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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太宗李世民-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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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儿不知该怎么说才好。
“承乾一一”
正为母后的病情烦躁不安的承乾很意外地看到了元昌的到来,他不无惊讶地望着他。
“叔父……你怎么来了?”
元昌微微笑一笑,道:“你怎么又叫我叔父了?”
承乾吞吞吐吐地说:“我觉得……还是叫你叔父比较妥当。”
元昌倒显得很大度,走到承乾跟前,拍着他的肩头说:“这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听说有件事足以动摇你太子的宝座,所以特地前来……”
承乾急了,忙打断了元昌的话,问:“究竟是什么事?”
元昌故意不急不慢地说:“其实也没什么。”
承乾急切得声音都变了调:“快告诉我,到底是什么事?”
元昌终于不再逗弄承乾,然而他的话却使承乾难以置信。承乾激动地站了起来问:“真……真在这回事?”
元昌脸上不由涌出了他那种诡秘的笑容,阴阴地说:“皇上特别派遣黄门侍郎韦挺,兼管魏王李泰王府事务,现在命工部尚书杜楚客接替,这又意味着什么呢?”
承乾气愤地猛捶着桌子,讲不出话来。
元昌笑意更浓,火上浇油道:“更要命的是……李泰想尽法子巴结讨好皇上,现在,皇上正在魏王府中呢!”
魏王府的书房里满是各种书籍,墙上挂着许多字画,一盆幽兰吐着温馨的芳香。
在房玄龄陪同之下,李世民仔细地浏览书房的陈设,李泰、韦挺、杜楚客及众学士们一个个垂手恭立在那儿。
李世民脸上闪过一笔不为人觉察到的笑容:“泰儿,你平常都跟这些学士在一起研究学问吗?”
李泰忙回道:“回父皇,孩儿不论晨昏,都跟一些志同道合的朋友共同研习古籍。学问不进则退,不敢有丝毫怠慢!”
“只可惜地方和人员都嫌小嫌少了点。”李世民叹了一声说:“这样好了,就在魏王府设立文学馆,多集中一些文人学士,旦夕研讨,以期有成!”
李泰大喜过望,一时竟忘了道谢致礼。
房玄龄望着李世民,脸露忧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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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八章
李泰在魏王府设置文学馆的消息不胫而走,很快传到了东宫。带给太子承就这个消息的就是李元昌。
承乾感到头皮发炸,气郁胸闷,不停地在书房走来走去。元昌则在一旁火上烧油,满脸阴笑着说:“殿下可明白这件事背后的用意?这的确非同小可啊!!”
承乾怎能不明白?他停在了元昌面前,想听听他的想法。
“当今皇上还是秦王之时,也曾在秦王府设立了所谓文学馆,除了研讨学问,最重要的是聚集培养了大批人才。”元昌故意停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说:“这也正是皇上能够取建成而代之的重要原因啊!”
承乾终于可忍不住了,拍着书案大吼道:“不要说了,不要再说了!只要……只要有母后,李泰想玩什么花样,都是不可能的。母后答应我的,她答应过我!”
元昌故作严肃的样子,道:“那就得期盼上苍,能够庇佑皇后。”他望了一眼已被他燎得火起的承乾,感到目的已经达到,于是告辞而去。
承乾硬忍着没有让眼泪流下来。他经元昌这么一扰,坐立不安,再也看不进去书了。
这时,丽儿来到书房,看他烦躁不安的样子,便劝道:“承乾,我明白你心里很着急。但也不能为了母后的病,茶饭不思,伤了自己的身体啊……”
承乾打断丽儿的话,又吼了起来:“我要叫母后好起来!我要叫母后好起来!”
丽儿啜泣道:“承乾,我知道母后对我们多么重要!我也希望母后早日康复。”
承乾倚着书案,琢磨着什么。丽儿说了半天,他一个字儿也没听进去。
忽然,承乾笑逐颜开地对丽儿说:“我有好主意了!我有好主意了!”说着话,他已向外走去。丽儿本想劝他,可看他欢喜的样子,便止住了。
承乾的好办法就是奏请父皇李世民大赦天下,并且广开善门,超度凡夫俗子皈依佛道两教。这样做,或许可以获得神灵保佑,让母后痊愈康复。
长孙皇后望着满头大汗的承乾,在吉儿搀扶下,努力从床榻上坐了起来,苦笑道:“承乾,你的心意我已理解。只是……生死有命,非人力所能改变。如果说行善一定有福,我从未做过坏事,那么胡乱祈求又有何用呢?赦免罪犯,是国家大事,不能屡次施行;至于广开善门,求助神灵,也就更不用做了……”
承乾听母后这样一说,忍不住哭了起来。他真担心母后的病。自她卧床不起以后,承乾心中像压着块大石头,沉重得让他难以承受。
长孙皇后见儿子难过,倒劝慰起他来:“我会好起来的。就算有什么万一,承乾,我要你答应我,要坚韧不拔,要继续修身向上,平万不能半途而废,好吗?”
承乾任泪水从两颊流下,用力点着头答应母后。
长孙皇后又有些气喘起来,叹了口气,道:“我想歇会儿。承乾,不用担心,你还是回宫去吧!”
承乾擦掉眼泪,向皇后道过保重,一跛一跛地走了。
长孙皇后看他走了出去,费力地从枕下取出一封信,交给吉儿,叮咛道:“你都看见了,承乾多害怕、惶恐。请你答应我,代我好好照顾承乾,他有什么不对,一定要及时指正他。这些……我全可在这封信上……一切……全拜托……你了。”
吉儿听着,忍不住流下泪来。
长孙皇后仍气喘吁吁地说:“我何尝不明白,托付你这件事……够沉重了……对你实在有欠公平,可是……吉儿,你也知道……我……我只信得过你,你也是……是我唯一能使我放心的人……所以,答应我……好吗?”
吉儿流着泪点头应允:“我答应你!”
“还有……”长孙皇后一阵剧咳使她再也说不下去了。吉儿轻轻为她拍着背顺气。长孙皇后咳得吐出了鲜血,才停了下来。她脸色苍白,气息微弱地躺倒在床榻上。
吉儿惊骇得急命人去请皇上。
房玄龄跟随李李世民离开了魏王府回到政事堂。他仍感到皇上这一举措欠妥,不无担忧地说:“陛下在魏王府设立了文学馆,是否会引起其他皇子的非议呢?”
李世民有些不高兴地说:“泰儿喜爱文学,设立文学馆以利于朝夕研讨,怎会引起非议!”
房玄龄顿感无趣,悻悻地低下头道:“陛下!昔日秦皇与近世隋文帝都未摆平太子与其他皇子的地位,以致二世而亡,前车之鉴,不可不防啊!”
李世民闻言,感到这话十分刺耳,便不耐烦地说:“秦皇暴政、杨广无道,朕岂能与他们相提并论?”
房玄龄愣了一下,又鼓足勇气道:“陛下!臣只是怕引起皇子之间的纷争。文学馆事小……”房玄龄想起自己曾就是秦王府文学馆延纳的学士,不由真得有些恐惧起来。
李世民见他总是纠缠住此事不放,无名火油然而起,拍案厉声打断他的话:“皇子之间的纠纷朕还能解决!朕相信一个文学馆决不会有什么麻烦。”
房玄龄看着李世民固执的样子,内心重重地叹息了一声,不再言语。
这时,李青惊惶失措地赶到政事堂,未及施礼就急急地说:“陛下,皇后病重!请陛下赶紧去后宫。”
李世民望了一眼房玄龄,拂袖而去。
他赶到后宫时,长孙皇后已经奄奄一息了。吉儿与春华立在一旁,束手无策。
李世民把皇后搂在怀里,内疚地说:“小妹,我应该一直陪伴在你身边。”
长孙皇后挤出一丝微笑:“……快别这么说,我已很满足了。”她歇了一会儿,喘着粗重的气道:“陛下,房玄龄侍奉陛下时日已久,一直小心谨慎,战战兢兢,尽心尽力……希望陛下要慎待老臣……”
李世民点点头。
“至于我们……长孙家,凭借帝威……享受薪俸,身居高位……为保全长孙家子孙后代……千万不要……把他们安置在权要官位……能够以皇亲国戚的身份……每月初一、十五入朝晋见,就十分满足了……”
长孙皇后依在世民的怀里歇息了一会儿,又说:“我活的时候……对百姓没有贡献……死……死了以后,怎么可以贻害百姓……不要为了兴筑坟墓,……而使百姓劳动……只要……把山当做坟墓……葬的器物都……都用泥瓦或木质的……”
吉儿和春华早已哭成泪人。世民也泪脸满面,只是点头应允着。
“盼望陛下……能够继续亲近君子……疏远卑劣小人……接受忠言……摒弃奸邪谗言,减少劳役,那么……我虽在九泉……之下,也就死而无憾了。”她像是拼尽了全身的精力,道完最后的嘱咐,在李世民的怀里闭上了眼睛。
长孙皇后逝世这一年,是贞观十年,时年仅三十六岁。同年十一月,她被安葬于昭陵。李世民亲自撰文刻石立碑,声言长孙皇后生平节俭,临终遗言,务要简单安葬,不要金银珠宝。朕也这么认为。君王把天下当作家庭,何至非把金银珍宝放到坟墓之中,才算作自己所有!墓中不陪葬黄金璧玉,人马、器具均用陶器、木器,具备形式而已。后世子孙,均应效法奉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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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孙皇后生前编著的三十卷《女则》,也成为后世女子学习的典范。
长孙皇后的死使承乾又一次感到恐惧。他感到失去了依靠,罩在他心里的那层阴影也越来越重。
他在东宫内厅为母后设置了灵位,整日坐在那儿诉说着内心的苦闷。
丽儿看他日益憔悴,心里焦虑不已,但她对此也毫无办法,只能听之任之。
一天黄昏时,吉儿出现在东宫内厅门口。
丽儿忙迎上去说:“姨娘,你来得正好,快帮我劝劝承乾。”
吉儿点点头,沉重地走到承乾跟前,对他说:“殿下如此消沉沮丧,皇后地下有知,也会对你痛心失望的。”
哪知承乾并未理解,蓦地转过身来,怒视着吉儿道:“你……凭什么教训我?”
吉儿道:“皇后生前费尽心力,为的是使殿下自立自强,你怎么可以只知饮泣退缩,怨天尤人?这样又怎么对得起皇后在天之灵?”
“你管不着……你不明白内情,凭什么就胡乱指责我?”
吉儿问他:“我不明白什么?”
承乾大吼道:“你知不知道父皇已经决定在魏王府设立文学馆,这样一来,李泰岂不是摆明了想抢走我太子的位子?”
吉儿知道他的心痛病原来在这里,便说:“你错了!”
承乾暴跳如雷:“我错了?这分明是事实,你怎么说我错了?”
吉儿严厉地说:“殿下,我以为只有你自己才能抢走你的太子位子!人最大的敌人,往往不是别人,而是他自己!只要你站得直,做得对,去除心病,真正做到自立自强,就算魏王府建立文学馆,也丝毫不会动摇你的太子地位。你仔细想想看吧!”
吉儿说完,掉头而去。
承乾愕然,既而又伏在长孙皇后的灵位前大哭起来。
太子承乾的软弱,元昌了如指掌。他在大安宫一边饮酒,一边自信地等着承乾。尹德妃搞不懂他是怎么想的,看他不急不慢地品着酒,坐在他对面忧虑地问:“元昌,你说皇后是你和太子之间的障碍,现在皇后死了,你为什么不抓紧,去多跟太子接近呢?”
元昌冷笑道:“孩儿在等他来找我。”尹妃大惑不解地问:“等太子来找你?元昌,我们有求于太子,怎么能够叫他来找你呢?”
元昌得意地笑了:“现在情形不同了,是他有求于我了。”
“这话怎么说呢?我看……”尹德妃正待说下去,忽见承乾已跋着跨过门槛进来了,急忙慌乱地站起相迎。承乾向尹德妃匆匆打了个招呼,急切走到元昌跟前,叫了声:“元昌。”
元昌笑道:“好啊!殿下又改口叫我元昌了……请坐……”
承乾局促不安地坐下,说道:“元昌……我……需要你的帮助。”
“那有什么问题!来,让我们好好喝上两杯。”边说,元昌边斟了两杯酒,将一杯递给了承乾。
元昌举杯,对承乾道:“干!”
两人一碰,一饮而尽。
贞观十一年二月十九日,李世民带了大批随从前往位于河南的显仁宫。
显仁宫总管从未接待过这么多人,一时慌了手脚。大队人马到达多时,还未吃上晚饭。皇宫侍卫们不满地叨叨起来。
李世民大怒,命人召来总管,严加斥责:“朕几年难得到这里来一次;偶尔来了,还缺这少那,你究竟是干什么的?”
总管跪伏在地,惶恐不已:“臣罪该万死!臣罪该万死!”
魏征与无忌匆匆进来,见状,无忌不解地问:“陛下,为什么事生这么大的气?”
李世民仍怒气冲冲,指着总管道:“他也实在太不像话了,害得朕的贴身侍卫空腹至今,朕非要好好处罚他不可!”
魏征急忙劝道:“陛下如果因为这些事处罚宫中总管,臣恐怕消息传出之后,从此陛下无论到哪里,官员们接受这个教训,都会准备得非常充裕奢华。长此以往,必然耍弄得民不聊生。这可不是陛下到处巡视的本意啊!过去隋炀帝巡游,要郡县官员献食,以丰盛与否作为赏爵的标准,结果天下大乱。这是陛下亲眼看到的,为什么现在反倒要效法呢?”
李世民听了,也觉有理,向魏征微笑颔首,又对无忌说:“讨伐王世充时,朕曾经到过这里,那时吃的饭是从街上买的,住的房子也是租的,并不觉得什么;现在,供应如此丰美,还能不知足吗?”
他温和地笑着对总管道:“你起来回去吧!以后朕要再来,事先会把人数通知你,你也好有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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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谢皇上不罚恩典!”总管诚惶诚恐地起身退了出去。
此后,李世民巡视时,总是尽量减少地方的负担。
这一年冬季,北方寒冷异常。李世民巡视到蒲州时,发现夹道相迎的百姓没有棉衣,在寒风中冻得嘴唇发青,而沿街店铺、楼台却装饰一新。
一到驿馆,李世民便问长孙无忌:“刚才那些父老的夹道欢迎和满城华丽的装饰,是谁的主意?”
无忌回答道:“是蒲州刺史赵元楷的布置。另外……”他望了望世民的脸色,继续说:“他还叫人将一百多只肥羊、数百条 几斤重的大鱼,分别送给陛下的随员。”
李世民闻言大怒:“立刻宣赵元楷。”
赵元楷以为皇上要嘉奖他,满心欢喜地进来。一看到满脸怒气的皇上,他心里不由咚咚地打起鼓来。
“你就是赵元楷?”李世民冷冷地问。
赵元楷急忙回道:“微臣是!”
李世民脸色一沉,道:“欢迎的父老和到处装饰一新,都是你的主意?”
赵元楷道:“是微臣布置的。”
“那些肥羊鲜鱼,也都是你送的?”
听李世民的语气不对,赵元楷大惊失色,结结巴巴起来:“是……是微臣……献……献上的。”
李世民勃然大怒:“朕出外巡视,凡是需要的,都由国家仓库供应,不敢烦劳百姓。你竟叫百姓穿着单衣在风中受冻,又到处大加装饰,你这样做是要百姓说朕好呢,还是要百姓骂朕?”
赵元楷吓得满脸是汗,跪下来祈求道:“陛下恕罪。”
李世民怒气难消,厉声斥责:“你的所作所为,完全是隋朝末年的坏风气,是在败坏朕的名声!这样的官,要他何用!你的刺史,也就做到此为止吧!”
赵元楷趴在地上,连连叩头,后悔莫及。
李世民巡视归来后,身心疲惫,几天未理朝政,奏章堆积如山。
这天吃罢晚饭,他正在御书房闭目养神,魏征前来晋见。
“陛下巡视归来,多日未见上朝。臣有一奏章,想要亲自交给陛下。”
李世民看他神情严肃地样子,不由接过长卷,展开仔细研读起来。
这份奏章,就是《十思疏》。
魏征在奏章中认为,一代英主在贪得无厌时,应知足常乐;在大兴土木时,要断然停止;自己高高在上时,要思及谦卑;每逢自己洋洋得意时,要思及自我克制;喜爱安逸享乐时,要思及省俭;在快乐时,要思及后患;避免受人蒙蔽时,要思及接受别人的劝告建议;厌恶奸邪陷害忠良时,要思及增进自己的品德;实施奖赏时,要思及会因喜爱而重赏;实施惩罚时,要思及会因气愤而重罚。
在奏章最后,魏征认为应综合上述十思,授权给有才干能力的人,则陛下即令不做什么事,天下也可以太平,又何必劳苦精神、消耗体力去代理文武官员的职务?
李世民阅完,掩卷长叹一声。
秘书省著作佐郎邓世隆上疏,请求将李世民所写的文章汇总刊印,以传后世。李世民自阅了《十思疏》后,感想颇多,从秦汉思索到近世的杨隋,前车覆辙不能不借鉴啊!
于是,他召魏征和房玄龄到政事堂,告诉他俩邓世隆的奏章的内容。
房玄龄十分赞同,认为有必要留传后世。而魏征却提出了疑问:“立意固然甚佳,但是难免失之锦上添花,陛下意下如何?”
李世民沉思片刻,朗声道:“朕的言论文章,只要对百姓有益的,史书自然会记载,足可以不朽;如果对百姓无益,出册选集,又有何益?当年萧衍父子、陈叔宝、杨广等,都有选集流行于世,并不能拯救他们的国家于不亡。朕认为,身为君王,应该只担心对百姓有没有恩德,不必担心言论不受敬重。”
魏征、房玄龄皆以为然。
李世民话题一转,又说:“朕最近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开创大业和巩固江山,究竟哪一个艰难?”
房玄龄不加思索地说:“天下大乱之余,群雄并起,要一一拼搏,使之臣服,因此开创大业要难得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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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征不同意房玄龄的见解,认为:“自古以来,帝王创业,没有不艰难困苦,而最后都在安逸享乐中失去政权,所以保持成果要难得多。”
李世民看他俩各执一词,笑道:“玄龄跟朕共同夺取天下,九死一生,所以知道创业艰难;魏征和朕共同治理天下,常怕富贵产生骄傲奢侈,在怠慢中发生灾难,所以深信巩固江山的艰难。现在,开创大业的艰难,业已过去;巩固江山的艰难,朕与二位都应谨慎。”
世民欣慰地说:“贞观之前,随朕夺取天下,是玄龄的功劳;贞观以来,能够直言进谏,使朕避免许多过失,是魏征的功劳。”
房玄龄面有喜色,而魏征则显得心事重重的样子。世民感到诧异,便问为何。
魏征道:“臣实在受之有愧。”
世民奇怪地望着他。
魏征说:“近年来,政事已大不如贞观之初,说明了臣并未尽到纠正各种错误之责,因此臣实在有愧。”
“难道朕的政事不如过去吗?”李世民不禁问道。
“陛下权威所到达的地方,比贞观初年远了许多,但人心悦服则不如过去。”魏征坦诚道。
李世民一愣,心想贞观以来大唐兴盛,远非历朝所比,人心怎能不悦服?于是问道:“四周小国欣羡大唐丰饶的物产,惧怕大唐的武力,所以纷纷向我们称臣。如果不悦服,又怎么能够这样呢?”
魏征又倔强起来:“陛下过去总担心国家治理不好,所以政绩日新月异。现在陛下以为治理好了,心安理得,所以难免百虑而有一疏。”
李世民渐渐有些恼意:“依朕看来,现在所作所为与过去并无相异之处,怎能说不同呢?”
魏征注意到了他的情绪变化,略一沉吟道:“贞观之初,陛下唯恐群臣不提意见,常鼓励大家,只要提得对,就欣然接受。现在则不然,虽然勉强接受,但常面有难色,所以说不同。”
世民眉头紧皱:“可举出事实么?”
“陛下曾经赏赐兰陵公主花园一座,价值百万钱。有人以为赏赐太厚,但陛下却说,朕即位以来,还没有人给朕提意见,所以要厚厚地赏她,这是陛下鼓励提意见的例子。前不久,皇甫德参上疏以为不该修洛阳宫,陛下竟要怪罪他。后来虽因臣求情而作罢,但心里还是不高兴,这是勉强接受意见的例子。”魏 征侃侃而谈。
李世民听说完,竟笑了起来:“确有此事。”
魏征刚才也是心有余悸,但长期以来直言进谏,也多次看过皇上的脸色,可以说习以为常了。他看到世民肯定了他的看法,心里也平静下来。
贞观十二年八月初,吐蕃国王弃宗弄赞,率军二十万人攻陷松州。二十七日,李世民任命吏部尚书侯君集为当弥道行军大总管,率步骑五万人迎战,九月六日光复松州。弃宗弄赞恐惧撤退,派使节前来长安道歉,请求迎娶大唐公主,世民准奏。
贞观十二年,高昌王国掬文泰不断阻截西城各国前来长安朝贡的使节。李世民劝解无效,便于十二月四日,任命吏部尚书侯君集,担任交河道行军大总管,率军远征高昌。次年掬文泰听到远征军已到沙漠口岸,一病而死,由其子掬智盛继位。远征军攻克回城,围攻国都高昌城。八月八日,掬智盛开城投降。李世民将高昌王国故地改称西州,并在交河城设提安西都护府。这时大唐的国土,东到大海,西到焉耆,南到林邑,北到瀚海沙漠。
红烛摇曳着,映得室内洋溢着喜气。新入宫的武才人焦灼地期待着。她不安地坐在铜镜前,竖起两耳,注意倾听门外的动静。
武才人细长的柳眉微微建起,两腮兴奋地泛起了潮红。她年仅十四岁,就被李世民召入后宫,封为才人。按宫里的规矩,才人入宫第一天,皇上一定会临幸的。月牙儿早已挂在树梢,像是爬在那儿偷窥着她的喜悦。她一会儿对镜梳理鬓发,一会儿又剪着灯花。她心里像揣了一只兔子似的怦怦跳着,眼睛不停地向外张望。天愈晚,她的心里愈不安起来。
三更已过,武才人绝望地咬着嘴唇,她不想让眼泪流出来,尤其是不愿让贴身侍女秋菊看到她的眼泪。
她心里明白,皇上今晚肯定不会来了。入宫第一天,她就在寂寞冷清中度过。
李世民在退朝时,几位近臣建议皇上再立皇后,搅得他心烦意乱,使忘记了新选入宫的美人武才人。
他自皇后去世后,喜欢与吉儿呆在一起。论起女人,他最欢的就是吉儿。一遇有心烦意乱的事,就跑到吉儿的宫内喝酒聊天,排解郁闷。
此时,他默默地自斟自饮,一句话也不说。吉儿感到奇怪,问了起来。
李世民叹了口气,放下酒杯道:“有人建议朕再立一位皇后。朕起初以为立不立皇后并不重要,但时间久了,又觉得有必要再立一位皇后。”
提起皇后,吉儿想起早逝的长孙皇后,嗟叹不已。
李世民凝视着吉儿,看她举手投足之间,文雅持重,不禁感慨系之。
“如果要再立一位皇后,朕以为非你莫属。”
吉儿听了,惶恐道:“不!臣妾恐不能胜任……”
李世民疑惑地望着她:“为什么?不论学识、品德、才能及朕对你的情感,再立皇后,当然非你莫属啊!”
“陛下过奖了!陛下想到臣妾,是臣妾莫大的荣幸,只是……”吉儿迟疑起来。
“只是什么?”
吉儿充满敬意地说:“臣妾以为,无论学识、品德、才能,再也没有第二个人足以取代长孙皇后。既然如此,何不就将皇后位子空着,这样也更能借以展示长孙皇后的风范。陛下说对么?”
“你的见解不无道理,但是……”李世民经她如此一说,倒为难地不知说什么才好。
吉儿故意转开话题,笑道:“时辰不早,陛下该去武才人那儿了。”
世民苦笑着摇摇头。刚才议论起长孙皇后,他不由忆起皇后生前的音容笑貌,毫无兴致去见什么才人了。
他留在了爱妃吉儿宫里,于是,武才人的苦苦期待便落空了。
(长)
第四十九章
桌上的红烛摇摇曳曳,猛跳了几下之后,遽然熄灭了。晨曦从窗口泻进来,屋里显得愈发冷清凄凉。苦等了一夜的武才人,依旧坐在梳妆台前对着铜镜发呆,落寞失望的脸庞上已经缀满了点点泪珠。秋菊悄然地走过来,关切地说:“天已经亮了,才人是不是该歇息了?”
武才人似乎没有听见,依旧对着铜镜喃喃自语:“皇上没有来……皇上没有来啊……”
见此情况,秋菊心里也很难过,她竭为劝慰着:“才人不必难过,皇上一定是临时有什么事。”
强忍了许久的泪水终于从武才人的眼里流了下来,她哽咽地说:“不管怎么说……皇上毕竟没有来啊……”
秋菊一时不知说什么才好,她只是连声地叫着:“才人……才人……”再也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
哭了一会儿,武才人突然站起身来,止住了眼泪,叫道:“秋菊!”
“奴婢在!”秋菊急忙应命。
“从现在起,你放下手边所有的事,为我好好打听有关皇上的一切!”武才人神情变得非常坚定。
“有关皇上的一切?才人指的是……?”秋菊感到疑惑不解。
“就是皇上最喜欢的是什么?最不喜欢的又是什么?明白了吧?”
“哦,明白了!”秋菊恍然大悟。
东宫的庭院如今俨然成了突厥的草原。草地上搭起了许多帐篷,所有的旗帜上面都画着五个狼头,被剪成长方形。已经成年的承乾和李元昌穿着突厥的衣服,在草地上兴致勃勃地捕羊。宫中所有的内侍和卫兵也一律的扮成突厥人模样,忙着在八尺高的铜炉和六只脚的大锅前添水生火。
这时,承乾和元昌抓到了一只羊,卫兵们发出一阵欢呼。他们当场宰杀了这只羊,把它扔进沸腾的大锅里煮了起来。不一会儿,肉香就飘满了整个庭院。承乾拔出佩刀,把羊肉割成小块,所有的人便喊着嚷着开始大嚼起来。
远远地躲在暗处的丽儿目睹着这热闹而又怪诞的情景,又担心又伤心,眼泪不由自主地涌了出来。
就在东宫里大肆狂欢的时候,吉儿带着两名侍女正匆匆地朝东宫走来。突然一处路障挡住了她们的去路。吉儿正在诧异,路障两旁又冒出大批侍卫,一字排开,挡在了路上。其中为首的一名侍卫厉声喝问道:“你是什么人?去东宫干什么?”
吉儿生气地说:“我是杨妃,有要事去东宫见殿下!你们为什么要在通往东宫的路上设路障?”
那为首的侍卫一听,连忙示意其他侍卫挪开路障,一边解释道:“设置路障,是为了保护殿下的安全。杨妃请!”
吉儿带着两名侍女通过了路障,急急地向东宫走去。
为首的侍卫一见她走远了,便拿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支红色箭矢,朝东宫方向射去。
东宫大门口的警卫更是森严壁垒,大批的侍卫如临大敌般地在四处来回巡逻。那支红色的箭矢正好落在大门口的地上。一名侍卫急忙上去捡起箭矢,他匆匆地向其他侍卫交待道:“杨妃又来了!你们要尽量地拖住她,在我没出来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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