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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密天机档案-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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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选中了那块地板砖,用带来的工具轻轻撬开,地板砖下面是个很小的凹陷,我第一眼看到的,是一把钥匙,其实,钥匙是放在一个圆柱形的小铁罐子顶端的。看到这个小凹陷,就能知道它专为了储藏所用,跟里面放置的铁罐子非常吻合。
铁罐子只有半个可乐瓶那么大,罐子上面的小钥匙就是打开它的钥匙。我把小铁罐子取了出来,这是个很精致的罐子,像个结实的点心桶,入手沉甸甸的,如果不打开的话,不可能知道里面装的是什么东西。
当我拿到这个东西的时候,心里就非常矛盾,我不知道该按照邝高手所说的去做,还是按照那封邮件所说的去做。我不断的说服自己,实话实说,我心里很痒,想打开这个罐子看看。但邝高手当时说过,最好不要打开它,我又想满足自己的好奇心,却又不想违背对邝高手的承诺。
想了一会儿,我暂时忍住了,把罐子收好,厨房里的两个伙计吃完了东西,正喝着啤酒聊天,我跟他们说要走,两个伙计就道:“不再看看别的了?”
“还有什么可看的。”
“这个是大哥吩咐的。”一个伙计说:“你的事情做完之后,我们看看别的地方还有东西没。”
“那你们去看吧。”我打开一罐啤酒,坐在沙发上喝,两个伙计就分头在房间的其它地方寻找,我一边喝一边看,总觉得俩人跟着金瓶梅之前是做贼的,什么犄角旮旯都不放过。
如果一个不知情的人来到这屋子里,就会觉得屋子的主人是个很清贫的人,甚至有点寒酸,或者说,他是一个不讲究生活质量的人,只要有东西吃有地方睡就知足了。两个伙计翻腾了半天,没有什么发现,我就一口喝了剩下的啤酒,让他们赶紧离开。
“再找一下,反正咱们也没别的事。”一个伙计笑眯眯的跟我打圆场,估计金瓶梅吩咐过,一定要把这里翻个底朝天才行。
他们继续找,我就继续等,反正这也不是我的人,我指挥不动。我觉得他们应该翻不出什么东西来,因为能找的地方都找遍了,但是最后,他们竟然在大卧室的床下找到一个夹层,从里面拿出了厚厚一摞纸张。
这些纸张保存的很好,连灰尘都没落,但只要一看就知道,这肯定是放了很久的东西,纸面平整,纸角微微发黄。
“是那些老档案?”我连忙放下啤酒就走过去,看着那些样式古板又结实的牛皮袋子,我就确定了自己的想法。邝高手说他弄到了一部分老档案,估计没有说谎。
两个伙计拍拍头上的灰,档案纸张有差不多十厘米厚,绑的很结实,我让伙计打开看看,他们就不敢了,其中一个对我说:“这些东西不是我们能看的,不过你想看的话可以看看,大哥交代过的。有一点,看了不可以外传。”
我笑了笑,金瓶梅还是很仗义的,把方方面面都考虑到了。我拿着这些档案重新坐到沙发上,又打开一罐啤酒,边看边喝。
这些档案并不完整,因为邝高手弄到它们的时候,估计档案之间的顺序就已经被打乱了,不过不完整归不完整,档案里的内容都和西海河工程,也就是天机计划有关。我翻看了几张,邝高手当时对金瓶梅讲述的时候还是留了一手,因为这些档案涉及的方方面面很多,并非单单只和影子有关。
拿着这些断续的档案浏览,就会有一种跳跃感,就好像一本书被人从中间杂乱无章的撕掉了很多页。不过大致的轮廓还是能看出个五五六六,遗失的细节对我来说不重要。
我不想惹麻烦,所以档案里的一些部门还有人物都无法一五一十的写出来,只要知道是怎么回事就行了。
天机计划的最主要的一部分是西海河工程,所以天机计划也叫做天机工程。当然,西海河工程并非整个计划的全部,还有其它的部门人员在别的地方搞。
这个计划的主要执行者是部队,但是根据档案上的记录,最早牵出这个计划的竟然是文物部门的人。八零年,在陕西咸阳附近,几个偷盗古墓的盗墓贼被当地村民抓获,扭送到了公安机关,抓到他们的时候,古墓已经被破坏了一部分,但当时的文物部门早已经只挂个牌子,连具体的办公地点都没有,所以公安机关请了当地一个颇负盛名的古玩收藏家带着人去进行抢救性的挖掘。
事情就是从这里开始的,只可惜后面的一些内容丢失了,我看不到,不过可以推断出,这个看似并不起眼的小事情成为酝酿天机计划的起因。从陕西咸阳开始,这个事情一层层的上报,大概三四个月之后,一个代号为天机的工作组就临时组建了。这个工作组成员的身份都大的吓人,来自各个地区,各个部门,里面甚至还有一个大军区的副职。
西海河工程交给了部队,但是从档案里也看不出执行这个计划的真正目的,只有相关的详细过程。而且,一些非常重要的数据无影无踪(我怀疑有的数据,就连档案里都不能存档,只能交给某个人过目,然后严密封存)。
西海河工程进行了大概六年到七年,我爸被调到西海河的时候,应该是工程进行了两年到三年左右。尽管工程很浩大,但天机工作组调动资源的能力可以想象的到,成编制的工程兵部队被拉了过去,没有拖延哪怕半天工期。
其实西海河工程的前几年,只是准备阶段,真正的关键时刻是在它被遗弃的那一年,也就是我爸离开西海河的那一年。一些专家从北京直接来到西海河,进行了不为人知的考察,他们考察过程中应该得到了部分数据,但档案里没有记录这些数据。
就是这些专家对西海河考察之后,天机计划流产了,根据档案上的记录来看,并非执行不下去了,而是不愿意再干,因为考察结果上报之后,某个人做了批示,档案上甚至还有批示的原文,我无法原封不动的复述,只能写出批示的大概意思。
批示说,有些问题,不思考比思考利处多,有些东西,不动比动了好,非要硬干,结果可能很不好,我们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正是因为这个批示,庞大的天机计划中途搁浅了。虽然档案里很多内容不全,但是我相信,他们肯定查到了一些事情的真相,正是查出来的东西让高层觉得惊悚,所以不敢再继续下去。
这份残缺的档案看的我一头雾水,不过现在毕竟是在一个很陌生的地方,我没有再细看,打算回宾馆之后多看几遍。
我带着两个伙计离开了这里,在回宾馆的路上,我一直在考虑,究竟是按谁的委托去办?虽然矛盾,但最后我还是决定了,那封邮件无名无姓,鬼知道是谁,我只能按邝高手说的去做,把东西交给他指定的人。反正这个事情早做完早省心。
回到宾馆之后,我就准备给对方打电话。拿出邝高手给的号码,我拨了过去,但随即我就吃惊了。这个号码已经储存在我的手机里,备注名是老爸。
我立马觉的头一晕,使劲的晃脑袋,唯恐是自己的幻觉。但闪动的屏幕还有话筒里传来的对方已关机的提示音告诉我,这一切都是真的。
我爸的电话一直没有换过,这几年每次打他电话,我都是从电话本里直接拨打过去,至于他的号码的那十一位数字到底是怎么排列的,我真的没什么印象了。正因为这样,邝高手给我这个号码的时候我才没有察觉出来。
我又分不清楚这是必然,或是巧合,邝高手托我把东西转交的人,是我爸?
想到这里,我马上把目光集中在那个小铁罐子上。
第六十七章 铁罐子里的东西()
虽然我对这个罐子很好奇,但心里一直谨记着邝高手在我临走时说的话,还有他那种忘却了死亡的淡然表情,这个接触并不多的人让我感觉有些敬畏,所以我不打算打开这个罐子,我想按他的嘱托,把事情办好。
但现在,情况完全不同了,我爸竟然又夹杂到了这个事情里面,无形中,邝高手的嘱托跟我有了一丝关系。所以当我放下手里的电话时,犹豫了片刻就改变主意,我要打开这个铁罐子,看看里面的东西。
为了安全起见,所以我们三个人住在一个房间里,两个伙计很听金瓶梅的话,自始至终都没有擅自浏览那些老档案一眼。他们肯定不会泄露什么,但我总觉得当着他们的面打开罐子,不太妥当,所以我把罐子揣在怀里,跟他们说去卫生间洗澡。两个伙计正在看枪战片,他们抬头瞄了一眼,看到我的电话就放在桌子上,所以没有提出任何异议。
我把淋浴喷头打开,哗哗的水声可以遮挡一些声音,然后蹲在卫生间的角落里,把罐子还有钥匙一起拿出来。铁罐子没有一丝锈迹,钥匙插进去之后很顺利的就把它打开了,我拿掉罐盖,铁罐子里是一个体积比它小点的玻璃容器。
我把铁罐子倒过来,里面的玻璃容器就慢慢滑落到我的手里,卫生间氤氲的水汽让日光灯有些朦胧,当我把玻璃容器拿起来的时候,心里猛然一抖,感觉头皮发麻,差点就甩手把它给扔出去。
我真没想到,玻璃容器里竟然装着一双人的眼睛。
确切说,这是两颗眼球,很完整的从人体中取出来,泡在防腐的福尔马林里面。轻轻一动,两颗眼球就在福尔马林液体里跟着浮动,透过外面的那层玻璃,我仿佛觉得这两颗眼球正在以一个很诡异的角度注视着我。
我说不清楚自己究竟是害怕还是恶心了,总之两只手都忍不住轻轻发颤,捧着这个装了两颗眼球的玻璃瓶,就好像捧着一颗随时都会爆炸的炸弹,我不想再看第二眼了,马上把它原封放回铁罐子里去。
邝高手想要转交给我爸的,就是这个东西?他们不可能在贩卖人体器官,但一双眼睛能做什么?
在跟随金瓶梅东跑西颠的这段日子里,其实我已经稍稍平静了一点,可能是在他手里得到了保护,有一种安全感。但随着这个玻璃瓶子的出现,这种并不十分牢靠的安全感瞬间就崩塌了。我觉得就算我离开金瓶梅,也不会是一个完全自由的人,现在想想那封来历不明的邮件,越想越不对头。
我越来越觉得躁动,当初赖叔对我讲述的父亲的那些事,有很多水分,或者说他隐瞒了很多。我也不知道究竟是他隐瞒我,还是父亲先隐瞒了他。再加上那个烂脸的干尸对我说过的话,还有录像里看到的很像我父亲的那个助手,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一直堵在我心里,此刻被激发,一下子就像是要爆炸一样。
我一定得搞清楚,父亲到底是怎么回事。
有金瓶梅的两个伙计看着,我没有随意打电话的自由,但我觉得自己连一分钟都忍不了了,考虑了一下之后,我推开卫生间的门,卫生间就在房门边上,门一推开,无形中就遮挡了两个伙计的视线,他们都被枪战片的情节吸引了,我轻轻转动房间门的把手,然后猛然一拉,飞快的冲了出去。
两个伙计根本没想到我会这么做,等他们反映过来跟着冲出去的时候,我已经跑到了楼梯口。
我一口气从六楼跑下来,一离开宾馆,外面四通八达的街道就对我很有利,其实我也对路况不熟,但捡着拐角多的街一直跑,来回不知道绕了多少弯子,终于甩脱了两个伙计。
我找到一个很偏僻的公用电话,但手机丢在宾馆里,赖叔的电话号码我记得不清楚,打错了几次之后,终于接通了他的电话,我轻轻喊了他一声,赖叔在那边就很吃惊,因为他知道金瓶梅是不允许我和他通话的。
“小童?你在什么地方?出什么事了?”
“赖叔,我没事,就是打电话和你聊聊。”我把其它的情感暂时都压制住,时间不多,我不能太罗嗦:“赖叔,今天打电话,其实就是想问你关于我爸的事,之前你告诉我的那些,可能不太靠谱。”
“你这个孩子,到底是怎么了?”赖叔在电话那端叹了口气:“好端端的怎么问起这个?你爸爸的事情,我说的没有一句假话。”
“那你告诉我,我爸是不是做过一些很过分的事。”
“你听到什么了?”
“告诉我,他是不是杀过人?”
“闭嘴!”赖叔听到我这句话后,突然就发火了,在电话那边骂了我一句,他的情绪有点激动,可能觉得我在别的地方听到一些闲话,所以对父亲产生了质疑,他骂过之后顿了顿,喘了口气,对我说:“小童,你可以怀疑任何人,但绝不可以怀疑你爸爸。”
我拿着话筒的手有点松动了,心神不宁,赖叔跟着追问我现在在什么地方,跟谁在一起。我告诉他一个人在外面。
“他把你放了?”
“没有,我只是办点事,事情办完之后还要回去。”
“你不要回去了,告诉我你在什么地方,我现在就过去接你。”
“不行。”我垂着头,浑身没有一点力气,脑子也很乱:“晓宁还在他那里。”
“这样……”赖叔犹豫了一会儿,说:“你先回来吧,晓宁我再想办法。”
“不行,我必须回去。”我猛然间觉得鼻子有点酸,赖叔这么做就等于把晓宁搭在金品梅手里了,如果赖叔有办法的话,不会等到现在。
“小童,现在不是犯倔的时候。”
“我很好,没事的,张桥在你那里?多照顾他,赖叔,你也保重。”我强忍着心里的酸楚,对着话筒笑了一下:“就这样,赖叔,我挂电话了。”
在赖叔一连串喂喂喂中,我挂掉了电话。打完这个电话,我浑身乏力,一屁股坐在地上,连着抽了几根烟,才摇摇晃晃的站起来。本来我打算打了电话就回去的,但现在我感觉茫然,心里烦躁不堪,又没有力气,状态非常糟糕。我叼着烟在马路上茫无边际的走着,路过一个酒吧的时候,我推门进去,要了半打啤酒,自斟自饮。
我不停的喝酒,喝光了再要,我好像听不到喧闹的酒吧里的任何声响,就是想一个劲儿的朝肚子里灌酒。我像一个处在青春期无比骚动又没有目标不知所措的少年一样,明明知道自己已经被一根看不见的线死死的绑住了,却怎么样都抓不住这根线,也挣脱不出去。
父亲,赖叔,干尸,金瓶梅,邝高手,晓宁,张桥……我不知道自己喝醉了没,但脑子里来回浮现着这些人的面孔。他们的面孔好像都陌生起来,陌生到我不敢认了。
我一直在这里坐到凌晨,酒吧打烊的时候才被人请出来。我喝了不少酒,但还能走路,甚至还能记得起通往宾馆的路线。我摇摇晃晃的走着,在路灯下面又坐了半个小时,脑子清醒了一些。我想,该回去了,否则金瓶梅的两个伙计准要急死。
我重新回到宾馆的时候大概是凌晨四点钟,路上几乎已经没人了,但在距离宾馆最近的那个路口,我看到了金瓶梅的两个伙计,电线杆子一样直挺挺的杵在路边。
“真的很不好意思。”我远远的就和他们打招呼,带着微醉时那种憨傻的笑容,跑过去跟他们道歉:“我只是闷的慌,出来走走,现在好了,心情一片大好,走,回去睡觉。”
两个伙计没说话,等我距离他们很近的时候,才发现两个人的面部表情都很奇怪。
第六十八章 神秘的捕猎者()
我形容不出两个人的表情意味着什么,总之是很奇怪。当时我缺乏必要的经验,如果是金瓶梅还有赵英俊这样的老手孤身一人遇见这样的情况,估计马上就会转身跑,或者想其它办法,但我缺乏经验,而且大脑还被酒精稍稍影响着,看到他们两个人之后,居然还傻愣愣的问他们怎么了。
“他们都有点累了,站在这里休息休息,你累不累?”
我猛然一惊,因为说话的明显是个女人。紧接着,两个伙计就从路边的冬青丛里慢慢走出来,不过他们是被人顶着后腰走出来的。一个很年轻的女人跟着他们走出来,手里悠哉悠哉的晃着我们宾馆的房卡。
这个女人确实很年轻,看着比我还要小一些,身段相当好,穿着小皮衣,牛仔裤,套着靴子,苗条而且干练。她的脸型非常好看,但脸上挂着的笑容却怎么看都让人觉得不舒服。
一直到这个时候,我才产生了跑的念头,但根本来不及了,刚后退了两步,就被人一下子抓住了胳膊。年轻女人潇洒的打了个响指,不远的地方随即亮起了车灯,有车子熄火潜伏在那里。
我直接就被塞进车子,年轻女人跟着一脚跨进来,转头对我眨眨眼睛,说:“你的处境不妙,只有跟着姐姐走,才是出路。”
“你是谁啊?”我的胳膊被扭的生疼,回头看看后面,两个伙计也被人硬架到车子里面:“我警告你,你现在放了我们还来得及,你不知道那两个人背后的老板是谁,他可以随随便便弄死你。”
“你真把我吓死了,怕怕。”年轻女人拍拍胸口,咯咯笑了一声,对前面的司机道:“开车。”
说话间,车子已经开了,这个时间段的路况非常好,尽管是在城市里,但车子如滑翔一般飞快的开着,没有任何阻滞。这辆车子里只有我和年轻女人坐在后座,前面是司机,我左右看看,想着有没有机会跳下去,不过这个念头刚产生,就让我浑身发冷,从行驶速度这么快的车子跳下去,估计很不好受,弄残废了都是轻的。
“怎么,看着你的样子,貌似很不满意?”
“我他妈不认识你。”我转头看了她一眼,又把目光投到别处。
“哎哟。”年轻女人伸出手捏着我的脸:“臭小子,小脸挺嫩的嘛,跟姐姐说,今年多大了?”
“关你蛋事。”我甩脱了她的手,但这个年轻女人不肯罢休,又伸手使劲捏我的脸,捏的很疼。我来回的反抗,她显然是有功夫的,随便就制的我没脾气,用指头一个劲儿在我脸上弹。
弹的多了,就把我弄毛糙了,但我打不过她,丫脸上笑着,但下手非常重,弹的我脸上火辣辣的疼,而且一弹起来就没完了。我缩着头来回的躲,目光一瞥,看到她敞口小皮衣里面是件紧身衣,裹的某些东西呼之欲出。
“放手!再不放手我就不客气了!”
“你吓死姐姐了,有什么招,你随便使啊。”年轻女人咯咯的笑:“姐姐接着……”
我猛然一伸手,直接就捏了过去,入手很弹。她顿时也毛糙了,按住我的头使劲一推,拉着自己皮衣的领子裹了裹,她脸上的笑容凝固了,眼神像一把刀子,能剜下我一块肉。
“再有下一次,我把你两只瓜子都剁掉!”
她虽然看着发怒了,但没有打我的意思,我赶紧就说:“问一下,你是不是找错人了,我昨天刚到这儿,一个人都不认识。”
“没错。”她有意跟我保持着距离,两条胳膊抱在胸前,淡淡的看了我一眼:“就是你。”
我再问什么,她就不肯说了,不过也不再骚扰我。我自己心里琢磨着,这到底是谁?
车子开的很快,对于这个地方,我还是觉得陌生,不知道车开向哪里。大概有三四十分钟之后,车子停了,这应该是本市新区的最边缘处,大片的建筑都是新开发的,很多还没完工,住的人比较少。
我和两个伙计一起被带到了一座很大的房子里,房子装修的很精致,进门之后,两个伙计被人带走了,那个年轻女人在沙发上甩掉自己脚上的靴子,舒服的伸了伸懒腰。我真搞不懂她要干什么,接着竟然开始弄早饭,面包果酱牛奶什么的摆了一桌子。
“虽然你很讨厌,但我还是让你吃点早饭,坐吧。”年轻女人推给我一杯牛奶。
“我不吃,你先把这个事情解释下可以吗。”我一看她的神色缓和了些,赶紧就坐到她旁边,跟她商量。
“我只说让你坐下,我让你坐这儿了吗?”
“你没说让我坐这儿,但你也没说不让我坐这儿是不是?那个……”
“从现在开始。”她放下手里的面包,又把我朝旁边推了推:“你敢进入距离我一米的范围,我一巴掌抽死你你信不信?”
“好吧好吧。”我赶紧挪了挪:“现在说吧,解释解释这个事。”
“吃完饭就知道了。”她跟着拿起面包,说:“有人要见你。”
我没话说了,就坐着等她。她吃东西和猫一样,一片面包吃五分钟,看似非常优雅淑女,其实罗嗦的有点操蛋。
好容易等她吃完了,我就问她是谁要见我。她站起身,说:“跟我走,马上你就知道了。”
“美女,我问一下,我那两个朋友不会有事的对吧?”
这座房子非常大,可能直接买了上下两层楼,然后从里面打通了,加了一架楼梯。她带着我上楼,回头对我说:“你叫我陈雨,其它乱七八糟的称呼你再喊一次,照抽不误,另外,你那两个朋友只是小鱼,不值得动他们。”
“陈雨你好。”我听到金瓶梅的两个伙计不会有事,心里就踏实了点:“我叫张桥。”
“是吗?”这个叫陈雨的年轻女人回头看了我一眼,撇嘴笑了笑。这笑容跟白骨精一样,看的我心里发毛。
楼上很空旷,陈雨带着我走向了一个大卧室,我原来以为要见我的人就在这里,但进去之后才看到里面没有人。这是个女孩的卧室,有股淡淡的香味,床上有个大公仔。看着陈雨对这里的熟悉程度,卧室好像是她的,不过我很难把这样一个布置的温馨又软萌的卧室跟她本人联系起来。
她打开了电脑,凡是身上有点功夫的人好像都不把我看在眼里,丫大大咧咧的,根本就不防备我。紧接着,她跟人点开了视频,对方没有摄像头,只有语音。
“人带来了。”陈雨对着话筒道:“很顺利,没有任何意外。”
“让我看看他。”跟陈雨视频的可能是个年纪比较大的女人,我看不到她人,但听着声音,大概有四十多五十岁的样子。她的声音很软,很柔和。
陈雨转身把我拉到电脑前面,我喝了半宿的酒,估计现在的形象很不怎么样。对方沉默了,足足有好几分钟都没有出声,我下意识的就摸摸自己的脸,这辈子估计这是第一个如此仔细端详我的人。
“好,好。”几分钟之后,对方终于说话了:“看着很健康,很好。”
“您可看错了。”陈雨撇撇嘴,在旁边说:“很不老实,而且无赖,滚刀肉一样的。”
“好了,你安排一下,带他去吧。”对方可能不喜欢多说废话,接着就说道:“注意安全。”
视频的过程就是这样,我不知道对方是谁。
“这一个白天,你要好好休息,到了晚上会有活动。”陈雨说着就开始收拾那张床,像是要睡觉的样子,其实不管怎么说,我还是很乐意躺在这张床上睡一下的。
但她收拾好了床,竟然让我蹲到墙角去,估计是我们见面之后我就没给她留好印象,对我很凶。更过分的是,她弄了把手铐,把我给锁到桌腿上。弄完这些,她很舒服的就钻到床上。我被铐的很死,蹲在墙角根本站不起身。
“这是要搞什么!”
“不要闹,好好休息,我说了晚上会有活动。”
“有什么活动?”
陈雨靠在枕头上,想了想,很认真的对我说:“抢劫。”
第六十九章 抢劫()
我被陈雨的话给吓到了,而且更加觉得这个女人不靠谱,她抓我过来,就为了让我参与抢劫?抢什么?
我还想再仔细的问问,但陈雨盖上被子开始睡觉,我叫了几声她也不理。没办法,我一个人蹲在墙角,一夜没睡,眼皮子开始发困,但这种情况下我怎么可能睡得着。我开始分析陈雨是什么来历,最开始的时候,我以为她应该和赖叔有关,因为我到本地的消息很隐秘,中间只跟赖叔打过一次电话。从邻市到这里距离非常近,而我打完电话之后跑到酒吧的那几个小时之间,赖叔有可能查到我打电话的位置,再逐一的摸索。
不过想来想去,事情恐怕不是这样,如果真是赖叔,他没必要这么做。而陈雨背后的老板,是个女人。
想的久了,脑壳发疼,我终于还是迷迷糊糊睡了过去,睡的很糟糕,感觉困意还没消失,就被陈雨给踢醒了,这时候正是半下午,她重新把我领到楼下,然后拿出了从宾馆翻出来的老档案以及那只罐子。
“你到这里,就是为了找这些东西?”陈雨掂掂那只罐子:“你跟谁做事的,你老板是不是个没脑子的货,竟然派你出来办事。不过这次你好像走狗屎运了,竟然拿到了这些,是从什么地方拿到的?”
“措辞客气一点行吗?”
“竟然还有这些档案,这不是一般人能搞到的东西。”陈雨一边翻着那些老档案,一边跟我说话。我觉得她精神应该不太集中,所以赶紧问了她几个问题,但这丫头精明的很,说话滴水不漏。
等到她把这些老档案匆匆翻了一遍之后,就摇摇头,说:“档案是真的,只不过缺少的太多,除了这些,你还知道什么?”
“我什么都不知道了。”
“我们这些人,可能永远都看不到完整的档案了。”陈雨突然就话锋一转:“就连封存档案的地方,也没有完整的档案原件。”
“为什么?”
“这个不能告诉你。”陈雨眨着眼睛笑笑,勾起我的好奇心却不肯再说下去,她明显感觉自己的阴谋得逞了,让我心痒难耐,接着,她拿起罐子问我:“这里面,是谁的眼睛?”
“我真不知道。”我叹着气解释:“我跟这个罐子没关系,只不过受人委托,把它取出来而已,我跟你也没有什么关系,你铐了我大半天,事情该了结了吧?你行行好,把我放了吧。”
“你和这些真没关系吗?”
“真没有。”
我觉得我在尽力模仿金瓶梅,说谎话根本不眨眼睛,但可能学的不像,陈雨看样子不信我,不过她也没有追问,喝着咖啡道:“以后你跟着我做事,有你的好处。”
“为什么要跟你做事。”
“我最后重复一遍,以后我的每次行动,你都是其中一份子,跟你说话很费劲,让我必须强忍着一分钟想抽你八百次的冲动才能继续说话。”陈雨放下杯子,说:“晚上的活动你也要参与,可以先熟悉一下。”
“抢劫?”
“是的。”陈雨拿起了电话,走到窗边,拨打了几个号码,她说话很简练,往往都是一两句话就挂掉,估计都是她用熟了的人,只要简单交代一下就可以了。
接下来的时间很无聊,陈雨不怎么搭理我了,到了晚饭时,屋子里的人都从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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