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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神-第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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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人帮忙了,都会这么做。那样的话,我就先离开这里了,他也就没有后顾之忧了,只是没想到,人算不如天算,就在上电梯之前,阵法反噬了,我被困在了这里……也许,我和他还是没有这个缘分吧。”

    “阵法反噬是你师兄触动的”,我说,“他就没算好时间,就不能等你下楼么?”

    她眼中涌出两行泪水,“触动阵法之后,谁也不知道多久会起作用,毕竟我们也没做过这样的事。之前他旁敲侧击的向周先生打听过,周先生说,至少要一个时辰左右才会引起明显的异常”,她恨恨的看了老周一眼,“谁想到,这么快就反噬了,他自己根本也不清楚!”

    我不禁笑了,摇了摇头,“真是造化弄人,你们真是让我无语了……”

    “你尽管笑吧”,小蝶说,“该说的我都说了,走不走,随便你们。”

    话音未落,外面传来了赵司辰的声音,“小马,哪屋呢?”

    苗乙转身走到门口,“在这里!”

    很快,赵司辰和舒兰推进来一个人,不是别人,正是小蝶的师兄,老周的徒弟,刘文松。

    这下三个人更尴尬了,谁也知道该说什好了。

    “妈的,幸亏老子的鬼奴去的及时”,赵司辰说,“这孙子正在偷东西呢!”

    “哥们儿,你为什么没走?”我看着刘文松,“是没来得及跑,就被困住了?”

    刘文松脸色更苍白了,“既然被你们抓住了,我无话可说。这都是我一个人做的,跟我师妹无关,是男人的别为难女孩子!”

    他把我当老周一伙的了。

    我沉思片刻,拍拍老周肩膀,“跟我出来一下。”

    老周犹豫了一下,点了点头。

    我微微一笑,转身拉住了苗乙的手,用心念告诉她,“等我们出去后,放这两个人走。”

    “知道”,苗乙淡淡的说。

    我带着老周来到外面,七绕八绕找了个安静的房间,把门关上了。

    “你想说什么?”老周问。

    “老周,咱们兄弟一场,今天我也算给你帮了个大忙”,我说,“之前说的,算数么?”

    “看上什么物件了,你随便拿”,他很痛快。

    “你们这有佛像之类的吧?”我问。

    “呃……有!”他犹豫了一下,“有三尊,藏在地下一层,你喜欢收藏造像?”

    “还行”,我说,“家里做古玩生意的,对这个比较留意而已。这样,你带我去看看,有合适的我就选一个。”

    “可以”,他看我一眼,“别的呢?”

    进门的时候,我就已经解开了小蝶身上血姑子的禁锢,这会估计他们也该走了。我想了想,微微一笑,“老周,别的就不需要了,但你能不能给我个面子,今晚的事,放他们一马?”

    “你!”他噌的一声站了起来。

    我站起来,“就当给我个面子,行么?”

    这是个最好的台阶,其实真让他杀了那俩人,他也下不去手。倒不如这样,面子给我,他脸上也过得去,将来再和他们见了面,互相也有个余地。

    他叹了口气。

    “毕竟小蝶才十九岁,刘文松也是一时糊涂”,我说,“各让一步,将来还有见面的那天,你说呢?”

    他无奈的一笑,点点头,“行,老弟,我给你这个面子。这也就是你,不然换谁来了今天也不好使!”

    我笑了,“谢谢老哥,那既然这样,咱们就去地库,看看佛像吧。”

15 线索() 
这三尊佛像,都是珍品。

    石佛像是北魏风格的,木菩萨是唐朝的而金佛是清朝的。我眼睛一亮,重点观察起了金佛。

    这尊佛像不算大,高约二十厘米,是一尊立佛,造型很精美。可是问题来了,第一,虽然它不大,但钟齐海把她放进胸口的皮衣里也是很不容易;第二,这佛像不是藏传佛教风格的,而是汉传佛教的;第三,这佛像有部分损毁,从露出的部分看,这是个实心造像,并不中空,佛像身上也没有什么特殊的纹理,如果真是它,地图往哪藏?

    所以,此金佛非彼金佛。

    可是舒兰的卦上,明明是说金佛的线索在这里,如果不是这金佛的话,难道有别的寓意?

    我不禁沉思起来。

    “兄弟,看上哪尊了?”老周问。

    “这三尊……都是真品么?”我看着他。

    他一怔,“老弟,你这话什么意思,当然都是真品了,都是这地下沉船里挖出来的呀。”

    我点点头,“我再好好看看。”

    这金佛肯定不对,难道线索是在别的地方?我回想队长的卦,涣之蒙,主卦巽木为仙佛,艮为为石头,为造像,怎么看都是跟佛像啊……我下意识的回头看了看石佛和木佛,心里一动,巽木,艮土……木,石头?

    我回到石佛面前,仔细端详,这造像是北魏风格的,那个时代,别说卫拉特的祖先林木中百姓还在原始部落阶段,就是成吉思汗的祖先,也不过是一个被统称为蒙兀室韦的氏族群体而已。石佛的年代不对,那木佛就更不对了。

    思来想去,我想不出头绪,下意识的拿起了那尊木佛。

    突然,我眼前出现了一张脸,一张惨白的脸,正在看我诡异的笑。我一怔,放下木佛,那笑脸消失了。

    我明白了,那女鬼的魂魄,就藏在这木佛里!也就是说,除了309会馆的老板家里那个小黑人之外,这个木佛也成了她的容身之处!

    老周察觉到了我的不对,“小老弟,怎么了?”

    我平静的一笑,“老哥,我就要这尊了。”

    从密室出来之后,我把盛有木佛的箱子递给舒兰,“队长,术业有专攻,你来拿吧。”

    舒兰冰雪聪明,一听就明白了我的意思。

    临走的时候,老周送我们到门口,“老弟,三位老师,我就不远送了。”

    我一笑,“不用送了,你一会准备一些开水,半个小时后给那些人灌进去,他们就没事了。”

    “好,谢谢小老弟!”他很感激,冲我们一抱拳,“各位,咱们后会有期!”

    我们也一抱拳,“后会有期!”

    外面已经是深夜的样子了,其实时间才不过夜里十点多,山里的天黑的快,黑的彻底。

    赶回酒店的时候,已经是凌晨两点多了。我们又累又饿,停好车后准备在附近找个快餐店吃点东西。两个女孩不想吃,带着箱子先回房间了,我和赵司辰则来到不远处的一家面馆里,点了两碗面,几个小菜,痛痛快快的大吃了一顿。

    吃完之后,赵司辰把账结了,回来坐下,“哥们儿,今天没白忙活,那东西找到了吧?”

    我看他一眼,“没找到,但也许也找到了。”

    “你这是什么话?”他一皱眉,“路上问,你们没人理我,这都回来了,你还跟我打哑谜?是不是兄弟?”

    “我自己都说不好,怎么跟你说?”我站起来,“回去睡觉吧,先休息两天,估计很快就有消息了。”

    两天后,我和苗乙的内伤基本都恢复了。至于那红衣女鬼,早就被舒兰封印住了。赵司辰后来知道了这个事,他问我女鬼当时为什么不跑,我告诉他原因很简单,因为阵法基本上都恢复了,她想离开佛像必须在特定的时辰,不然就是作死。很显然,我去选佛像的时候,不是她离开的时辰,而那佛像刚一离开密室,就被舒兰用密咒牢牢地封印住了。

    如果说此行我们有收获,这女鬼就是最大的收获!

    当然了,那佛像也很值钱,但跟我们要寻找的宝藏相比,就算不得什么了。

    “这个女鬼一定是有来历的”,舒兰说,“她被钉死在棺材里,与玉星盘同葬,为的就是要镇压她的灵魂。不取土葬,而是用沉船葬,船上还有那么多的镇物,这意思是要让她永不见天日。这里面一定有隐情,我们要搞清楚这里面的来龙去脉。”

    “有必要么?咱们又不断案!”赵司辰啃着面包说。

    “非常有必要”,我说,“你们不觉得好奇么?一个女鬼沉入河底,重见天日之后,又被层层封印,她却在这么短的时间内,一步步的将关押她的监狱变成了一个复仇的工具,并差点将这监狱彻底毁掉。这样的一个女鬼,别说她身上可能有我们需要的线索,就是没有,你们难道就不感兴趣么?”

    “这么说来,是有点兴趣”,赵司辰看看苗乙,“小乙,你说呢?”

    苗乙正在压腿,“她身上,肯定有线索。”

    “所以,我们得把她招出来问问”,舒兰看看我们,“大家有没有意见?”

    我们互相看了看,谁也没说话。

    “那就这么定了”,舒兰一笑,“这两天大家也休息的差不多了,今晚子时,咱们去小马的母校操场。”

    “去那干嘛?”我一怔。

    “去听那女鬼,讲故事”,舒兰看着我,“怎么?有问题?”

    “呃……没什么”,我故作平静,心里却闪过了一丝酸楚。

    舒兰选的地方没问题,操场四面开阔,利于气场聚散,在那里招女鬼出来问话的确是很合适的地方。只是对我来说,那里不仅仅是母校的回忆,更是我和杨阳爱情的伤心地。

    和她分手那天,我们在那比赛,到了晚上,我们就分开了。记忆中从那天之后直到回去参加论文答辩,领毕业证,我始终都没有再踏入过那操场半步。

    是夜子时,我跟着他们再次踏上了那熟悉而又陌生的塑胶跑道,回到了那个曾带给过我无数欢乐时光的伤心地。

    因为我和苗乙的伤刚好,所以舒兰决定布置阵法,用阵法招女鬼二来,让赵司辰的鬼奴做保安,负责封锁操场的各个入口,在两个时辰内阻止半夜睡不着觉的学生进来溜达,以免发生意外。

    我和苗乙负责护法,以她为主,我为辅,万一情况失控,我们再出手。

    所以呢,我的任务最轻,也最悠闲。

    队长忙着布阵的时候,我一个人在操场上溜达了两圈,后来不想走了随便找了个地方一坐。塑胶跑道还算温暖,坐着也舒服。

    苗乙走了过来,“想你女朋友了?”

    “是前女友”,我看着远处。

    她在我身边坐下,“那时你们每天都来这里?”

    “何止是来啊”,我平静的一笑,一指远处的看台,“我经常半夜把她拉到那,在那和她亲热,感觉特别好。”

    苗乙一皱眉,“你说什么?”

    “我……”我看她一眼,“算了,跟你说不到一块去。”

    “你们男人都喜欢炫耀这些么?”她看我一眼,“炫耀和女孩子们在一起的那些事,很有成就感么?”

    “炫耀,是因为自卑”,我淡淡的说,“倾诉,是因为孤独。成就感?我没觉得,我只是……很想她。”

    我心里颤了一下,不知不觉的,怎么和她说起这些了?

    她微微一笑,“当初你不是也很喜欢朱虹么?为了和她在一起,还被徐师叔打了。这么多年了,你有没有想过她?”

    我摇头,“朱虹和她不同,朱虹劈腿的时候,我伤心了,也哭了,所以也就过去了;她走的时候,我伤心了,但没哭,所以这股情绪就成了毒。喜欢一个人是生病,爱一个人是中毒,朱虹是我的病,而她,让我中了很深的毒。”

    苗乙看我一眼,没再说什么,站起来走了。

    赵司辰一路小跑赶过来,兴奋的看着我,“哎,哥们儿,你和那妞在看台上干过?”

    我一皱眉,“你说什么?”

    “呃……不是,你俩……在那好过?”他换了副口气。

    我站起来,瞥他一眼,转身走了。

    肯定是他的鬼奴告诉他的,但这次,他应该不是有意的。

    舒兰的阵法布置好了,严格的说,这不是一个阵法,而是一套阵法。它包括大大小小六个阵法,舒兰说这样一来,女鬼纵然凶性大发,想跑出去也是势比登天。

    我心说有这必要么?四个巫师在,还能让她凶性大发?

    一切就绪之后,队长将那木菩萨放到了最终的一个大阵中,这也是主阵,叫两仪四象合煞阵。名字听起来比较老土,一点也不高大上,但这阵法的威力却不是一般的强。记得林老师教我的时候,曾经提过一些比较常用的阵法,这两仪四象合煞阵就是其中之一。据说这阵法的聚灵之力很强,而禁锢灵体的能力更是非同一般,一般的灵体关进去根本出不来。

    但我们这次要招出来的不是个一般的鬼,所以队长为了保险起见,在两仪四象合煞阵周围又布置了五个不同的风水阵作为配阵。所谓配阵,就是配合主阵的,相当于护法,打下手的。五个配阵据说也很有讲究,能极大的加强主阵的威力,不然的话,队长也不会耽误这么多时间来布置它们。

    队长看看表,“时辰到了,大家各司其职!”

    “好!”我们异口同声。

    队长掐起手诀,默念几句之后,冲着那木佛像轻轻一弹,打开了上面的封印。片刻之后,那佛像上出现了一团黑气,它袅袅上升,在空中化作了一个女人的影子。

    “来了”,苗乙淡淡的说。

    “没事,她跑不了”,我说。

    苗乙看我一眼,没在说什么。

    舒兰掐指诀一指那女鬼,“你,下来!”

    黑影缓缓落地,化作了一个模糊的红衣女鬼,她惊恐的看了看我们,突然仰天长啸,周围的夜鸟全部都被惊的飞了起来。

    “好强的怨气”,舒兰点点头,“有什么冤情,说说吧。”

    女鬼笑了,声音极其阴邪,“我出来了……你们……都得死……”

16 少女阿索1() 
舒兰微微一笑,“就凭你?”

    女鬼大怒,红衣长发无风自起,冲着她猛扑过去,但是阵法的气场犹如一堵无形的墙,坚不可摧。而且当女鬼碰上这气场的瞬间,她身上会被激出火光,这让她痛苦不堪。

    她怨气极重,疯了一样连续向着舒兰冲击,但阵法的禁锢和回击一次强于一次,终于在十几次之后,她变成了一道淡淡的黑影。

    再冲几次,她就魂飞魄散了。

    鬼的力量来自怨念,怨念弱了,力量就会跟着弱,反之亦然。她已经被打成了一道淡淡的影子,怨气自然也小了很多,瘫软在阵法中间,再也没脾气了。

    “你是谁?生前是做什么的?怎么死的?为什么怨念这么重?”舒兰盯着她,“说出来,我或许可以帮你。”

    “呵呵呵……”女鬼冷笑,“你们帮我?你们只会破坏我的好事,怎么会帮我?”

    “我们不想让你造更多的杀孽而已,那是帮你,不是破坏你所谓的好事”,舒兰说,“如果我想让你魂飞魄散,还会容你在这里说话么?”

    “术士!都不是好人!都该死!”女鬼激动的嘶吼。

    “我们也不是好人么?”舒兰脸色依然平静。

    女鬼冷冷的盯着她,一动不动,却明显能听到她厚重的喘息声。

    “她在积蓄力量”,苗乙说,“这个女鬼,太小看队长了。”

    话音一落,女鬼猛的站了起来,一声怒吼,再次扑向了舒兰……这一次,她伤的特别重,火光中被烧的显出了白骨相。

    我突然有些于心不忍,她本来就是冤死的,我们却这样折磨她,何必呢?

    “不能这样下去,她会魂飞魄散的”,我说,“我去和她谈谈。”

    “你想做什么?”苗乙一皱眉,“别那么幼稚,她会和你谈么?”

    “别人不会,但她……”我淡淡一笑,“或许会吧。”

    苗乙拉住我,“你别冲动。”

    我看她一眼,轻轻甩开她的手,走到舒兰身边,“队长,让我进去和她谈谈吧。”

    舒兰的神情也是有些于心不忍,但听我这么说,她又不放心,“这个红衣女鬼死的太惨,咽气之前受了地狱一般的痛苦,不会和你谈什么的。”

    “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难道你真想看着她灰飞烟灭?”我一笑,“让我试试看,或许能行呢。”

    舒兰抬头看着我,“你是不是想到了什么?”

    “我也不知道行不行,让我试试就知道了”,我说,“你的两仪四象合煞阵,我可以走进去么?”

    “直接进去,还是变神之后?”她反问我。

    “变神之后呗”,我说。

    她想了想,站起来一指旁边的配阵,“在那用变神术,然后逆时针绕行一圈,再进中央阵法就可以了。”

    “好!”我点点头,“交给我了。”

    她拉住我的手,“小马,别勉强。”

    我看她一眼,“相信我。”

    舒兰犹豫了一下,松开了我的手。

    我微微一笑,径直走进了配阵中,静心片刻,默默的观想起了钟齐海的样子,“我是……钟齐海。”

    一阵风吹来,我缓缓的睁开眼睛,自己已经变成了准葛尔公主的样子。哎,其实有点挺不适应的,当初跟马炎炎破九环阵,没办法变成了龙母娘娘,那毕竟是个老女人。现在可倒好,让我一小鲜肉变成一青春期少女,这感觉……没办法,就当是角色体验吧。

    变成一个人的样子之后,心态也会发生一些微妙的变化,此刻我,内心很广阔,却又带着一股淡淡的悲伤。

    我按照舒兰说的,依次走过配阵,最后略微一停,进入了中央的两仪四象合煞阵中。

    “你还认识我么?”我平静的看着那女鬼。

    女鬼身上的火焰已经消失了,她根本不看我,只在那里继续力量。

    “你转过身来,看看我”,我坐到草地上,摸了摸地上的假草,“这里的草,真不如草原啊……”

    或许是这句话触动了女鬼,她身子一僵,缓缓转过身来,我看到了她那张惨白而狰狞的脸。但我没有一丝一毫的厌恶和恐惧,相反的,我笑了,“你过来,坐到我身边来。”

    此刻我已经分不清是谁是谁了,不知道是我再说,还是钟齐海在说。

    女鬼茫然的看着我,吃力的站起身,缓缓向我走来。

    “小马!”舒兰和苗乙异口同声。

    我没有任何反应,也许此刻她们喊钟齐海,我反而会听得到,但是小马这个名字,对我来说却似乎是熟悉而又陌生了。

    女鬼来到我身边,慢慢跪下,“你……你是……”

    “你不记得我了么?”钟齐海一笑。

    “钟齐海?你是钟齐海公主?”女鬼颤声问。

    钟齐海点了点头,“对,我是钟齐海,准葛尔部的钟齐海。我知道你是我的朋友,你告诉我,你是谁?”

    “我是阿索,我是阿索啊!”她哭了,脸上的鬼气也慢慢散去,变成了一个清秀的年轻少女。

    我伸出手来,轻轻抚摸着她冰冷的脸蛋,“阿索……”

    “小马,别!”外面的两个姑娘又是一声惊呼。

    我不是故意的,是控制不住的想抚摸她的脸蛋,出神术摸物件可以知道它的过去,那摸鬼呢?

    我觉得眼前亮了一下,接着周围的一切都变了。

    北京城,一等侍卫赛布腾巴尔珠尔府邸。

    忧郁的钟齐海独自静坐,翻看着一张刀刻出的羊皮卷,一边看,一边努力的回忆着。这时隔壁传来一阵嘈杂的喊叫声,“抓住她!这个贼,打死她!”

    钟齐海眉头一皱,收起羊皮卷,穿过月亮门,走过去一看究竟。

    地上一个瘦骨嶙峋,蓬头垢面的少女正在被一群人殴打,她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仿佛死了一般。

    钟齐海喝住众人,“你们为什么打她?”

    “大格格,这丫头不知道从哪来的,偷了咱家十多个馒头不说,还有二两多银子,您说该不该打?”管家气呼呼的说。

    钟齐海看看那少女,“算了,她也是饿坏了,让她走吧。”

    见她这么说,管家无奈,“大格格,您哪就是心忒好,让我说呀,这怎么也得送顺天府啊!”

    “让她走!”钟齐海眼神一冷。

    管家不敢再说什么了,“行,行,你别急,我这就让她走……”

    钟齐海转身准备回后院,那少女突然看清了她的样子,一把抱住她的腿,“公主,我是阿索,阿索啊!你看看我,不认识我了吗?”

    钟齐海一怔,赶紧回过身来扶起少女一看,大吃一惊,“阿索!你……你不是死了么?”

    阿索哭了,“公主,我没死,我活过来了,被人卖做了奴隶。我好不容逃出来,就是想找大汗,找公主啊!”

    阿索是钟齐海的表妹,她母亲阿奴堂哥的女儿。

    钟齐海悲喜交加,“你怎么找到京城来的?你是怎么逃出来的?”

    “我……”阿索泣不成声。

    钟齐海见这里人多而杂,命令管家,“这是我母亲的侍女,是我的亲人。从今天起她就住在这里,你去给她收拾房间。”

    “哎,是!”管家赶紧应承,“您放心,我呀,这就去办!”

    少女阿索就这么在钟齐海家住下了。姐妹两个原本感情就很好,重逢之后更是无话不说,一天晚上,她们很自然的说起了阿奴当初埋藏宝藏的事。然而让钟齐海意外的是,阿索竟然说,她知道宝藏埋藏的地点!

    “你说真的?”钟齐海一惊,“你怎么会知道?”

    “因为我会绘制地图啊”,阿索说,“阿奴姑姑让我跟着去藏那批宝藏,为的是让我将藏宝之地详细的绘制出来。那图一共绘了两份,一份藏于你的金佛之中,还有一份,藏在了博尔塔拉冬营附近的一座古代石像的下面……”

    我突然睁开眼睛,又回到了阵法之中,此时据我摸阿索的脸,仅仅过去了几秒钟而已。

    几秒钟内,也许就能感受完别人的一生,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受,这似乎就是出神术最神奇的魅力。

    “阿索”,我看着她,“你是阿索……你去哪了?为什么没有再回来?”

    “姐姐忘了么?”阿索泪眼朦胧的看着我,“姐姐出嫁前一月,我被藏地的阿扎尊者认证为是他的上师转世,于是我被信徒迎去了青海,我在那里修炼了三年,修成了神通,准备回来寻找姐姐。没想到在我回京的路上,被一群黑衣人劫持,他们都是皇家圈养的术士,他们知道了我们部族宝藏的秘密,更知道我是当初地图的绘制者。于是他们对我严刑拷打,极尽凌辱,逼我帮他们寻找宝藏……”

    我心里一阵刺痛,爱怜的抚摸着她的脸蛋,“你就是……这么被折磨死的?”

    阿索哭着点了点头,“他们虐杀我,还因为我用神通杀了他们很多人。他们盛怒之下,给我穿上红衣,将我手脚钉在了棺材里,扬言要让我永不超生。我咽气之时,发下毒誓,要以生生不息之魂,杀尽他们所有的子孙后人!自那之后,三天之内,他们中有三个人被雷劈死,每天一个。他们知道我是藏地上师,身有神通,所以折磨我的时候用了很多密符。后来见同伙出事,怕我死后阴魂不散,真的将他们赶尽杀绝,于是就将那棺材分成了两端,用那玉星盘将我封印,并用沉船之法,将我葬入了河底……”

    我点点头,“原来是这样,我明白了,全明白了。”

    “姐姐,阿索这三百年来,冤魂不散,为的就是能有朝一日,报仇雪恨,找到姐姐”,她抽泣着,认真地看着我,“今日终于又见到了姐姐,只可惜,你不是真的钟齐海……”

    我手一颤,顿时后背一阵冰凉,再看阿索,她已经站起来了!

17 少女阿索2() 
“阿索你……”我怔怔的站了起来。

    她平静的一笑,“你身上有钟齐海姐姐的影子,但你不是她,你是那个阻止我复仇的那个人。”

    两仪四象合煞阵的气场顿时增强了数倍,外面的舒兰已经准备救我了。

    我看着阿索,变回了自己的样子,“我不知道为什么,看到你在阵法里煎熬的时候,就想变成钟齐海的样子来和你说说话。你说我身上有她的影子,是因为我曾在她的羊皮卷上感受到了她的气息,我从京城来这里的路上,不知不觉的看到了她当年的英姿。你曾经是藏地上师,机缘与幻象,对你来说是可以看透的。没错,我就是那个阻止你复仇的人,如果你想动手,现在就可以了。”

    阿索静静的看了我一会,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三百多年了,阿索第一次把心中执念和怨念对人倾诉出来,所以才变回了本原之形貌。如今我虽是阴灵,但以此心超度,不是那仇怨漫天的厉鬼了。你实际是帮我脱离了苦海,阿索又怎么会恩将仇报,伤害与你?更何况,我根本也不是你的对手。”

    这最后一句,实在,也可敬。

    我笑了,“谢谢阿索姑娘,那……你能帮我去寻找那张地图么?”

    她一皱眉,“你……”

    “不瞒你说,我需要那里的宝藏”,我说,“但准葛尔已经不复存在,灭亡了两百多年了,你们已经不需要了。”

    她沉默片刻,苦涩的一笑,“俱是尘土,何所惜?何所恋?我们的确是不需要了,我们当年就不需要了……”

    “那你能帮我么?”我看着她。

    她摇头,“我答应过姑姑,绝不带任何人再去藏宝之地,包括我自己。”

    “懂了”,我点点头。

    “但我可以带你们去找到那张藏宝图”,她说,“之后能不能找到藏宝之地,那就看你们的机缘了。”

    我一抱拳,“谢谢阿索姑娘,这就足够了!”

    她看了一眼地上的木佛,“这佛像我不需要了,你们一路往西,去博尔塔拉,准葛尔冬营之地,到了那里,我自然会给你们指引。”

    “好!”我说,“明天一早,我们就出发!”

    她微笑着点了点头,“好。”

    我刚要转身,突然想起一个问题,“阿索姑娘,那个309公馆的老板,是不是就是当初害你的人的后代?”

    她不笑了,“自然是,他的祖先当年留下一句话,说那河道里有宝物,三百年后才可以挖出来。于是他们这个家族就在河边守候了三百年,挖出沉船之后,为了防止我报仇,才又布置了那些风水阵。”

    我不知该说什么好,原来这紫楼的一切,竟然是三百多年前的一个阴谋遗留下来的故事。

    “那你现在还有一个本体在他家里,你是不是还要让他家破人亡?”我问。

    “我不要他家破人亡”,她顿了顿,“我要让他和他的子孙,世世代代的供奉我,直到我超脱苦海,再入轮回。”

    “懂了”,我一笑,“那我先走了,这个阵法很快会消失,阿索姑娘,咱们博尔塔拉见。”

    看到我平安的走出阵来,舒兰和苗乙总算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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