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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冲天-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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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哪里去,得分管副县长签发,再经县长审核才行。于是这笔补贴款的差子也就出在这了,钱款一到账,就被主管农业工作的副县长魏金华拔到了县农委,成为了县农委的业务经费。
“安平,魏县长把钱截留了,只是一个表面的现象,有一些事情你可能不清楚,据我所知白镇长是白市长的女儿,也曾经是洪市长的儿媳妇,白家和洪家都是清江有头有脸的大家族,白镇长的男人没了,跟婆家又闹翻了,整的白家和洪家关系十分紧张,而魏县长发迹之前曾经给洪市长的公子当过家庭教师,还给洪市长当过秘书,他这么不顾规矩的胡乱伸手,怕是有什么其他的目的?很有可能就是上面有人示意,让他冲着白镇长去的”事发有因,马鹏飞虽然官不大,但却是官场上的老油条,把一个钱款截留的事情掰开了,揉碎了的细细品味,立刻就察觉到其中的所暗藏的不同寻常。
官场有官场中的规矩,任你是镇长也好,县长也好,都要遵守官场中规矩和底线,就像这次申请来的款项,是省农委带着隆兴镇的帽子下来的,就是给省农委面子,外人也不应该动上一分。但话又说回来,分管副县长主持一条战线的工作,自然是可以动这笔款项,但也要事先跟事主隆兴镇打声招呼,动多少,怎么动,提前拿个意见出来,双方商量好了再划走,这就是规矩。而不声不响,甚至是以态度强硬的把钱支走了,就是坏了规矩,所谓夺人钱财,有如杀人父母,一个副县长,走到领导岗位也是杀伐而出的,不至于做事如此不给自己留余地。
“安平,这种大家族之间的互相倾轧可是很危险的,白镇长都从市里跑到隆兴镇这种乡下地方了,洪家还在不断地打压,看来存在的矛盾很大。而今天发生的截留虽说都是不入流的小手段和小伎俩,但却明明白白的代表某些领导对白镇长的态度。因此,你跟着白镇长干工作实在是前途黯淡。你听叔的话,别再跟着白镇长蛮干了,从隆兴镇里跳出来,到叔这开发办来,有吃有喝,实惠多多,最多两年,叔就帮你带上副主任的帽子,用不了三五年,这开发办就由你说的算了”隆兴镇也好,县财政也好,都以为这笔菜篮子补贴款是白娅茹从省里争取来的,但别人不知道,马鹏飞还不知道吗?若是没有安平,方家能管你白娅茹的闲事,向玉田能给你白娅茹面子?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安平会把这份功劳都落到白娅茹的头上,但想来两个人之间有了默契,这对安平来说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对于安平,马鹏飞的心里可是充满了感激,他在郊县的超然地位是建立在他哥哥马鹏程的权势之上,听说哥哥马鹏程失了权势,马鹏飞有一种从云端上跌落下来生不如死的感觉,甚至用逃避来掩饰受伤的心灵。可天无绝人之路,自家遇到的天大困难,居然被安平轻而易举的摆平了。虽然大哥被剥下去的职权并没有再收回来,但安平把大哥推到了向玉田的队伍中,成为了谪系干部,更得到了一个巡视员的补偿,那可是实打实的副厅级,无疑这是一步登天的造化。
平白受了安平的好处,解除了自家的困难,马鹏飞对安平简直是比亲侄子还亲,对于安平的生活,工作,甚至是前途都包了,不但为安平出谋划策,更积极传授各种经验,就像今天的这事,马鹏飞在分析利弊之后,心里是充满了担忧。所谓县官不如现管,方家的权势很大,向玉田的能量也很强,但在清江可是一向是由洪家说的算,方家和向玉田就是想帮安平也是鞭长莫及。所以,在马鹏飞看来,安平莫名的卷入两大家族的矛盾之中是十分不智的。
“马叔,您真是大手笔,一开口就赏了我一个副主任,副科级啊,比我们副镇长的权力可实惠多了,听的我这心啊嘭嘭直跳。只是,马叔谢谢您的好意,这真的不能接受,对我来说,当不当官不重要,重要的是做人也好,做事也好,都要有始有终,若是碰到点困难就选择逃避,不敢勇敢的去面对,那做人还有什么意思。我想,马叔您也不想我做一个没担待,只知道躲在长辈胳膊下吃余荫的废物吧”人心都是肉长的,好人自然要有好报,马鹏飞的一番好意是说的安平心里直暖。但感动之余,也是充满了无奈和苦笑,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卷入两个大家族之间的矛盾当中,当然不是什么好现象,一不小心就会被辗的连骨头渣子都不剩。
但是别人不清楚白娅茹到底遇到了什么困难,安平还能不知道吗?现在这个时候,别说和白娅茹之间有了肌肤之亲,正是郎情妾意,你浓我浓的时候,就是没有这层关系,凭着白娅茹对自己的赏识和帮助,自己也不能薄情寡义,忘恩负义的把白娅茹一个人扔在隆兴镇去独自承担压力吗?而且,马鹏飞似乎也不是那么仗义,那么托底的人。所以,安平的答案无疑是否定的。
“安平,做人是该讲感情,讲义气,但不代表可以冲动,白镇长是提拔了你当了个主任,但那只是一时之间的小恩小惠,你都帮她争取到了两笔资金,又帮她在隆兴镇站稳了脚跟,足够你还她这份人情的了,这跟今后的前途不是一回事。你听叔的,还是到我这来吧,有叔帮你顶着,别说郊县,就是整个清江,也没人能打压到你”马鹏飞有狂妄的理由,他的基础是建立在他哥哥的权限之上,只要他哥哥马鹏程的权势不倒,手里还抓着大把的资金,别说清江,就是整个北江省任何一个县市都大可去得。在马鹏飞看来,安平攀上了向玉田,攀上了方家,这就有了踏上通途的基础,别说自家已经受了安平的援手,就是没有这份人情,在安平的起步阶段扶持一把,权当做政治投资,那也是一本万利的好事。
“马叔,没您说的那么严重,白镇长家里的情况我不太清楚,但是菜篮子工程在市里立项申请的时候,签批的可是洪市长,如果真像你说的那样的话,洪市长大可不签这个字。而且,人家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洪市长虽然比不了宰相,但也是堂堂的一市之长,不至于那么小心眼的。所以我觉得这里可能是有什么误会”白娅茹的处境不好,这点安平知道,但是白娅茹不过一个镇长,和洪益民这个清江市长根本没有可比性,就是白娅茹的娘家也抵不住洪益民的强势。
如果洪益民想要抹杀白娅茹根本不用如此大费周折,不过一个眼神,一句话的事情,简单的不能再简单。因此,安平觉得这次截留很可能不是洪市长受益的,而魏金华曾经是洪涛的家庭教师,那这件事情很可能是洪涛在背后使坏,这个小子倒真应了阴魂不散那句老话。
第112章 寻求外力解决()
一边过了几天,项目补贴款的事情还没个影,熊书记不知道出于什么考虑,或者是听到了什么风声,对此不闻不问,甚至一度以调研为借口,一头扎到了村里不见踪影,彻底当起了缩头乌龟。倒是倪书记又蹦哒了起来,虽然没有把问题搬到台面上大肆喧染,却也在私下里嘀嘀咕咕,有如发唠骚一般,动辄就跟人数落白娅茹无能,说什么到手的资金都保不住,什么女人当家,墙倒屋塌之类的话,听起来很让人感到恶心。
而作为补贴款的直接当事人,白娅茹这个受害者反倒成了舆论攻击的对象,压力有如潮水一般的不断袭来,搞的白娅茹应接不瑕,疲惫不堪。而对于安平来说,明明知道白娅茹,知道隆兴镇在这事情上占着道理,却也顶不住官大一级压死人官僚作风,官字两张口,怎么说怎么有理,魏县长不声不响地就把钱款拔给了县农委,是无意之举,还是别有用心,安平可讲不出一个理来。
“茹姐,回去吧,今天是周末了,下午农委连人影都抓不到,有些事也急不来,咱们慢慢再想办法吧”走出农委的大门,安平看着白娅茹一脸的阴沉,心里也不是个滋味。磨磨叽叽的一上午,又做了无用功,按照农委主持工作的副主任张成虎的话说,县里既然把钱拔到了农委,那钱就是农委的,至于这钱是从哪转来的,有什么用处,有什么道理,跟农委没关系,也说不着。钱是农委的,和隆兴镇,和白娅茹更没有一分钱关系。这份截留的决心可谓是彻彻底底,干干净净,这话说的让白娅茹是一点希望都看不到,一分钱都捞不到。
“安平,你让李师父先回镇里吧,你跟我去市里,县里的道理是说不出来了,但我还真就不信了,这天下还没说理的地方了”涉农帐户平白多了五十万的资金,白娅茹不相信魏县长会不知道这钱打哪来,用什么用处,更不相信魏县长要划走这笔钱的时候,财政局会不做出说明。那么,魏县长敢这么做,那无疑就是有所目的,也做好了彼此撕破脸的准备。所以,从始至终,白娅茹都没去找过魏县长,也不想自取其辱,让一个小人来数落自己。
“好吧,茹姐,中午到你家吧,我给你煮碗面吃”白娅茹要去市里,还口口声声的说要讨公道,甚至还摆出了一副不死不休的架式,这份气势是有了,但安平知道白娅茹的心里并没有她嘴上说的那么有底气,而眼中不经意流露出来的神色,更带着一种不甘的决然。
安平知道白娅茹若是到清江市拉关系,找门路的话,就说明魏县长的举动已经把白娅茹挤到了悬崖边,无论她找到谁来帮忙,都脱离不了她的父亲白市长和她的公公洪市长这两条线上的关系,这一次的讨说法,跟上一次的申请立项不同,申请立项是履行程序,或多或少有着公事的帽子做遮掩,就是找到洪益民,也是从公对公的角度说话,但这一次钱款被挤占截留,却是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的事情,实打实的是在工作中受了委屈,而找关系,找人脉,都是不争馒头争口气的事情。哪怕最终领导出面把事情解决了,也无疑表明了白娅茹离开了家族就玩不转了,就表示白娅茹妥协了,向权势低下了她高傲的头颅。这对白娅茹来说,半年多来表明心迹的坚持已然成为了泡影。
走在颠簸的公路上,汽车颠来颠去,颠的人胃里直往外冒酸水,而白娅茹对这颠簸视而不见,始终满腹心事的沉默不语,及至到了家中也不言语,一个人径直坐在沙发上怔怔的出神。安平知道她的心里在犹豫,在矛盾,甚至是在不甘,有心想要劝说她一二,却又强忍住了性子,默默地进了厨房煮面,这个心结除了白娅茹自己能理顺过来以外,别人帮不上忙,既使帮了一次,也帮不了一辈子,倒底怎么选择,还得她自己去拿主意才行。
“茹姐,快来,吃饭了”煮了一小盆面条,洒上点葱花,滴上些香油,青白相间之中飘着一层油花,轻轻嗅一口,扑鼻的一股香气,直让人胃口大开,安平觉得自己的手艺见长,这面条煮的是越来越有水准了。
“嗯”心事重重的白娅茹没有太多的反应,默默地挑了两碗面条,一碗递给了安平,一碗抓在手中,吸溜吸溜的,没几口碗就见了底。压根就没有女孩子家吃饭时的矜持,更别说对安平的手艺给出评价了。吃完了面,白娅茹抹了抹嘴,身子又倦回了沙发里,接着抬头向上的楞神。
“茹姐”白娅茹失神的样子,安平看得直心疼,哪还有心思去吃饭,一把将她揽在了怀里,口中吸住了她那小小的香舌,忘情的亲吻着。
“安平”心事重重的白娅茹显然把安平的爱抚当成了心灵的寄托,主动地迎合起安平发起的攻势,没一会儿的功夫,包裹严密的衣衫就在安平的魔手下一件件地褪去,任由那有如白玉雕琢而成的胴体展现在安平的面前而毫无羞涩,更拉过了安平的手,不停地在她丰腴的肉体上抚摸游走,渐渐地白娅茹陷入了一片火热的情欲之中,喃呢的叫着安平的名字,催促中尽是一片急切。
当感受到白娅茹花丛之中溪水潺潺之际,安平的身下已然昂首挺立,当即再不犹豫,找准了位置,连根进入,直捣黄龙,倾刻间,阵阵地喘息与呻吟声有如黄莺鸣啼,又如雄狮怒吼,交错在房间内回响着。一场激烈的遭遇战,双方抵死缠绵,安平知道白娅茹心中的烦闷,尽量地让自己的动作更加舒缓,帮着白娅茹在这情爱当中发泄着心中的烦闷。
在安平一浪高过一浪的冲击之下,白娅茹彻底地迷失在了安平的温柔中,在高潮到来的那一刹那整个人有如虚脱一般,四肢发软的躺在了床上,失神的目光一点一点恢复了神采,慢慢的回味着快乐到矗峰的余韵,随着脸上的潮红一点点褪去,疲惫不堪,却又身心放松的白娅茹委在安平的怀里深深地睡了过去,神态是那样的安详。
“茹姐,让我来帮你把这困难扛下来吧”在高潮的余韵中回过神来的安平满目温柔的望着躺在自己怀里深深睡去的白娅茹,安平感到很心疼,一直以来,白娅茹都是一个人默默地承载着巨大的压力,把所有的坚辛和委屈都埋在心里,从不对人述说,无疑坚强是她的品行,刚烈是她的个性,特别是这些天里,白娅茹处处遭受排挤和白眼,却仍然百折不挠的据理力争。这是自己的女人,有了委屈不能替她撑腰,那又算是什么男人。
“时间抻的越久,要回钱的可能就越小,这个事情确实不能再抻着了”扳过白娅茹有如青瓷一般的身体,安平将胳膊从她的身下抽了出来,拉过一条毛毯盖在了她玲珑有致的躯体之上,安平轻手轻脚的退出了卧室,略一思考之后抓起了沙发后的电话,拔通了向玉田的秘书小路的电话。
“路哥您好,我是安平,对对,是我,回来几天了,一直想给您打个电话,可怕耽误您的工作”几天以来,安平看着白娅茹东奔西走,心里也是很着急,虽然一直耐着性子,没有去做什么动作,一是怕抢了白娅茹这个镇长的风头,怕白娅茹不领自己的人情,好心办了坏事;再一个就是安平的心里一直没有琢磨好该怎么摆平这件事情。不过,安平也没闲着,不但通过马鹏飞四下里打听情况,更一直琢磨着要从哪方面着手更容易抓住解决问题的切入点。
其实安平琢磨出来的解决办法很简单,无非就是内力和外力两点,内力是从市里和县里拉出关系向魏县长和县农委施压,把吃下去项目款再吐出来,可事实是安平在郊县除了认识一个马鹏飞以外,再不认识一个哪怕稍稍有点力度的领导,而马鹏飞貌似还是在魏县长领导下开展工作的。所以,这个内部解决的想法无疑就是痴人说梦。
既然内部解决不了,那就只有外力了,钱是向玉田签批的,是从省农委拔出来的,其中还有十万块的节水灌溉是向玉田单独给安平的见面礼,连省农委一把手签出来的钱都被人明目张胆的挤占挪用了,那就是清江和郊县的领导不给向玉田面子,是在打向玉田的脸。所以,溯本还源,这个难题安平自然要踢回向玉田的脚下。不过,仅仅五十万的一点小钱,似乎还用不到直接找向玉田出手,让他的秘书小路帮着支应一下,都算得上是抬举魏县长了。
“安平,这事你不要管了,他想吞了,就给他。哼哼,我倒想看看这五十万够不够清江活一辈子的”小路就是个秘书,但他这个秘书可是能当领导半个家,从他牙逢里挤出的话,透着一股子冷气,更透着无以匹敌霸气的话,无疑他已经代表向玉田表明了态度。
第113章 清江四大家族2()
若非迫不得已,安平是不想再去麻烦向玉田。虽说安平参加工作时间短,但经过白娅茹和马鹏飞的言传身教,对官场中所谓的规矩了解的也就越多,规矩就是规矩,魏县长蛮横无理地将拔给隆兴镇的钱拿走了是坏了规矩,安平把事情闹到了省里去,捅破了大家都心知肚明的那层挤占专项资金的窗户纸,也是坏了规矩的事情。
不过,魏县长是领导,本身实力非凡,就是坏了规矩,也能上下活动遮掩住,可安平算什么?不过一个没根没基的大头兵,若是被人透了底,整个郊县都难有容身之地。而且,向玉田就是再有心帮衬安平,也当不了什么事,堂堂厅级大员,省农委的一把手,还能因为几十万的资金天天跟着安平跑?就是自己的亲儿子,撑腰也不能撑到这个份上。
而且,这话又说回来,就是安平找到向玉田,也不见得能当什么事,虽说向玉田给了安平好大的一个面子给隆兴镇拔了款,结果这钱被挤占了,被挪用了,隆兴镇没看到,安平心里不服,可向玉田的脸上就好看了?二把手说二不一,一把手说一不二,以向玉田的强势,居然还有人敢打他的脸,让他下不来台,这心里能舒服吗?就是对安平也会不满,给你拔点钱都看不住,还能干什么?说不得要落下一个不堪大用的坏印象。
但不管怎么说,看着白娅茹纠结的沉默寡言,安平的心很痛,最终还是拔通了路秘书的电话,这也是安平的小心眼,虽说找路秘书和长向玉田都是一码事,但路秘书若是能直接帮着解决了,也省得去面对向玉田看起来阴沉而又压抑的脸。事实上,情况比安平想像的要好的多,路秘书的人品还是很仗义的,根本就没用安平解释什么就接了过去,这让安平的心思大定。
“这倒底是怎么回事?马上就要备耕生产了,补贴资金居然还没有拔到位,你们两个是干什么吃的”有了路秘书的承诺,安平算是彻底放下了心,什么截留挤占,什么项目补贴大可抛到了脑后,拉着白娅茹又是一番的悱恻缠绵,那种浓情蜜意直让安平乐不思蜀。安平的心思大定了,有人的心思就要长了草,正如路秘书所说的,相比于动辄数以千万计的涉农资金被停滞下来,小小的五十万不过是九牛一毛,是绝对不够清江市活一辈子的。面对着整个清江市的涉农补贴资金都被搁置了,洪大市长冲着面前战战兢兢的市农委主任和财政局长发了老大的一通邪火,躲着中枪不说,还丈二的和尚摸不到一点头脑,不知道问题出在了哪里。
“市长,我向省厅问过了,农财处同志说了,省农委不给开俱凭证,他们没法拔款,这事跟财政局真没关系”财政局长刘致远很委屈,看着坐在身侧的农委主任刘平一脸的愤恨。农委占着人位不干人事,跟上级部门沟通不力,害得自己一把年纪了还被市长骂了个狗血喷头,颜面扫地不说,心里多堵得上,凭什么把屎盆子往财政局的脑袋上扣。
“刘平,刘大主任,你怎么说”洪益民长出了一口气,尽量让自己的愤怒平复下来,身体是革命的本钱,洪市长比任何人都在惜自己的身体。若不是白景胜,嗯,想起白景胜,洪益民这气就不打一处来。一年之计在于春,此时正是进行春耕生产最关键的准备时期,可你白景胜倒好,主管农业工作,却在这关键时刻撂了挑子,用长期病假来回应对自己的不满,把所有的问题都推到了自己的身上,否则至于顾此失彼,焦头烂额吗。
“市长,我也说不清楚啊,我联系了几个关系不错的中层干部,反馈回来的意思都是大老板有了严令,说清江的相关数据不实,需要重新审核,审核结果出来之前,这相关的补贴是不会发下来的”年前该走动的都走动了,该打点的也都打点到位了,平时相处的跟自家哥们似的,居然说翻脸就翻脸,更可气的是拿出了一个数据不实的借口来,这是在逗弄小孩子玩吗,这么敷浅的理由都能端上台面来义正言辞,那无疑就是要找麻烦了,只是这变故到底出在了哪里,刘平也是一头的雾水。
“大老板?向玉田?呵呵,咱们清江倒底是干了什么天怒人怨的事了,居然把这尊大神惹急了”提起了向玉田,洪益民的心绪彻底平静了下来,刘致远和刘平想的补贴资金的事情,而作为市长洪益民的视角早就跳出了就事论事的层次。而且事情也由不得洪益民不多想,这事早不出,晚不出,偏偏白景胜一撂挑子,他分管的农业战线就出了这么大的乱子,说眼前的困局跟白景胜没一点关系,洪益民可不相信。
“难道白家投到了那边去?这可不能的”不过,这件事情里,也有很多的地方在道理上说不通,清江四大家族,洪家的顶子,杨家的票子,金家的刀子,白家的女子,不管是金钱,还是打手,亦或是姻亲,都是围绕着洪家的权势而展开的,百多年来彼此有太多太多的利益纠缠在一起,就是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可以说,大家都是一条线上的蚂蚱,好事坏事大家都有份,跑不了你,也跑不了我,就是想翻脸无情,彻底决裂都不可能。
而且,别人不知道清江四大家族是怎么来的,洪益民作为洪家的谪系子弟,可是一清二楚的,所谓的清江四大家族说到底不过只有洪家一家,像杨家和金家,不过是洪家将自家的帐房和打手培养起来,成为吸引上面的目光和延伸出去的触角,说白了就是一种附属般的存在,至于白家则是通过与三大家联姻而崛起的外戚,说到底还是洪家的附庸。百多年来,任你风云变幻,洪家正是牢牢把住了官顶子,又居中而坐,用好手中的三枚棋子,才在清江这片土地上占据了无限的风光。
所以,若说白景胜要舍弃百多年来的家族荣耀,跟着向玉田合谋给自己做扣,打自己的脸,让自己难堪,这种可能性不是没有,但绝对是很小很小。洪家因为大哥洪益国一直在辽阳发展,走的路线是原辽阳副书记,现任北江省长李景波的队伍,能提拔到北江省做副省长,更是李省长一力支持的结果。而白家作为洪家的附属,自然也要划到李景波的旗下。
而向玉田是军转干部,能占据省农委主任的位子走的是省军区方司令员的路子,而根据华夏一贯的传统,都是党在指挥枪的,所以,方司令员无疑就是省委一号宋书记的铁杆支持者。这站队的问题可是大是大非的问题,不是白景胜说改变就能改变的。事实证明,当骑墙派,做墙头草,左右摇摆的都不会有好下场,白家虽然没出什么封疆大吏,但这点政治智慧还是应该有的。
“好了,这事情先放下,你们先回去,我这边了解一下,有必要的话,就去一趟省里,拜访拜访这位向大老板”意识到事情有些不妥,洪益民知道跟下面的干部生气也解决不了问题,这心中的怒火也就慢慢平息了下来。洪益民知道,这个事情急不了,不搞清楚原因就匆忙的应对,很可能要做无用功,多费点心思倒没什么,耽误了时间可就严重了。毕竟这事情涉及到了省直部门的厅级大员,甚至还隐隐有政治倾向的意思掺杂其中,由不得他不谨慎对待。
“大哥,我是益民,你现在有时间吗,我有些事情拿不准,要跟你说一下”打发了两位下属,洪益民觉得这事情有太多说不通的地方,沉思了片刻,还是抓起了电话拔通了大哥洪益国的号码,心里不由地有些自嘲。虽说自己是个市长,偏居在清江一隅,格局和视野都不够开阔,特别是涉及到省里的情况,若没有大哥在背后支持和掌舵,这市长的位子怕是早就被人夺去了。
“百多年的磕磕蹭蹭,积累的矛盾多了,若是白家要跳出去,早就跳了,不会等到现在,更不会因为一个女人而铤而走险。所以这个可能性绝对没有,你不要捕风捉影,听风就是雨,怀疑来怀疑去的,只能让人寒了心。倒是白家的问题,你不能再任由弟妹一天到晚的瞎胡闹,洪波人都没了,还整那些所谓的繁文辱节有什么用。我早就跟你说过,如今和从前不一样了,上面对地方的掌控力度越来越大,大家若不能抱起团来谋划发展,应对困难,对谁都没有好处,因为这点小事就和白家闹的大红脸,不可取,也不值得”听到了弟弟的通报,洪益国半晌无语,涉及到了站队,涉及到了政治,哪怕事情再小,都有可能代表一个风向,但数十年来洪益国经历了太多的宦海沉浮,政治智慧和政治经验可不是洪益民能比拟的,稍稍一思忖就猜到了这事并不是白家出了问题,而是弟弟的心里对白家有了心结。
第114章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小乔,清江市的涉农资金被停滞了,你去了解一下,看看出了什么问题,抓紧时间”挂断了弟弟的电话,洪益国把秘书小乔叫进了办公室,默默地看着乔秘书恭敬的垂手站在桌前有些楞神,半晌之后才做出了交待。
白家和洪家历经几代人的世家通好,数次联姻,就是有矛盾也不可能毫无征兆的就到了分崩离析的局面,所以洪益民面临的问题绝不是白景胜与外人合起伙来使绊子。但莫名的掺和进来一股大势力,这问题出在哪了,洪益国必须得搞清楚,这个重任交给秘书小乔去办,无疑是最合适的人选。
“好的,省长,我这请去了解,您稍等”乔秘书以前是宾州市委宣传部的干部,似乎搞宣传的干部都有一个非常不好的毛病,就是嘴巴大,喜欢吹喇叭,该说的要说,不该说的也要说,什么事情都生怕别人不知道一般,不经意的就给透出去了,这在洪益民看来是浮燥,不稳重的表现。当初刚刚调回北江省,朋友把小乔推荐过来时,洪益民对他的心里可是很反感的,也想着要把小乔退回去。
不过,小乔这个秘书虽说不太稳重,但也有一些显着的特点,就是朋友多,人头熟,路子广,消息灵通,上到省委大院,下到各级部门,哪块发生了什么问题,不出半个小时小乔就能了解个差不多,这对刚回北江,两眼一抹黑,需要尽快了解和掌握北江各种动向的洪益国来说恰恰是最迫切的。这用人得用人之长,当了这么多年的领导,这么敷浅的道理洪益国还是明白的。所以,权衡利弊,最终洪益国还是把小乔留了下来,做起了主职通讯员,兼职秘书的行当。而小乔也不负重望,洪益国想要了解什么,都会在第一时间进行反馈。可以说洪益国能够迅速在省政府站稳脚跟,小乔居功甚伟。
“嗯”看着小乔干脆的答复,洪益国轻轻地点了一下头,仿佛在布置一件无关紧要的事情一般,目光又落到了桌面上的文件里,及至小乔出了门,才慢慢地直起身来,一脸沉重的挠了挠头,心里却是觉得这些事情还是有必要了解一下的。
虽说并不分管农业工作,也不是省委常委,但怎么说自己也是堂堂一省的副省长,跟向玉田打声招呼,说句话,把事情压下来,问题不大,这点面子洪省长还是有的。但是,摆平这件事情容易,问题的根源并没解决,不把情况摸清了,不把问题理顺了,难免省农委会对清江一而再,再而三的刁难和阻挠,总不能自己时时刻刻都用省长的身份去压人吧。真若那样的话,一回两回或许还有面子,次数一多,自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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