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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奶爸搜鬼记-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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尝不是人间地狱?
感到身上富贵膏的瘾正一波一波的侵蚀着他的意志,恍若有幻想出现在眼前,女子柔柔浅笑,盈盈细语,人间最美四月芳菲时,正如她的名,她的笑,可惜他心中却知晓,她定是不会出现在这烟花之地,绝望颓败的说道:“嗯······我知道。不过据说庙会的时候真的很好看呢,凡人和鬼怪一起的庙会,到底是怎样的情景呢?据说会遇到已故的友人呢。”
李薇走到李隐一旁,共赏一景,三哥囚禁在这个感情的牢笼里,已经太久了,久的她都忘记了,这世间是不是真的有个唤常芳菲的女子存活过,低头嘟喃道:“所以才不想让你去······”
鬼彻他们走出青楼,朦胧幻美之城,总会有三两人勾肩搭背,手提酒壶,步伐踉跄的走在大街上,与鬼彻他们擦肩而过。
溪月忍不住的往他怀里蹭,依靠在胸口处,像是要摄取他身上丝丝暖意,神思恍惚的望着街道旁边,男女眉目传情,亲昵相依,柔唤相公时的举动,与她的平日的行径相差甚远,抬头困惑的问道:“相公······”
见他没有任何的答复,溪月失落的将头深埋在他的心口,学着那女子的模样,环抱住鬼彻的腰身,忐忑的问道:“彻,我们真的不是夫妻么?”
鬼彻看着那半倚在艺馆门口脸上带着娇媚浅笑的妙龄歌姬,似乎正与情郎不舍告别,情到浓时,行为自然是意乱情迷难自控,她的脸上尚未褪去陪酒之后醉意微醺,难得感慨道:“两两生情的男女,未必就能成终成眷属,厮守一世,你我既无生情,也无婚约,怎么会是夫妻?精灵们不懂尘世间的夫妻之情,胡乱告诉你的歪理罢了。”
溪月听着鬼彻的话,心中不明不了,却莫名的感到一阵阵刺痛,抱着鬼彻的腰身的双手紧了几分力道,苦闷的说道:“彻,我不懂。”溪月牵起鬼彻的手,放在她的心口处,眼中含泪,一脸无辜的说道:“彻,我这里好像被蜜蜂蜇了一下,好痛哦。”
花歌街上,清扬起歌姬弹奏出淡雅宜人的古琴音,檀香悠悠,琴声袅袅的在夜空中回荡着,送情人离别的愁苦,绵绵情义揉入音韵之中,听者煽情,鬼彻心中一股烦乱涌上心头,将手收回垂下,不言不语,闭眼聆听这沉静的琴声,过了许久才萧索的道:“正因你不懂,所以情这种东西不沾染的比较好,给我惹了麻烦,我也收拾不住。”
白溪月仰头望着鬼彻的神情,踮起脚尖,双手攀上他修长优美的曲项,对上那双邪魅的眸子,极其认真的说道:“彻,我可以做到哦。”
“嗯?”鬼彻也不明白这傻子到底要做什么?今晚总是做出些反常的举动,让他有些措手不及。正要开口询问,白溪月娇嫩的双唇就覆上他凉薄的唇,似蝴蝶留恋花丛的停歇,恍惚来过,又仿佛没曾发生过。
独独被鬼彻那昨夜咬破凝结血渍的粗糙之感,清楚的提醒着他,白溪月吻了他。
鬼彻慌乱的一把将白溪月从身边推开,恼怒的摸着双唇,急忙背过身不去看白溪月的脸,谁想溪月却奋力的从后面抱住鬼彻,任性的喊道:“你不要赖账!我做到了!要是这样能成为夫妻,我可以每天都这么做哦。风姑娘说过,若是想要和彻一直在一起的话,那就做夫妻,我想要和彻做夫妻,一直一直陪在你身边。”
没想到他英明一世,竟然能被一个傻子偷袭,愤恼之际,转过身对着白溪月吼道:“果然是个傻子,夫妻的话,要这么亲。”
那张脸,比凡世上的所有花朵更娇艳、更柔美,对!这货是梨树所化!伸手抚摸,带着初雪方融的感觉,他本是、本是恨极了傻子这张脸……却又偏偏,一时看着痴迷到无法自拔……这可是傻子先招惹欲求不满的他!
溪月被他啃着嘴唇,又是那种像小虫子啃咬的酥麻感,不过还有一点疼,感觉昨天自己咬破的地方又裂开了,炙热的喘息宛如快速燃烧的火焰蔓延到脸上,渐渐把她的呼吸吞没。
白溪月下意识张开双唇,怎料鬼彻顺势将舌头探进去,他一舔,她便一缩,最后还是被他勾住,蛇信一样的纠缠,咬弄、搅乱……有些急、也越渐贪婪了,她哪里承受的住鬼彻这样狂乱的吞噬。
从未被别人这样吻着、搂着的溪月拼命地喘气,口中、身上、全数是他的气息,撩得她身上热的发烫,不明白他为什么这样做,夫妻每天就要做这么难受的事么?
她睁开双眸,映入眼帘的是他两排宛如华贵黑蝶翼的长睫,微微颤动时,她的心也会跟着不由自主一颤动起来。
鬼彻掀起眼帘,眸中那黑紫色的颜色,炫美神秘的紫色宛如深夜盛放的烟火铺天盖地而来,占满溪月盈盈秋水的双目。
那是最原始的yuwang,他在遏制着身上的yuwang,凉薄的唇瓣离开,他将脸上绯红一副呆傻的白溪月推开一丈远,声音沉哑的闷声道:“什么时候你能做到这个水准,再和我谈做夫妻的事。”
鬼彻略偏过了脸,月光下,总也看不清他的表情,仿佛有一抹不易察觉的浅红,白溪月身上的燥热还未褪去,摸着双唇上果真裂开的伤口,双腿发软,浑身微颤的说道:“我······我我我·····我会努力的!”
他扑哧笑出了声,这才扭过头望着白溪月的模样,心里好笑道:看来是玩过头了,被他这么欺负的傻子也会有qingyu。蹲下身,脸上挂笑的无奈说道:“来吧,背你回家。”
这天夜里白溪月跳上鬼彻的背上后,出奇的安静,一路上不吵不闹的爬伏在他的后背上沉睡起来,耳边依稀能听到鬼彻口中哼唱着不成调的曲子,幻美又忧伤:“樱树之花,何时绽放?山麓庄中,何时绽放?樱树之花,何时芬芳?少女欢笑,玩耍时常。樱树之花,何时飘荡?少女咏歌,沉入梦乡。樱树之花,何时凋亡?少女逝去,魂升天上。”
早上醒来时,溪月发现自己是在鬼彻的屋子里睡觉,心里说不出的欢喜,痴痴愣愣的任由鬼彻摆弄着给她穿戴,一个身穿白色绣着淡粉色的樱花,百花曳地长裙,发中别着梨花玉簪,将腰间的羊脂玉牌挂牢后,在她眼眉之间描画了一朵梨花妆,一眼望去撩人心弦,果真是容貌倾城。
鬼彻满意的点了点头,本是想让这个傻子穿成书童,可偏偏模样生的太招人眼,穿成书童反倒更引人注目,穿的太随便,又怕别人以为是什么丫鬟,担心她被他人欺辱了,高贵的事物才会让人望而却步。
现在这副大小姐模样的装扮,就不会担心她被什么下三滥的人给拐带走,鬼彻拍住溪月的脑袋,开始嘱咐道:“别人问起你是谁的时候,谁也不准理会,只需站在我身后便好。不要在别人面前叫我相公。今天开始不准离开我三丈远,不许和陌生人搭话,牢牢记住我曾嘱咐过你的事,若是找不到我,就去找叟怪,找树魅,找春花,还有昨天我们见的隐少公。要是不听话,你就再也见不到我了。”
白溪月用力的点头答应道:“我一定会听话的,我要会乖乖的跟在彻的身边。”
鬼彻他们就这样悠然的走下连山,朝着李家大院走去,远远望去时,便能看到李家高高院墙之上,已经多了一倍的巡视护院,轮流值宿守卫昨夜便已经得到李隐亲自的训话,以防有人闯入。
李家所有人都隐约有了预感,他们的命运或许即将在这个深秋被逆转决定。虽然在昨日的时候,李家人对此就有所觉悟,但真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会觉得恐慌和不安。
尹春花也是一样,这天的清晨,曙色初露的时候,她就都早早醒来,心中满是不安和期待。脸上没有十五六岁少女该有的活泼明媚,黛眉都不自觉的轻蹙而起,脸上露着笑意却笼罩着一层忧郁,显得心事重重。
当所有人都在门外等候的时候,鬼彻却先走到尹春花面前,托起她因不安而紧握的右手,弯腰俯身行礼道:“尹春花小姐,现在有我们在你身边还会惧怕么?未来李家的主人。”
第二十九章 开门接客()
晋源城的官媒被李庸唤道李府时,一路上想着这定是李员外要给是为他们家中义子李岚开始张罗亲事,只有官媒手中掌控着全国未婚男女的花名册,像李府这样的大户人家最是看重礼节,俗话说的好,“天上无云不下雨,地上无媒不成亲”,“父母之命,媒妁之言。”
今天有喜事要上门喽。
可等着官媒从李府走出来的时候,满头蹭蹭直冒汗,官媒是个六旬的老人家,步伐蹒跚的被小徒儿搀扶的走了出高宅大院。
哎呦,这晋源城什么时候多了这么个神仙似的人物——彻公子,她屁股还没在李府坐热,就直接丢给她惊天雷的消息,李府的二公子李岚是马上要及笄的少女也就罢了,现在开始招亲,嫁妆竟然是李家大院所有的产业!我嘞个乖乖,这到底是多高福气的女子啊。
管媒手里还捏着尹春花原先的户籍书,脑中闪现的都是穿着女装走出来的尹春花,穿着一件素白色的长锦衣,绣着奇巧遒劲的枝干上一朵朵怒放绽开的红梅花,从裙摆一直延伸到腰际,一根玄紫色的玉石宽腰带勒紧细腰,显出了身段窈窕,反而还给人一种清雅不失华贵的感觉。
外披一件浅紫色,金线绣百蝶的纱衣,一举一动皆引得纱衣波光流动之感,仿若蝴蝶在梅花林中戏耍度花,腰间系着一块翡翠玉佩,平添了一份男子才有的儒雅之气。
皓腕上的一对乳白色的玉镯子,让人不经多看两眼,据说是李家世代留给儿媳妇的传家宝。
一头长而黑的青丝用紫色和白色相间的丝带绾出了一个略有些繁杂的发式,出奇的漂亮,身上散发出一股迷迭香的味,发髫上插着一支翡翠玉簪子,雕成是带叶青竹,清新的别有一番味道,额前垂动着密而厚重的刘海。
黛眉舒展,更衬出皮肤白皙细腻,宛如凝脂,妩媚迷人的丹凤眼在眼波流转之间光华显尽,贵气难掩,淡粉色的桃花胭脂把她的脸颊映衬的白里透红,双唇似抹上蜜汁一般似鲜嫩欲滴的玫瑰。
论起这模样别说是放在李家,放在平常的人家,这样的女子在及笄之前,亲事定是会被好人家的儿郎抢了去,更何况现在是真正的千金大小姐,当真是烫手山芋,回去可有的忙了。
这一日对于晋源城来说,再没比沧月国首富李家二公子是将要及笄的女子,并以所有家业为嫁妆招良婿的消息,更让人热血沸腾。
半日之内,看似荒诞不羁的事就这样不可控制的蔓延至全国,连在深宫中的嫔妃都能将此事说出一二。
理由很简单,李家虽是商户之家却掌控这沧月国的晋源票号,源顺镖局,花歌酒楼,风月场,以及沧月国最大的合法赌场,采薇绸缎庄,庸和茶庄,玉石矿山,可以说谁要是能把李岚娶回家等于是成为了沧月国的首富。
被所有人认定为是绝对不可能发生之事后,第二天,从未和睦团结过的李家四位当家人,中了失心疯似的同时回应了此事的真实性。
本以为不过是人们以讹传讹的娱乐之事,在得到炸雷般货真价实的确认后,据说在宰相府悠然喝茶的宰相大人——花英涵,忽地一口气没喘上来,弯腰呛咳着,咳得快断了气,连带着喝的茶水也全都咳了出来,胸口仿佛有柄尖锐的小锥,一下一下的敲得闷疼,脑子里一时想不出任何对策的晕厥了过去。
第三日,秋高气爽,晋源城客栈入住率比起平日高出一倍,就连街上铺子的生意都能赶上过年那会儿子的热闹程度,李隐和李薇趁着热闹赚的盆满钵满,乱中取静都在鬼彻在的屋子里打着算盘。
李隐脱了靴子,脚边点着火盆,身上裹着厚重的狐裘大衣,蜷缩在宽大的椅子上,从身上取出一个小巧的玉石算盘,拨动的说道:“这两日花歌街每个铺子的收入多出了三百两左右的银子,比我预期的好很多。”
现在虽然是深秋,李薇看了眼李隐夸张的架势只觉得浑身发热,故意躲到打对面三丈远的椅子上,端看着昨天新描绘的指甲,宛如秋天向日葵的金钱花,果然是个好兆头,羡煞中透着炫燿的说道:“唉!我绸缎庄的生意才多出了一百两银子的收入,不过其他城的账目还没有报回来。”
鬼彻手上拴着一跟红色的绳线,上面挂着小而精致的铜铃,而线的另一端是在院子中戏耍的白溪月,只要听不到线上的小铜铃叮铃的声响,他就会抬起头看一眼院中的情况。
李隐瞥了一眼地上随意丢弃的八字和画像,唏嘘的问道:“两天了,彻公子可有什么收获?”
鬼彻从桌案前走了出来,随手抽出一张画卷,“啪”的一声,利落的展开来,老气横秋的推荐道:“歪瓜劣枣是没办法入我眼得,一共就留了两个人,一个是王万正的儿子——王阳伯,十七岁,相貌堂堂,王家承诺不要尹春花的嫁妆,并且是良田千亩;十里红妆来迎娶春花姑娘呢,据说这王公子曾一睹春花姑娘的风采,钦佩之情油然而生,加上现在得知她是女子,又生了爱慕之心。”
李薇瞥了眼画像里的男子,连连摆手道:“这个不行,这是过来挖我们李家墙角的啊,尹春花的能力可比的上我们店里的十个掌柜,现在她要是去了王家的商户帮忙,王家所有人估计会半夜里在被子捂嘴偷笑吧。”
鬼彻一撇嘴,完全没有理会李薇的态度,转身将手里的画像小心的卷起来放置到一旁,又从高如小山的文件里抽出一卷画来,再次展开,隆重的介绍道:“来看看第二个吧,是你们二哥李英引荐的男子唤——言如郁,二十岁,武功高强,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父母双亡,在你们二哥所在的青云门派长大,常帮忙票号走大数额的镖,不贪财,人品也不错,貌似在江湖上还挺有名气,将来若是成了亲,建个什么山庄,成为称霸武林的庄主,也是指日可待啊。”
相貌确实是出类拔萃,若是二哥介绍的话,人品必然没什么问题,李隐瞥了眼鬼彻手中的画像,思忖片刻后,拒绝道:“这个人不行,太危险了,成了亲以后就要好好过日子,每天刀光剑影的生活,哪个女子受的住?难不成还要春花为他操劳一辈子?”
想的可真够远,鬼彻呵呵干笑了两声,将两个画卷都收拢在一起,总而言之先找个机会让他们和春花见一面,你们看不上,指不定春花就动心了呢?
李薇见鬼彻是要结束的模样,急忙站起身,正准备开口询问,鬼彻就先抢话道:“最不靠谱的就是我们薇四小姐的人选,你把自己儿子送过来算什么?他才十岁·····为了家业你是真的疯了么?你家相公同意你这么做了么?”
“我们家我说了算!他们又没有任何的血缘关系!女大三抱金砖,尹春花不就是比我儿子年长五岁么?相当于抱了一块半的金砖,更何况我儿子宋子善也很喜欢春花啊,这两天不都跟着她玩的很开心么?感情也到位了。”李嘉泽能做到的事,她家的子善也都能做到,李薇头头是道的分析着。
难怪这个女人在昨日就带着她的儿子回李家大院住,打这样算盘倒也不无可能,鬼彻无奈的叹声道:“宋子善才十岁哪里知道喜欢,更何况你男女之情,他对春花就是亲人的崇敬之情罢了。”
李隐也以为李薇带着宋子善回来住几日,不过是让孩子散心,没想到还抱着这样诡异的想法,觉得自己当真低估了自家妹子脑洞深度,揉着暴跳的青筋感慨道:“我跟你竟然是一个爹所出的亲兄妹,说出去谁相信啊。”
越是这么说,李薇就越觉的该让儿子争气给他们看看,没好气的插着腰,对着李隐说道:“喂!你也不怕我们爹从坟地里跳出来教训你,还有!你的人选呢!啊?!”
要是这能跳出来,估计这李家没一个人能逃出老爷子的拐杖,想到这里李隐嗤笑一声,开始弯腰穿靴子,眯眼道:“我的人估计也快到了。”
他的话音还没落下,梳着两根辫子的树魅就从外面冲进了屋子,喜忧半掺的凝眉道:“彻公子!嘉泽少爷回来!同行的还在宰相府的嫡小姐花南蝶!还有宰相府三公子花南容!”
这宰相府的人是多么不招人喜欢?一听到这两个人名字,李薇和李隐就先沉下脸来,紧跟在树魅身后李府的伙计,气喘嘘嘘也跟着跑了进来,抬头看了树魅一眼,这丫头是神风腿啊,紧赶慢赶的都追不上,涨红着脸对鬼彻说道:“报,大公子后面还有辆马车,看那男子相貌,大老爷说像是······三皇子,让府里的人全都去接客。春花小姐和大老爷已经先去门外接待了。”
一个皇子面子还真大,李隐将脚上的靴子蹬了蹬,整理着身上的紫色白玉兰长袍,把狐裘披好,随手将披散的长发挽起,用白玉兰花的玉簪固定住,三白眼半眯的嬉笑道:“四妹,你看这不是都回来了么?速度还挺快,我们四个出来公证才不过一日,他们就赶来了。”
鬼彻伸手摸着下巴,把李隐放在桌子上的玉算盘拨弄起来,一脸贼笑道:“这么多人都想住进李家大院,他们好意思白吃么?不扒他们一层皮,怎么能行呢?我怎么也是你们请来的总管,用点小权力敛财的日子也到了,看看我也能不能日进斗金呢?”
李薇随手上抓起一把桌子上的瓜子,开始磕了起来,催促道:“走吧,走吧,让我也见识一下宰相大人家的女儿,有什么本事让嘉泽想要订亲。”
树魅惊讶的盯着跃跃欲试的四个人,怎么都不像是要接客的阵仗,鬼彻先行一步走到院中把白溪月牵入手中,捏着她的鼻子道:“现在开始我们玩不许溪月说话的游戏。”
第三十章 明争暗斗()
李嘉泽穿着一身洁净而明朗的白色锦服,站在李家大院门口,比起平日的严谨,今天的穿戴带着几分慵懒,发丝用上好的无暇玉冠了起来,一双凤眼很漂亮,深邃幽蓝如深夜的大海,冰冷寒冽也如深夜的大海,亮而有神,他似溪水中浸泡的温润玉石,经过岁月的打磨越发的光亮,沉稳。
他抬起头双眸对上李庸那双精明的眸光,撇了一眼李庸身后女装打扮的尹春花,刻意拖长尾音,满含奚落讽刺的说道:“父亲大人,这种事你都瞒着我,还有什么事是你做不到的呢?”
尹春花笑吟吟的站在门口,双目犹似一泓清水,在所有人脸上转了一转,眉目间隐然有一股儒雅大家气韵,感到他们二人剑拔弩张的气氛,忙上前搀扶住李庸,笑着低声插话道:“兄长一路辛苦了,有什么话我们进宅子里说吧。今天的阵仗还真是大呢,让外人看了笑话可不好。”
李嘉泽将宽袖向后甩去,上下打量着尹春花,她的下颔缓缓抬起来,耳边鬓角的青丝微微向后两侧滑开,只映得她容光若水,双眸腮颊上熏染着粉,宛若淡淡的梅花一点艳中透着傲气。
此刻,她离得他这般近,青丝间香而甜,浅浅的呼吸传来,是蚀骨入髓的迷迭香气。
还是头一次听到从这孩子如此生疏的唤他兄长,李嘉泽心里极不舒服的咯噔了一下,他迎着春花的目光,莞尔一笑,挑衅道:“还有你,尹、春、花?你们这十年算是彻底将我戏耍了一番,这笔账我们日后好好算。”
尹春花冷然不语,只是眸色渐沉,恰巧感到裙边有人在拽扯,低头看着一直站在她身旁的宋子善,拉起他的手,低头柔声道:“子善,这是你表兄李嘉泽,现在是太傅大人。”
宋子善歪斜着脑袋,一双似李薇大而亮的双眸闪着不属于这个年纪的沉稳狡黠,双手故意搂抱住尹春花的胳膊,极为暧昧的姿势,轻言慢语的说道:“我看过他的画像,现在看,模样也不过如此。我阿娘说了,我将来可比他要生的好看,比他有本事,绝对不委屈春花姐姐。”
“噗嗤”春花掩住嘴突然笑出声,这两天被这个缠人的活宝不知逗笑多少次,弯腰敲了一下宋子善的额头,两手捧起他的脸,端看了许久,眼波柔柔绕来的逗趣道:“是是,子善将来定是生的好相貌,比泽哥哥有出息。”
李嘉泽恍神的望着眼前的这一幕,在身后的双拳握紧又松开,又握紧,手背的青筋暴起,心中说不出是对宋子善的无理恼怒,还是对尹春花的无视刺痛。
疯了,一家子都疯了,为了家业,他的姑姑竟然连自己十岁的儿子都不放过,本该是许久不见亲人的温馨场面,他的脸容上偏偏有邪魅的毒意从眼底蔓延上眉梢,冷笑的说道:“小孩子不懂事也就罢了,你这个做表姐的都不知检点,旁人听了以为你是想要老牛吃嫩草。想嫁人想疯了吧?”
好毒的话,尹春花本是愉悦的心情瞬间就被冻结住,浑身抑制不住地颤栗,手死死的扣着手心,像是有什么东西掐住她的喉咙,堵着她说不出任何话。
心里绞痛而颦眉,她紧攥着子善的小手,深吸一口气,牵强的仰起了头,露出白皙优美的曲项,两瓣娇唇轻启,眸角却上扬着甜美的笑意:“兄长你管的还真够多,子善都没嫌弃我,你在这里瞎操什么心?你怎么也是年长子善十五岁的兄长,说出这种话来也不怕污了他的耳朵?你不觉得恶心,我还觉得恶心。”
正巧赶来的李隐望着大门外看似不大和谐的场面,重重的打着哈欠,故意的大声喊道:“哎呦,这么热闹呢?嘉泽好久不见啊,听说你这次回来还带着外人来了,搞得好大阵势。太傅大人,也不给我们介绍一下,我们李家大院来的贵宾么?”
李嘉泽被尹春花的话刺激得双眉蹙成一团,似深浓化不开的水墨,背后手指一点点地收紧,贴着指腹间,他可以清楚的看到春花的肌肤,像秋天空中高而苍白的白云,没有任何的血色,仿佛稍微一碰触,它便像白瓷的薄片,消散粉粹。
失控了,这一切都失控了,变得一团糟。
他顺着突然传来的声音,抬头望着远处结伴而来的众人。有三叔,四姑,还有两个从未见过的一男一女,稳了下心神,转身对着站在远处安静等候的花家兄妹招呼道:“三叔说笑了,不过是金陵的友人,南蝶,南容,你们过来吧。”
花南蝶款款而来,柔情若丝,当真是人如其名,身着淡粉曳地衣裙,细腰以云带约束,更显出不盈一握,发间一支七宝珊瑚簪,映得面若桃花。
面容娇艳似花,体态似蝶,缓缓莲花移步到李庸他们面前,柔柔俯身行礼,声如沐沐春风的说道:“花南蝶在此见过李员外。”
在花南蝶身旁做伴的花南容,利落的收起手中的象牙折扇,大步向前,作揖对着李庸行礼道:“花南容在此见过李员外。”
他起身时,有意无意的撇了眼尹春花,嘴角勾起一抹放心的笑。
来之前花南容就想这尹春花能扮成男子十年之久,相貌定是不如平常家的女子貌美如花,没想到今日一见是更胜其他女子的英气逼人,举止儒雅,俏中带艳,别有一番滋味,若是将尹春花娶回家的话倒也不委屈他。
春花察觉到花南容审视的眼光时,心中不悦起来,她怎么不知道这个花南容心中所想?强忍着厌恶之情,正要招呼众人进府,就听到一直没发言的鬼彻,用不大不小的声音道:“不是还有贵客到了么?三皇子呢?”
所有人的目光都转移到鬼彻身上,初次见到他的人不由得惊叹起来,这世间还有这样出尘邪魅的男子,他神色静宁而安详,嘴角弯成微笑的弧度,举止优雅而潇洒。
花南容抬头刚好看到鬼彻身旁的少女,瞬时被吸引住目光,亦如艳美无匹的倾城之花,面上不施粉黛,却仍然掩不住绝色容颜,脸颊上一抹桃胭般的潋红水色,浅浅一笑,一对酒窝若隐若现,可爱如天仙。
在这秋风冽冽之中,那张脸,那笑,那出尘如仙子的气韵……一切一切都彻底的让他忘却了此次来晋源城的目地,若是娶妻定要娶这样的女子,他心中瞬时燃烧起渴求的火焰,作狂的无法停歇。
这美少女是在对他笑么?她也是李家的小姐?还是来李府作客?真是世间少有的好看,若是能吻上她温软柔腻的双唇,让那少女的幽甜只在唇齿间氤氲,定是xiaohun难忍。
花南容依旧愣神的凝视这白溪月,心中有千万中揣测幻想,直到他身旁的花南蝶轻咳一声后,这才想起正事,抬头对上鬼彻的眼眸,诚恳的问道:“不知这位先生是?”
鬼彻望着花南容眼中难以掩去的yuwang,宰相府的公子也未免太经不住考验,心中满是不屑,面子上却佯装热情的说道:“先生这词我可不敢当,在下现在不过是春花姑娘婚事的主管,过去也不过是乡野里的闲人罢了。若是不嫌弃,花少爷叫我彻公子便好。”
这种浑身自然流露出华贵气韵的人,在花南容的印象里只有皇子,贵族中的男子才会如此,更何况李府的人怎么可能会请一个乡野山夫来决定家业的命运,他强忍着对白溪月的好奇,对着鬼彻恭敬的说道:“彻公子当真客气了。三皇子许久没有出金陵城,怕是来到晋源城起了玩性,想要到处逛逛······”
李隐此时故意打了个喷嚏,独自无趣的说道:“这秋日就是寒凉,我先回到大厅里候着你们吧。”
李薇此时也热情的拉住花南蝶的手,满脸堆笑的说道:“原来这就是宰相府的嫡小姐呢,长的跟画里走出来的一样呢。莫要跟我们客气,来了就当这里是自己家,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最近我们都忙着春花的婚事,招呼不到的地方也请见谅。”
都是深宅大院里出来的女子,花南蝶怎么会不了解李薇话中明里暗里的意思?
画里走出来的人·····说的好听,若是今天没有看到这彻公子身旁的少女,她听了这话还真会觉得理所应当。可现在不同了,突然间的云泥之别,再这么夸她,明显就是为了让她心里找不舒服,明知道他们就是冲着尹春花的婚事而来,还好意思说招呼不到的话。
花南蝶脸上挂着象征性的柔柔浅笑,反手搂住李薇的手臂,甚是有礼貌的说道:“宋夫人还真是客气呢,平日蝶儿也在家中也跟着母亲学着打点家中铺子的手法,为的就是日后嫁人能给夫家帮忙呢。若是李府不介意我粗苯的话,蝶儿倒是很愿意帮忙呢。”
李薇没想到这看似是黄毛丫头的花南蝶,办起事来挺有一套,不愧是宰相府里走出的大小姐。
她倒也没了方才的热情劲儿,巧妙的挣脱开花南蝶的缠绕,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这就算了,还好我们家里已经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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