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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啊,一起撸团子!-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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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2章 番外七() 
“王爷; 丽姐儿又跑出去了。”

    栾郡王:“……”

    他眯着眼问:“又是聂府找那个臭小子?”

    下人说道:“倒是没去聂府; 上午小公子出门; 丽姐儿后脚就跟着去了; 听说、听说公子他们要去酒楼喝酒听小曲儿。”

    郑家那个黑小子栾郡王是满意的,又老实又出息妥妥的好女婿,可聂家那个……

    聂琥成天埋头做那啥研究; 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 眼里只有他那堆破烂; 要真把丽丽嫁过去了,不得受点委屈?还是跟一堆没知没觉的木头吃醋,想想就替他闺女憋屈。

    虽说聂琥打小就得了侯爷爵位,如今又是工部二把手,搞出来的东西实实在在地造福百姓; 将来铁定名留青史,前程可期,可嫁闺女不光看这个; 还得看对方合不合适。

    栾郡王是没本事爱抱大腿,小算盘一堆一堆的,可珠珠刚嫁出去了; 他现在就这么个闺女儿,舍不得就稀里糊涂给嫁人了。

    要是聂琥那有点苗头,栾郡王兴许还会考虑考虑他,可聂琥愣是对丽丽的示好全然看不见,只当成跟其他同窗一样的“兄弟情”。

    瞧瞧人家郑家黑小子; 任打任骂不说,一日三餐地上门来报道,才如愿以偿娶得美娇妻,他聂琥人都倒贴了,他还没开窍,这可把栾郡王气得不轻。

    一听说,丽丽追着他小哥出门了,栾郡王琢磨了会儿,问:“你问过小少爷没?他们今儿喝酒听小曲儿,是不是聂家那个也在?”

    下人说不知,也没问,栾郡王咬牙切齿,“铁定在!”

    丽丽这小妞打小就着了魔一样,对她家聂琥哥哥推崇备至,哪里有聂琥她就要跟哪儿去,完全不带犹豫的。

    长大后也是如此,听不得人家说她聂琥哥哥坏话,说了就要冲上去跟人理论。

    聂琥经常把自己关家里关工部衙门搞研究,时常十天半个月见不着人的,丽丽为了见着聂琥一面,可谓是什么法子都用尽了。

    她天生胆子小,也不好表现得太明显,工部衙门闲杂人等去不得,天天往聂家跑也不合适,唯一能见着聂琥的机会就是小哥跟他们一伙儿人约着吃饭喝小酒的时候,她能蹭过去看看心上人一面。

    昔日的矮团子如今是十七岁翩翩少年郎了,他长得唇红齿白,笑起来还有两个甜甜的酒窝,又生得一张巧嘴,能说会道的,分外惹人讨喜。

    他跟谁都能说得上话,呼朋唤友的,一进包厢就笑开了,“才三日未见,诸位依旧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呐!”

    坐包厢里的好几个,打眼望过去全是一表人才的少年郎,各个皮相出色自不必说,一身自小浸染的贵气,举手投足间各有各的特色,养眼得很。

    褚玉这话儿刚说完,坐窗边的蓝衣少年笑了,“多日未见,你依旧油嘴滑舌。”

    话是这么说,但看他满脸笑意,便知心情不错。

    “哇,秀秀,你现在学坏了!莫要跟木岩那毒木头学啊,他说话能噎死个人!”

    少年夸张地惊叫,叫完了,一人一拳头对拍过去,算是打了招呼。

    “哦,那你是矮木头墩子不成?”灰袍少年边上的黑衣少年漫不经心说。

    褚玉:“……”

    毒木头果真是毒木头!

    他们都是一起长大一起念书的,大部分人还是同一个祖宗,都姓褚,哪怕不是,也是同皇族关系极近的,说起话来没那么多顾忌。

    人到齐了,便喊了小二上菜,红衣少年挤眉弄眼,满脸贼笑,说要不叫个小姑娘上来弹弹小曲儿?

    “听说在这儿挂牌的鸳鸯小姐一手琵琶弹得极好,寻常人想听都听不得,要不就喊她来?”

    其他人无可无不可,昔日的矮团子褚玉跟着起哄凑热闹,说好啊,“就喊她!”

    “琵琶和琴合奏岂不更好?那曲远山望月正适合合奏,叫掌柜再安排一个弹琴的。”

    这包厢里的全是京城里数一数二的贵人,日后长成了又是朝廷的半壁江山,掌柜不敢怠慢,亲自招待,听了这话儿说:“鸳鸯空着呢,平日里和她有合奏默契的当属小月牙,小月牙虽说长得不如鸳鸯秀丽,一手琴却不输人的。”

    掌柜笑眯眯地哄着贵人们,还吩咐小二多送两道招牌菜上来,免单!

    少年们随意摆摆手,说皆可。

    坐里面一名灰袍少年不赞同蹙了蹙眉,一双漂亮的祖母绿眼睛清冷漠然,他应是不耐烦应付听这些的,但不知想到什么,到底没开口说话。

    少年头发不长,是天生的自然卷,也不像常人一样是黑色,他是偏浅的金棕色,扎成个短四方髻,额前有几缕细碎的小卷发自然垂落在两旁。

    席间虎团子矮团子褚湛最是活跃,聂琥垂着脑袋心不在焉吃着饭,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褚高拍了拍他肩膀,“你都快入魔了,还是歇歇呗?天天想着搞研究搞研究,小小年纪头都快秃了,当心娶不着媳妇儿!”

    聂琥下意识摸了摸脑袋,摸到满手浓密的头发。

    “……”

    那满脸茫然的样子,引得众少年哈哈大笑,“瞧着吧,都研究傻了!”

    “秀秀念书那么好,还考了状元,也没成个书呆子,你倒好,先成了愣木头了!”

    “木岩毒木头,聂琥愣木头,黑子憨木头,还有啥木头来着?”

    其他少年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说话了,难不成给自己安个爱好不成?

    黑少年抗议,“先生说我可聪明了,我家珠珠也夸我机灵,憨是何意?你们莫要总欺负我!”

    那话儿是褚高说的,他穿着一袭白袍子,学江湖大侠一样,一袭白衣走天下,偏偏长得正气方刚的样子,肤色又是健康的古铜色,看上去便是个阳光开朗的好少年,穿上白衣看不出丁点飘飘欲仙,反倒四不像,惹人发笑。

    他还半点不觉得,这厮从小就是个老子天下第一的性子,扬着头说:“你不憨谁憨?先生那是说好话鼓励你呢,你当真听不出来?”

    “至于褚珠,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能不给你点甜头儿?”

    说到褚珠,少年们想起那女壮士的壮举,嘴角抽了抽。

    这厮在不光以前在学堂里的时候吓人,现在跟他们同朝为官也是巾帼不让须眉,生得柔柔弱弱,却孔武有力,能拔山扛鼎,他们是轻易不敢得罪她。

    这会儿趁着她人没在,铆了劲儿欺负她相公出口憋气儿。

    黑小子憨,贼好欺负!

    褚湛坏笑说:“听说你刚成婚那会儿天天让褚珠丢出房去是不是真的啊?”

    “啧啧,某些人表面风光,什么御前大统领,年少有为,实则天天搁屋里让夫人揍,拳拳到肉,鼻青脸肿,惨得很呐!”

    褚玉摸了摸鼻子,不敢看他妹婿……

    郑旺瞪了瞪眼睛,想开口反驳,说那是跟他夫人较量呢,可话到嘴边又觉得他们形容得也没错,该怎么反驳?

    噎了噎,最后一发狠气道:“我回去就跟珠珠说,你们又欺负我!”

    少年们:“……”

    褚湛褚景西胆子最小,连忙讨饶,拱着手喊哥,“哥,黑子哥,郑哥哥,您行行好,千万免开尊口,你家那头母老虎,咱谁都惹不起啊!”

    褚高两眼望天,抿了口酒,忧郁道:“我明儿早朝告假,在家躺几天。”

    褚玉:“……”

    蓝衣少年俊秀如玉,如同一块磨好的温润宝玉一般,浅浅一笑,便似繁花盛开,他打趣道:“明儿上朝,兴许可以跟褚珠说说,就说今儿来望月楼喝小酒听小曲儿,弹琴的两个姑娘美极美极……”

    郑旺:“……”

    他一蹦三尺高,趁着弹琴姑娘还没来的时候,连忙摆着手说:“你们先喝着,我什么小曲儿也没听到,更没见过什么姑娘!”

    如同一阵黑旋风,少年惊得嗖一下蹿没了。

    少年们:“……”

    他们目瞪口呆看着黑小子人消失在门口,隐约还能听见他匆匆忙忙的脚步声,活似后面有鬼在追,再晚一步就让一口吞了。

    少年们机械地转过头,看向学霸少年,瞪了瞪眼睛,褚景西指着蓝衣少年,手都在颤抖儿,“秀、秀秀哥,你变坏了!”

    “认识十年,同窗五六年,我竟不知道你是这样的秀秀!”

    褚玉探究地看着他,那目光恨不得将他肚子刨开,看看是不是里头有一肚子黑水儿。

    褚高感叹:“难怪我父王总说读书人没一个好东西,满肚子坏水儿,原来就像秀秀这样的。”

    他若有所思,“兴许秀秀读书用的墨水都吃进去了,一肚子全是黑水儿。”

    蓝衣少年任他们说,自始至终淡定保持着自己的节奏,该喝酒喝酒该吃菜吃菜,得闲了,还跟灰衣少年黑衣少年碰碰酒杯子。

    聂琥仍然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他就差最后一道了,差点什么呢?

    前段时间,黄河边上的洛城发了洪水,淹了大半个城,现在洪水褪去,不光灾民救治安置的问题,重建也刻不容缓。

    本朝多数街道只是泥土路踩实了便成了路,被水一淹,泡软了烂了,路不成路,屋不成屋,洛城都没法住人了。

    恰好聂琥在姐姐给的笔记上看到一种叫水泥的东西,这玩意儿能铺路能修桥还能造屋,粘性比寻常用的泥土要好上太多了,他便琢磨着做。

    没有成品,光靠姐姐给的册子寥寥几句,实在抽象,他特意托皇外甥问了姐姐,一来二去一连研究了俩月,才有了苗头。

    褚文煊知道聂琥在做什么事,用公筷给他夹了菜,聂琥就这么机械吃着,给什么吃什么。

    唱曲的姑娘来了,娇娇柔柔行了礼,给贵人们问安,鸳鸯抱着把琵琶,她身后一名跟班的小丫鬟不知为何蒙着面纱,垂着头,小肩膀一抖一抖,似是害怕。

    两个姑娘隔着一道屏风弹琴,倒也不打搅少年们说话儿用膳。

    唯独那名小丫鬟站出了点儿,时不时偷偷探出脑袋偷瞄某个少年,面纱外的一双漂亮大眼亮晶晶的,眼冒红心,一看就知是个怀春少女。

    鸳鸯瞧见了,瞪了她一眼,趁着公子们没注意到这里,压低了声音道:“别乱瞧乱看,这些贵人们是你能肖想的吗?伺候人的命,还想飞上枝头变凤凰不成?当心瞎了眼儿!”

    小丫鬟似是害怕,不敢再看,她也怕被人发现,连忙掩在屏风后面。

    聂琥似有所感,他醉心研究,可也总觉得有道视线一直看着他。

    抬眼一看,只瞧见了一小片白色裙角羞答答缩了回去。

    作者有话要说:  羞答答的玫瑰静悄悄地开。

    关于聂琥和丽丽的爱情,大约是用尽了全身的勇气飞蛾扑火,纵使君不知,仍向君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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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3章 番外八() 
小酒儿喝着; 小曲儿听着; 气氛正当好。

    这些一起长大的少年们说到当年事; 遥想着当年还小的时候在先生学堂里。

    “当年我父王要把我塞宫里念书去; 我哭了两天两夜,不乐意去,父王还是把我塞进去了。”

    褚高说道; 说着半眯着眼说:“现在想一想还真得谢我父王一意孤行; 要是没去先生的学堂; 总觉得这一生跟缺了什么似的。”

    “哈,你才几岁?媳妇娶了没?还一生?”

    “但话说回来,要是真缺了那么一段儿,跟别人似的,中规中矩地过着; 仿佛还真少了很多,说不上来,就觉得空空荡荡; 连吃饭喝酒都没了什么乐趣儿。”

    矮团子笑,分外嘚瑟:“幸亏我父王有远见,将我和丽丽都带进去了; 后来珠珠也进宫念了书,不然能坐这儿跟你们喝酒聊天听小曲儿?”

    “珠珠也不能嫁郑旺对吧?”

    少年们默了默,没忍心问唇红齿白正嘚瑟的小少年,你确定你父王是有远见,而不是想抱皇上和先生大腿才将你们送进宫的?

    在场的少年们年纪最小的十六七岁上下; 最大的也有二十了,都是一团朝气,正是人生的起点阶段。

    他们之中有人中了状元如今在朝为官,也有的继承父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放眼京城像他们这样出息真少,十指可数,可能还得算上八个是他们其中的某几个。

    有少年笑说大约是宫里的风水好,从那出来的都比别人出息顺利。

    可少年们知道,是先生打小培养了他们的性格,将他们打磨好了,哪怕后来出宫念书了,也没变过,反而越来越优秀。

    现在回首过去,方才明白先生早先带他们玩,带他们做的一些事,教过他们的一些话是个什么道理。

    就连毕业时,先生送他们的礼物,也是最适合他们的。

    褚高想起至今还放在他书房的那一摞书,叹了口气儿,“多亏先生给了那些书,我那会儿从宫里出来时,被父王扔进上京学院……”

    “上京学院那是什么地方?各个都会念书,我发了狠苦读一个月,才赶上进度,要不然现在该是两眼抓瞎啥都不认识的文盲一个。”

    蓝衣少年听了这话儿,嘴角勾起浅浅的笑意,想起自己书房那只白色小马驹。

    “先生总是最了解咱们的。”

    最里面的黑衣少年和灰袍少年同样抿了抿嘴,盛多想起放他枕边的一只小碗,精致小巧暖呼呼的,伴随了他整个青春年少。

    哪怕再苦再累,看见那只小碗,就想起有人温柔疼惜对他说:“一世无忧。”

    少年们还在遥想当年,突然琵琶声断了,琴声应声跟着断了,发出刺耳的声音。

    少年们抬头看过去,鸳鸯扬手要打身边的小丫鬟,恨声道:“你个小蹄子,说你是不是故意的?!”

    原是鸳鸯今日知道在场这些少年们都是非富即贵的,随便跟了一个便有无数风头,来前便好好打扮了,盼着有个一飞冲天的机会,叫这些少年给看中。

    哪只天不随人愿,兴许是她功利心太重,琵琶不配合断了一根弦,怕贵人们怪罪,便先发制人呵斥身旁的小跟班丫鬟,将罪名推到她头上。

    反正这小丫鬟小花胆子小得很,量她也不敢反抗。

    少年们蹙着眉头,被打搅了兴致心情不好,但到底都是有素质有修养的少年郎,先生从小就不许他们跋扈行事,渐渐养成了习惯,凡事先问个前因后果。

    小丫鬟虽然瑟缩了下,却也抬手挡住了鸳鸯打过来的手。

    褚高说让叫掌柜的上来。

    鸳鸯却从屏风后走了出来,朝着他们行了个礼,动作体态妖妖娆娆的,妩媚动人,可惜面对的都是一群尚未开窍的少年郎。

    他们虽未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一看鸳鸯这样,便心里有了数,当下心生不喜,倒是没表现在脸上,只问了是怎么回事儿?

    鸳鸯娇声道:“打搅公子们雅兴是鸳鸯不好,鸳鸯替小花给各位爷道歉。”

    转头呵斥:“还不上来给几位公子磕头认错?”

    小丫鬟垂着头,不敢抬头,似是很害怕,迟疑地上前,却迟迟不肯跪下来,鸳鸯压着她肩膀使劲往下压也没叫她跪着。

    少年们眉头紧皱,“跪什么跪,没得好跪的!”

    少年们都没看出些什么来,哪怕褚玉也没看出什么,只是懊恼怎么点了鸳鸯这样个事精,搅了兴致。

    聂琥却拧眉沉思,看那鸳鸯正要打小丫鬟给他们认错,忽然出声道:“住手。”

    小丫鬟身形娇小单薄,不比鸳鸯高挑有力,自是抵挡不住,听得聂琥开口,她身子一僵,险些将小脑袋埋桌子底下去。

    聂琥道:“将脸抬起来?”

    他越看越觉得熟悉,聂琥记忆力很好,虽说平日里只埋头做研究,但经常在他眼前晃的就那么几个人。

    除了偶尔跟几个同窗们出来吃饭,就是爹娘大哥,再有就是宫里三个外甥外甥女。

    他突然眼睛一凝,还有……一个人。

    好像经常在哪儿都能看见她,垂着小脑袋,害羞极了,说话细声细语的,总是不敢大声跟人说话,哪怕鼓起勇气看人的时候,也怯生生的。

    从小到大都是这样,怂怂的软乎乎的像个小包子似的。

    聂琥突然站了起来,吓了少年们一跳,这厮心不在焉一天了,一门心思想着他的研究,怎么就突然动了?

    少年们没来及开口说话,便见他走了过去,隔着衣袖拂开教训丫鬟的女人。

    聂琥站在小丫鬟身前,低头看她。

    小丫鬟似乎胆子真的很小,肩膀轻轻地颤抖,似是害怕,她退了两步。

    聂琥却道:“丽、丽?”

    褚玉瞪大了眼睛,他妹妹?

    那丫鬟更害怕了,小脑袋恨不得藏起来,始终不肯抬头。

    鸳鸯插嘴,“什么丽丽啊,公子您说笑了,这是奴家跟前的丫鬟小花,是个小哑巴不会说话,长得还磕碜得很,怕污了贵人眼儿。”

    聂琥瞪过去,他天生没怜香惜玉这根弦,不耐道:“有你什么事儿?”

    鸳鸯让吓了一跳,这个看起来最平易近人一直坐座位上没挑过刺儿的公子本以为是最好接近的,没想到比其他人还凶些。

    褚玉坐不住了,跑上前去,“丽丽,丽丽,真是你?”

    好半晌,小丫鬟终于抬起头,虽说蒙着一张面纱,但熟悉她的两人都认出来了。

    褚玉惊讶,“真是你,丽丽?!”

    “你跑这儿做什么来了?”

    少女一副丫鬟装扮,局促紧张不安地搅动着手指,耳尖红红,“没、没什么。”

    她抬眼偷偷瞄了身前少年一眼,耳尖红得滴血,偏生少年一脸茫然不解,似是还在疑惑她为何出现在这里,丽丽一跺脚,突然跑开了,向外跑去。

    今儿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揭穿身份,还是昔日的同窗,褚丽有些难堪也有些难过。

    难过的是,都这么多年了,那个少年郎君依旧不解风情,没有丝毫意会她的意思。

    她追逐了这么久,就像一只自不量力的蝴蝶一样。

    那个羞答答的少女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出现过了。

    聂琥某日做研究时,突然恍惚了下,脑海里不经意间闪过那道倩影。

    总是羞涩腼腆地跟在他身后,抬头看人的时候,总像只小心翼翼试探人间险恶的小仓鼠。

    往日里常常见到少女在跟前晃,聂琥尚且无知无觉,可这一连多日没见着人,他突然有了一丝奇异的感觉。

    仿佛心口缺了点什么,无滋无味的,便是连快研究完成的水泥都没了吸引力。

    门房小厮来禀告说栾郡王府的褚玉公子来见,问小少爷有没有空见人?

    褚玉抱着一本册子上门的。

    他兴冲冲的奔了过来,开口就说:“聂琥哥,你最老实公正,你跟我说说这些人哪个品行好,哪个才华出众有出息的?”

    他摊开册子,上边都是满京的青年才俊,其中包括了好些个跟他们一块儿念书长大的少年们。

    褚玉挤眉弄眼,凑过去说:“我父王母妃急着给丽丽挑选夫婿,说珠珠都嫁出去这么久了,她这个妹妹也该定下来,顶好是今年定,明年就能出阁。”

    褚玉还惆怅呢,说没想到时间过得这么快,一转眼他们都这么大了,母妃还说要给他相看呢!

    聂琥愣住,愣愣道:“给、丽丽选夫婿?”

    “是啊,咱们人中间就属聂琥哥你最靠谱,你给我提提意见呗?不能叫父王他们瞎点鸳鸯不是,我这个当哥哥的得帮丽丽把好关。”

    褚玉还有些遗憾,珠珠当年就不是他选的,是父王母妃叫黑小子给骗了,一心向着他!

    所以这回丽丽选夫婿,他一定要坚定立场,好好替妹妹把关!

    “嘿嘿,今天母妃带了丽丽去白云寺上香,说是上香实则是私下偷偷相看,我打听了,吏部尚书家的二公子今天也陪母亲去上香……”

    “鲁原这人还行,才高八斗,比不上秀秀,但比咱们这些人也绰绰有余……”

    话还没说完,就见跟前的少年如同一阵风一样跑了出去,那一叠册子飞了满地都是。

    褚玉愣了愣,突然捂住嘴偷笑,看吧,还是他聪明,否则照着丽丽胆小的性子,聂琥哥不开窍的样儿,这对怕是地老天荒都说不开!

    这些丽丽都不知情,她跟母妃上了白云寺,母妃去大师那解签,打发她到寺里后山一处花园里坐坐,说让她歇歇脚。

    一身粉衣的少女手撑着下巴,轻轻靠在石桌上,表情木愣愣看着蝴蝶戏花儿。

    她看着瘦了很多,本就娇小的身子更加瘦弱,仿佛一阵风就能吹倒。

    哪怕没这么夸张,可在少年眼里,却比这儿夸张百倍。

    刚刚开了半窍的少年明明跑得满身大汗,临了却还在踌躇,紧张地握住了拳头,不知该不该上前。

    却见一名男子上前,长身玉立,比他年长几岁,看着成熟稳重,他远远朝少女见了礼,说道:“在下鲁原,偶尔路过此地,甚是唐突。”

    丽丽抿了抿嘴,突然意识到母妃叫她来这里的意思,她有些不高兴,只得点了点,将脑袋移向另一边。

    这一动,却和不远处的少年对上了眼。

    久久的,似乎地老天荒,她突然鼓起勇气跑了过去,一把抱住少年,冲着那人喊:“你是唐突了,这是我未婚夫婿,他会吃醋的!”

    被抱住的少年愣了愣,突然笑起来,将娇小的她紧紧搂在怀里,眼里首次有了那些木头泥啊以外的东西。

    他道:“嗯……今年定亲,明年就成婚!”

    ——

    褚丽:【能遇见你真好,追逐着你,伴随我整个青春年少,不息不灭。】

    聂琥:【以后,换我追寻你。】

    作者有话要说:  哇,夸夸自己,今天超棒棒了!两更!

    还有大概四章左右就完结!感谢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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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4章 番外九() 
世间人百态样; 各人有各人的活法儿; 想法也总互有不同。

    就像褚远; 他总说能用他手中的剑铲平一切。

    盛多却觉得; 有时候不费一兵一卒方才是上策。

    他是个极为自律的人,也苛刻到了极点。

    对自己苛刻,对旁人也不见得多宽容; 这大抵是每个试图变法的人都应有的样子。

    盛多四岁时; 褚康才刚刚出生; 他十六岁时,褚康十二,早早被封为太子的褚康已经参与了朝政,十六岁,盛多刚刚入朝为官。

    在儿时的同窗里; 那时他算不得出息,旁的人有的考了科举,有的早早就入了仕途; 也有的接了父亲的班儿。

    唯独他念完书后,将自己关在家中整整三年,用了三年时间将大宣所有律法研究了个透透; 又拿出了一份自己的方案。

    但凡皇室宗亲都有一个领差事的机会,不用科考也不用层层选拔,不是要紧岗位的都行。

    褚康曾提议过,叫盛多师兄去东大营,随便个校尉都行; 凭着他的能力定然能节节高升。

    京城除了御林军外,最大的武力当属东南西北四个大营,将整个皇城保护得牢牢的。

    那时东大营的老将军即将退休,家中又是都女娃子,无人领班,定是要从军中内部选拔一个出来,褚康坚信盛多师兄历练两年定然能接上这个班儿。

    但盛多拒绝了。

    这事儿听说的人不少,不少人笑说盛王世子目中无人,眼睛长在头顶上,这么好的机会,要是换他们抢着也要上,偏他不屑一顾。

    整整三年,沉寂了三年,外面提起盛多的人越来越少,还有人私下说野种就是野种,当不得大任,注定是要泯然众人矣!

    外头人提起的他们这些人里,说得最多的就是前有康王世子褚文煊考了状元入了翰林。

    后有御前统领郑楼郑大人之子郑旺年纪轻轻一身武力不输其父,青出于蓝而胜于蓝!

    就连聂国公小公子聂琥今天又研究了什么明天又拿出了什么,也为众人津津乐道。

    还说了许多个人,唯独没有盛多,他就像是被世人遗忘一般,唯独宫里皇后娘娘惦记他,每隔一俩月会吩咐宫人送些吃食什么的上门,才不至于真的被人忘了。

    那年,盛多捧着卷宗、律法册子出门的时候,太阳升得高高的,天气很热,火辣辣地照在人身上。

    他肤色很白,常年不见阳光的缘故,显得青而白,一身宽大的青衫,身形修长消瘦。

    朝廷上,少年背脊挺拔,绿眸坚定执拗,“大宣沿用着前朝的律法至今百年未曾变更,然大宣如今国情又有不同……”

    “律法不清明,冤假错案屡见不鲜。”他提了几个例子,又将用时三年整理出来的东西拿出来。

    这一日朝廷上下为之哗然,变法,历来是每个朝代的大忌!大宣虽不是主倡以法治国,但不可否认的是没有法律没有规则的国家如同一盘散沙,由此可见律法对一个国家的重要性!

    而这个乳臭未干的少年郎竟然主张变法!

    是谁给他的胆子?

    历来史书上那些主张变法的,或惊才艳艳,或异想天开,哪个不是粉身碎骨,谁有过好下场?

    少年似不惧周围目光,也无畏旁人如何说,指出大宣律法上的问题后,他目光和高位上的男子对视。

    久久,不知过了多久,周围讨论声停了下来,气氛一片冷凝。

    众臣以为皇上定然要发火,将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臭小子丢出去,顺便治他一个大不敬之罪,谁知男人扯了扯嘴角,随口将他打发去大理寺任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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