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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铜鬼坟-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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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语出惊人说道:“狼群被驯服了!”

    (本章完)

第226章 情敌见面() 
大牛一个高蹦起来,一脸兴奋地指着狼群后面说道:“狼王小白!这些狼群是被它驯服的!”

    沈冰等人不知道我们曾经在狼人沟的黄金塔寺相依为命,更不知道王妃和小白跟我们有何渊源,俱都大惑不解地看着我。不管如何,显然是狼王小白震慑住了这群野狼。

    我听玛依拉说过,野狼群经常发生狼王争夺战,尤其是发情季节,狼王之间的争斗愈加频繁。这群狼刚死了狼王,骤然见到新的狼王,它们自然乖乖地俯首帖耳。

    沈冰问我说:“它们向我们跪着磕头啥意思?”

    “这还用问吗?”我有点嫌弃她头脑简单,接着说道,“我们差点被这群野狼吃掉,小白是我们的朋友,它是指示群狼向我们磕头认罪,其实狼虽然狠毒,但非常听狼王的话,唯命是从,从不违抗。”

    大牛瞪着眼珠子几乎把山根搜寻个遍,我问他说:“你丫找啥呢?”

    大牛有点失望说:“老大,这么长时间没看到王妃,还真有点想念她了。”

    我瞅着大牛,心想这家伙平时对王妃颇多意见,总觉得她像狼一样恶毒,对我的虚情假意都是伪装的,此时怎么一百八十度转弯,竟然对人家说出“想念”?

    大牛看到我不怀好意地看着他,脸上立马露出不好意思的神色,尴尬说道:“有那么奇怪吗?是,我以前对她有成见,人家三番两次的救我,我总不能不被感动吧?尤其是小白,这次有救了我们一次。”

    高小梅不知何时从石墙上跳下来,大声说道:“大牛哥你错了,不是小白救了你,是我高小梅的那一枪救了大家伙。”

    大家赶紧向高小梅表示感谢,看着她得意洋洋的神色,我心想你枪法不错,对确杀死了狼王,但也不能大包大揽地将功劳都记在个人名下。

    大牛看出我有点不高兴,替我说道:“高小梅同学,有一点你别忘了,狼王被射杀时,若不是我们齐心协力地直捣黄龙,这群狼没那么容易溃不成军。”

    高小梅想反唇相讥,但被我眼神制止了,我对大家说:“狼跟人类一样,即使溃败,它们也不是真得放弃,一定会躲在半山腰伺机而动,一旦我们露出破绽,饥饿难耐之下,它们依然会铤而走险,这是食肉动物的天性。所以最终解救大家的是狼王小白,刚才大牛说我们又欠它一条命是对的。”

    高小梅脸红地喔了一声说:“我向大家道歉,是我好大喜功了。”

    我拍着她的猎枪,由衷赞叹说:“不过你的枪法是我见过最好的,假以时日,你这神枪绝技可以更上一层楼啊。”

    高小梅抬起头说:“真的吗?你不是因为哄我开心才说的吧?”

    我心想这孩子人小鬼大,夸她一句她能立马飞上天,批评她一句,她能一下子跌进山谷。我笑着说道:“你射击的时候,心里装着救死扶伤的正义,这样的心态之下你能一击而中,我想有一天你会明白神枪手的含义。”

    大牛发现绝崖之上出现一个娇小的人影,对我喊道:“老大你看看,那个人是不是王妃?好熟悉的身影!”

    我举头往上觉崖山壁,一个熟悉的女人盘着一棵树,向我们挥手打招呼。

    我同样挥舞着双手高喊道:“王妃下来吧,大牛说好想你!”

    大牛拿胳膊肘拐了我一下说:“你想她就说你想她,干嘛带上我?”

    沈冰从旁边醋溜溜地看了我一眼,话里有话说:“赖掌门行啊,挖坟盗墓的本事厉害,一箩筐的桃花运也是满载而归啊,连狼人族的王妃都惦记着你呢。”

    我没搭理她,女人醋意大发的时候,好男人最好比跟她计较,她好比一包炸药,只要一点火,准把你炸上天。

    我又喊道:“下来吧,上面危险!”

    沈冰悄声说道:“人家飞檐走壁,天性具有狼的血统,就看单手抓着一棵树,就能面无惧色地临崖而立,普通人类根本做不到,吓不死才怪呢。”

    我压抑着心中的激动,心里很期盼久别重逢的王妃就下来叙旧。但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我又不能过多的表白,只能一次一次的呼喊。

    王妃凌空长嚎了几声,山根下面的狼王小白也跟着一唱一和,顷刻间,趴在地上的野狼群都站了起来,纷纷跑上山腰。

    王妃向我喊话说道:“君当以别,临行颂歌,无酒无菜,以累换相思。”

    大牛失望道:“老大你快喊她回来,她要走了!”

    沈冰醋溜溜地说道:“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狼人族王妃属于狼族,不太可能跟人类相濡以沫。”

    我眼含热泪,忽然生气地向沈冰吼道:“你懂个屁!难道在你心中只有********吗?就没有红颜知己吗?”

    田教授等人通过我们的交谈,大概了解了一点事情的来龙去脉,说道:“小赖说的很高深啊,人世间多为情,大情大爱如云淡风轻,却比天高比地厚。王妃虽爱慕,恐怕是一时之红颜。”

    飘荡在觉崖山壁的王妃唱道:“哀牢山呀哀牢山,君别把话细丝雨,念君悠悠伴终生,一觉醒来一世情。”歌声清脆,绝响山谷,山秀风情,暖风徐徐。

    我只觉得心中一轻,顿顿歌喉,即兴唱道:“狼人沟啊狼人沟,红颜远走如春雨,剪烛红泪到天明,沧海人世情意浓,一时歌舞一世相思。”,我虽不擅长山歌,但此时满眼都是青山绿水,心中流淌的全是王妃昔日留下的倩影。

    我出神地望着山壁,不知何时泪湿衣襟,众人见我如此投入,都沉浸在一片肃然之中。

    大牛忽然说道:“老大别看了,人家都走远了,她虽爱你,却说得很明白,活在爱情长河,却不一定非要比翼双飞。”,大牛性情中人,忽然又哽咽说,“此女子心态天地之广,看来我小瞧她了,这是大爱,不是小情。”

    我被大牛喊醒,张目寻找王妃的影子,她早已消失在群山之中,唯一留下的就是群山回荡的歌声。我抹干了眼角的泪痕,轻轻一笑说道:“走吧,我们赶夜路吧。”

    大牛不明所以地问我说:“老大你没发烧吧?现在可是半夜,你就不怕野兽?”

    我说道:“狼群被新的狼王小白收服,我们没有危险了,过了狼人沟就到了哀牢山的出口。”

    大牛还要叽叽歪歪,沈冰突然小声对他说道:“让走肯定有原因啊,你老大并不想睹物思人,即使留在这里过夜,恐怕也是相思到天明,我要是那个王妃该多好,她是一个幸福的人,有人牵挂有人想念。”

    大牛喔了一声,原来我想赶紧离开这个伤心之地。山中最大的威胁就是狼群,没有狼群的骚扰,大家伙都是安全的。

    大家本想将祭台中的石墙推倒,但一想到我如此念旧,都愿意留下它做个念想。众人收拾行囊,点亮火把,往山上爬去。

    夜间行路很危险,我甚至后悔不该做出这个决定,但开弓没有回头箭,我总不能自己抽自己一个嘴巴吧。

    沈冰是个女人,她的感觉一向很敏锐,我们攀山越岭的时候,她总是不停地往回看。

    我终于忍不住地说道:“看什么呢?你舍不得这座大山?”

    沈冰白了我一眼,嗔怪说:“好你个负心汉,走了半夜了也没发现后面有人护送我们吗?”

    我惊愕地回头张望,却什么都没看到,我心想难道沈冰故意寻我开心?

    沈冰叹息一声说:“一个白影子,她一定是王妃,半夜行路总是有危险,人家从一开始就护送我们呢,只是你发现不了而已。”

    女人心细如发,沈冰察觉到王妃在护送,却又找不到人家的影子。哀牢山对于王妃而言进出如履平地,她是不放心我们。

    田教授早已听到了我和沈冰的谈话,催促说:“赶紧走吧,夜间风大,我们不能久留,她躲着不见一定有道理,凡事不要强求。”

    我和沈冰跟上队伍,照着这个速度,天亮之前一定能走出山口。

    (本章完)

第227章 李家锁王() 
走出哀牢山的山口,我站在风二娘的客店跟前久久不肯离去。

    大牛调侃我说:“行了哥们,为了一个风尘女子如此朝思暮想不太值吧?再说了,我们算是对得起她了,将她厚葬在一个风水宝地,我想她算是遇到好人了。”

    我说:“不管怎么说,风二娘为了我们丢了性命,虽然走错了一辈子,但最后一步走对了,她就是一个迷途知返的好人。”

    风二娘的客店有个经理,人挺厚道的,我讲他掌柜子死在哀牢山的事情实情以告,没想到他哭得跟个泪人似得,弄我一头雾水,心想一个伙计至于吃的就是寄人篱下的反,至于为一个老板嚎啕大哭吗?

    经理差不多奔四十的人,抹干眼泪笑了笑说:“你们好奇我傻是吧?风二娘自从开了这个旅店,我就跟着她到现在,我喜欢她不是一天两天了,中间就隔着一层窗户纸,但谁都没勇气捅破,记得喝醉一次,她醉醺醺地说我跟了她就没有回头路了。”

    我叹息一声,心想风二娘倒是个有自知自明的人,天鹰帮进去容易出来难,万一哪一天死了,总不能连累身边的人。

    我打量着这个旅店,对经理说:“我相信你对风二娘有情有义,这么大一个店是她的栖息之所,你要是心里还念着她,我希望你能替她好好经营这个店。”

    大牛站在一旁有点急了,捅了我一胳膊,小声说:“老大你知道他是怎么人啊,你敢把旅店托付人家经营,你就不怕将这个店羊入虎口?”

    我对着愣在当地的经理说:“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你追求风二娘这么多年,虽说没有终成眷属,但她临走之前把旅店留给你,算是善有善报吧。”

    经理突然抬头,一脸严肃地对我说:“风二娘临死前让你告诉我这些?”

    大牛张嘴想说话,但被我顶了回去,我说:“大牛你出去看看我们的行囊,田教授租赁的汽车快到了。”

    大牛说:“大厅能看到门口,真来了,我能看不见吗?出去接什么接?”

    我使劲盯了大牛一眼,眼珠子一转说道:“你的背包还在外面吧?”

    大牛愣愣地说:“行李都摞在一起呢,我还能跟你们的分开?”

    我郑重托付他说:“铁匣子在你背包里,你不知道吗?丢了它,这帮人准撕碎了你。”

    大牛啊呀一声,立刻跺脚说道:“老大说得对,大老远来一趟就剩它了,在弄掉了,我不就成了罪人了我?”说完话,大牛飞跑到院子中央,眼睛再也不肯离开地上的一堆行李。

    我看了一眼经理,他正眼巴巴地听我说下文呢,这人一看面相就是那种可以信任之人,风二娘看人果然有一套,这个人是个忠诚之人。

    我心想不管怎么说风二娘是因为而死,我也不能眼看着她的家业被居心叵测之人祸害,交给经理打理是最好的归宿。我问了一句不靠边的话说:“风二娘还有其他亲人吗?”

    经理跟风二娘在朝夕相处,自然熟悉她的家务事,顿了一顿说:“她有个老娘在乡下,前一段时间刚送走,风二娘好像预料到有什么事发生,没想到刚送走老娘,她就死在了大山里。”

    我假装醒悟地说道:“怪不得风二娘要把客店留给你打理呢,她说你是一个可靠的人,我想她的意思很明白,家业送给你,但希望你能照顾好她的老娘。”

    经理一个大男人竟然当着我面又一次泪流满面,哽咽说:“何苦呢,在我心目中她的老娘早已是我的亲娘——既然她临走这么交代的,我知道该怎么做了,明天把老娘接过来,我要把旅店开下去,替风二娘完成愿望。”

    我说:“这样就好。风二娘以前留下什么愿望?”

    经理说:“风二娘最喜欢的一部香港武打片叫《龙门客栈》,她希望自己也能像那个老板娘一样快意恩仇。”

    我点点头,这部片子我看过好几遍,风二娘确实跟影片中的老板娘很像,同是一个风尘江湖人,留下的却是一段有情有义。

    我一语不发地扭头走向外面的大院,因为外面传来了隆隆的汽车声,经理喊了一声“赖先生”,我装作没听见,快步走了出去。

    该交代了我也交代完了,再跟经理啰嗦几句,我怕被他识破我的谎言,人世间诚恳很可贵,但有时候不得不说出一些善意的谎言,让一个人活在梦中不一定是坏事,或许风二娘跟我想的一样吧,只不过她走得太匆忙,没来得及交代我吧。

    田教授指挥大家将行李搬到车里,站在车门口向我挥手喊道:“快点上车,我们准备出发了!”

    我一个箭步冲过去,顿了一下老头子的胳膊,径直跳进了车门中,回头看见经理追到大门口,他肯定还有满肚子的话要问我,可惜我跑的太快。

    我对着他挥了挥手,最后喊道:“记住风二娘的托付,照顾好她的老娘,完成她的心愿。”

    汽车轰隆隆地飞跑起来,我忍不住回头看了一眼客店,经理不知何时跪在地上,他好像知道我能看到似得,稳稳地向我磕了三个头。

    大牛感慨说:“这小子挺重情重义的汉子,看来你替风二娘物色好了接班人了。”

    我看见大牛怀里抱着自己的背包,双手交叉搂抱得死死的,唯恐被谁多走似得。

    我笑着说:“搂好了,这一趟远门就折腾这么一个东西回来,伏羲甲骨八卦术能不能惊现人间,就看我们有没有老天保佑了。”

    田教授非常自信地说道:“里面的东西不会有假,只要找到开启伏羲之锁的人,我们唾手可得。”

    我忽然有个八卦想法,问道:“既然里面藏着一套伏羲加固八卦术,你说伏羲会不会给我们也留了一卦?无论谁打开,这个卦象就是送给谁的?”

    众人觉得这是一个不靠谱的玩笑,谁知道田教授沉思良久才说道:“小赖说的不无道理啊,伏羲是人类始祖,他的洞察力和预想都是难以想象的,果真在铁匣子中留一卦是极有可能的。”

    大牛胡乱开玩笑说:“这个卦有可能是解开人类毁灭的秘密。”

    我生气说:“你丫挺的别乱讲,万一被你乌鸦嘴说中了,我们这些人都得枪毙你。伏羲之卦有吉祥之意,铁匣子是墓葬出现的,没准给我们指点一个什么超级大墓,挖坟盗墓呕心沥血,算是体恤体恤我们吃着晚饭的。”

    沈冰眼珠子一白说:“想好事美得你!天下大墓多如牛毛,有本事你自个挖,让人家送你多没意思?”

    大牛这次跟我唱反调说:“老大,沈冰说的对啊,你祖辈的阴阳术不是挺厉害吗?海爷就给了另一半残本,照着这个套路,你领着我们挖遍天下大墓,迟早的事啊。”

    我正待反驳,田教授插话说:“小赖你真该回去好好看看阴阳术,以前学的不完整,这回有了全本,再不发扬光大,几千年的手艺活就绝了。”

    我摸了摸怀里硬邦邦的一本书,这段时间忙着挖坟盗墓,根本没时间好好看书,这回回到北京,我一定仔细研究,多学点本事,不但能找出一些失传已久的大墓,还能下墓后保命呢。

    (本章完)

第228章 尸妖腿骨治伤残() 
大巴车是长途的,直奔北京长途汽车站。

    田教授事先交代好了,我们行李中都是珍贵的文物和考古专用器械,放在车库中不安全,所以都堆在车厢中央,这么多人瞅着,心里比较踏实。

    开到北京的时候有一段路凹凸不平,颠簸的我的肠子都快冒出来了。好不容易熬到盘上高速路,车中却多了一股奇臭无比的问道。

    一开始还以为哪位同志放了臭屁,但仔细一想,我“啊呀”嚷了一嗓子,因为行李堆散开了,大牛背包的拉链开了,从里面滚出一块塑料布包裹的东西。

    大牛看了一眼,赶紧将敞开的塑料布缠了回去。

    里面包裹的是食人鱼洞窟中被砍断的千年尸妖的小腿,在颠簸中露了出来,那阵子难闻的臭味就是它发出来的。

    我紧张问大牛说:“查看一下,封住的镇鬼符没破坏吧?这是留给瘸子李治腿伤的,一旦丢了封印,八成就废了。”

    大牛连头都没抬说道:“把心放肚子里吧,封印完好无损,只是塑料布开了条缝漏了点臭气而已。我还指望着治好了瘸子李,他那份份子钱拱手相让呢——老大咱可说好了,这回无论如何我要多分点。”

    这话听着我耳朵都起茧了,大牛这人就这德行,一提钱就贼眼放光,满嘴都是央求我多给他分点。一开始我也不理解,后来慢慢琢磨透了,兴许大牛从小生长在农村,苦日子过怕了,唯一能让他晚上睡安稳的就是搂钱睡觉。

    其实要我说纯粹多余,挖坟盗墓倒斗无数,钱财自然少不了,我倒认为用这些钱多做点善事最重要,我始终坚信善有善报,哪怕干得是不光彩的事,只要一心向善,我想老天爷还是开眼的。

    想到这里,我颇多感慨地对大牛说:“兄弟听哥哥一句劝,钱多了不是好事,虽说步入小康社会,但穷乡僻壤依然很多孩子上不起学,我们应该多捐点出来帮他们建学校。”

    沈冰点头说:“这个主意不错,为何非要建学校,慈善很多种,我们可以选择别的呀?”

    田教授似乎能猜透我心中所想,也不道破,笑眯眯得听我讲下去。

    我说:“天下大墓大多都是风水宝地,墓主人死前都想着福荫子孙后代。你们想想,天下之大,小家是自家的子孙,大家就是天下的子子孙孙。我们盗了他们的墓,拿走了他们的财宝,如果用来拯救天下穷孩子,是不是也符合了墓主人的心愿?”

    众人顿时想起激烈的掌声,田教授意味深长地赞叹说:“海爷把京宝斋交给你真是找对人了,就凭你刚才之言,每字每句无不含着新一代倒斗人的精神,我老朽活了大半辈子,却不一定有你这样的抱负和心胸,惭愧呀。”

    说的挺慷慨,只不过一阵心血来潮,等慢慢冷却下来,突然被这么多人表扬和赞叹,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起来,赧然说道:“且行且看吧,我是这样激励自己的。”

    大牛嘿嘿笑着说:“我老牛爱财如命,恐怕这辈子改是改不了了,你老大有权利扣我份子钱和工资啊,过去那叫曲线救国,现在叫曲线救民也行啊。”

    大家轰然而笑,大牛的意思很明白,他自己肯定舍不得放血捐款,但我可以抽他份子钱,反正用途是一样的。

    我笑着骂了一句说:“你丫能不能大大方方的?捐点钱还得让我唱黑脸,你就不能豪言壮语一回?”

    当着大家伙的面,大牛脸红说:“我舍命不舍财惯了,慢慢进步吧,跟着你老大整天耳濡目染,被你****是早晚的事,你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到了长途汽车站,田七开着一辆金杯等候我们好大一会了,见着面就不停地埋怨我说:“不是说好三点半吗?怎么四点才到啊?我急的嗓子眼都快飞出来了。”她拧头看见沈冰,本来后面还有满嘴的牢骚,突然间全部咽到肚子里,忽然笑嘻嘻地说道,“大家远路奔波辛苦了,回去我给大家多好吃的,好酒好菜随便喝。”

    我和大牛相视一眼,这丫头变得挺快的嘛,女人的性情变化也太快了吧。我细细一想,心里有点哭笑不得,田七一定是发现沈冰看我的眼神不太一样,第一时间就确定了情敌关系,大敌当前,她立马露出淑女一副形象。

    沈冰是个冰雪聪明之人,这点微妙的变化第一时间看出来了。她不甘示弱地笑着说:“早就听说田七小姐才艺双绝,人长得像七仙女一样漂亮,还有一手妙绝天下的厨艺啊,一会下厨房咱俩较量较量?”

    我心想好个沈冰呀,先上来恭维一下对方,接着就下战书,这是要硝烟四起的节奏啊。

    田七妩媚一笑说:“要想得到男人的心,就先要喂饱他的肚子,你不怕输就放马过来呀。”

    沈冰笑得花枝乱颤说:“天下八大菜系,我早已如数家珍,小心你输得很惨呀。”

    我不知为何心里一阵冰冷,两个笑颜如花的女人竟然见面就剑拔弩张,表面看着像是两个姐妹瞎聊天,仔细一听,话里话外都是箭靶子,恨不得将对方来个万箭穿心。

    我咳嗽一声说:“长途劳累,大家都累了,赶紧回吧。”

    田七抢先拽着我一条胳膊说:“累了?回去好好歇着。”

    沈冰不甘人后地搀扶住我的另一条胳膊,嘘寒问暖说:“早跟你说多休息,现在累坏了吧?我的心好疼啊。”

    大牛捂着耳朵大喊一声说:“肉麻死了,你俩到底要不要脸,这么多人听着呢,你俩不怕被羞死?”

    田七和沈冰一肚子火气没地发泄呢,对着大牛异口同声说:“关你屁事!”

    大牛一愣,一脸委屈说:“我的乖乖,你俩吃枪药了吧?我得罪谁了我?”

    谁知道沈冰和田七再一次异口同声说:“就是你!”

    俩女人没想到一致对外上不仅步调一致,而且心态都是一样,俩人相视一眼,忽然咯咯笑起来,立马像是好姐妹般亲热起来,哪里还有半点情敌的意思。

    大家弄得一头雾水,俱都摇头叹息,女人心就像天上的云,你永远不知道她何时走何时停,没准一转眼功夫就变成了雨。

    乘坐金杯车,我们九个人径直开往京宝斋,田七说海爷早已为我们摆上了一道接风洗尘的宴席。

    这个规矩是京宝斋的老规矩,凡是从外面倒斗回来的人都要“接风洗尘”,这叫“除晦”,说要将身上不干净的东西赶走,省得弄的家里鸡犬不宁。墓葬里面怨气太重,有些墓主人还阴魂不散,如果不进行“除晦”,很容易祸害相邻和亲朋。

    (本章完)

第229章 古井一号() 
车还未拐进大街的时候,前面就噼里啪啦地响起一阵鞭炮声。

    田七一手握着方向盘,一手递给我一串鞭炮说:“挂在反光镜上放一串,这是一万响的‘落地红’,专门用来除晦的一种。”

    我打开副驾驶室的玻璃,将鞭炮挂在反光镜上点燃,噼里啪啦地炸成一片,空中飞舞着红艳艳的纸屑,显得挺醒目的。

    大老远就看到京宝斋门前摆着一流案喜,上面都铺着一层红布,进进出出都是一些端菜端酒的人,看着场面不下百十桌,陆陆续续赶来吃饭的街临四舍都拱手向海爷道喜。

    我心里想,海爷这回大摆宴席不知道又玩了个什么名堂,一个月好几回流水席,虽说整条街都是干这个,心知肚明这是除晦,但明面上没有个站住脚的理由,恐怕不妥。

    车停在门口,我们一行人搬着行李走进京宝斋。大厅有几个头上缠着红布的大汉挡住我们的去路,他们手中托着一个盘子,里面放着一个装满鸡血的杯子,这些大汉用一根黄色的毛毛蘸着鸡血,点在我们的脑门上,每点一下就开口大喝一声,声若洪钟,要是胆小的人还真能被吓坏了。

    这道除晦仪式是我第一次亲临感受,心中有一股说不出的难受劲,当着众人又不好意思说,只能忍耐着挺过去。

    点完鸡血,海爷拉着一根红线,将我们几个人围在起来,手里举着一个铃铛,绕着红线每走一步就摇一下铃铛,海爷也挺有意思了的,时不时地断喝一嗓子,拿着铜铃向我们指指点点。

    田七虽然没有跟我们去哀牢山,或许跟我们接触的原因,这次也在除晦的人员当中。

    我低头问她说:“我看点鸡血的黄毛毛挺熟悉的,是什么毛?”

    田七压着喉咙小声说:“黄鼠狼的毛毛捻成的,黄鼠狼是半仙,能镇住那些刚出土的鬼气。”

    我又问道:“那根红线也不是普通的线吧?”

    田七看了我一眼说:“反正你是京宝斋的掌门,这些事你早晚要知道的,我索性一次性告诉你吧。这根红线是穿山甲的筋,据说能捆住鬼气不到处乱走乱窜。”

    我张嘴还要问,田七说:“要问我爹手中的铜铃吧?这可不是道士的法器,它有个名字叫‘破魂铃’,好人的魂魄一点是没有,要是阴气重的鬼气可就受不了了,红线捆住它,再被破魂铃一震,顷刻间就是魂飞魄散。”

    海爷围着我们走了一圈,突然张口说道:“除晦完毕,大家可以自由行动了。”对着田教授亲切喊道,“大哥请屋里坐,自家兄弟,你却是我这的稀客,是不是归罪我干了盗墓这一行?”

    我早先知道的,海爷跟田教授是亲兄弟,虽在北京生活,却极少串门拜访,我想其中必有缘故。

    田教授呵呵笑着说:“老弟别客气,当哥哥的也有不是之处,原先以为你干的倒斗与考古行业背道而驰,我心里恨你呢。但这么多年过去了,我慢慢地也明白了,剑有双刃,既能杀人也能救人,不能因为他是一把剑,就一棍子打死说它是杀人凶器。”

    海爷突然老泪纵横说:“大哥你要是这样说,当兄弟的感激涕零,若不是不希望数千年的绝艺从此失传,我早就想洗手不干了。”

    看着两亲兄弟聊得挺热闹,我心里也很感慨,一母同胞的亲兄弟,一个站在国家利益上兢兢业业地为了考古,一个站在老辈绝艺的角度上忍辱负重地开枝散叶,走的是同一条路,却是各为其主。

    田七雀跃欢呼说:“大伯和我爹终于和好了,这是双喜临门啊。”

    我一愣问她说:“何来双喜临门?”

    田七仰头张望,除了沈冰盯着我俩说话外,其他人都没放在心上。田七小声说:“大伯跟我爹说你们在沈万山水葬沉船找到了伏羲加固八卦书,这是第一大喜,在京宝斋有史以来最有收获的一笔!我爹和大伯斗了几十年,好不容易化干戈为玉帛,这算是第二喜。”

    我嘴里喔了一声,心想这样说果真是双喜临门。

    海爷对我说道:“赖掌门喊开席吧,大家伙可就等着你一句话了。”

    我苦笑一声,几乎忘了自己还是京宝斋的掌门,于是踱步走到大门口,亮开嗓子喊道:“各位街邻,各位好友,我是京宝斋新晋掌柜子,在这里请大家吃好喝好,一起发财,一起捧场。”

    琉璃厂一条街就这么大的地界,我当了京宝斋掌门这事早就传的沸沸扬扬,众人见我年轻有为,纷纷说道:“后生可畏啊,后生可畏啊,京宝斋新任掌门必定是开天辟地的壮举啊。”

    我端起旁边递过来的酒碗,一一向大家敬酒,虽然我不胜酒量,但今日心情大好,竟然连着喝了几大碗,众人见我如此海量,忍不住个个翘起了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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