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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鬼子-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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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见姜煜嘴角扯了扯,又听他回答,“是,我是专程来找你的。”
姜煜说这话时语气平平,却叫天瑶心里乐开了花。
天瑶正沉浸在欢喜里,却被姜煜浇了一瓢冷水,“只是专程来找你的怕不只我一个。我劝你还是尽快离开益州为妙。”
“为什么?”天瑶问,心里想怎么才见到人就要赶她走哇?
“天有异象,雌鸡化雄,突起抗风,白蟒坠梁。”姜煜列举今日他出城时所见异象,一字一句说得天瑶心头咯噔一响,不理会天瑶神色变化,姜煜继续道,“更奇的是,益州大雨,青城绝脉竟是晴空万里,天师洞里竟升起十丈黑烟。”
天瑶下意识后退两步,眼中升起一些复杂的情愫,自顾自地呢喃,“他来了……是该走了。”
天瑶化出一个极为复杂的手势,飞快地在空中结印,只见一道金芒凌空闪过,闪耀得叫人睁不开眼,带淳襄再睁开眼时,天瑶已然没了踪影。
方才天瑶站立的位置,竟有一簇发丝飘落,银色的发丝,再也没了血华。
天瑶,怎么会有白发?
“谁来了?”淳襄问。
姜煜望着那簇白发若有所思,低吟着一个令三界妖魔都闻风丧胆的名号,“妖神。”
(本章完)
第177章 妖神临世(六)()
姜煜将妖神临世的消息第一时间告知天瑶,自然有自己的打算,妖神三千年来一直致力于寻找鬼厉同妖鬼子,若是淳襄体内的妖鬼子情魄被妖神所觉察,那么他同仙圣这十七年岁的努力怕是要功亏一篑。
方才天瑶所结之印,起自上古,却不知天瑶小小一万年修为究竟是从何处得来的这样的神印。这神印因是天瑶取来专程躲避妖神所用。然而天瑶料不到,姜煜方才在那枚神印上动了手脚,相信妖神寻到她并不是什么难事。
姜煜此为委实不大地道,但一切都是为了淳襄,一切都是为了袭夭。妖鬼子灵魂存世的消息断不可泄露一分一毫!
青城山,天师洞
也不知是巧合还是幸运,妖神驾临青城绝脉时,璇玑天师恰好云游在外,躲过一劫。
方才妖神感应到天瑶就在附近,却不急于寻找,天瑶的痛苦,他这次要寻个一劳永逸的方法永远解除。
妖神驾临青城山,方圆千里的异族仙魔,要么就地跪拜以表敬意,要么就速速逃离,直到再也感觉不到妖神周遭散发的精神威压。
青城山的地仙,主管青城,却是逃不得。为今之计,也只有俯首称臣一条路可以走。
“青城地仙拜见妖神,妖神驾临青城,令得整个天师洞府蓬荜生辉。”地仙朝妖神拜伏,也不知是自觉跪地,还是被精神威压弯曲的膝盖,抑或是两者皆有。小小地仙,在妖神面前,自然得恭恭敬敬。
各路地仙,都是位居末等的仙命,永不可上三玄仙庭,青城地仙也不例外。
妖神并未理会小小一介地仙的参拜,他愿跪着便就跪着吧,虽然其中也有些许强迫的成分。妖神缓缓行至一青木案前,端直坐着。
地仙迫于妖神的精神威压,胆寒得直冒虚汗,想要遁地,可是妖神还没发话,他是连个喷嚏都不敢打。心里斗争了好久,才硬着头皮问,“不知妖神驾临青城有何吩咐?”
将将问完,地仙额头就起了一层虚汗。
妖神对于地仙害怕自己的表现甚是满意,他这个人便就希望天下人俱都怕他才好。
既然地仙央求妖神给个吩咐,妖神便满足地仙的一片孝心,道:“替本尊描一幅地图,益州地图。”添道,“越精细越好。”
地仙利索地化开一张地图铺陈在青木案上。
妖神瞧了瞧,觉得还算满意,便吩咐,“退下。”
地仙依命遁地,顺利离开妖神的威压,有着一种劫后余生之感。
妖神他掌心化出一枚冰珠,施诀,冰珠凌空于青木案上,飞速转了几转,冰珠才终于悬停,悬停之下,地图上有一大片血红光点闪现。
崇明仙君所言不虚,冰珠为诱,果然能探得玄乾丹果大致方位。只不过玄乾丹果灵力久远,单凭冰珠,尚还不能准确将其定位。
不过,只要有个大致方位,找出玄乾丹果只不过是时日问题。
妖神望着地图上的一片红,收起冰珠,瞬移离开。
妖神前脚刚走,崇明仙君便化至天师洞府,瞧了瞧青木案上的地图,颇为深沉一笑。
地仙化出,谄媚道,“小仙拜见仙君”,想了想若是崇明仙君得到玄乾丹果,仙力倍增,便改口,“仙圣。”
崇明仙君笑了笑,眸子里竟有迫人的寒光,“此次你立了大功。”
地仙厚着脸皮求赏,“那小仙日后是否能位居三玄仙庭……”
崇明仙君又笑了笑,意味深长一句,“能”。几乎同时封焱掌便劈向地仙,千年仙魂,瞬间离散。
青城地仙为人圆滑世故,难保有一日不会被他出卖,崇明仙君不能冒那个险。
(本章完)
第178章 尘缘(一)()
芙蓉坡
八月天,雨后初霁,霜花始开。大雁沉沉寂寂地飞过蓝天,清风中徐来一丝萧飒,城墙外几朵木芙蓉开得颇为寂寞。
唯独那一颗情人槐,红缎交织,煞是热闹。
自袭夭去后,每年八月,盖昶便会到芙蓉坡小住几日。每年八月,苗女虫悦也会到此处,只是远远地看着盖昶,并不叫盖昶发现,因为她知道,这一世,她与盖昶已是永恒的隔离。
袭夭死了,但能在盖昶心里独活;虫悦活着,却和盖昶永世别离。
盖昶对袭夭是执念,虫悦对盖昶又何尝不是爱得偏执又固执?
十七年间,虫悦终于参透百窟银铃同离魂埙的奥义,离魂埙里蕴藏的秘密不仅使得虫悦青春不老,也令虫悦得到苗族圣蛊——蛊雕。
蛊雕,似鸟非鸟,额有犄角,本是食人的怪兽。千年前被苗族先辈所降服,长眠于离魂埙内。时隔千年,虫悦才将其释放。
蛊雕在虫悦的驯养下,已变得十分乖顺,却在青城山升起黑烟时变得躁动不安。虫悦本想同往常一样,只是不动声色地跟在盖昶身边就好,好好一番规划,却被蛊雕突发的躁动给露了底。
“嘎嘎……”
蛊雕发出嘶鸣,任凭虫悦如何安抚,骨雕始终难以安定如常,万般无奈下,虫悦只好将骨雕重新收归离魂埙内。
只是,晚了一步,早已暴露了踪迹。
虫悦感知到身后有人,但却始终不敢转过身去,她怕,她怕她若是见了那一张心心念念的脸,便会舍不得离去。
便就如此背对着,只听听他的声音也好。
虫悦能感觉到身后的心跳离她极近,就那么平平稳稳的跳动着,毫无波澜。可是虫悦的内心却是一阵慌乱,甚至是呼吸都有些微促。
盖昶的声音还是那般动听,低沉如磁,然而语气里却隔着虫悦永远无法逾越的鸿沟。
他只说了一句“你不要再来了”,便瞬移离开。
旧情旧景,盖昶对袭夭的思念变得一发不可收拾,他思念袭夭的音容笑貌,思念袭夭的烂漫天真,思念袭夭生气的样子,害怕的样子。
小妮子天不怕,地不怕唯独是怕蛇,还记得他被娲女吓得夜不能寐……锦里府的长公主怎么也会有一枚蛇形金镯?
虫悦本以为自己早就接受了盖昶不爱她的事实,然而这么多年的守候,到底还是有所欲求,她总怀有不切实际的希望,等到希望破灭时,还是会痛心疾首,伤心一场。
人终归只是凡人,逃不过七情六欲。
虫馨为爱舍弃一切,甚至不惜自欺欺人,那时虫悦不理解,为了一个不爱重自己的男人究竟值得吗?她曾经多么痛恨那个令她娘哭瞎双眼的男子,然而,命运似乎同她开了个天大的玩笑,她最不愿看见的事情,她自己已是泥足深陷。
爱情,果真能叫人走火入魔,即便是无疾的单相思,也都无怨无悔。
盖昶又去了哪里,虫悦不想深究,反正她已见过他了,这便就足够了。
虫悦望着盖昶骤然远离的背影,失了神。
心里五味杂陈,若说盖昶同袭夭是有缘无份,那么她与盖昶便只有孽债而无缘分可言。
忽然,盖昶身后百十米远处显现一身形,不过眨眼的功夫又消失不见。
虽说盖昶师出蔓渠,武艺不差,可是她的盖大哥被人跟踪了,又岂有视而不见的道理?
虫悦瞬移之术练得不及盖昶,只好委了蛊雕悄悄前去探明踪迹。
也许,虫悦缺的不过是一个跟在盖昶的身边的理由,而这个理由恰好在此刻发生了。
(本章完)
第179章 尘缘(二)()
锦里谭府,听雨轩
自天瑶走后,听雨轩倒是清净了不少,说起来都是姜煜的功劳,可是这个姜煜,竟仗着这么点小恩小惠,死皮赖脸在听雨轩住下了。淳襄为了自个儿的名声着想,只好怒而不言。毕竟这事儿若是被初阳姑姑瞧见了,指不定会不会旧疾复发,再者说杨妗尚未归来,淳襄还不能拿初阳姑姑的性命当儿戏。
这可倒好,送走一尊大佛,又来了一尊。
淳襄不大理会他,自顾绣着自己的蝴蝶,心里面无时无刻不在琢磨怎么才能送走这尊大佛。前几日皆是被天瑶纠缠,雅心小筑的谭复,姜宣翎有孕,几人偷偷摸摸,究竟在筹谋什么,淳襄还想再进一步探个究竟。
“襄襄何时做起女红了,我怎么约摸记得你是向来不碰这些的?”他悠悠开口,从软塌起身,看了看淳襄的绣品,眉头一皱,“襄襄绣的蝴蝶,怎不似我从前见过的蝴蝶,这翅膀似乎略略短了些,这身子嘛又胖了些。”沉吟片刻,语出惊人,“你确定它能飞的起来?”
姜煜说得在理,淳襄却是不以为然,对于初学者来说,有这个程度已是不易了。
“它不过是个绣品,自然不会飞。”
淳襄呛声完,将绣好的蝴蝶缝成一个荷包,虽然不大好看,但毕竟是处女作,实在舍不得丢弃,对着正闲闲饮茶的姜煜道,“你过来。”
他抬眉,好整以暇地等着下文。
同他眼神交汇那一瞬,淳襄咽了咽口水。
倾世桃花眼,当真祸害人。
淳襄忍不住在心里给了自己一嘴巴子,定了定神才道:“博懿侯将本宫从藏尸和尚那里救下,本宫还尚未答谢大恩”,将自己拙劣的绣品朝姜煜眼前递了递,“卿若不弃,便收下此物。”
他的眼皮抽了抽,想来这绣品确实是难以入眼。
淳襄正后悔自己方才的行径,欲收回绣品,哪知手里的绣品早就去了姜煜手里,听他不咸不淡道:“原来襄襄的性命竟廉价到一个绣品就可以相抵。”
淳襄对他的话不置可否,“爱要不要!”
对方笑了笑,将荷包别在腰间。
凭空多出来的荷包,还是那样一个绣功不大高明的样子,摆在男子紫袍间,委实有些碍眼。
淳襄觉得不大好意思,道,“还是拿下来吧。”见对方不肯,淳襄补充道,“改明儿我重新做一个给你。”
他说,“我觉得这个挺好。”
“……”
隔了会儿,他说,“襄襄,我也有东西送给你。”
换淳襄看着他,等着下文。
他说,“闭上眼睛。”
淳襄鬼使神差闭了眼。果然,自己还是拒绝不了他么?
一盏茶后。
淳襄听不见姜煜的动静,试探着唤了声,“姜煜。”
对方没有回应。
淳襄又唤了好几声,仍是没有动静。淳襄耐不住性子,终于睁眼,睁眼一瞬,一颗心重重沉入了无尽的深渊——姜煜,你去了哪里?
淳襄欲下阁楼,却发现自己被一个无形的力量软禁了,哪里也去不得。
姜煜,这是你做的么?
(本章完)
第180章 尘缘(三)()
彼时,姜煜神识感知到锦里有“贵客”到访。为保淳襄安危,姜煜不得不在听雨轩种下结界,只身前去探听虚实。
想不到小小的锦里竟有仙人到访。
崇明仙君正追踪盖昶,却被姜煜在锦里府的大门前拦了去路,他淡淡道,“崇明仙君不在仙庭掌管九重天,下凡来做什么?”
对方看清面前男子皮囊下的真身后,失声冷笑,“冥界神君甘愿堕入凡劫,又是为了什么?”
姜煜眸色一凛,“本君的事你还是少管为妙!”
崇明仙君朝姜煜拱了拱手,先礼后兵,“冥界神君入身凡体,想来如今不会是本君的对手”,语气冷了一些,“本君下凡不会干预冥君的好事,也请冥君不要挡了本君的道儿!”
说罢,崇明仙君企图绕开姜煜进入锦里。
姜煜不为所动,依旧挡在崇明仙君身前,“不巧,这锦里是本君的地盘,崇明仙君若是要硬闯,就先过了本君这关。”捏紧了拳头,补充道,“本君百年之后脱离凡劫,到时候恢复真身,你可不要后悔。”
后悔?崇明仙君若是错失了玄乾丹果才会真的后悔。
“本君只消拿了盖昶,你若是让开,一切好说,若是不让……”崇明仙君眼底杀机腾腾。
“哦?不让又如何?”姜煜的眸色又冷凝了一分,仿佛万年寒冬落雪铺陈。
“那便休要怪本君搅乱你的凡尘劫历了!”崇明仙君冷哼一声,悄然跨出一步,雄浑的仙力立刻从其体内串涌,将其玄袍震得猎猎作响,一股极惧压迫的气势,泛着煞气,弥漫开来。
紧接着就是一掌,毫无花俏的一拳对着姜煜胸膛轰了过来。
崇明仙君公然在街市上使出仙术,竟是全然不顾周遭情势,委实有负仙人之名。
姜煜来不及发动攻势,迅猛躲过崇明仙君掌风同时,飞快设下结界,将二人战局锁定在结界之内,以免伤及无辜。
“哼,想不到冥界神君还是个慈悲心肠。”旋即又是一掌劈向姜煜。
一掌封焱。
火红的烈焰将空气燃尽,四下散开,肆虐着朝姜煜袭来。
听雨轩
因着玄乾丹果之力,直接化开听雨轩的结界,盖昶捉着淳襄右腕,情绪有些焦急,“这蛇形金镯你是从何得来的?”
“盖……盖大侠,男女授受不亲,你这是干什么?”淳襄被盖昶这番无厘头的举动给搅乱了心智,挣脱他的钳制,“你不是蔓渠山的大侠么,欺负一个弱女子算什么好汉!”
盖昶却如同着了魔怔,再次捉住淳襄的手腕,充满怒意的语气里又带着说不出的悔恨哀怨,“说!她的墓在哪里?!是不是你偷了它!”
淳襄想不出原本不为世事所动的修行中人为何为突然发了狂,只是觉得他如此定是因为他那早逝的妻子。不巧的是,他的妻子也有一枚相似的金镯。淳襄闻见他身上一股子浓浓的酒气,便对自己的推测更加了然。
想到这里,淳襄便不再责怪盖昶的发狂。
淳襄不知改如何安慰人,只好劝他,“盖大侠,你冷静冷静,这只是一枚普通的的金镯而已。”
盖昶仍旧陷在自己的魔怔里,钳制淳襄的力道不自觉又加重了几分,淳襄清晰地看见他眼眶里有固执不肯坠落的眼泪,他的语气弱了下来,像一个无助的小孩,“告诉我,只要你告诉我她葬在哪里。”
连自己心爱之人的墓葬在哪里都不能知道,也是可怜。此刻淳襄只为前的这个痴情的男子感到无比心疼。
还来不及安慰,便见一道流光划过他的后颈,盖昶已晕死在地。
盖昶身后立着的人,清绝傲尘,一双眸子里尽是蚀骨的凉薄,他说,“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本章完)
第181章 尘缘(四)()
他说,“妖鬼子,欠债还债。”
他只不过立在那里,飘逸的长发散发着骇人的血芒。
淳襄记得姜煜的话,同天瑶如出一辙的血色头发,随即得来的一个恐怖结论使得淳襄一个踉跄,跌坐在原地。
他是妖神,一个三界妖鬼人魔都避之不及的人物。
他看了淳襄许久,好似要从淳襄身上望出一个洞来。
片刻,他又说,“只是情魄么?想来我那个素未谋面外孙女也是命大。”
淳襄并不理解他的话,又听他道,“如今要紧的并不是你,待本尊处理完这个蔓渠山弟子再来找你。”
淳襄愣在原地。
只见他伸出手掌,掌心上方化出一枚冰蓝圆珠,他将手心向盖昶的位置凑了凑,那圆珠倏然见光芒万丈,将整个阁楼照得一片冰蓝,只有盖昶那里是一团火红。
他嘴角扯开一抹满意的笑容,“玄乾丹果果然在你身体里。”
随即他收起那珠子,掌心向下,淳襄能感觉到,周遭的气流源源不绝,皆是聚向了他的掌心。他像是要从盖昶身体里吸出什么东西来。
然而他的眉心皱了皱,看样子像是失败了。
随即他掳起盖昶,消失不见。
此刻,崇明仙君同姜煜打得难舍难分,姜煜因着凡人体魄的缘故,逐渐居于下风,眼看就要落败。
此刻一股强大的精神威压降临,紧紧简单一招,便将纠打的二人隔开。
“妖神。”
“妖神。”
二人皆是震惊,不同的是,姜煜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一黑一蓝的眸子望不见情绪。而崇明仙君却却比方才多了份畏惧。
妖神一笑,高深莫测,他道:“本尊竟不知崇明仙君同冥界神君有过节。”
姜煜对妖神的话不置可否,并不作答。
崇明仙君却笑得有些尴尬,有些没底气道:“都是陈年旧事,不值一提。”
听了崇明仙君的谎话,姜煜有些愠怒道:“他也配!”
姜煜此生除了修行便就一直待在地府,同各路仙人说过的话加起来也不会超过十句,这崇明仙君位居上玄又如何,品行卑劣的人,没资格同他姜煜有过节。
妖神神色一凛,看得崇明仙君肝儿颤。他方才的谎委实是经不起推敲,这个谎不打紧,若是妖神发现他在玄乾丹果这件事上存了异心……
就在这时,崇明仙君眼尖望见了妖神身后昏死在地的盖昶,换了副狗腿子神情,道:“恭喜妖神,贺喜妖神,天瑶姑姑有救了。”
天瑶是妖神的逆鳞,也是他唯一的弱点,此刻提到天瑶,便是崇明仙君自保的法子。
姜煜想,二人怕是在筹谋着什么,妖神为人自私自利,气量并不同他的四万年修为相衬,还是不听不看得好。
“妖神,本君还有要事,就不奉陪了。”
走之前,不禁同情地望了望盖昶,虽然姜煜并不大喜欢盖昶。
姜煜就这样被放过了,崇明仙君显然心有不甘。今日与冥君的梁子算是结下了。
(本章完)
第182章 尘缘(五)()
姜煜走后,妖神同崇明仙君的对话才进入了正题。
对话只有一个中心——玄乾丹果怎么才能脱离盖昶凡体?
崇明仙君虽是位居上玄,博览群书,可是玄乾丹果的事至今找不到相关仙籍参阅。崇明仙君回答的话,从天文地理,太初始定,再扯到三界初分,仙树开花,始终含糊不清。
“够了!”妖神立手,示意崇明仙君打住,嗤笑,“不知为不知,这样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是怎么坐上仙君的位置的!”
崇明仙君面子上挂不住,表面上还是一如既往地谦恭,“妖神教训得是。”
听雨轩
姜煜瞧见在听雨轩中安坐的淳襄,一颗心总算是放到了肚子里。
他将将靠近,却感应到自个儿被一股无形的强大力量阻挡在外,是妖神在淳襄周遭设下了禁锢结界,看来淳襄的身份,妖神已经了然。
奈何自己今为凡体,修为大减,一时间还不能将这禁锢界打破。这禁锢界若不能打破,那么待妖神回来,淳襄便不可能安然。
为今之计……只有天瑶。
妖神护女成魔已是美名在外,比起一个妖鬼子,妖神铁定是更愿意见到天瑶无恙。
天瑶遁逃时所用的神印叫姜煜动了些手脚,秘密结了追踪咒,要寻到天瑶并非难事。
天瑶藏得不远,姜煜寻到天瑶只不过耗了片刻功夫。
天瑶见着这个远道而来的男子,心中掩不住欣喜,却在某个瞬间猛然一惊,朝那个紫袍男子奔去的步伐却忽然停滞,“你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紫袍男子清晖如月的脸庞流露出一丝歉疚,“你不要怪我,这一切都是为了淳襄,你的侄女。”
天瑶不在人世数千年,父君是个薄情的,而她却是个多情的,她初见淳襄就觉得十分亲切,虽然她同她那薄命的侄女素未谋面,然则,血浓于水。她执意让淳襄敬她一声姑姑,便是十分看重这份亲情。
姜煜为了她的侄女儿出卖她,她并不生气。父君嫉恨妖鬼子几千年,如今妖鬼子的行踪怕是露了端倪,才会惹得姜煜这般紧张。
天瑶不是傻子,又岂会看不出姜煜对淳襄的心思。
天瑶的叹息很轻,轻得犹如一片落羽,数千年来难得一次动心,却动了不该动的心思。佛说,善男子,但诸菩萨及末世众生,居一切时,不起妄念;于诸妄心,亦不息灭;住妄想境,不加了知;于无了知,不辩真实。忽然敛下眸子,纤长的睫毛微颤,“我随你回去。”
年来妄念消除尽,回向禅龕一炷香。天瑶对姜煜的妄念,大抵在此刻也是尽了。
决定做得很艰难,却是不后悔。
从前有个女子曾对天瑶说,“凡世的一生很短,而我们却活得那么长。你不要像姐姐,做一些后悔的事。”
那是天瑶第一次觉得,她也是一个会忧愁的人。
天瑶自幼便和她混迹在一起,就连脾气秉性都像极了她。她是个传奇,传奇得又很神秘,自打上次一别,数千年过去了,她的消息一直是个谜。天瑶本以为是不是她的飞升劫历遭遇了变故,正寻思着要不要低个头托父君寻一寻,直到有一日一枚神印出现在天瑶面前,天瑶这才安了心。
那神印正是天瑶逃脱妖神神识的法宝。
她竟能弄来威力无穷的神印,日子定然不会过得太差,再者说像她那样一个热爱生活的人,又怎会因为生活委屈了自己。倒是天瑶自个儿,自打离开她以后,日子是过得一日不若一日。
灵枢命宫受损,天瑶也不知自己还能有多少个时日。自己已活得够长,只愿自个儿的侄女活得不要像自己这般遗憾。
说到遗憾,天瑶此生最大的遗憾便是妖神亲手造成的。
(妗叨叨:唠叨一句,欲知这个传奇的“她”究竟是何方神圣,请关注棠梨妗随后将推出的妖鬼子姊妹篇。此处卖个关子。)
毕业季忙成狗了,妗叨叨在此致歉。从前大学毕业没见这么忙的……唉,毕个业也是不容易啊。
(本章完)
第183章 尘缘(六)()
妖神使尽各种法子,始终未能离动玄乾丹果一丝一毫,就好似丹果已同盖昶融为一体了般。
崇明仙君倒是脚底抹油跑得极快,妖神还未来得及迁怒于他,不过仙界有这么一个败类,叫仙圣分分心神也好,这样想来,崇明那小子倒也不是毫无用处。
盖昶身怀玄乾丹果,尚不能贸然伤其性命。奈何天瑶又一次大限将至,妖神便想着,不若先找回三千年修为,待修为圆满时,再瞧瞧这丹果究竟能不能动得?!妖神无奈只好携了盖昶重回听雨轩。
听雨轩中的女子,他妖神唯一的外孙女么?
淳襄在妖神缔造的禁锢界里,周遭发生了什么她浑然不知,即便妖神再一次离她很近。
也许是妖神有意不叫她察觉,也许是妖神不愿意见到淳襄即将出现的惧恐神情。他妖神从来都是一个很恐怖的人。
妖神隔着禁锢界将结界内的女子打望了良久,却不知为何,看了越久就越令他想起了天瑶。女子的眼神里有着一股子清气,癖浊明澈,这样的眸子,三千年前的天瑶也曾经拥有。天瑶变成了如今的天瑶,这一切都是鬼厉的过错!
若不是因为噩诅之咒,妖神之力也不会倍失千年,若不是因为鬼厉,妖神也不会误伤天瑶!
妖神隔着结界探出食指,指尖灵力接触结界那一瞬,怒了。
三千年妖神之力,竟不在这个女娃儿身上!他的天瑶还指望着他圆满的神力续命,想到这里更是怒火中烧,隔着结界便要朝淳襄一掌震去。
妖神之力无双,即便是隔山打牛,也能将凡人淳襄打死一万次。
千钧一发时刻,出现一掌硬生生同妖神掌风相接。
待妖神反应过来收势已是不及,只强忍着收回六分神力,另四分神力实打实地经由天瑶手掌脉络贯入天瑶心脉。
天瑶之三千血色头发,被突如其来的掌风震起,凌空飘摇,瞬间成雪。
红颜白发,眼神仍旧异常坚定,“你不能伤害她!”
此次大限不过是早来了一天而已,死有何妨,强撑着身子转眼看向结界里浑然不知一切的淳襄,见她安好,便勾起唇满足地笑了笑,最后有些绝望地看向妖神,“父君,你好冷血啊!”
妖神肩头一颤,有些不知所措,这还是他数万年来第一次生出这样的情绪,这样的情绪当如何处理,妖神没有经验,他只是知道,三界众生只要怕他就好了,而他唯一怕的事情就是失去天瑶,可惜天瑶不明白。
妖神强忍着眸底的难过,只叹了口气,“瑶儿,你不明白。”
天瑶冷笑一声,艰难继续,“初生时,你将我丢去了青丘,成年时,你封了我的生育能力,妖神大人的良苦用心,我的确是不明白。”
从前将天瑶交给青丘临鸢抚育实乃情势所迫,后来鬼厉结下噩诅之咒,子传一世妖力倍失于子,妖神也是不得已才封印天瑶生育能力。只是妖神没料到天瑶竟会竭力反抗,以至于伤及灵枢五宫。
每一百年,灵力消逝,随凡尘了无,生老病死。每一次都是妖神以冰珠神力,再次结魂织魄令天瑶重生。天瑶是如何重生的,天瑶本人并不知晓。妖神从不在意别人眼里的他如何,抑或说,他只希望全世界对他只有一种感情,那便是畏惧。
数千年来,妖神已耗竭两枚冰珠,如今冰珠已只剩有两枚。
妖神依旧是一副眼眸冷漠的样子,他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得极好,他眸色一沉,一掌结出妖力对准了结界内的淳襄,“即便妖力不在她身上,妖鬼子亦必须死!”
妖鬼子死了,妖神之力便再不会倍失。
天瑶见状,化出一把尖刀抵在喉头,以苟延残喘的性命相要挟,“你若伤了她,我必不会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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