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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尸娘-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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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结婚两年,他从不碰她,她只是他挂名妻子,她处处隐忍,受尽冷落,只为他能回心转意,直到他心上人回来她才明白,她不过是他用来报复的工具。“离婚吧。”一纸离婚协议将怀孕两个月的她逼上绝路,她傲然转身,成全他们。三年后,她是炙手可热的国际巨星,回国开演唱会狭路相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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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第一次夜行() 
第一章第一次夜行

    我叫戚月半,名字是奶奶起的。

    因为我出生的日子刚好是中元节,生辰八字又全部是阴,所以很不得村里人的待见。

    而我知道,这些都只是一个说辞罢了,真正令我被父母厌恶的理由是——我生下来就没有心跳和呼吸。可我是“活着”的,我能够正常说话、吃喝,甚至睡觉。也正是这个特殊的理由,自小奶奶不让任何人碰触我。

    我的父母在城里工作,每月寄一些钱,却从不回来探望。即使逢年过节,也是我和奶奶两个人,吃点儿平时舍不得吃的东西,再一起看一场春晚。

    奶奶说,他们是工作太忙,没时间回来。可我知道,他们都怕我。

    我一辈子也忘不了别人见到我时,那种恐怖厌恶的神情,就好像和我接触会被吃掉。

    从小到大,我唯一的朋友是胸前的一块玉。并不是什么成色多好的东西,上面还带了些血丝,只是奶奶说,若是有心事的话,对它说,它便会回应我。

    起初,对这种事,我是不相信的。直到有一次,我被班里的孩子欺负,哭得伤心,稀里糊涂地睡着了。朦胧中我感到有一双冰凉却温柔的手轻轻抚着我的脸,对我说“不要难过,一切有我”。

    第二天,那群孩子就生病了,一直病了半个多月,直到家里面儿给请了人,才算渐渐好转。

    从此以后,再没人敢动我,而我的“恶名”也算是留下来。

    不过,有什么关系呢?

    反正我在所有人眼里,都是不吉祥的。

    今天是我阳历生日,我就要十八岁了。自打知道自己的生辰八字,我就很排斥它,因此也从来不过阴历生日。

    奶奶理解我,每年都在阳历生日这天为我准备一块蛋糕,插上蜡烛。我虽然不招人喜欢,却有一个好奶奶。

    酷暑还远没有过去,我听从奶奶的话,乖乖在家待着,等她从外办完事,将订好的蛋糕带给我。

    照例清扫了房间,我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她房里的神龛,上面的香火略微有些紊乱,心里没来由地一沉。

    于鬼神一说,我是不信的,可奶奶那辈人似乎对他们特别恭敬。看着她每日早晚给神龛上的像烧香叩首,口中念念有词,也只能装作不见。

    天已经暗下来,树上的鸣蝉叫得嘶哑,我待在院子里乘凉,饭也没有吃,只是等着。

    以往,奶奶早该回来了,今天却那么久,到底有什么事情耽搁了呢?

    越等待,心里就越是不安,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一阵风吹过,竟冷得彻骨,跟着“嘭”的一声,有什么东西掉下来。

    我进屋,见奶奶神龛上供奉的像掉落在地上,摔碎了,满地的香灰,竟落成一个骷髅的模样。

    我头皮猛然一紧,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奶奶,我要去找奶奶!

    以前奶奶曾经再三叮嘱过我,叫我晚上不要出门。

    我以为只是出于对女孩子安全的考虑,并没有想太多。

    然而今天,我才警觉,这里面还有其他原因!

    冲出院子的时候,天似乎变得更暗,周围没来由地起了雾,原本清晰的视野变得模糊,熟悉的场景也消失不见,整个人好像置身一个陌生的环境里。

    我深呼吸了几次,拼命让自己冷静下来。

    奶奶说过,她去村西边办事,回来顺道取蛋糕。我知道路,是不是沿途走过去,就能找到她呢?

    蛋糕店也在西边,我找准了方向朝那里走,好奇怪,平时还算平坦的乡村小路,怎么变得坑坑洼洼,而且还带着奇怪的味道?

    并不是熟悉的泥土香,而是有些腐败的味道,令人作呕的感觉让我愈发加快了脚步。

    前面似乎有光,晦暗不明的。雾气这么大,不如过去看看。

    这么想着,我壮了壮胆,走近了才发现是一户人家。

    门上挂着白色的绸花,门板上贴着白色的“囍”字。

    我心头一凛:这家是要办冥婚吗?

    转身正要走,背后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既然来了,何不进去?”

第二章要我嫁给他() 
我发誓,我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害怕过。

    那苍老的声音自我背后传来,透过我的脖颈,绕到我的耳畔,带着丝丝冷意,让人头皮发麻。

    “进去吧,你要找的人,在里面。”

    他再度催促我。

    也不知自己是怎么了,虽然腿上如同灌铅,但还是听从了那个声音,一步一步地往里挪。

    我穿过门道,来到院子里,里面是一片灰白,并不似外面那般缥缈,反倒更加真实。很多人穿了白衣,面无表情地走来走去。

    有的手里托着吃食,有的拿着纸糊的衣服、鞋帽,还有的捧着金银首饰。

    我一个陌生人站在院子里,他们仿佛没看到,各自忙活着自己的事情。

    我抬起头,见里面的屋子亮着灯,隐隐有说话的声音,不等我仔细分辨,一道熟悉的身影自门口一闪而逝。

    奶奶?!

    她果然在这!

    既见着了她,我心里踏实了许多,索性迈开步子往里走。

    “等等。”

    我再度被那个苍老的声音叫住,忍不住回过头。

    身后的老者佝偻着身子,头发花白不说,连头顶都秃掉了。唯独后脑还留了些头发,编了一个小辫子,细细长长的,如同没长成的小姑娘。

    只是他身上的那身衣裳让我头皮一紧:竟然是清代的马褂?!

    “主人办事,你须得换身衣裳方显得正式。”他说着,抬起那只枯瘦的手,登时有托着衣裳和首饰的妇人过来。

    我这才注意到,她们的脸色灰白,如同死人,面部表情麻木,眼眶的地方黑洞洞的,很是吓人。

    我往后退了一步,她们却分别伸出一条胳膊,紧紧锢住我。

    我发觉自己根本不能动弹,只能任由这两个女人将白色的喜服套在我身上,又替我绾了发,佩戴了首饰。

    跟着,又过来一个身材略微丰满的妇人,身后是两个托着粉盒的丫头,她们都是古人打扮。那妇人拼命往我脸上涂粉,还给我点了红唇,化了腮红。

    我的心里越发害怕,这家人越看越不对劲。只是办冥婚也就罢了,竟然还将我牵扯进来!

    这都什么年代了,这种老旧的思想可要不得!

    我心里直叫苦,偏生还动弹不得,仿佛被人施了定身法。

    那些妇人的手脚倒是快,不出半个小时,我就被打扮停当。

    丫头托了面铜镜过来,看着镜中白面红唇的自己,我竟然诡异地扯了一个笑。

    我心里一惊,赶紧甩了下头。那老头子看着我,似乎很是满意,我看到他灰白苍老的脸露出一个貌似微笑的表情,登时吓得头发都要竖起来。那张脸,如同一个从坟墓里爬出来的僵尸!

    再度挥了挥手,那些妇人被他打发走,我才注意到,她们的脚尖点着地,根本就是飘着移动的,吓得我差点儿尖叫出声,却发现自己根本喊不出来。

    “夫人,请吧。主人在等你。”老头又发出那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声音。

    我竟被他蛊惑一般,自己扭转了身子,朝主屋走过去。

    里面的声音渐渐大起来,有唢呐锣鼓之声,并人的说笑。说的什么我根本听不清,一双眼睛全被面前那长身而立的白衣男人吸引过去。

    他头发披散着,无风自动,身上白衣衬得他身姿更加瘦削。若非皮肤发青,我定然会被他那张绝色的脸吸引住。

    他见我过来,唇角扯了一下,似是在笑。跟着伸出右手:“来。”

    他一开口,我更是一个激灵,这声音,和我胸前那块血玉一模一样!

    我的内心是抗拒的。即便我没见识过冥婚的场面,也是听说过。人死了,没有婚配,为了让死人能够安息,家人便寻一个同样没有结婚的异性与其结为伴侣。

    不管他们在这儿做这种封建迷信活动有没有人来管,我可是活着的人啊!——虽然我并没有呼吸和心跳,但我自己知道,我是活人!

    脚好像不是我自己的,竟不受控制地朝他走过去,一步一步,稳健而肯定。我想转身逃走,却是不能。身体已经不听指挥,眼睁睁看着自己抬起左手,放在那男人宽大冰凉的掌心上。

    “你我今日拜了天地,便是夫妻。”他开口,冰凉的吐息让我更是不自觉地想要哆嗦,偏生自己脸上竟然扯出一抹笑意。

    我暗暗地骂了无数次丧气,这要是梦的话,赶紧让我醒过来!

    谁愿意嫁给一个死人啊!

    对,没错!

    这家伙是死人!我分明看到他脸色发青,毫无血色,给我穿衣打扮的那些人,也都是踮着脚尖儿飘来飘去的!

    怪不得奶奶不让我夜晚出门,原来是怕我走进鬼宅!

    我拼命扭头朝四周围看,并没有看到奶奶,这间屋子不大,除了我进来的门,也没看到其他出口,她去了哪里?

    男人见我四下寻找,似乎有些无奈。他双手捧着我的脸,让我看向他。

    “夫人,今日你我大喜,怎可东张西望,心不在焉?”

    我更是浑身僵硬,话还来不及说,便被他拥在怀里。

    “为夫等了你数年,终于等到了。别离开我,好吗?”

    原本该是暖心的情话,从他口里说出来,带着无尽的寒意。我打着哆嗦,看着他的脸越来越近。

    冰冷的薄唇贴上来,意外地轻柔,跟着是更加冰冷的舌。

    并不僵硬却让我战栗,他却不以为然地在我口里搅动着。

    我,被一个死人给吻了!

    心里的恐惧愈发膨胀,忍不住瞬间爆发。

    “我、我不是你夫人!”我猛地推开他,自己也向后倒退过去。

    他伸手向我抓过来,我却感觉自己一直向后倒退过去。

    眼前的景物变得越来越远,起初缓慢,后来竟飞速而逝,跟着便化作一道道灰白的流光。

    我不知所措地僵直着身子,直到眼前一黑,跟着“嘭”的一头摔在地上。

    “疼”我喊出了声,跟着睁开眼。

    我愣住了。

    这里不是什么阴宅,也不是村外,而是我自己的房间,我什么时候回来的?

    看了看天,已经大亮,身上的衣服也不是那件白色的喜服,而是我自己的。

    我从地上爬起来,想起昨晚的怪事,抚了抚自己的胸口。大概是我等不到奶奶,自己睡着了,做了个怪梦吧?

    奶奶呢,不知道她回来没有。

    想到这儿,我出了屋,直奔奶奶那里。

    屋子里有股怪味儿,腥臭腥臭的,好像谁杀了牲畜丢到屋里没处理。

    我皱着眉推开奶奶的房门,却被里面的景象惊呆了。

    奶奶脸朝上躺在地上,胸口一个黑色的血窟窿,她的心脏不见了!

第三章没有心的人() 
我呆愣愣地站在房门口,看着她呈“大”字躺在地上,双眼空洞无神,脸上的表情极为安详。

    我不知道自己从哪里来的勇气,竟然大着胆子蹲下去,细细端详着奶奶的尸体,手轻轻放在她心口的血窟窿上。

    她被人挖走了心脏,却没有露出半分痛苦的神情,这件事太诡异了!

    一瞬间,我竟有种怪异的想法:若是这颗心在我的胸腔里,我是不是就能和常人一样了呢?

    我被自己吓了一跳,赶紧缩手,同时也收回了思绪。

    这时,门外传来一声尖叫,跟着就有人重重摔在地上。

    我回头看去,是村里经常来我家里找茬的胡婶子,她斜里倚着门板倒在地上,脸色煞白,指着我的手不住颤抖,嘴巴一张一合,整话也说不出来一句。

    我站起来,神色木然地缓步向她靠近,可能是看我手上还有残留的血迹,她眼睛快瞪出来,大叫一声,连滚带爬地跑走。

    看着地上那滩沥沥拉拉到门外的骚气液体,我又转身回了屋。

    不多时,半个村的人挤进我家院子,胡婶子拽着村支书,裤子上还兀自湿着,在夏日的空气里泛滥得令人作呕。

    “支书,就是她!这妮子杀了她奶奶!”胡婶子支支吾吾,好半天才把话说利索了,同来的那些村民好几个往屋里瞅,见奶奶的尸体躺在地上,我手上又沾了血,也跟着附和起来。

    “早就说这丫头不吉利,您非要让她们住村里。这会儿老太太也死了,她若是发起狠来,还不把我们都杀了!”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如今既然见了,就按咱们村里的规矩,将她抓住烧了,再请个道士来作个法,彻底干净!”

    几个村里的老人嚷嚷着,另有几个年轻人想要上前抓我却带着犹豫。

    “奶奶不是我杀的。”我冷冷开口。

    他们不信,甚至有人从外面捡了石头丢进来。

    石子噼里啪啦往下落,砸在我身上生疼,另有一些砸到我的头,一股热流顺着额头下来,划过脸颊。

    我用胳膊挡着攻击,心里动了怒,恶狠狠盯着他们哑着嗓子大喊:“我说了,人不是我杀的!”

    这话一出口,自我身后刮起一阵阴风,呼啸着朝他们席卷而去,明明是夏日炎炎,却仿佛瞬间来到冬季。

    我好像听见那个长发男人发怒的声音。

    丢石头的人打着摆子倒在地上,另一些围观的,脸色煞白,战战兢兢地指着我。

    好几个胆小的,也跟着尿了裤子,支书还算胆大,和旁边的人互相搀扶着,用惊恐的眼神瞪着我。

    “警察来了!”

    外面警笛声由远而近,有人大喊了一声,很快便有一个年轻的警官带着一队人分开村民进来。

    “发生凶案的就是这家吗?”

    他的头发不长不短,打理得很精神,脸部的轮廓带着男人的硬朗和俊逸,那双眼睛打量了一番便落在我身上。

    “警、警察同志!她是杀人凶手!她杀了自己的奶奶!”有人在旁边喊着,还有人将多年来积压的恐惧一股脑地发泄出来,像是提供证据一般,将我自小到大的传言也说了出来。

    我没有张口反驳,只是静静听着。经验告诉我,他们是因为害怕,才会这样。在他们眼里,我是怪物,是不吉祥的,他们都怕我,在我面前,他们是弱者。

    那个带队的警察并没有打理他们的话,只是来到我面前,隔着手套抓住我,指着手上的血迹问:“这是怎么回事?”

第四章看守所惊魂() 
被警官质问,我倒不觉得如何,只是被人抓住手,我十分介意。

    微一用力,我将手撤回来:“我奶奶被人挖走了心脏,这血是她的。”

    村里人还兀自嘟囔着,说是我杀了奶奶,甚至还有人添油加醋,说我晚上发了疯一样,听见我们祖孙俩大吵大嚷。

    不过那个警官似乎并不相信他们说的,而是带了人进去,开始了他的勘察。

    照片一张又一张地猛拍,更有人仔仔细细地调查了我家的每一个角落。至于那警官,他将我带去一旁,看着我的眼睛。

    “你似乎对你奶奶的死反应并不激烈。”他淡淡开口,琥珀色的眼睛里充满了探究。

    我毫不怯场地回望着他:“奶奶说,人终有一死。”

    他又问了我其他一些问题,比如昨晚我都去了哪里,做了什么事情。

    我有些犹豫,说老实话,我也不知道我昨天经历的那些究竟是梦境还是现实。

    如果是做梦,那么奶奶是什么时候回来的,又是谁悄悄进来我家里,将她杀害了呢?

    他见我不答话,便取了我的指纹,并要求我随他们一道回去,配合调查。从他们勘察到的情况来看,并没有发现其他人的脚印。如此诡异的现场,只能先把人抬走,尸检之后再做下一步工作。

    我看着他们给她盖了白布抬出去,又跟在那个警官后面上了车。村里人依旧在那里围观,对我指指点点的,不用听都知道他们想要说什么。

    我家的院子就这么被封锁起来,不允许任何人进出。看着自己从小到大生活的村子一点点离开视野,我说不出是什么感觉。

    由于奶奶死得离奇,现场又没有发现任何外人,并且屋内连打斗的痕迹都没有,我变成了最大的嫌疑犯。只不过我拒不承认,警方也没有任何证据,他们也只能暂时将我羁押,却不能把我怎样。

    我一个人坐在看守所的房间里,把玩着胸口的那块血玉,小时候我一有心事,就会同它诉说,自从昨日那离奇的梦境之后,我便有些怕它了。

    时钟渐近午夜,指针的滴答声愈发大起来,甚至觉得刺耳,心里总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看守我的警卫突然从座位上站起来,我以为他要倒水,谁知他的身子不动,头却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扭转过来。

    我瞪大了眼睛,看着他脸色乌青,双眼上翻露出眼白,嘴巴如同被人用刀子生生割开一般,咧得贼大。他白森森的臼齿在脸颊两边露着,嘴里发出阴森的怪笑。

    猛吞了下口水,我不知道他是不是想要吃了我,只是不断祈祷看守所的防弹玻璃质量够好。

    “终于找到了”警卫嘴里的声音阴冷,绝不属于他。他的身子慢慢转过来,头却一直保持盯着我的姿态,直到他完全面对我以后,才迈着僵硬的步子,抬手向我走过来。

    “啪!啪!啪!”他很快来到防弹玻璃前,用手掌一下一下拍打着,整张脸贴在上面,舌头伸出来,和牙齿一道,不断在那上面啃噬着,发出难听的声音。

    下意识地我攥紧了身上的那块血玉,身子紧紧贴在墙壁上。这么晚了,警察局一定没有那么多人,如果我被这僵尸一样的怪物杀死,不知道墙角的监控系统会不会如实记录下来。

    “卡啦啦”,防弹玻璃在一下下的重击之下碎成了渣渣,那警卫发出一阵阵怪笑,张手向我抓过来。

    “不要过来!”我拼命挥动着手臂驱赶,却被他一下抓住。

    “千年难遇的阴女终于找到了”他嘴里低声念叨着,张口便朝我的脖子咬下来。

    我绝望地闭上了眼睛,嘴里发出一声惨叫,一股冰凉的液体自脖颈涌出来,自上而下湿了半边身子。

第五章任血色弥漫() 
预想中的疼痛并没有出现,只是那冰凉粘腻的感觉让我有些难受。

    我睁开眼,只见漫天血雾,我面前的警卫早就不知所踪,只有那个要和我成亲的白衣长发男子定定站在那里。

    “夫人,你没事吧。”

    他薄唇并未见动,声音却清晰地传进我的耳鼓:“跟为夫来。”

    我愣了一下,他的手却已经伸过来,紧紧握住我的,身子奋力一跃我就跟着他飞起来。

    我们朝天花板而去,就在我以为要撞到的时候,身子一凉,竟然随着他一起穿墙而过。

    外面的夜风很大,我被他一把拽进怀里,贴着冰凉的胸口。

    “你是谁?为什么一直缠着我?!”这次和他在一起,我并没有恐惧,只是觉得不可思议。

    他鼻子轻嗤了一声,低头看着我,好看的凤眼当中带着一丝戏谑:“夫人此言差矣,为夫一直陪在你身边,怎么叫缠着你呢?”

    我心头一紧:“你是我身上的那块血玉?!”

    他不置可否,只是再度半空中纵身:“先离开这儿再说。”

    “喂!我明明没杀人,只要在这里待够了时间,自然就会被放走!你这样把我强行带走,我就成了逃狱啊”

    我的声音渐渐远去,他根本不管我的抗议,只是将我紧紧搂着,朝村子飞过去。

    “你被盯上了,如果不尽快离开,会有大…麻烦。”

    他说着人已经到了村子上空,我低头向下看去,整个村被一股猩红色的血雾笼罩。

    不等我提问,他已经紧紧抓着我俯冲下去:“在你奶奶的房里应该有一个红木匣,你将它找出来带走。”

    说话间,我们已经穿过那片血雾,腥臭的气息让我一阵阵作呕,只能闭着眼紧紧抓住他衣襟。

    奶奶出事后,我家就被警察封了,我在他的掩护之下,穿墙而入,刚好落在奶奶的房间。

    只是还不等站稳,一个全身血红的家伙便向我猛冲过来。

    “孽障!”他左手紧紧护着我,右手拍出一掌,将那团东西打散,“快,拿了东西跟我走!”

    我知道自己又遇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当下也由不得多想,便抬脚往屋里走。他在我身后嘭嘭数声,又干掉了几个嗷嗷怪叫的家伙。

    奶奶的红木匣就放在床头的暗格里,我曾经好奇里面装了什么东西,但是她再三叮嘱我,除非她死了,否则匣子以及匣子里的东西我是万万动不得的。

    就在我抱起那个匣子的时候,转身看到他再度以奇怪的手法干掉了数个企图接近我们的怪物。

    见我已经拿到了红木匣,他眼底有一丝光芒闪过,一把握了我手:“快走!”

    下一刻,我们已经出现在屋外,只是平白出现了无数满身血红的人形怪物。看着它们一个个龇牙咧嘴的模样,我有些庆幸自己并没有呼吸和心跳,否则定然会活生生把自己憋死。

    他袍袖一挥,卷起一股阴风,将前头的几个倒卷出去老远,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他似乎变弱了。

    “这边!”他依旧不开口,拉着我从旁边突围,有几个血红的家伙冲过来,面皮已经没有,只剩下眼眶和白森森的牙齿,张牙舞爪地要夺我手里的红木匣。

    “滚开!”他飞起一脚,拉着我继续跑。

    血雾越来越浓,空气中的腥臭也愈发强烈,我跟着跑了段路,终于忍不住胃里的腥甜,停下来狂呕。

    他蹙了蹙眉,却没再催促:“是我不好,忘了你到底还是人。”

    说完,抱起我,才要掠起,便被人抓住生生拽下来。

    我一下子跌在他身上,倒没摔疼,只是看他脸色比初见的时候更为青紫。

    身后,一个阴恻恻的声音传来:“李浅,你想将她带去哪里?”

    我身子一寒,登时觉得脚踝被人攥住,向后猛拖过去。

第六章逃离血雾村() 
我大叫一声,随即手腕被他攥住,身体也停了下来。

    “谁允许你带走她?!”长发的男人目光更加阴冷,身体中迸发出更为强大的寒意,我感觉攥着自己脚踝的手一僵。

    “李浅!你以为你能斗得过我吗?”身后的声音狂笑着,再度发力,我吃痛,边大叫边回头去看。

    一团血雾飘在我身后死死攥着我的脚踝,并没有实体,只是它身旁又涌来无数面皮全无的血色怪物。

    那个叫李浅的男人眼瞳眯了眯,猛地拍出一掌,那团血雾一声惨叫,我便被他重新拉进怀里。

    “你不过也是个未曾化形的孽障,竟敢来此放肆吗?”

    血雾中,露出一双发着金光的眼瞳,并有一张暗黑的大口张着:“我们两个半斤八两,你以为这阴女被你先找到就能属于你吗?那得看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

    说着,他身侧的那些红色怪物便向我们冲过来。而李浅也并未慌张,单手打出数个诀,我们身前便出现了好些穿着各朝各代古装的人来。

    “拦住他们!”他命令完,便转头向我,“夫人,你带着红木匣,为夫一定会将你送出这里,你记着要一直朝东跑,到天亮就没事了。”

    “等等,这是怎么回事?”我有些懵,似乎被卷进了什么了不得的事件里。

    李浅不说话,将我的身子调转至东方,拍了下我后背:“去吧!”

    我被一股绵绵之力送出去好远,轻飘飘落在地上,回头望去,李浅和他的“人”已经同那团血雾斗在一起。

    我不敢耽搁,心里虽然不甚明了,却还是按照他说的,一路朝前跑去。

    阴风阵阵,我深一脚浅一脚地跑着,旁边隐隐有白雾一般的影子,好像一张张脸孔,悲哀的、奸诈的、绝望的、痛苦的

    它们像风一样跟在我的左右,不时对我说话。

    “阴女啊!是阴女啊!这边来,这边”

    “你以为能够逃出那位大人的手掌心吗?还是放弃吧”

    “啊,为什么我们没有手脚啊,捉住她,献给那位大人,说不定就能够免除地狱之苦了”

    我尽可能不去搭理,将他们当做耳边风,可是脚下,却被什么东西绊了一下,狠狠摔在地上。

    我爬起来,见是一截裸露的树根,才想将脚抽回来,却发现那东西动了一下,然后死死拽住我的脚踝。

    我这才看清,这根本不是树根,而是一只干枯发黑的手,自地里长出来一般,牢牢抓住我。

    “哈哈哈哈!你逃不了了,你是那位大人的囊中物!”

    周围的阴笑愈发恐怖,我还来不及挣脱,便有越来越多的手从地里长出来,死死拽着我。

    “不、不要!走开!”我发现他们不光在抓我,还想要我手里的红木匣,那是奶奶的东西,我绝对不会交给它们!

    “哗啦啦”,泥土剥落的声音传来,不远处更多的手掌从地里翻出来,接着便是一条条瘦如枯骨的身形。

    它们浑身黑黑的,只有一层皮包骨,双眼空洞着,中间幽蓝的火苗时隐时现,像极了人们印象中的僵尸。

    “你逃不掉了。”

    它们嘴巴一张一合,反复说着这句话,向我逐渐逼近。

    我双腿用力踢腾,挣开了拽着我的那些手,见那些僵尸靠近,举起红木匣狠狠砸向它们。

    说来也奇怪,红木匣接触到它们的一瞬间,那些家伙竟如同被火烧一样,自接触点开始,幽蓝的磷火向全身蔓延,很快就将第一个僵尸烧成了灰烬。跟着便是它旁边的第二只、第三只

    它们似乎害怕起来,想要围住我,却不敢靠前,便是地里的那些手掌也战兢恐惧地乖乖匍匐着。

    我的胆子渐渐大起来,举着红木匣威胁了两下,拔腿就跑。

    前面隐隐有人家,我心里一下看到了希望。

    虽说村里人讨厌我,但是这种时候,死人是不敢靠近活人的领地吧?

    心里想着,我便一下撞开院门,大喊道:“救命啊!”

第七章阴宅遇鬼魂() 
院落里一个老人背对着我,正弯腰不知道捡什么东西,听见我闯进来,慢悠悠直起腰杆儿,朝我咧嘴一笑:“丫头,进来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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