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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鬼医-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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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跟辛丽愣住,相互对视一眼,都不明白赵三说的是什么意思。

    水杯是我家的,他说水杯里有婴儿,还听见婴儿的笑声。

    这可能吗?就算我是吸阴之人,有辛丽的各种防范,那些歪门邪道的东西也不敢随便进来吧!更何况,我们还在这屋里呢!

    “我反正没有听见什么婴儿的笑声。”辛丽否认道。

    赵三看我,我也是这么说道:“没有看见,也没有听见。”

    完事,他紧张的环顾四周。然后机械的移动一下坐姿,往辛丽的这边靠了靠。不禁干巴巴的一笑,自嘲道:“看花眼了,嗨嗨,糟蹋你们一个水杯。”

    “没事。”辛丽起身去拿来扫帚,三两下把地上的碎玻璃清扫干净。

    赵三盯着辛丽清扫,挺神秘,也怪异的口吻道:“看一次,我可以说是眼花,但是看了几次,还是眼花吗?”

    我说:“不是,你到底看见了什么,遇到了什么一次性讲完可好?”

    赵三收回视线,凝望我一眼道:“看见婴儿。他在哭,在笑,无时不刻的出现在我的四周。”

    “你有孩子吗?”辛丽放下撮箕跟扫帚,老位置坐下道。

    赵三摇摇头说:“没有孩子,老婆淹死在鬼马坡,她的尸体被鸟吃掉了。”

    目测鬼马坡传说那具被鸟吃掉的尸体是赵三的老婆?我跟辛丽默契的对视一眼,越看,越觉得赵三不对劲。

    他的语言逻辑混乱,讲述的事是我们闻所未闻的怪事。

    比如刚才他喝水,从水杯中看见婴儿在笑。

    他不是撒谎,的的确确的是看见的,要是没有看见,怎么可能把水杯都丢了。

    但我跟辛丽为什么没有看见?不但如此,还真没有感觉到屋里有鬼气存在。

    “有没有搞错,那具尸体真是你老婆的?”

    赵三看向问话的辛丽,鸡啄米般点头道:“那晚上,她神经兮兮的,无端生事,给我吵,还摔东西。然后我打了她一耳光,她跑出去就没有回来。”

    辛丽重新端来一杯水递给赵三,他神经质的盯了一眼水杯,没有敢接。

    我在做笔录,待会把这些发给梁淑娴。

    辛丽坐下,示意赵三继续讲。

    赵三压低嗓音,鬼头鬼脑的样子道:“就在我老婆死了回魂那一晚,我看见她就睡在我身边,同时看见她肚子里冒出来一个婴儿。然后,这个婴儿一直纠缠我。”

    “你老婆是不是怀孕死了的?”辛丽琢磨了好一会,想到这个问题,不由得出口问道。

    赵三肯定的语气道:“不会,我……没有生育能力好多年了。”

    “那,在你看见老婆之前去了什么地方,做了什么事?”

    赵三听我这么一问,一拍大腿道:“吴医生,搞了这么久,你终于问道正题上来了。我就是去了一趟草甸子,然后回来就看见老婆,还看见婴儿。”

    辛丽右手托腮,在思索中。

    我说:“除了你去草甸子,还有谁?”

    赵三想了想,想起来,瞪大眼睛道:“有,李明秀家的老四。”

    辛丽一听来了兴趣急忙问道:“他现在情况怎么样?”

    赵三抓了一把头皮,嗨嗨一笑道:“这个我就不知道了。”

    听外面雨停了,雷声逐渐远去。辛丽起身去厨房做饭,我跟赵三有一句没一句的闲聊中。

    话题绕来绕去就是抓住婴儿这件事不放,还说自己可能是可造之材,因为能看见别人看不见的事物。

    看他刚才还恐惧,浑身哆嗦的,现在竟然沾沾自喜,说自己是有异能的人。可能以为我跟辛丽都是不如他的普通人,才会突发奇想的,冒出这么一个奇葩的念头。

    赵三继续走自吹自擂,说什么要关闭烧菜店,改行,卜卦算命,抓鬼什么的。

    还说咱家的老婆不应该是阴阳师,应该做一个本本分分的居家女人。

    看他东拉十八扯的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我在想赵三这孙子该不会是想蹭饭吃,胡乱编排的故事吧!

    “笃~笃”门口传来敲门声,还有喊声:“辛老师在家吗?”

    卧槽,现在是阴盛阳衰的时代。我特么的好歹也是大名鼎鼎的鬼医,名气竟然没有老婆大人响亮,看,又是来找她的。

    来人正是刚才赵三提到的李明秀家的老四。

    这老四年龄不大,稚气未脱的娃娃脸,好像正上初中。他是被母亲李明秀逼来的,头发湿漉漉的是被雨淋了。

    来了一个不想走的赵三,这会又来一个半大孩子。

    辛丽最不喜欢的事,正在发生中。

    我不好说什么,只能等赵三跟这个老四离开,挨k吧!

    李明秀家的老四挺懂事,看我们要吃饭了,说下午来转身就走了。

    唯独赵三不知进退,厚起脸皮真的蹭饭吃。

    饭菜香在屋里飘溢,赵三吞咽口水的声音清晰可闻。我走到门口,又走回来,一个劲的说:“雨停,就出太阳。”意思在下逐客令,可狗逼赵三就像没有听见,眼睛骨碌碌的盯着厨房里,辛丽忙碌的身影看

第271章 没有眼球的老头() 
第一百六十九章没有眼球的老头

    赵三直夸辛丽厨艺好,越发嚣张的建议她做居家小女人。

    我在一旁不吭声偷着乐,看辛丽怎么收拾他。

    辛丽起身,端来一碗汤,看不就是给我熬的三鞭大补汤吗?她这是干嘛!带着疑问看向她,她鸟都不鸟我,对赵三出奇的亲昵,又是夹菜,又是斟酒,又是喊他喝汤的。

    赵三那个嘚瑟,权当我是透明的,跟辛丽眉来眼去,真的就把那么一大碗我都不愿意喝的三鞭大补汤给顺进肚子里去了。

    我郁闷,也不好发作,就看他们玩什么把戏。

    三杯酒下肚,赵三明显醉了,他舌头打结,挺神秘的样子对我跟辛丽说道:“你们知道我的烧菜店为什么那么好吗?”

    “为什么?”酒后吐真言,看来这厮是着了辛丽的道,他要把祖传秘方说出来了了。

    当时我还在想,是不是辛丽想改行开烧菜店,才故意把赵三灌醉来套取他的祖传秘方。

    不过在听完赵三的话后,我才明白是怎么回事。

    赵三说他没有什么祖传秘方,是添加了香料外带罂粟壳。

    看赵三醉醺醺,踉踉跄跄的离开我们家,我甚是无语。

    辛丽说:“你等着看好戏吧!”

    赵三刚刚走,李明秀来了,她很奇怪刚才看见赵三慌慌张张,匆匆忙忙的在路上小跑,还一头钻进路旁的毛竹林去了。

    辛丽掩嘴忍住笑意。

    我猜测她定是在那三鞭大补汤里放了东西。

    辛丽摇头否认说对付赵三这种人,无需动脑筋,单是看他那外强中干的身子骨,三鞭大补汤一滋补直接搞定他。

    高招!

    女人真够狠的。

    李明秀来找辛丽,并不是要求她帮儿子捉鬼,她说鬼马坡的鬼都是赵三搞出来的。

    赵三在鬼马坡镇到处宣传说他老婆变成鬼回来了,吓得鬼马坡都没有人敢去。

    稍微有人不注意去了,有一个头疼脑热的,就疑心是遇到鬼了。如此,鬼马镇有鬼的传闻越来越真实,越是把鬼马镇搞得是人心惶惶。

    李明秀又说了发生赵三烧菜店的事,她说,男人去烧菜店吃饭没事。只要是女人去吃,特别是孕妇去吃一次,胎儿就保不住,不是滑胎,就是早产。

    然而,赵三把这些事都归咎于鬼马坡闹鬼事件。

    李明秀是鬼马镇的妇女队长,她早就看不惯赵三有两臭钱作威作福的样子。

    她来找辛丽是想劝导别太相信迷信,别在鬼马镇搞什么捉鬼的把戏,这样会误导村民的。

    我无语。

    辛丽假意答应,背地里摇头叹息。

    李明秀离开了,我对辛丽说咱还是搬家吧!

    她说先不忙,去鬼马坡看看。

    我们去了鬼马坡,看见一修得半途而废的水电站,房子都快坍塌了,唯独房顶上那根什么天线,据说是避雷针还好端端的在。

    在左侧面,有一根电线杆。

    整个斜坡铺面草甸子,随风起伏甚是好看,更像是草甸子里隐藏了什么东西。

    辛丽指了指那根避雷针,又看看电线杆道:“这个会不会影响人的大脑?”

    对于磁场学我是不太懂,不过看避雷针跟电线杆呈相对而立的位置,也不太明白会不会影响人的大脑。

    之后我跟辛丽去了赵三的烧菜店。

    烧菜店没有关门,也没有顾客,出奇的冷清。

    我跟辛丽推门进去,发现里面一片狼藉,角落传来呼哧呼哧的喘息声。

    我们顺着声音看去,不由得惊讶喊道:“赵三,你这是干嘛?”

    赵三看见我们,就像看见救命稻草,爬的,迅疾过来,抱住我的腿就喊:“吴医生救命,那孩子就在这里。”

    辛丽说:“这里没有什么孩子,是你心里的心魔在作祟,只要你把在烧菜店赚的钱,用来补偿那些失去孩子的家庭,那个婴儿就不会纠缠你了。”

    听辛丽这么一说,赵三认真的问道:“真的可以?”

    我看赵三满头满脸都是水泡,可能是他刚才在熬料的时候,产生幻觉,料汤倾翻倒在他身上烫伤的。

    我帮赵三敷好药,他去拿出一个精美的木盒子,然后当着我跟辛丽的面打开来。

    木盒子里全是钱,有存折,还是他去县城存的折子,还有花花绿绿的钞票。

    之后,赵三在我跟辛丽的帮助下,把那些失去孩子的家庭喊来集中一起,把他的钱挨个分发给他们作为补偿。

    从此以后赵三没有再看见那个婴儿,他恢复正常后,把烧菜店的厨艺传授给喜欢吃烧菜的人们。

    在接下来的几天里,我跟辛丽准备离开去下一个点栖身,继续帮梁淑娴寻找灵异题材。

    话说,感情债最好别欠,一辈子都还不清。

    我跟辛丽越走越远,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到家乡。梦中跟田琪,张口笑,还有叶溟,以及梁淑娴一起欢笑玩闹,醒来乃是南柯一梦。

    醒来在诊所里,嫣嫣的有一种心累的感觉。忽闪忽闪的蜡烛光亮,越发把我这个不大的鬼诊所衬托得鬼气森森的。

    我伸懒腰,打哈欠,然后准备开张。冲外面喊一声:“开张。”

    外面传来叽叽喳喳的声音,接着一弓腰驼背的影子慢慢移动走到门口来。进来的这位,是一老者,低垂头,颤巍巍的手拄拐杖。我从他进来到面前,都没有看清楚他的面孔是什么样子。也没有家属陪伴,哼哼唧唧的貌似很痛苦的样子,坐在我指定的板凳上。

    他把挂号的纸片,往旁边框子里一丢,还是低垂头。我看他,问道:“大爷你那里不舒服?”他摸索中好像在找什么东西,终于找到了,不知道从那拿出一颗眼球,噗,很真实的在我面前摁进眼眶。

    老头慢慢抬起头看我,一只眼框里还是黑洞洞的,刚刚按进去的那只眼球也是假的,是玻璃珠……

    沙哑的声音道:“老夫眼里有东西在爬,你帮我看看。”

    哇靠!不看则已,一看,哥马上就把辛丽辛辛苦苦给我熬的大补汤给稀里哗啦吐了出来。

    老头生前得了眼癌,导致两只眼球都坏死烂掉,现如今眼眶里全是蛆虫,你说哥看了还不得把苦胆水都吐出来啊!

第272章 家() 
如此恶心的场面是你想象不到的,不过身为鬼医各种情况都有可能遇到。所以这也不算什么大事,关键是,这老头告诉我一件事,让我很是郁闷。

    老头得了眼癌,患病数年,家里的孩子也算孝道。只是在医院去世的,苦于找不到家,最终成为无处可去的孤魂野鬼。

    要是你够胆大来我诊所看,就能看到我正在清洗一人头骷髅。

    蛆虫把老头的肌肉都蛀空了,留下的是黑洞洞的眼眶,没有了眼睛,加上是在医院去世的,所以回魂什么的都是扯淡。他很想回家一趟,希望我能治好他的眼睛。

    这个好办,我做了一对仿真眼球,再施以我用无根之水加以彼岸花提炼出来的生根水,滴两滴在老人的眼眶中。只看见,亮光一闪,那黑洞洞,光秃秃的眼眶中,一下子滋生出新的肌肉似的自主链接上我塞入的瞳仁。

    “好了,你睁开眼看看。”

    老人慢慢睁开眼,看见我,惊讶道:“吴医生,我以为你跟我差不多年龄,没想到是如此年轻。”说着,老人凑近我,深吸一口气,纳闷道:“你有人气,亦或有鬼气。”

    “是的,我是半人半鬼。”

    医治好老人的眼睛,他得给我诊费。掏了半天,一分钱都没有,然后笑嘻嘻的说:“吴医生,现在我的眼睛都好了,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取诊费?”

    听他说去取诊费,我犯愁了。

    特么的难道又要去墓地取?想曾经跟田琪他们去鬼林取诊费,闹出那么大的事来,现在跟老头去取诊费又会遇到什么样子的情况?

    当时还有别的病人,所以没有答应跟老头去。

    等我把病人看完之后,准备关门睡觉时,老头突然从暗处冒出来喊一声:“吴医生,我在等你。”

    这老头够倔,刚才我明明告诉他,在这里行医原本就不是为了钱来的,而是想积阴德修来世。没有就没有吧!可没想到他竟然还在边上等。

    “这个时候去墓地?”见鬼无数,我倒是不怕老头,怕的是遇到不安分的东西。比如,艳鬼什么的。

    老头说:“别怕,我儿子挺好的。”

    听老头说他儿子,我想,这老头可怜。他做了孤魂野鬼,儿子也去了阴曹地府。

    看老头如此恳切的要我去取诊费,实在是推托不过,也只好答应跟他走一趟。

    我没有电筒,只有一盏纸糊灯笼。还是辛丽特意给我做的,她说鬼怕光,电筒不适宜用,就给我搞了这么一个纸灯笼。

    黑漆漆的夜,一盏轻飘飘的纸灯笼在我手里举着。活脱脱就像漂浮在半空的幽冥灯,要是仔细的看,我是有脚有影子的,但是在我的身后,却跟着一个没有影子脚不沾地的魂体。

    我之前说过凡是九点整别出门,小心遇到好兄弟也就是这个意思。

    要是运气不好的话,看见我,或者是看见纸糊灯笼跟老头都是不吉利要倒大霉的。

    奇怪的是,老头没有走向那些有馒头坟荒坡野地,而是去了坑坑洼洼的机耕道。纸糊灯笼有限的光映照在坑洼不平的机耕道,把我的影子拉长缩短,在风中摇曳跟鬼似的。

    说不定比鬼还吓人。

    我不明白老头这是去哪!怎么走的是人间道?走着走着眼前出现了稀稀落落的村庄。我来过这些村庄里面,他们都是这里的村民,他们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日子过得不是很好。

    迄今为止,没有哪一家买得起电视,哪怕是黑白的都没有看到过。

    在我浅显的认知里,从没有想到地球上还有如此贫瘠的地方。

    辛丽来到这里成为一名义务教师,在教授村民们的孩子识字唱歌。这里的人,没有谁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是做什么的。

    孩子们都亲切的喊她辛老师。

    我呢偶尔来给村民们看病,施药,还定期给孩子们检查身体。

    走进村庄,我明白了老头的用意。他说的儿子没有死是活生生的在现实世界中,只是不知道他的儿子是干什么吃的。

    更或者是这些贫苦村民中的一员。

    老头却没有在我的预料中停下脚步,他一直朝前走,最终走到一比较洋气的小青瓦屋子前。

    在这里的小青瓦房属于最奢侈的上等建筑,看得出老头的家,条件不错,至少算是这里的殷实户。或许是村上的干部什么的,我跟辛丽来这里,还真没有看见干部是什么样子。

    我迟疑的看着老头,他冲我指了指门,示意让我去敲。

    我按照老头的指示去敲门。

    “咚咚~”黑夜中,敲门声传得远远的,听着给人一种说不出来的诡异感。

    怕把人吓到,我把纸糊灯笼熄灭,挂在一颗树上。站在门口,等待开门。

    门没有表情的凝望着我,显得没有人情味,冷冰冰的感觉。我等了一会,觉得时间够久了,不由得再次去敲了几下。

    终于,门里面好像有动静,还有问话声:“谁?”

    听声音,问话的人是一位中年女人。我上前一步,答复道:“是我,吴用。”

    “吴用是谁?”女人的话有点冲,貌似不高兴。

    “吴用是我。”

    “你是谁?”女人不开门就那么翻来覆去的问。

    “我是吴用。”尼玛,到底开不开门?我心里火起,想骂人了!

    吱嘎一声沉闷的响声,女人终于开门了。也是一条缝,从门缝中露出半边脸,松弛的眼皮下是一双骨碌碌转动的三角眼。

    我是借助从门缝中渗出来的光看见女人的样子。

    女人少说也有四十好几了。她在看我,看我的身后,然后砰!把门关了。

    我擦!这倒是自找没趣了。

    我郁闷的想走,老头拦住,各自上前冲门擂鼓样的哐哐哐敲打。

    门里边的女人骂道:“黑更半夜的作死啊?”吱嘎门开了,半截话从门缝中飘了出来顺道捎带了唾沫星子。她看不见门口站着的老头,只看见距离门有几尺远的我。

    “不是我敲的门。”看她审视的眼睛上上下下打量,我急忙辩解道。

    “不是你是谁,未必还有鬼么?”女人说着,就直冲冲的一步跨了出来,伸手来推我。

    哪知道,就在她伸手之际,老头一把捉住她的手。她只感觉手臂不得劲,却不知道是什么原因,吓得不轻,口里咦里哇啦大叫一通。

    屋里是有人的,有可能是在睡觉。听见动静跟叫声,就提起木棒菜刀跑了出来。

    我看他们气势汹汹的吓了一跳,心说要出事。急忙退后,却没想到,一手持菜刀的,一把刀横在我的脖子上道:“狗东西,搞坏搞倒你胡大爷的地盘来了。”

    “搞坏!搞什么坏?”我狐疑,看向老头,他放开那女人的手臂,冷森森的站在举起菜刀吓唬我的男人身侧

第273章 都不是人() 
这冲出来的两人都是老头的儿子,那女的是大媳妇,一泼辣货。

    操刀的正是老头的大儿子,叫黑七。

    他是十里八乡横贯了的人物,本想操刀吓唬我完事。却未曾想,死了多日的老头,突然现身出来对他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吓得他丢了刀,双腿一软跪倒在地口喊爹啊!你老走好,别来找我们。

    老头看那耍疯泼辣的媳妇儿道:“我为什么得眼癌,还不是你们害的,把门口人家的地盘强取豪夺来栽篱笆树。今天回来,一个是很久没有看见你们了,另一个原因是这位吴医生给我看病,你们得付钱给人家,要不我就呆在家里不走,直到你们把钱给人为止。”

    老头说着直接朝门口走去……

    他俩儿子急忙哀求道:“爹,我们都答应你,求你走好。”

    老头是在外面死的,家,有门神阻挡是无法进去的,除非有什么东西遮住门神,否则他休想进屋。现在听俩儿子答应给钱,就背起手转身面对他们道:“小兔崽子,想老子把你们养大容易吗?现在回来看看,你们还喊老子走好,小兔崽子,老子去找你娘了。”

    说着老头消失在暗黑中不见了。

    那黑七哥俩跟泼辣媳妇呆如木鸡许久都没有回过神来。

    还是我开口说:“你们老头都走了,把诊费给我呗。”

    黑色七哥俩对视一眼,问我接过诊费单子,一看几百块。虽然心疼,但不敢不给,泼辣媳妇去屋里拿来诊费递给我。口里不干不净骂道:“老东西死了死了,还来讨债。”话音未落,啪一记响亮的耳光打得她眼冒金星。

    黑色七那哥俩见势不妙,急忙又跪倒在地,骂媳妇,跟老头子道歉。

    老头其实没有离开,一直在隐身观察他们。

    见媳妇不服气叽叽咕咕的骂,就出手打了她。

    老头看我收了诊费也不离开,进一步要求他的儿子道:“你们别在鱼肉老百姓了,砂石站关了吧!还有门口的篱笆树也扯掉烧了,把人家的地盘还给人家。”

    俩儿子只管口头答应,也不敢抬头看说话的人在那儿。

    我离开他们家都老远了,还能听见哥俩哼哼唧唧的应承声。

    鬼诊所是不想回去了,索性就去找辛丽。

    辛丽在备课。

    辛丽文化不多,打小就想做一名教师,她私底下告诉我,儿时的事。说家里大人出工,她就在家里摆谱,一溜儿的凳子上坐满小孩子,都是村子里的伙伴们。

    然后她拿起一根木棍子,学教书先生那样有板有眼的点木板上的字。

    现在想想,都好笑。

    可没想到曾经的梦想,现在真的实现了。

    不过在教授课文之前还得我帮她预习一下,做笔译注解等,她照本宣科去教授学生。

    我回来,她没有起身,说了一句:“怎么有空回来了?”

    我说:“今天遇一老头,喊我给看眼睛,然后去他家取诊费,他俩儿子是厉害角色,特别是那媳妇更是泼辣货。”

    “拿到诊费了?”

    我答应道:“拿到了。”说着把手里的钱随手丢给她。

    辛丽放下笔跟书,抓起我丢给的钱,一张一张整理铺平问我道:“那家人叫什么?”

    我说叫:“黑七。”

    辛丽说:“你来看看。”

    我在洗脸,听她喊我,就折转身来看。

    一张张崭新的冥币,铺平又自动卷起,我不相信狐疑问道:“这是我给你的钱?”

    辛丽瞪我一眼道:“不就是你给的吗?”

    看着钱,我不由得打了一个冷颤。目测,老头的儿子们都……不可能啊!特么的,要是他们都不是人,那老头为什么要隐身?

    辛丽把冥币卷好放进一个塑料口袋里。

    双手放在桌子上,郑重其事对我说道:“眼睛看见的不一定是真的,他们都不知道自己死了,老头也不知道他的儿子已经在一年前,因为淘沙船沉葬身水底。”

    辛丽还说沉船上有三人,一个是大媳妇跟大儿子还有一个是幺儿,幺儿媳妇在幺儿死了之后改嫁他人。

    而在这三人出事之前,依仗兜里有俩钱,横行乡里,对谁都没有好脸色看。特别是那媳妇,就是一泼妇,要是谁不小心惹了她,撒泼耍赖逼得人道歉赔钱才算完事。

    话说,我也学了茅山术的,怎么就没有看穿其中问题来?

    辛丽又说了“你整天跟鬼打交道,已经是人鬼不分,加上你身上的阴气越来越重,看鬼就像看人那般没有区别。这下,你该知道我为什么不断熬汤给你滋补了吧!”

    原来是这样,我爷爷也是鬼医,之后阴气入骨一病不起直到被恶徒害死。我现在也是阴气入骨,只是我跟爷爷不一样的是,我本就是纯阴之体,倒不会死却会分辨不清人鬼。

    我重新提起那纸糊灯笼,决定去看看老头的家。

    刚才是那么真实的感觉,现在想不通也是正常的。要是辛丽道听途说来的,说什么老头的儿子在一年前因为船沉葬身水底的话,那冥币又怎么解释?

    辛丽见我要出去,也无心备课,起来陪我一起出去看看。

    我们一路走一路小声议论刚才的事。不多一会,就走到了老头所谓的家门口前。

    现在的这个家,才是老头真正现实中的家。

    残垣断壁,歪斜的屋檐下蜘蛛网比比皆是。破烂的窗户,黑洞洞的,看着特别渗人,一股一股的冷风从裤腿往上蹿,搞得老子浑身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辛丽在破房子的侧面找到三座坟堆。

    坟堆上爬满带刺的藤蔓,有的已经爬到别人的自留地里。

    果然就像老头说的,他们在侵占别人的地盘。

    我缩着脖子,把那卷冥币提出来,就地焚烧掉,对空说道:“就像你们老头说的,以后别害人了,还有你们坟堆上的篱笆应该除掉别蔓延侵占别的地盘,要不然你们不会有来世。”

    焚烧掉冥币,风也停了。

    我跟辛丽转身回走,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骇目惊心的看到在刚才站立的位置,有三个黑影,正在朝我们挥舞手。

第274章 一截指头() 
乡村多是那种暗沟,什么叫做暗沟呢!就是一条很深的沟,上面长满野草什么的,以至于很多时候都会不注意踩进暗沟里。

    我跟辛丽呆的这个地方有一个奇葩的地名,叫做阴阳台。

    其实我们也是奔这地名来的。打算来看看这里究竟有什么奇葩的东西,为什么要取名叫阴阳台?

    阴阳台村支书来找我看病。

    一位大腹便便,肥头大耳的地方父母官。进来诊所,就东张西望,肚子上的赘肉那是一颤一颤的抖得欢。

    我这诊所不大,但很干净。

    这位村支书姓马,叫马得其。

    马得其说他不小心踩进暗沟里把脚崴了。去附近的医疗站敷药不见效,后来听有人说最近阴阳台来了一个我,并且说很多疑难杂症都在我这里治疗好了,这才紧赶慢赶的赶来看看。

    马得其坐下,由于肚子里面油水太多,费了好大的劲都没有把脚抬起来给我看。

    如此,我只好走到他跟前,蹲下,揭开他的袜子查看伤脚。

    就在我揭开他的袜子时嗖地一下,有一截黑乎乎的东西,麻溜的从脚脖子爬走了。

    是什么东西?我顺着那东西爬的趋势摸上去看。

    “嘎嘎~嘎!”马得其笑的声音怎么就像鸭子在叫?我抬头,盯着他,手也停住问道:“你是在笑,还是在哭?”

    马得其说:“笑,你刚才挠痒痒,我忍不住笑了。”

    我什么时候挠他痒痒了?诊所里除了他还有别人,一妇女,怀里抱一只猫,默不作声的在排号等待。还有一老太太,不停的咳嗽,咳嗽得白眼儿翻,一包一包的口痰吐一地都是。

    那,靠在门口有一小姑娘,都来好久了,嘟着嘴也不知道在念叨什么。

    马得其见我在检查他的脚脖子,看了一眼抱猫的女人问道:“吴医生,你除了给人看病,还看什么?”

    “还给鬼看。”

    “嘎嘎~吴医生真会开玩笑。”这次我没有挠他痒痒,而是他在听到我说给鬼看病就笑了。

    当我把裤子帮他放下来时,刚才溜走的玩意又嗖地爬下来,它在给我藏猫猫。我不动声色的慢慢起身,待那东西认为我不会查看时,一把捏住肿胀的脚脖子不松手。

    这一捏,把个马得其痛得是杀猪般叫唤:“哎哟~哎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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