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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鬼连-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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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黑那张黑脸此时变得比张开血盆大口的豆芽还要狰狞,站在猪笼上对一个战士说:“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中国特种兵。”

    一桶大粪浇上战士的头。

    “再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中国特种兵。”

    “特种兵又是什么?”

    “特种兵就是特别有种的兵!”

    小黑又走到另一个战士前,“告诉我,你是什么东西?”

    “我是中国特种兵。”

    小黑手里的大粪浇了下去,“中国特种兵是用来吃大粪的吗?”

    “我吃的不是大粪,是对国家的忠诚。”

    “只要你说你不是中国人,不再为这个国家卖命,我马上放了你。”

    “我不是中国人……”笼子里的人大吼了一声。

    “那你是什么?”

    “我是中国牲口,一头心甘情愿随时愿意为这个国家去死的牲口。”

    小黑又走向下一人。

    “你是什么东西?”

    “我不当中国人了,中国人是不会吃大粪的……”

    哗,一桶大粪倒了下去。

    小黑声嘶力竭地吼道:“我告诉你,特种兵要像狼一样凶狠,狗一样忠诚,神经病一样疯狂,傻逼一样坚韧。再多关两天,这就是叛徒的下场,你到时吃的不是大粪,而是子弹,敌人能放过你,你的同胞也不会放过你!”

    不愿当中国人的又是吴大富,在猪笼里关了两天之后,可怜的吴大富已经快疯了。

    二连人的恶梦仍在继续。清晨起床号一响,一群牲口呼拉一下,像扑打的浪头,从二连的楼门口,汹涌而出。

    “一排到齐!”

    “二排到齐!”
“三排到齐!”

    ……

    “连长同志,全连牲口集合完毕,请指示!”

    “出操!”

    接着,这些牲口在小黑的带领下,朝操场跑去。

    早上的这个五公里,牲口们把它叫做溜弯,是早饭前的开胃运动。只有胳膊腿活动开了,才能多吃它三五个馒头。

    在野狼大队,从没听说哪个牲口吃馒头撑死了。要是因为肚子饿手脚没劲,在训练场上摔死,那才叫活该。

    牲口们边跑边吼上几嗓子,标准只有一个,嗓子冒血。

    “一二三四……”

    玉断帛裂。

    只有这样吼,才对得起自己是牲口。

    跑完五公里,连队开始了特种障碍训练,就在牲口们爬上滚木梯的时候,一个人从上面掉了下来。

    是狗日的吴大富。当一个兵扶起吴大富,把手指放到他鼻孔上,马上像遭了蛇咬一样缩回手,用走了形的破锣嗓子喊道:“连长,他好像没气了……”

    调查组在野狼大队呆了半个月,崔法官将调查的情况向大队长金诚和吕政委做了汇报。金诚态度仍很强硬,“摔个胳膊断个腿就是犯罪,以后我们特种部队还搞个屁训练?”

    崔法官也没给金诚好脸,“金大队长,我明确地告诉你,任何事情都必须有法可依,部队所有训练的法律依据都只能是训练大纲里有关特种部队训练内容方面的相关规定,超越了这些,就算违法行为,你们搞的这个魔鬼训练没有任何法律依据,并且,王金斧同志在实施过程中,已远远超过了你们训练计划中的强度,根据他在特种大队一年的经历来看,我认为他的行为处处都不像一个正常人,后来没得到先进连队,受了点刺激,尤其是他媳妇跟别人结婚,这个刺激不小。他有可能是在精神不正常的情况下,在训练时做出了一些比较极端的行为,从法律角度讲,他的训练迫害罪名成立。但是……”崔法官停顿了一下,犹豫了好半天,才接着说,“如果他精神方面确实有问题,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所以,我要求对他进行精神鉴定。”

    金诚火冒三丈,“什么他妈狗屁法律,这么优秀的一个连长,让你们说成是罪人,是神经病,战争真要打起来了,到时你跟谁**律去?以后还有谁愿意来当这样的疯子?”

    小黑在法院工作人员的陪同下,去指定的医院一查,得出的结果让野狼大队大吃一惊。

    患者王金斧,确诊为中度强迫性精神病。

    小黑真疯了?这怎么可能?

    吕政委又带着小黑去别的医院检查,仍是这个结果。医院一个权威专家给出了他的看法:

    “从临床医学的角度观察,他符合强迫性精神病的一些特征。不过,从患者职业特点看,他这些表现都是日复一日的高强度训练养成的思维习惯,精神始终处于高度敏感和高度紧张的战场状态,所以与普通人相比显得怪异,但它与普通人所患的强迫性精神病完全是两码事。所以,也可以说他根本没病,只要平时多注意心理疏导就可以了。”

    野狼大队是战区第一个设置心理疏导的部队,当初还出过经验,上过报纸。其实也就在卫生队准备一部电话,号称心理疏导热线,房间门上再写上心理疏导室就OK了,接电话的是大队惟一的女军医,虽然长得惨不忍睹,但每天总有不少人打电话找她。

    “白医生,我们聊聊吧。”

    “这是心理热线,不聊天。”

    “我说的就是我心里的事,需要你疏通疏通。”

    “那你说吧。”
“我现在一出去,见了女的,不管漂亮不漂亮,眼睛盯住就不愿转动了,你说我是不是有病?”

    白医生没法回答。

    “白医生,你是我们大队最漂亮的女军医,你要是照那个谁整一下容,那该多好啊,我们特种大队的牲口就有眼福了……”

    电话里出现了忙音。

    自从心理疏导热线开通以来,这样的电话,白医生每天要接无数个。有时她不接,牲口们就把电话打到卫生队队长办公室,理直气壮地说:“我找白医生,我心里堵着了,让她疏通一下。”

    后来白医生哭着跑去找当时的大队长万霸天,“大队长,我又不是通下水道的,他们天天打电话让我疏通,再接下去,他们没疯,我要疯了。”

    这条热线没过多久就撤了。

    吕政委说:“这些年,随着训练强度的加大,我们的政治教育里也增强了专门的心理健康内容,按理说不应该出现这种情况。”

    专家接着说:“外军的心理疏导都是专业的心理医生一对一的指导,我们部队政治指导员讲的那点东西还不够,远远满足不了部队高强度训练的需要,这是部队面临的一门新学科,不过,即使在训练中进行了科学的心理干预,也要看对象的接受程度,不是百分百有效。”

    吕政委问:“为什么?”

    专家说:“这是一个悖论,战争的性质和残酷的战场环境要求士兵去适应它的疯狂节奏,真正能在战场上活下来的,就是这些疯子一样的战士。只有他们才是战场上的优胜者、主导者,只有他们才可能适应或打赢未来战争,这也是部队培养训练士兵最终想达到的目的。但毕竟是人,不是机器,再怎么疏导,心里都会受到创伤,这违悖了人类个体自由和谐发展的理念,违悖了人性自然的向往。但战争从来就是反人性的,所以只要人类的战争还存在,不管哪个民族和国家,都需要这种甘愿做疯子的战士,他们是自身个体的悲剧,却是民族和国家的幸运。”

    崔法官有个外号叫“催命鬼”,以执法严峻闻名战区。不过这一次办案,却让他心头非常难受。他决定去禁闭室看看小黑。

    崔法官走进去时,看见小黑正躺在床上,入神地望着天花板,根本没理会进来的人。

    崔法官问:“想什么呢,这么入神?”

    小黑看了崔法官一眼,平静地说:“我在想,如果有一天真打起仗来,就我们现在的素质,到底能不能打赢?”

    崔法官笑了,“还在想国家大事呢,真是忧国忧民忧天下呀,我们的干部战士都像你这样,那就好了。”

    小黑似乎没听出崔法官话里的嘲讽,接着说:“我跟‘米国’鬼子交过手,他们佩服的不是我们的战法战术,孙子兵法他们比我们研究的透,也不佩服我们的军事技能,这方面我们跟他比,也差点远,但就佩服我们一点,就是不怕死、怕不死的勇气。人怎么可能不怕死呢?当年在朝鲜战场,那么多战士迎着机枪往前冲,倒下一拨,又冲上去一拨,总有他子弹打完的时候,这样的人太可怕了,所以,从那个时候起,他们就把我们的战士叫魔鬼,可为什么现在,我们训练一个魔鬼战士这么难呢?”

    崔法官摇了摇头,“我来不是和你讨论这个的,我现在正式告诉你,你的训练确实存在问题,你得有个心理准备。”

    小黑呆呆地望着崔法官,好像没反应过来。
崔法官站起身,有些同情地看了小黑一眼。“搞个训练你玩那么狠干吗?练什么魔鬼?好像明天就要打仗似的?现在是高科技战争,明天真要打起来了,你也不一定有机会上战场。”

    崔法官说完往外走。小黑突然冲过来,一把抓住他的衣领,指着他肩上的军衔吼道:“领导同志,你肩上扛的星星不是当多大官的军阶,而是一个军人的责任,说这种话的人,不配穿这身军装!”

    吴大富的父亲听说小黑精神有问题,将不追究他的法律责任,急了眼,在宴请崔法官等人时说:“不管他真疯还是假疯,他都罪责难逃,我强烈要求判他的罪!”

    崔法官一直喝着闷酒,本来他不想来参加这种无聊的宴会,但最终还是来了,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听完吴大富父亲的话,端起一杯酒,站起身,似乎喝醉了,指着吴大富父亲说:“你不是不相信他的精神有问题吗?我也不愿意相信,这么优秀的一个连长,就这样毁了自己的前程,当我最后一次去看他,他指着我的军衔说责任的时候,我真的不愿意相信他是疯子……如果我们所有人都像他一样思考,我们的军队,我们的国家,何愁不会强大,不是他疯了,是我们大多数人在粉饰的太平社会里忘了自己是谁……是我们在对物质的贪婪追求和享受中彻底疯了,而不是他!”

    吴大富的父亲瞪着眼,指着崔法官说:“他优不优秀跟我没关系,正因为他是你们部队的先进典型,所以从一开始我就不相信你们内部的调查,说他疯了就不判,你们这是在偏袒,在保护,你们军队的法院不判,我也会重新上诉,我一定要判他的罪!”

    崔法官的脸上露出轻蔑的笑容,接着对吴大富的父亲说:“法律讲的是证据,你可以上诉,你可以接着要求判他的罪,这是你的权利,但你想过没有,有一天,真要战争来了,你也会被判有罪……很重的罪!”

    “笑话,我又不干违法买卖,谁判我的罪?打仗是你们当兵的事,跟我有什么关系?”吴大富父亲嘲讽地笑了笑。

    “那时判你的不是法院,是敌人!”崔法官狠狠地摔掉了手里的杯子,突然泪流满面,转身离去时朝吴大富的父亲吼道,“敌人会判你的死罪,亡国罪!”

    后来有一天,柳如婳出现在连队,没人叫她嫂子。王有才将一封信交给她。柳如婳打开信封,除了结婚证书和签了字的离婚协议外,还有小黑留给她的信。

    “现在,我必须离开,比很久很久还要久……遗憾的是,除了祝福,我没有任何东西留给你……”

    柳如婳说:“他在哪里,我是他法定的妻子,我要去找他,一定要找到他。”

    王有才说:“你虽然和他领了证,但你却跟别人结了婚,再来找他,这不合适。”

    柳如婳说:“治国已经走了,我已失去一个爱人,我再也不会让另一个爱我的人也失去,我一定要去找他,好好做他的妻子,把我欠他的都还回来。”

    “走了,到哪儿去了?”王有才诧异地问。

    “去了天堂,他走的很安详,也很幸福,他让我一定要回到金斧身边,因为这样好的男人,一辈子只会碰上一次,而有的女人,一辈子也碰不上。”

    王有才有些气恼地说:“早知如此,你又何必当初呢?”

    柳如婳哭着说:“这其实这都是金斧的决定,他说他欠我师兄的,在得知我师兄还活着后,他说他没办法再和我结婚,因为他过不了心里那一关。”

    “他跟你师兄有什么关系?”王有才深感诧异。

    随着柳如婳的叙述,时间回到了一年多前的那个夜晚。

    “呜呜呜……”凄厉的警报声响起,一群荷枪实弹的外**警将荒野中一座依山而建的travel。ifeng。/theme/town/list_0/0。shtml

    古城堡围得水泄不通,一辆军车急驰而来,几个携着长枪的狙击手从车上冲下来,迅速奔向附近的有利位置。

    车上同时下来的还有魔鬼校长,一个外国警官跑过来向他报告:“将军阁下,我们不得不向你们求助,几个恐怖分子携带人质钻进了古堡,他们的火力太强大了,现场交给你们处置。”
魔鬼校长打量着这座古堡,这是任何反恐训练中都没出现过的地形地物。现代的反恐训练场设置大都以楼房、auto。ifeng。/

    汽车、飞机、桥梁等为模拟环境,而这种古堡极其少见。古堡采用巨石构造,大部分建筑都嵌在山壁里,外面是一个斜坡式的陡壁,石头坚固异常,从正面强攻的警察已经失败。利用直升机滑降从空中突袭下去也不可能,因为古堡上面的平台极小,特战队员出现在空中时,只要有一个人守在古堡的平台,从直升机滑降下来的特战队员都会成为他的靶标。

    这的确是一个棘手的问题,难怪警察们无可奈何。

    魔鬼校长观察完毕,耳机里传来各狙击手的报告。

    “一号狙击手到位,没发现目标。”

    “二号狙击手到位,没发现目标。”

    “三号狙击手到位,没有发现目标。”

    三号狙击手正是来自中国的小黑,警方请求魔鬼学校派出最优秀的狙击手帮助他们完成任务,而魔鬼学校派出的,正是已经完成训练即将回国的小黑。

    瞄准镜对准城堡的露天天台,人质被五花大绑吊在城堡一角的外墙,并没看到劫持人质的恐怖分子。

    “继续观察,发现目标,立即击毙。”耳机里传来魔鬼校长冰冷的声音。接着对手下人说:“找人摸清这个古堡的排水系统,看能不能从排水系统进入?”

    先前的那个警官回答:“这个古堡是百年前的一伙盗贼修建的,修建之初就考虑了外部有人攻入的因素,内部结构非常复杂,听人说,它取水是用山壁里的泉水,而排水系统利用的是山壁的自然缝隙,到底通到哪里,谁也不知道。我们找了很久,都没找到。历史上有人对他们围剿过多次,都以失败告终,据说里边有逃生的密道。”

    “既然你知道这些,那就接着找。”

    等待显得那样漫长而宁静,当寻找排水通道的人都回来报告没有任何发现之后,魔鬼校长朝身后挥了挥手。

    “准备强攻。”

    一位胸佩中国国徽的中年男人向魔鬼校长走去,“将军阁下,我们必须保证人质安全,我们可以再找当地的部落长老跟他谈谈。”

    魔鬼校长气恼地耸了耸肩,“大使先生,他们不是勒索犯,而是流亡的恐怖分子,除非你的国家能满足他们的妄想,让他们回到你的国家,像魔鬼一样公开地行使他们的权利。和魔鬼打交道,只有用魔鬼的手段,你放心,参加战斗的每一位队员都是最优秀的特种兵,我保证你的同事晚上和你一起用餐。”

    魔鬼校长说完挥了挥手,一组队员迅速向楼房奔去,刚到门口,就听到传来一声惊天的爆炸,一个队员被翻滚的气浪掀上了空中。

    “他在门口里挂满了炸弹,”一个队员在撤回来时气恼地向魔鬼校长报告,“里面就像一个弹药库,到处都埋有很多这样的炸弹,一旦全部爆炸,进城堡的通道就会坍塌,被巨石封死。”

    魔鬼校长再次打量这座travel。ifeng。/theme/town/list_0/0。shtml

    古城堡,四周都是坚固的石头,就连刚才门口的爆炸,也没损坏丝毫,想突击强攻很难实现。

    “让爆破专家过来。”魔鬼校长大吼了一声,恐怖分子的强悍让他有些恼怒成羞。

    爆破专家跑步过来。魔鬼校长接着命令道:“我要你在这里炸出一个可以进去的洞,但不能把城堡炸塌了,给你二十分钟,行动。”

    爆破专家摇了摇头,“要想不伤主体建筑,只能在要炸的地方打上密集的小眼,把炸药放小眼里,同时引爆,但这全都是石头,要想在这些石头上打出至少二十个小眼,最少也要半个小时,将军阁下,这很难完成。”
“恐怖分子随时都会杀掉人质,我让其他特战队员协助你,你必须在二十分钟内完成。”魔鬼校长下了死命令。

    爆破专家无奈地跟一个队员出去了,悄悄向城堡靠近,就在他们展开工作的时候,头顶突然落下一个东西,特战队员飞身上前,将爆破专家扑倒在地。

    一场虚惊,落下的不是炸弹,是一个铁盒。特战队员捡起铁盒,掏出里面的一张纸条,随即向魔鬼校长报告。

    “他在威胁我们,如果继续进攻,他就砍断绳子,人质将会摔成一堆肉泥。”

    魔鬼校长拿起望远镜再次观察吊在城堡外墙上的人质,脸上浮出一丝笑意。恐怖分子百密一疏,人质用绳子吊在外墙,而绳结同样裸露在外,恐怖分子要想伤害人质,必须在天台上探出身子,这就给狙击手创造了一枪毙命的机会。

    魔鬼校长将纸条撕得粉碎,果断地朝城堡边待命的两人下达了继续的命令。

    钻头在坚硬的石头上冒出火光,城堡里没有任何反应。魔鬼校长看了看表,又指示另一小队上前协助。一队人刚爬到城堡边,一团东西冒着烟从垛孔扔下来,在空中炸响,先前的两人和后面跟进的一队战士被炸得血肉模糊,其状惨不忍睹。

    魔鬼校长额头的青筋都在跳动,表情像铁板一样僵硬,他走向指挥车,拿起话筒,“我需要穿甲弹,要快,立即送达。”

    一直在魔鬼校长身旁的中年男人再次恳求道:“将军阁下,还有没有更好的办法,那样会伤害我们的人质。”

    “营救人质是我们的最高原则,我知道怎么做。”魔鬼校长显然没有耐心继续与这位中国人交谈,转身走向车前挂着的一张图纸,用笔在上面点了点。

    一辆坦克开了过来,最后的强攻开始了。就在这时,三号狙击点传来了报告:“目标出现在天台,正准备砍断绳子。”

    地面是一堆乱石,绳子一断,人质将从高高的城堡上跌下来,摔成一堆肉泥。

    “不能让他砍断绳子,立即阻止他。”

    三号狙击点,小黑紧紧握着手里的枪。对面城堡的天台上,一把刀正在砍绳子,却不见拿刀的人。小黑没敢犹豫,抠动板机,子弹准确地打中了那把露出来的刀。

    片刻过后,三号狙击点的瞄准镜里慢慢伸出一颗脑袋,一张刀疤脸一闪,又飞快缩了回去。小黑的心一抖,深吸一口气,勾在板机上的食指轻轻用上了力,让全身心达到有意瞄准无意击发的最高境界,对方再次探出头的刹那,子弹已经飞出去了。

    最高境界的射击,不是子弹寻找目标,而是目标刚好撞上子弹。

    看到天台上迟迟没有动静,魔鬼校长接着下达了穿甲弹准备的口令。

    这时,枪声再次响起,接着传来小黑激动的声音,“我击中他的头部了。”

    “OK,”魔鬼校长终于松了一口气。

    一队拖着气垫的队员朝人质下方跑过去,做人质撤离时的安全铺垫,另一组穿着防爆服装的队员正在小心翼翼地朝城堡大门走去。

    这时,三号狙击点又传来一声枪响,本来吊在高空等待解救的人质突然跌落,气垫还没完全打开,人质呼啸着一头栽了下来。

    “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魔鬼校长对着话筒吼道。

    “我明明击中了他的头部,可他又出现了……是一张刀疤脸,他砍断了绳子……”三号狙击点的小黑结结巴巴地报告。

    “狗屎!”

    魔鬼校长取过一只枪,朝城堡冲过去了。
小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先前的那一枪,他明明看见子弹准确地击中那张刀疤脸,就在他长出一口气时,那张鬼脸又出现了,寒光一闪,绳子断了,被吊在高空的人质瞬间朝下跌去,在往下翻滚的时刻,黑脸中尉看清了人质的脸,是那个两年来一直负责他外训工作的大使助理任治国。

    他再次抠动板机的时候,那张刀疤脸早就消失了。

    ……

    “世间的事就是那般巧合,”柳如婳似乎刚从那个恶梦中醒来,接着幽幽地说。“金斧在国外参加训练的两年中,我师兄刚好在他参训的国家当助理大使,他们之间接触很多,就在金斧集训结束准备回国的前夕,发生了我驻外人员被恐怖分子绑架的事件,这个人就是我的师兄任治国,当时金斧作为狙击手参加了解救人质行动,怪就怪恐怖分子太狡猾,他击中的不是恐怖分子的头,而是镜子里的镜像。”

    “镜像?什么镜像?”王有才吃惊地问。

    “事后他们攻进去后才发现,恐怖分子已利用秘密地道逃走。而古堡里有很多玻璃镜,他们利用了这些镜子的反射,因此外面的人看到的情形都是镜子里的影像,所以他那一枪打中的并不是恐怖分子的头,而是一面镜子。金斧认为是自己的疏忽没能救出治国,一直愧疚在心。他以为治国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肯定活不了。没想到,治国一直坚持到了前几天,在我准备跟金斧结婚的时候,终于得到了他的消息,金斧说,他答应过我一年之期的承诺,既然我找到了治国,那就证明是天意,而他并不知道,那时治国已经快不行了。”

    “我奇怪的是,你的师兄为什么不早点出现,不早把这一切都告诉你呢?要不然,我们连长也不会受这刺激。”王有才有些气恼地问。

    “在国外营救人质失败,这关乎一个国家在外的形象,因此,这事当时被列为绝密,所有知情者和当事人都不能对外泄露。这事让金斧承担了太大的压力,他又不能说出来,特别是回国后,他被当成了英雄,而他内心却认为,他是一个失败者……”柳如婳说着说着就哽咽了。

    “好多人都说是因为你没和他结婚,他爱情受挫,所以精神出了点情况……你这样说我就明白了。”王有才恍然大悟般摇了摇头,哽咽着说,“从来大队的第一天起,他就一直在吃止痛类和镇静类的药,我也奇怪,从认识他的那一天起,到后来我们一起工作,他前后的性格表现有些不一样,原来他承担了太多压力,都怪我这个指导员没当好,没能做好思想工作,没能及时靠上去替他排忧解难……”

    “你放屁!”柳如婳突然泼妇般朝王有才吼道,“他虽然承受的压力很大,但他绝对不会疯,你这是对一个优秀特种兵的侮辱,即使你们都疯了,他也不会疯……”

    吴大富根本不知道,在他昏迷期间发生了这么多事。后来,他狗日的总算醒过来了,要求父亲撤消了对小黑的起诉,瘸着双腿回到二连,牲口们管他叫败类。

    “是你害了连长,你和高一点一样,都是连队的败类,都是可耻的苍蝇!”牲口们如是说。

    高一点让二连丢了先进连队,成了野狼大队有史以来第一个通缉犯,而吴大富毁了一个优秀连长的前程,他和高一点一样,都是二连的罪人。

    不过,二连的败类名单最后只剩下吴大富一人。

    高一点在吴大富离开野狼大队之前回到二连,陪他前往的还有那个在国家安全部门任职的卢启国。就在指导员王有才一拳将高一点击倒准备将他捉拿归案的时候,高一点亮出了他的警徽,对王有才说:“刚才那一拳是我以前欠你的,你再打,我就告你****。”

    卢启国讲了事情的原委,高一点退伍后,在当地国安部门的安排和配合下,化名菜刀,成了全国通缉的罪犯,受到某秘密恐怖组织的赏识,并取得他们的信任,最终打进内部取得了他们犯罪的证据,在国际刑警的帮助下,除了那位刀疤脸再次逃脱之外,其余一网打尽。小黑当时那两枪意外脱靶,也是卢启国特意让小黑放水,帮助高一点打入国际恐怖组织内部。这次他们专程前来,是为了感谢小黑的。
“这么说,连长是不是早就知道你是卧底,在他探亲时柳如婳被绑架的那个夜晚,在紧急关头,有人在远处击毙那个与乌干达长得一样的同胞兄弟时,他就可能知道那是你干的。”王有才说。

    “不是我干的,也不是警察。”高一点摇摇头,“警察并不知道我的身份,那晚干掉乌干达兄弟的是他们自己人,他们绑架柳如婳是为了考验我会不会去救他,如果我前去,那被干掉的就是我。因此,我只好请示上级,在征得同意后,在自己人的配合下,做出了连续袭击五个派出所的假相。”

    “可他们为什么要干掉乌干达的兄弟?”王有才不解地问。

    “我并没出现,那就打消了他们的猜测,而当时乌干达的兄弟情绪已经失控了,他们必须干掉他,也算杀人灭口。”

    王有才看了卢启国一眼,接着又望着高一点。“通往死亡谷的烟头是怎么回事?不然,教导员也不会受伤,甚至不会转业。”

    “那烟头本来是我暗中放的,是想让追捕的人避开那些陷阱,可最后被杀猪匠发现了,他当着我的面将烟头指向了死亡谷,而我却无法提醒。也从那时起,他们一直在怀疑我的身份,不然,也不会出现后来绑架柳如婳的事。”

    当高一点听说二连因为他失去优秀连队的称号时,号淘大哭,最后又听说吴大富的父亲把小黑告上了军事法庭时,握着拳头,瞪着他看了好半天,最后说:“你就是连长说过的那种苍蝇,特种兵是不会打苍蝇的,你这样的败类,就应该泡在粪坑里,你不配呆在二连,更不配呆在野狼大队。你滚蛋,你要不滚,我就替他们打得你滚蛋……”

    高一点说去看小黑,不知道他看到没有。野狼大队的各级领导对小黑的去向绝口不提,那时牲口们说小黑在一个疗养院进行封闭式治疗。从此,在野狼大队,再也没看到过小黑的身影。

    后来,二连的一排长何大军当了连长,按照先前小黑制定的魔鬼训练计划完成了所有训练。之后的二连,理所当然地成为野狼大队的标杆,二连的魔鬼训练也被推广到全军和武警特种部队。不过他们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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