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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尸妆-第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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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
师父眉毛轻挑,我还没看清楚他是怎么动的呢,他已经跟一阵风似的站在了我的面前,并且单手将我的双手都捉住了,另一只空出来的手将一条又长又胖的青虫子凑到了我的眼皮子底下,而后缓缓地、缓缓地把虫子移进我的衣领子。
“别别别师父别”
我吓了一大跳,这虫子倒是不咬人,可是能把人恶心死。
师父浅浅地笑:“小佛乖么?”
我拼命点头:“乖乖乖乖乖师父大人饶命啊!”
“可是我觉得小佛越来越不听话了呢?”他浅浅道。
我浑身打了个抖儿,硬是挤了几滴眼泪出来,“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亲爱的师父大人,我再也不直接喊您尊贵的名字了,求你不要,不要不要这虫子太丑太恶心了,你要是丢我衣服里,我饭都吃不下了。亲爱的师父大人,你最帅最英勇最温柔了”
师父伸出食指,碰我的嘴唇,将我后头半截话堵回了嘴里。
“师父师父,我说的全都是肺腑之言啊!”
师父笑着摇了摇头,松开我,将我口袋里的两个小胡萝卜精掏了出来,把贴在小胡萝卜精面门上的两枚铜钱取下,小胡萝卜精一下就碰开老远,站在一株玉米苗上面看着我们。
师父走上前去,靠近小胡萝卜精,将它们的胡须拔了三根,这才重回我身旁。
“它们修行不易,还是放了吧。”
师父话音刚落,我只觉脖子处的麻麻痒痒,而且在这麻痒当中还有一点点被针刺到的轻微痛感。
哎呀妈呀!
那只又胖又丑的大青虫!师父忘记拿走了!它它钻进我衣领里去了!
“啊”
我扯着嗓子嚎叫起来,师父无奈地笑了笑,伸手把那条青虫给拈了出来,丢到地上,放生了。
我心有余悸地看着师父,生怕他又弄出一条虫子来吓唬我,师父将他手里的三根胡须递到我面前,我摇头,不敢去接。
这时,只听“呀呀”两声叫唤,白荀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把那放生了的两只小胡萝卜精一左一右倒提了起来,还一脸天真地问我:“妈妈,我和修灵师父今天白天抓到的,你说它们炖汤好喝么?”
敢情他们是故意用这两只小家伙到我房间里闹,故意把我引来这玉米地“羞辱”一番的呀!
我怒火烧心:“你们父子俩跟踪我,是不是专门来看我笑话的!呜呜呜老娘命好苦啊,生养了个儿子,都不跟我亲,只跟他爹亲。”
白荀瞪了我一眼:“妈妈,你别叫了,有本事真哭啊!你以为我愿意来呀?是爸爸说你生气了,想逗你开心,把你引到这里来,又担心你的安危,所以就跑来保护你咯。”顿了顿,将两只人参精放了,开始指责我,“妈妈,你整天事儿逼一样,是不是闲得慌啊?你觉得爸爸为你好是骗了你,那你有没有设身处地地为爸爸考虑过啊?他还不是怕失去你,才做这么多事的啊!我荀爷这么聪明,怎么会有你这么蠢的妈妈哟?”
我揉了揉鼻子,贴到师父身上,回白荀的话,“老娘怎么没你爸着想了?我就是怕自己法术低微,将来有人来抢他,我无法应对。你看这后塘鬼气森森的,肯定有很多精怪啊,我拿它们练练手嘛,不行么?”
白荀呸了一声,“这里可是后塘啊,是青鸟首领修行的地方,你打得过青鸟?刚刚那两只是最低等的胡萝卜精怪,你瞧瞧你,还被一只青虫吓成那样。”
我被他说得老脸通红,又不好顺了他的意,走上前,重重捏了他肉嘟嘟的小脸:“我是妈妈,你是儿子,我比你大,你得听我的。现在,我命令你!不准再说我笨,你得夸我一百句!快点!”
白荀小脸抖了一抖,迅速跑到师父身后,只留半个脑袋将我看着。
我嘿嘿一笑,继续朝他迈步。
师父拍了拍白荀的脑袋:“荀儿,你妈妈说得对,你应该夸夸她。”
白荀脸一黑,不情不愿地说了句:“妈妈,你老公真帅,你儿子真萌,我真羡慕你。”
我:“”
“好了,这下荀儿也夸完了,轮到我了。”师父浅笑着,将我揽入怀中:“小佛,我是你师父,你是我徒弟,我比你大,你是否得听我的?”
我傻愣愣看着师父。
多年相处,愈发觉得他性子并非一成不变地淡然,而是老谋深算,城府很深。
尤其是最近,不仅整个人变得热情满满,而且还变得腹黑起来。师父原本淡淡的性格慢慢在转变,而这转变而成的,或许就是师父原本的性格吧。
师父终于在我们面前,展露出自己的本性了。
这样很好啊!
师父冲着我微笑:“小佛,现在我命令你,赞我一千句。”
“什么咳咳”我一口气没抽上来,差点憋死,咳了老半天才缓过劲儿来,瞪了他一眼,一把勾住他的脖子,往他脸上吹了口气,沉着脸:“师父,你再学我说话试试?”
师父抚了抚我的发,柔了眉眼:“不夸一千句,就一句可好?”
我眯起双眸,在师父唇边浅浅吻了一下:“白夜行,我最爱你了。”
师父眸如星河,熣灿夺目:“小佛,我也爱你。”
白荀站在一旁,奶声奶气地叫唤:“哎哟,我的耳朵!我的耳朵你怎么啦!你怎滴听不见啦!”
这一夜月光洒落,流光平续,此刻的幸福剪影成为了我心底最唯美的画面。
第35章:一切虚幻终成空()
第二天,爸爸妈妈很早就回来了,早得很不正常。
他们没有开车去,一般从镇上到我们村的早班车是七点,而从市里到我们镇上的早班车是七点半,也就是说如果爸爸妈妈要赶回家的话,最早上七点半从市里出发,而从市里到我们镇上,需要一个半小时,再从镇上到我们村,要两个小时。
此时此刻,我给爸妈开门的时间,是五点钟。
就算他们是坐朋友的车回来的,这个时间点也对不上号。
爸妈的头发上盖了一层白白的霜,现在是四月底,并不是落霜的时节。
我很惊讶,心里稍微有了一点儿眉目,可是,我表面上装作什么事情也没有发生过,也没有去问什么,就跟平常一样跟他们相处。
就这样相安无事过了三天,终于,随着妈妈的一声尖叫,我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坐了起来。师父早就醒了,看着我,眼睛里带着悲怜的光。我只看了师父一眼,就打开房门奔进了外婆的屋里。
妈妈半蹲在外婆的床边,手握着外婆的手,压低了声音在哭。
爸爸站一边,搓着手,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妈妈才好,看到我来,忙让我进来看看外婆最后一眼。
我心里一紧,走到了妈妈身边。
外公和外婆并排躺在床上,眼睛半眯着,我喊了一声:“外婆,我是小佛”外婆没有说话,像是没有力气了,连闭眼的力气都没有了。我又喊了声:“外公。”外公眨了下眼睛,眼角滚出了一大滴泪水。
从那之后,外公外婆就好像一幅画一样,永远定格在了那里。
这些天来我心里的疑问,终于有了答案。
外公外婆明明在几年前就已经离去,是我亲自把他们送去的地下城,由镜灵守护着。是我亲手给外公外婆做的坟墓,建的墓碑。也是在墓碑旁边,我拜了师父为师直到前不久,我死里逃生从上海回到姜嫄村,外公外婆却又跟没事人一样,出现在了我的生活里。
这一切来得太过于突然,太过于诡异,我心里清楚那是怎么回事,可是我不愿意去揭开这一层面纱。
我一直在等,在拖,我希望这种平静而又安详的日子能够永远地继续下去,我永远都不想去面对那份残酷的现实。然而,表现平各的假象还是被打破了,我终究还是要对面这一切
师父走过来,把我拥进怀里:“小佛,对不起,师父无能。”
我知道,我一直都知道。
我知道是师父用术法“救活”了外公外婆,我知道师父虽有通天的本事,可是也不能真的令人起死回生,更何况,是尸体早已经坏死的人!
我知道这一切都只是师父用阵法施出来的幻境,可是我不愿意去相信!
如果我相信了,那么接下来等待着我的,将会是爸爸妈妈的离开。
我不忍心再去看外公外婆的脸,我像行尸走肉一样跟着师父身后,来到了后塘边上。陈青儿从水里出来,对师父行了一个大礼,又转身钻进了水底。她并没有对我怎么样,也没有来伤害我,她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我一眼。
师父随意地草丛里坐了下来,我也跟着坐了下来。
“小佛,这是整个幻阵里的阵眼,还有七天时间,一切就会恢复原状了。师父学艺不精,只能做到这里了,”
“嗯。”我的心里空空的,就好像灵魂也空了似的。
然而这种空,却让我的思绪像一面明镜!
师父叹了口气:“若不是我当年执意救母,外公外婆也不会为了帮你续命而自亡其身,我虽有心弥补,可为时已晚。”停了一下,师父又说,“这一路走来,我造下的杀孽不轻,现如今终于得到了报应。”
“师父,这并不是你的错。”
“小佛,你恨师父么?”
“不恨。”
“小佛,师父对不起你,师父希望你能够幸福快乐。”
我把脑袋靠在师父的肩膀上:“师父,你不用自责,外公外婆早在很多年前,就已经去逝了,这我知道。谢谢你利用玄术让我又过了一段快乐的时光。真的!这段日子,是我这辈子最开心的时光!从我爱上师父的那刻起,我就已经放下了我们几家之间的恩恩怨怨,所以啊,师父,我还是很爱很爱你的,你不要因为内疚,又去做那些自认为对我很好的事了。”
师父揉了揉我的头发,声音有些哽咽:“小佛,你那么好,那么善良”
“好与不好,善良与不善良,那要看对方是不是师父了。”
我闭上眼睛,落下了两行泪。
今天所发生的事将我的心结打开了,从此再不用自欺欺人了。
但愿外公外婆入土为安,早日轮回转世。
来世,希望大家都做普通人!
一阵轻风吹过,几片草叶子划过我的脸,酥酥痒痒的,我抬手一挥,那草叶子落到了师父的头上发,我伸手把叶子拿掉,看着师父轻轻地笑。
一切虚幻终成空,幸好还有眼前人。
我和师父回到家,联系了送葬队伍,将外公外婆的葬礼定在三天后,妈妈几度哭得昏死过去,爸爸也在一旁不停地抹眼泪,白荀扯着嗓子嚎,修灵也一脸地悲戚,就我和师父像是局外人一样,看着这一幕幕,我的心里竟然连一点哭的欲望都没有了。
邻居们都以为我是太难过,而悲伤过了头。
其实,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我突然就不难过了,就好像一切都看开了,心情豁然开朗的那种感觉。
当天下午,连妞妞也回来了,她不知道从哪里听到了风声,跟陈皓一起赶回来了,一回来就抱着我哭了一顿,就跟她爸妈刚离世那会儿一样。我怕她哭得动了胎气,让陈皓陪着她去我屋里休息一下,妞妞不敢,还发现了白荀的存在。她愣了很久,然后问我我肚子里的宝宝哪里去了?
我就算是告诉她,我在八卦幻镜里生下了白荀,还把他养到了五岁,她能相信么?
她现在的肚子,也就五六个月大。
我跟她说等一切忙完再跟她解释,她点点头,去休息去了。
妈妈抱着外公外婆的尸体,哭得撕心裂肺,而我站在她旁边,就好像是命运的主宰者,我知道爸妈七天之后也会离我远去,可我无法改变这个结局。我无法改变这个结局,便淡然地接受了它。
我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能如此的淡然。
师父说,只有看破了幻术的人,才能跳脱这个幻术,我们都身处于幻术之中,现在我和师父站在了幻术之外,而白荀和修灵还处于幻术里面,妞妞和陈皓还处于幻术里面,那些村民们也还处于幻术里面,他们不自知,我们也不便相告。
外公外婆的葬礼很简单,搭了个灵堂,棺材在灵堂里停了两天,然后拉去火化。
这一回,我是彻底地清醒了。
三天后,外公外婆的骨灰埋进了家后头的地里,由我亲手立的碑,还是在原来的位置。
妞妞和陈皓学校里要准备毕业论文,于是回了上海。爸妈从失去外公外婆的悲伤里走出来了一些,不再跟前几天那样哭泣了。
三天前,家里还是欢声笑语,三天后,一切就好像死寂了一般。
第四天,我做了早饭去叫爸妈来吃,爸爸来了,妈妈却没来,于是我去找,最终在外公外婆的墓碑边,找到了妈妈。
妈妈坐在那儿看着天,看到我来,她勉强挤出了笑脸。
“姻禾,我没有爸爸妈妈了。”
我靠着妈妈坐了下来。
“妈妈,别怕,你还有我们呢,你还有个好女婿,有个好孙子呢,我们都会疼你的。”
我安慰着妈妈,自己的泪先流了出来。
我也很快就没有爸爸妈妈了,我在心里小声地说。
妈妈给我把眼泪擦去:“是啊,妈妈还有你们。”妈妈亲吻了我的额头,把我抱进怀里。
我其实挺感谢师父的,他虽然使用的是幻术,可是处在幻术里的人对周围的人和事的感情,那都是真真实实的。我很感谢他,让我知道了妈妈心里的感受。
这时候,爸爸找来了,他把妈妈拉了起来,递给妈妈一碗饭:“你们女生就是矫情。”说完,看向我,“姻禾啊,你可不知道,每一回你妈心里难过,她就不吃饭,找个地方藏起来,只有我把饭端到她面前,她才笑一笑。”
妈妈看着饭碗,轻轻笑了笑。
爸爸指着妈妈说:“看吧,我没说错吧姻禾。”
妈妈把碗凑进鼻子闻了闻:“我昨天梦到妈妈说缺钱,我们一会儿上街买一点儿吧。”爸爸点了点头。
吃完了饭,爸妈出门去镇上了。
我给金慈打了个电话,让他帮忙查一下我爸妈坐的是哪一趟车?
等到傍晚,爸妈回来了,他们请人做了很多纸糊的飞机大炮,子弹枪什么的,我问妈妈弄这些干嘛,妈妈说外婆一辈子走阴,救了很多人,却得罪了不少邪灵,在世时有师父在这里坐镇,她怕外婆现在去了那边,没有师父在,会被那些邪灵欺负。
妈妈的这番话,把爸爸说红了眼:“姻禾,爸爸身为一家之主,却从来没有为你做过什么,爸爸还把你一个人丢给外婆长大,爸爸很惭愧啊。”
“爸爸,你不要这么说,我很高兴能在外婆身边长大。”
“姻禾,你真的长大了。”
第36章:命运()
命运的双手主宰了世间的纷纷扰扰,丝线交错,时光流转间,改变了我们的容颜。
我们相信命运,却说不透命运是什么。
命运带来了缘份。
缘起,我们从陌路到相知;缘灭,我们从相知到陌路。
命运隐藏在虚无之中,它会来,它也会走,从来没有特定的时间,地点,人物。很多时候,我们都会有一种感觉,仿佛冥冥之中存在着那么一个人,他就是我们的缘分,他就是所谓的命运。
他来了,缘起。
他走了,缘灭。
缘起缘灭,牵动着命运,牵动着我们每一个人的思绪,诠释着我们每一段生命。
命运没有起点,没有归处。
我从来就没弄懂,命运是什么。
时间如流水一样,一晃到了第七天,爸爸妈妈就这样消失了,不同于外公外婆,还留了一个尸身,让我为他们办了一场葬礼,可爸爸妈妈什么也没有留下,一点痕迹也没有,就跟泡沫一样消失了,师父的幻术彻底地破开了。
邻居见了我,还是很热情地打招呼,却闭口不提外公外婆和爸妈的事,就好像这一切对于他们来说,都是理所当然的。我很惊讶于师父这种幻术,可是,我也无力去学习什么了。
这间屋子就好像是一夜之间,苍老了十年,到处结满了蜘蛛丝,桌椅也像是很久没人用过了。
我把房子打扫干净,用了整整一天时间。
白荀和修灵从外面回来,并没有表现得太过于惊讶,一切都是那么的自然。
傍晚,我做好了饭,喊他们来吃。
师父问我还好么?我说挺好的。端了碗吃饭,刚吃两口,有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进了门。她穿着一件粉色的娃娃装,齐刘海,大眼睛,很可爱的一个小姑娘。
她一进门,就问外婆在不在?她说她跟外婆约好了,请外婆去帮她处理鬼事的。
我看了看日历,是2016年4月20号,过了这么久,我一直浑浑噩噩的,连日历都不敢去看,现在一看,没想到只离我出八卦镜的日子,才过了十天。可是,我却跟外公外婆还有爸妈,生活了那么久了,这一切都要感谢师父。
我放下碗,问这姑娘要不要吃饭了再说?
这姑娘挺急的,说吃不下,问我能不能请外婆跟她去一趟?
我问她你们是什么时候约的?她说就是昨天啊,4月19号,她专程从市里赶过来的。我哦了一声,告诉她外婆有事出远门了,具体什么时候才回来,我也说不清楚,如果她瞧得起我的话,我可以跟她一起去看看。
修灵拉着我,让我别多管闲事,自己的事情都处理不好了。
我扫了他一眼,去问师父的意见,师父点头说随我。
姑娘连忙道谢,然后告诉我们,她叫小幽,十八岁,上高二,新堤人,这次的鬼事,与她的一个同学杨龙有关。我问她你还在上学呢,你一个人大老远跑来,你家人不担心么?她说担心啊,可是外婆在电话里叮嘱了,只能她一个人来,家里人不能陪同。因为外婆的名声在外面还蛮响亮的,而且她家刚好在姜嫄村也有亲戚,于是就让她一个人来了。
她说的那亲戚,刚好就是妞妞。
搞了半天,这小幽却是妞妞的表妹。
我给妞妞打了个电话,告诉她她表妹来了,妞妞正好在赶作业,说忙得很呢,明天再说。我挂了电话,让小幽具体跟我们说说,那鬼事到底是什么样的。于是,接下来半个小时,小幽声情并茂地跟我们描述了这件事情,为了方便代入,就以“我”的口吻来描述了,事情是这样的
2016年4月17日大清早,天色阴沉,妈让我去买超市买菜,我刚下楼,就碰到同班同学杨龙。他好像专门在那里等我,见我下来,笑嘻嘻凑过来,嘴里抹了蜂蜜似的不停地夸我。
杨龙是班里出了名的花心大少,虽说家庭条件挺好,可是嘴太损,不是我喜欢的类型。
我被杨龙缠得烦了,正琢磨着怎么脱身,杨龙突然发起狠来,猛地把我拖进了绿化丛里,用手死死捂住我的嘴,我拼命蹬腿挣扎,杨龙力气太大,我挣不开,他把我放倒在地上,骑坐到了我的身上,开始扯我的衣服。没想到光天化日之下,他这么大胆子,我急慌了,眼泪吧嗒吧嗒地落。杨龙也不管我,仍然在那里扯我衣服,扯了半天扣子都没扯掉一颗,于是他又转战去脱我的鞋。
我穿的是双雪地靴,没有扣子也没有拉链,宽松版的,很好脱,杨龙一下就把我的左脚上的鞋子扯掉了。
杨龙脱了我鞋之后,又松开了捂我嘴的那只手,双手捧着鞋子,两眼放光,似乎捡到了无价之宝。我想趁机喊人,杨龙低头瞪了我一眼,给了我一个警告,我立马不敢再动了,寻思着逃跑的路线。
时间还早,按以往的经验,此时保安亭里只有一个打瞌睡的保安在执勤,要是我喊两声没有喊醒他,那么杨龙一定会叫我好看。此刻路上也没什么人,而且,杨龙拖我进的这个绿化丛长势很好,将我们遮了个严严实实,我要是喊的求救声不正宗,那么就算被人听见了,也以为是野猫叫。
看来,光喊人来救命是没有用的,我得挣开杨龙跑到大路上再求救才行。
杨龙捧着我的鞋子,高兴得跟傻子似的。
我反手一摸,摸到了块巴掌大小的石块,我举起石块正准备给杨龙脑袋来一下子,一个严厉的男声呵斥道:
“住手!”
也不知道这一声是吼我的,还是吼杨龙的。
我吓了一大跳,手里的石块应声而落,接着眼前一暗,一个穿黑色风衣的男子闯进了视线。我还来不及反应,只听杨龙杀猪般地嚎了一声,我身子一轻,人已经被拉得站了起来。我松了口气,看样子这黑衣男子是见义勇为来了。
我抬头去看救我的人,蓦地愣住。
他很白,长得一双勾人的桃花眼,眼里盈盈有一汪清水,可是配上俊朗的五官,却并不显得柔魅,而是带着一种温文尔雅的气质。
“你还好么?”
他问我。
这一声询问,简直跟寒冬里突然出现了一道大太阳,窝心的暖人。
我愣愣地点点头,又忙摇头。
他没有任何表情,而是把我拉到身后。我慌忙低下头,脸上跟火烧似的,他道:“你先走,我来对付他。”我愣了半秒,捡起菜篮子拔腿就跑,身后传来杨龙一阵一阵的痛呼声
我顾不了那么多,一溜烟逃回了家,妈问我怎么了,我把事情跟她一讲,她快要气死了。一来我年纪还小,刚十八,明年就要高考了;二来杨龙纠缠我不是一天两天了,我妈也很不中意他。
妈打电话给我小叔,我小叔是市公安局的,平常我们有什么事,都是直接打电话给他,然后他再安排人过来。
很快,小叔安排的警察叔叔来了。
由于平常杨龙对我的骚扰也没断过,小叔也知道这事,于是警察叔叔直接去了杨龙家。我没去,后面的事是听警察叔叔说的。他们说去杨龙家,杨龙爸妈也在着急,说已经有三天没有看到杨龙了,如果找到杨龙,还请告诉他们一声。
这就奇怪了,刚才杨龙还把我拖进绿化丛猥亵来着,怎么眨眼就不见了呢?肯定是杨龙的爸妈为了包庇自己的儿子,而说了谎。
既然没找到杨龙,一切也不好说,于是事情就这么搁着了。
晚上,我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想到黑衣男子的桃花眼和他暖暖的声音。用闺蜜的话来讲,大概是春心荡漾了吧。
翻了很久好不容易睡着了,迷迷糊糊间,感觉有人在挠我脚板心,我缩了缩脚,痒的感觉消失了。过了没多久,感觉被子被人掀了起来,接着,有一具冰凉的身子挨着我贴了上来,我蓦地反应过来我是一个人睡的啊,这冰冷的人是谁?
我全身绷直不敢动弹,想开口喊妈妈,可是说不了话。
“呼”有人在我耳边呼气。
我浑身汗毛直竖。
“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是杨龙的声音他怎么会在我的床上呢?
“啊!”我大叫一声,猛地坐了起来,屋子有些昏暗,但是可以明显看出,除了我以外,并没有其他人。我做了几个深呼吸,然后把灯打开,坐了一会儿,没什么异常,这么坐下去不是个事儿,于是又关了灯躺下。
这一回,我确信我没有睡着。
又有被人掀被子的感觉,只不过这次被掀起的被子不是我身旁的,而是脚边。
我动了动手,还能动,于是悄悄伸到枕头下面摸到了手机,准备一有怪异就摁快播键给小叔打电话。我怀疑杨龙趁我们大家不注意的时候,躲到我房里来了。
脚上的被子有明显被掀动的感觉,过了一会儿,我感觉有人在挠我的脚心。
我毫不犹豫地摁下了快播键很快,电话被接通,小叔很精明,并没有说话,而是静静地等着。接通的手机屏幕会亮,我怕惊动了杨龙,于是把手机翻了过来,紧贴在床上。
挠我脚心的那只手好像玩上了瘾,不时挠几下,又不时点几下。
我吓得大气也不敢出,就这么干耗着。
第37章:做我女朋友好不好?()
过了约有五分钟,我实在是受不了了,又麻又痒,又惊又怕,我哭出了声,大吼着小叔救命,电话就在这个时候断了,房门外响起了敲门外,妈妈在说话:“小幽,你没事吧?”
我把手机往脚那边用力砸去:“妈,杨龙在我屋里。”
我爸也来了:“小幽别怕,他要是敢在咱家动你,爸跟他拼了!”
“嗯”
手机落到地上,发出啪地一声响,好像并没有砸到人。可是按理说,我扔手机的动作很快,杨龙怎么可能在一瞬间躲得过去呢?而且,我房间就这么大一丁点儿,他就算是躲过了手机,也不可能不发出一点响声啊。
难道是我砸手机的时候,他蹲下来并躲到了我的床底下?
我抬手把床头柜的灯打开,在床上蜷成一团。爸妈拿了备用钥匙,把房门打开了,问我有没有事,我摇头说没事,然后用眼神示意他们,杨龙可能躲在我床下面。爸妈互望了一眼,爸爸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到客厅拿了根棒球棍和羽毛球拍,他把羽毛球拍递给妈妈,让妈妈在床的左边假装弄出一点儿动静,爸爸则站在床的右边。这样做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杨龙误以为妈妈要抓他的时候,他往爸爸这边跑,这时爸爸就可以揍他一顿。
妈妈在床的左边弄了半天,杨龙都没有跑出来。
我们三人大眼瞪小眼,等了半晌,我咽了口口水,大着胆子去掀床单,爸爸则紧紧拿着棒球棍为我“护法”。
屋子里很静,连心跳都几乎听得见。
我屏息凝神,心快跳到了嗓子眼,颤抖着手把床单完全掀开,然而床底下什么也没有。爸爸也愣住了,蹲下身了探头去看,什么也没有。没有人!
妈妈拍着胸脯,不停地说虚惊一场虚惊一场。
爸爸安慰了我几句,大意是说我白天受了惊吓,所以晚上才做了恶梦。
我安静地坐着,头脑很清楚,刚才并没有做梦,可是爸妈不相信我,把家里检查了一遍之后,就回房去了。
我左想右想都想不明白,我刚才明明没有睡觉,怎么可能做梦呢?而且,挠脚底心的感觉那么真实,不可能是做梦啊!这事一定有古怪!可是古怪在哪里,我实在是想不到,于是就这么开着灯,坐到了天亮。
天亮之后,我实在是抗不住,合眼睡了,才睡一会儿,就被我妈的惊叫声吵醒,她一路尖叫着来到我床边,告诉我一个惊恐的消息:杨龙死了!
妈妈说她刚才买菜回来,路过杨龙家那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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