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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冲天-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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跟安平有过多的交流,而安平也刻意压下了将蔬菜大棚一步推广到位的心思,不再就推广反季蔬菜游说鼓动白娅茹。于是,两个人的行程变得异常沉闷起来。好在胜子家不是很远,不过十多分钟就到了,看到于家院子里高高隆起的塑料大棚,安平长出了一口气,沉闷的气氛实在让人感到压抑。
“安干部来了,快,快进来,我这正给瓜苗浇水呢,长的老好了。哎哟,这闺女长的可真俊,跟画里的人似的,也是镇里的干部吗,快进屋”安平一声喊,不过片刻的功夫,于婶就从大棚里钻了出来,手上湿漉漉的,看到了安平和长的有如明星一般的女娅茹,顿时笑容满面,热情地招呼起来。
“于婶,这是镇政府新来的镇长,白镇长,是我的领导”眼看着于婶眉飞色舞的目光围着白娅茹上下打量个不停,满脸笑意连连,热情不已,俨然有替安平相媳妇的意思。安平顿时心里一急,暗叫不好,这刚刚出了一个小插曲,再闹出想不到的笑话来,弄不好白娅茹就要翻脸,急忙打断了于婶的话头,郑重其事的给于婶介绍起来。
“镇,镇长”安平一句镇长,领导,一下子将于婶从欣喜中惊醒了过来,已然伸出去老远的湿漉漉的手不知道该往哪放好,原本热情地想要拉着白娅茹进屋里坐客的想法以及满脸灿烂的笑容瞬间烟消云散,举手无措的楞住了神,小声地念叨了两句后,彻底地消沉起来。
自古以来民怕官,特别是在北江这种基层干部作风粗暴的老边穷地区,每到秋冬时节,征收统筹提留,哪个村子不是一阵地鸡毛狗跳,基层的干部可不管你有什么理由,只要是交不上税的,轻则拉粮抢牲口,重则抓人蹲号,干部的形象实在让人提不起什么好感。而胆小怕事的于婶一直是村里的贫困户,别说面对白娅茹这个镇长,就是面对镇里一名普通干部,都有一种发自内心的畏惧,这种畏惧并没有因为与安平之间的熟络有丝毫的改变。
“婶子好,我是白娅茹,来咱家看看蔬菜大棚”意识到了于婶对自己的畏惧,白娅茹淡然一笑,一边落落大方的自我介绍,一边主动地抓住了于婶湿漉漉的手,轻轻地一摇,很是亲切的样子,顿时让这尴尬的气氛一扫而空。
“好,领导好,进,进屋啊”白娅茹充满浅笑的脸,有如邻家俏媳妇一般的亲切,没有一丁点想像中的那种大官高高在上,一脸高傲的形象,这让于婶的心踏实了不少,虽然言语中还是有些拘谨,但多少也不至像刚刚手足无措般的样子。
“于婶,你就别张罗了,白镇长是来看蔬菜大棚的,主要了解一下反季蔬菜种植情况”安平能够想像到镇长这个职位对于婶这样一个生活贫困,缺少知识的农村妇女有多大的震慑力,眼看着于婶在自家的院子变得昏头转向起来,便主动的替她揽过了接待的工作,算是解除了于婶的麻烦。
“菜,菜好啊,一天就能窜起一大块,照这样子长下去,估计用不了几天就该打花了,我都看到好几颗秧苗上起了花托了,开花,传粉,挂果,我的心都跟着急起来了”安平的提醒让于婶彻底放下心来,这事对于婶来说是熟练工种。大棚刚起的那几天,全村的人都跑到她家来看热闹,于婶知道安平想要借着自己的大棚做示范,进而在西街村全面推开,更是毫不遮掩,现学现卖的将安平所说的反季节蔬菜种植理论不厌其烦的说给大家听,嘴皮的磨的老溜,反响很是强烈。
“镇长,于婶家的大棚有点实验田的性质,所以你别看地方不大,种类却不少,你看这边种的是辣椒,那边种的西红柿和茄子,另一个大棚里种的是豆角和黄瓜,大棚深秋时节建起来,这个时候雨水丰厚,水份都被锁在了土层里,只要保持住常温,就能有效缩减植物的生长周期,初步估计五十五天左右就能采摘一茬,正好能赶上春节销售旺季”春播一粒种,秋收一捧粮,植物的生产都有着特定的规律。相比于大田种植,温室种菜这种时间短,见效快,市场前景好,又不与正常农业生产相冲突的绿色产业,这也是安平着重要发展反季节蔬菜的主要原因。
“镇长,从当年十一月到来年的四月份,一个大棚怎么也能种上两轮,我初步测算了一下,就于婶家的这两组大棚,占地七分多点,保守估计一轮差不多要收两千斤以上,冬天的蔬菜价格高,四千斤蔬菜毛收入少说也得一万五千块,扣除人工、燃料,材料,至少能剩下一半,单单种下这几分地就远远超过全镇人均纯收入了,我觉得可以大胆地尝试一下”所谓耳听为虚,眼见为实,青翠的蔬菜苗就摆在眼前,看着都让人感到喜庆,就冲着这实实在在的秧苗,已经足够证实自己把反季节蔬菜成功了大半,所以安平觉得说服白娅茹把反季节蔬菜当做隆兴镇主导产业来发展的可能性就在眼前。
“于婶家是农业办帮扶的贫困户,你要切实落实好镇里的帮扶政策,尽快扭转于婶家的生活现状,这是体现党和政府对贫困群众的关怀,更是社会主义优越性的具体表现。至于发展反季节蔬菜?投入太大,全面铺开太难,时间周期也长,想要看到成效更不容易,回头镇班子再研究研究吧”从眼前看到的场景,无疑发展反季节蔬菜是一个很好的中长期项目,但自己的事情自己知道,此时白娅茹最缺的就是时间,不可能在这大棚蔬菜上慢慢的熬着等着。所以,哪怕明知道发展反季节蔬菜是一个好项目,白娅茹也不得不忍痛割爱。
“镇长”希望越大,失望越大,白娅茹的话有如一盆凉水将已然陷入狂热中的安平彻底地浇醒了。安平想不到眼光深远,精练异常的白娅茹居然会做出如此短视的决定,可笑自己居然还对她寄以厚望。刹那间,失落的感觉瞬间从安平的头顶一直贯穿于脚下,黯然神伤。
第42章 恶客上门()
在镇里工作的时间一长,安平很清楚白娅茹口中这个研究研究的意思代表了什么,不出意外研究研究的结果就是高高挂起,最终不了了之。安平想不明白,种植反季节蔬菜投入虽然高点,但产出更高,见效更快,所耗费的不过是农闲时的劳动力和自家的院子,只要稍加引导,必然从者如织,用不了几年就能在隆兴镇全面开花,这么好的产业规划,白娅茹还有什么犹豫的呢。
学成文武艺,卖于帝王家,发展反季节蔬菜产业项目是安平为自己在仕途发展起点阶段精心准备的第一块敲门砖,只是这块敲门砖刚刚投出去却被白娅茹毫不留情的踢了出来,这让安平有一种明珠暗投的失落。而这份失落的背后却是安平对未来发展前景黯然的不确信,有如一盆冰水浇灭了刚刚燃烧起的小火苗,遭受失败的挫折感充斥着安平的胸间。
不过,失落归失落,挫折归挫折,从小到大,物质溃乏,精神充实的安平经历的挫折太多了,哪一次也没能把安平打倒,反倒让安平越挫越勇,越挫越强,这该过的日子还得过,喝上二两小酒,倒头睡上一觉,早上起床,太阳照样从东方升起。所以,短暂的失落之后,安平就跟没事人一般,依旧动力十足地干着自己的工作。
当然了,乡镇的工作有着自身的特点,收了秋,卖了粮,征了税,隆兴镇就处在了半放假的状态。镇领导集体消失,拉关系,跑路子,拜山头,筹资金,以期为明年的工作奠定好基础。而镇里所谓的工作就是做宣传,搞普法,加强综合治理,狠抓计划生育。这些工作都有专人负责,跟安平没什么大关系。所以安平就把工作的重点放到了扶贫上,说白了就是跟着于家搞蔬菜大棚。
今年的气候有些冷,入冬以后清江地区接连下了两场大雪,雪很大,足足有一尺多厚。因为害怕大雪压塌了塑料大棚,将几个月的辛苦付诸东流,安平带着胜子、柱子和麻杆不停地清理积雪,好在钢筋做的支架够结实,加厚的塑料薄膜够张力,在忙乎了整整一宿之后,总算有惊无险。两场大雪似乎将空气中的有害细菌冻死了不少,温暖如春的棚室中病虫害很少,蔬菜的长势极为喜人,翠绿的黄瓜,青郁的柿子沉甸甸的挂满了秧。而似乎就在一瞬间的功夫,这些作物不再生长,可颜色却一天一变深。所有人都知道,丰收的时刻即将到来。
“胜子,看好火,保持好温度,再挺上两天,咱们就收他一茬”反季节蔬菜种植已然取得了成功,看到于婶和胜子的脸上挂着甜甜的笑容,安平的心彻底的放了下来。穿上厚厚的军大衣,推着破旧的自行车,安平再一次提醒着胜子不要麻痹大意。
再有两天就要过元旦了,新的一年即将来到,本来安平打算跟于婶和胜子一起分享这份丰收的喜悦,但春红姐的一个电话让安平有了一种分知乏术的感受。为了错开时间,福利院的大棚蔬菜比胜子家要早种了几天,同样的技术水平,同样的管理办法,早一步栽下的青苗自然要一天收获。春红姐的电话就是告诉安平,福利院的蔬菜要采摘了,这销售的问题也就来了。
今天一大早,天安区果菜批发市场的老板,一个外号叫刀哥的大混混带着几个小弟找上门来,开口就要将福利院种植的蔬菜包园了。有人来收菜,这对春红姐来说是好事,起早贪黑,辛辛苦苦忙碌了两个月,为的不就是这些菜卖出去,贴补家用吗。可是看到这个刀哥粗犷的样子,阴冷的眼神,以及那看着都让人感到害怕的一脸横肉,春红姐再笨也能猜到这个人绝对不是什么正经生意人,所谓的包园估计就是强取豪夺的代名词,这福利院里老的老,弱的弱,哪又敢跟他做这个生意。
害怕归害怕,但将几个月的劳动成果付之东流,春红姐可舍不得,一边搪塞着刀哥说大棚都是安平的,一边急着给安平打电话,让安平想办法怎么去应对这个坎。对于刀哥,安平虽然没见过面,却也久仰大名,知道他是天安区,甚至是整个清江市都能叫得上号的大混混,为人霸道,好勇斗狠,前些年从监狱放出来以后,就拉了一帮小弟,欺行霸市,用砍刀和棍棒抢下了天安区的果菜批发市场的管理权。靠着这个市场很是赚了些钱。
这几年刀哥又觉得身份不同了,爬上了岸开始漂白,改行做起了生意,还是那个果菜市场,换了个名头,由管理变成了批发,垄断了天安区的果菜批发业务,也算是事业有成。对于安平来说,虽说这个刀哥是个狠人,但也没什么可害怕的,这都找上门来了,更没有退缩的道理,若是谈不通,说不得要硬碰硬的来上一下子。
“院长,春红姐,豹子叔,我回来了,你说的人呢,走了吗”骑着笨重的自行车一路急行,脑门上升起了蒸蒸的热气,福利院外安静如常,屋子里也是静悄悄的,老院长和春红姐正坐在椅子上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豹子叔则呆呆地坐在小板凳上,目不转晴的看着电视,至于他能不能看懂,那就谁也不知道了,这种安逸的场景与安平想像的恶人上门,欺男霸女的景象可完全不一致。
“平儿回来了,走了,没走呢,那个刀哥嫌咱家屋子冷,带着几个人跑到街对面的饭馆里等着你呢,这事你要咋办啊”在春红姐的印象中,安平从小就聪明,这世上就没有能难住安平的事,有安平出面,所有的困难将迎刃而解。所以,在给安平打过电话以后,春红姐的烦恼也随之甩给了安平,压根就没把这个刀哥的威胁当成一回事。
“咋办?这事好办,咱这菜种出来不就是为了卖的吗?人家来收还省了咱们的事呢,所以只要价格公道,哪有拒绝的道理”也真难为这个刀哥了,福利院在天安区的边缘地带,都要出了市区了,这么偏僻的地方都能让他打探到消息,就凭人家这种为了钞票而敬业的精神,安平觉得也有必要跟人好好的沟通一下。
“价格公道,看那小子长的,哪像个公道的人啊?你愿意谈就谈吧,谈不拢可不行跟人打架,咱找派出所去”从小抱着安平长大,春红姐对安平的心眼最是了解。安平所谓的好好谈就是你要讲道理,那就坐下来你说你的,我说我的,最终安平的道理保证比你更充分。若是讲不通道理,那就用好办了,用最直接的拳头来代替道理,打完了道理也就说通了。
“听姐的,我这就去谈谈。哎哎,豹子叔,你跟着我去干什么”裹上了军大衣,安平抬脚就往外走,到对面的饭馆去会会这个刀哥。可还没走出门呢,却发现豹子叔不知什么时候窜了起来,如影相随的跟在了自己的身后。
“去,去,我去”安平的劝说,豹子叔浑然不觉,但跟着安平的语气却是不容置疑。这是一个心思简单,却又异常执着的人,认准了的事情十头牛也拉不回来。
“好好,豹子叔一起去,谈完了咱爷俩要上个菜喝一口啊”看着豹子叔花白的头发下板着执拗的脸,安平的心里一阵温馨,曾几何时,豹子叔担心自己被人欺负,就是这样有如保镖一般,在上学,放学的路上默默地跟在自己的身后,呆呆的,傻傻的,这种被呵护,被关心的感觉是多么的幸福。
“刀哥是吧,认识一下,我叫安平,从小在对面的福利院长大,那两个蔬菜大棚就是我瞎整出来的。听说你要把菜都包园,咱们谈谈价钱吧”不晌不午的,饭馆里有些冷清,一个厨师正拿着一把剔骨刀卸着肉,看到安平进来,面带微笑的点了点头。而透过厨师的身体,安平立刻就将目光锁定了正坐在炕沿边的几个人身上,为首的那个左脸上带着一条十多公分的刀疤,不用说这就是刀哥了。
“呸,这股血腥味,也他妈的不知道开门放放。小子,那棚子是你整出来的?看不出来,文文静静的小白脸还会种庄稼。这些菜我都要了,给你三千块钱,明天你给我送菜场去”上下打量了一下安平,刀哥没有吱声,反倒用力地吐了一口口水,接着暴了一声粗口,这是他惯用的小伎俩,先声夺人的展示着他的霸道,往往对上一些胆小怕事的人,从气势上就能把人压制住,久久而之,这套粗俗的做法已然成为了刀哥的招牌。
“呵呵,看来刀哥没什么诚意,那就算了,你忙你的,咱们有机会再聊”很明显,刀哥的品行让春红姐猜着了,确实不是什么公道人,三千块的价格不说赚钱,就是连投入的本钱都不够,根本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安平淡淡一笑,懒得再陪他磨牙。
第43章 很看好你()
从小到大,安平与天安区的街头混混可是打了不少交道,没妈的孩子想要不受那些坏孩子的欺负,就要表现的更刚烈,结果打来打去的就成了仇。而随着安平的拳头越来越硬,手段越来越狠,小霸王安平的名号也在天安区叫的越来越响。也正是因为安平与这些街头混混交往多了,对这些混混的手段不说了如执掌,也差不到哪去,像刀哥所表现出的意思,跟以往那些混混的手法如出一辙,总体上可以归类为强取豪夺,敲诈勒索那一类范畴去,这份诚意压根就没有谈下去的必要。
谈不下去了,那就剩下了两个结果,一个是一方不和,大打出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最终的结果就取决于谁的拳头硬。另一个结果就是双方就此做罢,你种你的大棚,我干我的批发。不过出现这种结果的可能无限接近于零,安平能够想到,这个刀哥能浪费大把的时间,坐在这里等自己,绝不是为了虚张声势。所以,安平在转身的一刹那,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心神高度集中,生怕自己一个不察被刀哥给偷袭了。
“小子,你的菜我要了,别给脸不要脸,小心到最后人财两失,鸟毛不剩啊”一言不和,扭身就走,刀哥明显没想到安平会是如此的刚烈,几乎想都没想的就把安平划到了涉世不深的楞头青那一类人中,冲着几个小弟一使眼色,默契十足的小弟迅速堵在了门口,将安平的退路封的严严实实。
压价是刀哥在果菜市场打拼几年来所积攒下来的经验,将砍刀,棍棒摆在一旁,形成极具震憾的威慑力,然后再将货主的果菜价格拦腰截断。若是货主跑江湖的经验老到,哥长弟短,满脸赔笑的慢慢商量,一点一点的把价格升上去,但总会给刀哥留下一定的利润空间。
而一些没什么经验的楞头青不明白其中的道道,直接选择了硬碰硬。很不幸,强龙不压地头蛇,占据地利人和的刀哥带着小弟用棍棒给那些外地货主上了生动的一课,时间不长这威信就树立了起来。此时安平的态度与那些没经验的楞头青如此一辙,刀哥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叽笑,想着要让安平长长记性。
“你这是威胁我了”不过很可惜,安平不是跑运输的货主,也不懂得果菜市场上的规矩,对刀哥这套压价的做法视为了没有诚意的表现,原本还还带着微笑的脸瞬间一扫而空,阴冷的目光毫不退让的盯着刀哥,脚下已然悄悄地暗中蓄力。
“噗”安平的反问,刀哥连理都没理,更别说给予回答了。将嘴里的一口痰重重的吐了出来,嘴角一撇,满眼尽是对安平的不屑。
“小子,刀哥肯收你的菜,那是给你脸,你他妈的别给脸不要脸,信不信爷马上就带人拆了你的破棚子”刀哥一撇嘴算是定了调子,当即有一个小混混咧着摇摇晃晃的来到安平面前,伸出一根手指在安平的胸前戳戳点点,看似劝说安平听人劝听饱饭,可叫嚣的语气实在让人感到刺耳。而其他的几个小弟则则拉开架式,大有一言不和就大打出手的意思。
“哎呀”安平笑了,看得出来刀哥和他的这几个小弟平时没少干于这种事情,分工明确,默契十足。白脸,红脸一起出场。很明显自己若是没个表示,今天是走不了了。所谓先下手为强,后下手遭殃,安平在街头打架的经验可是十分丰富的,看准这个把手戳在自己胸前的小混混一个分神,迅速出手,一把将他的手抓住用力一拧,手肘横击,正中小混混的脸上,猛烈地肘击直疼的这小混混哎呀一声惨叫。
“啊!砰”安平出手太快,电光火石之中当先的小混混已然横着飞了出去,等到其余三个小混混反应过来,安平已然冲到了身上,两上小混混刚想奋起反击,钵大的拳头已然砸在了脸上,鼻子顿时一酸,鲜血混着泪水一起飙了出来,身体不受控制的蹲了下来,双手抚面,样子很是凄惨。
“嘿嘿,就剩你了”顷刻之间,拦在安平身前的四个小混混倒下了三个,好不容易冲到安平近前的最后一个混混顿时傻了眼,看到安平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原本彪升的斗气值瞬间倾泄一空,满脸尴尬的是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他奶奶的,还反了你了”顷刻之间,四个小弟被安平放倒了三个,俱是一脸惨状的倒在地上哀号不已,更可恨的是最后一个小弟,明显被安平吓破了胆,连一战的勇气都没了,刀哥的脸上挂不住了,高声叫骂了一声,抄起炕桌上的一个大汤碗直奔安平。
不过,手中的汤碗还没完全举起来呢,刀哥就感到左手腕被人狠狠的捏住了,有如被铁钳掐住了骨头一般,疼的刀哥就想高声尖叫,只是脖子底下突然一凉,又让刀哥把都跑到嗓子眼的尖叫硬生生的缩了回去,豹子叔阴厉的眼神冷冷的锁住了刀哥,一种被毒蛇盯上了的感觉让刀哥寒毛都乍了起来,后脊梁上一阵一阵的冒着寒意。
更让刀哥心悸的是,一把寒光凛凛的剔骨刀不知在什么时候抵在了自己的颈斗脉上,刀刃上传出来的丝丝寒意仿佛要透过皮肤将血液冻住,也算是久经沙场的刀哥丝毫不会怀疑只要自己再有哪怕一丁点的异动,这个阴冷,血腥目光的主人绝对会用这把剔骨刀穿透自己的脖子。
“刀哥?呵呵,现在你是要接着打呢,还是好好谈谈。谈的话,我就坐下来,咱们边喝边聊,买卖不成仁义在,总能商量个结果出来。若是要打呢,那就让豹子叔陪你们玩玩,哦对了,忘了告诉你了,豹子叔是在战场上下来的,可能杀的人多了,受了刺激,最后就变成了这个样子,人疯了,杀人可是不犯法的,你可要想好了”有豹子叔在,安平根本不用考虑自己的后面,任凭刀哥本事通天也难在豹子叔的手上占到便宜。果然,刀哥的身子一动就被豹子叔压制的死死的,一脸的窘样,哪还有刚刚那种高高在上的大哥威风。
“刀,刀哥,我想起来了,他是安平,你身后的那个叫豹子,前几年把李大刚的手砍下一只的就是他”街头混混打架,争的是意气,抢的是财路,站住了气势,分出了高下,也就算完了,可没听说哪个混混跟眼前这个干瘦的老头这样,跟个职业杀手似的,一把剔骨刀在手,一上来就拼命。等到安平隆重的将豹子叔推介出来,唯一还清醒的小混混才像想起来什么似的,心里一阵的叫苦,顾不得刚才因为退缩而产生的尴尬,急着劝说起刀哥来。
所谓傻的怕楞的,楞的怕不要命的,你就是再心狠手辣的人跟一个神志不清的疯子比狠,显然也是不够看的,前几年安平反抗几个小混混的勒索,把这些小混混背后的大哥引了出来,这个叫李大刚的混混在天安区绝对是大哥级的人物,也不知道怎么就犯了牛劲,跟还是孩子的安平较上了劲,带着一群小弟浩浩荡荡的堵在了三中门口,声称要剁了安平的一只手。
最后手是剁了,不过不是安平的,而是李大刚的,所有想要伤害安平的人都被豹子叔当做了生死仇敌,根本不存在任何留手的余地。因此,被豹子叔盯上的李大刚,哪怕小弟再多也挡不住发了疯的豹子叔,众目睽睽之下被豹子叔用一把菜刀砍断了手。更不幸的是,事后清江军分区的首长亲自出面,不但保下了豹子叔,更把李大刚以流氓团伙的罪名送上了法庭,一判就是十五年,直到现在还在高墙电网里忆苦思甜呢。这件事情在清江闹腾了好一阵子,直接的后果就是再唬再楞的混混看到疯子、精神病之类的人都躲着走,都是被豹子叔的狠辣给吓破了胆。
“误会,误会,安老弟,咱们生意人漫天要价,落地还钱,价格都好商量。你不也说了吗,买卖不成仁义在,咱们接着谈”都是道上混的,李大刚因为什么折戟沉沙刀哥可是清清楚楚,自然知道像豹子叔这样的狠人根本就不是他能够得罪起的,大丈夫能伸能缩,把自己的命搭进去,哪怕就是换来再牛逼的声望又有什么用,车子、票子、房子、女子说不定要便宜哪个龟孙子,这买卖可不划算。
“你看看,刀哥这话就说对了吗!买卖不成仁义在,我这个人一向讲究和气生财的”看得出来,刀哥知道跟豹子叔一个疯子讲不出道理来,平息纷争的关键还是得找自己,言辞之中更带着让人无比信服的诚意,这叫什么,这就叫能大能小是条龙,能屈能伸是英雄,就冲着刀哥如此的识实务,安平很看好他。
第44章 和气生财()
江湖越老,胆子越小,被人用刀抵住了脖子,命悬一线,哪怕再狠的人也要寻思寻思。但若是这个拿刀的人是个疯子,那你趁早连寻思都别寻思了,所谓的面子,所谓的名声,比不了一条命珍贵。面子没了,名声丢了,还有东山再起的时候,若是命没了,那一切都将无从谈起。事后也不会有人替你觉得可惜,惋惜,认为你性情刚烈,刚烈的可以到跟疯子讲道理。
很明显刀哥不是那种一根筋的人,更知道所谓的面子和名声都是建立在活着的前提下,若是没了命,你就是再有面子,再有名声又有什么用。所以,在明知道事不可违的情况下,刀哥很明智的选择了正确的处理方式,并且给自己找了一个极为充分的理由来抚慰内心的创伤,咱是生意人,赚钱才是咱最终的目的,打打杀杀的很不好,和气才能生财吗!
“来,豹子叔,你自己吃啊”从菜盘里一样夹出了一些盛在碗里,摆在了豹子叔的面前,又给豹子叔的酒杯里倒满了酒,细心叮嘱了一番,安平才扭过了头,面带微笑的对上了表情复杂的刀哥。
华夏人讲究酒桌上谈事,今天的这个场面也不例外,打过了,闹过了,洗洗擦擦之后,刀哥招呼老板摆了一桌席面,小饭馆没什么特色,就是实惠,满满腾腾的一锅杀猪菜在碳火的烤灸下,咕嘟咕嘟的翻着水泡,白花花的肥肉片子堆的冒了尖,香飘四溢,看着都让人感到有食欲。
“刀哥,你是前辈,有道是不打不相识,今天咱们过了手,还能坐在一起喝酒,就是缘份,小弟敬你一杯”虽说刀哥是道上混的,又以暴力手段欺行霸市,但对天安区果菜批发市场的掌控是不争的事实,安平想要发展反季节蔬菜,想要形成产业规模,早晚要面临市场销售的问题,刀哥所掌控的批发市场,无异会给安平提供意想不到的便利,这也是安平肯坐下来接着谈的主要原因。
至于刀哥是黑是白,是好是坏,跟安平没有直接关系,咱发展的是反季节蔬菜,卖的是技术和产品,图的是富民增收。这买菜的人是天朝贵胄,还是贩夫走卒,跟安平没关系。总不能一个杀人犯到菜贩手中买了菜,这菜贩就得连坐获刑的吧。何况,安平也曾了解过,清江市所属的五个区和八个县市,哪一个果菜批发市场,哪一个生猪屠宰市场,哪一个关系到国计民生的产业链条,都有一批势力的利益纠缠在其中,所谓的菜行,肉行,车行,打之不尽,除之不绝。所以,安平想要在清江这片土地上销售反季节蔬菜,少不了要跟刀哥这类人打交道。
“嗯,安兄弟是个场面人,这杯酒我喝了,请”换了谁被人用刀逼着带着坐下来谈判,心里都会不舒服。哪怕刀哥明知道豹子叔是一个没道理可讲的疯子,这股气也一时半会顺不过来。所以,刀哥早就做好了打算,就等着安平开口谈价,哪怕安平是狮子大开口也认了,谁让自己没打听清楚就冒然动手呢,含含糊糊的把这场面应付过去,权当今天出门没看黄历,走了背点。只是,安平绝口不提蔬菜的问题,反倒摆开了架式,态度诚恳的给自己敬起了酒,这让刀哥感觉舒服了不少。
“这几位哥哥,刚才我头脑一热就犯了浑,动起手来也没个轻重,这杯酒我先干为敬,权当给几位哥哥赔礼了”和刀哥碰了一杯以后,安平又倒满了酒,冲着刚刚被自己狠虐了一番的三个小混混赔起了礼。不是安平占了便宜在卖乖,实在是安平看到这三位的样子太过凄惨,一个眼角肿起了老高,一个鼻子里堵着手纸,一个翻开了个道口子,若不表示一下,总感觉心里过意不去。
“不敢当,不敢当”所谓人的名,树的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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