么忘了,也不会把党交给我的工作忘了,忘了来接替你值班。”说着他就匆匆地走出值班室,向自己宿舍的方向走去了。
这个牛保国因为心怀鬼胎,所以出了值班室的门往前没走多远,折身一拐,就向着正在值前半班夜班的这个老王同志的宿舍走去。这时候驻扎在西岳庙里的荣军疗养院早已夜深人静了,白日里那些欢声笑语的人们一个个都进入了香甜的梦乡,尽情地在享受着另一种欢乐。只有满院子里的一棵棵千年古柏,仍然郁郁苍苍,永不疲倦地日夜守护着这座西岳古庙,把西岳庙里原本就很黑的夜晚遮蔽得更是阴暗,以致让人觉着这时候的这儿都有几分阴森怕人了。
只说老王同志晚上前半夜到值班室里值夜班去了,临走时告诉他媳妇说他晚上十二钟交了班以后就回来了。老王同志走了以后,老王媳妇一个人在屋里闷热难耐,实在待不下去,就顺手拿了一把小凳子,坐在门前院里的树下乘了一会儿凉。等到了晚上十点钟以后,白天被烈日晒了一整天的酷热空气渐渐减退、消散,天气慢慢地凉下来了的时候,她才回到房子里,盛了一大盆水,浑身上下痛痛快快地洗了个澡,光着身子,舒舒坦坦地就躺在铺着凉席的床上,随手拉了条床单盖在自己的肚子上,虚掩着房门,专一等她的丈夫回来。她知道现在时间已经快十一点钟了,再有一个来钟头,就到了她丈夫十二点钟交班的时候,她丈夫一办完交接手续很快就会回来的。于是她一个人,黑地里躺在床上眼睛睁得圆圆的,就一心一意地等着自己丈夫回来。谁知道她这样等着等着……不一会儿心里就不由自主地迷瞪起来,眼睛慢慢地也给不自觉地闭上,迷迷糊糊地睡着了。当牛保国从疗养院的值班室里走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到老王宿舍门口的时候,老王媳妇刚睡塌实,睡得十分的香甜。俗话说“人睡一小死”,尤其是刚睡着的那会儿,大脑、小脑都进入了深度的休眠状态,这时候外界无论发生什么情况,她都是不会知道的。
牛保国在黑暗中用手摸着了老王宿舍的房子门,试探着轻轻地推了推,原本是想弄清楚房门关没关着,没想到经他轻轻一推,这房门竟然悄无声息地给开来了。牛保国顿时不由得心花怒放,喜笑颜开,心想:“真个天意作合,神助我也!”胸脯里立即像揣了个小兔子,一个劲儿扑腾扑腾地直跳了起来。他屏住了呼吸,摸黑轻手轻脚地溜进了老王同志的宿舍,摸到床前,伸手偷偷儿往床上一摸,就摸着老王媳妇这会儿正侧着身子,脸朝床里边睡着。她那细微而均匀的鼻息声,一声接一声地直往牛保国的耳朵里钻。这声音听得站在床前的牛保国浑身直骚动,一时节还给发呆了,竟然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牛保国的手从老王媳妇头上轻轻地、慢慢地往下摸。他摸到了这媳妇的肩膀头儿,又由这媳妇的肩膀头儿摸到了媳妇那富有曲线美的腰肢,渐渐地又摸到了媳妇的臀部……他在摸的过程中意外地发现了老王媳妇居然浑身上下脱得赤裸裸的精光精光,就只在腰部盖着一条薄薄的床单,除此之外浑身上下就什么也都没有穿—一丝不挂。老王媳妇浑身上下细腻柔软,浑圆光滑,丰满而富有弹性,摸得牛保国都在打颤:“多美的女人啊,想死人了!”他嘴里的涎水禁不住就直往下流,嘴里“咝—咝—”一个劲儿地倒吸气。要知道牛保国自从打莲叶家里逃出来,到现在已经近三年了,在这漫长的三年一千多天里,他这个性情中人还没有能够挨过一次女人呢!他都快寂寞死,憋闷死,急疯了。
牛保国再也按捺不住自己那旺盛的情欲了,三打五除二,很快就脱下自己在盛夏原本就穿得很少的衣服,上到这媳妇的床上,轻轻揭开了苫在媳妇身上的那条床单,用手缓缓地,轻轻地去抚摩这媳妇的下身。
这时候,酣睡中的老王媳妇,糊里糊涂的还以为是她丈夫老王同志值夜班到点,回来在摸她呢,懒得连眼睛都没有睁一下,漫不经心,嘴里只是呜里哇啦、含混不清地说:“你下班回来了?”牛保国一听老王媳妇说话了,一开始还以为她醒来了,心里吓了一跳,禁不住手赶紧就停住了,定在那里一动不动,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口。这时候,这媳妇翻了一下身子,仰面朝上躺着,并且岔开了两腿又说:“没看天气都什么时候了,要弄赶紧弄上一会儿,就睡觉吧;不抓紧时间,还在那儿迟慢什么呢?”牛保国心里这才彻底明白老王媳妇所说的这些话—她实际上是心里懵里懵懂的,茫然没有一点儿理智;也完完全全是把自己当作了她那刚下班回来的老王丈夫了。此时还不下手更待何时?时不可失,机不再来。他摸着老王媳妇静静地仰面躺在那里,还把自己的那两条腿轻轻地抬了抬,黑地里寻摸着在往他身上搭,以使得他摸起来更方便些,似乎是在俟候着他去摆布,接着就又打起了轻微而均匀的鼾声。牛保国那颗无比紧张的心这才放松了下来,胆子随之也就大了。他摸着老王媳妇那精光的身子,摸着摸着,异性身躯的诱惑与刺激,使他忘记了他这样做会产生的怕人后果。常言说:“色胆包天。”日日夜夜老是思念追求的事,现在居然唾手可得,哪还再等什么呢?你想他怎能按捺得住?他这会儿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了,于是扑了上去,如饥似渴地爬在老王媳妇的肚子上,尽情地动作起来。老王媳妇这会儿在半睡半醒中,不要说是黑咕隆咚的夜里,什么都看不见,其实,眼睛压根儿就没有睁,连想看都没想去看一看。她心里这时只是坚信不疑的认为这是她丈夫老王下班回来,在和她作爱,根本就没有往别处去想,只顾尽量地和她身上那人密切配合。她在似睡非睡中被牛保国一阵子戳弄得性高潮叠起,一边嘴里情不自禁地一个劲儿嘟囔起来:“哎哟太硬了。你那东西跟硬死了一样,塞到人那里边,没看人吃得住吃不住?”一边忘情地随着牛保国的动作,紧紧抱着牛保国在床上恣意翻腾着,娇声娇气地呻吟着,让牛保国一下子玩了个尽兴。
牛保国和老王媳妇玩够了,也确实把个老王媳妇给玩累了。她浑身像是一下子散了架一样,嘴里喃喃地说着:“哎哟妈呀,把人一下都能给乏死。”微微喘着气,一侧身子,就脸朝着床里边,心满意足地睡她的觉去了。而牛保国这时候却像个贼一样,偷摘了这颗仙桃,饱餐了一顿,美美地解了一下馋后,哪里还敢有丝毫的消停怠慢。他惟恐误了换老王值班的时间,老王等不及了,一时间回来,猝不及防和他撞个正着,于是连忙匆匆溜下了床,黑地里摸着了自己的衣裤,慌慌张张地胡乱往身上一穿,就又小心翼翼地走出了老王宿舍。老王媳妇以为这是老王办完了事,要去上厕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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