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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谋杀-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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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先生,这个”服务生一脸为难。

    “我是公安局的,你去跟你们老板说,是人命关天的大事。”

    “好好,我这就去。”服务生一听是公安局的,又相关人命,连忙点头离开。围池贞才。

    没过多久,周正虎就来了。丁一之前就观察过他,他吃饭时是用右手拿筷子,他跟别人握手时是先伸出右手,可是他的车钥匙却放在左边的裤兜里,消费信用卡签字时也是用左手拿笔,他抽烟时经常是左手夹烟,还有他的表是戴在右手腕上的。这样就可以得出一个结论,他虽然不完全是一个左撇子,但却是一个习惯用左手的人。而在谢丽丽尸体旁边发现的那个六角星图案,很有可能是用左手画的。

    “警察同志,找我什么事?”周正虎直接问道。

    “你自己看。”丁一扔出三张相片,分别是王强、孙刚和李宝贵的死状。

    “这是怎么回事?”周正虎的脸色瞬间就变了。

    “我想不用我提醒,你应该也会记得吧,他们是五年前和你一起从梅江市监狱里释放出来的,现在他们都死了,很明显,这是仇杀。”丁一说。

    “仇杀?谁杀了他们?”周正虎问。

    “那就要问你自己了,你们各自的仇人虽然都少不了,但共同的仇人应该不多吧。”

    “”周正虎没有说话,而是低下头,脸上满是沉思和回想的神情,过了好一会儿,他才抬起头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你不要误会了,我对你知不知道什么并不感兴趣,也不在乎你能不能提供什么破案的线索。我今天之所以来这,完全只是因为我的身份是警察,需要例行公事,哪怕只是走个形式。”丁一一副无所谓的语气。

    “你什么意思?”周正虎面对丁一的态度,有些懵了。

    “直白点说,就是我知道你和他们都是一群什么样的人,这样的人死了一点都不冤枉,我不为这种死感到丝毫的可惜和悲痛,相反的,我还很高兴。”丁一有些幸灾乐祸的样子。

    “你”周正虎很愤怒,勉强压抑着。

    “你别生气,我也犯不上惹你生气,公事例行完了,我也该走了。”丁一说完站起身。

    “等等,如果我有线索要提供呢?”周正虎冷静下来。

    “你知道去哪找我,虽然我不常在办公室里,但是办公室里总会有人的,你可以跟他们说,也可以等我回来再说。”丁一知道他这是在试探,所以还是那个态度。

22() 
陈默原以为,放了吴大炮之后,他会立即上火车,回通汇市。可是没有想到,他在火车站转了一圈就出来了,然后在附近的宾馆开了一个房间。竟然住了下来。

    他这是什么意思?

    陈默让随行的警员小李也去开了一个房间,就在吴大炮的对门,这样就可以通过门镜来观察吴大炮的进出情况。可是对吴大炮在房间里面的一举一动,还是一无所知。

    最后陈默想了一个办法,拿出警察证件说服前台和值班经理,让小李扮成宾馆的服务生。给吴大炮送晚餐。小李就趁机观察了一下,原来吴大炮在上网。

    “你们这房费里还包含晚餐?”吴大炮问。

    “是的,先生。”小李边说边瞄着电脑。

    “嗯,挺好,就放在桌子上吧。”吴大炮说。

    “先生,那请慢用。”小李把饭菜摆放好,退出房间。

    “怎么样?他在干什么?”回到房间后,陈默问。

    “他在上网,我看到他打开了好几个网页。有雄风集团公司的官网和相关新闻,他还在百度搜索了梅江市和通汇市的命案。”小李说。

    “咦他这是在搞什么?”陈默一头雾水,连忙拿出手机打给丁一。把这边的情况详细的说了一遍。

    “很好,看来他上钩了。”丁一说。

    “上钩?什么意思?”陈默更是不解。围池贞亡。

    “我们不是一直在推测吴大炮包里的那十万块钱是谁给的吗?其实要解答这个问题并不难,设一个未知数和一个已知数就可以了。”丁一说。

    “你就别兜圈子了,我不懂你的数学。”陈默有点着急。

    “这不是数学,这是逻辑。”丁一接着说。“未知数也可以说是不确定数,我们把它设成凶手。或者直接点说,是六角人魔。吴大炮要么是目击了凶手杀人,要么是逃脱了被杀的厄运。总之他是记住了凶手的样子,但又不知道凶手的全部。这次来到华贸酒店,就是有人故意叫他来,认出凶手,从而进行敲诈。而叫他来的人,如果我没有推测错的话,应该就是谢明凯。当然,未知数的设定是以不确定数为前提,所以这一切都是不确定的。”

    “那已知数呢?”陈默问。

    “至于已知数,那就简单的多了,我们把它设成除了凶手以外的任何人,这个范围虽然有点大,但却是可以确定的数。”丁一回答。

    “这么大的范围,就算是确定,也跟没说一样。”

    “单独来说,确实如此。但是这个数学逻辑的关键就在于重叠和交叉,我们不管已知数的范围有多大,它肯定和未知数有着某种关系。试想一下,无论是吴大炮目击了杀人还是逃脱了被杀,十万块的封口费明显是少了,所以这十万块应该是因为另外一件事才给的,甚至是另外一个人给的。”丁一说。

    “你的意思是说,另外的那件事和那个人与六角人魔有着某种关系?”陈默顺着丁一的逻辑,思考着,试探的问着。

    “不错。所以在审讯的时候,我才故意把命案的事情告诉他,这并不是为了吓唬他,而是给他扔出去的一个诱饵。”丁一说。

    “我明白了,他之所以没有走,而是留下来,就是为了查清另外那件事和那个人与六角人魔之间的关系,如果查清了,那十万块钱明显就少了,他要敲诈更多的钱。”陈默说。

    “是的。因为他自己肯定知道另外的那件事和那个人是什么,那他所站的位置,就要比我们更接近真相,所以给他指个方向,再由他去查,会更加准确和迅速。”丁一停顿了一下,又说,“只是,他很可能会死于贪婪。”

    “如果他真的因此而死,那凶手就是你,你对他实施的是心理谋杀。”陈默说。

    “心理谋杀”丁一怔住了,反复念叨着。

    晚上十点左右,小李通过门镜看到了吴大炮出门,随后和陈默悄悄的跟在后面。在快到大厅的走廊上,吴大炮停了下来,跟一个正在打扫卫生的服务员说了两句话后才走。

    “刚才那个人,跟你说了什么?”陈默上前问那个服务员。

    “他问我房费里包含不包含晚餐。”服务员说。

    “坏了,他知道了。”小李说。

    “这家伙比我想象的还要难对付,走,先跟上再说。”陈默说。

    吴大炮走出宾馆后,就沿着马路边步行,那样子不快不慢,似乎也没有什么目的,就像是在散步。他在报刊亭买了几份报纸,又买了一个手机卡,随后拐进一个胡同,在一个大排档门前坐下,点了十个肉串,一瓶啤酒,自己悠哉悠哉的吃喝起来。

    “他还真有心思,竟然来宵夜。”小李说。

    “他是故意遛我们呢。”陈默叹了一口气。

    “那怎么办?还跟不跟?”小李问。

    “废话,当然跟。”陈默语气肯定。

23() 
自从丁一离开唱礼拜之后,周正虎就一直坐立不安,虽然他和王强、孙刚、李宝贵三个人好几年都没有联系了,但他们的死还是让他很担心。他心想,如果真的是仇杀,那就说明他们之前一起做的那件事很有可能被发现了。那样的话,无论是复仇者还是公安局,都不会放过他。可是看现在的情况,似乎公安局并没有掌握什么实质的证据,只是怀疑而已,难道复仇者并没有报警?对了。肯定没有报警,如果报警的话,就不能复仇了不对,还有另外一种可能,或许不是复仇者杀了他们,而是那个人。

    “你想让我没好日子过吗?那我就先让你过不了好日子,看我们谁够狠。”周正虎自言自语着,随后拿出手机拔了一个号码:“张总,别来无恙啊我要和你谈一笔大生意,你肯定感兴趣雄风集团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总不能隔着电话谈。至少要坦诚相见吧。”

    丁一并没有回公安局,也没有回家。他就在唱礼拜门外不远的车里。他此时正戴着耳机清楚的听到周正虎说的每一句话,因为在之前和周正虎接触的时候,他把一个窃听器用口香糖偷偷的粘在周正虎西装的领子下面。围叼休才。

    丁一虽然没有听到接电话的那个人都说了什么,但根据周正虎一个人说的话,就可以很容易的推测出这次通话的主要内容和对方的真实身份,应该就是雄风集团的张华建。而那百分之十五的股份也透露了一些重要的信息。丁一之前就对雄风集团几个高层各自所占股份的比例做过调查,邵冠阳、沈逸夫、张华建和田蓉四个人,他们每个人都占百分之十五的股份,所以周正虎要谈的生意,应该是和这四个人有关。

    可是他为什么偏偏要和张华建谈?

    没过多久,周正虎就出来了,他并没有开自己的车,而是走到路边,打了一辆出租车。丁一知道他这是有所防备,所以也没有开自己的车,也是打了一辆出租车,远远的跟在后面。

    出租车一直驶出市中心。到了郊区。

    梅江市附近有一座山,叫五奎山,是个旅游景区。山上的主要景点大多都是和佛教相关的建筑,最大的是龙泉寺,有三层,分别是天王殿、观音殿和大雄宝殿。龙泉寺旁边是地游宫,也就是俗说的十八层地狱,还有孝贤宫、祥云塔等。

    周正虎去的地方,是山顶的浴龙湾,是一个天然温泉。

    丁一让出租车停下来,但并没有下车,而是犹豫着要不要跟进去。这时一辆奔驰开过来,从里面下来一个人,正是张华建,他下车后,直奔山顶的浴龙湾。

    丁一心里暗暗佩服了一下,周正虎选择这个地方,还算是考虑周全。在温泉里面谈生意,脱光衣服后,一切都一目了然,不会被录音,不会被拍照,不会留下任何证据和把柄,原来这就是所谓的坦诚相见啊。

    丁一心想,周正虎应该还没有发现窃听器,他之所以选择这个地方,主要是为了防备张华建,当然,也有可能是为了让张华建消除对他的防备。

    不过不管怎么样,脱了衣服后,丁一的窃听器就失去了作用,他什么都听不到。他之前也来过这里几次,比较清楚里面的结构和布置,是完全尊重客人**的,所以想要混进去偷听,根本是不可能的。

    丁一习惯性的观察了一下周围的环境,他发现在奔驰旁边停着一辆大众,他对那辆大众的车牌号并不陌生,是公安局里其中一个警员自己的车。

    很明显,他们是跟踪张华建而来的。

    两个小时后,周正虎和张华建一起走出来,看他们的样子,似乎谈的很愉快。可是丁一就没有那么愉快了,因为他在耳机里听不到周正虎说话的声音了,难道是被发现了?又或者是换衣服的时候把窃听器弄掉了?

    离开五奎山后,周正虎和张华建都各自回家。

    丁一心里很清楚,今天恐怕就到此为止,不会再有什么进展了。突然间,一股浓浓的困意袭来,丁一在出租车里睡着了。

24() 
吴大炮回到宾馆后,对前台的服务员说马桶堵了。服务员就让人去看了一下,堵得很严重,连水都很难下去。没有办法,只能等到明天让专业通马桶的人过来修理了。于是,前台只好给吴大炮换了房间。从九层换到了三层。至于陈默他们,也自然而然的跟着换了下来。

    已经过了午夜,宾馆的走廊里一片漆黑,陈默和小李透过门镜什么都看不见。不过好在那些灯都是声控的,所以只要吴大炮开门,他们就一定会知道。可是天亮后。吴大炮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连早餐都没有吃。

    陈默担心会出什么意外,便让服务员进去打扫卫生,刚一开门,一阵风就迎面吹来。陈默心里暗叫一声坏了,连忙抢先进了房间,里面连个人影都没有。

    风是从开着的窗户吹进来的,吴大炮把窗帘、床单和被罩连接起来,刚好能从三层楼的窗户顺到地面。陈默站在窗户前向下望着,咬了咬牙。气愤的说:“怪不得他的马桶会堵。”

    陈默掏出手机,拔了丁一的号码。如实说:“我把吴大炮跟丢了。”

    丁一在那边停顿了有三秒钟才说话:“那你和小李先回去休息吧。”

    “我哪有脸休息啊?你还是让我做点事吧。”陈默难堪的说。

    “既然被吴大炮察觉了,那再想找他就难了。不过他最终要见的人,应该也在我们的监视范围之内,所以只要把其他人盯住了,那吴大炮也跑不了。”丁一说。

    由于要监视的人太多,再加上一些其他的案子。公安局里的警员几乎都被派出去了,现在就连局长杨国治都亲自上阵,他负责监视的人是沈逸夫。

    沈逸夫的生活很规律,也很正常,按时上班,按时下班,按时锻炼,按时睡觉,此时正在阳台上按时喝茶看书。杨国治坐在车里,拿着望远镜把这些都清楚的看在眼里。

    沈逸夫的妻子白雪和女儿笑笑开车出来,看那样子似乎要去逛街,一个警员问杨国治要不要跟上。杨国治摇了摇头,说还是盯紧沈逸夫吧,越是正常的人,就越有可能不正常。

    下午四点的时候,陈默来到公安局,看到办公室里空荡荡的,就只有丁一一个人。在丁一的面前是一个残局,看那局势,对绿棋很不利。

    “你还真有心思,竟然在这研究起象棋来了。”陈默说。

    “这盘残局是我和谢明凯下的,他先手红棋,我后手绿棋,他现在正将着我的军呢。”丁一嘴里含着真知棒,慢悠悠的说。

    “不太妙。”陈默仔细看了看说。围叼休圾。

    “那绿棋有没有可能反败为胜?”丁一问。

    “要是我下的话,完全没有可能,不过你下的话,或许还有机会。”陈默说。

    “我能理解成你很相信我吗?”丁一说。

    “能。但是你也别得意,这种相信只限于动脑子这件事。如果换成拳脚和枪法,我对你就只有怀疑了。”陈默立刻回复着。

    “拳脚的话,有机会倒是可以比试比试,但是枪法的话,恐怕是不能了。”丁一面色深沉,叹了一口气说。

    “为什么?”陈默问。

    “我曾在一次任务中开枪打死了人质,搭档因此被歹徒击中丧命。我这次来梅江市有两个原因,一是休假,二是治疗。”丁一说。

    “你是说因为那次任务的失误,你不能再持枪了?”陈默小心翼翼的问。

    “是的,只要一碰到枪,我就会想起那件事,手也会跟着发抖。”丁一回答。

    “这才是你吃棒棒糖的真正原因吧。”陈默不想让他太沉重,笑了笑,语气轻松起来。

    “或许吧,不过我真的有低血糖。”丁一也笑了笑,似乎带着些许苦涩。

    “对了,我还没有问过你之前的工作是什么呢。”

    “这个就属于国家机密了,我不能告诉你。”

    “理解。”陈默点了点头,又说,“不过,你也告诉了我不少。”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告诉你这些,或许是我内心太过仁慈,还不够铁石心肠,总会有一些不忍吧。”丁一略有伤感和无奈的说。

    “不忍?是什么意思?”陈默疑问。

    丁一就站在那里,双眼迎接着陈默疑问的目光,但没有回答他的话。这时监视张华建的一个警员回来,看到陈默后,问道:“陈队长,你怎么在这?”

    “我不在这,还能在哪?”陈默说。

    “我刚才在商场附近看到吴大炮了,以为是你负责监视他的呢。”

    “什么?你看到吴大炮了?他和谁在一起?”陈默立刻问。

    “他身边好像是有一个人,不过我没仔细看,因为当时要跟踪张华建。”

    “你看到他身边那个人的样子了吗?”陈默追问。

    “没看到,但应该是个女的。”

    “女的?”陈默一脸疑问,望向丁一。

    这时,又有两个警员回来了,他们的神情有些慌张,说:“我们在商场里把田蓉跟丢了。”

    “田蓉?难道给吴大炮钱的那个人是田蓉?可是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六角人魔应该是一个男人才对啊。”陈默一头雾水,思绪彻底乱了。

    “原来是这样,是我疏忽了。”丁一的语气瞬间就变得不冷不热起来,里面还带着某种不容质疑的坚硬,“那天在婚礼现场吴大炮望着的人并不是邵冠阳、沈逸夫、张华建和田蓉四个人,而是他们的家属。所以在审讯室里他对着照片说不认识那四个人时才没有出现说谎的反应,因为他说的都是真话。”

    “你的意思他那天看的人是田蓉的丈夫?”陈默问。

    “这是什么逻辑?”丁一反问。

    “怎么?要考我啊!”陈默一脸严肃,接着说,“那天吴大炮在婚礼现场看到了田蓉的丈夫,并且认出了他,因为之前的某件事敲诈了他十万块钱。后来经过你给的诱饵线索,吴大炮发现他和命案有关,所以想敲诈更多的钱。可是吴大炮知道了他真实的面目之后,对他产生了畏惧,或者是直接遭到了威胁和拒绝,因此才找上了田蓉。”

    “嗯,也合逻辑。”丁一点了点头。

    “什么叫也合逻辑?这个‘也’字是什么意思?”

    “你去通知其他警员,都就地解散,取消监视任务,先回家休息吧。”

25() 
天正地产的老板叫方天正,是一个矮矮胖胖的男人。他此时正坐在自己办公室里的电脑前看一封匿名邮件,邮件的内容惊得他一身冷汗,让他感到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因为这封邮件的内容正是雄风集团用环城路连接东街区、西街区与铁北区的详细计划和进展。

    方天正看完后,立刻打了几个电话。从侧面证实了这个计划的真实性。他是个久经商场的人,自然明白这个计划意味着什么,这是一招釜底抽薪,如果计划顺利实施,那天正地产在梅江市恐怕就再无发展空间,会被憋死在利益一直外流的河南区里面。

    其实。方天正为了拿下河南区的项目,已经让出了大部分的利益给市政府,除了赚点辛苦钱,几乎就是义务劳动了。他本是想通过河南区的项目,等资金周转开后就拓展东街区和西街区。可是没有想到,雄风集团竟然会这么有远见,下手这么快,真是让他措手不及。

    方天正很想知道,这个计划是谁制定的,真是神来之笔。他本以为河南区的规划会是给雄风集团的一个重击,可是没有想到。这个重击竟然反弹回来,打在自己的脸上。

    还有,就是这个计划最高明的地方。它的关键不是阴谋,而是阳谋。只要拥有了东街区和西街区的开发权,它就不怕商业机密的泄漏,相反,越泄漏就越让这个计划有价值。而这也是让方天正最痛心的地方,因为这个价值都是从他那还未建成的河南区外流出去的。

    这时,他的手机响了,上面显示的竟然是谢明凯的名字。这让他感觉有些奇怪,因为自从谢明凯离开天正地产之后,彼此之间就再也没有联系过,怎么会突然打电话呢?难道方天正似乎看出了一些端倪。

    “是明凯啊不,我现在应该称呼你为谢总裁了。”这种情况下的方天正可不敢怠慢这个电话。更不敢怠慢电话那边的人。

    “方老板,太见外了。以你的工作习惯,现在应该看完那封邮件了吧。”谢明凯并没有跟方天正客套,直接开门见山。这是他的工作方式,讲究效率和节奏。

    “那封邮件真的是你发的?”方天正说。

    “不仅是我发的,内容也是我制定的。”谢明凯说。

    “原来是你啊,我就说嘛,这么天才的计划,雄风集团的那些老家伙可想不出来。我刚才还为这事奇怪呢,现在知道是你做的了,那就一点都不奇怪了。”方天正心里虽然气愤的想咆哮骂人,但嘴上还是赞赏的语气。

    “方老板,你觉得那个计划怎么样?”谢明凯问。

    “够狠,够稳,够准。”方天正很是佩服的说,“明凯啊,你这是要把我往死路上逼啊。”

    “方老板,你言重了。如果我真的要那么做,那就不会告诉你这些了,更不会打这个电话给你了。”谢明凯说。

    “我就知道谢老弟你重情义,不会对我赶尽杀绝的。”方天正一副感情流露的态度,接着又说:“唉,我现在真是后悔当初你走的时候,没能把你留住。”

    “如果你知道我为什么和你联系,那你就不会后悔了。”谢明凯的语气又冷又硬,对他流露出的感情无动于衷。

    “明凯啊,我是个生意人,我之所以后悔,是因为你的离开给我造成了损失。”方天正对他话中的意思也猜到了几分,知道他这是在谈条件,于是便干脆把话挑明了,这样做至少能占个主动位置,“如果你想让我不后悔,那至少得让我把这种损失找回来。”

    “那你想怎么找?”谢明凯问。

    “首先你得回来帮我,不能继续为雄风集团工作了。”方天正说。

    “让我回去,总不能说回就回吧。”

    “我给你天正地产百分之二十的利润。”

    “百分之二十?”谢明凯淡淡的质疑。

    “嫌少了?”方天正察觉到了他的态度。

    “只是让我这个人回去的话,这个价格绝对不少。”谢明凯说。

    “那你是什么意思?”方天正问。

    “就算我回去,我给雄风集团制定的计划也会势在必行,那样你的损失还是找不回来。”

    “这就不是我要操心的事了,我让你回来,就是让你来帮我操心这件事。”

    “方老板可真是会做生意,不过我要是不仅帮你找回了损失,还帮你搞垮了雄风集团,让天正地产在梅江市一家独大,再也没有竞争对手,那你开出的价格可就明显少了。”

    方天正听完这句话后精神一振,如果是这个结果,那可真是太理想了。当然,他也觉得这个结果有些天方夜谭,但他了解谢明凯,这个时候打电话给他说这件事,那就说明谢明凯心里早有了计划,他没有问为什么或者是怎么办,而是直接开价:“百分之三十。我也不用你彻底搞垮雄风集团,只要它丧失与我天正地产竞争的实力就行。”

    “那雄风集团垮了之后,所有的项目都由天正地产来接手呢?那可是个大买卖。”谢明凯所说的,自然是东街区和西街区的项目,那可是方天正梦寐以求的。

    “百分之四十。”方天正眼睛一亮,咬了咬牙说。

    “好。成交。”谢明凯挂了电话,摘掉蓝牙耳机,因为他正在路上开车。

    铁北区的一块空地上,一座公园正在施工。谢明凯把车停在路边,然后从车里拿出了三个档案袋,走上不远处的天桥,向下望着,整座公园都尽收眼底。只有在这里的时候,他的内心才能感到真正的平静,因为他的姐姐在这里,归宿也在这里,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这里,五年前,在这里开始,不久之后,也会在这里结束。

    天桥上,有一个人在等他,正是叶俊佑。

    “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想尽办法让这里变成公园吗?”谢明凯问。

    “难道不是为了登上总裁的位置?”叶俊佑疑问。

    “那你知道我为什么要登上总裁的位置吗?”

    “为什么这个不需要为什么吧。”

    “不,我做的任何事,都需要为什么。”

    “那你说来听听,让我猜我可猜不出来。”

    “原因很简单,因为我姐姐就是在这里被人杀死的。”

    “”叶俊佑一怔,一时不知道怎么开口。

    “这些资料我交给你,你可以看,里面我分别写好了日期,到了那个时候,你要让它们出现在市长的办公桌上。”谢明凯说。

    “还是一切都按规矩办?”叶俊佑接过档案袋说。

    “你的身份敏感,所以你的所作所为,一定要合法,也就是合规矩。”谢明凯叮嘱着。

    “好,我记住了。”

    “为了不让你看完后有什么疑问,我现在简单跟你说一下,第一份资料涉及雄风集团之前的一些项目黑幕,都是由前总裁沈逸夫负责的。第二份资料涉及雄风集团现在的一些项目黑幕,主要是由我负责。第三份资料是天正地产接收雄风集团项目的诚意书。”

    “我听不明白,你这是要做什么?”叶俊佑感觉很迷糊。

    “第一份资料递交上去之后,相关部门就会来查,雄风集团内部也会出现整顿和调整。第二份资料递交上去之后,相关部门会再来查,那雄风集团就会面临倒闭的危机。而第三份资料递交上去,就是免除市长的后顾之忧,不用担心查了雄风集团它的那些项目无法收尾。”

    “我还是不懂,你这是自毁前程啊。”

    “我有我的打算,我也想好了我的退路。”围亚序亡。

    “我知道你决定的事不会轻易改变,也相信你做的事一定有你的道理,希望你一直都是对的。”叶俊佑想了想,问:“对了,那些所谓的项目黑幕是真的吗?”

    “有真有假,这样资料看上去才更像是真的。不过你放心,绝对不会白查一场的。”

    “那你有没有考虑过沈逸夫,他现在可是你的老丈人。”叶俊佑还是有些不放心。

    “第一份资料就是为了考虑他,雄风集团内部整顿和调整的时候,他就会和雄风集团没有什么关系了,这样接下来发生的事也牵连不到他。”

    “你这是要搞垮整个雄风集团啊!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为了给我姐姐报仇,这是私人恩怨。”

    “好吧,我不多问了。”叶俊佑欲言又止。

    “你是不是觉得我太邪恶了。”谢明凯说。

    “我不知道怎么说。就像你说的,这是私人恩怨,既然是私人恩怨,就不能只是用公理来评判衡量。”叶俊佑说。

    谢明凯没有立刻回话,而是望着天桥上那些乞讨的人,还有那些施舍的人。乞讨的人有男有女,有老有少,有残疾有健全,有各种不同的理由。而那些施舍的人,总是会向他们扔下一块钱,不问缘由。

    “你觉得他们谁在乞讨,谁在施舍。”谢明凯问。

    “这不是很明显吗?”叶俊佑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么问。

    “那些看似施舍的人,其实根本就不了解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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