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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冲天-第2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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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的羞涩,两箱果汁不值得什么钱,别说县食品厂是安平拉来的项目,就是普通的一个县级领导,哪怕只要一个示意,别说两箱了,就是两车也送过来了。只是无功爱禄,朱秘书的脸皮再厚,也不好意思接这份福利。
“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我家也不在县里,搬给我了也是浪费,不如你拿回去,或是自己喝,或是送给亲戚朋友,也算是物尽其用。不过,这东西也不白给你,我跟林县长请好了假,提前几天回清江,少不了要你在这盯班,两箱饮料换来你朱局长替我值班,算一算我还是占便宜了呢”半年多来,朱秘书的表现可圈可点,而且,什宽公路是转过年来,全县工作的重中之重,不论是工程质量,还是资金使有,没个贴心的人跟着去照看,安平的心里也有些不托底,这才是安平肯放他到交通局担任副局长的根本原因。
挥手赶走了朱秘书,安平点燃了一支烟,在烟雾升腾中琢磨着心事。虽然用回清江做借口提前请了假,但事实上安平压根就没打算回清江,而是和李红佳约好了在宾州汇合,然后一起搭乘飞机去京城。伯伯和伯母相继打来了电话,要求安平带着李红佳回京城过年并祭祖,这是秦家的传统,也是秦老的坚持,更是安平认祖归宗不可或缺的一个仪式,由不得安平自作主张。
对于秦家,安平是心怀感激的,也对能有一个戎马一生,声名显赫的爷爷,有一个仁慈敦厚的伯伯,以及一大家子的亲戚感动不已。但和秦家人接触毕竟短暂,二十多年来的生疏感,绝不是一朝一夕能抹杀过去的,从内心里来讲,安平对秦家还很陌生,也不认为他们地位显赫,并且帮助了自己,就该卑躬屈膝的刻意去讨好他们,更没做好与他们融洽相处的准备。
另外,安平从自己一坚持留在北江,秦家上下就顺势而为的同意了来看,从秦家不停地替春红姐扩张资产来看,安平很清楚,自己还没有真正融入秦家之中,爷爷也好,伯父伯母也好,对自己的疼爱那是假不了的,但对于未来的发展,他们不可能不考虑秦朝阳的感受,毕竟秦朝阳也是秦家当作三代接班人来培养的,政治资源会集中向他倾斜,自己若是拿捏不住分寸的要去强要分上一杯羹,哪怕伯伯一家谦让自己,也是挺招人厌烦的事情。
一入候门深似海,当矛盾愈演越烈,越积越深的时候,这份亲情还能否存在,真的不好说。因此,在接下来的京城之行,安平觉的必须摆正自己的位置,不能表现出一丁点的愈越,更不能展现出一丁点的政治野心,安静的缩在北江,踏踏实实的过自己的日子,比什么都强。
安平在省城临时落脚的地方是军区大院的方怀起家,从什宽赶过来的时候,晚餐已经准备好了,李红佳正悄然的坐在客厅里,她早早的就赶过来了,下午的时候,还在陈阿姨的邀请下一起逛了街,买了几件衣服,看到安平到来,眼神中流露出殷切的思念,怯生生的说道:“安平,你来了”
新婚燕尔,却动辄一个多月见不上一面,只能靠褒电话粥排解寂寞,若非怕人耻笑,李红佳怕是早就杀到什宽,日夜欢好了。
“安平回来了,快点洗把脸,准备吃饭,哎哟,你这又拿的什么啊,下午红佳来就拿了一大包,你这又来,家里都能开个土特产商店了”还没等跟红佳打声招呼,陈阿姨就从厨房里探出了头,挥舞着锅铲招呼起来,待看到安平的手又是大包小包的拿满了礼品,满脸尽是嗔怪。
近半年来,安平跑省里跑的次数多,每一次来都要到方家报个道,手上都是大包小包的带些新鲜玩意,不在钱多少,更多的是一份心意,跟阿姨的关系相处的很瓷实,每次来都亲自给安平下厨,做些好吃的,唠一会儿家常,俨然如自家子侄一般,亲的不得了。
这也难怪,方明远是一年四季躲在军营里,有些空闲就要出去花天酒地,方怀起作为军区首长,更是神龙见首不见尾,家里只剩下陈阿姨和小保姆两个人,偌大的房间严重缺少人气,显的空荡荡的。安平的到来不但给空荡荡的房子增加了人气,更难得的是腿勤快,嘴又甜,直把陈阿姨哄的团团转,时间一长,关系自然就近密了。
“哈哈,那阿姨您就开个饭馆吧,我给你供应全天然的原料,再凭您的高超厨艺,保证得天天爆满”一边应付着陈阿姨,一边凑到红佳的近前,突的一下在她的脸上香了一下,李红佳娇羞中被狠狠的拧了一把,然后拉着李红佳一起凑到了厨房前:“阿姨,我叔和明远哥没回来?”
厨房的餐桌上,已经摆满了出锅的菜肴,一阵阵地香味真往鼻子里钻。陈阿姨看到安平和红佳手牵手的,红佳的脸上透着一抹红晕,脸上露出了几分的微笑道:“你叔是好几天都看不到人,这到年底了,估计是下连队了。明远还得等一会,说是去接女朋友了”
“女朋友?哎哟,是哪家的姑娘能把明远哥的心收住,阿姨,恭喜啊,转过年结婚的话,后年就能抱上大胖孙子,您老可有的乐了”常在花丛过,片叶不沾身的方大少居然耍了女朋友,这可是个大新闻,而且能在新年来临之际带进家门,想来这朋友已经耍的差不多了。
“后勤部老唐给介绍的,是他本家的侄女,在省直机关党委工作,长的倒是挺着人疼的,就是两个人都像长不大似的,没事老唧唧,三天不吵,五天早早的,也不知道能成不能成。唉!儿孙自有儿孙福,看缘份吧,哪年能抱上孙子,暂时我是不奢望了”安平的乐观没有感染陈阿姨,反倒勾出了她内心中的伤感,显然并不看好方明远的女朋友。
正说着,身后的房门吱呀的一阵轻响,还没等安平回过头去,只听一阵嘎嘎的笑声传来,随即响起方明远磨牙般的辽阳口音:“安平来了吧,把你的小媳妇领过来,跟咱的比一比”
第87章 情怯()
方明远的女朋友管彤长的很漂亮,大大眼睛,高挺的鼻梁,尖尖的下颌,眼波流转间带着一种媚惑,比之李红佳有过之而不及,而且,家世也很好,父亲是宾州市委办一个不大不小的小头目,母亲更是大学的副教授,想想也是,若没有一副出众的容颜和显赫的家世,根本就拉不住方明远这个浪子的心。
不过,在和管彤闲聊了几句之后,安平感觉了陈阿姨为什么会带着几分的伤感了,显然是对管彤和方明远看成的可能xng不大,管彤的自我感觉太好了,除了对陈阿姨很热情以外,对安平和李红佳都是一副淡淡的语气,话里话外隐藏着几分的孤傲和冷淡,而且,进屋没说几句话呢,就跟方明远在一些小事上绕起来没完,俨然是一个涉世不深,且被人宠坏了的娇娇女。
恰恰方家作为军人家庭,是一个比较传统的家庭,方明远的本xng中更带着大男子主义,根本就不是惯孩子的人,两个人这才接触没多长时间,就吵个不停,等到时间一长,裹在身上的那点遮掩都摘掉,什么缺点毛病都露出来了,有相处下去的可能有多大,可想而知了。
“安平,你给红佳夹菜,明远,你别总顾得喝酒,照顾好管彤”方怀起不在,陈阿姨居中而坐,带着小保姆招呼这个,招呼那个,忙的不亦乐呼,不过,看向李红佳的眼神中带着几分的怜爱,而看向管彤的目光却多了几分的愁怅,想来也是为方明远的婚姻大事而发愁。
“安平,你的工作怎么样,都理顺了吧,前段r子听小舟说有人给你添堵,还反了他呢,我跟你说,对这些小人,你就别惯着他,有一个算一个,直接打包往死里抽,不打疼他,他就不知道马王爷有几只眼”不知道是要在女朋友面前章显一下个人的魄力,或者是魅力,吃着吃着,方明远突然把话题转到了安平的工作上,言语中尽是孩子气的叫嚣。
方明远的xng子中多少带着几分纨绔,想问题,做事情的标准都是以他自己为中心,这种xng子在部队这种直来直往,命令大于一切的环境中,或许能行得通,但若是下到勾心斗角的地方上,仗着身份踩踩人什么的没问题,但想要纵横驰骋,基本上没什么市场,安平可不会犯浑到听他的胡言乱语,这也是安平有问题,更愿意去找李一舟这个小弟,而不愿意找方明远这个大哥的主要原因。
不过,方明远够热情,特别是当着他女朋友的面,安平自然不会掀翻他的老底,微微一笑,略带敷衍的回答道:“嗯,暂时没什么大事,都理顺的差不多了,等有摆不平的地方,再找你亲自出马,打的他们落花流水”
“安平在什宽工作,红佳在郊县工作,哎呀,这离着太远了,两地分居,时间长了可不行,你赶快找找人活动一下,把红佳调过去才行”方明远的显摆带动了管彤的情绪,微微的一撇嘴,显然把安平和李红佳当成了乡下跑来拉关系,打秋风的穷亲戚,一惊一诈的语气,越发的显得对安平夫妇的轻视和不屑。
管彤语气中带着的不屑,以李红佳的精明哪能听不出来,一股不愤堵在心中,不过,李红佳远不是管彤这个被宠坏了的小女生能比拟的,论起心计来,都能把她甩出两条街去,心里不高兴归不高兴,脸上却是一点看不出异样,甚至还拿起汤匙给管彤盛了一碗汤送到她面前解释道:“在郊县工作挺好的,若是换一个环境,可能不适应,再说了,这也不怪安平的,是我舍不得把我妈一个人扔在郊县,才不想调过去,管彤姐费心了”'
方明远说话不着边,连带着管彤也跟着瞎起哄,两个人论学历,论年龄,论家庭,都比安平和李红佳要强的多,但在接人待物,为人处事上,却被安平两口子甩出了两条街,陈阿姨的眉头就是微微一皱,对管彤的不满意直接写在了脸上,不好直接批评管彤,却把矛头指向了方明远道:“明远,你比安平还大着几岁呢,怎么就像长不大似的呢,说话做事一点不着边,有时间多跟安平好好学学,做人要踏实一些”
方明远的xng子大大咧咧的,但人可不傻,管彤一开口,陈阿姨就开始批评他,显然是对管彤表达着不满,顿时方明远只感到一个头,两个大,一向嘴贫的他居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了,一阵干咳掩饰着内心中的尴尬道:“咳咳,踏实,踏实”
本该欢愉的晚餐,只因为管彤轻浮的表现,气氛还没起来就变的沉闷起来,没多长时间就草草的结束了,转在客厅里,简单的小坐了一会儿,管彤也看出陈阿姨对她有些不太待见,以天晚了,要回去休息为借口,冷着一张脸起身告辞。
送走了管彤,陈阿姨回转到客厅,目光围着李红佳直打转,越看越觉的对心思,越看越觉的管彤不合意,忍不住的一声长叹,扭头冲着安平说道:“安平,你觉得怎么样”
“长像人品倒没得挑,很出se,就是这xng格有点飘,我看有点玄”没头没尾的一句话,但安平很清楚陈阿姨指的是什么,高门大户跟普通老百姓一样,同样都有本难念的经,没心没肺的方明远显然还没意识居家过r子跟他灯红酒绿,走马章台不是一回事。
“这长像什么的我倒不在意,就是这xng格啊,懂事,文静,乖巧,能赶上红佳一半,我就知足了,唉,就是不让人省心啊,你们看电视去吧,逛了一下午街,我有点乏了”安平的一句评价彻底浇灭了陈阿姨的热情,最初她也有这种感觉,只是难得玩世不恭的方明远正儿八经的处起了朋友,当妈的怎么也不忍心把他的热情浇灭了,现在看来当断不断,反受其乱,与其将就凑在一起不得消停,莫不如趁早分手的好。
“小俩口床头打架床尾和,人家的事,你说那么多干什么”看着陈阿姨的身影消逝在楼梯的尽头,李红佳捏着安平的胳膊满眼尽是嗔怪,事不关己,高高挂起,这是李红佳一向的处事原则,哪怕管彤自我感觉良好,有轻视自己的意思,李红佳也不会背后去讲究她。
所谓言多必失,有些话说多了,哪怕是出于好意,也不受人待见,安平自然知道李红佳在担心什么,拍了拍她柔软的小手,轻轻地摇了摇头道:“实话实说罢了,别看方哥跟着一帮子公子哥声se犬马,好像欢场浪子似的,实际上在感情上就是一个初哥儿,根本不懂得什么叫**情,帮他把把关,既使他不接受,也不至于埋怨我,方叔一家帮了我那么多,总不能因为害怕得罪人,就连句真话都不敢说了”
“刚才听管彤的说的话,估计是把咱们当成来打秋风的穷亲戚了,省里的人都有这样的看法,若是到了京城,值不定要把咱们作贱成什么样呢,安平,我有些怕,要不咱们不去京城了吧”想想这半年多来的际遇,李红佳总有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对待京城的大宅门莫名的多了一种担心,什么豪门世家的贵太太,李红佳不稀罕,什么高官厚禄,李红佳也不在乎,现在的她,只想守着安平踏踏实实,平平安安的过r子,这比什么都强。
“就说胡话,明天就要上飞机了,还说不去,你也不用想太多,就当走亲戚串门子了,咱们没有傲心,但不少傲骨,都说欲则刚,他们的资源我不争,人脉我也不抢,更没有一步登天,平步青云的野心,不至于看到谁都像折了腰似的低三下气,我自己都受不了气,哪能让你跟着去受委屈”京城,安平也不想去,人家的r子过的好好的,莫名多了我一个,很多实实在在的问题就会衍生出来,大家哪怕明着不说,心里却说不准有多尴尬呢,可不去不行啊,功名利禄咱们可以不在乎,但血脉亲情不是随便就能割舍的,爷爷的年纪一大把了,总不能让老人伤心吧,何况,豹子叔在京城疗养,半年多不见了,安平心里想的不得了。
“经历了这么多的事情,有些事情我都看开了,我妈说的对,作为一个女人,嫁鸡随鸡,嫁狗随狗,一辈子的本份就是相夫教子,委屈不委屈的都是命里注定的事,你心里紧着我,我就知足了”安平的人品,李红佳很清楚,若是安平哪怕有一点依附权贵的心思,当初也不至于跟洪市长闹到你死我活的地步。
而且,安平在知道是秦家的直系血脉之后,完全有理由不与自己结婚,并跟着秦家一起返回京城,论是选择名媛淑女,还是与豪门世家联姻,都比自己这个没见过什么世面的女孩要强的多,然而安平没有,非但没有,反倒对自己百般怜惜,处处疼爱,就凭这一点,李红佳知足了。
第88章 初到京城()
严宁和李红佳早就意料到了这次到京城过年,必然是一次充满风雨和碰撞的铿锵之行,或许是近乡情怯,一下飞机,坐上秦朝阳赶来接机的汽车上,安平的心突然的悬了起来,有一搭没一搭的跟着秦朝阳套着话,而李红佳也紧紧握住安平的手,哪怕大嫂虞莲表现的再热情,再亲切,仍是带着层层的防备。
安平早就知道秦家是高门大户,既使在部级遍地走,处级多如狗的京城也是数一数二的,但这种认知大都是道听途说,听得多了也没一个准确的说法,豪门究竟豪在哪,远不是安平这个在市井中长大的野小子听上几遍就能得出结论的,也正是对未知的迷惘,让安平和红佳感到有些不安。
很快,安平知道自己的不安到底是来自哪里了,等到汽车驶上机场高速公路,不知道从哪里窜出来数辆警车开始维护交通,前方数百米的距离更有一辆警车在引导开路,往来于高速公路上的车辆都被勒令停在道边等候,直到这时安平才有些明悟,这辆车有说道,在秦家怕是只有爷爷的座驾才能享受到这个待遇,而简单的一个出行,就能引起交通管制,可见爷爷的级别、待遇和权势已经达到了顶点。
等到车队慢慢驶进一条胡司,透过车窗安平看到远处是一眼看不到边的人民广场,右侧的胡同口却是拉出了一条明晃晃的警戒线,而警戒线的另一边是一排排端着枪械,站的笔直的威严武警战士,安平直感到自己的脑子阵阵眩晕,眼中剩下的就只有明晃晃的刺刀在冬日的暖阳下灿灿生辉。
不比不知道,一比吓一跳,号称警卫严密,水泼不进的北江省委大院跟眼前的情况比起来,简直就是一个小儿科,这一刻安平终于知道了一入侯门深似海的深,到底有多深,这种古井无波的深遂是自己一个孤儿能够掌控的吗,这一刻,安平再一次为自己安居北江的避让决定而感到明智。
汽车缓缓地在一座院子前停下,听到车响,院子里呼呼拉拉的迎出了一大帮子人,伯母看到安平,眼睛就是一红,强忍着激动的拉过安平和红佳的手说道:“回来了,回来了,我的孩儿终于回来了”
说话间,伯母的眼泪却止不住的流敞了下来,女人的心细腻而又温情,伯母的激动瞬间感染了其他人,两个姑姑和表妹俱是泪眼朦胧,长吁短叹,好一会儿,众人才在互相的劝说中止住了哭泣,将拉着安平的手松了开来。
直到这时,伯伯秦初越才走到安平的近前,上下打量了安平一番后,脸上露出了一抹慈爱的笑容,拍着安平的肩膀很欣慰的说道:“很不错,真的很不错,虽有些许瑕疵,但可圈可点,瑕不掩瑜,脑袋里的那股机灵劲,跟你爸爸一模一样”
“伯伯过奖了,做好本份而矣”安平很清楚,像伯伯这种高层次的领导,想要关注什么事情,就没有什么能逃过他的眼睛,自己在什宽的一举一动,必然有人定期不定期的向他汇报,能得到他的称赞,也就不是什么意外的事情。
若说之前,安平是一个市井中长大的孤儿,三餐无继,生活无着,迫切需要改变自己的生活状况,有出人头地,飞黄腾达的梦想很正常,然而,当突然到来的显赫家世摆在眼前,对知道如此的家世会对自己带来一个什么样的未来时,安平又变的很迷惘。
那个时候,伯伯的一句称赞,会给安平带来不竭的动力,但是现在,摆正了心态,摆正了位置的安平,不会过多的在意伯伯的看法,也不会认为伯伯的一句称赞当成金科玉律,更没有去分享秦家资源的想法,如果秦家能够给予自己适当的帮助,安平不会拒绝,甚至有些时候还会主动地去借势,但人一定要靠自己,这是二十几年来,安平在坚苦生活中得出的结论。
“来来,安平快来,这是你大姑父,这是你小姑父,你们还没见过面呢”身居高位,且一向不喜言笑,秦初越知道自己的一句称赞有多重的份量,这句称赞若是落到自己的下属身上,只怕下属的骨头都要轻上二两,可是安平却风轻云淡的微微一笑,毫不着力的推在一旁,单单这份沉稳劲比之自己悉心培养的儿子都不差不分毫,弟弟有子如此,何其兴哉。
“大姑父好,小姑父好”大姑父和小姑父明显是两个极端,大姑父四十多岁,带着一副老厚的眼镜,柔柔弱弱的,典型的知识分子模样,据说是京城某个大学的教授,学术带头人,也是伯伯的高级幕僚,小姑父则高大槐悟,黝黑的脸膛,笑起来十分的憨厚,粗厚的手上密布着老茧,是南方军区某野战团的团长,这两个长辈安平都没见过,之前结婚时,两个人一个在国外,一个在南方服役,都躲不开身,特别是小姑父,若非今年是安平认祖归宗,只怕还回不来。
“快,进屋吧,你爷爷都念叨一早上了”在伯伯的介绍下,安平和两个姑父闲聊了几句,一番亲热之后,在秦初越的引领下,众人随着一起进了院子。
秦家的四合院并没有安平想像中的那么大,也没有想像中的多么奢华,就是简简单单的几趟房围着一个百多平方米的院子,若说有什么特别,就是院子里的花草多了一些,还有一个不大的小渔池,或许是温泉活水,渔池中有一群红尾金鱼悠闲的游荡,给冬日里的院子增添了不少的生气。
吱呀一声门响,门前闪出爷爷秦延众高大的身影,就是孤伶伶的往门前一站,整个小院的空气仿佛都随着老人的身体在打转,不大的空间中瞬间变的压抑和沉闷起来,转瞬间,老人落到安平的目光中渐渐地变的柔和起来,嘴角硬生生的挤出了一抹慈祥的微笑,这一笑,整个世界仿佛苏醒了一般,压抑的感觉一扫而空。
老人充满慈爱的笑容透着血脉相连的亲切,一直浸到了安平的心里,始终在压抑着自己感情的安平深深地被这抹微笑感染了,鼻子一酸,眼角变的湿润了起来,急忙快步向前的跑到老人面前,带着几分激动的喊道:“爷爷,我来看您了”
“回来了,回来了,好”轻轻地抚摸着安平的脑袋,眼睛也随着安平的呼唤变的湿润起来,很明显,老人对安平有着一种发自内心的慈爱和怜惜,无情未必真豪杰,怜子何尝不丈夫,像秦延众这种自枪林弹雨,尸山血海中杀伐而出的铁血军人,内心中又何尝没有为人父母的温柔一面呢。
“好了,好了,外面风大,都进屋,进屋”许是意识到真情流露有些失态,老人很快调整了情绪,手上拉着安平和李红佳,满脸笑容的进了屋。
小屋不大,一铺火炕,几件古色古香的家俱,火坑上铺着厚厚的褥子,平平常常的摆设,跟红佳住平房时的没什么太大的曲别,一进屋,老人就在护理人员的搀扶下上了火炕,将一个靠枕倚在身后,招呼安平道:“安平,红佳,到炕上来坐,陪爷爷说会儿话”
老人年纪大了,一到冬天,除了每天活动筋骨而必须的锻炼以外,基本上都是盘坐在这铺小炕上,今天若不是为了迎接安平,老人怕也不会顶着医护人员的责怪坏了规矩,到了他这个地位,一言一行,生老病死都能够上升到政治的高度,身体早就不再属于他个人了。
而这铺火炕,也不是谁都能坐上去的,几个表弟表妹,包括秦朝阳,在年幼的时候,还能在火炕上玩耍,而随着年龄的增长,想要爬上这火炕玩耍的行为,早就被父母严令禁止,发展到今天,能盘坐在老人的火炕上唠家常,已经成为了一种资格,一种奖励,目前秦家的三代子弟中,也仅有秦朝阳有这个资格,现在又要多了一个安平。
因此,老人的话一出口,几个小字辈儿都带着艳羡的目光看向了安平和李红佳,就是小姑父黑黝黝的脸上都露出了几分的凝重,灼灼的目光注视下,安平不可能没有感觉,虽然不知道坐在火炕上有什么特殊的意义,但想来其中也应该有些缘由,从本意上,安平并不愿意成为众矢之的,但老人的一片心意,冒然的拒绝怕是要伤了老人的心,在给老人的腿角掖好被子以后,很自然的拉着妻子坐在了老人的身旁。
“安平,这些年让你受苦了,是爷爷做的不好啊,我听你伯伯说,你在北江干的不错,进退有据,能力初显,是棵好苗子,而咱们家看似兴盛,实则青黄不接,到了你们这一辈,真正成长起来的只有你朝阳哥,后继乏力,因此,爷爷想让你回京城来”安平从容自若的表现,老人很高兴,拉着安平的手很认真的表扬了起来,然而话风一转,声音突然变的有力而威严起来,安平的心就是一沉,眼角的余光扫过众多亲人的严肃而又紧张的面孔,心是不停地往下沉:“这就来了吗”
第89章 无欲则刚()
在资源有限的前提下,一个家族不可能有两个占据高位,想要凳顶进入政权的核心圈子更不可能。安平不认为自己一个长在市井中的野小子,顶着大哥秦朝阳已经窜出起跑线老远的光环下,有这样的机会,哪怕为人聪慧,成绩不俗,又有了家族作为依靠也不行。
现在爷爷健在,伯伯和伯母也能秉承一颗公心,公正的对待每一个后辈。但不可否认,一旦老人过世,在安平和秦朝阳之间必然会有一个选择,一个家族只能有一个核心,若是安平强要出头,拼命的窜起,肆无忌惮的要想拿回本该属于自己的一切,或许就会出现亲人反目,兄弟倪墙的场景,这不是安平想要看到的。
安平心中无欲,已然熄了那份争胜的心,只想踏踏实实的过好自己的小日子。然而,安平可以不以为意,不代表别人都可以像他一样的洒脱,安平的突然出现,表面上看是秦家找回了失散的血脉,但暗地里却给秦家的三代子弟带来了莫名的压力,特别是年纪相仿的秦朝阳,哪怕秦朝阳信心十足,不会落于安平的后面,但他的妻子,以及众多的弟妹不见得会有同样的想法,甚至依附在秦家线的干部也不会有同样的想法。
而从弟弟妹妹们灼灼的目光中,安平很清楚的可以看出,这些人年纪不大,却个顶个的都是人精,若是有限的资源平白的被安平分去一杯羹,搁谁心里都不舒服。安平不否认老人诚挚的邀请中饱含着无以言表的亲情,但亲情的背后,掩藏着巨大的利益,若是安平贪大求全,冒然的想要去触动这份利益,说不定连骨头渣子都要被辗的一丁点都不剩。
虽然心里早有准备,但爷爷一上来就直奔主题,还是让安平有些吃不消,而房间里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目光灼灼的望了过来,等待着自己如何应对,寂静的听不见一点声响,莫名的压力有如潮水般一起涌来,直让安平头皮都有些发麻。
躲是躲不过去了,只能如实回答,仔细斟酌了片刻,安平轻轻一笑道:“爷爷,能与亲人团聚在一起,是我从小梦寐以求的事情,特别是能陪在您的身边接受教诲,更是我从前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从我内心中来讲,我也想陪在您身边,替我父母尽上一份孝道。不过,爷爷您也知道,我从小的性子野,受不得拘束,乱七八糟的毛病一大堆,若是天天守在您身旁啊,说不准得把您老人家气坏了,那我不就成了千古罪人了”
“还有啊,爷爷,您和大伯都夸我工作干的好,其实没什么好的地方,耍点小阴谋,弄点小手段,都是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们粹不及防的被我占了先机,才吃了哑巴亏,等反应过来了,又因为我是您老的孙子,不敢下狠手,这才让我占了便宜,其实说到底,还是占了爷爷您的威风。若是没有您的保护,我怕是该哪凉快哪去了。所以啊,我还是呆在乡下地方继续耀武扬威吧,京城就免了,还是留给朝阳纵模捭阂吧”安平把自己定位到只会使小手段,小伎俩的小把戏,这种小把戏在乡下地方耀武扬威行,若是到了京城这个高官贵胄云集之地,显然就拿不出手了。虽然有些玩笑,但从另一个方面讲,却是对爷爷的邀请在做着婉拒,并且玩笑中透着十分的坚决。
“兵无常态,无所遁形,凡用兵之道,以正合,以奇胜,你这小伎俩,小手段,也未尝不合用兵之道。唉,是我这心里总放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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