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画尸-第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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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走,刘山宗拿出墨斗线,让吴家人缠在门窗上,上边挂上铃铛,如果真有什么东西想闯进屋。这些也能阻它一阻,只要铃铛响了,就赶紧派人去老邢家报信。
杨树林二人跟着刑猎户回到他家时已经是凌晨两点多钟了,本来想眯上一会儿,可刑猎户却不放心,拉着他俩在堂屋坐下,泡了壶浓茶给二人倒上之后才问道:“刚才你俩看清楚那东西没有。我都没看着,那到底是个啥?”
刘山宗略感不耐:“僵尸。而且是飞僵,这是板上钉钉的事儿了,你不用再心存侥幸。”
刑猎户早也听他说过害人的是僵尸,只是一直不怎么信,毕竟老虎、熊瞎子这些猛兽他见过,僵尸却从来没碰上过。
“真是僵尸?那可遭了,你们觉着它还会不会再来?要是真来了,会奔谁家?能不能跟我说说,我心里也好有个底儿。”
刘山宗眼睛一瞪就要开口。却被杨树林抬手给止住了。
想除掉飞僵,还得刑猎户帮忙配合,要是因为几句冷言冷语闹僵了关系,就得不偿失了。
“它这两次得着了便宜,肯定还会再来,你要是不想再有人遭殃,就得配合我们拾掇了它。不然说不准还会死多少人。”
刑猎户闻言有点害怕:“怎么配合,再带你们去一趟山庄?”
杨树林摇头道:“山庄我们肯定要去一趟,但我二哥知道路,不用你去。明天你通知住在屯子周边的人,天黑之后,锁好门窗轻易不要外出。家里有狗的别栓着,没狗的借一条放在院里,这样如果有东西想偷摸的接近,狗就会叫,我们也好及时赶过去。”
刑猎户连连点头:“这个好办,回头我去跟他们说,还有呢?”
“准备两只山羊。几只公鸡,两袋子石盐,还有,问问谁家有旋,就是撒出去呈圆形的那种手抛,选结实的借两张来,汽油也要两桶,我们这次来的着急,没来得及准备。”
刑猎户一口应承下来,问还需要啥不。
杨树林想了想道:“找四五个年轻力壮胆子大的男人,一人预备一杆长柄的叉子,一定要结实的,让他们明晚别睡了,到你这儿等着,万一有动静,能帮我们照应一下就好。”
“叉子哪能抵得上猎枪?你们真要用枪,我也能弄着。”
“如果有打野猪、黑瞎子用的那种枪最好,要是打鸟的就不用了。”
刑猎户把胸脯拍的邦邦响:“那你们放心,这些东西交给我,我这就帮你们张罗去。”
刑猎户倒也痛快,起身就出了门。
他一走,杨树林和刘山宗也回了屋,穿着衣服在炕上躺了下来。
刘山宗有点感慨的说道:“还真没想到你入行这么快,这才俩月,想的都比我周全了。”
“我也没想到当个阴阳先生居然这么凶险,当初你说这事儿的时候我真没往心里去,现在寻思寻思,敢情你一点都没夸张。”
刘山宗笑了:“怎么,后悔了?”
杨树林也苦笑连连:“嗯呢,后悔了,你有药么?”
“看来你这趟去哈市也没消停啊,都碰上啥事儿了,跟哥学学。”
“学啥啊,不都是这一类的烂眼子事儿吗,赶紧睡吧,明个怕是还得玩命呢”
“行,你不说,我也懒得问,不过你得告诉我,我妹子咋样了?你在哪儿弄了头玄狐来?”
“小薇好着呢,比之前厉害多了。这只小畜生那是赶巧碰上的,等咱给姥爷弄完药回去,有的是时间,你想听啥我都跟你从头道来,今个还是别提了吧。”
“但愿还有机会听你白话白话这些事儿吧,不扯了,睡觉”
二人和衣而卧睡了几个小时,第二天天刚放亮两人就都爬了起来,出了屋就瞧见堂屋里堆满了各种东西,杨树林仔细扫了两眼,他要的东西一样不少,数量比他提的多了将近一倍,桌子上还摆着两杆双管猎,粗大的枪管,乌沉沉的枪身,木柄都磨得油光锃亮。
最打眼的要数枪边上那两盒子弹,都是猎猛兽用的大铅弹,一颗颗都比拇指粗,比中指长,明晃晃的黄铜弹壳上没有弹头,里边先压实了枪药,再灌上豆大的铅粒子,用封膜把铅粒子往里边一封,装进枪里,能单发能双响,近距离上,就算是皮糙肉厚的熊瞎子挨上一枪,也得被轰个窟窿出来
杨树林挺喜欢枪,但真正接触的机会不多,忍不住拿起来试了试,暗暗点头,不愧是猎户人家的镇宅之宝,这才是真家伙。
他转头问刘山宗:“你看咱用不用把子弹里的铅粒子换成银弹?不都说僵尸怕银子么?”
刘山宗翻了个白眼:“你特么真不禁夸,昨晚夸你有点长进,今个一大早你就丢人现眼。”
“咋了,我说错了?”
“银弹的确能伤到僵尸,但威力绝不会比同样的铅弹大,最大的特点就是费钱电影里那些扯犊子的东西,你到现在居然还相信?我是说你天真好呢,还是该骂你蠢?”
杨树林无奈的耸了耸肩:“我不就那么随口一说么。”
“说什么呢?吃东西吃东西,山里边也没啥精细玩意儿,两位小天师就先对付一口,等除了屯子里的祸害,大家伙一定杀猪宰羊好好款待两位”
刑猎户端着个大盖帘从厨房走了出来,盖帘上摆着热腾腾的四碗热菜,打眼一瞅全都是山珍荤菜,还有一大盘上尖的黄馒头冒着热气,这要是还算慢待,那也没啥叫能教款待的了。
两人也不客气,一通狂塞填饱了肚子,带上一把双管猎出了老邢家。
跟刑猎户说好下午肯定回来,他们转头直奔仙姑岭上的山庄。
仙姑岭其实是一座不算很高的土岭,只是周围的地势较低,林木没那么茂盛,所以才显得它鹤立鸡群,加之岭上有几眼山泉流下,倒也显得别有一番风景,否则金泉也不会开发这穷山沟子了。
但也正因为这个开发,金泉最终丢了命,开发也随之无限期搁置。而仙姑岭原本的地主黄皮子,也因为黄姥姥之死而树倒猢狲散,现在的仙姑岭,成了一座名副其实的荒山。
杨树林和刘山宗都认为,如果黄姥姥没死,那只飞僵再多十个胆子也不敢到这里放肆,如今它很可能已经将仙姑岭占为巢穴,想倚靠地利,吸纳月华。
他们想趁着白天飞僵尸气大减,不得不躲到阴地沉眠的机会,到仙姑岭上碰碰运气。
虽然说找到飞僵藏身处的可能性不大,但哪怕有一丝机会也不能放过。
二人趁着时候还早没起风,一口气爬上山岭,迎面就是一座被松林环抱的山庄,乍一看白墙红瓦很是齐整,但越往近处走就越觉得荒凉,院子里满是半人多高的枯草,原本错落有致的建筑几乎被积雪埋没,只有阵阵鸦鸣不时响起,显得空寂而破败。
刘山宗指着迎面看到的一座大堂道:“那两个猎户就是在这里边失踪的,走,再去看看有没有什么新留下的痕迹。”
二人放轻了脚步,摸进了门窗已然破碎的大堂,宽敞的大厅中空荡荡的,除了一些不知装什么用的破木头箱子,就只有十几根顶到棚顶的巨柱,地面和四壁都还没装修,袒露着水泥,看上去就像一间大型仓库。
刘山宗指了指屋子中央几个堆在一起的破箱子:“猎户的鞋就是在那儿发现的。”
话刚出口,二人就清楚的听到那堆木箱中传来一阵轻响,两人脚步立止。
与此同时,杨树林背包里的小玄狐也探出脑袋啾啾叫嚷起来,一边叫,一边还扒着杨树林的肩膀往外窜,好像对箱子里的东西很感兴趣似的。(。如果您喜欢这部作,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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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雪中血痕()
两人的神经一下都绷紧了,杨树林回手将小玄狐拍了回去,顺势抽出黄泉刀,冲刘山宗摆头示意,两人从左右包抄过去。
然而缓步接近之后却发现,箱子后并没有什么东西,只有面前一个一尺见方的木箱在动。
杨树林与刘山宗对视一眼,刘山宗缓步退后,枪口对准了箱子。
杨树林挥起长刀将木箱一举挑飞。
木箱飞起的同时,一道黑影从箱底窜出,速度飞快,杨树林一刀砍了个空,被它从脚边窜了过去,三下两下窜到了旁边高大的木箱上,回头冲他们吱吱直叫。
定睛细看,竟是一直浑身乌黑的魔王松鼠,应该是到此处找食,不小心弄翻了木箱被扣在了里边,却害得二人虚惊一场。
眼瞅着松鼠那呲牙咧嘴不知是道谢还是在示威的模样,二人哭笑不得,杨树林一拍背包,拍得玄狐尖叫,顿时将那松鼠吓得一溜烟逃得不见了踪影。
二人放松了一些,在四周仔细查看,并没发现什么特异之处。
杨树林轻叹一声:“这屋子四面通透,坐北朝南,飞僵真在山庄,也不会在这里养神。”
刘山宗收起枪:“去后院找找,上次我看它就是往后逃了。”
大堂的后院其实只是一条通道,不过修得比较宽阔罢了,两侧建有客房,正后方则是另一座不知用途的二层小楼,尽管此时正是曙光初现的时候,但后方的建筑仍旧笼罩在阴影之中,当初刘希东就选了这儿设下陷阱,却因为轻忽大意把自己折了进去。
雪地上依旧能看出打斗的痕迹,血迹斑斑,触目惊心。
杨树林很快就在杂乱的痕迹中找出了两个较为清晰的脚印,稍一丈量,不禁暗暗吃惊,这脚印足有二尺多长,似人非人。如果按人的比例估算,这家伙的身高至少有两米开外
循着足迹往前,只走了几步,雪地上就已经是光溜溜的一片,显然它当日在此飞掠而去。
但足迹的方向却直指前方的二层小楼。
小楼在晨光下呈现出一副破败景象,门窗上挂着的破塑料布在风中乱舞,里面的一切都隐藏在黑暗中。让人生出几分望而却步的怯意。
“小心点。”杨树林提刀当先,刘山宗持枪断后。一步步迈入楼中。
楼内也是空荡荡的,冷风呜咽着穿堂过室好似鬼哭,晨光似乎被隔绝在外,置身其中如同置身冰窖一般,每迈出一步,都感觉离阴曹地府更近了几分。
杨树林有种直觉,飞僵肯定就藏匿在这里,或许正躲在某个角落中暗暗窥视着他们,在这里的每个动作都必须谨慎小心。说不准一个转身就可能万劫不复。
他缓缓掏出了鬼牙握在手心,眼前的景象竟骤然大变,整个楼道都笼罩在了一层粉红色的氤氲之中,而且这氤氲还在随着冷风飞快的流动
他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既不属于阴气,也绝非死气、尸气的气息,只是本能的感到这气息冰寒得让人窒息:“这里有问题,二哥当心。”
“一有发现你赶紧闪开。先让我给它一炮。”
刘山宗端起了双管猎,跟在杨树林身后逐个房间搜索起来,直到将一层彻底搜索了一遍,也没有发现僵尸留下的痕迹,二人的目光都停在了通往二层的楼梯上。
“不行了,我脚冻麻了。先出去缓缓再说。”杨树林感觉双脚几乎要失去知觉,如果再逞强冒险,万一与飞僵遭遇的话,肯定会坏事。他一边说,一边往楼门口退去。
谁知刘山宗却突然抬起了手:“等下。”
杨树林脚步顿住,只见刘山宗弯腰从地上捏起了一根赤红的鬃毛。
虽然只是一根寸许长的鬃毛,却让二人神情大变。一股寒意瞬间从内而外传遍全身。
“这东西刚才就在这儿吗?”刘山宗将嗓门压到了最低,警惕的举枪扫视棚顶。
“不知道,刚才我也没留意。”杨树林感觉后背一阵剧烈的麻痒,好像整个后背都被那种鬃毛扎了个遍似的,声音也不由自主的轻颤起来,自打入了阴阳门,他已经很久没有这种恐惧的感觉了,可这栋小楼,却让他发自内心的感到惊悚。
“快退出去”刘山宗急忙催促。
可杨树林感觉脚好像粘在了地面上似的,怎么抬脚就是挪不动步
刘山宗发现了他的异状,急忙凑上前:“怎么了?”
“我……脚动不了”杨树林咬牙忍着恐惧,勉强应道。
刘山宗禁皱眉头蹲下了身,抓着他的鞋子往上用力一提,唰啦一声,终于将他的脚拔了下来,二人这才注意到,地面上竟然留下了一个结满冰晶的脚印。
“不是你腿脚有问题,是真的粘上了,奇怪”
“奇怪什么?”
“你看这地砖是不是有点古怪?”刘山宗挥手扒拉开地面的积灰,露出了下方的地砖,仔细一看,杨树林刚刚驻足的地方,竟然是一块铁质的地砖,只是漆上了颜色,不细看根本不会发现与真砖有什么不同。
“密道?”杨树林不由得惊问。
“密个屁,下水道”
杨树林嘴角抽搐,强忍着骂人的冲动道:“别管它了,赶紧先出去。”
刘山宗点了点头,跟他一起缓步退出了楼门,在院里一个避风处停了下来,却仍忍不住回头看向楼道里:“它会不会躲在下水道里?”
杨树林脱下一只棉鞋,不停的揉搓已经麻木的脚掌:“你丫傻吧,有这么多空房不住,去住下水道,除非它生前就是个神经病,成了飞僵之后病发的更厉害了。”
刘山宗对他的话不置一词,只是盯着他看,把他看得直发毛。
“好吧好吧,的确是有可能,不过就算要下去,你也得等我缓过点劲儿来的。”
杨树林搓完一只,又脱鞋去搓另一只,虽然他不是臭脚丫子,可棉鞋捂了那么久,那股子酸爽的味道还是熏得刘山宗直往后退。
没想到他刚退出两步,忽见杨树林冲他一抬手:“别动,千万别动。”
刘山宗动作一僵,以为自己踩到地雷了呢。
只见杨树林附身从他脚底下缓缓抽出一支黑乎乎的小木棍。
“什么玩意儿?”刘山宗皱眉问道。
“你看看。”杨树林把木棍递了过去,刘山宗只看了两眼便忍不住惊疑:“筷子?这里从没人入住,怎么会有筷子?”
杨树林摇头:“你再仔细看看。”
刘山宗拿着筷子冲阳光晃了晃,这才从上边抽出一根头发来,抻直了,头发足有二尺长。
“这是?”刘山宗更纳闷了。
“应该是女人用来别头发的。”
刘山宗恍然,村屯里的女人干活时长发会盘起来,但现在人很少用簪子了,为了防脱,有的女人就会随手抽根筷子插在发鬓里。
可女人的东西怎么会落在这种地方?夏天或许还有人来这儿游玩,可现在是大冬天……
两人的神色都有些僵硬,对视了一眼,不约而同的说道:“赵家媳妇”
“对,八成就是她的,早上起来没洗漱就干活,插根筷子盘头正对路。”
两人的目光顺着墙根往后看去,只见墙角处赫然有个下水道的盖子,显然下水道内的温度比地面高,里边的水汽蒸发上来,把盖子上的积雪都融化了。
刘山宗抬头看了看太阳,已经日过中天,他赶紧把枪背上,转身蹲到了下水道前仔细查看,随即冲杨树林招手。
杨树林匆忙提鞋:“等下等下,来了。”
等杨树林提好鞋过去,刘山宗已经拂开了盖子边的浮雪,一抹血痕赫然呈现在二人眼前。
杨树林心里一凛:“莫非赵家媳妇被它拖到了这里?”
刘山宗竖起手指做了个噤声的手势,附身趴在井盖上听了一会儿,随即抬起头来:“听说有些僵尸会活捉女人跟她交媾,能让它们的灵智更高,被它们上过的女人慢慢也会变得专喝人血,形如僵尸,还会产下死胎,吃了这种死胎,僵尸就能不惧阳光。”
杨树林听他越扯越没边,忍不住狠狠白了他一眼:“你这思路,不去写本聊斋真特么白瞎了,什么听说,我看是你自己胡诌的吧?”
没想到刘山宗一脸认真:“走,下去,或许还来得及。”
杨树林虽然不信他胡扯,但也不敢怠慢,之前他们就从美女蛇口中救下过李旭,这无疑说明,在没见到尸体之前,永远不要肯定的说一个人已经死了。
二人合力,慢慢将井盖扣了出来,露出了下方幽深的井口,仙姑岭山庄的下水道与别处建的略有不同,井口下是个方井,布满霜花,一行铁扶手嵌在井壁上,延伸向井下的黑暗之中,或许是未曾启用过的原因,井下并没有多大的异味,只是有股潮气涌了出来。
杨树林抽出手电往里边照了照,近处没什么异常,再往下有水汽笼罩,看不真切。
刘山宗看了一眼杨树林,满脸怀疑的打量他:“你行不行?”
“嘈”杨树林竖起中指瞪了他一眼,率先攀着扶手缓缓没入了井下的阴影之中。
刘山宗在上边窃笑:“贱皮子,非得老子使激将法。”(。如果您喜欢这部作,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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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9章 :溶尸()
说笑归说笑,刘山宗也不敢耽搁,紧随其后下到了井里。
先一步下来的杨树林此时已经到了井底,他没有轻动,而是先拿手电往四周晃了一圈。
井道里的一切一目了然,除了井壁上挂着霜花,并没有什么异物,只是向前延伸的井道看起来很长,鬼眼之下粉红的氤氲翻滚,形如无数鬼手不停的舞动挣扎,仿佛想要抓住什么一般。
杨树林眉头紧皱,如此异象肯定有问题,但他并没听刘希东提过这样的情况,正在琢磨要不要把白小薇叫出来帮忙的时候,刘山宗已经下到了井底:“怎么了?”
“有古怪。”杨树林把看到的情况跟刘山宗描述了一下,刘山宗也是一头雾水。
“飞僵再厉害也不能驱使怨魂,它们根本不是一个套路,除非这里边另有其他邪祟。”
二人心里越发沉重,杨树林晃了晃鬼牙:“要不我招呼你妹子来帮忙?”
“别,现在还是白天,这丫头肯定还睡觉呢,看看再说。”
“就你宠她,好像我这个师兄有多无情似的。”杨树林没好气的把鬼牙揣好,回手把背包里的小玄狐揪了出来:“养兵千日用在一时,该你上阵了。”
小玄狐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一副我很怕怕的模样。
杨树林急了:“总不能白吃我两桶方便面吧,去,给我探路”
说着,他一把将小玄狐扔进了粉色氤氲里。
氤氲一乱,小玄狐在地上打了个滚,爬了起来,满眼幽怨的回头看着他。
杨树林冲它挥了挥手,它这才不甘不愿的扭动着小屁股,缓缓往前挪去。
刘山宗在后边笑道:“什么人养什么宠物,这家伙简直跟你一个德行。”
杨树林没搭理他,弓着身子缓步跟在小玄狐后边趟进了氤氲之中。
这些看起来古怪的氤氲却并没有影响到他们什么,直到前行十几米,小玄狐突然停住了脚。小爪子点着地面发出啾的一声低鸣。
杨树林上前细看,地面上赫然有几滴尚未干涸的血迹。
这让他的神情一下就变得郑重起来,虽然不敢肯定这血迹究竟是新落下的,还是因为潮湿而没有干掉,但显然滴落的时间不会太久,如果不是那两个失踪的猎人的,就可能是赵家媳妇的。估计还是以后者的可能性居多。
无论是谁,有一点可以肯定。飞僵肯定到过这里,估摸着这里离他栖身之地应该不远了。
他冲刘山宗比了个开枪的手势,刘山宗也露出了肃然之色,上了膛的猎枪架到了胳膊上。
前方是个十字岔口,杨树林二人还有些踌躇的时候,小玄狐已经一边轻嗅着,一边朝左侧拐了进去,二人只好快步跟上。
突然,小玄狐加速跑了起来。一头钻进了井壁上一个小铁门之中,紧接着里边传来它欢快的叫声,似乎发现了什么。
杨树林和刘山宗谨慎的靠了过去,电筒往铁门里照了照,发现里边堆着一些管件和材料,显然里边是个修理间,而小玄狐正站在一截管道上冲杨树林摇头摆尾。管件堆里似乎藏着什么东西。
杨树林拦住刘山宗,示意他留下来警戒,自己抽出刀钻了进去。
电筒光下,一具血淋淋的尸体仰卧在管件之中,杨树林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女人完了。
尸体整张脸都没了皮。像是被熊瞎子认真舔过一遍似的,只剩个狰狞的肉骷髅,一头长发被撕扯得斑驳不堪,鲜血浸的头发都打了绺,脖子被硬生生撕开,露出了白森森的颈骨,上身也有数道狰狞的伤口。若非饱满的胸脯和纤细的腰条,几乎无法辨认出她是个女人。
杨树林虽然已经见过不少惨死之人的模样,可还是被这尸体惊得后心直冒凉气,这不是简单的杀戮,而是赤裸裸的虐杀
更让他心悸的是,尸体明明近在眼前,他却没有闻到任何血腥味,反而有股淡淡的香气,这让他提高了警惕,仔细的观察了一下四周。
修理间也就十平米左右,里边又堆满东西,转个身都费劲,自然不可能再藏着什么。
他不忍再看,召回小玄狐退出了修理间:“二哥,看来赵家媳妇没法给飞僵传宗接代了。”
刘山宗闻言要往里钻,却被杨树林拦住:“还是别看了,走吧。”
刘山宗迟疑了一下,也没再坚持,抢在杨树林前边跟着小玄狐往井道深处走去。
杨树林一边走一边在心里默算着距离和方向,此时他们应该已经钻进了二层小楼的下方,墙壁上每隔数步就会出现排水口,直通脚下的沟渠,头顶应该就是小楼的一间间客房了,距离井道枢纽应该也已经不远了。
果然,再向前数步,前方一个方形的污水汇集点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小玄狐也停在了通道口,回头瞅着杨树林,似乎有些踌躇。
杨树林放大了手电的光圈照了过去,眉头顿时皱成了川字。
地面上一个方形的浅池子,里边只有浅浅的几寸积水,水色发黑,上边漂浮着一些支零破碎的尸块,可能是因为冬天的缘故,那些尸块并没彻底腐烂,依稀可辨是些男人的残肢,上边的肉已经被啃得七七八八,一旁还丢着破烂的衣物,看起来像个垃圾坑。
即便如此,杨树林依旧能闻到那股淡淡的香气,香气将血腥和尸臭完全掩盖,却找不到究竟源自何处,他低声问刘山宗:“飞僵会吃人吗?这股子香味你闻到没有?”
刘山宗摇头:“我以前也没见过飞僵,不敢确定,但香味我闻到了。”
“有没有觉得哪里不舒服?”
刘山宗看了看他,又看了看自己,摇了摇头,突然一拍脑门:“我怎么把这个给忘了。”
说着话,他在身上掏摸了半天,掏出两颗黄色蜡丸,捏开蜡壳,露出了里面中药丸子似的东西,递给了杨树林:“还是小心为妙,这是之前姥爷给的蔽障丸,含在嘴里,别往下咽。”
杨树林暗骂他白痴,有这种好东西刚才怎么不拿出来。
接过药丸,他也没多想,直接扔进了嘴里。
药丸入口生津,杨树林却浑身都是一震,顿时瞪圆了眼珠子。
一股比红辣椒还辣的味道瞬间上窜鼻腔,下入肺腑,感觉喉咙像是要烧着了似的
杨树林甚至怀疑,刘山宗是不是嫌他话多了,故意整他,想拿这东西烧焦他的嘴?
抬头瞥见刘山宗拿着蜡丸没捏开,而是满脸好奇的看着他,杨树林顿时一脑门子黑线。
“呃,味道如何?”刘山宗好奇的问道。
“好甜,这是什么玩意儿,糖球?”杨树林含混不清的道。
刘山宗露出贱笑:“甜的么,奇怪,那姥爷为啥宁肯捂那么多层口罩都不肯吃它?”
说着,他也捏开蜡丸把药丢进了嘴里。
眼瞅着刘山宗的大脸瞬间涨红,眼珠子鼓得像牛眼一样,杨树林心里顿时就平衡了,淡然转身,指挥小玄狐向另一条井道中拐了进去。
这次两人谁也没说话,杨树林不知道刘山宗是不是被辣的,反正他是。
但不得不说,含着这玩意儿,脑子想不清醒都难。
下水道显然就是飞僵的巢穴,此时他们已经搜索了很大一部分,几乎可以肯定很快就会找到飞僵的藏身处了,杨树林集中精力以鬼眼观察四周的蛛丝马迹,脚步放得跟猫一样轻。
果然,又前行数十步,前方又现出一个污水汇集点,那粉色氤氲浓郁得化不开一样,把通道口遮蔽了大半,里面氤氲涌动,无声无息的向外倾泻着,小玄狐驻足不前,面露惊恐。
杨树林知道终于找到了氤氲的源头,飞僵多半就在里边了,此时虽然已经闻不到是否有那股奇怪的香味,但他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将小玄狐放回背包,挥手冲刘山宗比划了一下,刘山宗蹑手蹑脚的闪到了通道的另一边,与杨树林并驾齐驱,缓缓向通道口靠近。
可二人刚走两步,氤氲之中突然响起了一声男人的轻笑,像是做梦发笑的那种声音。
二人如遭电击,同时停住了脚,杨树林紧握黄泉刀,刘山宗的手指也已经扣在了扳机上,只要氤氲中稍有异动,两人肯定拼命往上招呼。
但等了半天,里边却再无动静。
杨树林皱眉挥了挥手,二人再进两步,电筒的光圈中,终于现出了一幕惊人的景象。
氤氲蒸腾间,前方墙上显露出一个人形,双臂双腿都被棺材钉钉穿,牢牢的贴在墙上,身上的衣服被撕扯得一条条的,裸露在外的双腿上爬满了小拇指大小的白色蛆虫,密密麻麻看得人心生麻痒。
惊人的是,那些蛆虫正在不停的啃噬着他腿上的皮肉,被啃过的地方就像被火烤的蜡烛一样融化成粘稠的汁液,不停的往下滴答着,而那男人分明还活着,脸上却是一副陶醉的神色,嘴角还带着微笑,似乎正在做美梦……
刘山宗见到这一幕,终于面露惊恐,噗的一下将嘴里的药丸吐了出来,骇然道:“溶尸”(。如果您喜欢这部作,欢迎您来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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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0章 :节外生枝()
杨树林扭头看他,见他甩手把药丸给扔了:“吐了吧,这不是瘴气。”
杨树林迫不及待的吐出药丸,嘶嘶哈哈的直抽冷气:“你说什么玩意儿,这是咋回事,我看这人好像还活着?”
“这是溶尸。以活人喂饲尸虫,尸虫就会分泌出肉浆和尸雾,这东西对僵尸而言就像是毒,既能让它兴奋,又能帮它化形,通常只有在僵尸邻近化形的时候,才会弄出这东西来……”
杨树林听得心里剧震,惊得电筒四处扫视,唯恐飞僵从某个角落里突然扑出来。
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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