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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尸娘-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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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浅望着对方,伸出一只手臂:“请。”
这大概是我见过的,最看似平淡却凶险无比的对决。
没有想象中的惊涛骇浪,也没有视觉上的强烈冲击,两个人只是站在那里对视着,但我却能够感觉得出来,他们都已经将力量拔高到极致,仿佛满弦的弓箭,随时能够射出箭去。
无形的力量在空气当中对撞,谁也不肯相让,他们俩一个面上保持微笑,一个绛紫色的眼底满是冰寒,就那么对视着,都尽可能地将自己的力量再向更高的一层压榨着、拔高着。
我看着他们,每一根神经都紧绷着,毛孔中都满了紧张的气息,我甚至已经放出我的魍魉,随时准备冲过去,给予那个男人致命一击。
“如果本座是你,就不会轻举妄动。”鬼王心在我身体开口。
“可是,李浅他正在”我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他打断。
他叹了口气:“笨丫头,你是当局者迷啊!这两个人的对决是精神力量和道法的对抗,你用阴气所化的魍魉过去,无非是自寻死路,只会白白送死。”
缓了缓,鬼王心劝我:“不如就这么静静地看着,本座觉得应该快结束了。”
话音刚落,那男人毫无征兆地喷了一口血出来,弄得地面上都是,均匀得如同一层血雾。
李浅的脸色也十分不好,只是他依旧站在那里一动不动。
“好,你果然够厉害!”中年男人擦了下嘴角,气息微微有些混乱,“是我技不如人,不过你也不要得意,这还不是我全部的力量。”
“哼,你觉得爷会放你走吗?”李浅说着,至阳血符已经出手,朝他飞过去。
中年男人突然白眼一翻,直接躺在地上,我却分明看到一股红色的烟雾离体而去。
“什么人?!”我刚要放出魍魉去追,就被李浅喝止。
“月儿!”我扭过头去看他,“穷寇莫追。”
“可是”我才说了一个开头,他就嘴角渗出血迹。
“李浅,你没事吧?!”我吓了一跳,自然收了魍魉,跑过去扶住他的身子,“你怎么了,刚才受伤了吗?”
“没什么大碍。”他气息不稳,说话也有些勉强,“他比为夫想象的厉害。”
我扭头去看那个倒在天台上的男人:“我们过去看看他吧。”
那人似乎是昏了过去,并没有什么其他不妥,我给李长泽打了个电话,他很快就来把人带走了。
李浅有些不舒服,我下午又没有课,索性直接打车回了家。
“月儿”一进门,他就直接把我扑倒在沙发上,温热的气息传来,带了那么一丝诱惑。
“李、李浅”我才开口,又被他堵住唇。
霸道又不失温柔地在我唇上攻略之后,他终是开口求我:“月儿,替为夫疗伤。”
泠熙这时候正在上班,家里只有我们两个人。我索性丢了所有的羞怯,和他在沙发上缠绵。
说来也怪,这男人不论是人是鬼,一旦受伤,总是要我用体内阴气替他疗伤,阴阳交…合之下,很快他便恢复了以往的生龙活虎。
肆意纵情了之后,我靠在他身上,如一只猫一般蜷缩着,听着他胸口有力的心跳。
“月儿,谢谢你。”微微出了些汗,李浅那张脸显得愈发好看。
“你已经没事了吗?”我还有些不放心,将手放在他胸口,探着他身体里的情况。
“嗯,已经无碍了。”李浅点头,“月儿比世上任何疗伤圣药都好。我们两个既是夫妻,自然一心同体,只要你没事,为夫便无大碍;同样的,若是你受伤,为夫也不会好过。”
“这也是你爹李淳风的功劳吗?”我略略侧头,李浅的身体很温暖,肌肉线条又分明,很有诱惑力。
“嗯,这算是一种牵绊,叫做‘姻缘引’,命中红线相牵的人,会心系着对方,也能够相互疗伤。”他勾唇淡笑,手指在我鼻梁上刮了一下。
“我觉得,今天的事情有些奇怪。”鼻子有些痒痒,我低头在他胸口蹭了蹭,“道尊明明已经知道你复活了,却只派地威星和地辟星两个人来取我的心脏,不觉得有些轻率吗?前几天去夺你身体的时候,可是出动了不少人呢!”
“大概只是为了试探我的实力,好看看我又没有资格做‘他’的对手吧。”李浅想了想反问我,“你可知道,今日和为夫动手的那个中年男人是谁?”
我摇摇头:“不认得,难道你知道?”
他点头:“他只是个傀儡而已,附在他身上的那个人,就是血雾。”
第二百九十五章曾倩的请柬()
我心里“咯噔”一下,那个毁了我村子,杀了所有人的家伙竟然就在我眼前溜走了!
“你既然知道了他的身份,为什么还要放过他?”莫名的烦躁袭来,虽然知道这事不怪李浅,但我还是有些想不通。
“不是为夫放过了他,而是那种情况下,我们俩都不能将他留下来。”李浅低声开口,“为夫已经试过了,他虽然也受了伤,但那具身体并不是他自己的,所以他本人应该会比我的伤势轻一些。”
“而且,我们尚且不清楚道尊是否在他周围,贸然追过去的话,怕是会吃亏。”他说完,看着我,“为夫当时阻止你,也是希望你能够理解。”
我冷静地想了想,李浅的做法的确是最为稳妥的,如果我当时不顾一切地穷追猛打,万一落入对方的圈套里,就会引来更大的麻烦。
“嗯,我明白了。”用力攥了攥拳头又松开,“我相信你有自己的计划,我们也一定能够消灭血雾和道尊,为奶奶报仇的!”
这时,我的电话响起来,是李长泽打来的,他说那个男人已经醒了,问我们要不要过去了解一些情况。
简单收拾了一下,我们便出发,到了警局里,看肖华正和李长泽一起在办公室里隔着一张桌子说话。
我和李浅敲了下门走进去,站在那里看着他们。
李长泽示意我们坐下,肖华的目光很快被李浅吸引过去:“戚月半,这次这位又是谁啊,总不会又是你的哪个‘哥哥’吧?”
我还没说话,李浅就接过去:“肖警官,我不是她哥哥,我是她未婚夫。”
“哎,你怎么知道我姓肖,我们在哪里见过吗?”肖华满脸不解。
“自然是因为李警官总是会不时在嘴边向我们提起你。”李浅淡淡勾了下唇角。
肖华脸上立刻有些红晕泛起,随后语气也变得八卦:“这样啊,你们竟然都谈婚论嫁了,那很好,打算什么时候结婚?”
“等月儿二十岁的时候。”李浅微笑回答。
我暗暗翻着白眼:这家伙竟然还挺享受当现代人的感觉,而且三两句话就把见了我没有好脸色的肖华给驯服了。
李长泽有些不悦地低声呵斥:“肖华,你还有没有点正事可做了,那么八卦干嘛!”
肖华闻言耸了耸肩膀,李浅则挑眉看向李长泽:“倒是肖警官和李警官,你们二位打算什么时候办事啊?”
“我”肖华听了更是满面红云,嗫嚅道,“这这就看他了我都行。”
李长泽气得从椅子上站起来:“肖华同志,我们是来办案的,你能不能严肃点!”
继而又转过来指着李浅:“还有你,能不能说点正经有用的,我叫你们来是一起查案子,你怎么还八卦起来了?”
“你就这么和我说话?”李浅故意拉长了声调,话语中带着几分戏谑。
李长泽一怔,不甘地把头扭向一边:“行行行,你真是我祖宗,麻烦您别管我的事儿了,聊聊那男人吧。”
“行。”李浅也不矫情,眼中却是恶作剧得逞之后的快意,“那男人你们都调查出什么来了?”
李长泽向肖华示意,她立刻换了一副认真的面孔,打开手里的文件夹,将资料递给我们。
这男人叫庞千山,在城里某个建筑工地做工人。关于怎么来到学校里的事情,他一概不清楚,只记得自己昨天晚上在工地起夜,然后身子一凉,然后就断片了。
“你觉得他说得是真是假?”李长泽捏了捏眉心,“我们是用了一切手段来问话了,可是他坚持说是这样,如果你们还有所怀疑的话,我可以陪你们一道,再去问一次。”
“应该是这样了。”李浅点头,“他是被附身的,中间的记忆自然不记得,他没有说谎。只是爷更担心血雾那家伙其实就藏在这个城市里,必须尽快铲除。”
我心头一凛:“你的意思是,他就在庞千山所在的那个工地?”
“即便不是,也应该所离不远。”李浅点点头,“不如待会儿我们叫上道长、小辉、花喃他们一起过去看看。”
从警察局出来去往工地的路上,我又接到了曾倩的电话。
想必是我从学校里不辞而别,她有些担心,又听说了我从楼上掉下来的事情,如果不亲自打电话来确认,只怕不放心。
听到我在电话里声音正常,她松了一口气,然而欲言又止的样子让我有些许好奇。
“曾倩,你好像有事,怎么了吗?”我主动开口问。
“没、没事!”她有些磕磕巴巴地回答,“我就是比较担心你。只要你平安就好”
我心里很是感动,我和曾倩认识的时间并不算久,她却可以这么帮忙,还特别关心我的情况,有这样一个朋友真幸福。
“啊,我爸来电话了,先不和你聊了,拜拜!”她匆匆说完就挂了电话。
我也没多想,专心思考道尊和血雾的事情。
和师父、师伯他们来到约定地方集合好,大家各自拿好东西,开始展开调查。
这处工地年初才开工,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进行着。我注意了一眼开发商,竟然又是曾氏家族的,看来曾倩老爸最近挣了不少钱,难怪她动辄都会带着保镖,还好几个人替他那东西。
我将情况同大家简单说明了一下,几个人分成几个方向巡查,转了一圈并没有发现任何道尊或者血雾的蛛丝马迹。
“难道我们想错了,他并没有在这里混迹?”我不解地摸了摸下巴。
“也可能是在这附近的某个地方。”李浅看了看周围,“这里是新开发区,附近有些山野还是比较容易藏人的,或许他们躲在那里也不一定。”
“既然这样,我们扩大下范围好了。”我提议。
师父将符箓分给大家,这会儿天色已晚,我们决定先回去,明早开始对周边地区进行调查。
接下来的几天时间,我们对周围的荒山、村落进行了地毯式搜索,但就是没有半点蛛丝马迹,好像血雾只是路过的时候心血来潮,随便找了一个人附身的。
“奇怪,究竟去哪里了”李浅蹙眉,“莫非我们想错了吗?”
“算了,这事儿组织不也是知道的吗?不如交给他们帮忙查一下,或许道尊他们前段时间在这里,而后又撤退了也不一定。”师父捋了捋胡子,“想必他们也应该能想到,如果血雾行动失败,我们肯定会循着轨迹来找他们的。那他们还不跑等啥呢?”
想想这话也有道理,我们决定把余下的地方交给地精小鬼这个萝卜头来处理。
它一听李浅给了这么一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立刻撇撇嘴,钻进地里。
好几天没上课了,我又想起曾倩来,那天她电话里欲言又止,我总觉得她有事没和我说,便打算今天去问问看。
到了学校,并没有看到她,问了方小柔她们,也说自打我早退之后,曾倩就匆匆忙忙收拾东西回家了。
正打算放学后给她打个电话问候下,迎面走来几个穿黑衣服的保镖。
“请问几位是戚月半、方小柔和严奈小姐吗?”为首的一个保镖问。
“我们就是,你们有什么事情?”我看了一眼他们,代表大家回答。
“我们是曾倩小姐的保镖,代表她前来给几位送请柬,我们小姐将于本周末在金豪国际酒店订婚,想请你们前去,不知几位是否有时间。”
我们三个面面相觑,严奈咧着嘴:“我的妈呀,曾倩这嘴也太严了,一直没听她说过什么,连男朋友都没交过,就要订婚了,她才多大?!”
方小柔叹了口气:“她和咱们不一样,人家家里有钱,说不定是政治联姻呢?”
这俩旁若无人地讨论让在场的几个保镖略有尴尬:“请问,你们是否能够参加呢?”
我看了一眼时间,觉得她突然订婚有些突然,便决定必须去看看:“我没有问题。”
方小柔和严奈见状,赶紧停止了讨论,也纷纷表示可以去。
几个保镖听后如释重负:“那么,届时请三位赏光,我们就先告辞了。”
看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我有些纳闷,只是送一个请柬而已,有必要来这么多人吗,莫非是怕一个人办不利索?再不然就是他家保镖实在太多,使唤不过来了。
低头看了一眼上面烫金的字,我心里更是忐忑起来。
到了约定的日子,我特意推了所有的事情,和李浅一大早就盛装来到金豪国际酒店门口,果然见到气球门上写着“刘健、曾倩订婚典礼”的字样。
李浅抬头望了望有些阴郁的天:“今日订婚,这日字口谁选的?”
我摇摇头,挽着他胳膊走进去,在服务员的引领下来到大厅里。
因为是新娘同学兼闺蜜的身份,仪式开始前我可以进去陪陪她,此时她正在酒店的房间里化妆。
“你去吧,我是男人进去怕是不方便,为夫在外面等你好了。”李浅将我送到房门口,轻声对我说。
“嗯,女孩子化妆会比较慢,你要是无聊的话,可以先去一边玩点别的。”我朝他点点头。
“无妨,为夫找个安静的地方,看看这里的构造也不错,毕竟今日有些不同,我总感觉会有事情发生。”李浅的话点到为止,我也心中升起警觉。
敲门进去,曾倩正在化妆,看到我开心地朝我挥了挥手。
我刚想朝她微笑,表情却在脸上僵住,曾倩的眉心竟然团了好大一股煞气。
第二百九十六章奇怪的感觉()
“戚月半,你来了,快坐。”曾倩看见我依旧笑着招呼,妆娘正在给她描眉,她这一动,差点画偏了。
“你乖乖坐着就好。”我走过去,盯着她的脸,眉间的黑煞还团聚在那里,让我有些担心。
“怎么了,有心事?”曾倩注意到我有些不太高兴,“莫非是我脸上有什么?”她说着,对着镜子反复看了又看,“没东西啊,妆面也挺好的,你到底怎么了?”
“没就是想到你要结婚了,我有些不适应而已。而且好突然。”我没告诉她眉间黑煞的事情,怕引起她的担心,况且这话也是真心的。
我的朋友不多,直到大学才有了她们几个好友,如今曾倩突然订婚,感觉心里空落落的。
“原来是舍不得我啊。”曾倩咧嘴一笑,“放心吧,我只是订婚而已,念完大学我还会去国外读研,等回来再结婚。我可不想那么早把自己嫁出去!”
我暗暗观察了一下这个房间,并没有发现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就连给她化妆的那位妆娘也很正常,只是她眉间的煞气愈发浓重,让我更加担心。
“你怎么了戚月半,好像总是有事没说。”曾倩蹙眉,这会儿妆面差不多了,就把妆娘打发出去,留我在房间里陪她说说话。
“戚月半,陪我聊聊天吧。”她双眸微垂,“我知道你有好多话想要和我说。”
我点点头,她则讲起自己这个未婚夫的事情。
“说起来,这事有些突然,我本以为至少要大学毕业,从国外回来,我爸妈才会给我张罗婚事。”
曾倩的眼底闪过一丝落寂,“刘健的家里并不是做房地产生意的,甚至和房地产一点儿也不沾边儿。据说他祖上在建国前就倒腾一些老玩意儿,如今改革开放了,就开始鼓捣些文玩字画,和一些文人雅士也认识。”
“看来,你爸是想要一个文人做姑爷啊。”我淡淡一笑。
曾倩有些无奈:“谁知道呢,反正我也没得选。我从小就知道,像我这种人,能根据自己的意愿,选择一个喜欢的学校和专业,读上几年书,然后交一些知心朋友,已经算是老天给我的恩惠了。”
“我爸爸生意伙伴的子女其实一早就被安排下婚姻对象,他们连一点自由都没有。别人眼里令人羡慕的富二代,有时候就是一个被人摆弄的木偶,为了家族的利益和不相识的人在一起,然后家族做大,再接着复制自己的人生给下一代”
她说的有些悲惨,不过或许这就是他们的现实。
比起这个,我更在意的是曾伯伯那种商人,竟然会选择这样一个人做曾倩的丈夫。
她虽然没有明说,但是我能想象得到刘健家里的情况,“倒腾老玩意儿”,说不好听的,那不就是倒卖文物吗?
“曾倩,你们家里的事情,我不好插嘴,但是我希望你能够保护好自己。”我拉着她的手,真诚地说。
我的朋友不多,她算是一个,我希望能够保护好她。
“对了,我送你样东西。”为了让她换一个心情,我朝她挤了挤眼,“不过,你得先把眼睛闭上。”
“先说好啊,我说可以了之前,你不许睁开。”在她点头同意后,我咬破自己的手指,与她掌心画了一个符。
“行了,睁开吧。”符画好以后,一闪而逝,没入她掌心不见了。
曾倩睁开眼,看手心里什么都没有,不禁纳闷:“戚月半,你给我的是什么呀,你别告诉我是一把空气啊。”
“不是‘一把空气’,是一把‘我呼吸过的空气’,这样无论走到哪里,我都会陪着你、保护你的。”我故意逗她。
她“噗嗤”一笑:“你啊,什么时候学会撩人了?”
我不置可否,她收起之前的玩闹:“戚月半,谢谢你。我知道你一定送给了我了不得的东西,只是我肉眼凡胎,看不到而已。”
“只是一道平安符。”我伸手在她额前点了点,最后那点血没入她眉心,将那黑煞化去了一些,“以后我可能不会经常在你身边,有了它,多少能保护你。”
正说着,有人敲门,曾倩整理好心情,回了声“进来”。
一个西装笔挺的男人进了门,模样也算是耐看,只是那双眼睛贼溜溜的,有些看着让人不舒服。
“哟,倩倩,你有朋友在啊?”这么亲密地喊她,看来是未婚夫刘健了。
“刘健,这是我同学和闺蜜,戚月半。”曾倩为我们介绍。
“你好。”我同他握手的一瞬间,感到他身上的阴气似乎有些重。
“时间差不多了,如果你准备好了,我们也该走了。”刘健淡淡看了我一眼,又将目光移向曾倩。
“我知道了。”她轻叹了一口气,从座位上站起来,绣花的礼服蓬松地垂下来。
我替她略作整理,刘健拉着她手,我们一起从门里走出来。
方小柔和严奈已经守在门口了,见我陪在曾倩身边,赶紧凑过来,我没看到李浅,不知道他是不是已经到大厅去了。
有人将我们让到位置上,司仪已经开始在舞台上说话了,不多久李浅出现在我身边,轻轻拉了下我的手。
“这酒店被人动了手脚,很多地方都是引阴灵的。不过刚才为夫转了一圈,已经破坏掉了。想必今天这个订婚宴即便有什么猫腻也搞不起来,你那边怎么样?”
“曾倩眉间有很浓的黑煞,被我用血暂时压住了,又画了一道符给她,希望短时间内没有事。等我们查出来原因,一定要替她把这个煞气给除了。”
说到这,我朝正在上台的新郎一努嘴,“这个叫刘健的人,身上阴气很重,不知道是不是和祖上的事业有关,他们好像是倒卖文物发家的。”
李浅绛紫色的眼眸微微眯了眯:“哼,的确是带着阴气和怨气,看来他应该有些本事,自己把这些东西压制住了,只不过人力毕竟有限,现在反应出来,他怕是最近会有些事情。”
“那怎么办?”我仰头问,“虽然那人我不怎么喜欢,可万一要是连累了曾倩就不好了。”
“你不是给了她一道平安符了吗?”李浅安慰我,“走尸娘的血力量很大的,短期内她应该不会有大事。”
“但愿吧。”我叹口气,这时候曾伯伯出来致辞,我看他和第一次见面略有不同,忍不住又碰了碰李浅,“你看曾伯伯,有没有觉得哪里不对劲?”
李浅定睛朝他看去,深深蹙起了眉头:“他身上的气息似曾相识”
“难道”我话还没说完,就被严奈她们打断。
“戚月半,就算今天李老师陪你来了,可毕竟主角是咱们曾倩好不好?你们俩要甜言蜜语的,什么时候不行,快看,新娘子来了!”
就那么一瞬间,我再看曾伯伯,那种奇怪的感觉又消失了,好像刚才那一瞬间是错觉一样。
曾伯伯和刘健的父亲一起喝了二人敬的茶,亲家算是结下了。因为不是婚礼,礼数并没有那么多,也没有改口,只是说了些祝福的话。
刘健的父亲拿了一幅字画过来,说是作为聘礼送给曾家的。
司仪展开长卷的同时,一股强大的力量向场中辐射而来。
一瞬间,我必须要放出力量抵抗,而严奈她们则是连灵魂都要被那字画吸走。
“哈!”关键时刻李浅张口一声断喝,瞬间将那力量打散,场中的客人们也纷纷清醒过来。
刘健的父亲看向他:“这位先生,可是有何赐教?”
李浅看了下场中的人,淡淡一笑:“这幅画气势滂沱,题字又如行云流水,字画搭配得益,是一幅好作品。”
“看来先生是识货之人,有眼光啊。”刘先生命人将字画收好,交给曾伯伯,“千金易得,知己难求,看来在下稍后要和先生好好讨教一番了。”
李浅也朝对方微微颔首:“求之不得。”
虽然外人看来只是客套的对话,但我知道,就在刚刚那一瞬间,在场的宾客已经从鬼门关走过一遭了。要不是李浅那一声吼,直接破了字画当中的阵法,恐怕这群人的魂魄都要被吸走。
果然这刘健的家里不一般!
这个小插曲就这样过去,订婚宴还是很顺利地完成了。
李浅拉了拉我手:“看来有必要接触一下刘家,他们的确应该注意。刚才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不管是不是被人利用,都必须要查清楚。”
我点点头,无意间瞥见在酒店轻扫的一位清洁工背影,竟是那般熟悉,让我一瞬间愣在那里。
“奶奶?”我不自觉地念叨出声,三两步追过去。
“月儿!”李浅喊了我一声,也跟过来。
现场宾客比较多,我绕过人群朝她追过去,她已经闪身拐进走廊,等我到那里时,差点和一个人撞上。
“哇,这位小姐,小心呀!”
我抬头一望愣在那,竟然是刘健。
“咦,你不是倩倩的闺蜜,叫戚月半吗?”他饶有兴趣地看着我,李浅从后面追过来,站在我旁边。
“哟,这位就是刚才和家父讨论字画的先生,你们认识?”他边问我,目光边在李浅身上游移,显得很是好奇。
“这是我未婚夫。”我挡在他身前,说实话,我很不喜欢刘健看李浅的眼神,怎么看怎么别扭。
他听后淡淡一笑:“原来如此,先生给人的感觉很是复古啊,希望有时间能够赏光去家里坐坐,我叫刘健。”
“在下李浅。”无视了他伸过来的手,李浅淡淡回答。
这时,我的手机响了,我走到一边接电话,听到泠熙在电话里说,师父出事了。
第二百九十七章危险的闹剧()
一听说师父出事,我自然无心久留,刘健看我们行色匆匆,便想派车相送,只是我们实在没什么交情,断然拒绝了他。临走,他还是递给李浅一张名片。
泠熙在电话里告诉我,师父在事务所值班的时候,来了好多人,众人挤挤挨挨的,要请师傅去他们那里看风水。
这原本是好事,可是人越来越多,花喃姐都顾不过来,于是便有人趁乱给了师父一刀,众人立马作鸟兽散,由于现场太乱,又没有监控,都不知道是谁做的。
幸好他在对门,赶紧将他送往医院,又给我打了电话。
我们赶到的时候,师父已经稳定下来,裴师伯和泠熙都在病房里守着。
“师伯、泠熙,师父怎么样了?”我推门就问。
“放心吧,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他身子才康复没多久,又挨了一刀,元气肯定是伤了不少。花喃那姑娘回去给他做汤补补身子呢。”裴师伯见我们进来,先给了我一颗定心丸。
“现在麻药劲还没有过,道长还睡着,你们也别担心了。”泠熙看我焦急的一头汗,摸出手帕来要替我擦,被李浅自然地接过去。
“辛苦你了,泠熙,我们刚刚从订婚宴上回来,多亏你在。”这男人难得对人道谢,眼神中却带着挑衅。
泠熙大约是读懂了他的意思,却没搭理,转而看向我:“我觉得这个事情不单纯,这是从现场找到的凶器,我想与其通知李长泽,或许由你来找凶手更加稳妥。”
说着,从旁边桌子上递过来一个手绢包好的东西:“这是我从现场找到的凶器,对方捅了老道长之后,刀子从身体里掉出来,落在地上,混乱中大约又被踢来踢去错了地方。”
李浅点点头,将刀子接过来,又看了师父一眼,对我说:“走吧,我们先去找人。”
拿着凶器又回到事务所,门口站了好多记者,围着花喃问东问西的,李浅大喊了一声“让开”,记者们立刻安静如鸡地愣在那。
见我们过来了,花喃恭恭敬敬地欲打招呼,被李浅阻止:“外面这些人是做什么的?”
“哎,这位先生,请问你是事务所的人吗?我是本城娱乐晚报的记者”
其中一个人大胆开腔,另外的人也纷纷表明身份,都说想要就师父被刺杀这件事进行报道。
“你们有完没完?”我心里憋着口气,“我师父的事情自然会有人来管,你们别没事问东问西的!”
“这位小姐,听说你们是有些道行的,现代社会中,道长真的不是在装神弄鬼遭到报应了吗?”
我瞪了那个发问的男人一眼,放出体内一只魍魉,直接把他手里的相机咬碎。
“我们从来不装神弄鬼,国人自古便讲究尊天地敬鬼神,你们别没事在我门口瞎哔哔,该干嘛干嘛去!”
看着自己无缘无故碎裂的相机,那人有些害怕,我立马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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