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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天机档案-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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东西,对于这个东西的具体构造,估计当时的人无法理解,不过他们发现,在某种特殊情况下,罗盘样的东西会启动,继而显出由很多点组成的线条。
事情到底是不是这样,难辨真假,不过在发掘出这座古城之后,始皇就决定重修战国时期诸国所构建的长城。这时候,就又有人闲言碎语,说这个决定其实是以古城出土的那个罗盘上的线条为基础的。
当陈雨给我讲到这里时,我竟然一点都不怀疑,因为之前我就知道,在遥远的西藏,就出现过那样的壁画,早于秦朝若干个世纪之前,已经有人画出了秦长城的具体走向。
其实,我对那些不可思议的事情有自己的定义,不管事情多么匪夷所思,既然它发生了,就肯定有发生的道理,这个道理就是导致其存在的理由。如果我们不理解这个事情,并非表示它是虚构的,只不过以目前的思维范畴和科技水平,还无法找到那个道理而已。渺小的人类以自身现在的科技水平就断言某些事情不可能存在,是很武断而且无知的。
不管事情真相是怎么样,秦长城的修建是不是以“罗盘”上的线条为蓝本,总之长城是确确实实修出来了,史官就是这样记载的,他记下来的东西无法广泛传播,最多就是写完了自己没事的时候拿出来看一看,所以没有说谎的必要和理由,因此,在竹简上的内容被上报之后,一些领域内的权威也默认了这些资料的真实性。
谈到这里,其实我已经能看出些许问题,正如金瓶梅以前跟我讲过的一样,长城的修建对防御一个游牧民族来说,真的没有太大用处,始皇一统**,是个了不得的人物,他虽然没有亲自领军打仗,但这些军事常识不应该不知道。像这样劳民伤财而且无大用的庞大工程,只要脑子正常的人都不会那么做。
但始皇还是这么做了,这就是这个事情里不太符合常理的地方。
“他为什么这么做,那些竹简上给出了答案。”陈雨唯恐我理解不了她说的话,在纸上给我画出一条大概的线路:“修建长城,只不过是一个掩饰。”
第七十三章 计划的真正源头(三)()
听陈雨讲述,要比听金瓶梅讲述直观得多,金瓶梅只是讲了一个大概的而且模糊的推断,但陈雨所说的话里细节很多,包括当时的部分人物,时间,地点,都有出现,这无疑加大了整个事件的真实度。
“修长城是在掩饰什么?”我问陈雨,其实这个问题我多少知道些,但不全面,还是想听听完整的答案。
“之所以要修复战国诸国之间的长城,最主要是因为始皇要做的事的地点,大多在这些古长城遗址上。”陈雨解释道:“你想想,如果毫无来由的派那么多人去,大兴土木,就算施工地点是在边境,是在人迹罕至的地方,也难免会被本国甚至北面的敌人注意到。”
这可能是个很巧的巧合,因为不想让世人知道施工的真正目的,所以始皇重修了长城,这是个很好的借口,有长城作为幌子,那么他们在这条线路上无论怎么搞,都不会引起怀疑和猜测。
当然,那已经是两千年前的事了,它真实吗?合理吗?事情好像就是那样,没有什么合理不合理的,至少在秦之前,已经出现了长城走向的路线图,所以秦始皇在这条线上修一条长城,也不算特别离谱的事。
在修筑长城的过程中,工程的进度不断回报到秦中央政府,不过真正的工程进度,只能秦始皇一个人知道。但很遗憾,在修筑长城的时候,已经是这位风云人物垂暮的晚年,他的精力没有那么旺盛了,不可能和年轻时一样每天阅览以百斤为单位的竹简奏章,迫不得已之下,他只能找一个非常信任的助手,来协助自己处理这些事。
朝中的大臣显然不合适这个任务,所以始皇选择的助手,依然是他一直很青睐的方士。这个方士并不出名,甚至在史官的记录中都没有他的具体姓名,但这个方士唯一的作用,就是把始皇的秘密泄露了出去。
秘密在一个很小的范围内流传着,史官是如何得知这些秘密的,没人知道,但他把这些统统记录在自己私人的“回忆录”里。
当时的长城的修筑是一段一段进行的,确实和陈雨说的一样,长城只是个掩饰,或者说是很微不足道的一部分,大部分士卒和劳役都在挖坑,没有人规定这个坑要挖多深,一般都是挖到实在无法进行下去的时候才停止。这么做肯定有目的,不过始皇在这一点上无比的谨慎,他不告诉任何人真正的目的,包括他信任的方士助手。因而在这个问题上,史官的记录是空白。
不过可以看得出,始皇的目的一直没有达到,每当士卒劳役在古长城一线的某一地挖出一个深坑之后,就尽力重新填平它,在地表修出长城,无形中就把工程地点转移到了下一个地方。
当长城完工时,其实证明始皇的目的彻底失败。从临洮一直挖到辽东,他没能挖出自己想要的。不过在这一线的挖掘过程中,挖到了不少匪夷所思的东西,有的东西体积太大,无法运走,或许被重新深埋,有的东西秘密由专人带回去,经始皇过目后严密封存,我想着,他可能还打算慢慢研究这些,可是没机会了,不久之后,始皇出巡驾崩,继而又发生了秦末农民起义和长时间的混战,这些东西下落不明,或许是毁在了战火中。
“如果你没有答案,跟我讲这些有用吗?”我问陈雨:“在你印象里,我的智力跟脑残是不分上下的,你打算让我猜谜?”
“有答案,如果没有,我就不说这些了。”
我想要问的答案,其实就是始皇做这些事情的目的,也就是理由。他不可能无缘无故做这些,我也知道,做这些事情的目的,也就是事情背后隐藏最深的秘密。
“从那时候开始,一直到现在,并非只有他一个人做过这样的事,这份老档案记录的天机计划中的天机工程,事实上大同小异,都是同一个目的。”陈雨思考了一下,对我说:“他们都在挖东西,想挖出一个黑洞。”
“黑洞?”我想着陈雨终于说到最要紧的猛料上了,天机工程的核心目的,是什么?
“说黑洞可能不确切,他们是想挖一个和黑洞一样深不见底的洞,那个洞,隐藏着世界上最大的秘密。”陈雨道:“如果可以找到这个黑洞的具体位置,再破解出黑洞密码,就有可能洞悉这个秘密。”
说起来非常奇怪,当我听到这里的时候,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起来我爸给我留的那封信的内容。确实很奇怪,我看到那封信不是一天两天了,但之前很少会想起,这时候,我满脑子都是信的具体内容。我想的最多的一句话,是我爸在信里说的,他希望我做一个有思想,会思考的人。
猛然回想起这句话,并不能让我发生什么翻天覆地的变化,不过我确实在想着,脑子里有点乱,思路总不能集中,一直过了好几分钟,我才把思绪理了理。陈雨没有打扰我,只不过可能觉得我思考的样子很搞笑,一直在偷乐。
“我想问个问题。”我问陈雨:“你说从始皇开始,他们在挖掘,挖掘黑洞,这个结论是资料中真实记载的,还是你自己推测出来的?”
这个问题确实很重要,有着根本性的区别,甚至可以说是事件里非常关键的一个要素。
“哟,郑公子,我真没看出来你竟然能想到这一层。”陈雨又发出那种习惯性的笑声,顺势想拍我的头,我赶紧就躲开了,告诉她现在正在谈正事,她就收起笑,眼睛里带着那么一丁点赞赏的意思,说:“史官的记录没有说明这一点,结论属于推导,但有非常多的佐证可以证明这个推导是最准确的,否则,你再换一个思路,结合这些佐证,得出的结论就很牵强。所以,我,还有其它一些人都认为这个推导出来的结论就是事实。”
这个世界上最大的秘密是什么?根本无从猜测,我所知道的,就是秘密隐藏在一个未知之地的深邃黑洞里,需要黑洞密码去打开它。
我想了一下,就觉得自己很可笑,这个事件或者说这个问题并不是我应该考虑的,目前来说我最应该好好考虑的问题,是陈雨的真正动机。如果她不明白的话,我不可能知道,为什么她一定要我协助来寻找黑洞密码。
我很想跟陈雨用一种开诚布公的方式交谈交谈,尽管我清楚这么想只是一厢情愿,但我还是努力尝试了,果然,陈雨听完了我的问话之后说:“我已经告诉你了,有的事,必须要有的人去做,你会明白的。”
“你有话一次性说完,我暂且不表明我的态度,刚才说的黑洞密码是第一件事,第二件逼我做的事,是什么?”
我并不是真想跟陈雨合作,委曲求全去换取什么好处和自由,我只是想搞明白她让我做的事,然后从这里面去推测她的动机还有目的。
陈雨一直都是很爽快的,特别是在谈正事的时候,几乎有问必答,但她听了我这次问话之后,很罕见的沉默了,许久都没说话,低着头在考虑,也只有这一刻,她跟其它很多同龄的女孩子一样,不断的揉弄自己的衣角,如果不是环境限制,换个场合的话,我很怀疑她是在为要不要跟我表白而艰难的做思想斗争。
“第二件事,有其他人跟你说,这不在我负责的范围内。”陈雨最终抬起头,用一种比较复杂的目光望着我:“或许很快,也或许要等一段时间,会有人和你说的。”
陈雨的表情和语气让我感觉到了一些什么,因为她说这些话的时候仿佛有点为难,我想象不出还有什么事情能让这个辣椒一样的女人为难。由此,我更加不安,而且很费解。
在我看来,好端端的被一个陌生人给抓起来,硬逼着我去抢我爸以前的产业,而且还要找什么黑洞密码,已经是很无厘头也很扯淡的事了,难道第二件事比这个还扯淡?
我和陈雨半天都没有说话,好像两个各怀心事的人,在我漫长的思考过程中,一个想法渐渐就产生了,很难理解这种想法为什么一产生之后就迅速的膨胀。我竟然在考虑陈雨的话,考虑协助她去做事。究其原因,可能还是我自己内心深处很想把这些事情的谜底都揭开。我觉得,不管是真正的答应她,或者委曲求全,我肯定会拥有一定的自由,这对我来说比较方便有利,同样,不管陈雨抱着什么样的动机,只要我听话一点,她就必须告诉我更多的情况。
“我考虑一下,你给的好处能否让我动心。”
“这没问题,你会动心的。”陈雨马上就说:“我们的资源,你想象不出来,在你的职权范围内,你可以调派不少人,你可以任意叫这些人去做事,他们会服从命令。”
“你呢?你归谁领导?”
“我也在他们之中。”
“那你的意思就是说,如果我答应你的要求,那么我也算是你们的老板了?”
“可以这么说。”陈雨摊摊手。
“那好。”我露出一个很贱的笑,来回搓搓手:“老板手下的女秘,一般都是要被潜规则的,我能否也潜你一下?”
第七十四章 第二件事()
陈雨并非真正的水火不侵,听完我的话之后脸色马上就变了,又羞又怒,腰身一拧,手掌就伸过来了,我赶紧躲,嘴里就念叨着:“你看你看,像你这样没有一点信用的人,怎么一起做事,前脚刚说了我是老板,话还没落地,后脚就不认账了是不是。”
陈雨伸出的手掌骤然停了下来,她坐在沙发上,泛起红晕的脸色仿佛渐渐消退了,但胸口起伏的还是很激烈,估计让气的不轻。我心里暗爽,从见面开始她就没少敲打埋汰我,如今总算小小出了口气。
但是她的脸色越来越不好看了,形如不出来,像阴森又不像,反正很复杂,目光也有种若有若无的犀利,盯着我看,把我看的心里发毛,赶紧扭头躲避她的眼神,到桌子上找烟。
我摸了根烟点燃抽了几口,然后扭过头,这一扭头就把我吓了一跳。就我找烟抽烟这空挡里,陈雨竟然把里外两层衣服都脱掉了,只剩下一件没有一巴掌大的内衣,她静静坐在沙发上,对我说:“我说话,是算数的。”
“这个这个……”这次反倒是我相当的局促不安,嘴里叼着的烟卷一个劲儿的哆嗦,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了,和石化了一样。
不可否认,这个女人有自己的魅力,尤其是她脱掉衣服之后的那种表情,虽然很复杂,但相当勾人。我并不是什么君子,但此时此刻,我根本没有那个心思。我确定了,陈雨不是在开玩笑,她说的话很可能是真的。
“想做什么,随你。”说着话,陈雨就站起身走到床边,掀开被子,甩掉了脚上的鞋,钻进被窝之后,还能看见她隐约的动作,那肯定是在脱外裤。做完这些,她就靠着枕头仰望着天花板,完全是一种屈服后的表现。
我忍不住就想落荒而逃了,这他妈根本不是一场艳遇,而是一块挂在锋利钩子上的香喷喷的饵,只要我咬了,必然一嘴血。
“这个这个……你先把衣服穿上吧。”我想表现的很镇定,给陈雨留下一种阅女无数的感觉,但我真淡定不了,勉强挤出一个很不洒脱的笑:“先穿上再说。”
陈雨根本就没问为什么,我让她穿,她就穿了,真的和一个很乖巧的女秘御姐一样。不过我明显能看出来,她的表情缓和了一些,就好像猛然间发现自己非常讨厌的一个人身上其实还有那么一丁点优点。
“我给你上,你不上,这是你的问题。”陈雨理了理头发,呼出一口气,说:“但你要做的事,就必须去做。”
“你一个女人家,说话稍微委婉一点会死吗?”我总算是相信了张桥之前说过的那些话,他说并不是所有女人都怕男人开荤玩笑的,有时候遇见一个猛的,你一句话甩过去,人家直接就来真格的,反倒让想占便宜的人手足无措,当场就闹个大红脸。
“我希望你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而不是开一个很无聊的玩笑。”
“我问一下。”我想了想,说:“我能有多少自由?”
“目前为止,不是很多,因为有的事比较紧迫,要加快速度。”陈雨道:“你可以使用网络和通讯工具,最好不要外出,当然,你外出的机会也不大,马上就有一个重要的行动需要你带队去做,那个地方估计很偏僻。”
“具体说说?”
“是那座神秘的古城。”
一些问题已经很明了,秦始皇得到了那张据说是贾苏留下的图之后,并没有贸然就立即进行大规模的土木工程,他通过了多年的勘察,才调集了五万人进行第一个行动。五万人确实不算少,但对于当时动不动就征调几十万民夫进行的大工程来说,这五万人实在是个小kiss。
就是在动用这五万人发掘出一座沉陷于地下的古城之后,才促使始皇下定决心,重修长城,他肯定从这座古城里得到了什么,我相信,那个“罗盘”上的路线图只是其中一部分,只不过比较重要,才出现在了史官的回忆录上,至于其它东西,史官不可能全部知道。
在两千年前的秦代,科技水平是什么样子,我心里有数,那些人尽管发现了这座神秘的古城,也没有办法探知古城所有的秘密。所以说,如果现在能找到那座古城的话,里面还是有很多文章可以做。
这座无主的神秘古城,可以说是一个重要的契机与枢纽,没有它的话,始皇的一些举动可能不会实施,没有始皇的反常举动,两千年后的天机工程,也就缺乏依托。我没办法理解一些高层人物的真实想法,据陈雨说,在史官古墓被整理之后,差不多三四个月时间里,上面肯定做了大量的调查工作,理论课题成熟,马上就组建了天机工作组。
我不能理解的是,他们那么相信这个事件的真实性?世界上最大的秘密,究竟关于那个方面的?
“你能告诉我吗?揭开这个最大的秘密,有什么好处?”我问陈雨:“以我看,你们也是无利不起早的主。”
“这个问题我暂时也无法回答你,因为我不知道。”
陈雨不再废话了,开始跟我探讨关于那座神秘古城的问题。这个古城的具体地点,在史官的回忆录中没有记载,但其它的周边线索,却可以把它的位置框定一下,应该是在陕西与甘肃的交界处。我看着陈雨,很怀疑她已经知道了那个地方,但行动还在酝酿中,这样的信息不可能直接就告诉我。我并非老板,甚至对陈雨来说,我只是个陌生的外人。
“你要先做一个思想准备。”陈雨在讲完大概的情况后,很认真的对我说:“你应该上过学,但你接受的是应试教育,而且是在这个大环境限制下产生的教育方式,所以你的思维从一定程度上被禁锢了,比如说,如果我现在告诉你,世界上是有鬼的,那么你可能认为我在胡说八道,因为这个概念跟你的常识理念有根本的冲突。”
“那倒不是,我对这些事情有自己的理解,因为没亲眼见过,我不苟同,但也并不会因为我没见过就全盘否定,一切皆有可能嘛。”
“如果你真这么想的话,那就简单多了。我推测,我们真的进行行动,找到那座古城之后,或许会遇到一些颠覆你思维的事,你要有相应的心理准备。”
“为什么?比酆都还传奇?”
“老档案中关于史官记录的内容,有人很认真的研究过,他们得出一个结论。”陈雨拿出一副讲课的样子,说:“在告诉你这个结论之前,我给你举个例子,是为了让你听得更明显一些。比如说,把一只手机丢到两千年前,那个时代的人不可能知道这是什么东西,也无法理解它的构造。古代人有古代人的质朴,他们不会因为自己理解不了,就妄加猜测,这比现在的人要强得多,明明理解不了的事情,还要硬生生套上一个连老大妈都糊弄不过去的解释。所以,关于那座神秘古城,史官只是照实记下来自己所听到的事,至于那座古城的主人会是谁,里面的一些东西是干什么的,他没有做任何推断。”
“然后呢?”
“两千年后的现在,科技水平至少有了质的飞跃,我们的眼界开阔了,明白了不少道理。谁都没有亲自去过那座古城,只能凭资料区判断。根据史官记录中的层层面面分析,最终得出的结论是,那座神秘的地下古城,很可能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
“不属于我们这个世界?”我愕然道:“那就是外星人?”
“你不能这么理解,或许说,它们不属于我们这个时代更贴切一些吧。”陈雨点点头,说:“记住,我所说的我们这个时代,指的是人类的历史。从第一个可以称作人的生物诞生到现在,就是这个时代的范围。”
她这么一说,我又糊涂了一点,不过又明白了一点,她的意思是说,这座古城市应该是在人类历史以外的那个时间里产生的。人类从什么时候才有城市这个概念?在出现这个概念之前,不可能有规模性的城市诞生。
我们两个顿时就像是搞人文历史的研究生一样,抓住一个课题反复的讨论,当然,我这种热情有一半是真的,一半是装的,我必须要给陈雨一个假象,至少让她知道,我投入了。不管是谁,如果是被人硬逼着没办法才去做一件事,那么他十有**会做不好。
就在这时候,陈雨放在桌子上的电话嗡嗡作响,不知道是谁打来的,反正她接了之后,说话的声音很低,而且很简练,往往都用诸如“嗯”,“是的”,“好”这样的词来回答对方,估计是不想让我知道他们的谈话内容。
电话只接了两三分钟,最后,陈雨用一个好字结束了和对方的谈话。她放下电话之后看看我,说:“我受人委托,告诉你你要做的第二件事。本来,这件事不该我告诉你,但有必要先和你露下底,之后还会有人和你详细谈。”
“什么?”
“第二件事,说简单也简单,说复杂却也很复杂,相对于第一件事来说,第二件事更要你去做。”陈雨咬了咬嘴唇,然后就走到我面前,望着我的眼睛,说:“杀掉你父亲,郑立夫。”
第七十五章 瓶子的意义()
那一瞬间,我简直怀疑我的耳朵出了毛病,甚至觉得陈雨说的话都是一场幻觉,她病了?还是我傻了?竟然当着我的面提出这样的要求。我只能认为是自己听错了,让陈雨再重复一遍。
“第二件事。”陈雨一动不动的望着我,很认真的说:“杀掉你父亲,郑立夫。”
“你在放什么屁。”我嘴唇动了动,本来应该大骂陈雨一顿的,但我骂不出口,因为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自己的心情,就好像人遭遇了一件愤怒到了极点的事,愤怒充斥着脑海,让神经都麻木了,说不出话。
如果在平时,我这么跟她说话,她当时就会翻脸然后动手,但这一次她没有,依然用那种比较复杂却又很认真的眼神看着我。我能感觉自己的手在发抖,仿佛听到了世界上最他妈扯淡的一件事,我觉得被轻视,被人当猴耍,这么扯淡的事,她竟然当着我的面就说出来了。
“你冷静点。”陈雨的语气前所未有的温柔:“我只是把事情转达给你,具体的情况会有人和你谈,先冷静,冷静一下。”
“冷静你妹!”我记得自己会很多地方骂人的话,可是话到嘴边就蹦出这么一句,我确实冷静了一点,但这么一冷静下来,很多疑问就出现了。我认为,只要是个思维还正常的人,就绝不可能当着我的面跟我提这种要求,且说的光明正大,好像去菜市场买菜那么简单。
陈雨劝了几句,没什么效果,她索性就不劝了,拿了包烟,跟我脸对脸的一起抽。那些疑问还有愤怒让我无比的烦躁,恨不得把桌子都掀掉。不过连抽了几支烟以后,我就觉得自己这样子不行,解决不了任何问题。我爸给我留的那些话又一次浮现在脑海,当时看到那封信的时候,我还一无所知,无法真正领会其中的意思,但现在仔细想想,他好像已经预见了后面将要发生的事,因而他给我打了预防针,专门告诉我,当一个人遇见一件自己根本不愿意去做的事的时候,愤怒逃避什么的都没用,唯一能够帮助自己的,就是冷静的思考。
这样想着,我心里的烦躁就减轻了一些,我和陈雨都拿着抽了一半的烟,从升腾的烟雾里注视着对方。我发现当自己真的冷静下来的时候,陈雨就没有那么可怕了,她只是个年轻的女孩而已。
“这个事你要是做不了主,就叫能做主的人跟我谈谈,我看他会怎么说。”
“这很容易。”陈雨抽了一大口烟:“抽完这支烟,你就能见到她。”
我飞快的抽完了烟,房间里都是烟气,熏眼睛,但陈雨不开窗子,她站起身走到写字台边的时候,我就知道要见我的人是谁了。
陈雨打开电脑,接通了视频,对方依然没有摄像头,还是那个四五十岁的中年女人的声音,视频接通后,陈雨就离开了房间,只剩下我一个人对着摄像头和黑乎乎的屏幕。这种感觉非常不好,别人能看得见我,但我看不到对方,无形中就会让自己产生一种自卑和压抑的感觉。
“情绪恢复的很快,看着还不错。”这个中年女人的声音很好听,单听声音,就能感觉出她是一个比较有气质的人。
“你让我去杀我的父亲?”我笑着问对方:“你不觉得自己的脑子有问题吗?”
“你必须去。”
“凭什么?我叫你去杀你爹,你去吗?”我笑的更开心了。
“你只是个孩子而已,你不懂的事情太多了。”这个中年女人的涵养相当好,听到这种话之后丝毫都不动怒,只是用她那种温和的且很有感染力的声音对我说:“这个世界,还有这个世界上的人对你来说,就像一个蒙在黑幕下的球体,不管你怎么看,都只能看到一面。”
“你在跟我上哲学课吗?给我讲人生观价值观?那你干脆去支边好了,那边缺老师,很多孩子都等着上课。”我不说一句正经话,想要激怒对方,在我看来,如果一个人打不着让他感觉很生气的人时,他会因为极度的火气而说出一些不理智的话。
但我失望了,中年女人的耐心出乎我的意料,她的声音仿佛永远不会变,情绪也仿佛永远不会出现任何波动。
中年女人所代表的,是一个很有能力的团伙或者组织,他们所了解的事情比我多的多,甚至早就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而且能够在茫茫一座城市里迅速找到我。不用多问,这个组织是我爸的敌人,那种掉到狼窝里的感觉更强烈了,我已经可以确定,不管他们让我做什么,都可能是个圈套,都可能对我或者我爸构成不利。
这时候,黑乎乎的屏幕突然就开始显像,可能是对方开启了摄像头,但画面上并没有出现中年女人的面孔,摄像头被拉低,能照到的只是桌面和她的一只手。中年女人的手从旁边拿过了一个铁皮罐子,看到这个罐子,我顿时就认出来,那是邝高手委托我去找的罐子。
由此,我就想着,要么,这个中年女人就在距离我不远的地方,要么,这个组织的办事效率太高了,昨天这个罐子还在陈雨手上,今天已经被中年女人拿到了。
我什么话都没说,盯着屏幕,因为她突然就拿出这个铁皮罐子,寓意很深刻,也很突然,我不可能开口去问她,就等着她说。
这个中年女人开始打开罐子,她的动作很慢,仿佛想让我看清楚每一个细节。罐子的结构非常简单,中年女人却足足倒腾了三分钟,最后她拿出了那个浸泡着一对眼球的玻璃瓶子,把瓶子举到了摄像头前。
这是一种比当面观看瓶子更加恐怖的感觉,瓶子一动不动,但里面的液体夹带着两颗眼球在起起落落,早已经脱离了人体的眼球在此刻好像拥有了独立的生命,它如同在看着我。房间里只有我一个人,尽管我知道陈雨肯定就守在门外,但我还是觉得浑身发冷,整个房间似乎变成了一个冰窖。
很恐惧的感觉,如果不是我怕被中年女人轻视和嘲笑,早就转移目光了。
“如同你没有离开过房间一样,就不会知道外面的天地有多大。”中年女人的手无比的镇定,拿着瓶子举起来就纹丝不动,她对我说:“同理,你不了解真相,就不知道事情的背后,隐藏着什么。”
“其实,我本来已经答应跟那个叫陈雨的女孩合作,不过你们说的第二件事让我很不爽。”我靠在椅背上,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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