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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上我的灵异先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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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到十五分钟,沈景云就顶着一头还未完全吹干,湿漉漉的头发下楼了,稍显有些凌乱的流海,让他多了几分不羁的气息。
他难得换上了一套正装,黑色的西裤,妥帖的白色衬衫,一边下楼的时候,还一边打着一条斜纹领带。
和昨日那简单的风格完全不同。
就算是这样的正装,和他那凌乱的流海搭配起来,也有一种碰撞般的好看。
我必须承认,人若长的好,怎么弄都不会难看。
似乎是发觉了我的目光,沈景云看了我一眼,说道:“我今天有一单生意要谈,但你必须跟着我。”
“我在设计部门。”怪不得会穿正装,但我也不得不提醒了沈景云一声。
“没有关系,你依旧可以担任设计的工作,但从今天开始你是我的秘书。办公室也会在我办公室外。”沈景云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他是老板,自然可以这样决定。
我都能想象到公司里面的人会是什么样的目光,可我根本没办法拒绝。
“工资奖金照旧,因为你要兼任一些秘书的工作,所以会给你再多一份秘书的工资。”就因为沈景云及时的说出了这样一句话。
简单的收拾以后,沈景云终于带着我出门了,随便解决了一下早饭的问题,我们便一同到了公司。
只不过为了避嫌,在我的坚持下,沈景云提前一段路,把我放下了车。
到了办公室,时间尚早,我依旧习惯的做起了“小妹”的工作,没人知道我和沈景云从昨夜就开始了“同居”,而在我心里,我和他始终还是交叉线,也许会有一个点相逢,但今后也只会渐行渐远,我不能偏离我的生活轨道。
在我擦着桌子,帮人收拾着的时候,办公室也渐渐热闹了起来。
每天早上的八卦时间是固定不变的,只不过由于昨天沈景云的“惊艳出场”,今天八卦的中心依旧是沈景云。
内容其实比较无聊,无非就是他英俊啊,有风度啊。
还有就是异常神秘,说是公司大老板把他藏的很好,其实是送去了最顶级的学府读书,甚至在社会上摔打。
最顶级的学府是在深山里吃着刀削面吗?我暗自想着,自然也不会跟别人说不对。我不想同事察觉到我和沈景云的半分不对,从而变成明里暗里针对的对象。
可我却小看了沈景云那目中无人,绝不理会他人感受的作风。
刚到上班的时间,同事刚刚到齐。
公司的张秘书就带着一脸“哀怨”来到了我们办公室,正式宣布了我的职位调动,即从此以后也是沈景云的秘书,配合张秘书的工作。
说到最后,张秘书几乎快要哭出来,好像我分享了他的沈老板一般,在话语的最后不经意的带了一个“哼”字,然后扭动着腰肢走出了办公室。
在宣布了这件事后,办公室陷入了短暂的沉默,看得出来每一个同事都很“压抑”。
压抑的自然是一颗八卦之心,毕竟我的工作和秘书简直八竿子打不到一块儿。
只是作为当事人的我还在现场,人们不好公开的询问,只有跟我关系最好的王颖低声问了我一句:“林晓霜,这是怎么回事儿?”
怎么回事儿?我该如何解释?根本就没有办法解释,望着张秘书那袅娜而摇曳生姿的背影,我想如果想洗清嫌疑,恐怕只有张秘书现在立刻回头宣布沈景云是他的爱人了。
勉强敷衍的笑了一下,我说了一句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就开始默默的收拾东西,搬离了自己的办公室。
我难以预料我以后的职场生涯会是怎样,但很快就发现沈景云丝毫没有因为我们的“相熟”,对我有半分照顾。
我是真的做着双份的工作,还要配他去谈所谓的生意。
对于生意场上的事情,我是一概的不了解,坐在谈判桌上神游的快要睡着,比起殷勤的张秘书,我就像个木头桩子。
如此看来,张秘书能在沈景云身边也并非没有道理。
一场生意近乎谈了两个小时,我尽管不太懂,也觉得沈景云在这方面好像很厉害,总之完全的像个精明的总裁,和昨夜那个奇异的灵异先生完全不沾边儿。
顺利的签下来单子,已经是下午四点。
沈景云把合同交给张秘书带了回去,看着我说道:“跟我去一个地方,昨天的事情我们必须要继续调查。”
他的脸色还透着一种异样的苍白,从谈判桌下来以后,整个人的精神就显得有些萎靡,可他竟然还要做什么调查?
而我的时间也不是自由的,不管发生了再诡异的事情,我也必须生活,必须还债,能住进他家,已经是一种妥协。
“沈总,大概不行。我7点要去夜场上班,已经几天没去,都是南风帮我兜着的。另外,我还要回家去收拾东西,我的时间”其实,我根本不想再去那夜场上班,已经知道的一切,让我也明白那里很危险,可我还有别的选择吗?
沈景云却微微皱眉打断了我:“你不用收拾东西了,我已经吩咐张秘书找人去给你买齐生活用品了。你之前租住的房间我也吩咐人帮你交了一年的房租,想必也不会有人动你的东西。”
“我不用你帮我交房租。”我不满的说了一句,虽然穷,但也不至于要欠你沈景云人情。
沈景云却不理会我,而是径直的朝着他的车走去,也不忘把我一把塞进了车里:“从工资里扣,另外我们很顺路,我也要去夜场那边。”
他还要去?几日来对大楼里不愉快的记忆,致使我对这地方阴影不小,上班还好,可是跟随沈景云去调查?我内心有一丝抗拒,可沈景云却开口对我说道:“把那里的工作辞了,你知道那里已经不安全,特别是你。我没法在夜场看着你。”
“可我有一大笔欠债。”我已经不知道如何争辩了,干脆摆出事实。
“夜场的工资算在我头上。”沈景云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
“无功不受禄。”我很心动,可是底线还在软弱的提醒着我。
“我不白养谁,以后的晚饭你负责。”沈景云连表情都没有一丝变化。
“天天刀削面?”
“随你。”
就这样在一番莫名其妙的对话中,车子再次朝着夜场的那栋大楼开去。
在车上我已经知道了沈景云的目的,如今线索断了的情况下,大楼本身在建筑的时候就有很大的问题,比如说有暗自修建的密道。
所以,沈景云觉得大楼的主人或许会有问题,他必须要找到大楼的主人。
只要不是再去小黑屋,我就没有任何的问题,也就默许了沈景云的提议。
到了这栋大楼,我和沈景云暂时分开行动。
他要去打探一些消息,而我要去辞职。
我不知道要找大楼的主人,为什么不去工商局,非得来这里打探消息?也不知道他是否一切顺利?
但我辞职的事情却是进行的非常顺利,这里的老板非但没有一点儿刁难我,反倒给我多结了半个月的工资,我总觉得这一切隐隐的和南风有关系。
想到南风,我又给她打了一个电话,昨天的电话太匆忙,有很多事情没有来得及告诉南风,到今天就算还是不能告诉她,至少我得提醒她一声。
电话很快接通了,电话的那头传来了南风慵懒的声音:“喂?”
显然按照她的生活习惯,现在在睡觉也不足为奇。
“南风,是我。我刚刚把夜场的工作辞了,这背后是有原因的,暂时我还不能对你说的太细,可我必须告诉你,南风你也把工作辞了吧?这栋大楼真的非常不安全。”我急切的对南风说到,我是真的担心按照南风那个大大咧咧的性子,不会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南风那边似乎是沉默了半晌,才说道:“你就和我说这个?”
“嗯。”我不明白南风的意思。
“你不抓紧时间好好抓牢沈大少,来打扰我睡觉,就为了说这个?!我真是服了你了,林晓霜!那工作我昨天不开心了,已经辞了。明天就要去泰国度假,本想告诉你,你的行李等我回来再送来给你,你的提醒真是”南风的语气之中带着一丝调侃。
我呆呆的拿着电话,这算巧合吗?
不过电话之中却传来南风似乎认真又迷糊的一句:“你辞了也好,免得我让老板找借口开除你,我继续睡觉了。”
说完这句话,南风就挂断了电话,嘟嘟嘟的声音让我兀自反应不过来,南风的话是什么意思?
倒是沈景云的身影在这时,很是急匆匆的出现在了夜场的入口。
第七十一章 痴呆老人()
他的脸色不好看,有些沉重。
就这样出现在夜场,还不等我先问他,就率先问了我一句:“没有什么特别的感受吧?”
我摇头,心中也暗自奇怪,为什么自从沈景云出现以后,那股如影随形的阴冷就好像消失了呢?
难道真的被沈景云吼了一声滚之后,就彻底滚蛋了吗?
我之前还心安理得,如今看样子恐怕沈景云也是不知道这一点的,这让我的心有些忐忑起来。
“有什么问题吗?”我忍不住追问了一句。
“暂时没有,可是我个人来说,很害怕这种宁静,总是觉得这是山雨欲来。”沈景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却并没有给我解释太多。
这弄得我的心情也很糟糕,之前多拿到半个月薪水的喜悦也跟着烟消云散。
直到走出了大楼,我才想起沈景云去打探的事情,忍不住追问道:“你打探的情况怎么样了?知道了大楼的主人是谁吗?”
沈景云叹息了一声,摇头不语,轻皱着眉头也不知道在想一些什么?
“不然你有办法去工商局查查吗?”我小声的提醒了一句。
按照我有限的认知,我也只知道那么多了。
“工商局的信息不用你提醒,我上午就拖人查过了,根本就是一个虚假的资料,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解释,总之就是一个类似‘挡箭牌’一样的无用信息。”说话的时候,沈景云已经带着我再次走入了车库。
不知道为什么,我忽然感觉脖子凉飕飕的,忍不住缩了一下。
“怎么了?”沈景云似乎有些敏感。
“没事,没有太特别的感觉,这里的风冷吧。”我不能在沈景云面前一惊一乍,也许我错误的感知,会把事情带着绕弯,这里的风的确很凉,也许刚才只是一阵凉风吹过我的脖子,毕竟那感觉很快就消失了。
沈景云疲惫的叹息一声,去取车。
在这过程中,在我的追问下,我也终于知道了沈景云的打探结果,这栋大楼产权非常的凌乱,几乎每一层的租户面对的都是不同的“房东”,彼此之间关系错综复杂,没有一个是真正能称得上大楼主人的人。
坐在车上的时候,看着沈景云皱眉,依旧有些苍白的脸,我莫名的觉得心底有丝淡淡的心疼,用得着这么疲惫吗?
刚想劝慰两句,话到嘴边却变成了:“不管这些产权有多么的混乱,就算如同一团乱丝,也总能清理出一个线头。你别心急,慢慢来。”
沈景云吃惊的看了我一眼,我却从他的眼神中得知,他分明冷静了下来。
沉默着,沈景云发动了车子,然后去了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在那栋大楼里找到了一个懒洋洋的中年人。
他吩咐我在车子里等,似乎又不放心,在我手里塞了一件儿东西,我打开手掌一看,不就是沈景云的那块暖阳玉吗?
那暖阳玉,似乎真的能够暖到人心里,我握着心里就透着几分温暖,在车里也不会觉得不安,那种安心的感觉,让我几乎在车里睡着。
就在我迷迷糊糊的时候,沈景云叫醒了我。
一看时间,原来他已经去了快一个小时,只不过这时的他,不但不显疲惫,眉宇之间还透着兴奋:“查到了,那些乱丝背后的线头。”
“真的!”我由衷的为沈景云高兴,然后问了一句:“现在去吗?去找那个人?”
“不急,先吃饭吧。”沈景云答道。
原来要处理好了一件事情,沈景云才会想到饥饿的感觉。
在路上,我好奇那个懒洋洋的中年人身份,沈景云也没有隐瞒的告诉了我,在城市中,总有些地头蛇,有些情况下比警察局的档案室还要管用。
那栋大楼除了那个莫名其妙的仓库,基本都是用来经营“场子”的,那么背景可能都不是那么干净。
找到这种地头蛇,提供出经营者的消息,就能从他口中打探到场子是找谁租的,甚至怎么租下来的都知道。
而这些房东又是怎么买到这大楼的一些产权的,这地头蛇也能清理出来。
说白了,这地头蛇就是吃调查这一行饭的,有些东西用光明正大的手段,反倒不如找他们来的快,来的实际。
“霍凯一定还在头疼的查着档案,可我已经知道是谁了。”沈景云莫名的兴奋,我实在想不出来这件事情究竟跟他有何天大的关系,让他非得插手,而且关心到了这种地步。
但很快,一顿晚餐就打断了我的各种思考,从骨子里来说,我也许就是一个吃货。
我自然是盼望跟随沈大少能吃一些山珍海味,却发现沈大少是一个对吃的各种不上心的人,山珍海味没吃到,倒是去了一家小饭馆。
沈景云说他常来吃,我觉得味道也真的不错,地道的川味,也许山珍海味还比不过这些呢。
简单的吃完饭,我又因为好吃的食物开心起来。
而沈景云似乎是一个不能有任何拖延的人,很快就按照地址去找那个大楼的主人了。
我理所当然的以为,如果大楼的主人牵涉在内,免不了又要经历一场恐怖的事情,却发现那只是一个平凡的小区,敲开门以后,也只是一户平凡的人家。
“吴开良是我爸爸。”这户人家一听说我们要找的人之后,开口就是这么一句话。
我小心的打量着这户人家,真的普通到没有任何一丝值得注意的地方,看不出富贵的像是拥有一栋大楼的人,而且房间里的任何事物,包括人也没有让人觉得有任何不适的地方。
当听说吴开良是男主人的父亲时,沈景云的脸色就已经难看了几分,但他还是耐着性子问道:“那么你父亲人呢?”
男主人似乎已经不太耐烦回答。
沈景云掏出了钱包,一叠钞票就轻轻的放在了茶几上。
不像电视里的那些大少,动辄就开支票,但我必须承认,红彤彤的钞票更有冲击力一些,至少对我是如此。
“我没有恶意。我想问你知不知道你父亲名下曾经有一栋大楼?如今我对那大楼有兴趣,但其中产权是混乱的。所以,必须找到你的父亲。”沈景云尽量淡然的说道。
一番话不算撒谎,但也含含糊糊。
那家男主人看着钞票,明显手抽动了一下,直接说道:“算了,我想你也不可能对我们家做什么?反正没钱没势的!更不可能对我爸爸做什么,他已经是一个痴呆症老头儿了,家里实在没办法照顾,才送到了养老院。”
“痴呆症!”我惊呼了一声,一栋大楼的主人是个痴呆症患者?
沈景云的脸色又难看了几分。
那男主人麻利的收拾起了桌上的钱,继续说道:“而且你对大楼有意思,找我爸爸也没用!你看我们家像修得起一栋楼的人?你做生意的也应该知道,那大楼早就乱七八糟的卖出去了,我们家早就没有一点儿产权,也没得到过半分钱!我根本就不知道我爸哪里去揽的这档子事情,好处没有捞着大楼卖完后不到两年,人也痴呆了。”
那男主人在抱怨。
在这个时候,我也忍不住脸色变得难看了起来,这典型就是一个早就有预谋的设计,防人调查,断了线索。
而那男主人根本就不知道,我们也不是为产权而来,只是为了调查修建大楼的主人身份。
这中间并没有多复杂的操作,就像一个“阳谋”那样简单,偏偏却让人无从查起,做的非常决绝。
我以为沈景云会比我还要失望,却不想沈景云在这个时候反而冷静了下来,只是问了一句那老人院的地址,便告别离去了。
上车以后,沈景云这才叹息了一声,对我说道:“还不能回家。”
“你要去养老院?”我发现我似乎非常了解沈景云想要做什么,但我却想不通为什么,一个痴呆的老头儿他也要去查探。
“也许能知道一些东西!看看这个方向对不对你知道,大楼的主人有问题,只是我猜测的一个方向,也许是对的,也许别人是无辜的。懂吗?”沈景云这样给我解释了一番。
可是去看一个痴呆的老头儿又能确定方向吗?我没有再问沈景云什么,我心里也好奇。
养老院距离之前那个小区不远,开车不过十分钟的车程。
又是在金钱的攻势之下,我们顺利的见到了吴开良,那个大楼所谓的主人,后来得病至今的痴呆症患者。
他是坐在轮椅上被推出来的,人比我想象中的还要苍老,而痴呆的情况也比我想象中的要严重。
是属于那种生活完全不能自理,甚至已经没有丝毫记忆,完全的糊涂了的那种老人。
老人长相一看也是一个平凡人,此时浑浊的双眼似乎对世上的一切都没有了反应,从嘴角流下的口水,还需要身旁的护理帮着擦去。
我只能从他脸上偶尔看到一丝微末的痛苦,好像活着到了现在已经是负担一般。
那护工对着我和沈景云没有什么好脸色,闷声闷气的嚷嚷:“这老头儿照顾起来最麻烦了,你们还想问点儿什么?天方夜谭吧?”
我只好解释说,我们其实是来探望老人的,只怪沈景云之前进来说有些事情想问问老人,看看老人能不能想起来。
而在我对着护工解释的时候,我感觉沈景云的脸色很不对劲,似乎是愤怒了。
他站得离我很近,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双手放进了裤兜里,隔着衣服,我都能敏感的感觉,他的手在裤兜里悄悄的捏紧了!
难道他真发现了什么?
第七十二章 柔软()
我不理解沈景云突如其来的愤怒,而他那自我的性格,就算愤怒时也完全不会在众人面前掩饰。
那护工不敢嚷嚷了,而我怕沈景云会突然爆发,只能小心的提出:“不然,我们走吧?”
我以为沈景云会争执两句,却不想他只是点点头,转身就走,脚步很快。
我只能小跑着跟在他的身后,他却忽然在门口停顿了一下脚步,又深深的看了一眼吴开良,这才又重新迈开脚步,急速的往外走。
有的人生气,就像狂风暴雨。
而有的人生气,虽然平静,却带着一种致命的低气压。
沈景云就是后者,没有多余的废话,只是默默的握着方向盘,眼神冰冷,嘴角紧抿,显然刚才在那个养老院,他是强压着心中的怒气。
我不敢说话,也不明白他为什么而愤怒。
在过了五分钟以后,一声清脆的打火机声响起,烟雾飘荡时,沈景云的神情才微微松懈了一些,他低沉的对我说道:“我并不是喜怒无常的人。”
“嗯。”我说道,我也相信,因为眼前这个男人其实一向是克制的,有点儿禁欲的色彩。
“人有三魂七魄,如果伤了魄,则会影响人的行动能力!就比如,你看那些四肢完好,却先天不能动弹,最后肌肉萎缩的孩子,就是出生时,七魄不全。”沈景云深深的吸了一口烟,然后转头望着我。
幽深的眸子中愤怒的火花又渐渐的升腾。
“啊?哦。”我有些吃惊听到这些,觉得太过匪夷所思,那种先天性的,不应该是什么神经出了问题吗?
我的医学知识少得可怜,但大概也知道一些常识性的病因。但是什么魂啊,魄啊,这个未免太
“呵呵。”沈景云仰头,吐了一口烟,然后说道:“自然你不会相信,哪怕你现在也已经接触了一些常人无法接触的事件。”
“神经损伤当然会导致残疾,但都一定是神经损伤吗?这医学界有多少未解的难题,并不一定要公之于众。因为科学是讲究严谨的,没有足够的论证,谁能够乱说?”沈景云说到最后,似乎有些激动,想要说服我的样子。
可是面对这种说法,我也只能点头,毕竟我知道沈景云曾经学过法医。
“七魄皆伤,人会彻底的失去行动能力,哪怕意识是清醒的。而相反的是,人的记忆,思维等等都与魂有关,你相信吗?”沈景云又望着我认真的说道。
“我不知道,可是你想告诉我什么?”我的确是不知道沈景云说了那么多,到底是想要告诉我什么?其实,我内心也是有几分相信的,小时候不是常常有丢了魂儿这种说法来形容人忽然傻了,痴了这种情况吧。
“我愤怒的原因!吴开良并不是老人痴呆,而是被人用手段强行抽走了一魂,剩下的两魂也受创了,所以才会成为今天这个样子。”说话间,沈景云的手忽然重重的捶了一下方向盘。
“什么?”不是老年痴呆症吗?原来背后是有人卑鄙的下手?
我想起了吴开良眼中那一丝浑浊的痛苦,那种活着连痛苦都已经不分明的模样…我的心中升起了一股寒意,同时也有了一些愤怒。
“修者,知常人所不知,学常人所未闻。原本就比常人看这个世界要清楚许多,怎么能够生出如此歹毒的害人之心?修行,修行,修心为先,行为后,先修而后行我很不明白,为什么还会有那么多的败类。”沈景云似乎是自言自语,可我也无法对他的话产生共鸣,毕竟我不是什么修者。
在我的世界观里,只要人的道德标准一旦过界,就要接受指责与惩罚,没有什么修者和普通人的分别。
但我却好像能够理解他,身为一个修者应该是有他的信仰,那么就很难接受同一类人去亵渎信仰的行为,才会这样的愤怒吧?
在这一刻,我发现了沈景云内心里,那洁白而执着的一面,像个孩子。
他的愤怒,好像也只是委屈的对我诉说,不解为什么会这样?从小黑屋到现在,他应该是非常压抑的吧?
想着,我看着沈景云的眼神多了一分柔和,这是我唯一能给他的安慰方式。
他却掐灭了手中的烟,避开了我的目光,发动了车子。
在沉默了很久以后,他忽然开口对我说道:“林晓霜,你相信我吗?你要相信我一定能够把这背后藏着的那只手给揪出来,相信我能狠狠的把它给斩断。”
沈大少也会这样的孩子气?就像动画片里那种发誓要拯救世界的英雄似的。
可不知道为什么,看着他望着前方的认真眼神,我的内心却一片柔软,忍不住嘴角泛起了一抹微笑。
沈景云没有得到我的回应,诧异的回头,正好看见了我在笑。
我赶紧转头,却在夜色中也发现沈景云的脸竟然莫名其妙的红了一下。
再次回到沈景云别墅的时候,再一次是晚上快接近10点的时候了。
又是一天的奔波,那种疲惫比我连轴转的工作还要累。
因为大脑需要不停的思考,还要接受那些曾经不能想象的事,那些可能让人一惊一乍的事实。
我很想睡觉,可内心又尴尬的要命,这种感觉挥之不去,因为车上我的那一笑,沈景云一路上都没有在和我说话,沉默的要命。
可是这种事情我偏偏没办法解释,如果他继续误会,我们继续维持这样的状态那以后怎么相处?
想着这样的心事,我默默的跟在沈景云背后,照样是他摁亮灯,我准备换鞋,却忽然绊了一下脚,差点儿摔倒。
沈景云回头,微微扬眉,有点不耐烦的抓住了我。
我这才看清在入门的地方,不知道是谁放了一堆大包小包在这里,几乎堆满了玄关的角落,我就是被这堆包给绊倒的。
“你能再笨一点儿吗?你脑子里除了对钱算得清楚,还清楚什么?”沈景云扶起了我,满脸的嫌弃。
我没说话,竟无言以对,心中却是把这些大包小包骂了个遍,让你们在这里碍眼?
却在这时多看了一眼,细看之下,却发现那些包都是些我平日里流着口水,也舍不得买的一些品牌。
说不上是什么奢侈品,商场里的牌子罢了,但也常常成为我的奢望。
而哪个女孩子不爱美?不喜欢好看的衣服?否则,我也不会有动力去到批发市场与一群大妈和学生疯抢一件能够看得过眼的衣裳,也不会在商场打折的时候立刻化身为超人,只为去抢到价格能在我承受范围以内的一件心仪之物。
“发什么呆,你的!我让张秘书买的,钱从工资里扣。”沈景云已经懒懒的换好了拖鞋,打开冰箱,拿了一瓶啤酒,一口气喝了小半瓶。
“我不要!”我的心在滴血,就凭我的工资哪里能负担这些东西?可是拒绝起来是那么的困难,矛盾之中,就像滴血一样!
“那你就一直穿着你这一身吧,没见过你那么吝啬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公司虐待员工。”沈景云冷哼了一声。
似乎从车上那一笑开始,他就对我有些不满,是不是他以为我在嘲笑他?
我只有无奈,也懒得跟他争,更不好解释我那会儿自己内心的一片柔软,否则听起来更像个傻瓜一样,于是我懒洋洋的朝着我房间走去,摆摆手,然后说道:“没关系,我回去搬行李。”
这下换做沈景云愣住了,却又不甘心的叫住我:“算了,算做这件事情你帮我的酬劳吧。毕竟,要救你的话,找霍凯也是一样,还不麻烦。帮我的话,说不定有危险。”
原本只是赌气的话,说到最后他的语气竟然有了几分真诚。
我一下子停住了脚步,其实这个利弊从那天在天台我就心知肚明了,毕竟霍凯是部门人员的身份,保护起我来到底也更保险安全一些,从他递给我那张黑色名片的时候,就表明一种态度了。
我当时虽然很生气,但最终还是看似不甘不愿的选择了沈景云。
表面上看是因为暖阳玉的出现让我无法拒绝。
事实上,那又代表什么呢?只能说对我有恩的是他师父,而并不是他。
想来,我不能拒绝的应该是他抢过名片时说的那句,我是他保护的人,或者是他曾把风衣披在我身上时的温暖安心。
其实,我从未因为危险而想要拒绝过这件事情,当时在车上生气拒绝的原因,只不过是因为他的隐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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