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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尸-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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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己应该忘了杨树林,可不管怎样都做不到。
现在听到他带着关切的话,她心里的委屈全都涌了上来,勉强控制住了扑进他怀里大哭一场的冲动,但眼眶里还是忍不住溢出了泪水。
杨树林心里暗叹一声,赶紧把话题扯回吴擘身上:“你们还没说他看的是什么画,说不准吴老师只是失恋了,心情不好,才懒得搭理你们吧?”
谁知谢盈一听失恋二字,顿时控制不住情绪,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
杨树林见状恨不得抽自己俩嘴巴,这不是哪壶不开提哪壶嘛。
他紧忙揽住了她:“哭啥,没出息,咱们这不是又见面了嘛。”
他心里也有点郁闷,女生就是善变,分手的事是她主动提出来的,还毅然决然的先一步回了岩石,他追都没追回来。现在她又这么一副模样,到底要他怎么样嘛
“我没事……”谢盈抹着眼泪从他怀里挣了出来,倔强的紧咬着嘴唇,不肯哭出声来。
“哎呀,打住打住,你俩要亲亲我我的也别赶在这个时候,吴老师那还不知道咋回事呢他看的是一张水墨人物,画里是个女人,我当时特意仔细看了两眼,绝不会错。”
杨树林轻轻拍了拍谢盈的肩膀,转头对余大力道:“你看看,我就说他失……”
话到一半他醒悟到不对,只好生硬的刹住,改口道:“吴擘能有什么事,他的本事你又不是没看到,他不找别人麻烦已经是万幸,谁敢找他麻烦?活拧歪了?”
余大力愣了一下:“可那画里是个古装的女人……”
“古装怎么了?拍婚纱照还有好多人穿古装呢,画画就不能画成古装的了?依我看,没准就是他自己画的。你们可别瞎操心了,你自己的伤还没好利索吧?管好你自己就比啥都强了”杨树林虽然也觉得事情的确有点怪,但他可没有管闲事的心思。
余大力看了看谢盈,见她也没有再提这事的意思,只好无奈的闭上了嘴。
杨树林这才笑道:“除了你俩还有谁去画室了?他们人呢?”
“还有赵丽媛他们,都在学校边上的歌厅等着咱们呢,就算你不管这事儿,也得跟我们去一趟,大家吃顿饭,好歹算是聚一聚吧。”
“你俩也瞧见了,我这刚到家,再往外跑的话,我妈能活活掐死我。我就不去了,你俩给他们回个信,就说吴老师吉人自有天相,让他们别瞎搀和了,懂了没?”
余大力还想再说什么,谢盈却已经抹掉眼泪,点头答应:“好吧,那我们就不打扰你和叔叔婶婶过年了,先走了。”
杨树林看得出,谢盈是见他下了逐客令,误以为他是在撵她走了。
“盈盈你别多想,谢叔他们估计也在家等你回去过年呢,咱们平时有的是时间见面,今天就别让他们等着了,回家好好陪陪他们,替我给他们带个好,过两天我就去给他们拜年。”
她的神色略微好看了点,仰起脸,面露期盼的看他:“嗯,你真会去吗?”
杨树林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放心吧,一定去。”
送走了余大力和谢盈,杨树林洗了把脸,装模作样的跑到厨房要帮忙,结果还没等动手,就让他爹妈给撵了出来,一年到头他也不回家,好不容易回来一趟,他们哪舍得让他干活。
杨树林就坡下驴,溜回自己屋往炕上一趟,热乎乎的炕头烙得他浑身舒泰。
可尽管身体舒服了,他心里却平静不下来,连原本去隔壁找林悠悠的心思也没了,满脑子都是关于吴波的事儿。
别看他拒绝余大力拒绝的那么干脆,可要说心里不寻思,却根本办不到。
吴擘到底在画室做什么?为什么会对余大力等人疾言厉色?要知道,吴擘平时可是一年四季都挂着笑脸,连生气的时候都很少,又怎么会那样呵斥自己的学生?
那副水墨肖像画是从何而来,画的又会是谁?
吴擘当时急着从哈市回来,就是为了调查招魂坑的事,如今大年三十还一个人待在画室里面对一副画发呆,会不会是他已经发现了什么,还是说那副画有什么问题,他不想让余大力等人惹上麻烦,才急着把他们撵走?
他越想越心里越不安生,忍不住就想去看看,可念及今天是大年三十,他要是敢再四处乱窜,估摸着他爹非得打断他的腿不可,他也只得按捺住冲动,老老实实在家陪着父母守岁,连隔壁老林家都没敢去一趟。
东北普通人家过年并没有太多的说道,早上贴上对联,然后开始准备酒席,下午一顿丰盛的酒菜,晚上一家人聚在桌边一边看春晚一边包饺子。十二点之前饺子下锅,新年钟声一响,炮仗放过,就开始吃饺子了,然后就是亲戚朋友凑到一块打扑克打麻将,热闹一整晚。
杨树林家也不例外,这边刚吃完饺子,还没等撂筷子呢,屋门外已经有人在敲门了。
杨树林赶紧去开门,都不用猜他就已经知道来的是谁了,肯定是隔壁的林二叔和他老婆带着闺女来拜年了。两家已经是十几年的老邻居了,好的就跟一家人似的,平时谁家要是做点好吃的,另一家肯定就不用开火了,就更别说逢年过节了。
可这回,杨树林估摸着,自己又要挨揍了。
果不其然,门一开,杨树林胸脯上立马就挨了一拳,疼得他倒抽一口凉气,赶紧捂住胸口苦笑:“二叔饶命,我知道错了,下回我回来,先到你那屋给你老人家请安还不行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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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林家悠悠()
一个体格健壮,四十岁出头,留着爽利板寸的老爷们笑着跨进门来,正是隔壁户主林铁军:“少跟我来这套,就你小子,不揍你你能长那份记性么?说,啥时候回来的?”
杨树林干笑:“上午刚到家,真事儿,不信你问我爸。 ”
“我问个屁,就算你上午回来的,这不都过了一小天吗?咋不见你人影呢?”
杨树林岂能说是怕再四处乱窜被他爹打断腿?只得干笑着应道:“嘿嘿,睡着了……”
林铁军还不打算放过杨树林,但合该杨树林今天运气好,没等林铁军继续施压呢,耳朵就让人给揪住了:“你们爷俩要闹进屋闹去,别挡着门,想冻死我啊”
林铁军那么粗壮一爷们,愣是被揪得原地打了个转,身后走进一个鹅蛋脸的中年美妇,她穿了身喜庆红火的女式唐装,长发很自然的挽在脑后,肤色白净细腻,水汪汪的大眼睛清亮清亮的,明明四十许的人了,看着却跟三十出头的婆娘没啥两样,依旧光彩照人。
“婶子真是越来越俏了,这要是不认识,走大道上撞见你跟悠悠,非看成姐妹俩不可。”
杨树林立马堆起笑脸,毫不迟疑的给这位解救了他的“神仙姐姐”送上一记响亮的马屁。
“啧啧,这小嘴儿甜的,就冲大侄子这话,压岁钱婶子给一千”美妇一边说,一边从兜里摸出个厚实的红包,拍在了杨树林手里。
杨树林大乐,九十度大鞠躬:“谢婶子的赏”
“妹子你就惯着他吧,给他那么多钱干啥,转头他就都给祸祸了”杨树林的爸妈也从屋里迎了出来,赶紧把人往屋里让。
可这么一让,杨家三口就都发现不对劲儿了,老林家三口,居然只来了两个,他家女儿,往年肯定会一起过来的林悠悠竟然不见人影。
杨树林的妈都已经把红包准备好了,可愣是送不出去,她当然不干了:“干啥不带我大侄女过来?你俩啥意思,这大过年的把她自己给扔家了?”
杨树林嘴上虽然啥也没说,可心里也有点失望,他跟林悠悠都快半年没见面了,本来寻思这两天能多腻乎腻乎呢,结果发现自己孔雀了,人家居然不来了
没成想,林铁军两口子闻言,神色竟有点不自然,林铁军叹了口气:“哎,谁知道那孩子闹啥脾气,就吵吵困,非要在家睡觉不可。”
林家媳妇也附和道:“谁说不是,自打从学校回来,那丫头就跟瞌睡虫似的,整天在家睡觉,整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也不知道是咋了。”
杨树林的妈却不信他们的说辞,只以为他们是不想让孩子收压岁钱。
压岁钱看起来是给孩子的,可其实谁都知道,这就是两家的人情往来,不说别人家给一千,自家就得给两千吧,最起码也得还过去一千,不然时间久了,人情可就薄了。
“那不行,我都多少天没见着我大侄女了,想的紧,你们进屋坐着,我去看看她。”
“哎呀嫂子,算了算了,她睡她的,咱玩咱的,明个她醒了我再让她过来给你拜年……”
“那怎么行,又不是多远,我去一趟就回来。”
杨树林的妈不管他们的拉扯,径自出门去了隔壁。
而林家两口子见没拦住,倒也没跟过去,只是神情多少有些不安。
杨树林父子俩将他们两口子让进屋坐了下来,杨树林赶忙端来糖果瓜子,给他们倒上了热茶,可二人却只是有一口没一口的喝着,时不时探头往门外看看。
他们的神色落在杨树林眼里,不由觉得有些古怪。
他本来没多想什么,毕竟林悠悠一个女孩子,熬不住夜,困了也属于正常,他母亲过去看看,用不了多久也就回来了。可现在看林家两口子的神色,好像在担心什么似的?
“二叔,你俩瞅啥呢,不用担心,你们喝点水,我妈很快就回来了。”
“哎,你不知道,这两天悠悠那孩子气性可大了,谁要是两句话不对付,她说急眼就急眼,我是怕她惹嫂子生气。”
“哪能呢,妹子那么听话,跟我妈又那么好,怎么会惹她生气,你俩还是别瞎操心了。”
说话的工夫,屋门开了,杨树林的妈回来了,但让杨树林诧异的是,她的神情多少有些不自然,虽然进屋的时候脸上已经堆起了笑,可以杨树林对她的熟悉,还是看出了一些苗头。
林铁军夫妇俩见她回来,赶紧问道:“咋样嫂子,她没惹你生气吧?”
杨树林的妈强笑了一下:“哪能呢,这孩子兴许是困急眼了,说话都变动静了,行啦,让她好好睡一觉吧,咱打麻将”
林家两口子见她没啥异样,也都没往心里去,笑着答应。
杨树林趁他母亲转身去小屋拿麻将的工夫,跟了出来,小声问她:“咋了妈,你没事吧?”
她啊了一声回过神来:“没事,我能有啥事。”
杨树林见她有点神不守舍的模样,心里更是起疑,试探道:“妹子没睡吧?我看看她去。”
谁知,杨树林的妈一把扯住了他:“别去了,你去干啥”
杨树林见状微微皱眉,心里更不安了,嘴上敷衍:“咋了,你们玩麻将,我又不会玩,找她唠嗑还不行啊?”
“哎呀,怂孩子,你当你俩还小呢?悠悠都十八了,人家一个姑娘家睡觉,你凑过去嘚瑟啥,老实点给我呆着,哪儿也不许去啊”
说着,她不再理会杨树林,拿上麻将回了大屋,工夫不大,屋里便传出了哗啦啦的响动。
杨树林在小屋躺了一会儿,却偏偏睡意全无。
他母亲说的没错,悠悠的确已经是大姑娘了,要是旁人,自然不好去她闺房搅合。但是以他俩的关系,去看看又算得了什么?
杨树林和林悠悠自小一起长大,幼儿班就在一个班,小学做了六年同桌,上学放学都是手牵着手一起走,初中又是三年同班同学,说难听点,谁没见过对方光腚啥样啊?
虽然上了高中之后,林悠悠去了市里的重点高中,可每年寒暑假俩人都会经常见面,关系始终也没疏远了,以前两家家长甚至还开玩笑,说给他俩定个娃娃亲。他要是放假往外跑,几天不去找林悠悠,他母亲都会忍不住催他过去。
可今个,他母亲的反应有点反常啊
想到这儿,杨树林越发躺不住了,要是不亲眼看看林悠悠到底出了啥问题,这一宿肯定是睡不着觉了。他坐起身,整理好衣服,趁大屋玩的正上瘾的工夫,蹑手蹑脚的出了屋,往林家的屋里摸了过去。
在门外看林悠悠的屋里黑漆漆的,似乎已经关灯睡下了,但这并没拦住杨树林。
林家的屋子跟他家的一样,也是中间一个堂屋,左右各一间卧室,林悠悠就住右边的小屋里,杨树林对门路太熟悉了,林家屋门也没锁,他很容易就进到了堂屋。
可是刚一进门,他心里就是一紧,整个屋子都笼罩在一层浓重的死气之中
死气和阴气虽然都会令人感觉阴冷,置身其间会生出鸡皮疙瘩,甚至会不受控制的打哆嗦,听起来似乎区别不大,但其实还是很容易分辨的。
死气会散发出一种淡淡的霉味,有点像馒头捂在锅里久了,长毛发霉的那股味道,一些清理不及时的医院里都能闻到,就算是普通人,只要仔细些也能分辨得出来。
这种气息是生灵将死之前,体内生气朽败外泄所造成,像阴气,但还没达到阴气的程度。
可如果不及时救治,死气很快便会彻底化作阴气,到那时,一切就都晚了。
杨树林一嗅到死气的味道,心里就悚然一惊,林家没有老人,也没养牲畜、宠物,这么重的死气从何而来?
他停住脚,摸出鬼牙,鬼眼一开,他眉头皱的更紧了。
只见林悠悠的屋门缝隙中,不停的往外逸散着淡淡的黑雾,堂屋里已经弥漫了一层,在距离地面一尺左右的位置不停的飘荡着。
他心知坏了,林悠悠很可能要出事。
就在他心里震惊不已的当口,却听屋里传出一阵咯咯轻笑,听声音正是林悠悠,似乎梦到了什么美事,乐个不停。
他并没立刻进屋,而是凑到房门前侧耳细听,只听她像是在梦呓一般呢喃着什么,偶尔轻笑,仿佛跟某人在对话。不,准确的说,听起来像是少女跟情郎在调笑,那股子浓情蜜意的感觉,很容易就能分辨出来。
杨树林不禁纳闷,难道林悠悠背着她爹妈处对象了?
处对象到也不算啥,可大半夜把男生往家领,就有点说不过去了吧,像她这种成绩不错,为人又乖巧的女生,不大可能做出这种事来,更何况,处对象处出这么浓重的死气,那可真是活见鬼了。
想到这里,他轻轻拉了一下房门,门划着。
他拔出军刺,试着捅进门缝里,一点点挑动门划棍,终于听到里边咯嗒一声,果然被他拨开了。
屋门无声无息的打开,里边一片昏暗,窗口拉着布帘,借着透进来的微光,杨树林瞥见林悠悠穿着件雪白的睡裙坐在炕头上,身子微微歪斜,脑袋靠向一边,好像是靠在某人的肩上一样。
可问题是,她身边根本没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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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悲催的树林()
她的娇躯就那么虚倚在空气中,不倒不晃,仿佛身边坐了个无形的人似的。
可要是有怨魂恶鬼作祟,自然逃不脱他的鬼眼,何况邪祟出没之地必有阴气浮动,这屋子里虽然死气浓重,却并没有阴气混杂其中。
就在他惊疑不定时,林悠悠忽然坐直了身子,玉手一捋秀发,将束在脑后的皮筋扯了下来,一头乌黑的青丝顿时散落在香肩上,紧接着,她含羞带怯的仰起俏脸,做出了一副翘首待吻的姿态,那苗条的身段舒展开来,胸脯起伏,睡裙下那双雪白的长腿更是诱人犯罪。
更要命的是,她居然开始给自己宽衣解带
杨树林一时有点傻眼,弄不清她到底是梦游,还是着了什么魔,平时这丫头挺正经的,怎么梦里居然这么主动?看这架势,不光是索吻,好像已经做好了承恩雨露的准备啊。
任凭他搜肠刮肚,也想不出有什么邪祟能让一个纯情少女变成这副浪荡模样。
弄不清缘由,他也不敢唤醒她,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睡裙缓缓滑落在炕头,如同雪白羔羊般的娇躯呈现在他眼前。
要说林悠悠的本钱,绝对不比谁差,大眼睛、瓜子脸、高鼻梁,虽然嘴唇厚了点,但很性感,一对小虎牙,笑起来带着几分童稚,高挑的身段,苗条的腰肢,白皙的肌肤,一双充满青春活力的大长腿,虽然上边略显青涩,但总体来说,足以迷倒一大片男人。
可杨树林这会儿却半点性趣都没有,眉头都快皱成疙瘩了。
她要只是梦游,做做美梦,他肯定乐于看个热闹,占占便宜啥的。等她醒了,他还能拿这事好好埋汰埋汰她,有了这种把柄在手,保管她以后不敢在他面前耍她那蛮横的小性子。
但问题是,她现在绝不是单纯的梦游,否则脑门上就不会青气浮动,一副魂魄即将离体的架势了。眼见她娇躯轻颤,轻吟漫语,杨树林深吸了一口气,暗道:“管不了那么多了”
他快步上前,拉住林悠悠的玉手,一把将她扯得仰在他怀里,顺势将她放倒在炕上,低声喝道:“悠悠,你怎么回事,快醒醒”
可即便如此,林悠悠竟然犹未转醒,反而玉手轻舒,向他身上缠了过来,嘴里还娇笑呢喃:“你好坏,好粗暴哦,就不能对人家温柔点吗?”
她那动人心魄的小动静,弄得杨树林的心脏不争气的狂跳起来。
他赶忙一手按着她,一手去掏兜里的钉尸针。
林悠悠这种情况,明显是魔障了,只能先用针把她魂魄震住之后再叫醒她,否则一个不好,魂魄离体,那可就麻烦大了。
但忙乱之下,皮夹子到是掏出来了,可他一只手却解不开皮夹子上的扣子,越是心急,手就越抖,皮夹子啪嗒一下掉到了炕上。
他赶紧俯身去抓,谁知动作一大,要害暴露出来,被林悠悠那见缝插针的小手钻了空子
她小手随意那么一抓,他的动作就猛的一顿
他唔的一声闷哼,瞪圆了眼珠子,紧紧的捂着裤裆,重重摔在了炕上。
要了命了
这丫头手忒黑了
他只觉裤裆里好像有一根筋被她给硬生生抽出来了似的,那无法抵御的剧痛直透小腹,疼得他直不起腰来,浑身都直抽抽。
而林悠悠对此却浑然不觉,嬉笑着粘了上来,噘着小嘴凑近了要来亲他。
到了这关口,他也顾不上怜香惜玉了,强忍剧痛,一脚蹬在她胯骨上,把她蹬得翻了过去,他趁机拼上老命窜过去抓起皮夹,哆哆嗦嗦的费了好大力气,终于抽出了银针。
转过头,恰好见她又嬉笑着凑了上来。
他毫不客气,一把捏住了她小巧的下颌,另一只手里的银针,照准她脑门刺了下。
银针入穴,她娇躯顿时一颤,还没等她再有动作,杨树林手中银针已经接二连三的落在了她的大穴上,短短几个呼吸间,银针震住了她的七窍,他重重一巴掌拍在她后脑勺上,她的身子这才软了下来。
他小心翼翼的让她平躺下来,也不敢多看她身子,扯过被子将她盖了个严实。
至此,他才长长的出了口气,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几乎被汗湿透了
他又捂着裤裆使劲儿揉了好一会儿,总算不那么疼了,这才在炕边坐了下来,看着昏睡中的林悠悠,忍不住有点咬牙切齿。
这丫头简直是个魔星,如果不是熟知她本性,敢肯定她没那么骚浪,不会跟他开这种大尺度的玩笑,他甚至都怀疑她是不是故意装梦游来恶整他
她那一抓,活像练过鹰爪功,绝逼没有半点手下留情的意思,只要没练过铁裆功,任谁被她抓上一下,也肯定兴致全无,要是她再大点劲儿,直接断子绝孙也说不定
有她这么对梦中情人的嘛
但随即他突然醒悟过来,不对,就算是梦游,这么猛折腾一阵,她也早该醒了。她这副模样,到像是被人下了药,而且还下了双倍的量
可要说是下药,如此浓重的死气又怎么解释,这绝不是一天两天就能形成的。
虽然眼下她的小命算是暂时保住了,但病根不除,祸患难消啊。
他无奈的拔掉银针,然后拍打她的脸蛋:“醒醒,醒醒,别特么睡了”
林悠悠哼唧了两声,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眼神朦胧的嘟囔:“好累……”
口中说着话,她渐渐清醒了些,突然看到一张大脸距离自己不过二尺,她眼神猛的直了。
杨树林也紧盯着她,想知道她有没有恢复正常。
两人就这么无声无息的对视了足有三秒,突然,她啊的一声尖叫,抬手掐住了杨树林的脖子,回手抓起枕头,照着杨树林的脑袋就是一通狠拍
杨树林死活也没想到她会突然暴起,冷不防被她掐得差点没背过气去,刚想掰她的手,脑袋上就挨了一下狠的,眼前顿时金星直冒,到了嘴边的话愣是被拍没了声
要说枕头是软的,就算拍中脑袋也不会有多疼,可天知道林悠悠的枕头里夹了什么玩意儿,杨树林感觉就像被铁疙瘩砸中一样,天旋地转,当场就懵了
任凭他平时机变百出,此时也没了章程,捂着脑瓜子拼命挣脱了她的手,奋起余力,赶紧窜下了炕:“别打别打啦我是你哥”
林悠悠怔了一下,这才彻底从迷糊中清醒过来,按亮了屋里的灯。
“哥怎么是你”
“不是我……哎哟……”杨树林疼得话都说不囫囵了,捂着脑门蹲在了地上。
林悠悠回过神来,溜下炕来,搀住他往炕上扶:“哎呀,疼不疼?你咋跑我这儿来了?”
“我再不来你就睡死过去了,你不用管我,赶紧先把衣服穿上”
经他这么一提醒,林悠悠才注意到自己竟然光着身子,顿时惊叫一声,猛然甩开杨树林,像只大白兔子似的一下窜上炕,一头钻进了被窝。
杨树林本就疼得头昏脑胀,被她甩得一个大腚蹲摔倒在地,感觉屁股被摔成了八瓣,疼得他呲牙咧嘴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半晌,林悠悠才从被窝里探出个脑袋,怒道:“流氓哥,你干啥脱我衣服,你耍流氓”
“林悠悠,你够了衣服是你特么自己脱的好不好,关我屁事”
杨树林上下齐疼,彻底没了耐性,跟她对着吼了起来。
“你瞎说,我从来不裸睡”
“对,你丫是不裸睡,可你丫梦游哎哟,你个死丫头片子,你枕头里夹了什么玩意儿,疼死我了”杨树林根本站不起身来,索性坐在地上不停的揉着脑袋。
林悠悠呃了一声,反应过来,气势一馁,声调顿时低了,有点歉疚的道:“铜钱,是我奶奶给我包的铜钱,她说枕着铜钱睡的香。”
“扯犊子几个铜钱哪有这分量”
“是……一百个。”
杨树林只觉眼前一黑,差点没躺地上,难怪脑袋上这么多包,一百个铜钱加一起,那跟铜疙瘩有什么分别?
“林悠悠,算你狠,我要再管你的事儿,我特么就跟你姓。”杨树林接连遭受打击,心里又气,身上又疼,十足十的身心俱疲,又担心她刚才的惊叫惊动隔壁的林铁军夫妇,也顾不上再揉脑袋,吃力的爬起身子就往外走。
林悠悠一见,不由得急了,飞快的套上睡裙,下炕拉住了他:“谁叫你半夜钻我屋里来的,你要不是想色我,能挨揍吗?”
杨树林头更疼了:“我色你?你是有胸啊还是有屁股啊,整个跟一搓衣板似的,我得瞎成什么样才会跑来色你。”
他这边话刚说完,就听耳边凭空爆响一声霹雳:“杨树林”
还没等他反应过来,屁股上就是一阵剧痛,身子一下扑了出去,重重的撞在了墙上。
紧接着,噼里啪啦一阵疾风暴雨般的巴掌落在他脊背上:“你才是搓衣板,你才没屁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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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章 悠悠之病()
杨树林这回是真没力气反抗了,趴在墙上任她拍了个够本,直到她累得喘不过气来,才终于停了手:“流氓,信不信我现在就去告诉杨大娘,就说你半夜跑来跟我耍流氓,我看他是信我还是信你”
“对,你去,有本事你赶紧去”杨树林心里就纳闷了,这丫头哪像是有毛病的样啊,这力气比他还大呢
“你当我不敢是不是?”
林悠悠居然真的转身就冲门口走去。
杨树林一惊,赶紧拉住了她:“好好好,我服了,算我服了行不行”
他可不敢怀疑林悠悠的猛劲,她耍起小脾气,天都敢捅个窟窿,告他个黑状算得了什么。
让他没想到的是,林悠悠的身体本来就虚弱,刚才一通打闹耗费了力气,此时被他这么用力一拉扯,她身子一晃,居然向他怀里倒了过来。
他赶忙一把扶住,却见林悠悠脸色煞白,柳眉微皱星眸半闭,气喘吁吁的道:“哥,我头好晕,我这是怎么了。”
杨树林本来还以为她又想耍诈呢,可一看她这副样子,顿时意识到不妙,连忙把她抱上炕躺好,盖好被子:“刚才还生龙活虎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行了?你到是跳起来揍我啊。”
林悠悠虚弱的笑了笑:“你等着,等我好点的。”
杨树林不以为然的白了她一眼,岔开了话题:“你这到底是咋了,听二叔说,你这几天总爱睡觉,脾气也不好,这脾气不好我算是领教了,总爱睡觉又是咋回事?”
他已经可以确定林悠悠并非鬼上身,也不是被怨魂缠上了,乍一看好像是遇到了梦魇,但梦魇鬼他也算是见识过的,跟她的情况也大不一样,这回可彻底把他给弄糊涂了。
眼下他也看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但又不敢把刚才看到的实情告诉她,就算说了她也肯定不信,八成还得以为他编排故事吓唬她,到那时,他免不了又得挨一顿暴打。
他可不想把小命丢在这里,只能试着套她的话,看看能不能找出问题所在了。
林悠悠对自己的情况显然也并不是一无所知,无力的叹息道:“这两天也不知怎么了,天天昏昏沉沉的,一睡觉就做梦,梦里都是稀奇古怪的事儿,可睡醒了又都不记得了。”
杨树林微微皱眉:“是不是感觉睡觉比不睡觉还累?”
林悠悠点头:“嗯,你怎么知道?”
“我有时候也那样,不过也就是偶尔一两次,像你这样也太吓人了,一连几天都做恶梦,也难怪你累的不行。你仔细想想,这种情况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打从正月二十七跟我爸妈去上坟,回来就这样了,哥,你说我是不是冲着什么了?”
杨树林心里一沉,眯着眼暗暗琢磨,没准问题就是上坟惹出来的。
但他嘴上却安慰道:“别瞎寻思,你自己的爷爷奶奶,还能为难你不成?”
他这话倒没有掺假,除非有什么异变,否则自家先人很少会为难自家子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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