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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理谋杀-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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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介:
 70270

1() 
尸体是在华贸酒店701室被打扫房间的服务员发现的。

    当时酒店的投资商,也就是雄风集团的总裁沈逸夫,正在一楼的宴会厅举办一个慈善晚会。虽然是以个人名义,但凭借着他的社会关系和身份地位,又是以慈善做主题,自然少不了一些各界名流的参与。这其中有有权的政府官员,也有有钱的商海巨富,还有有名气的娱乐明星。所以,当天整个酒店都停止对外营业,只招待这些来参加晚会的人。

    梅江市公安局刑警队队长陈默接到报案后,第一时间带着人赶到现场,在路上他给局长杨国治打了电话,杨国治知道后,立即取消了假期,从飞机场打了一辆出租车赶回来,因为他很清楚参加那个晚会的都是一些什么人。

    死者全身**,平躺在床上,手和脚都被结实的绑了起来。他圆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仿佛那里有什么让他恐惧的东西一般,可是上面什么都没有。他的伤口在左手腕上,地上有一大滩血,初步判断,应该是被割断了动脉,流血过多而死。

    对于这件事,参加晚会的领导只对杨国治说了一句话:“必需尽快破案,我们都等着。”

    杨国治紧皱着眉头,倍感压力,他看着陈默正带着人拍照和取证,心里突然想起了什么,开口说道:“都停下来,任何东西都不要动,动过的东西也要放回原位,等我回来。”

    陈默和其他警员听到后都是一怔,还没来得及问为什么,就见杨国治一句解释都没有的走了出去。陈默没有办法,也只好让大家停下手中的工作,等待接下来的指示。

    杨国治走到走廊尽头没有人的角落,拿出手机,拨了一个号码过去,接通后说道:“你能不能提前出院?”

    “我已经在路上了。”电话那头是一个男人平稳的声音。

    “在路上了?去哪里?”

    “去你那里。”

    “你都知道了?”

    “我看到你了。”

    电话被挂断了,杨国治抬起头,看到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正向自己这边走过来。他连忙迎过去,苦笑着说:“对于这种事,你的消息总是那么灵通。”

    “走吧,进去看看。”

    随后,杨国治便带着他走进了701室。他站在房门口,望了大约有五秒钟的时间,然后从衣服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真知棒来,慢慢地剥掉糖纸,再塞进嘴里。

    他的这个举动,让大家都不约而同的投来非常诧异的目光。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竟然还像小孩子一样吃棒棒糖,这实在让陈默他们很难接受。

    “医生说,我低血糖。”男人解释着。

    “”陈默等人的脸上露出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他也没有再解释,而是走到床边,仔细检查死者左手腕上的伤口,又看了一眼地上的那滩血,然后俯下身子,用鼻子贴近死者的嘴,闻了闻。

    “你是什么人?不要破坏了现场。”陈默上前阻止他。

    “他叫丁一,是我们局里刚调过来的警员,协助你查案。”杨国治在旁边说。

    “有人要调过来?怎么没人通知我?”陈默说。

    “现在我不是在通知你吗?”杨国治说。

    “局长,你”

    丁一根本没有理会他们说话,继续做自己的事。他看到死者的生殖器上戴着一个安全套,里面有精液,应该是在死前和什么人发生过性行为。他跳上床,跨在死者的身上,看着死者的眼睛,又看了看天花板,最后微微摇了摇头。

    接着他又从床上跳了下来,捡起地上的钱包,打开看了看,里面没有身份证,没有银行卡,甚至连一分钱都没有。他又检查了死者的衣裤鞋帽,拿出手机上网查了一些资料。

    “凶手跟死者认识,并且对其有一定程度的了解,这是有预谋的仇杀。”丁一说。

    “仇杀?还有预谋?我怎么看不出来?”陈默说。

    “那陈队长看出了什么?”丁一问。

    “我看只是普通的突发性劫财杀人。”陈默在旁边接着说道:“很明显,死者召妓完事之后,是妓女自己去他钱包里拿的钱,当时一定看到里面有很多钱,所以起了贪念。”

    “一个钱包里能装多少钱?”

    “你说的只是现金,还有银行卡呢,割死者手腕就是逼其说出银行卡密码的手段。”

    “你太天真了。你要知道,人的手腕上,有两条动脉,一条叫尺动脉,另一条叫桡动脉。尺动脉相对容易割一些,但桡动脉就没有那么容易割了。你仔细看看死者手腕上的伤口,就两刀,不多不少,干净利落,一刀割断尺动脉,另一刀割断桡动脉,很精准。如果下刀的人是你说的那个妓女,那她在当妓女之前一定做过医生或者很专业的研究。”丁一说到这,稍稍停顿了一下,看着陈默,然后接着说道:“不过,我认为,不存在那种可能。”

    陈默一怔,仔细看了一下死者手腕上的伤口,果然如丁一所说,一时无言以对。

    “你的意思是说,妓女不是凶手?”杨国治问道。

    “当然不是。真正的凶手是个男人,至于身高和体重,应该都比死者弱一点,不然他就不用这么费尽心机的把死者绑起来了。”

    “等等,你把我弄糊涂了,难道把死者绑起来的人不是妓女吗?”

    “动手的是妓女,但要这种结果的却是凶手。凶手因为没有绝对的把握能顺利的把死者绑起来,所以才花了很长的时间和他做朋友,深入了解他包括他的性嗜好。”

    “你指的是捆绑?”陈默在旁边问。

    “对。有了这个了解,凶手就省了很多麻烦,只要给他找个妓女就行,而不用再去计算用药物迷倒和用木棒打晕的成功机率”

    “等等,你的意思是说,凶手在一开始并没有打算杀人?”

    “不。他在一开始就打算杀人,只是没有打算直接杀人而已。”

    “为什么要这么做?”

    “因为要报仇,直接杀人太便宜他了。而捆绑起来,是为了要折磨他。”

    “只有手腕上精准的两刀,这种死法,还算不上折磨吧?”

    “你说的是**折磨,而我说的则是精神折磨。”

    “精神折磨?那是什么?”

    “是真相。是凶手为什么要杀他的真相。当他知道这个真相之后,就会恐惧,而这种恐惧,对他来说,就是精神折磨。”

    “这恐怕只是你一厢情愿的推测吧?证据呢?”

    “被割断尺动脉和桡动脉后,一般人在四十分钟左右才会彻底死亡。但这种死法是很仁慈的,因为大量的血液流失,会导致大脑的供血不足,从而血压就会迅速降低,这样人的意识也就模糊了,所以是感觉不到什么疼痛的,就像睡觉一样。”丁一语气一转,继续说:“你见过谁睡觉会圆睁着眼睛,而眼睛里又满是恐惧?”

    “你是说,他不是因为血流失过多而死?而是因为自己对真相的恐惧才死的?”

    “不错。这就是凶手对他的报仇,对他的折磨。当时凶手割断了他的尺动脉和桡动脉后,就站在我现在这个位置把为什么要杀他的真相告诉了他同时应该还给他看了一些类似于照片的东西,不然他的眼睛不会是望着那个方向。”

    “呵呵,我不得不说,你编故事的能力还真有一套。”陈默嘲笑着。

    “你认为我说的是故事?”丁一问。

    “哼,至少不是真相。”

    “那真相是什么?”

    “等我找到那个妓女之后,真相就”

    “走廊上有一个监视器,”丁一打断陈默的话,“线虽然被剪断了,但在那之前,应该能拍到妓女进来和离开的时间还有模样,如果你现在去调查,三十分钟之内就能找到那个妓女,只是在她身上,你找不到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因为她什么都不知道。”

    “你对自己就那么肯定?”

    “我不只是对自己肯定,还对凶手肯定。这是一个精心的计划,完美的布局,看似漏洞百出的犯罪现场,其实一点破绽都没有留下。”

    “死者的身份,你能确定吗?”杨国治突然开口问道。

    “这个就要派人去查一下今天上午十点三十分吉海市开往梅江市的k2160次列车了,应该能很快查到死者身份的真实信息。”丁一回答。

    “陈队长,你派人去查一下。”杨国治下命令。

    “局长,我可以去查,但我得知道为什么偏偏是k2160次列车?”陈默问。

    杨国治没办法回答他的话,只好把目光转向丁一,丁一开口说道:“我刚才摸了死者的衣服,有些潮,这说明他之前淋过雨,而梅江市下午两点的时候下过一场大雨,持续了大约一个小时左右。还有,k2160从吉海市到梅江市的运行时间为四个小时,也就是下午两点三十分到站,正好赶上那场大雨。”

    “哼,就算赶上了,他也不会傻到淋着雨走到这吧?”

    “他当然不是走到酒店的,那样衣服就不是潮,而是湿透了。他是坐出租车来的,裤腿上的泥点就是等车时被溅上去的。”

    “那他也有可能是从别的地方来的,要知道那个时间到站的列车可不是只有那一次。”

    “他鞋底下的泥,是一种种植兰花专用的泥,而这种泥只有云南大理才有。可是在那个时间到站的列车里,并没有从云南大理过来的车。所以我刚才用手机上网查了一下,其实在本省吉海市就有一个种植兰花的基地,用的就是这种泥,全是从云南大理运过来的。因此我有理由相信,死者曾是那个基地的工人。”

    “你用肉眼就能判断出鞋底的泥是来自哪里?”

    “这个并不难,只要你愿意花点时间去研究,你也可以做到。”

    “既然是这样,我直接去吉海市的兰花基地调查他不是更好,为什么还要查k2160次列车?”

    “兰花基地招工,有长工,也有临时工。如果是临时工,我想他们是不会对自己的工人有多深的了解。这样你去了的话,恐怕只会白跑一趟”丁一见陈默开口要说什么,连忙挥手打断,接着说道:“你是想问我凭什么肯定他就是临时工,而不是长工?他的手,并不粗糙,那不是一双长工应该有的手。我让你去查k2160次列车,是因为现在都是实名制购票,有身份记录,所以你可以直接找到根源。”

    陈默虽然不知道丁一是什么来路,但看得出来,杨国治很相信他。这种相信甚至都不需要任何理由和证据去支撑,或者说,这种相信本身就代表着铁证。

    丁一到底是什么人?

    为什么会让局长面对命案时都能对他有这种近乎盲目的相信?

    经过之前对丁一的试探,陈默心里也很清楚,他这个人不简单。无论是观察力还是分析力,都有自己非常独到的一套。他的那种逻辑和思维方式,不是一般人会有的。

    “在你来之前,我问过服务台,死者的登记姓名叫孙刚。”陈默的态度稍微好转了一些。

    “今天酒店只招待来参加晚会的人,登记是不需要身份证的,所以孙刚这个名字,很可能是个假名。”丁一的语气,一直都是不冷不热。

    “我也问过沈逸夫,他并没有邀请死者。”

    “死者并不是他邀请的,邀请死者的另有其人,就是死者的那个朋友,也就是凶手。”丁一慢慢低下头,紧皱着眉头,似乎自言自语般说道:“只是,我有一点想不明白,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动手?这里,对凶手,或者对死者,有什么特殊的意义吗?”

    “凶手的身份,你能确定吗?”杨国治开口问道。

    “不能,但他留下了一条线索。”

    “什么线索?”

    丁一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过脸望向陈默。

    “你看我干什么?”陈默有些莫名奇妙。

    “你为什么要当警察?”丁一问了他这么一句话。

    “”陈默怔住了,一时无语,神情恍惚,仿佛陷入了某种回忆当中,眼眶顿时就红了,一脸的悲伤和愤怒。

    “死者在血大量流失之前就已经死了,他死后,凶手留下了一个标志,应该是故意留给我们看的。”丁一边说边蹲下来,望着地上的那难血,继续说,“但让他没想到的是,他留下的那个标志被死者继续流出的血给遮挡住了。”

    陈默走过来,也蹲下身子,仔细看着。他双眼通红,就像要流出血一般,他看到在那滩血里,有一个若隐若现的标志,是一个六角星的图案。

    “是他?”陈默表情扭曲,极其痛苦,就像是受了什么折磨一般。随后,只听从他喉咙深处发出一声如野兽般的怒吼。

2() 
法医鉴定的结果出来了,死者的心肌细胞受到不同程度的损伤,心肌中夹杂着许多红玫瑰色的血斑,内胆破裂通俗点说,就是心脏承受不了极度的恐惧,最后被吓破胆而死。

    这和丁一之前推测的一模一样。

    陈默在k2160次列车上查到了死者的身份,孙刚是他的假名,他的真名叫王强,通汇市人。有了真实的身份,再查他的资料就不难了。七年前,王强因为强奸罪被关在梅江市监狱两年,出狱后不久,又因强奸罪被关在通汇市监狱三年。

    陈默还通过酒店的监视器记录,很快就找到了那个妓女,叫孙红。并且给她录了口供,但就和丁一说的一样,在她身上,没有任何有价值的线索,她真的只是一个普通的妓女而已,其余的事,她什么都不知道。

    一开始她还不承认,但一听到自己牵扯到了命案当中,立刻就什么都交待了。

    据孙红所说,是客人主动打电话叫的客房服务。当孙红走进房间之后,很快就进入了工作状态。一切进展的都很顺利,后来客人要求捆绑。孙红做这行也有三年了,这种客人曾经也遇到过。于是便极力的配合,满足客人。

    可是让她没有想到的是,做完之后,客人竟然不付给她钱。这让她很生气,便自己去客人的钱包里拿,但发现里面只有几十块钱。孙红叫骂着,狠狠的抽了客人两巴掌,客人不但不生气,反而还很享受的对着她笑。

    “没有钱你叫什么小姐?”孙红叫着。

    “是你自己敲门进来的。”客人无赖的说。

    “放屁,这里是华贸酒店701室不?”

    “应该是吧。”

    “那就是你叫的。”

    “哦,我明白了,一定是我兄弟安排的,真是周到啊。”

    “你少他妈说那些没用的,给钱。”

    “钱包你都翻遍了,哪有钱?不过老子很快就要有钱了,要不先赊着,你再伺候老子几天,等老子有钱了,多给你点。”

    “滚,就你这死变态,有钱了老娘也不伺候你。”孙红说完,把钱包里的几十块钱拿出来,再把空钱包用力地砸在客人的脸上,然后自己穿上衣服走了。

    “你走的时候,没有给他解开绳子?”陈默问。

    “没有。”孙红回答。

    “那当时钱包里有身份证和银行卡吗?”陈默问。

    “嗯有,应该有。”孙红回答。

    “或许那银行卡里有钱,你有没有想过”

    “哎呀,我怎么没有想到,真应该逼他把密码说出来。”孙红一副很后悔的样子。

3() 
关于在王强尸体旁边发现的那个六角星图案,曾经有一段非常血腥的犯罪记录。

    第一个死者叫郭德康,38岁,男性,通汇市人,是一个黑出租车司机,他的尸体是在一个废弃的化工厂房里被发现的。

    第二个死者叫杨宇成,42岁,男性,吉海市人,在批发市场租了个门面,卖干鲜,但生意不是很好。他死后,他的妻子一个人难以支撑,就把店面转让出去了。他的尸体是在一个废弃的煤矿洞里被发现的。

    第三个死者叫李川峰,40岁,男性,梅江市人,经营一个小型的汽车修理部。他的尸体是在一个废弃的砖厂里被发现的。

    第四个死者叫谢丽丽,25岁,女性,梅江市人,在商场卖化妆品。她的尸体是在一条背街的暗角处被发现的。

    每个死者的身边,凶手都会用他们的血,画一个六角星的图案,这对于凶手到底象征着什么,意味着什么,恐怕只有他自己才知道。

    凶手在三年里,一共杀了四个人,然后就销声匿迹,再无任何蛛丝马迹可寻。最后一个死者谢丽丽,是在五年前被杀的,而她,正是陈默的女朋友。

    这也是为什么陈默会对六角星图案发狂的原因。

    因为凶手的做案手段极其残忍,每个死者生前都受到了难以想象的**折磨,那是真正的体无完肤,惨不忍睹。所以调查组给凶手起了个名字,叫六角人魔。

    “还是你的面子大,这些资料在省公安厅里都属于保密级别,就连我这个局长要查阅都得提前写申请。”杨国治看着正在翻看资料的丁一说。

    “这回你可说错了,我的面子再大,也看不了这些东西。”丁一嘴里含着真知棒,头都没抬,眼睛一直盯着资料回杨国治的话。

    “那你是怎么弄到的?”杨国治问。

    “面子不管用,但权力管用。”

    “哦,我真是老糊涂了,我接到你的任命通知了。”杨国治轻轻敲了敲自己的头,随后走到丁一的身边,刚看了一眼他手中的照片,就连忙躲到一边去了,“以前我只是不知道你的脑袋是怎么工作的,现在我连你的肠胃是怎么工作的都不知道了。”

    “怎么?这样就让你觉得太血腥了?”丁一放下手中的照片,接着说:“凶手做都能做得出来,难道我连看都看不下去吗。太脆弱的承受力只会滋长邪恶的强大,要想抓住六角人魔,势均力敌恐怕都还不够,一定要强过于他才行。”

    “我还从来都没有见你这么认真过呢。”杨国治边说边递给他几根真知棒,“走了两家超市才买到,阿尔卑斯和它有什么区别?不都是棒棒糖吗?”

    “你确定要跟我讨论棒棒糖的问题?”丁一反问。

    “呃不,我看还是算了,”杨国治摆了摆手,露出一丝尴尬,说:“关于这个案子,需要我协助你什么?”

    “陈默,我要他来协助我。”丁一说。

    “他不太合适吧,你也知道,他女朋友”

    “那是病,有病就得治,这是一味好药。”

4() 
丁一说的对,那个六角星图案,对于陈默来说,就是一种病,而且还是一种很严重的病。但是陈默心里也清楚,所以很快就压制住了内心愤怒和暴躁的病症,并且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因为只有这样,才有可能抓住那个杀人的魔鬼。

    “所有的资料都在我办公桌上,明天早上八点,省公安厅的人就会过来把它收走。也就是说,你还有十一个小时的时间对资料进行阅读和分析,应该是足够了。但有一点我要声明,只能看,不能带走,不能拷贝,不能泄露。”杨国治把陈默叫过来,说了这么一段话。

    “谢谢局长。”陈默说完,铁着脸,走进办公室,然后听到把门反锁的声音。

    第二天一大早,陈默推开办公室的门走出来,一脸憔悴,从他的神情上不难看出,这一晚上他经受着怎样的折磨和煎熬。

    “早。”丁一坐在外面的沙发上,正吃着早餐。

    “你昨晚没走?”陈默有些惊讶。

    “过来吃早餐。”丁一说。

    “谢谢,”陈默边说边坐下来,一口就塞进去一根油条,然后嘴里含糊不清地说:“对了,我在资料里发现了一些问题,正想和你商量。”

    “有什么问题,路上再说。”

    “路上?去哪?”

    “通汇市。”

    吃完早餐之后,丁一带着陈默来到火车站,然后拿着身份证从售票口取了两张提前在网上购买好的火车票。陈默拿到手里一看,竟然还是软卧。

    “先睡一会儿。”进了软卧车厢,丁一说。

    “我不困,我可以直接开始工作。”陈默说。

    “我困。”这间软卧车厢里只有他们两个人,丁一倒头就睡。

    “”陈默想再说什么,但还是把到了嘴边的话咽了下去,他躺在床上分析着案情,可是刚过了两分钟,就响起了重重的呼噜声。

    “睡的可真快。”丁一嘴角轻轻扬起。

    陈默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两个小时之后了。他刚一睁开眼睛,就看到丁一在很认真的剥真知棒的糖纸,然后又很认真的把糖塞进嘴里,整个过程,都是一副很享受的样子。

    “那个真的能治低血糖?”陈默问。

    “还有一个小时到站,说说你发现的问题吧。”丁一说。

    “哦好。”陈默坐直了身体,迅速的整理了一下思路,说:“前三个死者,从性别上看,都是男性;从年纪上看,都是四十岁左右;从死亡地点上看,都是很少有人去的地方;从死亡时间上看,都是间隔了差不多一年。这是他们的共同点,从而可以推断出凶手做案是有针对性的,而非随机性。”陈默停顿了一下,脸上的肌肉微微的跳动着,咬着牙接着说下去,“可是第四个死者,却完全违背了这个针对性。第一,她是女性;第二,她才二十五岁;第三,她死亡的地点虽然是一条背街,但旁边不远就是闹市区;第四,她和前一个死者间隔的时间还不到一个星期。还有,我在照片上看出,前三个死者身边的六角星图案,都是先画正三角,后画倒三角,而第四个死者身边的六角星图案,却是先画倒三角,后画正三角。所以我推断,第四个死者并不是凶手之前预谋好的目标,应该是发生了什么意外,突发性的做案。而这种突发性的做案让凶手准备不足,欠缺周全,从而暴露了他一直掩饰的一个特征。”

    “你是想说,凶手可能是一个左撇子?”丁一说。

    “对。”陈默一怔,没想到丁一早就注意到了这一点。

    “那你有没有想过,杀害第四个死者的凶手只是模仿六角人魔做案,其实另有其人?”

    “另有其人?不可能!一定是他,关于六角人魔的案子被高度保密,其他人怎么会知道画六角星这个细节?”

    “在没有看到资料之前,你不就已经知道了这个细节吗?所以不要相信什么高度保密,这个世界上没有不透风的墙。”

    丁一的这几句话,就像一把锋利的刀子,再次划开陈默的伤口。他的脸上瞬间就涌现出痛苦的神情,如果杀害谢丽丽的凶手不是六角人魔,那还会是谁?一直以来,他都认为是六角人魔,只是六角人魔,根本就没有想过另有其人。只是抓不到凶手就已经让他极度的自责和愧疚,再连凶手是谁都不知道,那他怎么能原谅自己?

    “你确定?”陈默的喉咙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声音。

    “没有什么是绝对的,但相对来说,这种可能性很高。”丁一的冷静和客观,残忍的就像撒在他伤口上的盐,所说的每一个字,都会牵扯着他心底的疼痛,“你刚才说出了第四个死者和前三个死者的四个不同之处,其实还有第五个不同之处。”丁一稍稍停顿了一下,望着陈默,接着说道:“前三个死者,遍体鳞伤,血肉模糊而第四个死者相比他们来说,并没有受到太多的**折磨”

    “够了!”陈默咆哮着,抓住丁一的衣领,吼道:“她是一个女孩子,还有什么样的**折磨比得上被强奸身体?”

    “她被强奸,而其他人是被鸡奸”丁一忽然神色一变,似乎想到了什么,“这不是不同点,这是共同点,或许这就是六角星图案代表的东西。六角星的名字叫六芒星,它发源于印度教的古代宗派,两个三角形分别象征着男性和女性的生殖器简单点来说,就是生殖崇拜。看来生殖器对于凶手,有着某种不同寻常的意义。”

    “你说够了没有!”陈默一拳就向丁一的脸砸过去。

    “出气了?那就继续说案子。”丁一毫不在意,揉了揉脸说,“还真有点疯劲儿。”

    “你说吧,我听着。”陈默有点不好意思,把那股无名火压了下去。

    “关于701案,有一点我一直都想不明白,就是为什么凶手会选择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做案。”

    “也许是他在向大家宣告,六角人魔回来了。”

    “不,这可不是他的风格。相比起六角人魔本人,这个凶手更像是一个模仿者。”

    “又一个模仿者?”

    “也有可能是之前的那个模仿者。”

    陈默沉思了一会儿,说:“华贸酒店是雄风集团的产业,而雄风集团这几年的投资主要都在梅江市,现在梅江市的经济能有这么高速的发展,可以说雄风集团功不可没。而在案发当晚来参加慈善晚会的人,都很有来头。”

    “是啊,在那个时间那个地点做案,是绝对的高调,看来凶手是想得到关注。可是,他到底是想得到谁的关注呢?”

    “这很可能就是对我们警察的一种挑衅。”

    “不会那么简单。这个凶手做的事虽然很疯狂,但他这个人,应该不会是个疯子。不然他就不用拿走死者的身份证和银行卡了。”

    “这点我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这么做?是为了不让我们查到死者的身份吗?如果是这样的话,他完全可以毁尸灭迹,不会给我们留下一具那么完整的尸体。”

    “所以,他这是在拖延时间,故作迷阵。”

    “目的呢?”

    “如果我没有推测错的话,这应该只是一个开始。他一边给我们制造障碍,一边准备下次行凶。”

    “你的意思是说,这会是一起连环杀人案?”陈默吃惊道。

    “不出意外的话,我们很快就会接到第二个死者的消息。”丁一点了点头。

    “我们不能阻止吗?”

    “我们现在不知道凶手是谁,也不知道目标是谁,怎么阻止?”

    “那我们就这样干等着?”

    “我们可没有干等着,我们在调查,只是调查的是之前的案子而已。”

    “你刚才不是说,这起案子的凶手是个模仿者,那调查之前的案子有用吗?”

    “就算是模仿,也必有关联。”

    “这次我们去吉海市,主要调查什么?”

    “还不知道。”

5() 
通汇市公安局派了警员老刘来接丁一和陈默,并给他们当司机。

    陈默原以为,来这里是为了更深入的调查王强。可是没有想到,丁一压根就没有提有关王强的任何信息,而是直接让老刘开车到许秀琴的家。

    郭德康是被六角人魔杀害的第一个人,而许秀琴正是他的妻子。

    郭德康以前是在化工厂里上班,后来厂子因为内部争斗和市场经济的各种原因,导致很多人才流失,职工下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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