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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天机档案-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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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感觉有点来不及了,整个腹腔都难受的要死,而且鼻子也被越来越多的黑色堵的严严实实,呼吸变的很困难。我大口大口的喘气,每一次张开嘴巴的时候,都会有黑色钻进嘴里,可是当时那情况,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如果不张嘴呼吸,会活生生的憋死。
就这样持续了一两分钟时间,我就不行了,严重的缺氧,几乎一丝空气也吸不进来。窒息的感觉令人想抓狂,同时又慌乱到极点,可是我的手脚都被黑丝缠成了一团,连动都不能动,这更加难受,脑组织很快就因为缺氧而产生了反应。
我不知道人在窒息的那一瞬间会不会因为脑组织极度缺氧而产生什么幻觉,但恍惚中,我仿佛看到整整一个船舱里面,都是一个一个很低矮的小人,它们拿着古代的兵器,像是在临阵作战那样振臂呐喊。
砰……
在我快要活活憋死的时候,一声低沉的闷响打断了混乱的幻觉,我感觉腹腔和嘴里的黑丝像是被火烧着的头发一样,嘶啦啦的朝后缩,紧跟着,其它地方的黑丝也呼啦啦的退缩,我觉得呼吸顿时通畅了,连着大口大口的喘气。
这些黑丝褪去的一刻,我看到了多吉,他的面孔有点狰狞,正举着一根小木槌,在周围不断的敲打,每敲打一下,嘴里还会叽里咕噜的说上一串我听不懂的话。他看似是在对着空荡荡的空气敲打,但这根小木槌似乎拥有很不寻常的效力,多吉敲一下,那些血纹陶身上冒出的黑丝就退缩回去一截,一直到最后,所有的黑丝全部消失,多吉伸手把我拉起来。
但周围好像还是不那么安静,我弯腰站在多吉旁边,他用一种蛤蟆般的姿势半蹲着,手里的小木槌左右敲打,那样子显然是在不断的驱赶什么。过了有几分钟,赵英俊从那边一点点的冲了过来,虽然他有破布,不过这也并不是完全可以克制一切的东西。此刻,赵英俊很狼狈,鼻子微微的渗血,身上的衣服也挂破了好多处,他身上到处都是像胎记那样的黑斑,我看到有几块很严重的黑斑就好像被什么尖利的东西给刺破了一样,咕嘟咕嘟的朝外冒黑色的血。
“快走!”赵英俊抬手擦擦鼻尖的血迹:“再熬下去,我也顶不住了。”
“不走!”多吉显然犯倔了,大有不把这里扫平就不罢休的势头,但他手里的小木槌绝对是个威慑,东敲西打了一会儿,那种阴森又邪异的气息就减弱了许多。
赵英俊拖着我和多吉就跑,两个人一前一后把我护住,我们现在的位置已经很接近船尾了,跑了几步,就从已经塌掉的舱口钻出来,回到甲板上。
“娘的!”赵英俊一坐下来就大口的喘气,我感觉他的脸都黑了。他一把甩掉身上破破烂烂的衣服,浑身上下就和鬼拍背一样,留着很多黑斑。尤其是几个比较严重的地方,血流不止,流出的都是黑血。多吉给他弄了点药,我也觉得自己肚子里仿佛留有几根很长的黑丝,一股一股的反胃,就抠着嗓子吐。
“这事好像不对了。”赵英俊吃了多吉的药,又外敷了一些,伤口流出的血才慢慢变色,他一边包扎一边道:“第一个,这艘船,可能不是中国的船,我在船舱里看到几个角落里留着古朝鲜文,第二个,那些血纹陶,好像不是陪葬,是拿来当阴兵用的。”
这是个比较绕圈的问题,古朝鲜半岛上,目前为止都没有证明他们有血纹陶这种制陶工艺,如果这艘船是朝鲜船,那么下面那层船舱里的血纹陶肯定是中国人传授的技术,也就是说,这艘沉船的设计甚至最初的蓝本计划中,必然有中国人参与。
至于拿血纹陶来当阴兵用,就有点说不清楚,血纹陶最初被发明,完全是因为要节省人殉,后世的一些旁门方士可能改进了加持手段,能让血纹陶发挥更多的作用。韩家集地下那么多血纹陶,其实都是祭祀时候的祭品,用血纹陶做阴兵,一般是用它们镇压什么比较邪气的东西。
“古人不会闲着没事烧制这么多血纹陶,既然烧制出来,肯定就有重要的作用。”
“既然这里是船棺,那么这些血纹陶是不是守墓的?”
“我觉得不是。”赵英俊摇摇头,在甲板左右看了看,道:“我还是认为,都是当阴兵来压什么东西的。”
目前国内出土的最大规模的一批血纹陶,地点在陕西咸阳和兴平之间的五陵塬附近,那个地方有汉武帝的茂陵,当然,血纹陶不是从茂陵周边出土的,距离真正的茂陵还有差不多八十公里。当地的村民在修建新房挖地基的时候挖出了几个陶俑,而且看那个样子,显然没有挖完,地基就暂时停工,陶俑也被官方运走,陶俑运走的第二天,就有人过来封锁那片地基所在地,不允许闲杂人等靠近。村民们都不知道那是干什么的,围在警戒线外面看热闹。当时正好是夏天,村子里的人图凉快,半夜就在外面铺凉席睡觉,结果接下来的几天里,有好几个村民深夜的时候看到有样子很古老的黑色的马车拉着东西从地基那边跑。
有些人好奇心重,看到这些马车之后就追着想探探究竟,但无一例外,只要追赶马车的人,都像是被煞打了一样,浑身上下一块黑斑连着一块黑斑,虽然没有马上死去,可是比死了都要难受,时常犯邪,连自家人都不认识,被关在屋子里还要踹门拆窗户朝外跑,最后实在没办法,有的家户竟然就用关大狗的铁笼子把人装进去。而且这些人谁来看都看不好,乡里甚至县里的大夫也瞧不出究竟。
村子里的人迷信情绪还是比较重的,都说这是冲撞到了什么不该冲撞的东西,寻常的办法治不好,到医院都没用。最后是从外乡请了个老头儿过来,用一根柳条编出来的鞭子,隔着铁笼抽了一阵子,把人给治好了。
村民们这些事情没有妨碍官方的挖掘,在几个村民犯病期间,一批文物部门的人进驻到村子里,进行了大概一个月的挖掘工作,一共挖出了二百零二尊完整的血纹陶陶俑,还有一些残破的。看见挖出这么多陶人,村子里的人就以为下面估计还有哪位大人物的墓,不过这片区域的地下,就只有这些陶俑,除此之外别无他物,文物部门的专家经过勘察,也否定了下面有古墓的可能。
但接下来,非常邪门的事情就发生了。
第一百八十三章 陶俑的传闻(一)()
当时的挖掘工作中,没有村民目睹现场内的情况,在挖掘结束之后,所有的血纹陶陶俑都被运走了,包括完整的陶俑还有碎块,文物部门专门找来了几辆载重卡车,车厢上还蒙着帆布,把陶俑遮盖起来。他们走的时候,给了几户村民部分补偿,那笔补偿金其实不少,但拿到钱的几家村民并没有多高兴,因为他们虽然并未进入过挖掘现场,不过却知道自家的地底下埋着很多陶人。
虽然文物部门的专家专门对村民们做过解释,让他们放心,不要胡思乱想,地下没有古墓,只是一个古代烧制陶俑的作坊遗址。但这些解释说出来,村民信不信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不过其中一户村民的地基都挖了,不继续盖房子不行,周围的一些村民过来帮忙,每天白天干活,晚上各自回家睡觉,地基基本上挖好之后,砖瓦木料等等建筑材料就全都运了过来,这些东西怕人偷,所以晚上就得有人看着。
农村看东西就是那样,很多时候都是象征性的,比如说一大片瓜地,只在地头搭个窝棚,一个看瓜人根本就管不过来大片的瓜地,不过只要有人看着,偷窃的人心里就会发虚,轻易敢动手。所以这些建筑材料也只有本家的男主人晚上看守。
一天半夜里,看管材料的男主人被一阵声音吵醒了,过去盖房子的时候,不论规模大小,工地的灯是昼夜不灭的,所以男主人迷迷糊糊中睁眼一看,就看到有一个人背对着他,正拿着铁锹在地基的一角挖土。
男主人喊了一声,但是挖土的人没理会,他就爬起来跑过去看,一直走到跟前,对方还是不理,男主人心里觉得有点奇怪,又有点虚,就逐渐加大了音量,同时悄悄拿起旁边的一杆铁锹。
这样大声一喊,挖土的人终于慢慢的停下手里的动作,转过头来。当对方转头的一刻,男主人觉得这是个很陌生的人,绝对不是周边几个村里的村民。男主人就问,问他在这里干嘛。对方一言不发,默默的看了他一眼,接着就又转身去挖。
在这短暂的时间里,男主人的脑子突然反应过来,这个人并非完全陌生的,好像稍微有点印象,也可能是地基,挖掘这样的场景带着提示的作用,男主人猛的想起来,这个人,似乎是当时文物部门派过来运走陶俑的一个司机。
男主人当时可能有些奇怪,文物部门的人不是已经走了吗?怎么又回来了?还是以这种悄然无声的方式回来的。但是看看又不对,只有司机一个人在不停的挖,除此之外,连个人影都没有。这样就表示,这只是司机的个人行为,跟官方无关。
不过不管男主人怎么尝试跟对方沟通,这司机都一言不发,只顾着低头挖,但不知道在挖什么。反正当时那样子看着就有些不对,男主人心里发毛,立即把村长给喊起来了,随后他们跟派出所联系,到了天亮之后,文物部门就来人把司机给带走了。
这个事情说怪是奇怪,但还没有奇怪到离谱的地步。男主人私下里问了文物部门的人,自己的地基下面是不是还有什么东西,否则司机怎么会大半夜的从城里跑过来挖?对方回答让他放心,地基下面什么都没有,好好的盖房子,不会有问题。至于司机为什么半夜跑过来,估计是精神出了点问题,带回去会送医院观察治疗。
本来人人都认为司机被带走,这件事就算过去了,但就在司机被带走的当天夜里,他曾经挖过的地基一角突然塌了下去,毫无征兆,就好像被一只巨大的脚掌踩塌了一块,地基塌下去之后,露出一个直径大概两米多三米的洞,这就非常奇怪了,在挖地基之前,那是村民家的老屋,住了不知道多少年,怎么可能因为那个司机挖了几铲子而且时隔十几个小时之后塌出个那么大的洞来。
村子里的人都好凑热闹,一家出事,几乎全村能走得动的人都会围过来看,第二天,很多人就跑来看这个黑漆漆的洞。本来,几个年轻又胆大的人还想进洞去看看,但是一接近洞口,就有股说不出的怪味道,更重要的是,每个人都会感觉到阴森的气息不断从洞里弥漫出来,让人浑身发抖,为此,探洞的人打消了念头,一圈人没有就此散去,只是距离远了一些,继续围观。
如此一来,地基这边的活完全干不下去了,男主人心神不宁,再加上一些村里的大婶子神叨叨的说这个洞如何如何,阴气重的连太阳都盖不下去之类的话,着实把他吓惨了,这可是要盖房子的地方,大意不得。无奈下,他又跑到邻乡把那个老头儿给请了过来。
那老头儿有多大本事,这不好说,但是只要跟他打过交道的人都知道,这是个爽利人,能做的事,跟他说一遍,他就做了,否则,再多给钱也没用。等老头儿请过来,跑到那个黑漆漆的洞口边一看,他就打了个哆嗦,站在洞口,伸手朝里面抓了一把。
抓了这一把之后,老头儿二话不说,转身就走,一直走到村口,才对一路追过来的男主人说,房子不要盖了,这片地不会安生,再换个远点的地儿盖房。老头儿是这么交代的,但男主人追问原因的时候,老头儿就不肯说了。
那个年头在村子里再找一片宅基地等于是做梦,好多家户就因为几寸长的宅基地而打的头破血流。男主人没办法了,就想找人把这个洞填上,继续盖房子,他想的很简单,等房子盖好之后,最多再花些钱,请人过来看看,做做法事。
那个洞很黑,也很深,但没人下去过,不知道究竟深到什么地步。很多人都围在周围朝里面填土,把塌出来的那些土填进去,又从村外拉了十几板车土,十几板车土,少说也得二三十方,但这些土填进去,就好像一把沙子丢到水池里,连个水花都不翻。这下,人都傻了,村子外面的土多得是,可是他们说不清楚为什么会那么奇怪,因为每个人在朝洞里填土的时候,都隐隐觉得不安,却不知道不安在什么地方。
就在他们小声商量的时候,整个村子里大大小小的家禽牲畜仿佛都同时疯了一样,散养在村子里的家禽牲口一起朝这边疯跑,被关在卷里的猪羊也拼命的拱圈栏,这些牲口跑到洞口那边,一个接一个的朝里面跳,挡都挡不住。一个孤寡老头儿养了几只羊,一下子没看住,全都跳到洞里去了,搞的这个老头儿哭天抹泪。
那时候村子里的狗比较多,大多是土狗,养着护院看家的,这些狗在牲畜家禽都跳到洞里之后,也开始朝洞口疯跑,狗是通人性的动物,它们一边跑,好些主人就在后面追,喊着狗的名字。当时的人都能看出来,那些狗其实不是没有回头,有几条平时就特别聪明的,听到主人的呼唤声,明显放慢了脚步,可是,那个洞里不知道有什么东西,仿佛对狗产生了一种莫名的召唤,放慢脚步的狗只是呜呜的犹豫了一下,就继续跟着其它狗跑远了。
前后不到一个小时的功夫,村子里几乎所有的家禽牲畜全部跳到了那个洞里,这种极为反常的现象让村民心惊胆战,那种场面确实非常的罕见而且令人害怕,耕地的牛都挣扎着朝洞里面跳,后面几个人拉也拉不住。地基附近的几家人当天就全家搬出去,借住到亲戚朋友家里,因为实在不敢呆下去了。
但这并不是事情的结束,在村子里的家禽牲口都跳进去的时候,相隔不远的邻村里,大小牲口只要能跑动的,全部都不约而同的朝这里赶,赶过来直接就朝洞里面跳。很快,这种怪异的现象几乎波及了整个乡,众说纷纭,反正搞的乌烟瘴气,最后连乡派出所都下来了干警,但这些事情跟刑事治安案件完全是两码事,警察来了也不好使。
不仅仅是家养的牲畜家禽,两三天之后,一些已经从人烟稠密的地方绝迹了很久的野物,包括兔子,獾,小獐子,甚至狼都冲进了村子,和之前一样,这些野物冲进村子之后,顺着就朝洞里面跳。那几天时间,少说有几百只各种各样的牲畜跳进了洞,但跳进去就再没有一丝痕迹,仿佛完全就被洞给吞噬了。
在这场莫名其妙的变异的“屠戮”中,唯一幸免的是猫。附近所有的猫都来了,家猫野猫,大大小小一百来只,它们没有和其它动物一样不顾一切的往洞里跳,但也没有离开,就围在洞周围。一百多只猫,花花绿绿,围了一圈,再加上时常都疯跑过来的各种动物,那场面相当的诡异。
第一百八十四章 陶俑的传闻(二)()
这些猫的怪异,让整个事情无形中又平添了几分神秘和诡异,中国人一向对猫这种动物有些看法。接着,有村民们发现,那些围在洞四周的猫,其实不是不想离开,而是不敢。
乡派出所两个驻村的民警实在是没办法了,那么多的动物,拦又拦不住,他们能做的就是暂时疏散村民,尽力说服大家先搬到别的地方去住,这件事已经上报,但怎么说呢,跳进洞里的都是些家畜野物,没出人命,事情就得不到相关的重视,报上去之后,可能会处理,不过那不知道会是多久之后的事了。
不过疏散工作做的还是比较成功的,村子里的人早就不安生了,很短时间内,整个村子几乎都空了,除了村子最边缘距离那个洞比较远的家户,其余的全部搬到别的地方。各种动物自杀性的现象仍然在不断的发生,当时就有人在怀疑,是不是那些陶俑的问题?因为这个村子存在时间至少有两三个世纪了,非常平静,从来没有发生过这样奇怪的事情,就是陶俑都被挖走之后,才出了怪事。
他们把这个情况反馈给民警,民警就答应跟城里的文物部门联系一下,看他们什么时候有空,就过来看看。
随着时间不断的流逝,附近能赶来的动物差不多都“落网”,每天虽然还有,数量却不多。就在这个时候,村子里的怪事终于得到了应有的重视。
其实在怪事刚刚发生的时候,村民都感觉不安,尤其是那些老弱病残,一天到晚的觉得发慌,心神不宁,在事情出现第五天,村子边缘一户人家十三四岁的女儿,趁着大人外出的时候,独自离家,跑到那个洞边。当时两个民警就守在周围,等他们发现的时候已经迟了,那个十三四岁的女孩几次迟疑,民警远远的大声喊她,她扭头看了看,转身就跳到洞里。
这下子出了人命,事情就闹的更大,乡里的派出所马上跟文物部门联系,让他们火速派人,死了人,肯定要立案,同时还有公安系统的人也到了村子,把洞周围彻底封锁了起来。尤其在接近洞的范围,竖起了两米高的木栅栏。那几天时间里,村里完全乱套了,跑来看热闹的,官方调查的,还有不断朝这里跑的动物,乱七八糟的混成一团。
文物部门也很快赶到,配合着当地的干净,正式对这个洞进行排查。当时的天气很热,事情又发生了几天,洞里开始朝外飘臭气,难闻的要命,捏着鼻子都不管用,如果不做防护措施,人根本就靠近不了。
在围观的人群里,那个帮村民看过洞的邻乡的老头儿出现过,有人问他,这是怎么回事。老头儿就道,那个跳进去的女孩儿,身子注定不好,阴气很重。但是问到洞,老头儿就又不多说了,只是说那洞很邪,不该把那些陶俑给挖走的。
事后,文物部门的人听到相关的传闻,还专门找过这个老头儿,但没找到。
这个事情好像真的没那么简单,而且当时不像现在,对新闻的控制很严格,像这样带着浓重迷信色彩并且极度令老百姓不安的事情,一般都被捂的很严,不允许外传。整个勘察过程没有外人可以看到,不过事件好像也很复杂,不仅仅是公安文物部门出了人,最后连地质部门都派人带着一些机器设备赶了过来。
关于这个事,只在当地有一些风传,据说,当勘察工作进入尾声的时候,他们专门请了几个人。有村民看见了这几个人,虽然这几个人身上穿着普通的便衣,但便衣里面,都套着青灰色的道装。
说到这儿,可能有人就觉得胡扯了,像这样官方性质的行动中,会有僧道之类的人参与?答案是肯定的,很多事情,从表面上可能看不出什么,比如说,现在很多的乡镇,乃至县一级的办公楼,不懂行的人路过,就只能感觉修的很好,很气派,但只有真正的行家,才能看出来这些建筑在修建之前,肯定请高人提点过。
因为没有外人可以窥视到勘察的过程,所以在这个事情结束之后的一段时间里,还没有消息传出,流传在民间的全部是讹传。还是在事后,一个亲自参与过勘察和处理的民警辞职经商,跟朋友吃饭喝酒的时候喝多了,说了说当时的事,但等酒醒了,他就马上给一起喝酒的朋友打电话嘱咐,事情不要外传。
不过说都已经说了,尤其是这种无头无尾的怪事,好事的人只要这边听完,那边就会传出去,最终还是没能完全捂住。
那个民警说,在处理事情的时候,他们公安部门其实被排在末节,只有四个特警,陪同着文物还有地质方面的人下去了,其余的都留在地面。所以说,关于洞内的情况,这个民警所说的也不能完全判定就是事实,毕竟他没亲眼目睹。不过好歹是亲自参与过的内部人员,他说的话,多少有几分可信度。
据说,洞口下面是一个很大的地洞,大概二十来米深,面积相当大,进洞的人都戴着防毒面具,否则会被熏死。他们看到了一大片死在里面的动物尸体,已经开始腐烂了,在这片刚刚死去不久的尸体下面,是一层薄薄的土,挖开后,土里全部都是各种各样的骨骼,有动物的,也有人的,骨骼的年代相当久,一碰就成碎末,也就是说,挖出来的等于是一堆骨渣。
接着,他们在地洞深处一个好像小盆地的地方,见到了一个很奇怪的东西。那个盆地,其实只是一个凹坑,大概四五米方圆,在这个凹坑的旁边,竖着四个柱子,很粗,至于那个凹坑里面的奇怪东西,到现在都没人说得清楚。如果非要用语言来形容一下,就好像是一个巨大的肺,如同长在凹坑里一样。
四根很粗的柱子上,各延伸出去一根铁索,交叉着把凹坑里那个“肺”一样的东西罩住。柱子上刻有铭文,事后专家研究表明,柱子是东汉时期的东西。
最后,他们可能用了很多办法,把这个“肺”一样的东西弄成了好多块,然后装铁皮箱子给运走了,不知道运到什么地方。这个东西被运走,肯定要做后续的研究,不过研究结果一直到今天都没有公布,因为那很可能是一个颠覆了常识认知的东西,无法用现在的科学理念去解释,既然解释不了,那就只能当它不存在,所以不能公布出去。想想,确实是这样,现在的那些专家学者,如果真有了什么确凿的重大发现,恨不得马上把研究成果连同自己的名字宣传到火星上去。
那个“肺”一样的东西据说是被弄走了,但这片区域真正的平静或者说安全了吗?这谁都说不准,事情结束之后,官方人员撤出,政府给了村子一笔搬迁费,而且给划了一片地,整个村子完全迁到了据此有十几公里外的地方。在村子搬空以后,以那个洞为中心,圈出了一块直径大概二百多米的范围,说是出资盖一个养殖场,但围墙垒起来后就停工了,大门一锁就是十几年。其实明眼人都能看出,养殖场只是个幌子,真正的目的是圈住这块地,不许人再涉足。
说到这儿,赵英俊就告诉我,金瓶梅过去住在江北的时候,他养父手下有个得力的助手,老家就在五陵塬那边,这人回老家时,家里的亲戚求他帮忙,也想弄一块地搞养殖。他有钱,联系了几个朋友,请上面负责的领导吃饭,酒桌上说了这个事,那领导当时就回绝了,说别的地方好说,那块地,不能动。
其实真正明白这件事的人,心里雪亮,那个地洞的上方,之所以埋着那么多血纹陶,完全就是一个压制的作用,是在镇地下那个像“肺”一样的东西。先不说这个事情迷信不迷信,至少事实在那里摆着,血纹陶埋下去的那么多年里,从来没出过事,但血纹陶一旦被挖走,立即就闹的鸡飞狗跳。
“这下你清楚了吧。”赵英俊咽了口唾沫,把伤口又弄了弄,朝着甲板下看了一眼,道:“这些血纹陶肯定是在压什么东西,这东西不在下面的船舱,就可能在积水水底。”
“那怎么办,我们还搞不搞?”
“为什么不搞,这很邪,但也很有意思,充满了挑战性。”赵英俊说着就一拍蹲在旁边的多吉,咧嘴笑的很不厚道:“没事的,有困难,找多吉老鬼。”
多吉不发怒的时候反正就是那副很可笑的样子,他也不反驳赵英俊,嘴里嘟囔了一会儿,想了想,伸手就把那根小木槌递给我,说让我拿着这个。
第一百八十五章 第二层()
我接过那个小木槌,在手里掂了掂,这是个好东西,尤其在这样的地方,甚至比一把冲锋枪都管用。小木槌肯定是很老的物件了,表面被磨的油光发亮。多吉说,这根小木槌是柳木做的,他很久以前和一个独自漂流到藏区的老汉人用东西换过来,自己又加工了一下。
小木槌不到一尺长,槌尖那里刻着一张很奇怪的脸,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多吉说那东西叫虎吞,在藏区一些地方,虎吞被传闻是专吃恶鬼和魂魄的东西,相当凶悍,跟汉族传说里驱鬼的钟馗一个性质。
“你觉得哪里不对,直接打,不用客气。”多吉对我讲,这根小木槌没有什么特殊的使用方法,谁拿着都能上手,当然,拿在我手上肯定没有在多吉手上威力大,只不过总比两手空空的强。
我们休息好了,就在琢磨是不是直接穿过第一层低矮的船舱,到第二层去。赵英俊在第一层被很多血纹陶弄毛了之后,就一直怀疑,他觉得这艘船好像一个巨大的法器,在那些血纹陶所在的船舱壁上,有一些看不出字义的古朝鲜文,虽然他不懂这些文字的意思,不过认为那都是些类似符文的东西。
“走吧,下去看看,反正既然遇见了,肯定不能错过。”赵英俊翻腾了一下,把照相机拿给我,道:“把能拍下来的全部拍下,这里的东西如果带不走,至少要把信息带回去。”
赵英俊做好准备,也没太多犹豫,第一个从塌掉的舱口跑了下去,多吉跟在后面,把我留在最后。这一次有了充分的准备,赵英俊下去之后就发狂一样的东打西打,第一层不是我们探索的目标,直接忽略了,一路冲着就朝一到二的舱口跑。
舱门被水泡的变形,堵在那里,不过都糟了,赵英俊两脚踹开,先在那里朝里面看了看,里面没有什么味道,只有水腥气。手电照不到那么远,这一层就比上一层少了很多戾气,暂时察觉不到什么,赵英俊皱着眉头,最终还是从舱门走了下去。
一走下去之后,第二层船舱的情景就出乎我们的意料,赵英俊猜测着是艘船棺,但联系实际情况,又觉得似是而非。第二层船舱下面就是底舱,用来放压仓石的,最主要的东西应该都集中在第二层。但是我们顺舱门下去之后,入眼就空荡荡的,没有看到棺椁,也没有看到什么陪葬。只在光线晃动中,发现了两个像石狮子一样的石像。
两尊石像一前一后,大概就在船头和船尾的位置上,那是种很奇怪的石像,应该是种神兽,不过我从来没有见过。
船舱的地面上铺着很多东西,一脚踩上去就陷一个坑,好像一大片被水泡糟的棉絮。赵英俊蹲下来分辨了半天,那好像都是树叶子,一种阔叶植物的叶片,不过被泡的只剩下叶脉,如同一堆发黑的柏叶。我暂时也没发现什么危险,就拿着相机把石像还有地面的那些东西都给拍了下来。
“就这些东西?”赵英俊站在原地左右照了照,第二层船舱比我们想象的要简单的多,不过随着他目光的移动,很快就停到了头顶,用手电的光线照着,道:“那是什么?”
我们都朝着上边看过去,因为光线不好,再加上整个船舱里的东西几乎都被泡的发黑,隐没在黑暗中,很难辨别。看了一下,我发现在头顶上吊着两排东西,每间隔一米好像有一个,一左一右的对称着,猛然看上去像是灯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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