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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魔奶爸搜鬼记-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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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南容一边躲着金铃的死缠烂打,一边指着罪魁祸事的鬼彻,无奈的喊道:“你们欺人太甚!这位彻公子!你这么陷害我图了什么?”
白溪月目瞪口呆的盯着金铃追着花南容打闹,停下掉泪,抽泣的对着银铃问道:“金铃姐姐他们在玩游戏么?那个样子会不会很痛啊?”
鬼彻幸灾乐祸的看着现在热闹的情景,对着花南容理所应当的喊道:“嗯?我和你无冤无仇陷害你做什么?我明天可是还要去连山忙正事,哪里还有时间顾上你?不如就按银铃姑娘说的方法来办吧,明天你去一趟县衙,清者自清嘛。”
花南容停下脚步,再次跑到鬼彻面前,严肃的说道:“我不去!我这一去,是不是我的错,最后都要落下采花贼的名号,以后还怎么见人?还怎么娶媳妇!”
就算不为他着想,也要为了他妹妹花南蝶想,总不能让南蝶将来的婆家人笑话,她是采花贼的妹妹!
金铃终于抓到机会,趁着花南容不注意,对着他的后背用力的砸了棍子,解气的说道:“你不去也得去!就你这个样子,有哪个姑娘想嫁你!”
怎么就说的他就像做了万恶不赦的事一样?花南容没顾上理会后背刺辣辣的疼痛,对着院子里所有的姑娘们喊道:“我哪个样子了?你们说说?我到底把你们都怎么了?还是你们把我怎么了?”
哪有他这么吃亏的采花贼?!便宜没占成,反倒是站着被她们用扁担打?花南容在看看头顶的月亮,已经被浓密的乌云遮挡住,心中感概道:好一个月黑风高害人夜!
就在人们吵的不可开交的时候,近在眼前的尹春花屋子,“啪”的一声房门被推开来。
此时的尹春花已经穿戴好身上所有的衣裳,就连长发都重新梳了起来,与白天看到的样子并没有任何区别,不言自威的扫视了一遍院子里所有的人,凝眉低沉的喊道:“行了!都别吵了!像什么样子!”
银铃记得是她亲自伺候小姐入睡,没想到现在把她给惊扰了起来,惊讶的喊道:“小姐!你怎么出来了!”
尹春花看着手里还拿着扁担的金铃,一脸悲愤的花南容,还有一脸奸计得逞的鬼彻,哭笑不得的说道:“我要是再不出来,指不定就又会发生什么惊天动地的大事了。”
鬼彻吹着手上的指甲,低垂着双睫毛,不急不缓的说道:“这倒不至于,惊天动地这种事只有神君死了或是神君降世,再有就是神君飞升才会发生。”
这都是什么和什么?尹春花撇了一眼鬼彻,冷言道:“彻公子不要转移话题。”
鬼彻也觉的奇怪,按着尹春花聪明的脑袋怎么也能猜出来这出戏是为了谁,她怎么好端端的有闲心走出来了?他的脸上露出邪魅的笑容,耸肩道:“我不过是普及一下常识罢了,春花姑娘不在屋里待着,出来做什么?”
尹春花也没再理会众人的神情,坦然的说道:“这大概情况我也都了解,现在都是误会罢了。是我让花公子来我院子取件东西转交给南蝶小姐,并不是你们说的那么不堪。”
她徐徐莲步的走到鬼彻面前,将他手中的缎带夺了过来,挑眉道:“至于这缎带······定是溪月姑娘在院子的什么地方嬉闹,弄丢的物件。花公子碰巧捡到,又在来的路上遇到溪月姑娘,归还心切,失了方寸。”
第四十章 出游连山()
对于尹春花突然间逆袭的态度转变,鬼彻脸上闪过一瞬间的不适,神情莫测的再次确认的问道:“春花姑娘,你是真的要这样么?”
尹春花走到白溪月身旁,牵起她的手,脸上依旧是平和的笑意,仿佛一切都如她所说似得,逗趣的说道:“彻公子,是你太过紧张关心溪月姑娘了。”
她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做作,学着鬼彻的态度,笑眯眯的望着溪月,柔声问道:“溪月姑娘,我问你这个公子可曾伤害过你?”说着尹春花抬起玉手指向花南容。
现在的花公子已经欣然的接受了这个唯一能逃出窘境的“现实”,他唯一能做到的就是尽量让自己的动作看起来不那么别扭。
溪月端视了花南容片刻后,乖巧的靠在春花的肩膀上,诚实的说道:“他只是追着我跑,可是春花姐姐他的表情真的好吓人!”
尹春花把从鬼彻手里夺来的缎带,放入溪月手中,又问道:“那这个是不是你的东西?”
溪月拿着缎带凑到灯笼下,娇憨的笑道:“这是彻特意给我裁剪的缎带,可以给我编成漂亮的蝴蝶结。”说着她就在尹春花的手腕上绑了一个歪歪斜斜的蝴蝶结,不,应该说是一团疙瘩。
此时的尹春花再看溪月脑袋上的蝴蝶结,话里一点也不含恭维的说道:“彻公子给你绑的确实很漂亮呢。”
真心有点佩服这个彻公子了,不是因为他办事的手段,也不是他身上的气韵,而是这个男人居然有耐心把这样痴傻的少女照顾到现在,没发生任何意外。
她转身对着不远处的金铃嘱咐道:“金铃,今天晚上你去彻公子他们院子里伺候吧。樱桃姑娘刚好在招呼花公子他们院子,明天你好好打扮一下溪月姑娘。”
这哪里是表扬?分明就是在间接的说他没有好好打扮白溪月,鬼彻也觉得这尹春花是下定决心要为花南容袒护,也没再坚持,顺其自然的说道:“看来真是一场误会。春花姑娘,你能把金铃调给我们,真是感激不尽。”
尹春花没想到鬼彻会这样爽快的应承下来,怔了一下,不好意思的笑道:“这样也可以给彻公子少点负担,何乐而不为?彻公子你太客气了。”
鬼彻重重的打了个哈欠,对着周围的人招呼道:“既然事情已经清楚,花公子你也多保重吧。”
四周突然安静起来,人们也找不到什么话题,正准备道别。尹春花隔壁屋子里传来一声不轻不重的咳嗽,李嘉泽也走了出来。
他本是不想参与这种事,可在屋子听到尹春花也突然出现在院子,还说着是她叫花南容来这里的话,顿时听的心烦意乱,不放心穿戴好衣裳想要看看情况。
李嘉泽是太傅,平日又时常训斥学生,他习惯性的负手而立,脸上布满阴霾,睥视的看了一遍院子中所有人,厉声道:“大半夜叫男子来屋子取东西像什么样子?银铃还不陪着小姐进屋子拿东西?让花公子拿了东西,早点回去歇息。”
嗯?花南容腿一软,看着李嘉泽从尹春花隔壁的屋子走了出来,险些跪倒在地上。他怎么也没想到李太傅敢这么明目张胆的住在一个将要及笄少女的院子里,这可比他的冒失的行径要让人咋舌,不可思议的惊呼道:“太傅!”
李嘉泽踱步走到花南容面前,指着他的鼻子毫不留情的斥责道:“臭小子!明天我再收拾你!”
“哦。”花南容像是做错事的孩子,弱弱的回应道。无地自容的低垂下头。
所有人都被李嘉泽的突然出现吓了一跳,他对着还在傻愣的银铃指挥道:“你们还不进屋子?傻站着做什么?”
尹春花瞟了眼李嘉泽阴郁的神情,心中狂跳难止,节奏早就乱的不成章法,忙拉着银铃飞快的钻进了屋子,脑袋里还在回响着李嘉泽走出时骇人的斥责声。
完了!现在又给泽哥哥留下轻浮浪**子的形象,双手捂住羞臊的如同水煮虾的脸,带着哭腔说道:“银铃,把我收藏的那套红木湘绣梅兰竹菊的四件桌屏拿出来,送给南蝶姑娘吧。”
银铃从在桌案的抽屉里取出精妙秀丽的桌屏,清点完数目和样式,小心翼翼的放入红木盒中,这才发现,一直压在物件下面的宣纸上写着“花南容”的名字。
是尹春花的笔迹,她凝眉的望着已经躲在床榻上的小姐,不知为何,鬼使神差的将那张宣纸收了起来,低声唤道:“小姐我收拾好了······”
尹春花此时正用被子蒙着脑袋,深思着怎么才能解除李嘉泽的误会,哪里还顾得上看其他?独自一人闷声道:“嗯,你快些送出去吧。大半夜的这么多人凑到院子里,我看着头疼。你打发人们赶紧散了吧。”
“好的。交给我来处理吧。”就这样人们和银铃道别之后,都离开了尹春花的院子。
花南容被整的精疲力尽,抱着一盒子莫名得来的礼物,回到自己的院子。
没想到樱桃还站在他房门口等候着,本想着问问她这彻公子到底是要闹哪样?
结果对上她那双似曾相识,灵动而不安的双眸,心到底是软了下来,摆手道:“你还是回南蝶的屋子伺候吧。免得再讹诈我把你给欺负了,到时候找谁解释去?”
相反的是鬼彻和白溪月这边的态度都好似什么都没发生,一路上嘻嘻笑笑,看的金铃好生热闹。
直到看到白溪月进了鬼彻屋子睡觉,金铃才惊呼道:“彻公子!你和溪月姑娘成亲了?”
这种问题鬼彻听的耳朵都快生茧子了,他满不在乎的看了眼金铃,傲慢的反问道:“谁说只有成亲才能睡一起?叫人给我们打洗漱用的水吧。”
月亮从高空朝着地平线移动,寥寥的星光正流连不去的与晨光争夺领空,沉寂在夜里的晋源城,将要迎来黎明。
次日天还没亮,白溪月便被鬼彻踢醒了。他站在床边一边自然的享受着金铃给他整理衣服,一边用脚不轻不重地踢着她,看她睁开眼才作罢,像这种别是伺候他的生活当真是久违了。
“起来,你今天不是要和我去连山后山摘果子么?”说这话时,他摆出一副给了白溪月天大的面子,无上恩赐的样子。
溪月因昨夜睡的很晚,眼睛还有些沉而酸胀的不想睁开眼,闻言立刻从被子里坐了起来,睡眼惺忪的揉着柔发,猛然间看到鬼彻和金铃站在一起,不愉快,不愉快,不愉快!她的脸气鼓鼓的像只受到惊吓的河豚,撇嘴道:“穿衣服!给我穿衣服!”
鬼彻从自己拿起腰带穿戴起来,烦恼人的命令道:“金铃,赶紧给她穿衣服!大早上的又犯傻病了。”
白溪月听到这话不满的用力拍打起盖在身上的被子,精致的五官皱成一团,嘟起嘴任性的喊道:“我不要!我要彻给我穿衣服!要你给我穿衣服!不要金铃姐姐!”
鬼彻递过来一个冷冷要杀人的眼神,威胁道:“不让金铃,那你就在这里玩吧!我和其他人上连山。”
消停下来的溪月,委屈的看了眼鬼彻。又看着金铃已经拿着一套女子骑马装走了过来,老老实实的任由摆弄起来。
等一切都整理好后,溪月望着铜镜里双马尾上的一对白色蝴蝶结,摸摸索索许久,脸上又重新露出了欢快的笑,绕着鬼彻炫耀的跑了一圈,双手摆弄着双马尾,扬起小巧的下巴,一脸傲气的说道:“金铃姐姐比你梳的好看多了!”
大抵是已经习惯了这种被吐槽他技术不佳的话,就算是在这样的情况下,鬼彻仍在漫不经心的戴着鹿皮手套,坦然的说道:“我又不是你的奶妈子,必须要把你伺候的舒舒服服。除了给你喂奶,我什么没给你做过?要是我亲妈看见我这种德行,估计能气的吐血晕过去,你就知足吧。”
他们走到大门口的时候,所有要去连山的人已经站在大门等候着,花南容投来的目光里是难以掩饰的嫌恶和轻鄙。
鬼彻笑笑,没理他,只让人为他准备了一匹马,让白溪月和他共骑。
在他的脑袋里曾经幻想过很多这傻子从马背上摔落的一百种死法,一个神女,从马上摔下来死了,身为监护人的他,岂不是要让神界的人们笑的牙都掉了?
更何况这个傻子似乎对于骑马这种事,简直乐在其中······一路上仿佛是第一次来连山一样,亢奋的怎么都压制不住。
出发前,不远处的尹春花也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和花南容关系好的可怕。
太傅大人李嘉泽看到他们两个在一起亲昵的情景,倒也是沉的住气,只不过就是脸发黑,又顾及场合不好发作的样子,让人看着就觉的好笑。
而在马车里坐着的银铃也不知道怎么了?时不时的探出头观望着在前面骑马的尹春花,在看到旁边是花南容的身影后,眼里像是带着刀子,锐利的恨不得将他一刀一刀剜了去。
这下鬼彻更猜不透这尹春花为何突然变了主意,葫芦里到底卖的是什么药?
直到一身戎装的戎装的花南蝶突然骑马来到他们身旁,气氛才显得不那么紧张。
第四十一章 山神霁月()
今天的花南蝶看起来神采奕奕,这么想来,昨夜的她,估计是秋猎的人里面睡的最安稳的人。
只见她身上穿着一套绣着红色牡丹花纹劲装,金色的领口袖口都镶绣流云纹的滚边,玄黑色腰带一束,不盈一握,秀美中显露出妖娆的身姿。
她像男子一样束发,头顶带着镂空花纹的金冠,顺滑如绸缎的青丝迎风飞扬,想个英姿飒爽的女将军骑着马,对着鬼彻抬手打招呼的笑道:“听他们说彻公子就住在这连山之中?”
鬼彻摁着在怀里乱动的白溪月,忙活不过来的接话道:“啊,我们确实住在连山中。提前说好了,我可一点也不好客,定不会招呼你们到我家里玩耍。”
他从来不做给自己寻烦恼的事,百鬼斋可不是每个人都适合进的地方。
花南蝶不但没有被鬼彻直截了当的拒绝感到尴尬,脸上反而露出饶有兴趣的神情,指着马上就要到达的洞玄观,满是期待的问询道:“哦?这么说彻公子也是在这连山中修道么?”
修道中人······这连山上确实有不少修道之人,黄帝为宗,太上为教,信奉诚、正、修、齐、治、平为入世人道。
现在的女子都对修仙得道感兴趣了么?鬼彻脑袋里放空的望着头顶碧蓝色的天空,他现在到底算什么呢?似乎也没有再修炼过什么法术了·····他回过神,好笑的问道:“南蝶姑娘,你对修道感兴趣?”
花南蝶急忙连连摆手道:“我对修道一窍不通,只对天上的神灵感兴趣罢了。”
原来只对神灵感兴趣······嗯?鬼彻像是发现了什么稀奇物件,瞪大眼盯着花南蝶,不禁有点好奇,这孩子脑袋里都在想什么?
花南蝶被这样热烈的注视着,也不好意思起来。不着痕迹的把头又偏正,目视前方的说道:“不知彻公子有没有听过关于连山山神的故事?”
连山的山神啊,似乎现在的连山还没有新的山神,以前那个山神的事他确实有所耳闻,而且还是从魔神那边听来的事······那山神叫什么来着?似乎叫······霁月。
鬼彻被花南蝶勾起了兴趣,自是一番衡量后,半眯着邪魅的双眸说道:“不如南蝶给我讲讲关于这连山山神的故事?我听听你的故事是否不同,也好安抚这一路上就没消停下来的傻子。”
花南蝶看了眼听到要讲故事后,果真变得安分不少的白溪月,又放眼望去这沉浸在金色的世界,连绵起伏的山岭,也就没有再吝啬她唯一知晓的故事,那个关于山神的故事。
传说也不知是何时,连山里闯入了一个少女,她时常会来采摘新鲜的松茸,或是来山中嬉闹,偶尔听到有人唤这姑娘,阿莹。
每年的春季,山风吹着满树的樱花,沙沙作响,阿莹总会光着脚,解开发带,奔跑在山林草地上,感受着山风吹拂着发丝,从脸上轻轻拂过的惬意,空气中夹杂着一股淡淡的清谷幽香,好闻极了。
那个时候的山神霁月只是一直安静地坐在山崖上,远远的陪着她。阿莹像是山中无忧无虑的精灵,笑起来仿佛能驱散所有的阴霾,他常想若是能一直这样看着她,怕是这一世天荒地老都不会倦怠。
“你什么时候才能发现我呢?” 霁月目光熠熠地盯着被漫天樱花遮挡住的少女身影,瞳孔尽头流转着一脉暖泓般的情感,自言自语的轻叹道:“你可愿意一直在留在这山中?”
情难自控之际,山神霁月化作了山中小道士的模样,慢慢的向她靠近,却又不敢触碰。
于是在连山中凡是有阿莹在的地方,霁月便会在离她十丈之远的地方出现,取出玉箫轻吹,华音初起,恍疑清泉瀑布飞泻一般,流淌在山间的每一个角落。
阿莹被这悠美徜徉的曲音牵扯得心头悸动,安静的坐在花丛中聆听着,一天、两天、一年、两年······她爱极了那首不知名的曲子,更爱极了,那吹曲子的人。
她甚至有些羡慕那只玉箫,可以任意的辗转在他的手中,可以陪伴他左右。
十五岁及笄那年,阿莹鼓足勇气,壮着胆子走到霁月面前,涨红着脸,羞涩的问道:“公子,你能告诉我,这曲子的名字么?”
霁月垂下眼帘,把玉箫塞到她的手中,清冽的一笑道:“没有名字。”
那声音仿佛被空气浮动的花香感染,听去竟比箫声还要轻柔动听。 阿莹头一次听到这么好听声音,不知为何呼吸无端紧促起来,心中更是乱跳的无法抑制。
当霁月抬首,四目相对之时,她又不由自主背转过身,佯装看景色,指着空中一只翩翩飞舞的小蝶,大声的喊道:“连山里的蝴蝶比村子里的好看多了!”
被她这么一说,霁月才头一次留意到山中的彩蝶。其实眼前的景象他看了有千年万年,从未觉得有多么美丽。可每每和阿莹在一起,即便是那只有黑白两种颜色的事物都变多姿多彩起来,美好的难以言喻。
“来。”
他牵住她的手,走到花丛前,右手掐决,蓦地摊开手掌对着樱花树林轻吹一口气。
突然间,四周平静的山谷中,刮起一股巨大的飓风,淡粉色的樱花树随风剧烈的摇曳起来,卷起无数的花瓣还有在花朵上停憩的蝴蝶。
连山上成千上百地蝴蝶翩跹而飞,与旋转舞动的花瓣交织在一起,乱花渐入迷人眼,一瞬间分不清那飞舞的到底是蝴蝶还是花瓣。
阿莹捂着脸惊呼起来,她仿佛被带入了如真似幻的梦境之中,从未见过这样被吹起来的花,霁月松开她纤细的手,蝴蝶们似乎有灵性的飞到他和阿莹的身边,犹如恋人般缠绵悱恻的萦绕身畔。
这里的一切都让少女迷乱了红尘,她像往常一样欢喜地扬袖,翩翩起舞,没有最华美的衣裳,画面却美的让人挪不开双眼,繁华千落,青丝飞扬,一双如清泉的明眸善睐,缠绕着青涩的柔情。
霁月只觉心口处似被猛烈的撞击,怦地一跳,似乎激起千层涟漪,阿莹的浅笑深深的印在他的脑海里,无法忘却。
阿莹回首一瞥,那个男子还是站在那里,白衣清透,松软的棕色短发被风吹动,那双纯净的眼睛一直看着她,只看着她,突然间她纵身飞扑到霁月的怀里,猝不及防的他身子向后倾倒,俩人像是绵绵的轻絮倒在粉色的花海之中。
这是她从小到大做的最勇敢的一件事,阿莹的脸上像是喝醉了似得,痴缠的凝视着霁月,将头深埋在他怀里,柔声的问道:“你可以永远都在我身边么?”
永远永远,只有她……
“道士也可以成亲的吧?”
成亲?神君和凡人似乎不能成亲······霁月的脸上露出难为的神色,试探的问道:“就这样一直在一起不好么?”
这样一直在一起?说明他愿意和她在一起么?阿莹声音越来越低的嘟喃道:“那我们成亲不就好了?这样就可以一直在一起,再也不分开。”
此时霁月想要把她留在连山的心越发的强烈起来,他也不知是为什么?想到要和阿莹分开,心中就像是被针扎一样的痛, 终于柔情一笑的问道:“你愿意一直陪我在连山么?”
阿莹充愣的盯着霁月,他的声音好似梦中呓语,那么轻那么柔,每一个字却都像刻入她的心扉,她极其认真的点着头:“我愿意,成亲以后我们就在连山盖个木屋,面朝着下面的晋源城,春暖花开时,我们在这里看花海;蝉鸣炎夏时,我们就去后山纳凉;秋收落叶之时,你就帮我收庄稼,准备冬天的柴火,冬天······”
有什么东西从心里破土而出,霁月似乎明白了这样复杂的心情到底为何物,伸手死死的将阿莹搂在怀里,展颜笑道:“你等我,我这就去求人,想办法让我们成亲。”
可是最后阿莹死了,死在了连山的悬崖断壁。
她被家里逼着成亲,在婚礼的当天,少女身穿嫁衣头戴着凤冠,骑着疾驰的骏马跑入了连山。人们像是发疯似的通红着双眼,追赶着逃跑的少女,悔婚,私奔,不可原谅,绝对不会原谅。
面对断崖绝壁,她已经无路可逃,也不想再逃,即便是死也是在连山,这样也好,也好。
穿着嫁衣的少女像是一株艳丽的红色茶花,她没有任何犹豫的纵身坠入悬崖,点缀在云雾之中的红,显得格外耀眼,在连绵的崇山峻岭中绽放又凋零。
恍惚间她才想起,似乎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他会不会在山里的道观里为她哭泣?那该有多难看啊······还是不要让他知道的好。
归来的山神霁月站在悬崖边,凝眸中透着峥嵘的神色,他仿佛能看到那这场惊心动魄的追逐,仿佛能看到阿莹脸上没有丝毫惧怕的神情,她的脸上洋溢着幸福的笑,那是他从未见过的阿莹,竟然比任何时候都要美丽。
他神情麻木的手中掐决,迟来的灵鹿和玉兔,在断崖处化出作一座天桥,孤独的矗立在两道山峰之间,没有了任何意义。
那天连山中刮起呜呜咽咽哀绝的大风,山神心中的痛掀起不可扼制的狂澜,他肆无忌惮的夺走那些曾追赶阿莹的人们的性命,来祭奠他心中曾萌发的美好,那唤作情爱的感情。
第四十二章 遇到皇子()
花南蝶讲到最后结局的时候,只是重重的叹了口气,略带伤感的说道:“山神霁月被天帝下令抓回了神界,接收惩罚,从此就再也没有人见过他了。”
鬼彻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想到这花南蝶知道的东西还挺多,情况就是如此,她不知道神界后面发生的事也无可厚非。
山神霁月擅自使用神力干涉凡间秩序,残害生灵,本是要遭到天罚惩处。
谁想到好管闲事的魔神吴少卿偏生这个时候跳出来,为山神强出头,替霁月受了九十九道天雷。
你要是以为魔神吴少卿大发慈悲那就大错特错了······九十九道天雷对于上古魔神来说跟吃饭玩似得。
据说魔神前一天把山神救了,第二天就把山神一掌打回了原型,强行抽了人家的修为,充分证明了魔神是个不吃亏的主。
天帝轩辕氏彻查此事,知晓了所有原因皆是山神霁月动了凡心,生了情根所致,他老人家脑中灵光闪过,把手一拍,摇着脑袋分析道:“山神这种几乎每天都会与凡人接触的神职,也该有个制度限制比较妥当,这样就会防治悲剧发生嘛。”
于是对所有灵山,仙山的神君被天帝下了神咒,山神不得和不凡人有任何的肢体接触,一旦违反神咒便会化作山中萤光,修为尽散,重新修炼真身。
鬼彻骑着马身体缓慢的上下起伏,神游的想着天帝和魔神两个人合伙起来贼笑的嘴脸,忍不住不屑的嗤笑一声,两个坑货,真不愧是神界的铁杆亲戚,办事的手段一个比一个残忍,好好的山神职位,被他们两个整的这样没人性。
此时白溪月慢慢从故事里缓过神,自豪的说道:“彻,你见过连山山神哦。”
山神对于凡人怎么能说见就能见?这傻子真是不分场合的乱问,更何况他是真的没见过山神霁月。
他警惕的看了眼花南蝶,生怕她看出端倪,用力的掐了一下溪月的细腰,挤眉弄眼的威胁道:“我怎么可能见过那个山神,傻子,不要胡说八道。”
白溪月哪里还能顾上腰的疼痛,坚持的喊道:“不是啊,你明明就见过嘛,明明就在百鬼斋院子里······”
鬼彻立即拉停住马,反应灵敏的从后面捂住溪月的嘴,仰头大笑道:“哈哈哈哈,傻子不要再疯言疯语了,小心说谎话会咬了舌头,一定是你在山里玩的太久,净想些不着调的东西。”
溪月听着鬼彻一口咬定她再撒谎的话,像只拼命想要逃脱渔网的八爪鱼,使劲的掰开他的手,喘息的辩解道:“不是啊,明明就在我们院子里嘛。”
这个傻子女人还没完没了!鬼彻抬起手在白溪月的脑袋上用力一掌,像是训斥做错事的孩子,用手指连连戳着她的脑袋,抢话道:“我们哪有那么大的福分见到神君啊!你再说!你再说,我就把你丢下去!自己摘果子去吧。”
比起腰上的疼,溪月感到脑袋像是要炸开来的痛,抱着头哭诉道:“呜呜呜呜呜呜,我不要,你明明答应我今天摘果子!神君撒谎会遭雷劈!”
得!现在连神君都给他牵扯出来了!鬼彻跳下马把白溪月拽扯了下来,指天说道:“这都是谁教你的东西!要是说谎会遭雷劈,我早就灰飞烟灭了!”
还没站稳身子的白溪月,一听灰飞烟灭,像是中了魔咒似得,死死的抱住他的腰身,哭的更汹涌起来:“我不要你飞!你不能飞!这些明明就是你以前教给我的东西啊!你说撒谎的神女会被雷劈!不让我做说谎的坏孩子!”
鬼彻开合着双唇,听这提示的话才想起来,果然是他以前吓唬白溪月的训话,一手扶着额头,没好气的说道:“好吧,我错了,不闹了,待会儿我们摘果子。”
溪月把脸上的埋在鬼彻怀里,扁着嘴继续说道:“唔,明明山神······”
这绝对是他见过最有毅力的傻子!鬼彻胳膊使力,一把将白溪月推倒在地上,绷着脸问道:“还有完没完了?”
溪月倒在路旁松软的枯草上,抬头望着一副随时会翻脸的鬼彻,心不甘情不愿的含泪道:“我错了。”
花南蝶也是今天早上才从花南容那里知道这美少女是个痴儿,当然他还交待了一堆别被骗的话。
现在看情形,明明就是这个彻公子欺负美少女,正义感顿生,她从马上跳了下来,用力的踢了一下鬼彻的小腿。
又急忙的把白溪月扶了起来,轻轻的拾起她身上粘的枯草叶子,怜惜的掐了一把溪月乖巧的脸容,眯眼哄劝道:“我也见过山神哦,在我小的时候。”
溪月像是找到知音一样,拉着南蝶的双手,欢跳的喊道:“真的么?彻!你看!南蝶姐姐也见过山神!”
鬼彻拍着腿上的脚印,怎么所有人都稀罕这傻子·····他怄气的对着白溪月喊道:“她骗你这个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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