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权色冲天-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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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于安平,李教授十分赏识,这种赏识已然超脱了师生间的感情。安平学习刻苦,认真严谨,各科的成绩都是出类拔粹,每个学期的奖学金都当仁不让的要落在安平的头上,是任课老师交口称赞的好学生。当然了,如果安平单单学习好,并不足以引起李教授这个校长的重视,农校虽然是所中等专业学校,但师资力量和技术水平在整个北江省都是首屈一指,所收录学生的学习成绩,都是各地稳居榜首的学生,类似于安平这样地区中考第一名的学生并不在少数。
重要的是安平是个孤儿,在进入农校学习的第一天就开始四处打工,单薄的臂膀硬是扛下了繁重的工作。在这种情况下仍然将学习名列前矛,所付出的努力比任何人都要多。而且安平年纪虽然小,但骨子里有着同龄人所不具备的刚烈,对于学校的照顾,减免,捐助一概不受,一门心思的要通过自己的双手去打拼未来,这种风骨正对了李教授这种高级知识分子心底所具有的清高心思,师生之间由此投缘。
“老师,那个,那个”参加工作有段日子了,安平再不是体制内的白丁,对一些会议的规矩早就了然于胸,自然知道会议过后的项目是要聚餐,以李教授身份地位,必然要坐主桌首席的,在这种情况下自己来寻求援助,平白的让李教授难做。所以,在李教授问起的那一刻,脸色红的有如一块红布,直感到尴尬的无法启口。
“有事是不?你这小子,就是要强嘴硬,都找到这来了,还抹不开脸说实话,快点说”李教授虽然是知识分子,是重点学科的带头人,但他可不是读死呆子,相反作为一校之长,在人情事故方面颇为圆润,所结交的朋友更是五花八门,上到高官富商,下到贩夫走卒,形形**,不胜枚举。特别是李教授身处农业技术领域,打交道最多的是普通农民和基层干部,对基层现状了解的自然最深,安平参加工作在乡镇,衙门虽小,复杂的程度却不比任何一个大机关差,眼看着安平找上门来了,显然遇到的问题不小。
几年的接触,李教授对安平的性格摸的很透,知道这个性格刚烈的学生但凡有一丁点的办法,也不会向人低头,开口求人的事情更是少之更少。安平的这种风骨李教授欣赏归欣赏,却也数次对安平耳提命授,刚则易断,特别是对安平这样人生缺少引导的孩子,走进了体制内这个大染缸,太过刚烈的性格并不是一个好事。也想着借着这次安平的低头,再给安平补上人生的重要一课。
“老师,有件事情想麻烦您,前段日子我工作的兴隆镇有个种粮大户百多亩烤烟受了病”被李教授逼的急了,安平也收起了心中的矜持,将这福利院跑补贴款,受何局长委托救治黄大发烤烟病虫害而与农技站结怨的事情详细的说了一遍,未了才表明了想请李教授施以援手,协调矛盾的意思。
在安平的认知里,很简单的一件救治病虫害的事情,就是因为招呼没到位,打了了刘站长和整个农技站农技员的脸,从而引发了不可回避的矛盾,若不能找个稳妥的中间人把话说开了,这和农技站之间的疙瘩就结死了,上面有于鑫压着,下面又农技站顶着,今后的工作可真的没法干了。但现在找到了李教授,由李教授出面,摆平刘显武不在话下。
“安平,你认为就是因为你救治好了农技站救治不好的病虫害,所以才导致农技站上下认为你打了他们的脸,对你阴逢阳违,不服从领导?要我说,你这话纯粹就是胡扯”听安平简单的介绍了一下事情的经过,李教授打量了安平一番,眉头紧紧拧在一起,整个人归于了沉默,好一会儿才仿佛理顺了思路,深遂的目光望着安平,神色很郑重的批评起安平来。
“老师,我到隆兴镇工作以后,和农技站的所有人都相处的不错,除了这件事情,真没有什么别的原因了”不是因为打了农技站的脸,还有什么值得整个农技站对自己同仇敌忾,安平细细地回忆了一下两个月来和农技站之间的相处,实在想不出来还有什么其他的原因。
“糊涂,这都参加工作,进入体制了,还用小孩子的思维去考虑现实中问题,实在是不知所谓,不得其所。烤烟赤星病虽然在北方不太常见,但也算不上什么疑难杂症,刘显武就是技术水平不如你,但他工作十多年了,他的经验可比你丰富的太多,碰到了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不知道查找资料,请教专家?就算刘显武解决不了,县里、市里的农技员,农技师都是白给,都不如你安平?你到现在都没有认清事情的本质,还头脑简单的以为技高一筹,打了人家的脸,要我说,你这个跟头栽的不冤,是该让你长点教训了”听到安平不服气的解释,李教授的脸变得更阴沉了,看着安平的眼神中透着几分的失望,毫不留情面的反驳起来。
“安平,你这参加工作有段日子了,可这眼界实在是没打开,看待问题也停留在表面,这可不行啊!农技站负责种植指导这不假,但你别忘了,农技站还兼营着农药化肥等生资的业务,如今市场经济了,这些生资已然成为了各个农技站创收的根本,这是农技站的财路,你在我这买物资,给我创造了价值,赏了我口饭吃,我才能替你的农业生产尽心尽力,你说的那个姓黄的种粮大户,有一个当局长的姐夫,说不准怎么张扬拔扈,和农技站之间有过节,也是平常的事情,他若是从其他渠道采购了生资,不给农技站面子在先,刘显武会去管他的闲事吗?而你的出手却是断了农技站的财路”李教授可以想像黄大发和农技站之间因为生资采购的问题互相僵持着,对农技站来说,等着盼的就是黄大发这个种粮大户的庄稼出问题呢,这眼看着站了上峰,却被安平的冒然出手打乱了,这断人财路,有如杀人父母,安平断了农技站的进项,对他能有好脸子才怪了呢。
“所谓行有行规,镇农技站不出头,县里、市里的同行们都会遵守着游戏规则和底线,对烤烟病虫害做出束手无策的样子,推个干干净净,不去招惹这份麻烦,就是我若非迫不得已,都不敢去冒然触碰这条潜规则的底线,也亏得你这个什么也不讲的毛头小子敢坏了规矩,你想想是不是这个理”潜规则,李教授用潜规则两个字尽释了安平所面临问题的原因,一道冷汗自安平的脸上滑过,实在没想到自己居然惹了这么大的麻烦。
第28章 补偿下的泯恩仇()
安平从来没有想过,无意间的一次小举动,俨然上升到了利益之争。这断人钱财,有如杀人父母,在北江人粗犷的性格之中,抱着谁断我钱财,我杀谁父母想法的人不在少数。若是以这个观点作为出发点,农技站的人对于自己的救治黄大发烤烟病虫害的举动所表现的不愤还算是客气呢,安平不知道自己是该悲哀,还是该庆幸。
“校长,对不起啊,事先不知道你来市里,来晚了啊”李教授出面邀请,刘显武如约而至,只是在进入包间的一刻,看到安平居然端坐在侧,脸上顿时一阴。不过,当着李教授的面,刘显武很好的克制了自己的情绪,愤怒的神情一闪即逝,恭敬的同李教授打起了招呼。
“显武来了,今天我到市里开会,正好碰到了安平,想到你俩都在隆兴镇工作,都是校友,就招呼你出来小聚一下,快坐,安平,上菜吧”刘显武在面对安平时的不愤都写在了脸上,李教授仿佛什么都没看到一般浑不在意,握过手之后,热情地拉着刘显武入了席。
“校长,虽然我和安平都是您的学生,但我们两个工作性质不一样,安平在镇农业办高就,正是农技站的主管,是领导层次,平时我们不但要听从指挥,就是三节六礼也不能少一丁点,稍稍哪一块做的不到位了,说不得就要给我们小鞋穿,这个校友我可真不敢高攀”安平和李教授一同出现,刘显武能想到安平想要借着李教授的声望,达到揭过的目的,虽然不好否了李教授的面子,但心中的不愤也是不吐不快。在给李教授倒了一杯茶水之后,阴阳怪气的影射起安平来。
“呵呵,你呀,这么大岁数了,还跟个孩子一般见识。嗯,我记得你工作十多年了,中级职称下来也有三年了吧,都够资格再进一步了,这样啊显武,年末寒假你回趟学校,有个副研究员进修班,我给你报个名,转过年来拿个证,我一遭帮你把副高职称申请下来”刘显武的不愤是被安平断了财路,少了利益。这哪缺哪补,李教授不可能去给农技站计算节余损耗,但可以帮着刘显武在个人职称上使上一把劲,一出手就是副高级的职称,实打实的提高了刘显武的政治地位和经济利益,这个份量相当地重。
农技站属于事业单位,无论领导职务,还是普通的工作人员,专业技术职称可是套改工资的一个重要标准。以农技站为例,一般的农业毕业生进入农技站工作以后,两年就可以正常过渡为农技员,拥有农技员资格以后,再想晋升职称,说道就要多了。可以根据工作年限申请地区的职称晋级,也可以通过全省统一的专业技术考试,获取助理农技师和农技师职称。
在取得农技师职称之后,再想晋升副高级以上职称,难度可就成几何状增长,不但要有重点科研项目成果,还要有学术论文,最重要的是全省每年在副高级以上职称的名额上有着严格的限制,在狼多肉少的情况下,使得参加职称评定中又掺杂着许多人为因素,申请人为了确保自己能过顺利过关,纷纷到省里找门路,拉关系,请客送礼,都能迸发出巨大的能量。刘显武就是一个乡镇的农技师,若是凭借他自身的能量,哪怕有再突出的科研成果,想要晋升成副高级职称,也无异于痴人说梦。
“校长,这些年就您帮衬着我们这些学生了,可我们却不能报答您的恩情,我这心里想想就感到难受”李教授举重若轻的一个许诺,直让刘显武的身子就是一震,幸福来的太快,刘显武实在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这份礼送的可有些大了。当下急忙站起身来替李教授续满水,言语中不但没有了之前的阴阳怪气,反倒透着一种发自骨子里的尊重。
若是一般人说能帮着申请副高级职称,刘显武都会不屑一顾,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申请副高级职称有多大的难度,参加工作十多年了,别的事情可以不知道,对长工资的事情,刘显武的心里可是拎的门清,放眼整个郊县,拥有副高级农技师职称的仅仅有一个人,就是天下掉馅饼也砸不到自己的头上。但若是李教授做了承诺,那这个职称估计有十之七八要落到自己的身上了。
刘显武知道,别看李教授只是一所中等专业学校的校长,但在高寒农作物种植上可是独树一帜的权威和专家,是全省名副其实的学科带头人,更是全省农业领域职称评定委员会的副执委,在职称评定上可是有着极具份量的话语权。多少人想走通李教授的门路都不得成行,却没想到这等好事居然莫名的落到了自己的头上,这叫刘显武如何能不恭敬。
“校长,不是我小心眼,实在是安平有些事做的不太好,现在各个部门都搞创收,咱们农技部门没门子没路子的,只能靠点化肥农药填补亏空,县农技中心分配的任务指标是一年高过一年,虽说效益不好,可年节的福利,迎来送往,加班补助都在这点小钱里出,西街村的黄大发不卖站里的面子,自行采购化肥农药,我若是没点反应,大家有样学样,这农技站就得关门大吉了。这不他黄大发的庄稼出了问题,县里市里的农技人员都明白是怎么回事,推的是干干净净,为的就是替农技站撑个口袋。偏偏安平,我若是没点反应,这饭碗可就砸了”一个副高级的职称说来就来了,刘显武再笨也知道这是李教授给自己做的补偿,能让李教授下这么大的代价,也能看出安平在李教授心目中的分量,如此这个过节了必须得说明白了,才能解开彼此心中的疙瘩。
“嗯,之前我和安平分析了一下原因,我想也差不多是因为这个问题。这件事情上,显武没有过错,是安平不知进退,一味逞能,该他长个教训。不过,事情的起因我也了解了一下,安平到民政局替福利院申请补贴款,在被扫地出门之前接下了这一档子事情,也是迫不得已。他一个孤儿,所作所为都靠自己一点一点去尝试,有错误的地方是难免的,你是师兄,多包涵他一下,把这个事情揭过去。相信有了这次教训,他今后会慎重行事”事情的原因跟自己分析的一般无二,李教授若有深意的看了一眼安平,嘴上虽在替安平开脱,但眼神中带着几分警告的意味。
“校长,我虽然是农技站的站长,但还有其他职工,安平整出这么一个事来,大家心中都有不氛,我也是迫不得已,既然安平是无心之失,这会儿把话说开了,这事就算过去了。呵呵,校长您是名师出高徒,那百多亩的烤烟不说绝产也差不到哪去了,安平居然还能救治过来,就是我都不敢轻易的配方下药”安平是无心之失,李教授又替安平做了补偿,怎么看都是自己占了便宜,刘显武乐得快点把问题结束,话题一转借着安平的段子,小小的恭维起李教授来,占了便宜去卖乖的意思极为明显。
“你们两个是校友,是师兄弟,工作上还有接触,在感情基础上要比其他的同志更深,这有问题不可怕,多沟通,多协调,把话说开了就好,只有互相团结,互相包容,互相扶持,这路才能越走越宽。作为老师来说,没有什么比看到你们这些学生有出息是更高兴的事情。好了,这事就过去了,这菜都上来了,咱们都别嫌着,边吃边聊”解决了两个学生的龌龃,李教授的脸上露出了会心的微笑。正如他所说的,安平和刘显武都是他的学生,手心手背都是肉,分不出亲疏远近来,两个得意门生合睦相处,也是他乐意看到的情景。
“师兄,我敬你一杯,改天请师兄帮我张罗一下,我给农技站的兄弟们摆酒赔礼”李教授代替自己把事情揭开了,下面就轮到安平自己上阵了,毕竟今后和刘显武时常接触的还是自己,这个关系还得自己去维系,积极主动一些才显得自己有诚意。
“安平,这话不用说,我也有不对的地方,拿着个师兄前辈的架子,摆张臭脸子,态度很恶劣,也固执的不肯听你解释,都是我有些小心眼了,没个当大哥的样,今天咱哥们借着校长的威望,把话说开了,你也别再怪罪我啊!就像校长说的一般,今后咱们互相扶持”说开了矛盾,又拿到了天大的好处,对上安平的敬酒,刘显武的脸不由地一红,带着几分尴尬的站起身来,郑重地接下了安平的敬酒,姿态摆的很低,颇有一笑泯恩仇的意思,透过他的眼神,安平能够看出他心中的诚意,在酒杯轻轻碰触到一起的那一刻,连日来困扰安平的繁燥心情顿时一扫而空。
第29章 整死人的机会()
酒喝的多少代表着感情有多深,泯恩仇的酒局总是带着几分的惆怅,安平要表示自己的歉意,刘显武要表示自己释怀,结果两个人俱是喝的酩酊大醉,正是在这醉酒的状态下,莫名与农技站结下的梁子在李教授的斡旋下算是一扫而空了,安平眼下面临的困局可谓解决掉了大半。
简单的安排之后,胜子家种植反季节蔬菜的准备工作也告一段落了,剩下的就是等着秋菜采摘之后的扣棚育秧,其中还间隔着大田作物的收割,距离现在不过九月的日子,少说还有一个多月。于是安平的日子突然变得平静起来,每天窝在办公室也就是扫扫地、跑跑腿,擦擦桌子、写写材料,日子寡淡得毫无滋味,再加上需要躲避于鑫有意无意的压制和排挤,平日间谨小慎微,基本上说不上几句话,这种没有任何意义的工作让安平感到很压抑,感觉自己有如提线木偶般每天重复着食堂、宿舍、办公室的三点一线,混日子的意思十分明显。
安平沉默了,方红也一头扎在了没完没了的统计报表中从早算到晚,俨然就是先进工作者中的典范,若不是安平敏锐的捕捉到她偶然间咬牙切齿,眼神阴冷的凶光,暴露出她正积蓄着力量,等待着一举将于鑫掀翻的机会的想法,安平都会以为她已然改了性子。女人是一个记仇的动物,安平能看得出来,方红的执着远远超出了自己的想像,眼下农业办的平静很可能就是黎明前的最阴暗时刻,当这份平静压抑到了极限,农业办的战火就要彻底爆发开来,现在缺少的只是一个点燃这根导火索的契机。
很不错,这份契机并没有让方红等的太久,在于鑫主持农业办工作一个月之后,郊县农委关于大田作物产量初测工作在隆兴镇拉开了序幕,方红半个多月兢兢业业沉浸在报表中的辛苦终于得到了回报,当方红脸上带着一丝冷笑将报表汇总结摔在安平的面前的时候,安平的心里同样笑逐颜开。
“方姐,这报表比往年少了一千多亩,农机补贴和良种补贴加起来的金额怕是得两万多了,是不是有些过了,弄不好要判刑的”参加工作十年来,方红从来没有这么认真的工作过,每一笔数据都清晰的罗列出来,横打竖敲,严丝合缝,水泼不进,针插不入。有了这份报表做依据,这一个月来于鑫蚕食鲸吞进肚子的脏款可就要闹鬼了。
在熊书记的无视下,在倪书记的支持下,在吴镇长的默许下,于鑫成功的主持了农业的工作,成为隆兴镇三大核心部门中最年轻的负责干部,声势一时无俩。不过,于主任新官上任并没急着烧上三把火,不是不想,实在是腾不出时间来抖威风。临近秋收,各项补贴已然到了兑现的时候,隆兴镇十七个村的村干部为了足额将补贴款拿到手,早早就把于主任围个团团转,需要接受的宴请不断,每天喝的面红耳赤,东倒西歪,迷迷糊糊的,哪有时间却跟方红和安平治气。
若是不喝酒,于鑫刻意的装装样子,拿腔拿势的,多少还真有那么几分镇领导的意思,只是这两杯酒下肚立刻就原形毕露了,草包的形象一览无遗。是多大的话都敢说,多大的事都能办,拍着胸脯敢保证,昧着良心敢收回扣,这大田测产上报数据审批还没影呢,所谓的下拔补贴款却在他一连喝了半个多月的酒里,早已让他许诺了个干净。当然了,酒喝着,好处费也不能少了,仅各村的孝敬于鑫就收了三四千,足足有一年的工资,直乐的于鑫走路都带风,时不时的感叹这当官就是好,却没想到他的一举一动都落在了方红的眼里,等的就是他伸出手去的这一刻。
“哎哟,小安,还没看出来呢,我是该说你小安记吃不记打呢,还是该说你是菩萨心肠呢,于鑫熊的你跟孙子似的你就这么快就忘了?”安平动了动嘴,自己累死累活的忙了半了个多月,好不容易把才把数据核准了,马上就要刺刀见红了,你安平又摆出了要打退堂鼓的意思,方红的气就不打一处来,合着你安平没事逗老娘玩呢?
“方姐,你说的也对,咱们党的事业,要的就是实事求是,可不能就坏在一些害群之马身上。这个秦家滩,土围村和下城子村靠近大清江的六百亩地是一大片沼泽滩涂,鹿儿岭、黑牛背两个村可是贴近原始森林了,大型农机具可都进不去,这你要给算成农机补贴了,可不是实事求是”仿佛是谦虚的接受了方红的批评,安平随手就在报表上的两组数据画上了红圈,眼神中闪过一丝寒意。自打想着要在补贴款上抓住于鑫的把柄,安平可没闲着,这一段日子借着调研农业生产的机会,跑遍了隆兴镇十七个行政村,三十多个自然屯,对整个隆兴镇大田作物进行了实地考察,收获颇丰。
这还不止,每当晚饭后,安平都要跑到中风了的李万水家小坐一会,美其名曰陪着老主任锻炼面部肌肉,帮助老主任早日康复,实际上则是在旁敲侧击的打听补贴款发放情况。从李主任变成了老李头,从宾客迎门到门可罗雀,从活蹦乱跳到疾病缠身,李万水的心里落差有多大可想而知,一边任由口水流的老长,一边咒骂于鑫是白眼狼。同时,也对安平能如此顾念旧情的来陪自己说话解闷表示了极大的欢迎,对安平在工作中的疑问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不过七八天不但让安平将补贴款的事情拎的门清,更将农业办,甚至镇政府中存在的许多不为人知的私密事套了出来,这让安平有了一种胸有成竹的淡定感觉。
“啐,你个坏小子,就是蔫坏,下手比我还狠,不声不响的又翻了一番,哼哼,两千多亩,四万多块的亏空,你就是把吃下去的脏钱都吐出来也不够,这一次我看他还能怎么补”看着两个红艳艳的红圈,方红错愕的看着安平阴冷的眼神,没来由地感到后脊梁是一阵的发凉,突然间对安平表现出来的狠辣感到是那样的陌生。不过很快方红就将这种一闪而过的感觉挥去一空,取而代之的是安平被自己的话刺激到了,急于表现的自己,这个年纪的毛头小子争强好胜,都是可以理解的。
“方姐,没什么狠不狠的,有些事情,不做则矣,一做就要倾尽全力,打蛇不死,反受其噬,若是让他喘过气来,倒霉的可就是你我了”背后给于鑫挖空下套,很大的机率是占着自己和方红一个是刚参加工作的毛头小子,一个是个斤斤计较,短视市侩的女人,利用的就是于鑫的麻痹大意,打了他一个措手不及,否则哪怕于鑫再是草包,也不会对这么大的一个把柄视而不见。然而机会稍纵即逝,若是一击不成,引起了于鑫的注意和重视,那最终的结果就是方红和安平两个人声名扫地,直接打铺盖卷走人,并且在整个隆兴镇都要被划为不受欢迎的人,没有哪个人得意背地里整事的下属。
“这话说的对,不是你死,就是我活,真让那个二货反应过来,倒霉的可就是咱俩了。这事你不要跟任何人说,就当咱们什么都不知道,过后若是于鑫能压住茬子,让那些村干部吃哑巴亏,我就想办法挑动各村干部闹起来,若是他敢篡改原始资料,那就简单了,不用你我动手了,就会有人去捡举揭发,到时候,哼哼!小安,你放心,只要方姐有了机会,绝不会忘了你,我不图名,不图利,就是看不惯于鑫的丑恶嘴脸,不蒸馒头也要争口气,吴镇长那边会全力支持我”安平的话说到了方红的心窝子里,跟于鑫的不对付只是枝节,更多的是主任的光环已经迷乱了她的眼晴,对权力的强烈的占有欲更让她变得不顾一切起来,心里巴不得于鑫死的更加彻底一些。
当然了,对于安平这个始终站在自己背后出谋划策的得力助手,方红也没忘了鼓鼓劲,或许在她看来,这个时候还少不得需要安平擂鼓助威,等到尘埃落定之后,适当的给安平放手些小利益,自己吃肉,捎带着给安平喝点汤,就足矣让安平这个毛头小子对她感恩戴德了。
“方姐,农技、农机的关联报表和主管镇长的审批都是关键,吴镇长的工作你能做通,农技方面我可以去协调一下,可镇农机站一向是于鑫直管的”方红的许诺,安平可不会当真,于鑫也好,方红也好,骨子里都是一路货色,唯一的区别就是方红比于鑫对自己稍稍多了一些包容,在别无人选的情况下,为了自己的工作进行的更顺利一些,也只能帮着她谋划一番。而提起吴镇长,安平的心中就是一动,单靠这些报表不足矣将于鑫钉死,说不得还要通盘考虑,只有把各个漏洞都堵上,才能真正地让于鑫退无可退。
第30章 开弓没有回头箭()
安平的骨子里子有着一种刚烈,这种刚烈的性格让安平更愿意选择堂堂正正地与于鑫硬碰硬,也决定了安平不屑使用这种背后下绊子,使刀子的小伎俩,毕竟小人的阴谋手段固然能得意一时,总归是上不得台面,若是尝到了甜头,难免会一而再,再而三的难以抑制的去投机取巧。可是,长在河边走没有不湿鞋的,哪怕有一次现了端倪,那安平的名声也就坏了,在体制内,名声代表着人品,没有了人品也就无从谈什么官品,所以说阴谋手段称不上是王道,一时之快很可能就会误了终生。
只不过没人、没钱、没根基的现实条件决定了安平自身存在的弱势,若是与于鑫硬碰一下,无异于以卵击石,别说开创进取,大踏步前进,就是想要顺顺当当坐稳农业办的位子都不可能。所以,在别无选择之下,安平只能收敛心中的刚烈,咬着牙地与方红一道用阴谋诡计去另僻蹊径。
既然决定了要在于鑫的背后使刀子,那安平必然要周密计划,倾尽全力。有道是打蛇不死,反受其噬,决定了安平出手绝不能留情,就得狠打七寸,稳、准、狠,一棍子将它给打死,没有丝毫起死回生的余地,而农业补贴就是安平对付于鑫这条随时有可能反噬的毒蛇的大杀招。
“来,师哥,我再敬你一个,老主任虽然病休了,但对镇里农业工作还是很关心的,根据老主任的意思,粮种补贴的基础报表要实事求是,给他主持农业办的工作划上一个圆满的句号。另外,不瞒师哥说,我也希望能在工作中能给领导留个诚实稳重的好印象,还请师哥帮忙”看着脸色通红已然有了几分醉意的刘显武,安平再一次举起了酒杯,在敬酒中请刘显武配合。
农业补贴虽然由镇里发放,但需要根据农机、农技部门的基层报表来互相检验,以此来避免虚支冒领,载留挤占等现象的发生。一般情况下,农技和农机都是在镇农业办的领导下开展工作,为了避免被主管部门穿小鞋,报多报少都要按农业办的意思定。眼下于鑫刚刚出任农业办的负责人,根基不稳,权限出现短暂的真空,这就给方红和安平从中操纵提供了极大的便利。而刘显武主持下的镇农技站就是其中最为重要的一环。
有了李教授从中说和,安平和刘显武之间的矛盾尽释,而得到了李教授评定副高职称的承诺以后,占了大便宜的刘显武对安平的好感飙升,哥长弟短的骨子里透着亲热劲,一听安平找喝酒,立刻扔下了工作一头扎进了安平相邀的小酒馆。安平的话一出口,刘显武的满脸迷醉的神色顿时一扫而空,哪怕这会儿酒是没少喝,喝的眼神发散,嘴巴发飘,可心里却是清清楚楚,两只小眼晴中透着几分的精光,根本不用多想,就知道了这是有人掂记农业办主任这个宝座了,来找自己是要在于鑫背后使绊子。
刘显武虽说只是一个小部门的负责人,但在隆兴镇工作十几年,镇子里上上下下,里里外外的猫腻可是见的多了,在刘显武的认知里,掂记上农业办主任宝座的这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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